四十四、

  事實證明南成宰對我的約束是非常有效果的,我現在幾乎完全沒有任何掙脫的可能,我也沒法出聲,渾渾噩噩地昏睡中,我居然尿褲子瞭。

  尿的還挺多,這是我到這個孤島兩天兩夜以來的第一泡尿。

  地窖裡空氣幾乎不流通,發黴的土腥氣,現在又彌散開一股泛著惡臭的尿騷味。

  我的脖子裡、衣袖口、褲腰下總是有些小爬蟲爬來爬去,看來是把我的衣服下當做冒險樂園瞭吧,開始時候,我癢的要瘋瞭,在這躺瞭一夜,整個人都像我的兩手一樣,變得麻木起來。

  醒過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瞭。

  在這裡已經完全沒有瞭時間的概念,隻能通過頭頂的木板縫透下來的光線來判斷天色。

  外面應該還是白天,燈泡的顏色是暗黃色的,現在上面的光線是亮白色的。

  這一覺睡得還是蠻舒服,隻是尿濕瞭褲子,濕漉漉的褲襠實在有些難受。

  迷迷糊糊地打起精神,慢慢清醒起來,卻發現頭上面好像很安靜。

  不對!

  我的頭嗡的一聲!

  有女人輕輕哼吟的聲音如鬼魅幽魂般穿過木板縫隙傳瞭下來。

  「……嗯……唔……」聲音很壓抑,像是極力在憋著不發出聲音。

  我被嚇得渾身一激靈,急忙朝鏡框裡往炕上看。

  那場景讓我心驚肉跳起來。

  小妍居然躺在南成宰那邊的被子下,一隻的手背都用力抵在自己緊抿著的嘴巴上,兩眼緊緊地閉著,頭發散亂在枕頭上,把頭歪向瞭一側,她的另一條手臂和大部分身體都在被子下,而那大被下面明顯不是她一個人的身軀,而是鼓脹起很高,在小妍差不多胸口的位置上還微微地起伏蠕動著。

  被子下面兩條壯黑的腿交錯著露在外面。

  小妍似乎在強忍著,用鼻子輕聲哼著,隻能看到被子下的起伏始終徘徊在她的胸前。

  她捂著嘴巴的那隻胳膊是赤裸的,半露在外面的肩膀也能看到她上身沒穿她那件保暖內衣。

  我已經無法呼吸瞭,我很明確知道被子下面露出的那兩條黝黑的腿是誰的。

  「……別……樸大爺在院子裡……嗯……」小妍終於忍不住,用極為輕柔的聲音說。

  被子下的蠕動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反而越加混亂起來。

  「……你小心點,你的腳不疼呀?」小妍嬌柔地問。

  被子下仍然沒有回音,不過我聽到被子下傳出粗重如牛噴的呼吸聲。

  還有滋遛滋遛地吮吸聲。

  「……呀……大白天的……你放開……晚上的行嗎?」小妍眼神迷離地輕聲問。

  被子一下被掀開,白花花,小妍赤裸著上身,身上赫然斜壓著一個黑壯的身體,正在扭身側頭,一邊用頭埋在小妍的一側胸前,一邊用一隻黑手在她另一邊的胸前五指張開,用力抓握起白嫩嫩的乳肉,使勁地揉捏著。

  小妍急忙抓回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急拉拉地說:「要死啊你……都讓那老頭看到瞭!」

  南成宰從被子下探出留著鍋蓋頭的腦袋,朝窗外張望,笑著說:「老頭在修那些設備,哪有功夫看咱倆這屋?」

  小妍癟著嘴巴,用纖細的手指尖在南成宰的頭上輕輕點瞭一下說:「讓老人在外面幹活,你這壯漢在房間裡做這事,你好意思嗎?」

  「我不是受傷瞭嘛!」南成宰狡辯道。

  小妍嘻嘻地笑著說:「你是受傷瞭,咱倆也得有一個出去幫忙的呀,不能這樣,你乖乖的,晚上再……」小妍說著,瞇起毛茸茸的大眼睛,臉色漲紅著沒再說下去。

  南成宰有些掃興地放開小妍,坐起身,小心地揉著一側的腳踝部。

  小妍坐起身在炕的另一邊抓起被丟在一旁角落裡的胸罩套在身上,又穿起襯衣,一邊笑著說:「你這色狼,這回咋解的這麼利索?我都沒反應過來就開瞭,嚇瞭我一跳。」

  南成宰得意地笑著說:「這玩意隻能難倒我一次,還能擋住我第二回?」

  「死樣子吧……」小妍笑著朝南成宰擠瞭擠鼻子。

  小妍嬉笑著,跳到地上,披上外套,像個頑皮嬉鬧地小孩子一般跑瞭出去。

  我的意識有些呆滯。

  他們兩個進展的太快瞭。

  現在嬉鬧就可以隨隨便地把小妍胸罩解開然後又是摸又是啃的。

  小妍允諾的晚上會發生什麼還真的讓我有些毛骨悚然。

  小妍已經堅守兩個晚上瞭,今晚就要失守瞭嗎?

  炕上南成宰發出嘶的一聲,我看到鏡框裡他在炕上揉著自己的腳踝滿臉痛苦狀,看樣子他傷的不輕受著傷居然還有心情侵犯我的妻子?

  你不是要去尋仇嗎?你不要要找仇傢拼命嗎?你在留在這裡茍延殘喘的算什麼英雄!你為什麼沒有在冰冷的河水裡被淹死?南成宰,我詛咒你一萬遍!我詛咒你會被我用牙齒撕碎!你會全身腐爛而死!

  我憤怒的渾身直哆嗦。

  「樸大爺!你看那上面有什麼東西?」小妍在院子裡大叫。

  我聽不到也看不到外面的其它狀況,有些好奇小妍發現瞭什麼。

  過瞭好一會才聽到外面有急匆匆的腳步聲進來。

  「成宰哥!你猜我和樸大爺發現瞭什麼?」小妍興奮的進到房裡說。

  南成宰疑惑地問:「什麼?」

  「我們撈到一隻羊!」小妍興奮的說。

  「應該是上遊人傢養的,被冰塊撞傷瞭,在一塊浮冰上趴著,剛才還活著,現在已經不行瞭。」樸老頭的聲音補充道。

  南成宰笑著問:「那怎麼辦?」

  「怎麼辦?咱們今天晚上不用吃土豆湯啦!」小妍興奮的嚷嚷。

  「嗯,今晚在院子裡烤全羊!」樸老頭也很興奮。

  南成宰坐在炕上,朝院子方向張望瞭一眼說:「太好瞭,今天可要好好喝點,昨天隻有土豆湯,喝的不盡興。」

  樸老頭哈哈大笑說:「得瞭吧,你小子崴瞭腳,今天還真不能給你喝我的酒,不過有火力酒你倒是可以喝點,腳受傷應該不影響你小子的腰力把?」

  小妍聽得有些雲裡霧裡,趕緊問樸老頭:「啥火力酒?你的酒不能喝,火力酒就能喝瞭?」

  「能喝,能喝……你倆都喝,多喝!」樸老頭大笑著說。

  「樸大爺你別開荷丫頭的玩笑瞭,她臉皮薄。」南成宰居然幫小妍解圍。

  但是他說小妍臉皮薄?這個說實話,以我這麼多年對小妍的瞭解來看,她在女孩子裡面,還真算是臉皮比較厚的。

  南成宰腳上有傷,院子裡都是小妍和樸老頭在忙,鍋碗瓢盆的忙活瞭好半天,終於小妍和樸老頭來把南成宰架著去到瞭院子裡。

  真香呀……

  院子裡的烤羊的香味居然能鉆進我這個幾乎算是密封的地窖裡面來。

  看房裡的光線,外面已經黑下來瞭。

  我在孤島的第三個夜晚開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