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其實我今天一直在想……」小妍柔聲說:「要麼你就是個臭流氓,要麼……就是咱倆早就那樣過,不然你好像很不在乎在我面前光著身子,」

  「那你覺得是哪一個答案?」南成宰說話的語氣似乎很疲倦,本來他就一直在酒醉狀態,現在安靜下來,感覺他好像隨時都會昏睡過去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第一次看你那裡,我居然一點都不害怕,我就覺得,咱倆之前可能真的有做過,不然我怎麼會一點都不害怕你那東西呢?」

  我的天啊!李荷妍!你是個結婚三年的少婦瞭好不好!你和你的丈夫有過三年規律的性生活,你對男人的那東西很熟悉好不好!

  可是她好像對這三年的事毫無記憶,而我現在又隻能像條死狗一樣在地窖裡躺屍,我該怎麼去讓你這個糊塗女人清醒起來啊?

  「你不是和那個金同居瞭一年嗎?當然不會害怕男人這東西。」南成宰也找到瞭一個理由。

  小妍沒回頭,吃吃地笑瞭笑,小聲說:「你的比他的大多瞭,那能一樣嗎?」

  我愣瞭,是的,我個子比他高,但是在那東西的尺寸上,我感覺還真的有些自愧不如。

  小妍第一次應該就是給瞭那個禽獸不如的輔導員吧。

  「你的第一次就是給瞭他嗎?」南成宰說話的語氣很慢,不過讓我驚訝的是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和我關註同樣問題瞭。

  「嗯……」小妍點瞭點頭。

  「疼嗎?」南成宰問。

  「廢話……出瞭好多血,可疼瞭……」

  「真希望得到你第一次的男人是我……」南成宰像是憧憬著什麼的語氣。

  「那女的和你不是第一次嗎?」小妍問。

  「當然是,我也是,我們那時候什麼都不懂,她哭得很厲害。」

  「後來呢?你們不是有過兩次嗎?」小妍追問。

  「第二次也不行,她很奇怪,第一次流瞭很多血,我聽說女人第二次就沒事瞭,可是她第二次還是有血,還是哭著一直到完的。」

  「她哭瞭你還要繼續?」小妍轉頭看向南成宰這邊南成宰有些尷尬的笑瞭幾聲說:「我哪裡懂?反正就是想拼命地操,拼命地操,她就一直哭,一直哭,後來才發現她搞的我滿被子都是血。」

  「唉……」小妍嘆瞭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難怪你倆隻有兩次,你那麼不懂心疼人,人傢肯定不肯再讓你弄瞭。」

  南成宰嘿嘿地笑,黑暗中我在鏡框裡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我聽到他的鼻息聲,帶著一種酒醉後的粗重,感覺他隨時都可能睡過去。

  「我們朝鮮男人根本不需要考慮你們女人怎麼感覺!你們女人隻要躺好讓我們男人操就行瞭!」南成宰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足可以讓人識破身份的話來。

  李荷妍!他說的這麼明顯瞭,你還聽不出他根本不是中國人嗎?

  「胡說!」小妍立刻開始反駁他:「咱們朝鮮族自古以來就尊重女性好不好!你這都是從哪裡得來的歪理邪說啊?」

  南成宰哈哈哈地笑瞭起來。

  「不理你瞭,睡覺!死大男子主義者!」小妍有些生氣的使勁把頭轉回去,把後背朝向南成宰。

  我聽出小妍的話,她以為南成宰說的是朝鮮族。

  我以為南成宰會哄一哄小妍,卻沒想到隻是一轉身幾分鐘不到的時間裡,那傢夥居然打起呼嚕來。

  「死臭豬!……」小妍也註意到那邊的鼾聲,使勁踢瞭一下被子,嘟囔說。

  房間裡安靜下來,隻聽到南成宰均勻的鼾聲和小妍氣呼呼地喘息。

  我確認兩個人都安靜下來,這才徹底松瞭口氣。

  原本兩個人聊的話題已經是十分私密的話題瞭,我還真的很擔心兩個人聊到興起,會發生什麼事,看來我這擔心到是有些多餘瞭。

  這又是一個難眠之夜,臉上的疼痛比昨天輕瞭很多,感覺腫脹也消退瞭一些,左側的臉昨天腫的連看東西都費勁,現在左眼已經能睜開瞭,雖然眼前是一片漆黑,不過在頭頂的木板縫隙裡依稀能看到房間裡還是有些微弱的光線,能聽到外面的雨已經停瞭,不過聽起來有呼呼的風聲在窗外呼嘯,那感覺很不好。

  我除瞭疼痛輕瞭一點,頭暈也好多瞭,今天白天睡瞭一整天,感覺除瞭有點低燒,現在渾身酸痛,好像真的有瞭活下來的欲望。

  昨天真的覺得自己可能是要死掉瞭。

  木板縫隙中我使勁在鏡框玻璃的反光中去辨認著炕上面蜷縮在被子裡的小妍。

  光線很暗,隻能依稀辨認出她的輪廓,她應該也是就要睡著瞭,我能辨認出她已經擺出瞭她熟睡的姿態,兩手墊在瞭側臉下。

  我經常會在早上笑她,因為她這種睡姿會導致她墊在身下的胳膊血液不流暢而發麻,所以她自己也很苦惱這個習慣。

  因為我身處地窖中,所以我能聽到我四周的土壁裡傳來河流在夜晚中發出的陣陣咯嘣蹦的冰塊撞擊聲。

  我睜著眼,根本睡不著。

  傷口的疼痛是一方面,滿腦子裡都在想著如何能脫身更讓我毫無困意,就這麼瞪著眼,也不知道過瞭多久,還是毫無頭緒,一點對策都想不出。

  炕上的兩個倒是睡得安穩,小妍的呼吸聲也在告訴我,她也進入瞭夢鄉。

  我一點睡覺的感覺都沒有。

  就這麼瞪著眼睛看著木板縫裡的天花板,和鏡框玻璃中炕上的兩模糊的身影。

  我太糾結瞭,尤其是今天居然聽到兩個人在水桶邊激吻,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是聽得真真的,那絕對不是幻覺,進來看到小妍的狀態,也說明這一切都發生瞭。

  我該怎麼辦?南成宰沒有把我扔出去,反倒把我弄進瞭房間到底是想幹什麼?我真的不敢想如果倆個人真的發生瞭什麼我該怎麼辦。

  我毫無倦意,就這麼頂著頭頂發呆,這黑暗的地窖裡,似乎時間已經完全消失瞭,隻有無盡的絕望和黑暗。

  有些奇怪,我瞌睡瞭一下,是突然驚醒的,四周的空氣溫度比之前低瞭很多,我好像開始瑟瑟發抖。

  炕上的兩個依舊保持著各自的姿勢和間隔距離,看來,沒有任何變化。

  我還是不覺得自己困,不過腦袋裡忽悠一下,居然又瞌睡瞭一下。

  這回是被地上的腳步聲驚醒的。

  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就在我頭頂,我驚醒,睜眼看上去,是兩條長著濃密毛發的粗腿,趿拉著鞋,朝屋外走瞭出去。

  我睜開眼,往鏡框玻璃上看,炕上隻剩下小妍,南成宰已經不在瞭。

  我聽到院子裡一陣強勁有力的流水聲。

  然後一個人一邊打著冷戰一邊快步跑回瞭房裡來。

  他回手關好門,卻沒有馬上回到炕上去,而是走到瞭小妍睡得這一側,站在地上,就那麼在微弱的光線中低頭看著小妍的臉好半天。

  我的角度是仰面朝上,他的後背對著我,我在他的腳下,能看到他已經把那條軍綠色的四角內褲穿在瞭腰間。

  他就那麼看著小妍,沒有什麼進一步動作,看瞭好一會,小心地嘆瞭口氣,又搖瞭搖頭,轉身往自己睡的那邊走。

  他這一轉身,我又是在他腳下,赫然發現順著他的四角內褲褲腿往上看,居然能看到他跨間濃密的黑毛間勃然挺立起一個大傢夥,把他的內褲頂起一個金字塔型的大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