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多長時間,我很快就到瞭嶽母傢裡,虹姐同樣還是在樓下等我,而我則是一個人柱著拐杖,來到瞭嶽母傢門口,按響瞭熟悉的門鈴。
時間不長,房門打開,嶽母從裡面走瞭出來,她看到是我,眼神中瞬間露出一絲喜色,忍不住說道:“小君,你出院瞭啊?身體好些瞭嗎?快進來坐。”
雖然要和解婧離婚瞭當對於嶽母,我心裡還是充滿瞭敬意,把她當成母親一般看待,見她如此熱情,趕緊說道:“媽,我已經好多瞭,您不用擔心。”
聽到我的稱呼,嶽母臉上的笑容更為燦爛,或許她以為我來這裡,是想找解婧和好的,於是繼續向我問道:“小君,你是來找小婧的吧?”
我點瞭點頭:“是的。”
嶽母笑著說道:“那個,馬上就快要吃飯瞭,我先去鄰居傢接小毛頭瞭,小婧在臥室裡寫什麼報告書呢,你快去找她吧,我就不打擾你們瞭。”
嶽母說完,便推開大門直接離開瞭,我知道是嶽母誤會瞭我的來意,以為我是來找解婧和好的,所以想給我和解婧留下一個獨處的空間,讓我們重修於好。
我雖然絕對沒有這種想法,但是也不忍心讓嶽母傷心,並且我確實需要和解婧單獨談談,所以也就沒有解釋,等嶽母離開之後,便直接來到瞭解婧的房間。
我來到房間裡的時候,解婧剛好把報告書寫完,伸瞭個懶腰,也正好看到瞭我,她頓時喜笑顏開,顯得十分高興,對我說道:“君哥,你怎麼來瞭?”
我隨口說道:“我這次過來,是想和你好好談談。”
解婧說道:“好啊,君哥你想談什麼?”
……“當然還是離婚的事情瞭?”我答道。
聽到我說起離婚,解婧整個人仿佛被冷水澆過瞭一邊,臉上的笑容一掃而空,變得十分傷心,對我幽幽說道:“君哥,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嗎?”
我點頭說道:“你當初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有這種結果。”
解婧說道:“是啊,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原本就賴不著別人。”
我說道:“這麼說,你同意離婚瞭。”
解婧喃喃說道:“我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瞭,離婚就離婚吧。”
見解婧終於同意離婚,我心裡也是松瞭一口氣,對她說道:“好,你同意就好。”
就在這時,解婧卻又忽然說道:“離婚是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因為解婧此刻懷著身孕,雖然我心裡知道那是吳德的孽種,但是這種事情在孩子還沒生下來之前,畢竟說不清楚,在法律上我是很難和解婧離婚的,除非是她親口同意,所以此刻見她同意,我心裡特別高興,於是開口問道:“什麼條件?隻要你肯答應離婚,不管是咱們的房子還是車,我都可以給你。”
解婧說道:“那些東西我都不需要,我隻要小毛頭,如果離婚的話,你隻需要把小毛頭留給我就好瞭,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糾纏你瞭。”
我以為解婧都已經背叛瞭傢庭,並且肚子裡也已經有瞭別人的孽種,現在肯定不會和我爭小毛頭的,卻沒想到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小毛頭。
這不光對父母還是對我來說,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同意的,如果沒瞭小毛頭,我和父母的生活都將失去意義,於是我想也沒想便拒絕道:“不可能,小毛頭是我的兒子,我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同意讓給你的。”
解婧態度堅決地說道:“可是小毛頭也是我的孩子,我也絕對不可能失去他的。”
我怒道:“你肚子裡都已經有瞭別人的孽種,為什麼還要和我爭小毛頭。你到底要做什麼?”
解婧說道:“小毛頭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也是我的命根子,我寧願失去一切,都不能夠失去他,再說瞭,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是我照顧他,你根本就沒怎麼關心過他,就是讓小毛頭來選,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我。”
我知道解婧說的沒錯,這麼多年以來,兒子對她的感情,確實要比對我的感情要深很多,如果真的要去打官司,那法院肯定會把兒子判給解婧而不是我。
隻不過我也不是紙糊的,我也有我的辦法,這個辦法雖然有些違背我的本心,但是但是為瞭孩子,還有父母,我也沒有別的選擇。
打定主意之後,我板著臉對解婧說道:“好,你說的都對,在孩子的分配上,法院確實會更加傾向於你,但要是我把你做過的那些不要臉的事情全都公佈出來呢?那法院還會把孩子判給你嗎?他們還會相信一個不忠不貞的女人嗎?”
解婧聞言頓時大驚失色,臉上變得沒有半點血色,如同一張慘白的宣紙,她整個人也像是被抽空瞭力氣一樣,差點便倒在瞭地上,過瞭許久才回過神來,隨後咬著嘴唇對我說道:“君哥,你一定要做的這麼絕嗎?”
我看到她的這副模樣,確實有些不忍心,但我更加知道她這是咎由自取,是背叛瞭我的代價,所以此時此刻對於她,我也是沒有什麼好同情的,於是斬釘截鐵地對她說道:
“我並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就算是離婚瞭,如果以後你有什麼難事找到我,我也會竭盡全力給你幫忙的,但是在兒子的歸屬這方面,我是一點也不可能讓步的,為瞭他,我什麼都可以做的出來,所以—希望你不要逼我。”
解婧搖著腦袋,不敢置信地對我說道:“……不……不……不……君哥,我們兩個在一起生活瞭這麼多年,不相信你會這麼做。”
我冷冷地說道:“你最好還是相信吧,在經歷過你的背叛之後,以前的那個餘學君早就已經徹底死瞭,而現在的我,也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我瞭。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會讓很多人都知道你出軌的事情,到那個時候,你將會徹底的社死,徹底的身敗名裂,那不光會影響到你的工作,甚至會影響到你的生活。”
在我說這些絕情話的時候,解婧一直註視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我的眼神裡看到以往的溫柔和不忍心,然而此刻的我早已是心如鐵石,面對她根本就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動容。
解婧就這樣一直看瞭很久,終於確認瞭我的態度和決心,知道我並不是在虛張聲勢,此刻的她終於是絕望瞭,流著悔恨的眼淚對我說道:“君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下賤。是我不要臉……”
我打斷瞭解婧的懺悔,面無表情地向她問道:“那小毛頭的事情,你同意瞭嗎?”
解婧擦瞭擦眼角的淚水,傷心地點瞭點頭,我見狀,知道自己這次前來的目的已經成功達成瞭,但是心裡卻提不起絲毫的喜悅之情,反而充滿瞭一些難以言說的傷感。
畢竟我和她在一起生活瞭這麼多年,彼此間的感情早已是深厚無比,也不是隨隨便便說割舍就能割舍的。
但是我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那份傷感表現出來,於是我仍舊和剛才一樣,面無表情地對解婧說道:“好,既然你同意瞭,那等一會小毛頭回來後,我就直接帶他走瞭。”
我剛說完,解婧便驚訝地說道:“什麼!你現在就要把兒子帶走嗎?雖然我已經答應瞭會把兒子讓給你,但你也不能這麼著急啊。再怎麼說,也應該讓我和兒子再多待些時間的,因為以後我們的關系就徹底變瞭,他再也不會像現在這麼開心瞭,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彌足珍貴。”
我這麼決定,一是害怕夜長夢多,萬一解婧再次反悔就不好瞭,那樣的話就隻能撕破臉皮瞭,還有就是我怕解婧會在這段時間給孩子灌輸一些不好的思想,讓他對我產生什麼隔閔,那樣的話,在孩子成長的道路上,將會拒絕和我交流,把我當成一個不合格的父親,甚至有可能把我當成是分裂傢庭的罪人。
所以不管解婧怎麼說,我都不會改變自己的主意,於是堅定不移地對她說道:“在我住院的這段時間,已經給瞭你足夠的時間來和兒子相處,你也應該知足瞭,現在我父母也很想念小毛頭,他們比你還要疼愛這個孫子,現在看不到小毛頭,愁得完全都吃不下去飯瞭,所以今天我一定要把兒子帶走。”
解婧焦急地說道:“君哥,我求求你瞭,再給我和兒子留下最後一點時間吧,作為一個母親,現在我真的離不開他。”
我冷哼道:“哼!你也知道自己是個母親嗎?你要知道自己是個母親,就不應該做出那些不要臉的事情,現在小毛頭之所以會受到這些傷害,全都是因為你的浪蕩和下賤。
你要是還有些作為母親的良知,就應該盡早放手,把孩子交還給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之所以不願意讓小毛頭在你身邊再多待一分一秒,就是因為害怕你會把他教壞。”
解婧有見識,有城府,再加上聰慧絕倫,智計無雙,往日裡不管在什麼方面,總是能穩穩壓我一頭。
然而此刻是她沒理而我有理,所以被我義正詞嚴地搶臼一通,竟是愣在原地,啞口無言,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又繼續說道:“對瞭,我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等咱們離婚以後,如果不是特別必要的情況,我希望你不要再和小毛頭見面瞭,以免影響到他的成長。”
聽我說完瞭這些話,解婧立刻便瞪大瞭眼睛,看上去一副無法接受的模樣,隨後抓住我的肩膀,向我質問對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雖然咱們兩個離婚瞭,但我還是小毛頭的母親,不管是在法律上,還是在情理上,我都有權利去看望他,就算我之前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你也不能剝奪我去看孩子的這種權利。”
解婧說的這些在情在理,我當然也知道,但是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已經讓我徹底對她失望瞭,離婚以後,不光不想再見到她,更不想讓她再見到孩子,因為那樣會讓我再次傷心,所以無論她怎麼說,我都不會改變這個主意。
於是我冷著臉,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她說道:“在這件事情上面,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如果你不同意的話,後果你知道的。”
我後面那些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裡的意思卻是不言而喻,還是想用那些事情要挾解婧,讓她不得不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她很聰明,立刻便明白瞭我的意思,並且因為心有顧慮不敢有任何反抗,隻是她還有一些不甘心。
既傷心又無奈地向我質問道:“君哥,咱們兩個好歹也做瞭這麼多年夫妻,現在就算沒瞭感情,但也應該還有親情,你真的要這麼逼我嗎?”
我將她的雙手從自己肩膀上松開,隨後無所謂地說道:“你覺得我這是在逼你也好,害你也罷,總之我已經這樣決定瞭,你隻需要照做就行瞭,其餘的事情就和你沒關系瞭。”
解婧擦瞭擦眼角的淚水,傷心地說道:“好,我可以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以後盡量不去見小毛頭,這下你總該滿意瞭吧?”
我點瞭點頭,滿意地說道:“好,隻要你能做到這些,我自然也能按照約定幫你保守秘密,絕對不會讓你身敗名裂的。”
解婧苦笑道:“那我可真的要好好謝謝你啊,餘學君。”
解婧對我的稱呼,從君哥變成瞭名字,不出意外,應該是對我徹底絕望瞭,我對她早已沒瞭感情,自然不會再為這種事情而傷心,隻不過心裡還是或多或少有些小小的失落。
我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於是從口袋裡掏出瞭手機,準備給嶽母打電話,讓她趕緊把小毛頭帶回來,就在我馬上就要把電話號碼完全撥好的時候卻聽解婧又繼續說道:“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卻沒想到你竟然也會這麼卑鄙,這麼絕情,真是太讓我失望瞭。”
聽完解婧的話,我停止瞭撥號,又把手機放回瞭口袋之中,隨後冷笑著對她說道:“呵呵,我卑鄙?我無情?我到底做瞭什麼?結婚這麼多年,不管是對咱們的傢庭還是對你,我都是勤勤懇懇,忠誠無比,從來也沒有做過任何過份的事情,現在隻不過是要把你做過的事情全都說上一遍,你就說我卑鄙無情?那我倒要好好問一下你,咱們兩個到底是誰更卑鄙?誰更無情啊?”
解婧自知沒理,被我搶白一通,頓時啞口無言,紅著臉不知該如何反駁,看上去十分羞愧。
我見狀,準備再繼續嘲諷她幾句,以此來舒緩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憋在自己心頭的那口惡氣可是話到嘴邊還沒出口,卻聽門口傳來瞭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響,隨即有人一邊開門,一邊大聲叫道:“爸爸,爸爸”
聽到這個聲音,我那冰冷堅硬的心臟瞬間便融化瞭,趕緊迎瞭出去,將他抱進懷中,一邊親吻他的小臉,一邊高興地說道:“哎坳,我的好兒子,快讓爸爸好好抱一抱。”
小毛頭也同樣十分高興,並且對我關心地問道:“爸爸,你的傷全都好瞭嗎?”
雖然我的腿傷現在還沒徹底痊愈,但是為瞭讓兒子不再擔心,我還是趕緊對他說道:“當然已經徹底好瞭,不信你看。”
說話間,我還特地在他面前活動瞭幾下。
小毛頭看著我那活動自如的右腿,顯得十分高興,奶聲奶氣地對我說道:“太好瞭,爸爸的腿傷終於好瞭,這段時間以來,我和媽媽都擔心壞瞭。”
雖然此時我心裡對解婧已經完全沒瞭感情,但是聽完兒子的話,還是忍不住向她看瞭一眼,隻見她淚眼汪汪,一副傷心絕望的模樣,我心裡還是不由自主地升起瞭一股歉意。
在不讓她和孩子見面這件事上,我全都是為瞭小毛頭著想,雖然無論如何也不會改變主意更不會後悔,但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她。這時小毛頭也看到瞭正在流淚的解婧,趕緊關心道:“媽媽,你這是怎麼瞭?為什麼哭瞭?小毛頭不要你哭。”
解婧聞言,趕緊將臉上以及眼角的淚水擦幹,然而因為傷心,她剛把淚水擦幹,卻又很快流瞭出來,隻能勉強擠出瞭一絲笑容,對小毛頭說道:“小毛頭,你別擔心,媽媽沒事,就是今天看到你爸爸出院瞭,心裡特別激動,所以一時沒有忍住喜極而泣瞭。”
小毛頭笑道:“原來是這樣,那這是好事啊,媽媽快別哭瞭。”
我見狀,也隨口向解婧勸道:“既然兒子都這麼說瞭,你趕緊擦一下眼淚,快別哭瞭。”
有瞭我和小毛頭的勸說,解婧趕緊再次擦幹瞭眼淚,對我們一邊點頭,一邊說道:“嗯嗯,好,我不哭瞭。”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把小毛頭帶走瞭。”我說道。
“爸爸要帶我去哪啊?”小毛頭不解地問道。
“當然是回傢瞭,我給你買瞭最愛吃的巧克力,還有新的玩具。”我笑著說道。
小孩子心思簡單,一聽到巧克力還有新玩具,頓時高興到活堋亂跳,一邊親我的臉頰,一邊對我說道:“爸爸真是太好瞭,那咱們快回傢吧。”
解婧見狀,那剛剛擦幹的淚水瞬間又流瞭出來,甚至比剛才還要厲害,就像是斷瞭線的珍珠,一串串緊緊地懸掛在她的臉蛋上面。
嶽母看到解婧的淚水,也已經猜出瞭一些端倪,知道我這次來不是想和好的,而是來離婚的,如果讓我把孩子帶走,那下次再想見面,就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瞭,不過她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解婧的過錯,所以為沒有阻攔,隻是對我說道:“小君,你先別著急,還是吃瞭飯再走吧。”
因為嶽母一直對我很好,將我當成親兒子看待,所以我對她一直十分薦敬,也把她當成自己的母親來對待,此刻聽到她的挽留,不禁在心裡猶豫起來:
“反正也就是吃個飯,並不會耽誤太多時間,既能滿足一下嶽母這最後一點小小的要求,讓她以後不會太過傷心,還能讓嶽母和解婧徹底死心,何樂而不為呢。”
想到這裡,我差點便脫口答應瞭下來,卻聽小毛頭忽然說道:“小毛頭不要再吃飯瞭,現在就想吃巧克力,還想去玩新玩具,爸爸快帶我回傢吧。”
在小毛頭的世界裡,根本就不知道這許許多多的煩思苦惱,隻知道玩具和美食,所以才會迫不及待地這樣說,但也正是因為他的開口,讓我有瞭借口,直接對嶽母說道:“媽,既然小毛頭都這麼說瞭,那我也就不在這裡久留瞭,告辭。”
嶽母也並未挽留,隻是臉上寫完瞭傷心失落,就連淚水也流瞭出來,我不敢面對她的淚水,害怕自己一個心軟,又改變瞭主意,趕緊抱著小毛頭離開瞭。
可是剛走兩步,小毛頭又對解婧說道:“咦,媽媽,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解婧看瞭看孩子,又看瞭看我,似乎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當她看向我時,而我趕緊沖她使瞭個眼神,讓她想辦法拒絕,解婧讀懂瞭我的意思,頓時嘆瞭口氣,隨後對小毛頭說道:
“兒子乖,你和爸爸先回去吧,媽媽這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一時半會抽不開身,等媽媽忙完瞭一定回去看你。”
小毛頭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隻是呆呆地點瞭點頭,我對解婧的回答十分滿意,隨即給瞭她一個肯定的眼神,然後便抱著兒子離開瞭,解婧卻是長嘆一聲,和嶽母哭在瞭一起。
因為在回來的路上提前和父母打好瞭招呼,所以等小毛頭一回到傢,就看到瞭久違的新玩具,還有最愛吃的巧克力,讓他度過瞭一個十分愉快的夜晚。
我雖然想一直和兒子待在一起,但是由於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再加上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我隻能先讓父母把他帶到鄉下老傢去瞭,並且虹姐還很貼心地幫我給他們安排瞭保鏢,讓保鏢暗中保護他們,讓我少瞭很多後顧之憂。
處理完瞭傢裡的事情,接下來就該處理吳德的事情瞭,我之所以會落得令天這般下場,全都是因為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牲,所以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他,必須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才行。
按照計劃,虹姐先把那些證據整理瞭一下,然後派人用匿名舉報的方式,把它們交給瞭警局,然後在傢裡等電話。然而我們等來的並不是警方讓協助調查的電話,而是吳德的電話。
“喂,馬戶,今天去警局匿名舉報的人,是不是你?”吳德怒氣沖沖地在電話那頭向我問道。
因為他已經看過這些證據,所以再隱瞞下去也沒有必要,所以我直接就承認瞭:“是又怎麼樣?”
“你是不是忘瞭咱們之前的約定?既然我把彤彤還給瞭你們,你們就不應該再這麼對我。”吳德怒道。
聽到吳德提起彤彤,我瞬間便想起瞭她那悲慘的遭遇,那麼一個美麗可愛的女孩,此時不僅被吳德折磨得遍體鱗傷,而且在精神上面還有瞭一些陰影,變得經常神神叨叨疑神疑鬼,想到這裡我再也控制不住胸口的怒火,對吳德說道:“你竟然還敢跟我提起彤彤,你也不看看你都把她給折磨成什麼樣瞭?我告訴你,我現在不光要為自己報仇,還要為彤彤報仇,讓你這個混蛋王八蛋付出代價,你就別再掙紮瞭,老老實實等著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我剛說完,吳德便咬牙切齒地說道:“臭小子,你這是在玩火,如果你敢繼續這麼做下去,我會讓你和你的傢人全都在江城消失。”
我早已被吳德和解婧傷透瞭心,就算是拼著這條破命不要,也必須要和吳德拼個魚死網破,然而我雖然不怕死,卻害怕吳德會傷害到我的傢人。
如果是我單獨一個人在和吳德戰鬥的話,那我肯定會害怕他的威脅,因為單憑我一個人的能力,是絕對無法保護好傢人的安全。
但是現在我有瞭虹姐和江萊的幫助,她們派的人完全可保護好我的傢人,所以現在的我,完全不害怕吳德,聽到他的威脅,立刻便冷笑著回應道:“呵呵,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瞭,如果你真的有這個本事,那就應該早點幹掉我,以免後顧之憂,我現在就在傢裡等著你,有能耐你就來啊。”
聽完瞭我的話,吳德立刻便氣得暴跳如雷,對我憤怒地叫囂道:“他媽的臭小子,我告訴你要不是你老婆解婧跪在地上,一邊含著老子的雞巴。一邊求老子放過你,你現在早就已經去陰曹地府報道瞭。既然你現在這麼囂張,那老子也就不管那麼多瞭,一定會讓你好看的。”
聽到吳德提起解婧,並且還提起瞭那些淫穢下賤的事情,我早已是怒不可遏,針鋒相對地對吳德說道:“我不需要解婧那個賤女人的保護,你有能耐,現在就來弄死我啊。”
吳德怒道:“呵呵,臭小子,你別給我得意,你以為有劉艷虹那個臭娘子給你撐腰,我就動不瞭你瞭是嗎?我告訴你,她也不過就是一條棲息在別人跨下的賤母狗而已,想要維護你,她還沒有這個能力。”
此時的虹姐,在我心目中便是最神聖最重要的存在,不光是我的摯愛,也是我的依靠,聽到吳德對虹姐的惡意中傷,我頓時怒火中燒,忍不住對他大罵道:“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牲,竟然也敢污蔑虹姐,我告訴你,我絕對會讓你為此付出代價,用不瞭多久,你就會失去一切,給你自己的所作所為贖罪。”
說完我便掛斷瞭電話,再也不想理會吳德這個畜牲,但是想起他說過的話,我心裡的怒氣一時半會還是無法消解,胸口不停地起起伏伏,喘著粗氣。
虹姐見狀,趕緊過來對我安慰道:“小君,我不是已經提前告訴過你,這一次徹底撕破瞭臉皮,吳德肯定會說一些狠話激怒你的,你怎麼還生這麼大的氣啊?”
虹姐之前確實和我說過這樣的話,因為這些事情她早就已經料到瞭,她不光料到瞭以吳德在江城的勢力背景,如果我們的匿名舉報的話,一定會石沉大海,連個小水花都濺不起來。
甚至還預料到瞭,吳德肯定能憑借那些證據,猜到舉報人是我們,然後打電話來要挾我們。
虹姐本來是想讓我在電話裡,和吳德說些軟話,讓他稍微放松一下警惕,然後我們再實施第二步計劃,這樣才能更好地致他於死地,卻沒料到我在面對吳德那些混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沉住氣,直接就和他對罵瞭起來。
想到自己一時沖動,破壞瞭虹姐的計劃,心裡頓時有些自責,趕緊對虹姐說道:“對不起虹姐。都是吳德那些話實在太難聽瞭,所以我才會沖動的。”
虹姐微笑著說道:“小君,你之所以這麼沖動,全都是在維護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責怪你呢?再者說瞭,你這樣做雖然沖動,但是對全盤計劃也並沒有什麼影響,放心吧,現在的局面我還有信心可以完全掌握住。”
聽完虹姐的安慰,知道自己並沒有捅出什麼無法彌補的萎子,我這才終於放心瞭,接著又向虹姐問道:“虹姐,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虹姐說道:“我早已經約好瞭媒體的朋友,今天的事情,包括吳德的那些證據,我都會讓他們在網絡上向公眾公開。”
我疑惑地問道:“可是這樣做有用嗎?不是都說輿論代替不瞭法律嗎?”
虹姐笑道“你說的沒錯,輿論確實代替不瞭法律,但是金錢卻可以收買法官,而有瞭輿論的壓力和監督,就算那些法官再怎麼想要維護吳德,也勢必會有所顧慮,絕對不能像今天這樣,直接就讓事情不瞭瞭之瞭。”
聽瞭虹姐的解釋,我這才終於恍然大悟,還是她看得深看的遠,虹姐雖然財力雄厚,和吳德比起來也是毫不遜色,但是勢力和背景卻是相差甚多,由其是在江城這麼個地方,吳德的勢力背景更是根深蒂固,有著數不清的關系網,不僅有很多靠他吃飯的人,而且有很多和他系在一根繩上的螞蚌,這些螞蚌或身居高位,或富甲一方,如果我們不借助輿論的壓力悲要扳倒吳德那簡直是難如登天。
想到這裡我對虹姐的欽佩之情,又越發加深瞭幾分,因為如果沒有她的話,我不光沒有強大的財力支撐,而且想不到這麼好的辦法,簡直就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虹姐,真是多謝你瞭,為瞭這件事,讓你受瞭不少的苦。”我由衷地對虹姐說道。
虹姐拉著我的手,笑著對我說道:“沒事的小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不用向我道謝。”
虹姐越是這樣說,我心裡就越是感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表達自己心裡的謝意,隻能舉起瞭右手,鄭重其事地對虹姐說道:“虹姐,我不太會說話,但是請你相信我這輩子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不會負瞭你的,如果有違此誓,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虹姐聽完我發的誓,也是一瞬間便紅瞭眼眶,淚水不停在裡面打轉,就像是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讓她那明亮無比的雙眼,變得氤氳不清,仿佛碧波春水一般,看起來更加楚楚動人。
我心裡一熱,忽然間抱住瞭虹姐,吻在瞭她的芳唇之上,虹姐雖然一開始還有些矜持羞澀,但是因為早已對我生情,此刻也情不自禁地抱住瞭我,激動萬分地和我熱吻起來,和我一樣似乎都想要把自己融化進對方的懷裡。
這一晚,我們雖然沒有睡在一起,但是已經在心裡徹底確認瞭關系,就等扳倒吳德以後,便立刻領證結婚,然後開始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第二天,我和虹姐便和之前討論好的一樣,找到瞭媒體的朋友,並且把手上的證據備份瞭一套,交給瞭他們,讓他們以筆為刀,以墨為鋒,用來討伐吳德。
在那幾位媒體朋友的運作下,報紙上很快就刊登瞭瞭一條爆炸性新聞……
《震驚!表面上衣冠楚楚的房地產大亨竟然是社會敗類,衣冠禽獸!》
下面的內容,很詳細地列舉瞭吳德的許多罪狀,包括涉黑,走私,偷稅漏稅,以及聚眾淫亂等等總共十多條罪狀,並且在很多地方都列舉瞭證據。
這條爆炸性的新聞,一時間在網絡上掀起瞭巨大的轟動,很多人都來聲討這個衣冠禽獸,給瞭法院以及警方很大的壓力,再也不能裝聾作啞,當做沒發生過一樣瞭。
我看到那些聲討吳德的聲音,心裡真是說不出來的高興,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充滿瞭力量,就算是吳德勢力滔天,這一次也無法再次逃避法律的制裁瞭。
然而還沒等我高興太早,這篇聲討吳德的文章,便不聲不響地被壓瞭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篇文章,這篇文章名為《抗疫救災,仗義疏財,江城市最有擔當的民族企業傢。》
在這篇文章裡,他們詳細介紹瞭吳德是如何在江城市疫情最嚴重的時候,把自己名下的兩座大倉庫捐獻出來,供政府無償使用的,並且還捐獻瞭大量的物資和金錢,用以抗疫救災,讓許多老百姓都能在艱難無比的疫情期間,有源源不斷的物資使用,最後甚至還把吳德這個混蛋,捧成瞭最有良心的民族企業傢。
我看完瞭這篇文章,頓時怒火中燒,整個人都快氣炸瞭,這上面雖然說的不錯,吳德確實做過這些事情,但是他的目的卻不是為瞭抗疫救災,而是為瞭得到郊區的那塊地皮,以及接近我的老婆解婧。
然而別人卻並不知道這些內情,他們看完這篇文章之後,再加上一些水軍的引導,真的便以為吳德就是一位有良心,有擔當的民族企業傢,並且開始為他發聲,說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做出那些罪惡的事情。
我知道這都是吳德想出來的對策,想在輿論方面占據高地,以此來回擊我們,那些鼓吹他的人,大部分都是花錢買來的水軍。
我雖然明白這些,但卻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隻能再次請教虹姐:“虹姐,吳老狗請瞭這麼多水軍來控制輿論,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虹姐冷靜地說道:“既然他想砸錢請水軍來控制輿論,那我就奉暗到底,看誰先玩不起。”
虹姐說話之時英姿諷爽,中氣十足,頗有一番女中豪傑的風采,讓我不得不為之佩服。
在虹姐又托關系,又砸錢的運作之下,很快輿論又恢復瞭一些清明,之前聲討吳德的那篇文章又重新占據瞭熱度,並且還有人又新寫瞭一篇文章,名為:
《歷來大奸大惡者在謀求利益之時,無不披著偽善的外衣,表面上是良心企業傢的人,也未必不是罪大惡極的衣冠禽獸》
在這兩篇文章的控訴之下,認為吳德是禽獸的人又多瞭起來,開始在網絡上對他展開激烈的聲討。
然而好景不長,吳德又使出瞭新的招數,讓人在網絡上發表瞭一篇攻擊我和虹姐的帖子……
《站在道德高地上的正義之士,其實才是真正的衣冠禽獸》
在這篇帖子裡,他們不光污蔑我出軌,打人以及網絡犯罪,而且還污蔑虹姐是個不幹凈的女人,說她的事業全都是靠陪男人睡覺,給男人跪舔才一點點建立起來的,並且還搞瞭一些捕風捉影的圖片來迷惑視聽。
除瞭文章裡的內容,下面的評論更是不堪入目,有罵我渣男,軟飯男的,還有罵虹姐是臭婊子,賤母狗的,我們兩個人在網絡上的風評,一時之間跌落谷底,被許多人當成瞭不要臉的爛人,再加上一些水軍的引導,在這種情況下,已經很少有人再信我和虹姐對吳德的控訴瞭。
看完瞭這些內容,我的胸脯早已是如同裝瞭馬達一樣,快速地上下起伏著,我感覺裡面仿佛早已裝滿瞭炸藥,隨時都有可能會引爆。
當然這下面的評論,也有一些比較理智的,他們表示受害者或是原告沒有必要完美無瑕,即使他們的生活有許多污點,但是隻要控訴的內容真實,就應該予以支持。
這些話雖然客觀有理,但是我和虹姐根本就沒做過上面說的那些事情,看完之後,心裡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我隻好再次請教虹姐:“虹姐,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虹姐似乎也被這篇文章的內容給氣到瞭,臉上少瞭往日裡的那份鎮靜自若,整個人顯得又生氣又難受,聽完我的問題,她深呼吸瞭幾下,讓自己稍微冷靜一些,隨後對我說道:
“吳老狗這招是誅心之舉加轉移仇恨,就算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真憑實據,隻是給咱們潑臟水,咱們也沒有任何辦法,因為大傢根本就不在乎六子到底吃瞭幾碗粉,他們隻想看熱鬧,隻想看著六子死。”
我繼續問道:“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應對呢?總不能一直讓事情這麼發展下去吧?”
虹姐說道:“放心吧,我會處理的。”
看到虹姐那副波瀾不驚,自信滿滿,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表情,我也是充滿瞭信心,覺得無論前方有多麼巨大的困難,隻有我身邊有虹姐的支持,那一切都不再可怕,正義終將會戰勝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