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有柄大錘狠狠砸向我的心頭,將我之前那可笑的強行辯解敲瞭個粉碎。
這就是思雨一再告訴我的,她出差還沒回來?
這就是她剛才呼痛「要裂瞭」,而男人叫她「忍忍」的原因?
美醜相映的交合場面帶來太強的視覺和心理沖擊,深深地烙印進我的腦海,與似曾相識的一幕模糊地重合。
不,不一樣的!哪怕同樣是偷窺,這與我那天見到前女友和五哥親熱的感覺完全不同!
盡管我還欠床上的女人一個當面表白,可我們已經在電話裡確定瞭戀愛關系啊。
就在我與她不再像以往那般有緣無分地各種錯過,終於可以沒有阻隔地兩心相印之時,我卻在如此近的距離上目睹瞭她不可思議的作為。
我毫無心理防備地被這一幕震撼到,緩過神來後,悶得難受的胸口泛起一種被偷戴綠帽的深深屈辱感。
記得她跟我說過,她是個對貞操無比看重的女孩,這輩子隻想有一個男人,可她現在在幹嘛?
為什麼?為什麼!無論從哪方面看,她都是個忠貞於愛情的女孩啊!為什麼僅隔三十多天不見,她就變成瞭這副令我難以置信的樣子?
難道說,相比起她之前留給我的印象,現在這才是她的真實一面?就像當初對她姐姐那樣,我又一次看走瞭眼?
不,不可能的!這怎麼都說不通啊,與她性經歷豐富的姐姐不同,她之前明明就是個冰清玉潔的處女!
我很想沖進屋將這兩人捉奸在床,先暴揍死胖子,再質問思雨為什麼要作出偷情的事。
我想讓她老實交代,在我們沒能相見的三十多天裡,究竟發生瞭什麼,竟使她向另一個男人——還是個遠不如我的油膩胖子獻出瞭寶貴的貞操!
可我又暫時做不到這樣,因為腦子裡嗡嗡作響的同時,彌漫全身的極度氣憤令我像個高燒不退的病人,腿軟得連僅僅站住就已經非常吃力。
之前被思雲假扮純情地欺騙已經在我心頭留下一片尚未消除的陰影,現在的女友又給我帶來新一輪背叛性的殘酷打擊,我感覺自己已經瀕臨崩潰。
冰冷的感覺仍然盤踞在四肢,火熱的怒意卻灼燒著胸膛,兩種完全相反的體會沖得我身體像要炸裂,眩暈的視野中似乎全世界都顛倒瞭過來。
心如刀割,不顧雙手的發麻,我緊緊攥拳,以要紮出血來的力度,讓指甲深陷掌肉之中。
借助這痛楚的刺激,我終於暫時克服瞭身體的癱軟,視線重新變得清晰。看到那個死胖子騎著思雨的模樣,我目眥欲裂。
鼓足力氣抬腳,我準備踢開這道虛掩的門,沖進去制止這個可惡的奸夫,狠狠地修理他一頓,揍到連他媽都認不出他來。
就在我的腳將落到門上,引得裡面的偷情男女發出驚叫時,胖子的一句問話讓我硬生生停下瞭動作。
「雨兒,昨晚我聽見你說夢話,叫瞭好多遍「小昊」、「小昊」,你心裡……還是裝著那個人嗎?」
媽的,他昨晚聽見思雨說夢話?這麼說,他們之前就睡在一起瞭!
我雖然怒氣更盛,可聽見他後半句話的內容,強忍住沖動,臨時改變瞭主意,想先聽聽思雨會怎麼回答這個關鍵問題。
一秒鐘過去,又一秒鐘過去,等得心焦的我就是沒聽見思雨回話。那麼,她就是承認瞭?
是的,思雨顯然是愛我的,她跟我相處時洋溢出的小女人幸福感可是摻不瞭半點假的真情流露。
可現實情況又完全說不通,既然還念著這份感情,她為什麼要違背和我相愛的承諾?為什麼要以羞恥的狗交式,跪在床上讓另一個男人占有她的身體?
我還沒來得及想太多,思雨就開口瞭,聲音顯然有些生氣:「我不是說過瞭嗎,不許你跟我提他。」
胖子立即討好道:「好,好,是我錯瞭,對不起,我說話太不小心。可是你看,我們都已經這樣瞭,你是不是也該和他……」
似乎是要解釋,思雨很輕地說:「我不能讓他知道……我和你的事,但我又想不出,該怎麼騙他才能盡量不傷害他……」
我越聽越覺得這番對話很不對勁,之前我錯過的那些日子裡究竟發生瞭什麼事?到底是思雨移情別戀瞭,還是其中另有隱情?
如果我就這樣沖進去,當然可以打斷他們的快活,揍那個胖子一頓出氣,可是,場面變得不可收拾瞭,我和思雨以後的路要怎麼走?
親耳聽見出瞭軌的女友要想法欺騙我,我張大瞭嘴,卻不知是該吸氣還是呼氣。
並不想失去她,我越想越是害怕,剛才的那股勇氣慢慢泄掉。
是的,很可笑吧,我這個被戴瞭綠帽,理應憤怒地討回公道的男人卻害怕起來瞭!
我害怕知道其實思雨也是像她姐一樣帶著面具的女人,害怕聽見她受我質問後反而說出一句句謊言。
那一定會成為我耳邊響起的驚雷,把打算和她好好過日子的我炸得粉身碎骨。
懸空的腳還是沒有踢到門上,而是無力地放回地面,可心中堵著的那塊大石卻根本無法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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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裡的兩人始終沒被我驚動,還維持著剛才的靜止姿勢。
直到胖子做瞭個彎腰的動作,拾起他腳邊那管開瞭蓋的潤滑液,我才終於看清他的面孔——正是思雨曾向我介紹過的、她那個「無話不說的好閨蜜」!
我更不明白瞭,這人不是Gay嗎,怎麼玩起女人來?還是說,思雨這樣的大美女對Gay也有吸引力?
見胖子帶著思雨挪瞭挪,我忿忿地往他們的下體看瞭一眼,突然覺察,這好像有些不對。
剛才由於視線和思雨的身軀剛好成T字形交叉,我隻能看出她是被胖子深深插入瞭,而現在變個角度,我看見瞭他們連在一起的部位。
以思雨顯得幹幹凈凈、連一絲血跡和淫液都見不著的陰毛為參照,胖子後入的位置顯然比正常的偏高。
不是吧!我想到瞭一個詭異的可能,再仔細看,果然看見瞭思雨並沒被侵犯的陰道口和……被陽具根部撐大的後洞。
我震驚得幾乎沒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在走後門啊,大多數女人都不願做的走後門啊,思雨她……思雨她居然肯和這個胖子肛交?
難怪這胖子要用到潤滑液,難怪思雨剛才會呼痛說要裂瞭!
我是不是該感到僥幸?幸虧她不是真的在和別人做愛,或許仍為我堅守著珍貴的處女身。
我是不是該感到悲哀?她明明是我的女友,卻在用自己羞恥的後庭來取悅一個又胖又醜的男人!
胖子抹瞭些潤滑液在手指上,塗入思雨的臀縫,有些激動地說道:「雨兒,你的小屁洞好棒啊,都第三次被我進瞭,怎麼還像原封的一樣緊?」
短短一句話讓我體會到剖心噬骨的痛苦,在心裡狠狠罵著臟話。
「艸他媽的,這都是他們第三次肛交瞭!」
「小雨,我之前還真的相信瞭這人是你的男閨蜜!」
「還是說,在你的認知裡,所謂的男閨蜜就是用來和你玩這種另類性遊戲的?」
然而,已發生的事實就是事實,並不會以我的意志為轉移。
我知道自己全身僵硬,更知道自己面色鐵青。可看著眼前這道一推就開的臥室門,我再次猶豫不決起來。
剛才思雨親口說她在想法騙我,如果此時我闖進去,她肯定會無地自容,但未必能對我坦白一切。
那我要不要再忍忍,從這兩人接下來的對話裡獲得真實的信息?
可這樣的話,我就得心急如焚,卻又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女人在這一大坨肥肉的胯下承歡……
「緩瞭這麼久,可以瞭吧?我要動起來瞭?」
「別!」
「我不動的話,你才更難受。」
「我不舒服,你輕點!」
「好的,我輕點。這樣可以瞭吧?」
「嗯……」
「哦,動起來就感覺你夾得更緊瞭,好舒服!」
「舒服你個頭啊,你又不經我同意就突然襲擊這裡!」
「你不讓我弄這裡,我隻能搞突然襲擊啊。沒事的,都三次瞭,你也該習慣瞭。」
胖子和思雨對著話,右膝著床,左腿撐起,手握她的纖腰,對準她撅起的雪白屁股,連續地慢慢聳動下身。
原本應屬於我的這具嬌軀已經失去瞭後庭的純潔,而且,或許她連處女的純潔也……
看到這一幕,我一方面期望她之前並沒有真的被這死胖子破身,另一方面又明知這想法樂觀得實在可笑。
畢竟,這兩人連大多數男女間不會做的肛交都玩上瞭不是嗎?
不,不要按常理來想。這男的是個Gay,內心並不喜歡女人,相比起陰道,他隻會對屁眼感興趣而已——我蒼白無力地盡量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