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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晴天霹靂(一)

  事情不順,很不順!

  不僅出差的業務推進得磕磕絆絆,預計的期限已過卻仍未完成,我還收到另一個不好的消息。

  公司副總在法國忙活瞭快半個月,始終搞不定一個挑剔的重要客戶,對方表示雖有興趣合作,但得盡快和我們的一把手面談。

  好吧,誰叫我們全公司規模還比不上人傢的半個部門,說服力確實不夠強呢。

  趕緊利用等待簽證的時間結束掉這邊的任務,我沒空回傢就直奔機場。

  創業的幾年下來,我對商務出國已算得上輕車熟路,與副總做完交接,再用三天就和客戶公司的部門經理達成瞭一致。

  按說,接下來就該順利地敲定合同細節,然後簽單,可正當我歸心似箭之時,對方突然掉瞭鏈子。

  他們的大批員工去參加地區性的行業罷工瞭,連和我對接的部門經理也去瞭!

  好吧,我知道他們法國人有一言不合就玩罷工的優良傳統,去就去吧,因此耽誤正事一兩天我也能忍。

  可問題是,自部門經理以下,負責這個項目的最關鍵幾人竟然玩得太嗨,因為打砸被捕瞭,導致最後的商談無法進行!

  真是操蛋啊,這都是猴子請來的逗逼嗎?

  我憋著一肚子氣卻不好發泄出來,因為客戶公司安排瞭一個華人高管出面,誠懇地表示歉意,又是請吃飯又是給我包下更高級的酒店房間,許諾盡快恢復項目,一定會和我們簽這單。

  一天又一天地在國外幹耗,我心情不佳,很掛念萬裡之遙的思雨。

  從在國內出差起,我就經常發微信問她,她卻總推說自己還在外地。

  調休總不可能有這麼多天吧?我提出這個疑問,她的解釋是:「我已經調完休瞭,但還沒回來就被公司安排出差,不知要用多久。」

  剛開始時我願意相信是這樣,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忍不住給她打瞭幾次電話,她每次接聽都語氣懨懨的,似乎正為瞭什麼事很煩惱,卻不肯告訴我。

  其實,以她的工作性質,基本沒有出差的可能,再加上她與往日明顯不同的奇怪態度,令我不由產生瞭懷疑:她真的在外地嗎?

  說不出是哪裡不對,有股越來越濃的焦慮浮上心頭。不明究竟的我僅僅知道一點,如果思雨確實暫時不願見我,那肯定是有某種難以啟齒的理由。

  但我仔細地想瞭又想,盡管還差個當面表白,可我和她的感情度過瞭之前的重重波折,現在並沒有什麼可以節外生枝的地方啊。

  我相信她不會故意欺騙我,所以實在猜不出,以我們如此親密的關系,她到底能有什麼私事需要對我避而不見,連在電話裡也閃爍其詞。

  她本是個活潑直爽的女孩,就算遇到瞭再大的困難,也不該這麼藏藏掖掖。

  那麼,或許問題本身並不在她,而是她姐又出瞭什麼不方便讓我知道的事?

  猜不出來的我不是不想追問,而是好多次話到嘴邊都忍住瞭——因為回念一想,我遠在萬裡之外,一時半會回不去,就算點穿瞭她的謊話又能怎樣?

  要麼尷尬沉默,要麼發生爭執,不管哪種,都會破壞好不容易才和她確立起來的、我想好好珍惜的戀愛氣氛。

  盡快解決掉這邊的事,回去看看真相才是最關鍵的。我催瞭又催,終於和客戶敲定瞭最後的合同細節。

  折騰這一大圈下來,我已經超過一整個月沒見思雨,禁不住這種牽掛,剛簽完單,我便以最快的速度,登上歸國的晚班飛機。

  又是興奮,又是擔憂,我返程途中根本睡不著覺,哪怕在閉眼休息,腦子還是轉個不停。

  明天趕巧是周六,更是個特殊的日子:2月14。早上回到傢放下行李,我就馬上去找思雨,嗯,不通知她就直接去!

  不管她遭遇瞭什麼麻煩,不管她突然見我會作什麼反應,有這個特殊日子的曖昧氛圍幫托,我一定要讓她卸下心防,恢復成原先那個活潑直爽的可愛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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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十點,我剛來到思雨傢附近,就透過擋風玻璃,看見一個很像她的女人進瞭單元門洞。

  我相信自己的眼力,不過,在這個距離上無法區別,這到底是思雨還是她的孿生姐姐思雲。

  趕緊停車,我要追上去叫住這個女人做確認,卻突然聽見兜裡的手機響起。

  我隨手把它按掉,有什麼事等會再回電好瞭。

  不想,我打開車門剛踏下地,手機鈴聲又鬧起來。無奈掏出來一看,這是個重要電話,我還不好不接……

  十分鐘後,掛斷通話的我長吸一口氣,做好心理準備,邁步進樓——如果等會見到瞭思雲,就盡量化解尷尬吧,總不可能永遠避而不見的。

  「叮!」電梯門開瞭。我走到思雨傢門前,正要抬手,卻突然頓住動作。

  鬼使神差地,有個不那麼光彩的念頭騰起,我想趁思雨不備,先偷偷地親眼確認她現在的情況。

  也不管之後會不會挨罵瞭,我掏出私下保留著的鑰匙,輕輕打開她傢的大門。

  客廳和廚房都沒人,我往裡走,發現思雲的臥室敞開著,裡面同樣不見人影。

  而對面的臥室是關著門的,裡面還隱隱傳來響動,我知道,思雨十有八九是已經回來瞭。

  我湧起無法抑制的思念,正想她是不是在收拾東西,突然聽見門內傳來一陣熟悉的女聲:「痛,好痛!要裂瞭啊,你快退出來!」

  接著是一陣男聲:「穩住別動!我已經全插進去瞭,好雨兒你盡量忍忍,很快就不痛瞭!」

  屋內的真是思雨,她和某個男人在一起,還關著門!而且他們說瞭什麼詞?

  「痛」?「裂」?「忍」?

  我愣瞭好幾秒才確認沒有聽錯他們剛才的對話內容,頓時感覺像被人在心臟上猛抓瞭一把,難受得想要彎下上身。

  然而我腦子裡立即冒出一個相反的聲音:「不會的,思雨不會這樣的!她喜歡我很久瞭,一直在等著我對她當面表白,不是嗎?」

  「我們的感情這麼好,我不相信她會背叛我。別沒頭沒尾地聽瞭幾句話就慌張,說不定這隻是個烏龍巧合呢?」

  我甚至想起那個「男人給女人穿耳洞」的笑話來作自我安慰,盡管同時也覺得這純屬蒼白的強行辯解。

  耳聽為虛,再怎麼樣也得自己眼見為實才行。盡管我被這意外的情況弄得頭皮發麻,身體像寒風中的枯葉一般開始顫抖,還是強打起精神,向傳出說話聲的閨房走去。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這短短幾步路距離的,隻覺心懷強烈的恐慌,步子挪動得異常費勁,就好像被掛上瞭沉重的腳鐐。

  從屋內傳來的聲音更清晰瞭,我伸出三根指頭捏住門把手輕轉,將臥室門推開一道窄窄的虛掩門縫。

  映入我眼簾的是一把椅子,上面皺巴巴堆放著幾件衣物,最上方的明顯是一件胸罩。

  床墊的響動其實已經擊碎瞭我的最後一絲僥幸,但我還是不服氣地把臉擠到門縫上,努力往裡看。

  床上的情形終於收入我的眼底,腦海裡交織的兩個聲音頓時停瞭下來。

  多日不見、讓我很是思念的那個女人正面向床頭乖巧地跪趴,俯低瞭俏首,平放著雙臂。

  女性的私密地帶失去遮掩,大方地暴露在外,溫潤的嬌軀是那般矚目,晶瑩得毫無瑕疵。

  在她下陷的美背之後,視線中的半片臀瓣誘惑地高翹,充分展示出玲瓏曼妙的身體曲線。

  平滑如緞的小腹看起來如此皓潔,哪怕朝下也沒有微墜,更尋不著一丁點兒贅肉的痕跡。

  柔順的黑發由雙肩垂落而下,增添嫵媚之餘,更是映襯得她細膩的肌膚宛若春雪般純白。

  整副姿態雖帶著勾人犯罪的魅惑,但更像一尊純潔的愛之女神,散發出動人心魄的美感。

  這才是我第二次見到思雨的處女裸體。不,不對,她現在還是處女身嗎?

  見到這般的融融春色,我卻如同突然掉進至寒的冰窟,全身凍得直發顫,抖著手把門縫推大些,要看看思雨身後的情況。

  看見瞭!就在她微微分開的大腿根後方,果然有一個裸身的男人!

  這肥胖男人以膝跪床,佈滿贅肉的下腹緊緊抵住她的翹臀,顯然已把陽具深深插入她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