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清晨的陽光灑進臥室,妃娥朦朧的睜開眼,看看窗外的藍天白雲,再瞧瞧枕邊男友熟睡的側顏,心中平安喜樂。男友的心疾昨日在自己精心佈局下,總算有瞭突破性治療,雖不能確定是否還會復發,但昨夜兩人推心置腹暢談一番,將以往的顧慮、猜忌通通傾訴出來,包括秦炎心底諸多見不得人的變態想法一一敞開心扉盡數說出。妃娥紅著臉聽完,溫柔的靠在男友懷裡,在秦炎驚喜交加的眼神裡,表示其實這些都可以模擬實現,然後為秦炎推薦瞭各類夫妻間角色扮演的遊戲,這些不需要第三者介入的玩法,雖達不到NTR的極限刺激,但能夠一定程度上緩解秦炎心底的渴望,又不會給兩人帶來傷害。

  秦炎看著電腦上一長串資料,這才瞭解女友為瞭緩解自己的心疾花瞭多少心思,心中感激非常,抱著女友鄭重的向她承諾,今後無論自己有什麼想法,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妃娥,絕不會有絲毫隱瞞。妃娥也認真的表示,自己絕不會對秦炎的心疾有任何的厭惡和鄙夷,無論秦炎是否會復發,自己都一定會陪著他,去面對一切困難。兩人傾心瀝膽,相互承諾絕不對對方有任何的隱瞞和欺騙,說到動情處,親昵蜜戀良久,若不是秦炎傷口滲血壞瞭氣氛,兩人差一點便把持不住成就瞭好事。

  妃娥輕輕撫摸著男友手臂上包紮的紗佈,暢想著從今往後可以兩小無猜平平順順,幸福美滿的與秦炎白頭到老,不由環抱住秦炎的腰,輕輕依靠在他胸口,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秦炎恍惚間睜開眼睛,鼻端嗅到女友的體香,低頭看到女友眷戀的抱著自己,心中一片溫暖。他輕輕撫摸著女友的秀發,柔聲道:「你醒瞭?」

  妃娥抬起頭萌萌的看著他,「沒有哦,你不許動,我還要睡。」說完將臉緊貼在他胸口,笑嘻嘻的望著他。

  秦炎見她笑顏如花,一雙眸子亮晶晶的仿佛有星星在閃爍,真是可愛極瞭,心中憐愛不已,緊緊摟住女友的身子,享受著兩人間的溫馨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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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課鈴聲響起,秦炎走出教學樓,抬眼便看到女友嬌俏的站在樹下甜甜笑著等著自己。他走過去握住女友的小手,兩人相視一笑,在旁邊諸多同學羨慕的眼神中走出校門。

  「明天你就過生日瞭,正好又是星期六放假,想好去哪裡玩瞭嗎?」妃娥開心的拉著男友的手,邊走邊晃來晃去。

  「嗯,你說呢?」秦炎寵溺的看著難得這麼歡快的女友。

  「我們去唱歌,好不好?學校後門最近新開瞭一傢KTV,好多同學說裡邊設置瞭很多有趣的小遊戲,我叫上我們班幾個同學一起去給你慶祝生日,人多也好玩遊戲,怎麼樣?」

  秦炎故意皺眉道:「同學?跟你關系很好嗎?男的女的?」

  妃娥笑著打他一下:「女的啦!醋壇子!」

  秦炎哈哈笑著答應,妃娥開心道:「那我這會兒就告訴他們,免得明天有事來不瞭,嗯,他們好像還在學校裡一起打掃衛生呢,我回去說一下就成,也不用一個一個打電話瞭。」

  秦炎笑著讓她自去,自己先回住處準備晚上的宵夜瞭。

  二人分道揚鑣,秦炎慢慢踱步向住處走去。靠近社區大門,秦炎遠遠望見社區保安正在與一人爭執,秦炎也沒怎麼關註,自顧自掏出門禁卡向大門處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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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老頭這兩日如著瞭魔般,吃飯也沒味兒,睡覺也不香,每天一閉眼,腦子裡便浮現出那日妃娥軟玉溫香、嬌喘呻吟的誘人模樣,絕美幼女香軟赤裸的身子帶給他此生從未有過的銷魂體驗,也讓他從此難以忘懷,這兩日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他心裡明白,他與妃娥是兩個世界的人,機緣巧合才讓他能一親芳澤,今後隻怕是再也見不到這個美麗卓絕的少女瞭。長籲短嘆間,楊老頭不由深悔當日為何不大膽一點,隻要能與那天上仙女一般的人兒真個銷魂一番,哪怕是坐牢,也是值瞭。

  如此熬瞭兩日,楊老頭再也忍不住思念之情,今日一早便抱著僥幸又來到妃娥所在的社區,期待能碰到心中的人兒,哪怕就說幾句話,哪怕被她斥罵幾句,也是好的。誰知這高檔社區的保安甚是討厭,見他拿不出門禁卡,又沒法給業主打電話,堅決不讓他進去,早上鬧瞭一回終是未能得逞,原打算趁著這會兒保安晚餐時間混進去,誰知道還是被揪瞭出來。

  「我跟你說,我真是找人的,就裡邊一小姑娘,上次她帶我進去過。嗨,你怎麼不信呢!」楊老頭焦頭爛額的正與保安糾纏,忽然瞧見一人,不由眼前一亮,忙跑過去拉住瞭他。

  「小哥,看見你可太好瞭,來來來,你幫我證明,我是不是認識這裡的業主!」秦炎被楊老頭一把拉住,頓時一愣。

  「你在這幹什麼?」秦炎看到這個侮辱瞭女友的老色狼,心中一把無名火起,但看保安在一邊警惕的盯著楊老頭,不欲讓其他人知道三人之間的事,便忍住氣,扯著楊老頭來到社區門外的行道樹下,這才壓低聲音問道。

  楊老頭賠笑道:「我來看看你和小妹子,你們……我……那天那事兒我老是心裡過意不去,小妹子她沒事兒吧?」

  「你趕快滾!我們的事跟你沒關系,以後不許到這來瞭!」秦炎若不是因為不願多生事端,真恨不得一拳捶在這下流老頭的臉上,此刻自然不給他好臉色。

  楊老頭哀求道:「你就讓我看看小妹子吧,我覺得挺對不起她的,那天我確實沒忍住,勁兒用大瞭些,妹子還這麼小,別給弄傷瞭。我不看看,不放心吶!」

  秦炎心裡「咯噔」一下,那天的情形從他眼前倏忽閃過,染血的床單、沾滿精液的內褲、妃娥疲倦的神色,他心裡隱隱浮出一個令他恐懼的想法。

  「你、你什麼意思?她受什麼傷?」秦炎死死盯著楊老頭的眼睛,「你、你說清楚!」

  楊老頭詫異道:「咋的,妹子沒跟你說啊?你後來不是進去瞭嗎?」

  「你別管她是怎麼跟我說的,你就把你那天幹瞭什麼給我說清楚!」秦炎紅著眼睛一把抓住楊老頭的胸口衣服,厲聲道。

  「唉唉唉,行行,我說,你快放開!」楊老頭沒好氣的掙脫秦炎,瞅他氣得渾身發抖的樣子,奇怪道:「小哥,人妹子不是說你喜歡看人跟自己女人上床嗎?咋這會兒又不樂意瞭?」

  秦炎大怒:「你少廢話!我就要你告訴我,你、你跟她睡瞭沒?!」

  楊老頭眼珠一轉:「咋的,那天的直播你沒看清啊?我操沒操過她,你沒看明白?」

  秦炎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心裡一片冰涼,感覺自己離某個可怕的事實越來越近。他啞著嗓子道:「你、你老實說,你、你到底進去瞭沒有?」

  楊老頭奸笑道:「喲,你這問的,我都不好意思瞭。」眼瞅著秦炎氣得不像話,楊老頭心裡一陣暗爽。想起這小子竟能與那小美人兒朝夕相處,楊老頭就按耐不住的妒忌和厭惡,此刻見他如此,恨不得能立馬氣死他,便故作玄虛的想要進一步刺激他,越發往不堪的方向編去:「要說我插沒插進去,還真不好說。」

  秦炎雙眼冒火的瞪著他,楊老頭嘿嘿淫笑道:「那天小妹子不是穿著褲衩嗎?一開始她不讓我碰她的逼,我隻能隔著褲衩弄她,後來估計是她被我在奶子上舔舒服瞭,下邊流瞭好多水,把褲衩都弄濕瞭,我那個玩意本來就硬,她襠裡那條佈又窄,三磨兩磨的,不知道咋回事就給那條佈頂歪瞭,就那麼一下給操進去瞭。」

  秦炎如五雷轟頂,整個人都麻木瞭,真的進去瞭!女友被這個老色狼進入瞭身體!可是、可是她為什麼騙我?不是說好相互再不隱瞞和欺騙嗎?她為什麼騙我!

  楊老頭見秦炎臉色蒼白,整個人呆若木雞,仿佛下一秒就要吐血身亡的樣子,心頭暗笑,又繼續拱火道:「唉呀你也別生氣,我那雞巴雖然進去瞭,但是也隻進瞭個頭,剛剛頂到妹子那層膜上,就被她給推開瞭。我操,現在想想,妹子那逼裡邊可真暖和啊,又緊又滑,小哥你以後可有福氣瞭……」

  秦炎已經說不出話來,他心頭滴著血,腦子裡反復盤旋著一句話:「妃妃她騙我!她騙我!她明明就已經被人操瞭,卻騙我!」他失魂落魄的轉身向著傢的方向走去,整個人搖搖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楊老頭見他不理自己,隻是一副要死的樣子,不由奸笑兩聲,心道今日雖沒見到小美人兒,但弄瞭這小子一頓,也能叫他鬱悶好久,心頭甚是舒服,哼著小調晃悠著回傢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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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娥打開房門,屋裡黑漆漆的,妃娥奇怪的喊道:「秦炎、秦炎。」沒人回應,「難道沒回來?去哪瞭?」妃娥自言自語道。

  打開客廳的燈,妃娥進到臥室想要換衣服,卻一眼看見秦炎正埋著頭抱著腿縮在床腳,不由嗔道:「叫你怎麼不答應呢?你幹嘛呢?」走過去拍拍他的頭頂:「喂!說話啊!」

  秦炎抬起頭看著她,妃娥被他的樣子嚇瞭一跳。隻見他滿臉淚痕,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一臉灰心絕望的神色。妃娥連忙抓住他的手,急聲道:「你怎麼瞭?哪裡不舒服?」

  秦炎嗓子裡憋出一個恍若地獄深淵裡傳來的聲音:「我全都知道瞭……」

  妃娥莫名其妙:「你知道什麼瞭?你別嚇我!」

  秦炎苦笑瞭一下:「剛才我見到他瞭,你還要繼續裝下去嗎?」

  「你見到誰瞭?什麼裝啊?」

  秦炎見她依舊一臉無辜的樣子,心頭一把火起,猛的站瞭起來,大聲道:「我見到那個老東西瞭!他什麼都告訴我瞭!你為什麼要騙我?!」

  妃娥被他莫名其妙的吼一頓,也不知他犯瞭什麼病,隻能柔聲問道:「你先別急,慢慢說清楚,誰告訴你什麼事瞭?我又騙瞭你什麼?秦炎,要是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你慢慢說,我都能接受的。」

  秦炎見她仍是一副什麼都能體諒包容的樣子,回想起那一晚交心談話,卻原來全是假的,自己就像一個傻子一樣被她瞞著,若不是今天陰差陽錯,自己也許會被她瞞一輩子。不由苦澀的笑起來:「妃妃,何必呢?我早就說過,咱們之間不需要隱藏什麼秘密,我把我最無恥、最醜惡的一面都毫無保留的展示給你看瞭,難道還會在乎你的一點點瑕疵嗎?我在乎的是你騙我啊!就算你真的被那個老色狼強奸瞭,我也不會放在心上,我隻會更加愛護你、憐惜你,可是你、你為什麼……」

  妃娥驚詫道:「什麼?我不是跟你說過瞭嗎,那都是假的啊,我根本沒有被他……對瞭,你是遇見那個老東西瞭是吧?是他跟你胡說瞭什麼嗎?」

  「呵呵,現在想想,我還真傻,那天明明親眼看見瞭你們的事,卻還是願意相信你的謊言,我真是傻的無可救藥……」

  妃娥氣沖腦海,強自讓自己冷靜下來,想瞭想道:「秦炎,我不知道他跟你說瞭什麼,但是我告訴你,我真的沒有跟他發生關系,我那天說的話全是真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秦炎慘笑道:「你確實準備的很充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誰也料不到會發生意外,這些我都不在乎,可是你不該瞞著我。當初張野朗進入你的身體時,我真是恨不得立即死瞭,可是我知道這都不怪你,你永遠都是我心中最純潔的女孩兒,這次我又怎麼會怪你呢?」

  妃娥又氣又急:「怎麼還扯到張野朗瞭?!你、你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我、我……我真的沒有被他進來!要不、要不我現在就讓你親眼驗證!」

  妃娥百口莫辯,氣急之下索性要脫瞭褲子讓秦炎檢查自己的私處。秦炎嘆瞭口氣,拉住她解腰帶的手,「算瞭,不用瞭,我知道你沒有破,他告訴我瞭,隻是進去瞭一下。」秦炎看著女友的眼睛,「可是我們的信任呢?我們的承諾呢?都是假的嗎?」

  妃娥真是無話可說瞭,隻能沉聲道:「看來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瞭,但是沒有的事我絕不會承認的。我們現在就去找那個老東西,跟他當面對質,這事絕不能就這麼過去瞭!」

  秦炎苦笑道:「何必呢。」妃娥不聽他說,氣憤的拉著他就往外走,秦炎無奈,隻好任她扯著出瞭傢門。

  二人乘車前往舊貨市場,昏暗的夜色裡,兩人沉默的坐在車後座上。妃娥思考瞭一路,那老東西不知出於何種用心,將這盆污水潑到自己身上,奈何手上沒有證據證明他說的是假的,就算當面對質,逼著他說出真相,秦炎隻怕也會認為是自己威逼導致那老傢夥被迫承認,這事就更說不清楚瞭。為今之計,隻能用懷柔手段,誘導著他將真話說出來,這事才算真相大白。

  主意打定,下車後,妃娥對秦炎道:「我知道你不信我說的,現在我去找他,一會兒你藏起來,我會讓他把那天的真相說出來,這樣你總不會還以為是假的瞭吧?」

  秦炎見女友態度堅決,並無一絲心虛的樣子,絕望悲傷的心不由微微動搖起來,莫非真是那老頭胡說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見女友堅定的要繼續往前走,秦炎猶豫一下,拉住瞭她,「行瞭,妃妃,不用瞭,我、我相信你瞭,我們回去吧。」

  妃娥看他仍是垂頭喪氣的樣子,知他並非真的完全相信,恐怕隻是不願讓事態繼續難堪下去,心裡不由火往上沖,厲聲道:「不行,今天非得水落石出不可!」拉著秦炎直往楊老頭小店而去。

  到得小巷的拐角處,楊老頭的小店已經在望。妃娥停住腳步,吩咐道:「一會兒我去把他引出來,你進去找個地方躲起來,我會想辦法讓他親自在你面前把事情說清楚。記住,無論我一會兒做什麼,你都別出聲,否則讓他看到你,他就又會胡說八道瞭!明白瞭嗎?」

  秦炎六神無主的點點頭,隻能依瞭她。妃娥便深吸瞭口氣,向前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