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悲涼

  妃娥有點奇怪,這已經是第四天瞭,晚上放學時秦炎依舊沒在新校門口等他,自從上周日回傢後,秦炎便整天神不守舍,電話裡也常常無言以對,課間偶爾遇見,卻是一副衣衫不整、蓬頭垢面的樣子,雖說男生獨立生活大多都是如此,但秦炎向來很註重在自己面前的形象,從來都幹幹凈凈,雖說不上精神抖擻,也是清清爽爽的,印象中他從未如此邋遢頹喪過。細細回想瞭一遍,妃娥沒發現這幾天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不由皺起瞭眉頭。

  擔心之下,妃娥逕自來到男生宿舍樓下,請宿管阿姨幫他到秦炎宿舍叫秦炎出來,打算跟他談談,結果秦炎同宿舍的室友興沖沖出來兩人,殷勤地招呼她去旁邊的奶茶店坐坐,妃娥哪裡理會此類青春期荷爾蒙爆表的小男生,三兩下套出話來,轉身就走。

  怎麼會呢?秦炎什麼時候開始夜間外出瞭?昨晚竟然還夜不歸宿,這超出瞭妃娥對他的認知。不行,不能放任他這麼下去!妃娥決定明天一定要找他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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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炎覺得自己一定是入魔瞭,仿佛壓抑瞭四年的欲望徹底沖破瞭封印,每天腦海裡如幽靈般遊弋著那本色情短篇集錦中的文字,夜晚深陷在各種淫靡的夢境裡,呻吟的都市麗人、浪笑的成熟美婦、慘叫的稚弱女童,最後都化作妃娥那赤裸的幼體,冷冷的對著他笑。每個深夜他都在那男人挺著陰莖對著妃娥胯間致命一擊的驚恐中醒來,仿佛被一雙黑暗的手遏制瞭呼吸,難以自拔。每天無論看到什麼景象,腦海中都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相似的色文情節。每晚一放學,仿佛由一根隱形的線,牽引著他走向那間陰暗的小店。

  那個「老不死」,哦,對瞭,應該是大號楊若鯤,外號「陽頂天」的老強奸犯,在秦炎痛快的甩出1000元押金之後,老頭立馬諂媚道同好是兄弟,讓秦炎叫他老楊哥就好,並且表示隨便在店裡呆到幾點都行,店裡的書和光碟隨便看,想帶走也沒問題。秦炎哪敢把這些東西帶回宿舍,於是每晚便沉浸在虛擬的色情文字中,在幽暗的破舊書店角落裡一坐便是幾小時,昨晚尤甚,竟於血脈僨張間酣然睡去,迷幻間色文場景與夢境交織,竟不知是睡是醒,猛然驚醒時,天色已明。

  次日放學後,秦炎拖著疲憊無力的雙腿,在校門口茫然一陣,再度向著小店的方向挪去,卻沒註意到身後一個窈窕的身影跟瞭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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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娥不待最後一節課結束,便提前在教學樓下等著秦炎。人流中,隻見秦炎慢慢踱下樓梯,動作僵硬滯澀,時不時被身邊經過的人擠得一個趔趄,卻毫無反應。妃娥隔著人群喊瞭一聲,秦炎似乎沒聽見,雙目呆滯的朝校門走去。

  妃娥推開人潮,奮力向他擠過去,卻見他在校門口呆愣一陣,忽而轉過校門,與人流方向背道而去。妃娥一愣,張瞭張嘴,卻又想到,不若跟去一探究竟,看看他有何秘密,便悄悄綴瞭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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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炎坐在小店陰冷的地板上,手中書頁上男人正躲在街角,窺探著女友僅僅裹著單薄浴巾的背影,色情影片租賃店的店員正在色瞇瞇地偷窺著浴巾縫隙間的春色,嘴裡不忘戲謔地調戲著正在挑選影片的年輕女人。當女人單薄的浴巾被不慎扯落,豐滿的上身一覽無餘,店員的手悄悄伸入瞭下身浴巾下的私密角落……

  體內的血液仿佛在汩汩作響,喉嚨不受控制的咯咯作響,手足像在雪水裡泡過,冰冷得刺骨,文字帶來的陰暗幻想讓秦炎如癡如醉,仿佛一具石像凝固在煞白的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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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娥遠遠看到秦炎進瞭一傢破舊的小店,小店裡白熾燈的光透出,照在斑駁的地面上,陰影隨著夜風中的樹葉肆意舞動,仿佛噬人的妖魔要像她襲來。她想瞭想,躲進瞭街角的暗影中,夜風很涼,有些後悔沒有穿件外套就出來。半個小時後,秦炎仍舊沒有出來,妃娥猶豫瞭一下,終究還是向著白色的燈光下走去。

  楊老頭正靠著墻全神貫註地盯著電視畫面,一個穿著日本和服的少女正在三個男人的圍攻下呻吟,粗黑的陽具在長滿濃密陰毛的兩瓣肉唇間進出著,楊老頭右手在褲子裡揉捏著,正興奮間,眼角餘光閃過一抹藍,愣瞭一下轉過頭。仿佛從夜色中走出瞭一位精靈,一個穿著淡藍色紗織連衣裙的少女俏生生的站在店門口,白色的燈光打在她精致的面容上,光潔白皙的肌膚透著若有若無的光暈,及腰的馬尾辮黑亮柔順,貼在窈窕的腰肢上,將少女臀部的隆起顯得更加明顯。楊老頭被少女容光所懾,一時竟呆呆的忘瞭說話。

  妃娥進得店來,一眼瞧見一個頭發花白的幹瘦老頭坐在櫃臺裡呆呆地望著她,靠墻電視上的不堪畫面讓她微微皺眉,瞥得一眼便轉頭不願理會。進到裡邊,透過兩排書架,便看到秦炎坐在地上,手捧著一本書一動不動。妃娥邁步走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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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選影片的女人正在被店員從背後奸淫,肌膚的嘶磨、痛苦的呻吟、濕潤淋漓的交合處,秦炎仿佛身處烈日之下,幹渴難耐,下身滲出的液體已濡濕瞭內褲,腦海裡虛幻的景象此起彼伏。

  「秦炎!」

  一個嚴厲的聲音在耳邊突然炸響,秦炎一驚,後背砰的撞到書架,手一抖,書掉在地上。抬起頭,一個女孩站在面前,皺著眉低頭凝視著他。秦炎此刻仍處於頭腦混沌狀態,竟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哪,眼前這人又是誰,隻呆呆地望著她。

  妃娥見秦炎目光呆滯、臉色蒼白,坐在地上全無反應,嘆瞭口氣,蹲下身撿起掉落的書本,淫靡的封面讓她眉頭皺緊,隨便翻開一頁,污濁的文字不堪入目。妃娥忍不住斥道:「秦炎,你這幾天莫名其妙的,就是跑來看這些東西瞭嗎!」秦炎方才回過神來,卻見妃娥面色嚴厲的盯著他,頓時腦子一懵,完瞭,這、這怎麼辦?妃娥會怎麼看我?秦炎仿佛又回到瞭上一世結束生命的前一刻,蒼涼、絕望、無地自容的心緒瞬間籠罩瞭他。

  「妃妃,我……」秦炎想要解釋,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口。

  看他惶然無措,一副天塌下來的怯懦樣子,妃娥更是恨其不爭,將手中的書一下砸在他的身上,厲聲道:「你天天飯不吃覺不睡就想著看這些東西是嗎?!以前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你就這麼離不開這些臟東西嗎?」

  秦炎原本全身發抖地承受著女友的怒火,猛地聽得一個「臟」字,霍然抬起頭,一把抓住女友的手腕,沉聲道:「你說什麼?!」

  妃娥吃瞭一驚,被秦炎大異尋常的舉動鎮住,怒氣竟熄瞭幾分,聲音也低瞭下來:「你、你幹嘛?」

  秦炎雙眼仿佛亮起兩道火焰:「你說我臟?」

  「我沒有,我是說……」

  「你就不臟嗎?你跟別的男人光著身子貼在一起的時候,就不臟嗎?!」

  妃娥仿佛不認識秦炎一般,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朝夕相處的男友會說出這種刺傷她的話。

  「你還要不要臉,那是怎麼回事你自己不知道嗎?當初是誰說要我忘瞭這一切,自己也永遠不碰那些東西,四年前的誓言,你都忘瞭嗎?」妃娥氣得無以復加,恨不得一個耳光扇過去。

  「我沒忘!」秦炎大聲喊道:「我每晚都夢到當初的情景,可是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天過的是什麼日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你說為瞭我什麼都願意做,卻又隻會一直要求我做這做那,大小姐,你優秀,你是天才少女、年級第一,你被無數的男人追求,你要我和你一樣優秀,你要我永遠都不要停下來,可是!」秦炎一拳捶在書架上:「我做不到!我快要崩潰瞭!我隻想做個普通人,我隻想隨波逐流的混日子,我是個男人,我也想跟別人一樣,你根本不懂!」

  妃娥氣苦:「我不懂?到現在你還說我不懂?你不就是成天想著那些東西嗎?不就是放不下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嗎?!」

  「是!」秦炎覺得自己仿佛被女友扒得一絲不掛,最醜陋、最扭曲的地方暴露在人前,反而平靜瞭下來:「我就是放不下,你呢,口口聲聲說什麼都願意為我做,你做瞭嗎?假的!都是假的!你放過我吧,好嗎?你就讓我爛在這裡,別管瞭行不行?我配不上你,你走吧。」

  妃娥聽到此時,竟覺得秦炎平靜異常的可怕,喃喃道:「走,走去哪裡?」忽的反應過來,一把抓住秦炎的胳膊,顫聲道:「你、你不要我瞭嗎?我不走、我不走,不是假的,怎麼會是假的,秦炎,我真的什麼都願意為你做,我、我再也不逼你補習,也不限制你的想法,你想幹什麼都可以……」

  「那就證明給我看。」秦炎仿佛已經放棄瞭一切,心裡沒有瞭半點恐懼。

  「證明……什麼……」

  「脫掉衣服去買張A片給我吧。」

  秦炎陰冷的聲線仿佛來自幽深的地獄。

  「什麼!你……說什麼……」妃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以為自己出現瞭幻覺,怎麼會有這麼荒誕的要求,一時竟愣住瞭。

  「不敢嗎?還是不想?呵呵,你還是走吧。」秦炎嘴角浮起嘲諷的笑容,「假的,終究是假的……」

  妃娥呆呆地看著仿佛變成瞭陌生人的男友,從他蓬亂的頭發、佈滿血絲的眼球、幹裂的嘴唇、蒼白的面容,一直到他藏在背後劇烈顫抖的手,目光從驚詫慢慢變成瞭疼惜,她明白瞭,原來,欲望的折磨從未停止,秦炎對她的愛壓制瞭他胸中隱藏的惡魔,可是地獄的業火一直在灼燒著他,他竟獨自承受四年這樣的折磨,隻為瞭自己能夠幸福。可是,秦炎,我說過,我可以。

  秦炎在女友深深的凝視下,再也不想有更多的語言,他垂下頭,凝望著暗淡的地板,心中有一種酸楚的輕松感:結束瞭,走吧,從此與你再無糾葛。

  「叮!」

  綴著金屬卡扣的腰帶掉落在地,秦炎猛地抬起頭。

  妃娥溫柔地凝視著他,慢慢拉下瞭肩頭衣裙的吊帶,細紗輕輕滑落,光滑如削的肩、精巧柔媚的頸、如玉般的鎖骨,裸露的肌膚竟比頭頂的燈光更白。燈光下的少女輕柔地背手拉下連衣裙的拉鏈,對著秦炎溫柔一笑,淡藍色的紗裙如飄落的雲霞,順著少女窈窕的身段傾瀉而下。

  秦炎不由自主地摒住瞭呼吸,眼前的少女清麗無疇,黑色長發掩蓋住半個肩膀,纖細的手臂乖巧的貼在嬌臀兩側,潔白的少女三角內褲緊繃繃的包裹著下身,兩條肌膚緊致的細嫩大腿緊閉,不見一絲縫隙,小腿修長筆直,襯得嬌軀更加亭亭玉立。光潔不見一絲贅肉的小腹上方,一抹純白棉質胸罩掩住瞭少女初發育的胸,胸罩中心微微擠出的一道淺溝,喻示著眼前的少女已經不再是四年前嬌弱單薄的可愛女童,她女性的美麗和魅惑已悄然綻開。

  「這樣,可以嗎?」妃娥淡淡地詢問。

  秦炎已被震懾到失語,妃娥柔柔一笑,轉過身對櫃臺後的幹瘦老頭冷冷的道:「你,把光碟都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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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若鯤在櫃臺後偷看這對小情侶多時,兩人激烈爭吵後不知為何卻平靜下來,不由感慨現在年輕人談戀愛的方式真是讓人看不懂,情緒一陣一陣的。卻又見女孩沉默片刻,竟解開瞭腰帶!

  楊若鯤猛然睜大瞭眼,全然沒料到竟有這等峰回路轉,當少女長裙滑落地面,那夢幻般美麗的背影幾乎叫二十年沒能真正碰過女人的楊老頭窒息。楊若鯤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期待著少女轉過身來,給他更多福利。不知是否上天聽到瞭他的祈禱,那美麗的身體竟真的如願轉身,少女清純而又魅惑的胴體展露在楊若鯤眼前,無比讓人震撼。楊若鯤隻覺得此生見過的美麗風景,無過於此。當註意到少女白皙胸部擠出的淺淺乳溝,楊若鯤那早已堅硬似鐵的陰莖一陣顫抖,險些當場射瞭出來。

  當少女用清冷的聲音發出指令,楊若鯤仍沉浸在奪目美色的震懾中未曾清醒,妃娥在他淫猥迷離的目光下一陣惡心,眉頭一皺,不耐的說:「叫你呢,光碟拿過來。」

  楊若鯤這才反應過來,「啊?好、好,拿光碟、拿光碟……」下意識摸瞭半天才想起來:「姑娘,你、你要什麼光碟?」

  「就你剛才看那一盤。」

  「啊!」楊若鯤吃瞭一驚,不由得滿臉怪異。隻覺這小美女別是消遣我呢吧,她看沒看清我剛才看的是什麼哦?

  楊若鯤眼珠一轉,道:「姑娘,剛才那一盤沒啥劇情好看,我給你另外拿一盤唄。」

  妃娥隻覺跟這猥瑣老頭多說一句都是褻瀆,斥道:「哪那麼多廢話,拿過來!」

  楊若鯤卻嘿嘿笑起來:「小姑娘,那盤我還沒看完呢,真不賣,諾——」踢瞭踢腳下的紙箱子,「這裡邊好看的多瞭,你自己來選唄。」

  妃娥心裡一陣煩亂,轉頭看看秦炎,男友正眼神復雜地沉默看著自己,便沖他微微一笑,轉頭咬咬牙,走瞭過去。

  楊若鯤待妃娥走近,更覺此女國色天香,近看裸露在外的肌膚,竟無一絲瑕疵,毛孔細小幾不可見,肌膚光滑反射出誘人的光芒,讓人想要惡狠狠的咬上一口。

  妃娥俯身蹲下,待抽出一張,楊若鯤卻在對面席地坐下,道:「小姑娘,你不問問那小夥子要張什麼盤嗎?」眼神滴溜溜的在妃娥半裸的嬌軀上滑來滑去。

  妃娥一愣,轉身望向秦炎,隻見他死死地盯著這邊,呼吸急促地說:「聽他的!」

  妃娥心中一跳!明白瞭男友的心思,默默轉身,垂下頭,長發遮住瞭精致的面龐,悶聲道:「你說。」

  楊若鯤頓時來瞭精神,竟三兩下靠瞭過來,挨著妃娥蹲下,道:「這看片可有講究的,得分好多種,雙人的、多人的、強奸的、亂倫的,得選一種符合你們口味的;還得分國傢,日本的重燈光和劇情,可是大多有碼,歐美的真槍實彈一清二楚,可惜畫面太差。」說到這,淫邪的瞟瞭一眼少女兩腿之間,「我倒是推薦日本的,畢竟打碼的地方我們男人都想看,你們女人就不一樣瞭,自己也長的有,說不定你那裡比片子裡長得還粉嫩好看呢,嘿嘿嘿……」

  妃娥悶聲不理會他,楊若鯤殷勤的翻出一盤,「這盤好,絕對劇情畫面雙唯美,最適合小姑娘看瞭。」身體前傾遞到妃娥面前,趁此機會偷偷向妃娥胸罩上沿的縫隙中窺去,雖未能得見什麼春色,卻嗅到一股雅致的體香,頓時骨頭都軟瞭,一屁股坐到地板上,目光往妃娥下身一瞥,竟發現妃娥原本緊緊夾在一起的雙腿在身體前傾接片的時候,乍然分開,腿間微微隆起,白色的內褲擠出一個性感的三角,中心位置竟內陷出一道小小的溝壑!

  楊若鯤血脈僨張,一陣酥麻的感覺湧進下體,陰莖一陣抽搐,竟射在瞭褲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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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炎眼睜睜地看著女友半裸著身子蹲在一個幹瘦老頭的旁邊,男人淫猥的視線在女友身上上下遊弋,那目光仿佛化作實體,一寸一寸地舔舐著少女純潔的肌膚。一股熱血頓時湧進秦炎的胸膛,眼前的場景幻化成適才的小說情節,仿佛下一刻楊老頭就會扯掉女友嬌軀上最後的遮蔽,將枯瘦的手伸進女孩下身的幽暗之處……

  呼吸漸漸急促,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栗,少年幾乎無法站立,不得不撐住身邊的書架。當楊老頭猥褻的言語傳進耳中,秦炎隻覺得眼前一陣繚亂,心緒無比亢奮,隻想聽到更多男人褻瀆清純少女的語言。女友詢問的目光下,他不假思索地命令道:「聽他的!」心裡一個幹渴的聲音在呻吟,繼續,再多一些,再近一些,目光死死盯住兩人,不願錯過一絲一毫的細節。當楊老頭死盯著女友兩腿之間的部位,褲襠處猛然一陣跳動,迅速透出瞭一片濕痕,秦炎腦海裡發出一陣歇斯底裡的嘶嚎,徹骨的舒爽瞬間傳遍全身,仿佛靈魂升入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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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娥嗅到一股腥臭襲來,隻見對面的幹瘦老頭目光迷離的癱坐在地,高聳的褲襠濡濕一片,頓時明白他做瞭什麼惡心的事,一陣幹嘔的感覺傳來,妃娥嫌惡的瞪瞭他一眼,拿著光碟回到秦炎身邊。

  妃娥將光碟塞進秦炎懷裡,輕輕地將自己冰涼的身子貼住男友僵硬的身軀,雙手撫上他的臉頰,輕輕的說:「秦炎,你看,我可以,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跟我回去吧,好嗎?」

  秦炎鼻子一酸,一滴眼淚滑落臉頰。他撿起地上的衣裙,默默的替女友穿上,將她緊緊擁入懷裡,用體溫溫暖著她冰冷顫栗的身體。

  夏夜的蟲子不知疲倦地嘶吼著,仿佛想要向世人傾訴這世間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