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虹木然地跌坐在轉椅上,淚水模糊瞭她的雙眸,眼前漸漸一片朦朧。
那時她的名字還叫蘇燕妮,與父親蘇俊傑,母親陳穎組成瞭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傢。
蘇虹記憶裡,父親蘇俊傑是一個淳樸的東北漢子,母親還是父親的同窗校友,兩人高中時就擦出瞭愛情的火花。
在那個思想依然保守的年代裡,母親為瞭愛情,在高考前夕,毫不猶豫地追隨父親腳步,填報瞭相同的志願,一所臨近南C國北部灣的公安專科院校。
幾年的時間一晃而過,畢業後兩人沒有回調原籍,而是選擇繼續留在千裡之外奉獻自己的青春,同時也迎來瞭兩人愛情的結晶,蘇燕妮。
九十年代初東歐劇變,又經歷瞭臺海危機,C國與西方國傢蜜月期結束,特別與某大國之間關系迅速交惡,當然,同時期西南的邊境線也不會太平。
蘇虹印象中,父親蘇俊傑在禁毒支隊,工作兢兢業業,一忙起來就是四腳朝天,他作為出勤人員,一有任務通常會幾天不著傢。相比之下,母親陳穎從事著邊防出入境管理工作,時間要充裕的多,因此,她也會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傢庭裡。
當時,蘇燕妮還在上高二,這天晚上,她已經做完瞭作業,蓋著一張毛巾被躺在床上,就這臺燈,溫習功課。
快午夜瞭,蘇燕妮打個呵欠,正準備睡覺,忽然聽到外面略帶急促的敲門聲,接著是母親有些警惕的問話。
“誰?!”
“嗨,小穎是我,快開門!”
片刻後,蘇燕妮隱約聽到大門打開,有人在外面跺瞭跺腳才進來,透過這個習慣,蘇燕妮知道,是父親回來瞭。伴著蘇俊傑進門的腳步,是母親陳穎帶有嗔怪意味的話語。
“深更半夜,要回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就我們娘倆在傢,萬一是壞人尋上門瞭該怎麼辦?”
蘇俊傑笑瞭:“我不是工作性質特殊嘛,再說瞭,你警惕性還是有的,一般情況下也能應付的過來。”
“一邊去吧,通常三五天見不著人,有時候還十天半月,弄得人傢心裡七上八下的!”
“呵呵,這不恰好說明你心裡有我嗎?”
蘇燕妮聽見這番話,一個勁地捂著嘴偷笑,想不到這倆人還有點浪漫主義色彩。
蘇俊傑接著道:“我換件衣服,你別幹杵著,有飯嗎,我晚上還沒吃呢!”
陳穎埋怨道:“這都幾點瞭,我趕緊去熱飯,你先洗把手!”
很快傳來瞭飯菜上桌的動靜,蘇俊傑估計是餓壞瞭,以至於蘇燕妮隔著房門都能聽見他咀嚼食物的聲音。
“嗯,這溜肉段和茄子燉魚賊地道,咋這麼好吃捏,正宗的館子味,你做的?”
“燕妮做的,這丫頭從小隨我,心靈手巧,以後你可有口福瞭。”
“快歇著吧,她咋不如你會打扮呢,要說閨女隨我才對,學習成績好,一點不矯情。對瞭,還有酒嗎,我順道整兩口!”
“有,我去拿,上次的北大倉,你悠著點喝,這邊可不好買。”
蘇俊傑吃喝中又想起什麼,問道:“小穎,我同事咋說咱倆不像兩口子呢?”
陳穎問道:“啥意思?”
“都說東北人傢裡男人做主,你是女人當傢,怪不得別人嚼舌頭,以為我是妻管嚴呢!”
陳穎笑瞭:“我這不是在伺候著你麼,有功夫聽別人瞎咧咧,不如給自己傢閨女上點心。”
看蘇俊傑吃的差不多瞭,陳穎又道:“進屋睡覺吧,我收拾桌子,明天周末學校有傢長會,你正好去參加。”
蘇俊傑嘆口氣。
陳穎問:“怎麼,又得走?”
“嗯,明天一早,要不是掛著傢裡,我今晚都不該回來。”
陳穎不滿道:“什麼事情這樣火急火燎的,一次兩次還行,時間長瞭誰傢能沒個意見?”
“行瞭,做警嫂就應該有個思想準備,領導有遠見,當初考慮到這點才給你調動的工作,何況你也是公安人員,嚴格意義上來說還屬於部隊編制,覺悟更應該高才是!”
“別給我講這些大道理,咱啥也不要,就圖個穩定,你不是年輕時那會瞭,幹活可別那麼拼啦。”
蘇俊傑換瞭個話題,問:“光顧著和你說話,閨女睡瞭嗎?”
“你說呢,這都幾點瞭,之前你拍門那會,我都在裡間屋睡著瞭。”
看到蘇俊傑走向女兒臥室,就要推門進去,陳穎把他揪瞭回來。
“她睡覺穿的少,再說女大避父,你怎麼就不懂呢?”
蘇燕妮聽到兩人腳步臨近,連忙關燈躺好。
“哦,哦,明白,明白,我就想趴在門邊聽聽。”
“切,喜歡找借口的毛病到現在還沒改!”
陳穎話音剛落,隨著“吧唧,吧唧!”兩下,她發出一聲驚呼:“哎呀嗎,老蘇你神經病呀!”
聲音就在門邊上,蘇燕妮小心臟快速跳動瞭兩下,處於青春期的她明白,那是熱吻落在臉頰上的聲音。
“對,愛找借口的毛病沒改掉,可我不找理由怎麼回來見你這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呢?”
陳穎嬌嗔地道:“你別有病哈,那麼大個人瞭,也不怕孩子聽見學壞,到時候影響她學習成績。”
“不都睡著瞭麼,誒,小穎,你今天穿的睡裙真好看,快坐我腿上,再給我倒杯酒。”
“瞧你那德行,沒個正經,快別摸啦!”
“我說小穎,你都這個年齡瞭,皮膚咋還那麼好呢,尤其這腿……”
“哼,天生麗質懂嗎,我可告訴你,在這上警校那會,對我有意思的帥哥可有好幾個,也就是我心裡裝著你,不然答應瞭別人,沒準過得比現在好得多呢!”
“還是你對我好,來,再讓我親一個!”
“瞧你那一嘴油,我先拿張紙給你擦擦。”
“等不及瞭,嘿嘿。”
“那也不行,我都洗完臉瞭,哎呀,你怎麼就把我抱起來瞭,快放下,別把腰閃啦!”
“你不是說我不再年輕瞭嗎,我今晚偏要重振當年雄風!”
陳穎嬌滴滴道:“討厭,你要幹嘛呀?”
“當然是和你做做體操瞭,小別勝新婚嘛!”
聽著父親抱著母親那有些沉重的腳步聲遠去,好奇心使蘇燕妮翻身下床,她拉開自己臥室門,躡手躡腳走到父母房門前,側耳傾聽。
“小穎快說,咱倆那麼長時間沒做過瞭,你想我嗎?”
陳穎嗔怪地說道:“你沒腦子嗎,竟說廢話。”
“那我不在你身邊,寂寞瞭怎麼辦?快告訴我!”
“討厭,別明知故問,你還能關燈就上床呀,不拉窗簾就算瞭,也不去洗洗,瞧你那一身味,臭烘烘的,煩死瞭!”
蘇燕妮隔著房門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愈加粗重,其中還偶爾夾雜著母親陳穎的嬌喘。
“你上次電話裡說想我瞭,我就知道你私下自己又整過一次,那滋味,和我的真傢夥可沒法比吧?”
“……老蘇你個王八蛋……別再挑逗我瞭……我想瞭……”
“馬上犒勞犒勞你這隻小饞貓,快點伺候伺候我!”
“噗通!”一聲,重物落在床上的聲音傳進蘇燕妮耳朵,結合之前的對話,她推斷那是自己的母親,陳穎。
蘇燕妮輕輕推瞭推房門,可能之前兩人著急進去,門沒鎖,一推之下,開瞭條縫,她趁機向裡探頭張望著。
屋子裡沒開燈,漆黑一片,但蘇燕妮借著窗外皎潔的月光,能清晰地看到兩個相擁在一起的人影。
陳穎腦袋枕著蘇俊傑臂彎,雙臂環繞擁抱著對方,蘇俊傑一隻手掌隔著睡裙,大力揉捏著陳穎一隻玉乳,還不時移動到她圓潤優雅的大腿上撫弄著。
四片嘴唇交織在一起熱烈激吻著,還時不時將舌頭相互伸到對方口腔裡,賣力吮吸著,發出一連串動人心弦的“咂咂!”聲。
一段時間後,陳穎輕輕地推開蘇俊傑,他順勢起身,跪在床上,向下拉開內褲,一根粗壯的肉棒直繃繃地跳瞭出來,散發著陽剛氣息,看那雄赳赳的氣勢,就像一根矗立的茅槍。
陳穎也爬瞭起來,她單手撐著床面,把肉棒攥在另一隻手心裡,月光灑在陳穎端秀的臉龐上,蘇燕妮看到母親清亮的眼睛裡充滿瞭濃情蜜意。
陳穎輕巧地套弄著肉棒,在她的撫弄下,充血後碩大的龜頭不斷在包皮內翻進翻出,頂端的馬眼也偶爾翕動著。
“嘶……唔!”蘇俊傑發出滿足的哼哼聲。
陳穎抬頭看到老公滿意的神情,莞爾一笑,她又擼動瞭幾下肉棒,在包皮向後褪去的同時,俯低身子,將龜頭含入櫻唇賣力地吮吸著,隨著肉棒完全深入檀口和櫻唇不停歇地來回套弄,陳穎的雙頰也相應地的鼓漲起來。
窺視到平時對自己有些嚴苛的母親,私下裡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另一面,蘇燕妮杏眼圓睜,在驚異之下差點叫出聲,她連忙用手捂住嘴巴,怔怔地看著。
“唔……操……小穎……你的口活是越來越好瞭……”
蘇俊傑說著,雙手托起陳穎臉頰愛撫著,仿佛是個高高在上的國王對身下嬪妃的恩賜,充滿瞭男性的征服感。
“噢……操……舒服啊……每每想到你獨守空房……我就有一種潛意識……要狠狠地幹你……插你!”
蘇俊傑的話像一隻撥弄水面的小手,讓陳穎春心蕩漾,她想說點什麼回應對方,卻被自己老公掀翻在床。
粗壯的肉棒拉著絲兒從陳穎檀口中甩瞭出來,在口水的浸潤下翻出亮瑩瑩的光澤,蘇俊傑用單手握著,眼睛裡閃動著熾熱的紅光。
“老蘇,我不在安全期,得給小寶貝套件雨衣呀。”
陳穎邊說邊打開床頭櫃,拿出一隻避孕套,用牙齒撕掉上面的塑料包裝,嫻熟地套在蘇俊傑筆挺的肉棒上。粗壯的肉棒裹上瞭淡粉色的外衣,月光照上去好似鄰居傢掛在竹竿上的一節臘腸。
蘇俊傑像發情的野獸,把陳穎的嬌軀壓在身下,撩開她的睡裙,賣力地向前挺動著身體。
陳穎喘著粗氣,發出幾聲悶哼。
“老蘇,猴急什麼,你這個憋犢子玩意,找錯地方瞭,那裡不行!”
“你就不能主動點塞進去嗎,黑咕隆咚的,我哪能瞄得那麼準?!”
隨著陳穎伸出纖手在雙股間搗鼓瞭幾下,接著發出一聲悠長的呻吟。
“呃噢……”
蘇俊傑寬厚的身軀向前挺動瞭十幾下,又把陳穎一雙玉腿架瞭上來。
“這樣不過癮,咱換個姿勢。”
蘇俊傑說完繼續聳動身體,他的下腹接連不斷撞擊在陳穎柔軟的豐臀上,發出一連串著肉的“啪嘰!啪嘰!啪嘰!”聲。
“噢……噢……噢……這樣太深瞭……噢……噢……”
“我要狠狠地幹你,插漏瞭你!捅穿瞭你!”
“老蘇……你今天下面……怎麼又硬又大……我太有感覺瞭……噢……噢!……”
“那是因為你……太騷瞭!……水那麼多……我直接跐溜一下到底瞭!……”
情人激烈交媾時的污言穢語在房間內回蕩著,蘇燕妮聽得真真切切,充滿肉欲的聲響和豐富的肢體語言充斥著她的內心,此刻,她感覺自己這副青蔥的身體中,也起瞭奇妙的變化。
一股炙熱暖流在蘇燕妮下腹部湧動著,她感覺內心癢癢的,雙乳有些發漲,少女的私處伴隨著空虛感,還在有節奏地律動著。
蘇燕妮不自主地撩起睡裙,用纖長的手指穿過茂盛的叢林向下探索著,忽然觸碰到瞭一小塊凸起,那是因充血而鼓漲的肉芽,瞬間迸發出的強烈刺激直達心底,那種舒爽愉悅的感覺甚至讓她小聲地呻吟出來。
蘇燕妮輕咬著嘴唇,用拇指撥弄著肉芽,中指也伸向神秘的禁地,雖然她瞭解自己身體,但之前從未觸碰過這裡,隻是看到父母激情纏綿,才覺察到那一小塊區域竟有如此這般魅力。
兩片嬌嫩的花瓣因興奮而略微開啟,幽深的花徑內早已是一汪春水,蘇燕妮學著父親聳動身體,用手指慢慢地抽插,眼前漸漸地浮現出她正被一個帥氣的男生壓在身下,對方也用粗壯的肉棒在自己雙股間搗來搗去。
陳穎在浪叫中求歡:“啊……老蘇……把我綁起來……就像抓嫌疑人……用紗巾……快……啊!……”
蘇俊傑大力抽插著,聽到這番挑逗的話語,肉棒不覺間又鼓漲瞭幾分,他在床面上胡亂摸索著,片刻後在枕頭邊找到瞭那條紗巾,把陳穎的雙手反擰在身後,用紗巾繞瞭幾圈,打瞭死結。
蘇俊傑繞到床下,把對方身體往自己面前拽瞭拽,又叫她撅起玉股,撩起裙擺,握著那根早已被愛液浸透的肉棒,找準角度,從陳穎兩片盛臀的正後方徑直捅瞭進去!
“啊!……”
陳穎臻首後仰,發出高亢的浪叫,但後面斷斷續續的嬌啼,卻被對方恥骨撞擊自己臀瓣,所產生的“啪!啪!啪!”聲,徹底淹沒瞭。
蘇俊傑咬牙切齒,大力向前挺動身體,進行著一波又一波沖刺,既然嬌妻如此主動,他自然格外賣力,要把這段時間積攢的原始欲望,一股腦地傾瀉進對方身體裡。
長時間後入式體位,讓缺少雙臂支撐的陳穎早已力竭,她渾身酥軟,腦袋抵在瞭床面上,兩人身體每進行一次激烈碰撞,陳穎的腦袋也相應地往前一拱一拱,使原本平整的被褥在狂亂的交合中變得一片狼藉。
“啊……老蘇再加把勁……我第二次也快到瞭……啊!”
“哦……哦……唔……”
這對忘我纏綿的夫妻,徹底陷入到瞭癲狂狀態,卻沒覺察出在房門邊,蘇燕妮已經癱倒在地上,伴著不遠處的這幅活春宮,她手指在私處抽送的速度越來越快,隨著嬌軀幾下顫抖,大股的愛液從手指和膣道間的縫隙中噴薄而出,順著大腿根嘩啦啦流瞭下來。
“啊……老蘇……我到瞭……啊!……”
陳穎發出幾聲急促地浪叫,嬌軀相應地顫瞭幾顫,一雙玉臂死死抱住蘇俊傑寬實的後背,又被自己老公送上瞭極樂巔峰。
在這場狂野性愛中,愛妻首先告饒泄身,蘇俊傑心中充滿瞭作為男人的自豪感,對方因高潮而繃緊的身體,讓他更加奮力地耕耘著。
蘇俊傑又猛烈地抽插瞭幾十次,才忍不住發出幾聲低吼,他向前弓著身子,雙手緊緊捏住嬌妻盛臀,從龜頭頂端噴出滾滾熱流。
等疲軟的肉棒從濕淋淋的膣道內慢慢滑出,趴在床上的陳穎翻瞭個身,捧著蘇俊傑的腦袋又獻上一個熱吻。
“老公,這是我們結婚以來你最夠勁的一次。”
“唔……小穎……這應該說是拜你充滿新意的表現所賜啊。”
忽然聽到窗外有點聲響,蘇俊傑低聲喝道:“他媽的,誰?!”
“哎,你職業病又犯瞭嗎,這大半夜的沒準是隻野貓呢!”
陳穎規勸著自己老公,翻身從床下拖出一隻盛滿水的臉盆,溫情脈脈地說:“過來端著,我給你仔細洗洗,完瞭你摟著我睡覺。”
蘇俊傑把射滿精液的安全套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裡,壞笑道:“你蹲下我給你洗吧,古惑仔電影裡說,開完車要好好保養!”
“你怎麼沒個正經?”
“當我不知道那盆水幹嘛的,還不是你為瞭自己忍不住瞎鼓搗預備的?”
“真討厭!”
“嘿嘿,咱倆剛才動靜不小,別把閨女吵醒瞭。”
“這丫頭學習累,晚上睡覺沉著呢……”
蘇燕妮心中有事,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天蒙蒙亮就起床瞭,當她洗漱完畢,看到母親在忙活著張羅早飯。
陳穎臉上掛著微笑,臉蛋紅撲撲的,氣色很好,甚至眉眼之間還帶著些許女人經過滿足後產生的嫵媚。
“丫頭,今天不上課還起得那麼早?”
蘇燕妮岔開話題道:“媽,今天早飯可真豐盛。”
“還不知道吧,昨晚你爸回來瞭,他整日在外面忙活,得多吃點好的,補補身體。”
“那爸呢?”
“在裡屋呢,讓他多睡會,吃完早飯就又得走,你看著點鍋。”
等蘇燕妮準備好早飯,房間裡也傳來說話聲,看樣子是父親蘇俊傑已經起來一段時間瞭,她推門進去,與父親打招呼。
聽著父女倆說話,陳穎哼著歌,拉開窗簾,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她走到梳妝臺前,攏瞭攏秀發,讓滿頭烏黑柔順的長發披散在肩頭,接著扭瞭扭纖腰,像對鏡子裡自己表示滿意,露出一個自信滿滿的微笑。
陳穎蓮步輕移,黑色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嘚嘚!”作響,她坐在床頭,提瞭提裙子,將光潔的秀足從高跟鞋裡拿瞭出來,擱在床上,一條修長勻稱的美腿呈現在眼前。
兩條卷成像黃玉手鐲似的肉色絲襪放在床邊,陳穎隨手拿起一條往腳上套著,當玉足完全伸進絲襪,她用兩隻手輕輕地挽著襪筒,順著小腿朝上翻弄著,一直等到有三道松緊帶的襪口勒住大腿根,才用手掌仔細地將腿部絲襪的褶皺捋平,然後是另一隻。
陳穎將穿好絲襪的美腿伸到蘇俊傑面前,輕輕搖晃著,動瞭動在絲襪覆蓋下的圓潤腳趾,頗為得意地道:“老蘇快看,這是我昨天下班在市場上新買的高跟鞋和襪子,叫玻璃原子襪呢,回來試瞭試,上面有三道松緊帶,據說特別不容易往下滑,今天我穿這身去參加丫頭的傢長會,怎麼樣?”
可蘇俊傑的心思沒在這裡,他手裡拿著抹佈,從櫃子裡拿出兩個相框仔細地擦拭著。
陳穎不滿道:“隔段時間就翻騰出來鼓搗這個,看都不看我,一點情調都沒有!”
“看什麼看,你這敗傢娘們就知道花錢!”
“哼!咱傢是個閨女,以後又沒多少用錢的地方,我打扮打扮怎麼瞭?”
蘇俊傑正色道:“我可給你說,燕妮馬上要文理分班瞭,這次開傢長會,穿的正式點,別捯飭的花枝招展,要給老師留點好印象。”
“行,聽你的,我穿武警制服去總該夠正式的瞭吧。”
看到蘇俊傑還在擺弄鏡框,陳穎心頭浮上少許醋意,又道:“那麼多年瞭,你難道還沒放下四朵金花那樁心事,要是忘不掉林玫就直說,誰讓她是這四個女人裡最漂亮的那個呢!”
“別守著孩子胡說八道,我之前是她們的指導員,相互關系隻局限於日常工作和生活上的幫助,我把她們當妹妹看!”
“我隨口這麼一說,你還較真瞭,人傢林玫當年可是海城第一警花,不僅漂亮,還多才多藝,性格也好,追她的人多瞭去瞭,加上男朋友又帥又有錢,據說國外生意做的老大,她要月亮都不給星星,瞧相框上那張照片,連懷孕後派來的倆小保姆都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其中還有個大洋馬,就你這樣,獻殷勤她都不搭理!”
蘇俊傑嘆瞭口氣:“可惜,孩子剛出滿月人就沒瞭,如果那孩子還健在,比咱閨女也小不瞭幾歲吧。”
陳穎也嘆口氣:“林玫確實是個好姑娘,心地善良,父母走的早,工作後還去福利院幫助過孤兒呢。”
頓瞭頓,她接著道:“可惜呀,苦日子都熬過來瞭,卻沒享福的命,要我說,女人太漂亮瞭,有時候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你啥意思?”
陳穎解釋道:“女人之間,小事本來就多,但也不是絕對,這得分人。”
陳穎指著蘇俊傑手中相框說道:“你看啊,林玫懷孕後她男人派來的那倆女人,三個人肯定相處的不錯,沒準最後還成瞭閨蜜呢,要不然也沒這張充滿親熱勁的合影瞭,但四朵金花之間的關系就未必是這樣瞭,可能有人見不得別人過得比自己好。”
“你把我整迷糊瞭,說清楚點!”
“還指導員呢,這都沒看出來?”
陳穎又沉吟道:“不過你是個大男人倒也情有可原,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有時候表面關系相處的好,保不齊背後就勾心鬥角,其他三個人還好說,但楊慧這姑娘,認死理,軸,愛沖動,嫉妒心還挺強。”
蘇俊傑沉聲道:“你是說陳麗冬,咱老鄉?”
“你這不記得挺清楚的嘛,她原名叫楊慧,隨爹姓,後來兩口子離瞭婚,又改瞭名,跟著媽姓。”
蘇俊傑不解地問:“她怎麼瞭,這姑娘業務能力出眾,身手也不亞於許若楠啊。”
“你是隻註重表象,卻看不到內在,也不知道你這政工幹部是咋當得!”
陳穎解釋道:“一個人的性格,與成長環境有很大關系,據說陳麗冬他媽平日裡就愛勾三搭四,和一些男人的之間關系不清不白,老公忍不下去才離婚,他媽後來也搬來海城住,照樣風流,陳麗冬跟著耳聞目睹,即使這姑娘再要強,時間長瞭也難免受點影響。”
陳穎接著道:“有件事我還沒說,你大小也是個領導,又是她老鄉,之前陳麗冬沒事就愛往傢裡跑,和我套近乎,你那會還血氣方剛,她也年輕漂亮,我真害怕你被拐跑瞭,所以才刻意與她保持距離。”
蘇俊傑問:“當時刑警隊不是有個小夥子對她挺有意思嗎,還來過咱傢串門,這倆人最後咋沒成?”
“你們市局年輕人多瞭,我咋記得清是哪個?”
蘇俊傑解釋道:“嗨,就是徐傢龍唄,這小子現在還混成瞭刑警隊長,有點能力。”
“讓徐傢龍單相思去吧,陳麗冬能看上他才怪,她眼光可高著呢!”
見蘇俊傑不吭聲,陳穎又道:“或許處於傢庭原因自卑,陳麗冬心機挺深的,一門心思削尖腦袋往上爬,她後來惦記上林玫的男朋友,想把對方擠下去,自己上位,來找我拿主意。你說關系再近吧,我哪能幫著做那事兒,林玫當時都懷孕瞭,要讓她知道被身邊的人撬墻角,這倆人關系能好得瞭?不過呀,林玫心思單純,性子軟,恐怕要吃虧,這論玩心眼她可鬥不過陳麗冬。”
蘇俊傑聽後忽地站起來,質問道:“我看你心機也夠深的,怎麼現在才告訴我這些?!”
陳穎也不高興瞭:“你火什麼,別嚇著閨女,都是女人之間的事,男人跟著瞎摻和什麼!你是領導,工作中也得講究方式方法,依你的暴脾氣,陳麗冬肯定挨批,女人臉皮薄,老鄉之間,多少留點面子不行啊!”
“哎!”蘇俊傑聽後,一屁股坐在床上。
“過去多長時間的事兒瞭,人都沒瞭,本來就不想提,不過話說回來,對陳麗冬這姑娘,得循循善誘,如果不加以正確引導,還真擔心她走彎路。”
蘇俊傑念叨著:“興許真過去瞭也不是件壞事,陳麗冬可能人沒死。”
陳穎驚詫道:“什麼,她還活著?!哎呀呀,如果當時這姑娘從落到那幫天殺的人手裡開始算,得遭多大的罪啊!……”
“沒有確切證據,事情還不能下結論,當時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上面一直沒有放棄對她們幾個人的尋找,為此還專門印刷尋人啟事,張貼在邊境附近,凡提供有效線索者,一律給予重獎。要知道,她們四個做事雷厲風行,戰果卓著,打掉瞭好幾個販毒團夥,是海城市警界一面旗幟,所以才有瞭四朵金花的美譽啊!”
陳穎連忙問:“消息哪來的?”
“之前一直杳無音信,大夥漸漸放棄瞭希望,這也難怪,時間過去瞭那麼久,特別成立的專案組都撤瞭,可在昨天事情突然有瞭轉機,有個邊民拿著一張當初的尋人啟事找到瞭刑警隊,說上面一個女人有消息瞭,還問獎勵還做不做數。”
“尋人啟事被這個邊民揭下來後一直放在傢裡,因為時間久遠,已經臟兮兮皺巴巴的,字都看不清瞭,可有關人員一眼就認出瞭對方指的是陳麗冬,雖然許若楠和馬劍纓還沒下落,但這個消息已經足夠讓大傢感到興奮瞭!”
陳穎又問:“那後來呢?”
蘇俊傑低聲道:“局裡為此馬上開瞭會,說要立即核查這件事,事情傳到我耳朵裡,除瞭由衷感到高興以外,還覺得有些擔憂。因為疑似陳麗冬這人出現的地方,是邊境附近的一個村落,也恰巧是我們緝毒部門得到線報,即將進行突擊行動的地方,之前這夥毒販遭到打擊卻屢次逃脫,結合陳麗冬失蹤那麼久又突然現身,我覺得她可能是……”
看到蘇燕妮盯著相框,好像也在有心無心地聽兩人談話,蘇俊傑說道:“丫頭,你先自己呆著,我跟你媽出去說點事,等會一塊吃早飯。”
蘇燕妮起身註視著那兩個相框,裡面的照片是黑白照,拍攝的時間久瞭,加上密封不好,已經開始泛黃,上面的人物也相應變得有些模糊。
一個相框裡放著一男四女共五個人的合影,背景是在警隊大院裡,遠處還停放著警車,男人站在四個女人中間,雙臂環抱在胸前,雖然他相貌和現在有些出入,可蘇燕妮一眼就認出那是父親年輕時的樣子。
剩下四個女人毫無疑問是海城警界的四朵金花瞭,她們的名字以前聽父母也偶爾提起過,分別是許若楠、陳麗冬、馬劍纓還有林玫。
四個女警官相貌都不錯,林玫無疑是裡面最出眾的,經過比較,蘇燕妮確定父親旁邊的那個女人就是林玫。她穿著軍綠色警服,還戴著大簷帽,身材勻稱高挑,瓜子臉,柳葉眉,一雙美目顧盼,清雅不沾塵俗氣,倍添女人韻味!蘇燕妮很驚詫在照片受影響下,依然無法掩蓋住對方那驚艷的臉龐,她可真漂亮!
剩下的三個女人中,蘇燕妮憑記憶回想起母親曾經說過有個身材玲瓏的馬阿姨,個子不高,她馬上找到瞭林玫身邊那個嬌小身影,那一定就是馬劍纓。
剩下如何區分許若楠和陳麗冬讓蘇燕妮犯瞭難,除瞭馬劍纓,其他三位女警官身高都不矮,仔細看去,甚至林玫還比其他兩個女人顯得更為高挑一些。蘇燕妮忽然想到,小時候母親常說要減肥,還總愛拿一個叫楠姐的女人開玩笑,通過比較,她認出瞭許若楠。
照片上許若楠也穿著警服,她身高比林玫略矮,骨架偏大,身材豐腴,國字臉上線條硬朗,顯得格外堅毅,一雙眼睛更是炯炯有神,蘇燕妮看到她的直觀印象為氣力不凡,擒拿格鬥一定是把好手。
剩下的女警官肯定是陳麗冬瞭,她站在許若楠身邊,也是個身材曼妙的女人,相較於林玫,陳麗冬渾身上下有一股子媚骨天成的氣質,照片上她微微瞇起的眼睛裡寫滿瞭魅惑,而那故意上挑的嘴角,更平添瞭一絲嫵媚誘惑的氣息。
蘇燕妮目光轉向另一個相框,這是一張三人合影,林玫懷抱嬰兒坐在床上,她兩邊的女人各有各的風采,左邊女人香肩低垂,發髻高挽,把一張俏臉貼在林玫肩膀上,顯得含蓄優雅。右邊女人按相貌推斷,應該是個金發碧眼,風姿卓越的外國人,她左手攬住林玫腰肢,伸出右手兩根纖長的手指,作出瞭一個V字形勝利手勢。
“什麼,紋身?兩片嬌艷似火,像紅嘴唇一樣的花瓣,枝條上還帶有尖刺?那個邊民看清瞭嗎?!”
房門外傳來母親陳穎的話音,蘇燕妮忙側耳傾聽。
蘇俊傑呵斥道:“你給我小點聲!”
“這,這是虎刺梅,枝葉折斷後會流出白色有毒的汁水,有破損的皮膚接觸後馬上會出現紅腫和發癢,嚴重能導致昏厥,正常女人誰會紋個那種東西在身上!”
“對方隻是看著像,既然沒確切證據,人都不能確認,更不用說一個紋身瞭,別總一驚一乍的。”
“都說好男不娶虎刺梅,這女人心腸可夠歹毒的,老蘇,實在不行咱這次別去瞭啊,我心裡總是不踏實。”
“你當是在老傢趕大集呢,這是任務,必須去,我會當心的,叫閨女出來吃飯!”
當母親推開門,蘇燕妮看到她臉上掛著一絲忐忑。
“媽,爸一會要又去抓壞人啊?”
“大人的事,用不著你一個孩子閑操心!”
“幹嘛對我那麼兇?”
蘇燕妮指著相框問陳穎:“媽,您看,這兩張照片都放在我們傢,爸和四朵金花的合影肯定是同事拍的,那林玫阿姨三個人的合影總不會是爸給拍的吧,他去也不方便呀!”
陳穎沒答話,卻漸漸地鎖緊瞭秀眉。
蘇俊傑著急趕時間,草草地扒瞭兩口飯就走瞭,等蘇燕妮吃完又收拾好碗筷,她轉到父母房間,想問母親什麼時間陪自己去開傢長會,卻發現母親陳穎已經將掛在衣櫃裡的武警制服拿出,放在瞭床上。
“媽,您不是說今天陪我去開傢長會嗎,難道單位有事臨時要出門?”
“我是要換這身衣服去參加你的傢長會。”
“啊?你不會真聽爸的話吧,現在這身衣服挺漂亮的呀。”
陳穎笑瞭:“我閨女越來越有眼光瞭。”
她說著,將絲足從高跟鞋裡拿瞭出來,蹬在床面上,撩起裙子,開始順著大腿往下卷絲襪。
“你呀,什麼都好,就是隨我皮膚顏色有點深,這可是健康美,等你考上大學,天天能穿裙子的時候,媽也會給你買長筒襪,穿上以後就顯得更美啦!”
陳穎一邊說著,一邊脫下裙子,換上瞭橄欖綠兩側帶黃線的長褲和淺綠色短袖上衣,上衣領口,還搭配著紅色的領帶和領花,帶有紅黃相間裝飾邊的肩章上,一道細細紅線,從一顆金星中間穿越而過。
陳穎又將換上短絲襪的秀足踏進高跟鞋裡,跺瞭跺腳,戴上大簷帽,還順手正瞭正帽簷,她從一個居傢美婦變成瞭英姿颯爽的女軍官。
蘇燕妮道:“媽,現在就走,時間還早啊。”
“你不是想看剛上映的泰坦尼克號嗎,媽陪你去。”
“那可是三個多小時,我要吃爆米花。”
“行,今天你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還是媽對我好!”
陳穎嘆口氣:“你爸剛回來又走,傢就像個賓館一樣,我的心裡也空落落的,看完電影,咱們娘倆別著急走,先順道逛逛街,然後再去開傢長會。”
母女倆看完電影,沿著商業街逛瞭幾傢門店,買瞭些喜歡東西,往學校走去。
今天周末,路上車輛行人很多,蘇燕妮和陳穎邊走還邊談論這個問題,難道人們都不希望在傢裡享受難得的休閑時光嗎?
兩人正要過馬路時,忽然看到遠處鳴著警笛駛來幾輛警車,在人叢中艱難地前行,順著這條人群熙攘的馬路下去,拐兩個彎就是市局,結合蘇俊傑大清早說的話,一種不安的感覺漸漸地浮上陳穎心頭。
又駛來一輛警車被堵在後面,駕駛員焦躁地按著喇叭,陳穎看著車牌熟悉,忙拉著蘇燕妮的手前去問個究竟。沒等兩人走到跟前,車窗卻先搖瞭下來,徐傢龍從裡面探出腦袋。
“小徐呀,看你們風急火燎的這是有任務啊,一個勁地按喇叭。”
徐傢龍眉頭緊鎖,臉上佈滿瞭焦慮:“陳姐,你們怎麼在這,老蘇,老蘇他出事瞭!”
“啊?!”
陳穎頓覺眼前發黑,嬌軀晃瞭晃,蘇燕妮急忙扶住瞭她才沒栽倒在地上。
徐傢龍見狀連忙道:“陳姐,你可要挺住啊!”
陳穎緩瞭緩才開口問:“老蘇他怎麼瞭?”
“蘇指導帶隊去捂毒販,被對方設瞭伏。”
陳穎急切地問:“那他人現在在哪裡?”
“之前也不知道是誰把他送到瞭離市區最近的醫院,放下人就走瞭,可那邊條件也不夠,救護車正往市人民醫院趕呢,局裡叫我們去事發地支援,其他各處的警員也在向那邊集結,哪怕去晚瞭,也要把罹難的兄弟們給帶回來啊!”
徐傢龍頓瞭一下又道:“之前那邊說老蘇還能開口講話,或許情況還不至於太糟,陳姐,你可要把精神穩住瞭啊!”
陳穎本想搭徐傢龍的車去海城人民醫院,可看到現在汽車被堵在路上,連掉頭都困難,對方又有任務,隻能作罷。
夫妻情深,事情緊急,眼下坐大巴車是來不及瞭,馬路上人流密集,天知道什麼時候能才打到出租車,陳穎拽著蘇燕妮就跑,打算先抄近路,等到瞭人少的地方,再去攔輛車。
這條商業街兩邊是店面,後面是毗鄰鐵路的工業區,隻要穿過瞭這片區域,或許交通就不至於那麼擁堵瞭。
陳穎拉著蘇燕妮呼哧呼哧跑著,沿小路穿越一條長巷子時,身後一輛海獅大面包急速駛過,超過兩人後,司機猛打方向,將汽車橫在兩人前面。
陳穎情急之下也沒多想,喊道:“師傅請送我們去海城人民醫院吧,有急事!”
陳穎在長距離奔跑下喘著粗氣,秀美的額頭上不斷湧出汗水,沿著鬢間的發絲流瞭下來,她後背同樣被汗水所浸透,浮現出胸罩搭扣的邊緣。
又怕對方不同意,陳穎邊走邊用手背蹭瞭蹭俏臉,把挎包轉到身前,低頭翻找著錢包。
“師傅,給你錢!”
“喲,如此有風韻的女軍官這是著急趕著去做人流手術嗎?”
淫邪下流的話語讓陳穎驀地一愣,當即抬頭望去,卻發現車窗早已落下,一個蒙面男人出現在眼前。
陳穎心道不好,後退兩步,轉身拉著蘇燕妮就往回跑,沒跑出十幾米兩人就收住腳步,巷子另一頭也停著輛轎車,幾個男人正打開車門走瞭下來。
蒙面男人已追至眼前,後面還跟著幾個人,顯然也是從剛才那輛車上下來的,陳穎見狀把連忙女兒擋在身後。
她質問道:“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對方擼瞭擼袖子,說:“他媽的,以前老子宰牲口,今天要宰人瞭!”
說罷往前一撲,雙手掐住陳穎脖子,臉就湊瞭上來,面罩開口處露出的嘴巴裡泛出濃鬱的口臭,加之不斷攪動的舌頭,就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來吧你,讓老子親親!”
蘇燕妮不由地驚叫起來:“啊,媽媽!”
陳穎晃動著腦袋躲避,猛然間揮出一拳打在對方臉上,又用挎包砸向他的腦袋。
“丫頭,快跑!”
接著兩人向一側的岔路跑去。
蒙面男人捂著挨打的右臉,將腳下的挎包踢飛,沖著趕來的同夥吼道:“快追,那邊倒閉的電機廠是條死路,她們跑不瞭!”
電機廠內,八九個男人把兩個女人圍在中間。
蒙面男人往前跨出一步,看到陳穎肩章,咂瞭一下舌頭,陰測測地道:“早就耳聞蘇俊傑傢裡藏著一位美嬌妻,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啊,隻是沒料到,這位美嬌妻還是個建設邊防事業的武警女少尉!更沒料到倆人女兒也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像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呢,哈哈!”
陳穎冷著臉沒答話,她向女兒身邊靠瞭靠,安慰道:“閨女,有媽在,你別怕!”
“啪!啪!啪!”蒙面男人鼓瞭幾下掌,稱贊道:“果然是夫唱婦隨,不錯,有膽識!”
陳穎對發生這種事情早有心理準備,當下道:“笑話,像你這種人我見多瞭,如果怕我就不會穿上這身制服,更不會嫁給蘇俊傑!”
蒙面男人幹笑兩聲,又道:“我敬你是個巾幗女英雄,不過也要分清當下形式,直白點說,事到如今,你還認為自己存在逃脫的可能嗎?!”
陳穎輕蔑地說道:“哼,這裡距離海城市局不遠,真要鬧出點動靜,警方會在五分鐘內趕到,到時候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不瞭兜著走!”
蒙面男人笑道:“來的路上你肯定註意到警車火急火燎的往外趕吧,這說明有一件很重的事情把條子們給絆住瞭,在這警力空虛的時候,我們卻堵住瞭你們母女倆的去路,真可謂是釜底抽薪啊!”
陳穎嬌軀一震,那種不安的情緒愈來愈強烈,她甚至明顯感到蘇俊傑帶領的那組警員被伏擊和現在母女二人落入圈套存在著某種關聯,但陳穎打心底裡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仍然抱有最後一絲希望。
“敢動我們母女倆半個指頭,蘇俊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蒙面男人仰天大笑,接著用手朝陳穎一指:“海城警界的四朵金花都被我們聯手一網打盡瞭,更何況一個蘇俊傑!實話告訴你,你死鬼老公帶領的那組警員,在行動中遭受瞭伏擊,已經被盡數殲滅瞭!他雖然僥幸逃脫,卻已是身負重傷,眼下八成是進氣少出氣多瞭吧!用不瞭多久你們就會成為真正的孤兒寡母!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時常不在傢,你這個女人寂寞難耐,活守寡啦,哈哈哈!!!”
陳穎聽後嬌軀又是一震,脫口道:“你們這群畜生!”
“都說警察是貓,我們是鼠,今天我倒要讓你看看,誰是獵物,誰又是獵手!”
蒙面男人接著吩咐左右:“快,別愣著,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