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怡使瞭個眼色,冷若冰一雙玉臂瞬間被身旁兩個男人反擰到身後,劉佳怡也探出手,卡住冷若冰優雅的脖頸,整個人向前壓瞭過去,冷若冰頓時後退幾步,反弓著身子,被死死地抵在一張桌面上。
女警官一時喘不過來氣,緩瞭緩才從整齊的貝齒間努力擠出幾個字:“大姐,別誤會,我真的……”
別扭的姿勢,也讓冷若冰玫粉色短裙向上卷起,一雙修長勻稱的雙腿最大程度的展露出來,覆蓋在雙腿上的肉色絲襪,那輕薄的質地,好似她身體上第二層水嫩的肌膚,在燈光下泛出曖昧的光澤,近距離的男人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細密的紋路。
“像,真是太像瞭……”
說這話的是陳雄,劉佳怡見對方註意力全部被冷若冰吸引,醋性大發,掛在瞭臉上。但陳雄根本不曾理會對方,他徑直走到女警官身前,伸出隻手,在冷若冰柔嫩的大腿上來回婆娑著。
陳雄喃喃道:“簡直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冷若冰肌膚嬌柔緊致,絲襪薄如蟬翼,從手掌間傳來的美妙觸感讓陳雄欲罷不能,可被陌生人用粗糲的手掌侵犯,這種感覺傳到女警官腦海裡,卻如同針紮般難受。
“放開我……”
女警官略帶痛苦意味的話語,在陳雄聽來好像林中潺潺的溪水,如此的溫軟細膩,仿佛打瞭一針催情劑,他感到下身一股邪火迅速攀升起來,讓本已勃起的肉棒又極速充血,腫脹,龜頭前端的馬眼也在驟然間怒張,硬生生掙開瞭粘連在上面的那一小塊紙巾。
陳雄再也按捺不住,手掌猛地向上探去,透過裙底直接摁在瞭冷若冰雙腿間的私處上。
自己最敏感的部位在眾目睽睽下被侵犯,女警官不覺倒抽一口冷氣,雖然之前有過心理準備,可事情的發展卻出乎意料,突如其來的變故更是讓她猝不及防,可是為瞭打消對方疑慮,她隻能被動地承受著。
“……快放手啊!……”
劉佳怡見狀就坡下驢,叫囂道:“不是新來的嗎,那老娘就讓你懂點規矩!”
因為緊張和羞澀,冷若冰一雙美腿相互交疊著,將陳雄的手臂緊緊地夾在其中,抵禦著對方的侵襲,可陳雄卻搶先一步,用勾起的拇指在女警官絲襪襠部扣瞭個洞,而後將整隻手掌伸瞭進去,穿過內褲底緣,瘋狂地在冷若冰神秘禁地處揉按著。
“啊呀……不要啊!……”
陳雄顯然是個采花老手,玩過的女人多不勝數,拇指撥弄起肉芽的同時,中指也在女警官蜜穴口轉瞭兩圈,撫弄著那兩片嬌嫩的花瓣兒,那感覺,真是軟糯糯,滑膩膩,接著情不自禁地往裡面輕輕捅瞭捅,體會著冷若冰膣道內的溫潤與潮濕。
女警官私處曲徑通幽,猶如春水玉壺,陳雄中指隻深入寸許便被裡面層層疊疊的嫩肉緊緊地裹住,而冷若冰略微隆起陰阜的頂端,那蓬細細軟軟的絨毛,同樣透過手掌,撩撥著陳雄的心弦,陳雄不由地發出聲贊嘆,繼而用指尖不斷在女警官膣道內勾撓著。
“不要……快住手!……啊……”
冷若冰經受不住挑逗,嬌軀如觸電般顫抖起來,因為興奮和羞澀,原本白皙的肌膚逐漸呈現出一種誘人的粉紅色,她感覺渾身的力氣在這一刻仿佛被抽走瞭,之前在小腹下趨於平淡的那股暖流又迅速地聚集起來。
陳雄也覺察到這具嬌軀上發生的顯著變化,包裹在手指上的嫩肉蹙起褶皺,並不斷收縮,他加快瞭勾撓的速度,並不時地探尋花蕊所處的位置。
“啊……啊!……”
女警官在桌面上翻來覆去,不停地蠕動著,桌面持續受到擠壓發出瞭一連串“嘎吱嘎吱!”聲,她扭動著水蛇般的腰肢,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發出夢囈般的媚叫和嬌喘,一股股熱乎乎的春水也開始應聲而出。
陳雄驚異面前美人身子骨是如此敏感,見火候到瞭,他用撥弄高聳肉芽的拇指猛地朝下按去,同時中指向花蕊徑直一捅。
“啊!……”
冷若冰在被挾持中還向上弓起瞭身子,隨著嬌軀劇烈地痙攣,檀口中亦發出一聲充滿雌性的嬌啼,大股的愛液如同決堤的江水般從緊窄的膣道內噴湧而出,完全浸濕瞭陳雄的手掌,繼而無力地癱軟在桌面上。
看著陳雄抽回瞭手,沾滿愛液的手指在半空中拉著絲甩出一道閃亮的銀線,劉佳怡難掩一臉得意,她薅住冷若冰衣領,將其從桌面上拽瞭起來。
“小妹妹,你可真騷啊,略微挑逗幾下就泄瞭身,說實話吧,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冷若冰大口喘著粗氣,依然不卑不亢地說道:“大姐,我叫小雅,真是新來的呀……”
話音未落,冷若冰就挨瞭一記響亮的耳光,精致的鵝蛋臉上頓時紅腫一片。
劉佳怡拿起冷若冰挎包揚瞭揚,道:“我給你講個笑話,一個用正品限量版愛馬仕包的女人,居然還會在乎包房客人的那點小費,這得多沒出息,真是笑死我瞭!事到如今你還演戲,當老娘是他媽雛兒呢!”
冷若冰聽後心裡當即就是一沉,心底泛起苦澀,包是在西山別墅做客時劉香君送的,後來自己在舊庫房受傷,劉香君和蕭琳去醫院探望時連同其他東西一起轉交給瞭蘇虹。可蘇虹不趕時髦,對於品牌什麼的壓根沒研究,就把所有東西統統放進瞭自己儲物櫃。
隨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使自己再也沒有精力關註這個包,直到今天出任務,才隨手給拿瞭過來。可話說回來,自己的好閨蜜劉香君出手還真是夠大方,價值不菲的東西,說送就送瞭。
這下冷若冰也明白在咖啡廳,那個中年男人說她有錢的真正含義瞭,女警官很懊悔,如果當初停下來,問明白,哪怕就隻有一句話,或許就可以改變目前的處境瞭。
沒等冷若冰答話,劉佳怡臉陰瞭下來:“水賊過河甭用狗刨,老娘早就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剛才之所以不說破,目的就是為瞭讓你當眾出醜,現在點撥一下,你他媽的是個條子,對吧!”
“糟糕,徹底暴露瞭!”
女警官雖然心驚,卻應變迅速,她驟然間弓起右腿,踹向劉佳怡小腹,劉佳怡突遭打擊,當即倒退瞭幾步。
其他人頓時怔瞭怔,冷若冰趁機左臂化肘,掙脫束縛,徑直搗向一側歹徒面門,接著俯低身子,右拳朝另一側歹徒肋部猛擊,抻過對方手臂,給歹徒來瞭個大背跨。
沒等女警官再次做出反應,就被陳雄手掌用力地切在瞭後脖梗,冷若冰向前撲去,正好趴在瞭再次沖上來的劉佳怡懷中,她咒罵著又將女警官撂在桌面上,冷若冰覺得腦袋昏沉沉的,眼前一片眩暈。
陳雄不自禁道:“大意瞭!”
劉佳怡想問為什麼,她已經消除瞭潛在威脅,陳雄卻擺擺手,他心中暗道:面前女警官沒有認出自己自然是再好不過,這等於變相的多出一層身份保護。可她的身手不錯,若不是在重圍之下,又是突然襲擊,真拿下她必然要花費一番功夫。這個女警官,包括死在自己手上的胡廷秀,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錚錚鐵骨,堅強不屈!
想到這,陳雄對海城警方有瞭新的認識,也對這次能否順利搭建販毒通道充滿擔憂!
“女警官,你的身手出眾,可現如今落到我手裡,想必也沒有什麼話可說瞭吧!”
陳雄表情很復雜,目光中有一絲得意,同時又帶有一絲愛憐,他用手掌輕輕托起冷若冰臻首,接著道:“我看不如這樣,先把你變成我的女人,然後我會給你講述一個獨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故事。”
迎著女警官憤怒的目光,陳雄又道:“請放心,隻要你跟著我,我會好好待你,也沒有人敢對你不利!”
陳雄正準備提槍上馬,花臂男湊過來道:“陳先生,您開頭炮是理所當然,可我們整日裡鞍前馬後,也得跟著沾點光不是?剛才您略施手段,這個小美人就嬌喘連連,不能自已,看的兄弟們心裡直癢癢,何況她還是個女警官呢!”
說著花臂男抄起冷若冰一條玉腿,手掌按在上面撫弄著,順著小腿肚一直往下,最後還把高跟鞋脫瞭下來,在女警官足底處揉捏著。
“嘶,這小美人玉足玲瓏,簡直柔若無骨啊!”
花臂男又將足尖和鞋子堵在鼻子上,貪婪地嗅著,剎那間,隻覺得一股淡雅的芬芳直撲口鼻,沁人心脾,不自主地發出瞭滿足的哼哼聲。
女警官在桌面上掙紮,可是她已被幾個男人死死按住,重新控制起來。
“你們這群變態的畜生!”
“充什麼貞潔烈女,不過是個故作冷傲,內心放蕩的賤貨罷瞭,還引得幾個大男人動瞭情,要我說,抓緊扒瞭,幹完,捅瞭!”
“有種你們現在就殺瞭我!”
“老娘先來伺候伺候你這個小婊子!”
劉佳怡說完邁步向前,雙手抓住冷若冰衣領用力一分,小西裝的扣子被崩飛,裡面輕薄的打底衫也被豁開個大口子,露出瞭深藍色胸罩上沿和深陷的乳溝,纖細的鎖骨下和胸罩邊緣處暴露出大片欺霜賽雪般賁起的胸肌。
“身段正啊!”
“我操,真他媽極品啊!”
旁邊的男人們喉頭翻動,不斷地吞咽下口水,就連陳雄這個采花老手也禁不住瞪大瞭眼睛。
可接下來一幕出乎所有人意料,正當眾人愣神之際,一小團纏著電線的物件從女警官西服內襯裡滾落到桌面上。
劉佳怡拿起來,疑惑地道:“這他媽什麼東西?!”
陳雄劈手奪過來看瞭看,神色大變:“這是竊聽器!”
“糟瞭,還有條子在附近,搞不好我們被包圍瞭!”
劉佳怡惡狠狠地盯著冷若冰,又道:“留兩個人看住她,剩下的抓緊收拾東西,準備轉移!”
話音剛落,還來不及轉身,包房門被踹開瞭,一大群人呼啦啦地湧瞭進來。
小趙端著手槍一馬當先,緊接著是手持DV,身穿制服的轄區民警,後面是蘇虹,再後面是眾多巡特警和武警戰士。
“別動,海城公安!”
“巡特支隊的,雙手抱頭,老實點!”
可能是吸食毒品的緣故,花臂男從腰後拔出刀子朝人就捅,槍聲在密閉的空間內響起,振聾發聵,小趙92手槍槍口冒著青煙,花臂男膝蓋中彈,側著翻倒在地上,刀子也脫手甩出去老遠。
又是一槍托砸花臂男臉上,巨大的疼痛讓他徹底清醒過來,發出殺豬般的慘嚎。
“警察殺人啦!”
小趙吼道:“褲襠裡拉二胡,扯雞巴淡!你他媽當眾襲警,全給錄下來瞭,再不老實,信不信我現在就敲瞭你?!嗯?嗯?嗯?!!”
小趙每嗯一聲,就拿槍口使勁戳一下對方腮幫子,火藥味傳到鼻子裡,花臂男耷拉著腦袋,徹底慫瞭。
小趙笑道:“我再點你一句,這是抓現行,加上竊聽器裡話音明明白白,完活後直接正式批捕,不需要口供!別說剛才,連你他媽之前造的孽交代不交代都無屌所謂!”
“若冰,你沒事吧?!”蘇虹跑到冷若冰身邊,搖晃著她的手臂。
“蘇姐,我沒事。”
冷若冰轉到劉佳怡面前,一雙炯炯有神的鳳目緊緊地盯著對方,劉佳怡懾於那道正義的目光,慢慢將頭垂瞭下去。
“我問你,毒品呢?!”
劉佳怡目光閃爍,但就是不吭聲,旁邊幾個警員聽後走瞭過來,看樣子是緝毒的,他們將DV或者記錄儀對準瞭她,可見到對方是個女人,上身不著寸縷,紛紛又把頭扭向別處。
“我,我不知道。”
“哼,不承認是吧,剛才分明在桌角有兩包毒品,而你距離那裡最近!”
冷若冰邊說邊在對方雙腿上摸瞭幾把,裙子下面沒藏東西,但她心裡有數瞭。
“雙手抱頭,蹲下,再起來!”
劉佳怡聽到這句話,雙手環抱在胸前,護住瞭她那雙母牛般的奶子,悄聲道:“別,我上面沒穿衣服。”
“你還知道害臊?!”
冷若冰這句話聲音不大,卻像大錘一樣重重地敲在劉佳怡的心坎上。
見對方還不為所動,冷若冰低喝道:“我說瞭,蹲下再起來,怎麼,還需要我幫忙嗎?!”
女警官語氣威嚴,鏗鏘有力!
劉佳怡開始極不情願地雙腿彎曲,俯低身子,接著站起,兩個來回後,兩包用塑料袋盛放的白色粉末從裙底“啪嘰!”一聲,掉落在地上,在燈光照射下,上面還泛出亮晶晶的水跡。
冷若冰緩緩呼出口氣,朝旁邊警員們笑笑:“剩下可全看你們的瞭。”
桌面上還有未吸食完散亂的毒品,單憑這條也是人贓俱獲,夠對方喝一壺的,私藏的毒品,遲早會被搜出來的,而冷若冰的舉動,無疑當即又給捕獲的歹徒們增加瞭一項鐵證。
“你給我過來!”
蘇虹抓著冷若冰胳膊,把她拉到包間外,外面走廊上站滿瞭人,甚至還有分局其他中隊的,冷若冰暗暗咋舌:今天這場面可真夠大的,看這密度,快趕得上春運瞭,恐怕連隻蟋蟀也蹦不出去吧?容不得她多想,就被蘇虹帶到隔壁包房,又被推倒在沙發上。
“蘇姐,你幹嘛呀,都弄疼我瞭!”冷若冰揉著手腕,一臉埋怨地看著蘇虹。
“你是肉疼,我是心疼!”
蘇虹頓瞭頓又道:“你心思不細致,做事太冒失,今天這事完瞭以後,我寫個報告,回頭和王斌碰一下,把你調別處去!”
“我偏不,今天這事什麼結果,我能預料,心裡有數!”
王斌把包間門推開條縫,探頭進來問:“你們倆跑這來嘀咕什麼呢,呃,若冰她沒事吧?”
蘇虹沒好氣道:“有事!”
“啊,什麼事?!”
“把門關上,女人間的私事兒!”
王斌自討沒趣,碰瞭一鼻子灰,搖搖頭走瞭。
“還嘴硬,我看你是真蠢!”
蘇虹使勁地戳著冷若冰腦門,又道:“如果我們今天晚到一會,你非吃大虧不可!也不動腦子想一想,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爸媽怎麼辦,唐劍鋒還會要你嗎?!”
這個問題冷若冰不是沒想過,眼下她沉默瞭,但片刻後她抬起頭,攏瞭攏秀發,眼裡閃動著晶瑩的淚花。
“咱傢欠唐劍鋒的情分大瞭,不說他救我兩次,爸之前出現排異反應再次換腎又是他出錢出力,單憑劉香君替我當人質的情分咱們也還不清呀,這擱以前我和她可就是割頭換命的交情瞭!別忘記,劉香君也是唐劍鋒身邊的人,一切都是為瞭咱傢,如果有一天出瞭意外,即使他瞧不上我,我也會死皮賴臉跟著他,為瞭這種男人付出,我覺得呀,值!”
蘇虹心底一直裝著件事兒,那就是找個合適的契機向冷若冰坦露自己心裡也有唐劍鋒的事實,原本想著旁敲側擊聽聽態度,再不濟也是借著話題往這方面引一引,可聽到冷若冰對唐劍鋒一片癡心,語氣還如此決絕,不禁感到現在還遠不是時候。
除此之外,蘇紅甚至還覺得,這種撬墻角的行為,面對好姐妹,一旦自己說出口,能在道德上站得住腳嗎?
冷若冰接下來的話,讓蘇虹徹底無言以對。
“蘇姐,我不傻,知道你是為我好,咱媽被歹徒強暴瞭,當著我們的面你知道她承受瞭多少心理壓力嗎?這時候你把我調出一線,她會怎麼看我?難道你不想把與那群歹徒相關的人全部繩之以法嗎?你也別忘記,廷秀她剛走沒多久,還在天上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等著我們為她報仇呢!”
冷若冰的語氣哽咽瞭,蘇虹的眼圈也紅瞭,她隻能把苦水咽到肚子裡,姐妹倆抱著頭在包間角落裡小聲地啜泣著。
忽然,冷若冰想起瞭什麼,連忙擦幹眼淚,拽住蘇紅衣角,疑惑道:“蘇姐,那個女人,她怎麼會知道我是警察?”
蘇虹聽後也蹙起秀眉,緩緩道:“對,竊聽器裡傳出的聲音聽得真切,對方開始就識破瞭你的身份,隻是沒有立即點明罷瞭!”
冷若冰接著道:“不僅如此,現在回想起來,我與她之前打過照面!她的語氣,她的做派,很像我們一直以來尋找的老對手,直覺告訴我,她與廷秀犧牲脫離不瞭幹系!更是我們破獲整個海城市地下犯罪鏈條的關鍵!!而這個人就是劉佳怡!!!”
蘇虹將粉拳握得咯咯作響,沉聲道:“若冰,在舊庫房你受傷住院的日子裡,我們仔細地勘察過現場,提取瞭一切可以得到的物證,當時人手不夠,王斌還特意請求技術中隊過來支援,在自建別墅咱們也做過同樣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她,這隻狐貍呀,跑不瞭!”
夜已深,海城市公安局辦公樓內還是一片燈火通明,警員們都在忘我工作,所有筆錄都要錄入上傳,所有的審訊都要視頻資料同步。
王斌在走廊上踱著步,心有所思。
小趙走過來,說道:“王哥,除瞭受傷送醫院的那人還不知道情況以外,為防止串供,剩下的人被分別關押,你還別說,我套瞭套話,這些人死硬,一聲不吭呢!”
王斌沒答話,默默地掏出煙盒,拿出兩支香煙,遞給小趙一支。
小趙點上煙,又道:“要不然咱上點手段吧?”
擔心王斌有顧慮,小趙又補充道:“王哥,放心,該怎麼練我心理有數,你讓兄弟們把記錄儀關瞭,保準到時候看不出來外傷!”
王斌深吸口煙,說道:“扯淡,你以為是原來在特警訓練搞突入呢?!”
“不是一直強調簡單、有效,才是硬道理嗎?”
“你那是簡單粗暴!就拿上次抓那些混子來說,你們沖進去幫我就算瞭,看住人還動什麼手,而且你小子下手沒輕沒重,要知道那一拳下去,對方直接休克瞭,回來還揚言把人拆瞭,弄得世人皆知,為此我還挨瞭龍哥一頓批,蘇虹也幾天沒甩我好臉子看!”
小趙嘀咕道:“你被打瞭,我替你出頭,捶他沒毛病,當初還說天塌下來你頂著,就應該幹挺他!”
王斌擺擺手:“算瞭,過去瞭不提瞭,我琢磨著吧,單憑咱們這事兒可能辦不利索,得單獨上預審啊!”
小趙呵呵瞭一聲。
“你別不服,這可是門技術活,有經驗的預審員一杯茶兩盒煙,對方口風再緊,從聊傢常開始,怎麼也能全掏出來,我等會就給預審科的人打個電話。”
王斌又想到什麼,問:“對瞭,老吉下午又單獨給你說啥瞭?”
“哦,大雞叔啊,他那邊生意好,缺人,說我如果在這幹的不開心的話就去給他幫忙。”
“操,別拆我臺,你傢還缺錢啊?就你那急性子,先把你自己傢生意搗鼓明白瞭再說吧!”
“嘿嘿!”
蘇虹走過來一臉嚴肅:“聊什麼呢,既然報告你們都看瞭,為什麼不讓我和若冰繼續審?”
王斌關心的說:“蘇虹,這段時間你狀態不好,這樣,我準你倆天假,你回傢休息一下?”
“我沒事,還是聊聊案子吧。”
之前蘇虹和冷若冰走進拘審室,把存檔留底和現場采集比對的指紋鑒定報告,重重摔在劉佳怡面前桌子上時,兩人就明顯感到對面女人狐媚眼睛裡升起的那一絲懼意,她不停地搓著雙手,眼角在抽搐,這種無意識的小動作或者生理反應讓蘇虹覺得,對面女人思想壁壘產生瞭松動,兩人覺得就應該趁熱打鐵,然而卻意外接到瞭王斌的電話,讓她們暫停審訊。
聽完蘇虹敘述,王斌道:“你怎麼也沉不住氣,對方都是重犯,讓這些人先做足思想鬥爭,滲一會再說。”
蘇虹有自己的考量:“可這些人的落腳點其他嫌疑人也知道,今晚動靜那麼大,沒準這時候,其他嫌疑人已經驚瞭,如果不盡快拿下,讓其他人逃出海城市,就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抓回來瞭!”
“我們已經封鎖瞭各個車站和水陸碼頭,對方想潛逃出去也絕非易事。”
王斌又補充道:“還有一點,咱們刑警隊本就是個神奇的地方,來這裡做筆錄的受害人都會感到緊張,更不用說嫌疑人瞭,之前你說劉佳怡害怕瞭,這很好!人一旦有瞭怕的感覺,就容易想得多,想的多瞭就容易露出破綻,咱們應該把自己代入嫌疑人的角度,用嫌疑人的思維去思考問題,這才往往是刑警破案的新思路!”
當警察加班沒錢,但管飯,王斌叫蘇虹先回辦公室歇會,讓小趙去食堂再弄兩份盒飯,撿好的來,蘇虹和冷若冰還沒吃,蘇虹上樓梯的時候還聽見王斌好像是給預審的人打電話。
“喂,老杜嗎?是我王斌,什麼?我們這邊剛捂到人你就知道瞭?消息還真夠靈通的,我剛才還想到你,趕緊過來吧,一會辦個手續……這回有多少肉我還不敢說,但肯定是塊難啃的骨頭……人到時候就交給你啦!……”
等蘇虹吃完飯,王斌叫她一起去提審陳雄。在去拘審室的路上,蘇虹感覺王斌的思路是對的,叫陳雄的這個人肯定是用的化名,被捕時他也顯得最為冷靜,從行為意識上來說他應該是這夥人的關鍵,一旦他被攻破,勢必對一系列案件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拘審室裡已經有瞭一個人,蘇虹和下面科室的人不熟,但從之前聽到王斌打電話說的,那人應該就是老杜,蘇虹和王斌坐下向他點瞭下頭,算是打過招呼,準備審訊。
這時王斌的手機響瞭,他看瞭看來電號碼,拿著手機走瞭出去,蘇虹翻動著筆記本,慢慢抬起頭註視著陳雄,而陳雄也在同樣註視著她。
一道鐵柵欄將兩人隔開,陳雄坐在對面椅子上,帶手銬的雙手被牢牢固定在椅子前面的小桌上,他兩隻腳踝上也被砸上瞭銬子,中間還栓瞭一隻鐵球。即便如此,也不能阻擋那雙禿鷲般的眼睛在蘇虹身上掃來掃去。
蘇虹與他對視瞭片刻,隻覺得渾身不自在,看到鐵柵欄旁邊的小門還開著,蘇虹起身走瞭過去,扣上瞭鎖,轉而走出拘審室。
王斌正好打完電話,蘇虹迎上去問:“誰來的電話,打那麼久?”
王斌笑笑:“跟出來查崗?以為是某個警花?”
“哼!自作多情,別貧瞭,說正經的!”
“市委黃秘書打來的,裡面不方便接,我出來瞭。”
“都說瞭些什麼?”
“還不是和下午蕭琳在金海馬的事情有關,既然咱們順藤摸瓜捂到瞭人,領導關註也是應該的,問瞭問具體情況,再就是傳達蕭書記的指示,全力偵破,一經核實,從嚴從重處理。”
蘇虹又問:“裡面的人是你電話裡說的老杜?”
王斌笑瞭:“你耳朵可夠好使的,他也算老人瞭,自從幹上這個活,落到他手裡的沒有一個不撂的,任憑對方鐵嘴鋼牙,到瞭他這裡就沒有一個不開口的!”
蘇虹欣慰地點點頭,兩人推開拘審室的門,蘇虹發現老杜趴在瞭桌子上,一種不祥的預感剎那間籠罩在心頭,她連忙向鐵柵欄那邊望去,陳雄還是坐在鐵柵欄後面椅子上,那張面無表情的死人臉上,一雙禿鷲般的眼睛依然在盯著自己。
“老杜,老杜,你怎麼瞭老杜?”
王斌叫瞭幾聲對方沒答應,就去拉對方的後脖領,老杜順勢後仰,靠在瞭椅子背上,他的脖子被劃開瞭,估計是動脈斷瞭,還在呼啦啦地往外冒著血,而之前趴伏的桌面上,已經匯聚瞭大大的一灘!
王斌咆哮著:“怎麼他媽的會變成這樣?!”
“真是活見鬼!”蘇虹也叫出瞭聲。
蘇虹以為自己的眼睛花瞭,抹瞭一把看看房間裡的攝像頭,又看看鐵柵欄上的小門,攝像頭紅色的信號燈還在亮著,將軍鎖還在牢牢地掛著。
有限的時間內,陳雄根本不可能把手銬腳鐐都打開,再跑出來去殺掉一個面向自己的人,即使對方疏於防范,搏鬥中也會鬧出點動靜,況且自己和王斌就在門外,總該聽得到啊!
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自殺!!!
果不其然,當蘇虹翻開老杜的右手,對方手指間夾著一把帶血的刀片。
“天啊,這到底是為什麼?!”
小趙和幾個警員跑瞭進來,他們顯然是從攝像頭反饋的屏幕上發現瞭異常,看到這場面,所有人都驚詫不已,因為這實在是太詭異瞭!
“叫你們這裡最漂亮的女警察過來,就是之前做臥底的那個,我隻和她說!”
話是陳雄說的,他接著道:“我會給她講一個故事,一個多年前關於海城警方四朵金花的故事!”
蘇虹聽後身子晃瞭晃,連忙用手扶住桌面才使自己沒有摔倒,她回到自己辦公室,木然地跌坐在轉椅上。
淚水在蘇虹眼眶裡打著轉,眼前的事物逐漸變得一片朦朧,思緒又回到瞭過去,四朵金花的故事她曾不止一次聽過,而自己逝去的父母也與四朵金花密切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