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省玉璧研究所之內,嶽母正在核對越卿雲身上的圖案,最終一無所獲。隨後叫來越卿雲問道:「你在紋章出現前身邊是否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越卿雲回憶片刻,將赤繭紅芒之事向嶽母說明。
「赤繭紅芒…….」嶽母沉吟片刻,好似想到什麼。打開檔案室最上方的櫃子拿出一疊紙質檔案。上面赫然寫著——奪玉之戰(絕密)。
抽絲剝繭,嶽母終於從一堆檔案中找到一張記錄導致傳道玉璧破碎的現場記錄。
『西元2020年,8月15。
有莫名赤光接近玉璧,警衛阻攔未果。
據目擊者稱:目標一掌打在玉璧而後天空化現詭異圖形,之後玉璧破裂,四方豺狼現身共逐寶玉。』
在文檔記錄下方,則是那圖形的復原記錄。而這塊圖形與越卿雲小腹上的印記十分相近,再拿出那塊赤玉對比,驚覺這塊赤玉竟和奪玉之戰出現圖形的一角嚴絲合縫。
「媽,這是什麼?」越卿雲看著母親眉頭緊皺,開口問道。
「怕是什麼棘手的東西,這東西導致傳道玉璧破碎,看來關於仙人之事我們所瞭解的不過冰山一角。」嶽母看著越卿雲說道:「你且在研究所住下,我需要去燕京一趟,調取當時的一些機密文件。」
越卿雲見嶽母匆匆收拾,便說道:「媽,這印記應該不礙事,至少目前為止尚未有異變,今天也沒有飛往燕京的航班瞭,明天再走也來得及。」
嶽母卻搖瞭搖頭:「此印離奇,若不早日明瞭作用,隻怕悔之不及。我開車去燕京。這段時間你就待在研究所哪裡都不要去,如果有異變及時聯系我!」說完母親便急匆匆的離開研究所。越卿雲隻好聽從母親囑咐,暫且住下。
而另一方面,黃子賢驅車來到郊外一處豪華別墅,剛下車便有兩名妙齡少女身著暴露迎瞭上來。黃子賢厭煩的揮瞭揮手,示意離開,便進入瞭別墅之內。
踏入別墅,眼中滿是金迷紙醉,肉體橫陳。內中女子各自衣裝不同,卻盡顯淫靡墮落,大廳之中便有男女茍合,各個包間之內更是目不肯睹之色孽。
「少爺,有什麼吩咐。」一個身穿燕尾侍者服的青年人,頭發梳的一絲不茍,恭敬的向黃子賢問道。
「兩位高人在嗎?」黃子賢低下聲音,似乎不像他人聽到。
「在4樓的豪華包廂裡。」
「在我過去。」說罷,侍者引著黃子賢前往4樓。
推開包廂,數十女子僅皆暴露,身著片縷,僅互助重要位置,可隨著音樂擺出各類動作,那若隱若現反而更助情趣。在一眾豐乳之中,兩名男子格外紮眼。
一者長發綁成馬尾,身穿月白長跑,腳踏雕花佈履,腰間還掛著一個赤色葫蘆,面向看起來二十五六,道骨仙風頗有韻味,可雙手卻對身邊妖媚上下摸索,嘴裡也是挨個舔弄反差至極。
另一者,赤色長袍裹住全身,一個造型詭異的赤色面具遮住半邊臉龐,一雙眼睛平如止水,漠然如冰。周圍赤裸攀附四肢,身影搖曳。那人卻如老僧入定,不動分毫。
長袍男子見黃子賢開門便熱情招呼:「黃少,您這可當真是廣省極樂,神仙境界也不如此地逍遙呀!哈哈哈。」嘴裡說著還不能冷漠美人,嘴巴一張接住美人拋出的剝皮葡萄,略品滋味便一口下肚。
「我黃某自然待二位不薄,今日受小人之辱。願二位修者助我雪恥。」黃子賢抬手一拜,竟有三分書生意氣。
那赤袍人依舊沒甚反應,而那長袍男子一身哎呦,起身推開姹紫嫣紅,走到黃子賢面前抬手回禮:「承黃少供奉,竟有小賊剛辱沒公子名頭臉面,公子權且放心,我白霄霄雖然不是什麼有位大修,但也算有微末法力。黃少且將那賊姓名照片住址發來,白某辦事,管教黃少滿意!」
黃子賢再拜道:「仙長莫急,我方才命手下探查小賊底細,稍候片刻便知結果。往仙長稍待。」白霄霄拱手回禮,便有回到那片肉林之內。
黃子賢便知他已答應,隻待拿到我傢的消息便要帶那兩人對我動手。對此我還不知,隻道黃子賢已經被我打怕不敢再來,也不急回傢帶著妹妹來到商場買瞭些衣服,兜兜轉轉。
燕廣高速上,嶽母駕車欲往燕京,誰知剛出廣省邊界,就聽轟然一響,而後煙塵迷茫火光沖天,車底竟有炸彈。嶽母胸前太清符咒亮起,護住身形。匆忙間約嗎嶽母連滾帶爬跌下公路,手捏太清護體咒,雖顯狼狽卻並未受傷。
未等嶽母思慮因果,隻聽一聲猖狂撲面而來。
「一朝聞魔道,萬世盡沉淪!」細聽那聲,不分雌雄,不辨陰陽,恍若天地初開,混沌神魔禍世魔音。
嶽母心知來者不善,亦知來者不凡,手中法令不停,符咒不斷於其周身漂浮顯化,口中問道:「你是什麼人,炸車殺人,罪不容赦。今日若放我離開還有生路,你若傷我總是真魔在世也將承受華國雷霆之怒。」
「望你之能為如你之利口一般。」寒芒乍現,不及嶽母反應,長刀以至近前。符咒自行護主化生淡黃氣盾,層層疊疊,其中威能便是未修符法也知其堅不可摧。
至此方看到刀者身影,一頂鬥笠垂下墨色面紗,渾身墨色嵌金紋,手持一柄純黑之刀正與氣盾僵持。
「看來閣下能為也不過爾爾,放下屠刀尚有一線生機。」嶽母手捏玄奇符咒,一身真元凝而不發,已然做足瞭準備。
「聒噪——」一聲聒噪,墨色長刀再起詭異變化,墨色由黑轉紅,更隱隱散發血色赤芒。眼見變數,嶽母連催數道咒法,欲一舉制敵!
卻見風雷交匯,水火並行,更有山石滾落大澤化現,再有兩道玄極氣息夾雜其中,自是上古清濁二氣。
咒文異像轉瞬便將來犯之人困於其中,嶽母真元再催憑借太清威能正欲一舉演化乾坤風雷水火山澤形成一片超脫天地將刀者困殺其中。
誰知天地未成,又生變數,那刀者手中兵刃竟開始滴落猩紅液體,同時刀身傳出厲鬼之音:
『見我身者發菩提心,
聞我名者斷惡修善,
聞我說者得大智慧,
知我心者即身成佛。』
本是明王揭語,於萬鬼之口頌出竟掀起滔天邪浪。隨頌唱之聲逐漸放大,刀者四周空間不斷撕裂,無數無名鬼物從裂縫之中爭相探出不容於世的孽障邪軀。裂縫不穩,有鬼尚未全身擠出裂縫便以閉合,那鬼便被橫腰切斷,罪血飛濺,半身於地上抽搐爬行,更顯邪佞惡業。
嶽母雖身具太清符法,面對眼前好似煉獄之像也不由失神,隨即鏘然一聲,頸間吊墜突然爆裂,聖華揚灑嶽母登時回神,卻已然延誤戰機。
隻見刀者橫刀一劃,無邊孽鬼齊齊沖向嶽母靈符,山澤異象登時破裂,嶽母左手一揚又是三張太清靈符,右手劍指一點虛空,清濁二氣登時匯合,化作太極吞沒孽鬼,又引雷火並發,風水攔路,刀者眼見孽鬼盡滅,身影騰挪翻身一斬,竟破開風水之圍殺至嶽母近前。
嶽母急忙變法欲逃卻終是慢下一步,背後已然添瞭一道通體刀傷。
刀者抽身再劈,嶽母劍指沾血失靈,卻也調回雷火,逼退刀者。
「能為非凡,為何自絕前路?」嶽母新添刀傷,氣息已弱三分。
刀者口中答話手中墨刀再生攻勢。
「你亦不凡,準你聞我之名——吾之名曰魙!」
墨刀貫體,刀者卻眼露驚異。隻見嶽母一手抓住胸口之刀,臉部緩緩漲起,一呼氣一股焚盡天地的火氣澎湃而出。刀者抽刀後退,卻已然被神火鎖定,一路追蹤而來。
嶽母引動心頭之血助燃神火,竟已是搏命之態。
「六丁神火,你竟得瞭太清真解!」刀者詫異,聲音帶著三分質疑,但神火無情急追而來,逼得刀者連連閃避。
「下至九泉再釋出你之疑問吧!」嶽母一腳跺下數道靈符飄起,神火竟生靈性,於追逐之中六道神將身影緩緩成型。
「六丁神將,魙敬你能為,但依舊不夠!」卻見墨魙停下身形,墨刀向地一釘竟生生止住火勢,本人如利箭一般沖到嶽母近前一掌拍出,嶽母登時心血飛濺,被轟飛老遠。墨魙正欲再贊一掌取目標性命卻四下尋不得嶽母身影。
隻聽嶽母之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多謝道友這一掌,助小女子逃出生天。這截殺之情便待到小女子傷愈之時再報吧!」
墨魙本欲再追,卻聽墨刀發出厲鬼慘嚎之聲,唯恐墨刀有失,隻得回身拔刀一身大喝,對著神火再出一刀。神火失去主人加持,本就失去七分威能,神將未能化形再去二分火力,如今被墨魙一刀再燃不起片縷,便化作瞭一道青煙。
此時,一個黑袍人從虛空踏出,看著面前狼藉斥道:「魙,你托大瞭。」墨魙也不理他,收瞭墨刀踏空而去。
黑袍人盯著墨魙身影,握緊拳頭,而後手中畫下赤色符文口中說道:「讓她逃瞭,但被墨刀重傷必走不遠,當在廣省外圍,所有教徒,當逐而殺之!」符文閃爍幾下化作數道流光竄入地下不知去向何方。
而後黑袍人惡狠狠地說道:「狗娘們,總有一天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話音落,黑袍人踏入虛空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