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人十分滿意的掛瞭電話,正好於伊人已經走進瞭臥室,出水芙蓉一般的美人讓陳佳人的表情更加滿足瞭,她好像在照鏡子一般看著於伊人,“不錯不錯,是個大美人,我要是個男人,死活都不會跟你離婚的,”
於伊人一把把擦頭的浴巾仍到瞭陳佳人的臉上,“你還說,我都不想提過去那些事,你今天來是找茬來瞭?”
“呵呵,我就可惜自己怎麼不是個男人,不然,當初在孤兒院我就帶你私奔到月球瞭,”陳佳人半真半假的開玩笑道,
“你說說你,怎麼有膽量來我傢的,你不怕我把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於伊人十分詫異的看著陳佳人,看著她把浴巾放到鼻子上貪婪的聞著,一副惡心的樣子,
“我怎麼不敢來,你不把兒子給我,你還不離婚,你能怨我?馮凡不愛你,你說是我的錯,不是很搞笑嗎?”陳佳人嘲諷道,
“當年的事你並沒有全部參與,你隻是人傢的一個工具而已,可惜你還自鳴得意,覺得自己終於大仇得報,搞得我夫離子散,搞得我遠走魔都,隱姓埋名。但是我沒有用肉體也風生水起,你依靠那個公安局長又怎麼樣瞭?”於伊人繼續嘲諷著陳佳人,
“呵呵,現在誰是馮小波的媽媽?”陳佳人不理會於伊人的嘲諷,直入中宮的問道,
“都是你的,你是馮小波的媽媽,是那個當年跟衛東陽廝混的女人,這一切都是你的,你現在意下如何?”於伊人終於無比放松的坐在床上,笑嘻嘻的問道,
“老娘要操死你!”陳佳人惱羞成怒一般的突然站起身,撲向瞭於伊人,兩個大美人開始扭打起來,於伊人的睡衣,陳佳人的外套全部在扭打中被扔到瞭地上,床上,一陣陣乳浪翻飛,一陣陣臀波湧起,波濤洶湧如怒海潮汐,玉體橫陳卻連天烽火,兩個美人的戰爭將空氣好像都燃燒瞭起來,無盡的曖昧味道彌散在夜晚的臥室中,空氣裡帶著一股甜絲絲的腥臊氣味。
“行瞭行瞭,睡覺,我不想跟你鬧瞭,你要是樂意住我房間,我出去住酒店,”於伊人終於翻身坐起,開始穿衣服瞭,
“妹妹你寂寞瞭好多年瞭吧,咱們兩個大美女還不能好好享受享受?”陳佳人模仿於和偉的那段魔性片段裡的經典臺詞,調戲著於伊人,
“你跟於和偉都姓於,怎麼差別這麼大呢?”陳佳人有些奇怪的問道,於伊人一把捏起旁邊的枕頭砸到瞭陳佳人身上,“滾蛋,我又不是同性戀,”
“你這麼多年連個男朋友都沒找,你難道是異性戀?或者你就打算做無性人,做尼姑?”陳佳人嘲諷道,
“不管怎麼樣,今天老娘要跟你探討一下你的身體的秘密,你的那裡荒廢瞭這麼多年長草瞭沒有?”陳佳人的這個黃色笑話顯然刺激到瞭於伊人,她怒吼一聲將陳佳人重新撲倒在身下,頓時一陣打鬧聲重新響起,漸漸地這些打鬧聲被一些有些奇怪的喘息聲音代替瞭,並且這些喘息聲越來越濃重,越來越淫糜。
“來你之前住的地方,我要跟於伊人說一下,她是我閨蜜,哈哈,我讓她好好照顧你,”我看著陳佳人發來的短信,一陣猶豫,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大腦愣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腿,我終於還是跟林阿姨說瞭一聲,坐著地鐵回瞭海上豪庭。
我走到於伊人的別墅門口就感覺氣氛有一陣奇怪,一個油頭粉面的公子哥打扮的男人輕蔑的看瞭我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進瞭別墅,好像自來熟一般,好像已經來過這裡幾十次一般,我感覺到深深的不解,難道這個公子哥是於伊人的男朋友?頂級有錢人的世界確實不是我能想象到的,至於我之前少年的春心萌動,此刻已經煙消雲散瞭,也許是因為這個公子哥一般男子的蔑視,也許是這個男子那股雍容灑脫的氣質,讓我生不起一絲一毫反抗的心思。
我站在別墅門口徘徊良久,這個地方跟我還有什麼關系,不過是之前住過1個月而已,不過是給瞭我一些莫名其妙的幻覺而已,如今我回到現實的土地上,終於感覺到有些腳跟發軟,走不瞭路瞭,也許是我太飄瞭?就在我打算轉身就走的時候,陳佳人的催促又來瞭,“趕緊的,男子漢怎麼婆婆媽媽的,你怕於伊人吃瞭你嗎?”
我無語的搖搖頭,走進瞭別墅,那個公子哥朝我邪魅一笑,朝著於伊人的房間走去,我痛苦的閉上眼睛,我看著他如此自信,如此興奮,如此淫蕩的表情,我知道他要去做什麼——
眼前一陣昏天黑地一般的暈眩感傳來,我感覺視野都模糊起來,這個世界離我越來越遠瞭,一切都無比陌生,一切都在鄙棄我,而我就是一堆人形的垃圾一般,自艾自憐的站在客廳中央,荒謬的就像一個笑話本身。
“吱呀”一聲門開瞭,然後又輕輕地關上,我睜開眼睛,那個青年已經消失在我的眼前瞭,我知道他去到什麼地方瞭,那也是我想去的,這個想法讓我一陣“呵呵”的苦笑,像我這種人怎麼敢奢望跟於伊人這種女人有什麼關系?我甚至都懷疑這一切是不是隻是因為於伊人嫌自己的房子沒人住,怕招小偷,所以找個人來看傢而已。
“我來瞭,”我忍耐著發短信給陳佳人,“等著,”過瞭一會兒,陳佳人才給我回消息,我不知道她此刻在哪裡,但是於伊人房間裡的一聲十分張狂十分大膽放肆的呻吟聲,給瞭我答案,她也在於伊人的房間裡面。
我努力安慰著自己,可能於伊人並不在這房間裡面;這間臥室隻有陳佳人,可能還有那個公子哥,我這個媽媽有瞭男朋友或者情人什麼的再正常不過的瞭,十年之前她還是已婚之婦,她還有一個6歲的兒子,她還一無所有的時候她就有瞭情人;如今10年之後,她事業有成,又正值女人最饑渴的年份,沒理由她不找一個情人滿足自己的欲望,我的嫉妒隻是對一個男人擁有如此艷福而我卻沒有的嫉妒,或者說我是嫉妒人傢長得比我帥,因為帥所以有女人。
我一步一步的走向於伊人的臥室,時而低沉時而高亢的呻吟不停地從門縫裡傳出來,聽得出來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女人,那高亢的聲音帶著一點沙啞的磁性,肯定是剛剛認識不久的陳佳人,對於她如此作為我完全沒有一點意外的感覺存在;可是夾雜在她高亢聲音中的那幾聲慢條斯理的,刻意壓抑著,充滿羞澀的呻吟聲,還有那呻吟聲中時不時的一陣若有若無的嬌喘,讓我整個人都毛骨悚然瞭,這是於伊人的聲音,這是我平日裡視為女神的那個女老板的聲音。
我走到門前,刻意安慰著自己,刻意的自欺欺人,可能是於伊人跟陳佳人兩個女人在互相安慰呢,可是我的想法剛產生,一門之隔的臥室裡就傳來一句男人的無比無恥的感嘆,
“大美女老板好久沒有人疼愛瞭吧,今天老子我一炮雙響哈哈,”這個聲音應該是剛才那個公子哥的聲音吧?聽起來就像晴天霹靂,突然打在我的腦門上,打的我目瞪口呆,打的我眼眶疼痛滾燙,然後眼淚就忍不住的流瞭出來,我無力的緩緩蹲下來,用手臂抱著自己的頭顱,無聲地哭泣著,而臥室裡的春宮戲仍然在上演著,並且有越來越火爆的趨勢,
“啊,快點,我想要大雞吧啊,”陳佳人的聲音分外大膽而放浪,
“你亂說什麼,——什麼男人,”於伊人好像很無辜的反駁瞭一句,好像她被捂住嘴一般,說話隻說出來一半,中間的部分愣是沒有說出來,
“放浪是一種態度,放浪是一種保護啊哈哈,”陳佳人繼續大放厥詞,
“咱們有的是時間玩瞭,哈哈哈,兩個大美女,老子今天要好好的爽爽瞭!”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此刻終於徹底相信發生在隔壁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我絕望的想要死掉,馬上死掉,徹徹底底的從這個無比卑污的世界裡逃離開來,再也不要讓我的耳朵,讓我的眼睛,讓我的靈魂,受到這樣的折辱。
一個是我媽媽,她淫蕩成性,她死性不改;可是於伊人這個女人為什麼也這樣,我以為我喜歡上瞭一個天仙,想不到她們居然跟一個男人玩雙飛,是哪個男人有這麼大的福氣?
我伸手拿起瞭一個放在角落的晾衣桿,我再次回到瞭那個地獄的門口,我知道我隻要走進去,我就會殺瞭那個男人;但是我自卑,我膽怯,隻有在一個是我媽媽,一個是我喜歡的女人(我一廂情願的以為自己喜歡她,這可能是年少時候的癡心妄想,白日做夢),我愣是不敢沖進去,我沖進去做什麼?責怪我的母親找瞭男朋友,責怪於伊人和我的母親一起享受一個男人,我憑什麼?我算個什麼,我踏馬是誰啊?我什麼也不是。
我隻是一個聽著自己母親,自己自以為喜歡的女人,一起跟別的男人雙飛而下體無比堅硬的色狼少年,我甚至想打一波飛機,釋放出來我無以名狀的憤怒,釋放我自覺無比卑污的情欲之火,釋放我對於這兩個女人的深深怨望!
我半癱著坐靠著墻壁,隔壁就是一男二女無比刺激的雙飛場景,我甚至按奈不住那邪惡的想象而順著沒有關嚴實的門縫朝裡面偷窺瞭一下,一具女人赤裸著的上半身如同從水面冒頭吐泡的魚兒一樣翻瞭個身體,壓著下面蠕動的身體,她們異常歡快的嬉鬧著,我沒有敢細看,因為我註意到陳佳人居然轉頭看瞭一眼門縫,她冒著綠光的貓兒一般的眼睛將我捕捉瞭進去!
我此刻無比矛盾無比分裂的坐著,難以抑制住本能的欲望使得我居然恬不知恥的把手伸進瞭短褲裡面,我還嫌棄這樣打飛機不夠過癮,我甚至恬不知恥的把已經勃起到最大程度的肉棒從內褲裡放瞭出來,直愣愣的貼著我的T恤,冒著熱氣的龜頭猶如一個惡魔般吐出瞭一股透明的口水。我終於一邊絕望的無地自容,一邊瘋狂的自瀆起來,我就像要把手中這根無比粗大挺直的器物擼斷擼廢掉一般,用著從來沒有過的速度打飛機,我心中的變態滿足感隨著臥室裡男女們的嬌喘呻吟而迅速高漲到達瞭頂點,終於在於伊人的一聲高亢的呻吟聲中,我射瞭——
我看到一股精液就像炮彈一般打在2米開外的鞋櫃上,我甚至感覺我的精液是黑色的,它帶著我的邪惡,帶著我的墮落,帶著我的絕望,帶著我如風般一去不返的對女人的殘留的善意,全部打在瞭鞋櫃上,那些高跟鞋都被精液波及瞭一點,此刻它們那些裝飾復雜的鞋面與勾人心魄的各種高跟都顯得如此輕薄,如此廉價,如此不值一提,就像此刻玷污它們的精液一般,就像精液的主人一般。
許久之後隔壁陷入狂歡的男女終於恢復瞭靜寂,我也徹底發泄瞭我所有的憤怒與絕望,以一種無比猥瑣的,無比低俗的,無比廉價的方式發泄瞭出來,然後我收拾好自己,也不管那一灘精液,就這麼如同幽魂一般的走出瞭這座別墅,這裡我知道自己可能永遠也不會再來,就當一切都是夢好瞭,就算陳佳人,我也不打算再理睬,她還和當年的那個女人一般惡心,甚至可能她比當年還要惡心,但是跟我有什麼關系?
我走出別墅之後感覺心胸一闊,這個小區我一刻也不想多呆,我胡亂的順著主幹道朝前跑著,我知道一直朝前跑就會跑出這個小區,然後我就可以跟這些人,這些事說再見。一輛特斯拉停在我的附近,車裡的男人顯然看到瞭我奔跑的身影,他不由得發出一陣陣陰陽怪氣的“咯咯”怪笑。他開著車子跟在我後面,終於在我註意到他之後還朝我意氣風發的一甩頭,他的眼神得意,他的神情瀟灑,他帥氣而自信;我狼狽而醜陋,我隻能眼睜睜的,耳張張的,看著這個年輕人開著特斯拉跟我擦肩而過,然後揚長而去。
我沒有任何表示,隻是自顧自的朝前走,每走一步我的心情就好一點。
難道就因為我媽媽談個男朋友,我就有資格把他殺瞭?我憑什麼?就憑他把於伊人也睡瞭?於伊人樂意我管得著嗎?
我隻是想做一隻鴕鳥而已,離他們遠遠地,我覺得這個目標很容易達成!
“你神經病啊,學什麼男人說話,”於伊人終於穿好衣服,看著陳佳人無比滿足的躺在床上,從手包裡拿出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給自己點上,非常憤怒的指責著,
“這樣你不是更爽嗎,你看看你都高潮瞭呵呵,你多少年沒高潮瞭吧?”她吐出瞭一個煙圈,笑嘻嘻的說道,
於伊人不理會陳佳人的話,她先是打開門,眼尖的看到瞭鞋櫃上有一堆白濁的液體黏糊糊的粘在上面,在燈光下發亮,不由得驚怒交集,問道,“你是不是?”於伊人話還沒說完,陳佳人就披瞭一件衣服走瞭出來,無比淡定的回應道,“不錯,我叫瞭馮小波來,而且,他當時就在墻根聽我跟你”陳佳人沒說完,隻是無比得意的看著於伊人,
“怪不得你非要假裝男人聲音,陳佳人,你跟十年之前一樣惡毒!你好,你很好!”於伊人咬牙切齒的說道,狀如瘋魔,一張美臉分外猙獰,
“你想把我當棋子,想讓我背上這個淫蕩的名聲,我這叫以牙還牙,咱們走著瞧哈哈,”陳佳人拿著自己的衣服也不穿,踩著高跟鞋就這樣朝別墅門口走去,突然還轉過頭莞爾一笑,
“你兒子看你的春宮戲還打飛機瞭,你看看你這個媽媽做的,有句話叫覆水難收,現在覆精卻可以再造,你大可以開誠佈公,跟你兒子談戀愛啊,反正他這麼喜歡你,都願意為你跟別人偷情打飛機,他肯定不是不敢,而是覺得自己不配阻止你,你看看有別的男人這麼愛過你嗎?”說到這裡陳佳人也被自己天馬行空的想法折服瞭,不由得仰頭大笑瞭幾聲,然後才走出門去鉆進車裡開車離開瞭,隻留下一臉絕望的於伊人站在原地發愣,久久無法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