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終於到瞭,車隊直接沖到急診室前,眾人火速叫來瞭醫生。然而醫生接到手的卻是已經轉涼的屍體,江口洋尋早就死得不能再死瞭。
大約十分鐘後,陸續跟江口洋尋有關的人皆驅車趕來醫院,最先到的是神韻建築公司的人,其後神韻船舶公司,其他神韻系公司也或多或少來瞭幾個人,隻有甚韻系總公司——神韻軟體公司,始終不見人影,仿佛江口洋尋不是在神韻軟體公司門口出事,而是隨隨便便死在路邊。
直到一小時後,祝江河才終於趕過來,與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大群警察,以及一隊掛著特殊證件的帥哥美女,領頭者正是金羽煥,不用說,這隊人正是來自韓國國傢情報院NIS。今天一上午,圍繞神韻軟體公司發生的槍擊案,子彈橫飛,恍如世界大戰,不提其中死瞭多少人,在社會上造成的惡劣影響可謂極其嚴重,NIS各級首腦要員已經為此吃瞭不少責難。
超級帥哥金羽煥如今鳥槍換炮,穿著鮮亮,然而臉上的胡須越發邋遢,一雙眼睛紅得像要吃人似的,顯然最近的日子比在首爾警察局時難過多瞭。
金羽煥一走進醫院就盯上羅南,不過沒用,醫院現在聚集的律師足以組成一個排瞭,金羽煥想要從羅南口中問出話來,別說羅南不答應,一群大大小小的律師也不答應,想要打官司可以奉陪,想要套話則想都別想。
江口洋尋在神韻系公司的地位不屬於真正意義上的高層,然而實際作用卻相當重要,他在各分公司都有一定人脈,他就像一個紐帶,也是一個平衡的撟梁,雖然他實際上效忠於侍從室室長近藤一夫,然而他突然一死,有些人才發現他們跟近藤一夫的關系好像遠瞭,這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心裡一下子就慌瞭。
江口洋尋的屍體最終被NIS帶走瞭,為的是追查兇手,羅南在醫院裡待瞭大半天,也沒有看到近藤一夫出現,真正的會長祝正忠更是杳無音訊。
另外,羅南還發現瞭一件有趣的事情,有人開始用隱晦的言語偷偷地向他表示忠心。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出於什麼目的,他們是身處神韻系公司的普通人,還是血獅組織的成員,但起碼說明瞭一點,神韻系公司開始亂瞭。
可惜他這個會長替身終究隻是個替身,雖然知道他身分的人很少,但是畢竟有人知道,如祝江河這樣的實權高層,因此他在混亂中收攏公司的權力,以便從中得羅南樂得清閑,將善後工作都交給祝江河,他則帶著保鏢果斷離開醫院。
此時已經華燈初上,羅南在車中仔細思來,自己在這場混亂中也非全無收獲,起碼身邊保鏢的指揮權,如今實實在在地落在他的手中。雖然這些保鏢經過一連串的襲擊事件,隻剩下八個人,不過也算是一股力量,用得好的話,也可以成為一張牌。
羅南沒有再回到懷善島醫院,實際上再待在那裡也沒有意義,本來他準備去張佳蓓所待的別墅,那棟別墅距離懷善島醫院也不遠。如今江口洋尋已死,在韓國屬於近藤一夫一系的人群龍無首,他完全可以大搖大擺地走進別墅,他相信沒有人敢攔他,哪怕別墅那邊的監控人員直接聽命於近藤一夫,他也有把握端著會長的架子,將監控人員唬住。至於原因很簡單,那些監控人員不可能知道他是假會長,近藤一夫和江口洋尋曾想盡辦法對他的身分進行保密,他們的手下自然不清楚。
然而,羅南最終還是放棄這個誘人的想法,因為整個棋局才進行瞭一小半,他完全沒必要急於脫掉偽裝。,至於張佳蓓,據他瞭解,她現在完全可以用「樂不思蜀」
去形容,她有大把的錢可以花,在任何豪華場所買東西都不用看標簽,出行有車、有保鏢,就算上班也如女王出巡,對她而言簡直就是夢幻般的生活,完全不必擔心她會難受。
羅南最終選擇去瑞草區的豪宅,也就是早先他跟樸仁冰「同居」的那棟房子。
不過他在豪宅歇下還沒多久,就有人面帶怒氣地找上門來。
來人是黃哲雅。她手裡拿著一份報紙,紅撲撲的蘋果臉上飄著寒霜,看上去很生氣。
「給我一個解釋。」黃哲雅將報紙丟到羅南面前。
報紙正面是一男一女的親吻照片,雖然照片經過處理,不是很清晰,但是這對男女的輪廓還是能夠分辨得出來,正是羅南和樸仁冰。
「我的解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羅南面不改色地回答,還是慨嘆語氣,不得不說色鬼的臉皮都是城墻級的。
「我以為你會回答『逢場作戲』四個字呢,沒想到是八個字,真有詩意。」黃哲雅毫不吝惜地給予諷刺。
「我承認我羅嗦瞭,其實無論八個字,還是四個字,意思都一樣。」羅南微露歉然。不是因為緋聞一事對黃哲雅的傷害,而是黃哲雅對他赤誠,他卻隻能頂著一個虛假的身分敷衍,他的確有愧於她。
「你不想求得我的原諒?我在你心裡是不是沒這個大明星重要?」黃哲雅有些失望,不過並不傷心,因為她對眼前這個男人隻有好感,沒有愛。兩人認識的時間太短瞭,出發點也不單純,是出於政商聯姻的需要,再說她也有自己的感情秘密。
「何必刨根問底?真到瞭論及婚嫁,我\定告訴你。」羅南道。他已經感覺出來,黃哲雅有些矛盾,她其實並不是真的在生氣。
「或許你說的對。這件事我可以當不知道,不過父親那裡,需要你親自去解釋,不要指望我會幫你的忙。」
「都依你。」
「我今晚能住在你這裡嗎?」
「什麼?為什麼?」黃哲雅的話題跳躍太快,讓羅南這種心理強悍的色鬼都覺得不適應,原來這個大蘿莉之所以興師問罪是別有目的。
「我和父親吵架瞭,我無傢可歸瞭。」黃哲雅赧然。現在倒成瞭她處於下風,形勢變化得真快!
「孤女寡男,不好吧?」羅南有些假惺惺。
「我不怕,你怕什麼?現在我還想喝酒,快把酒拿過來。」
「不可以,酒會亂性。」
「真要亂性不是很好嗎?我不會再掙紮,會老實地接受自己的命運。」黃哲雅臉上浮起一絲苦澀。看樣子,仿佛她落到這步境地跟羅南有很大關系。
羅南摸瞭摸鼻子,感覺大蘿莉是存心讓他愧疚:「原來……你覺得和我在一起很吃虧。」
「沒錯。」
「太過分瞭!難道你不知道男人也會吃虧?根據我的統計,酒後亂性的事件中,女人強奸男人的比例遠遠高於男人強奸女人的比例。」
「胡說八道!」黃哲雅拿起一個抱枕就向羅南砸來。
羅南隻能逃瞭,這一逃,他就把黃哲雅丟到瞭一邊。其實真要從羅南的心性出發,他倒不介意和黃哲雅這樣的深宅貴女在一起,不過眼下他身邊的人際關系有點復雜,如果因為跟黃哲雅在一起,將那位黃江漢議員惹出來,再導演一出韓國政商大世傢所熱衷的婚姻,恐怕非有人提刀上門來殺他不可。
羅南躲進房間後,外面也安靜下來,不一會兒便有酒味傳瞭過來,電視也被打開瞭,不過黃哲雅顯然不是一個愛熱鬧的人,過瞭大概一小時,腳步聲往樓上走去,然後就是嘩嘩的水聲,隱隱還有唱歌的聲音飄下來。
羅南不禁心頭一熱,腦海裡頓時浮現一些兒童不宜的畫面,好在黃哲雅洗澡的時間不長,似乎隻是沖瞭一下,數分鐘後就平靜下來。
羅南暗暗松瞭口氣,也不想再偷聽樓上的動靜,然而過瞭一會兒,他卻覺得有點不對勁,忍不住微微皺眉,他沒有猶豫,立刻就出門上樓,來到樓上緊閉的浴室門口。
這棟豪宅裡設有豪華浴室,裡面不但有各種高級衛浴設備,還設有微型泳池,黃哲雅就是在裡面洗澡,此時浴室的門緊閉著。
羅南敲瞭敲門,不過裡面並無回應,又叫喊瞭一下,還是無人回應,他連忙轉動把手,發現竟然沒有反鎖,他便走瞭進去。
浴室內有很濃的霧氣,像是熱水蒸發出來的,又像是其他東西所產生。羅南目光銳利,很快就看到黃哲雅站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赤條條的,胸前粉嫩乳鴿顫抖,風景誘人至極,然而她目露恐懼,身體一動也不敢動,顯示出此非善地。
果然……就在羅南下意識地準備將目光下移,去欣賞更私密處的峽谷花園時,一根冰冷的金屬管突然靠近他的右邊太陽穴,然後就有人道:「別動!」
槍的主人聲音陰肅,透著濃濃殺機。
羅南沒有動,但卻笑瞭:「你何必再來殺我?難道死瞭一個江口洋尋,還不能讓你解恨嗎?」
「不能,因為你還沒死。我聽杜俐說你很厲害,甚至能躲避狙擊槍的子彈。我不信。」
「就因為這個,所以你又來找我?」
「找你是為瞭殺你,就算你天下無敵,也阻止不瞭我殺你的決心。」
「我們有這麼深的仇恨嗎?我以為我們之間很親密呢。」
「誰跟你親密?你再說這兩個字,我立刻殺瞭你。」槍管本來穩穩地貼著羅南的太陽穴,此刻卻劇烈地顫抖著,雖然始終沒有偏離要害,但是已可見持槍者的憤怒。
「何必呢?你殺瞭我得不償失。」羅南做出一臉惋惜之色,不是替自己命不久矣惋惜,是替持槍者面臨的損失惋惜。
「為什麼?你不要騙我。」
「我敢騙你嗎?像你這種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女人,最危險瞭,我想騙也不敢騙啊,何況我一向誠實,這是人所共知的。」
「死到臨頭還耍嘴皮子!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還是刀槍不入?」話落,槍管似乎流露出一股決然的殺氣,眼看就要開槍。
「等等!你不想看看祝建東留給你的東西嗎?」羅南快速說道。
「祝建東?」殺氣一窒。
羅南知道自己說中瞭要害,微微一笑,緩緩轉身,面對持槍者。其實說到這裡,誰都明白,持槍者正是宣珍。
宣珍因對獻身給羅南而感受到的欺辱,早就發誓要殺瞭羅南,所以一見羅南拿出瞭屬於杜俐那份股權轉讓文件,立刻對羅南痛下殺手。
可惜宣珍的狙擊子彈對羅南根本沒用,反而幫羅南清除瞭一個障礙,把江口洋尋殺瞭。對於這樣的結果,宣珍怎麼可能不氣憤,所以就算杜俐一再規勸,她還是趁夜潛進瞭這棟豪宅,準備二次刺殺。
宣珍不信羅南有什麼特異功能,既然遠距離槍殺不管用,她就近身出手,反正非要殺死羅南才甘心。事實上不隻要殺死,最好大卸八塊、剁成肉醬,方能消她的心頭之恨。
見到羅南在槍口之下,竟然還敢側轉身,宣珍稍減的殺機再次大漲,她不管什麼祝建東還是祝建西,當殺意沖過一切時,她隻想讓羅南血濺五步,所以她立刻就扣動瞭扳機。
黃哲雅看到宣珍的動作,立刻驚叫,然而她白擔心瞭,宣珍的確扣動瞭扳機,但是槍聲並未響起,因為不知什麼時候,羅南的手已經搭在槍身上,宣珍無論怎麼用力,槍的推進機械就是無法動彈分毫,自然也就無法射出子彈。
羅南見狀伸出另一隻手,在槍身下方再一抹,彈匣便掉在地上。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瞭嗎?」羅南笑道。
「休想!」宣珍怒喝。立刻扔掉手槍,在羅南註意她這個動作時,她的左手卻突然揚起,一把突然出現的漆黑軍刀,帶著冰冷的殺氣就刺向羅南的胸口。
黃哲雅又是一聲驚叫,當然這聲驚叫還是浪費瞭,因為羅南側身逃過這致命的一刀。黃哲雅本該慶幸,但下一刻她卻臉色煞白,因為宣珍沒有繼續追殺羅南,反而身體一個飛轉,閃到她的身邊,那把漆黑的軍刀就此架到她雪白的脖子上。
「別動,否則這個女人的脖子立刻就會斷成兩截。」宣珍厲喝。
「你拿她威脅我?」羅南皺眉,臉上浮起一絲不悅。
「你對我的瞭解應該不少,不會不知道她的身分吧?」
「知道又怎麼樣?你舍得她死嗎?」宣珍冷笑。
「你想怎麼樣?」
「簡單。脫掉你的褲子。」
「什麼?」
「我沒有耐性。快脫!」
「你這個女色狼,你這樣做不會有好結果的。」雖然語出憤懣,但羅南不得不照宣珍說的做。
「動作快一點。」宣珍見不得羅南半絲遲疑,一旦羅南動作不俐落,她的刀就向黃哲雅的脖子緊逼一分。
「內褲也要脫?」
「當然要。」
「好瞭,你如願瞭,你還想怎麼樣?」羅南果真脫下瞭內褲,露出兇器半挺的下半身。
現在羅南跟黃哲雅是半斤八兩,雖然上身衣服沒有脫,但是脫不脫都一樣,男人最大的標志已經亮出來瞭,黃哲雅在第一時間驚叫著閉上眼睛,被嚇白的臉蛋立刻染上大片紅霞,就連耳根都紅瞭。
「拿著這個。」宣珍從大腿的皮套上抽出一件東西,扔瞭過來。
羅南伸手接過,發現又是一把軍刀,還是雪白色,他的臉立刻就白瞭。
「你……給我刀做什麼?」羅南話語顫抖。
「你不是猜到瞭嗎?」宣珍瞥瞭羅南胯前的偉碩性器一眼,一臉譏諷。
「我什麼都沒猜到。」羅南趕緊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那我告訴你,就用你手中的刀,把你那根東西給割瞭。」宣珍幾乎一字一頓地說完這段話,說的是咬牙切齒,可見其中的恨意。
「能不能打個商量?」羅南面露苦色。
「可以。如果你跪下來痛哭流涕地求我,我可以允許你隻割半根。」
「你太毒瞭吧,這種要求也提得出來?」羅南簡直要跳腳。
「割不割,立刻決定,我沒有耐性。」宣珍臉色冰冷,不為所動,架在黃哲雅脖子上的刀卻更顯堅定。
「好,我割,我他媽的割去煩惱根,重新做人。」說著,羅南揚刀就往下切,氣勢極其壯烈。
「不要!」黃哲雅連忙睜開眼大聲阻止,她可不能讓羅南做這種傻事。
然而已經晚瞭,軍刀已經割下,黃哲雅再次嚇得閉上眼睛?,宣珍臉上則露出暢快之色,不過兩秒鐘後,這股得意之色卻忽然凝固瞭,因為她沒有聽到羅南的慘叫,但眼前似乎恍惚瞭一下,然後就覺得手上一松,本來架在黃哲雅脖子上的軍刀,突然不見瞭,她倒吸一口涼氣,然而卻聞到一股熟悉的、獨特的陽剛氣息,讓她心生厭惡,但身體卻有燥熱之感。
宣珍連忙後退,然而沒等退出兩步,忽然覺得腦後一陣風拂過,她的眼前一陣模糊,隨即暈倒在地。
黃哲雅聽到動靜,忍不住睜開眼睛,看到的竟不是架在脖子上的可怕軍刀,而是羅南的溫暖笑容。
「你沒事,太好瞭。」黃哲雅忍不住激動,張開雙臂就抱住瞭羅南,場景是感人,然而彼此接觸之時,她的身體突然僵硬起來,因為嬌嫩的肌膚碰到羅南上身的衣服時,一瞬間的摩擦提醒她,她的身上根本一絲不掛。
按照情理,黃哲雅應該在第一時間就推開羅南,並穿上衣服,然而她並沒有這麼做,在抱住羅南的兩秒鐘後,她意識到赤裸而動作僵硬時,一種絕對羞恥卻奇妙的接觸感襲擊瞭她的身心,讓她立即全身發軟,臉燒紅霞。
接觸感來自兩人的下體,因為彼此都是赤條條,羅南又沒有時刻總約束胯前那根隨時可能躁動的淫龍,所以剛剛跟大蘿莉純潔芬芳的處女胴體一接觸,龍根就昂揚起來,直愣愣地頂在黃哲雅的陰阜位置,由於慣性作用,還順著那豐滿陰阜的順滑黑草,勇敢地擠進緊閉的峽谷,一直插到瞭後股,與那藏於嫩臀粉瓣中的嬌羞後庭廝磨。
黃哲雅頓時鼻息急促起來。
自小便跟男性保持距離的純潔處子,從未經人事,哪裡承受得住這樣的挑逗?
何況她對羅南還存在好感。
以前這分好感裡沒有愛,然而經歷瞭生死,看到羅南為瞭她受壞人脅迫,並機智地獲得勝利,被愛情影視劇毒害過的深宅貴女,自然不免情思大動,這分情思如果稍微讓時間冷卻一下,或許還會回到好感的層次,因為羅南不是個好人,跟樸仁冰的緋聞已經足以說明他的花心。
可惜黃哲雅的情思根本沒有機會冷卻,反而熾熱地燃燒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