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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訂單雙至,醋味飄香

  薑雨瀾一直在酒店附近等待,等瞭足足三個小時,才看到羅南悠哉悠哉地走出酒店大門,她連忙將車開瞭過去。

  「你在裡面做什麼?隻是打個人,需要這麼久嗎?」眼見羅南上車,薑雨瀾不滿地道。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進去試試看?」羅南瞪眼道。

  「這麼說已經辦好瞭?」薑雨瀾欣喜地問。

  羅南給瞭她一個白眼,哼瞭一聲,才道:「我辦事你放心。」

  「太好瞭。」薑雨瀾拍手稱快,不過不是雙手互拍,而是拿手猛拍方向盤。

  「我們的恩怨就此勾銷,以後別再找我瞭。現在給我停車,我不想再待在你身邊,如果你饑渴,去養鴨場吧!那裡鴨子多。」羅南沒好氣地道。

  「你以為我願意跟你這個老混蛋攪和在一起嗎?不過今天你讓我很滿意,讓本姑娘的心情也好一些,好吧,今天放過你。」說著,薑雨瀾靠邊停車。

  眼見羅南像是避之唯恐不及地立刻下車,薑雨瀾忍不住揚聲道:「記住之前我說的,今晚風燕大廈,無論你來不來,我欠你的那份人情都要勾銷。」

  羅南聞言沒有停下腳步,甚至連反應都沒有,轉身便進入一條巷子,轉眼就消失不見。

  薑雨瀾不禁有些生氣,不過旋即又噗哧一聲笑起來,轉眼笑得前仰後合,像是打瞭一場巨大的勝仗一樣。

  羅南來到德勝街三日齋。

  說是德勝街,其實街已不成街,而變成瞭一座園林。這裡幾乎一日一變,這才兩天,燈光已經佈置起來,因為采用仿古宮燈裝飾,整座園子都顯得迷蒙而富有古典氣息,尤其走到人工湖附近,看著湖上荷燈點點,更是覺得入目滿是詩情畫意。

  三日齋已不像之前冷清,而有瞭一絲熱鬧的氣息。

  此時已是傍晚,正是吃飯時間,木樓外竟然還有一些人在徘徊,似乎被什麼吸引一樣,一個個繞著木樓轉來轉去,還有幾個人坐在附近的涼亭裡,吃著自己攜帶的茶點,遙指木樓,彼此在議論著什麼事。

  羅南尋瞭個偏僻處,閃身進入木樓。

  「你來得正好。」穆惠蕓提前接到瞭羅南的電話,一直註意樓中的動靜,看到羅南進來,連忙沖過來拉住他的手臂。

  「出什麼事瞭?」羅南見一向穩當的穆惠蕓露出急切的樣子,不禁詫異地問。

  「我們提前收到訂單瞭,還不隻一盒。」穆惠蕓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道。

  「這不是好事嗎?你慌什麼?」羅南笑問。

  「我怕客戶吃瞭不滿意,那就糟糕瞭。」穆惠蕓臉上泛起紅暈。

  羅南忍不住伸手在穆惠蕓日益水嫩的臉頰上捏瞭一下,道:「傻女人!就算不滿意,又有什麼大不瞭?就算把老本虧光瞭,不是還有我嗎?總不至於讓你們姐妹餓肚子。」

  「我才不要虧本,到時候你肯定瞧不起我們,說不定要我們乖乖地做個深宅怨婦,我們才不要。再說,如果被你那些有能耐的情人知道,她們不知道會怎麼說我們,我一定要把它做好。」穆惠蕓握拳道。

  「女人啊!這是吃醋還是鬥爭?」羅南搖頭失笑。

  「才不是鬥爭,也不是吃醋,不是說有競爭才有進步嗎?我們這是良性競爭。」穆惠蕓正色道。

  「好,良性競爭,不知道這裡是不是也良性競爭啊!」羅南忽然閃電出手,抓在瞭穆惠蕓一隻高聳的乳房上。

  「啊……色鬼。」穆惠蕓受到侵襲,忍不住掩口驚叫,隨即猛烈拍打羅南的手,不過羅南從來不怕打,穆惠蕓的拍打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撓癢,而他的揉弄卻讓穆惠蕓轉眼變得媚眼如絲,嬌喘連連。

  「不要……不要在這裡,她們就在樓上,想要的話回去給你。」穆惠蕓連連求饒。

  「好,先放過你。」羅南在穆惠蕓的豐臀上拍瞭一記,哈哈一笑。

  「色鬼!」穆惠蕓賞瞭羅南一個大大的白眼。

  隨即,兩人相攜上樓,進入二樓的糕點制作間。

  糕點制作間被隔成好幾間小房間,在其中一間小房間內,正有兩個女人分別守著一隻有大半人高的土黃陶罐,陶罐下面燒著天然氣,上面透過蓋子上的九個拇指大小的孔洞向外冒著熱氣,隨著熱氣帶出的是一股濃鬱的好聞藥香。

  「已經開始熬藥瞭嗎?」羅南走進來,看到眼前的情形,忍不住笑問。

  兩個熬藥的女人連忙轉過頭來,其中一個女人豐乳肥臀、嫵媚艷麗,一身似雪的肌膚白裡透紅,滿臉嬌艷欲滴,看上去比精心化妝後的美艷明星還要耀眼,正是穆惠卿:另一個相較穆惠卿來說顯得暗淡也青澀許多,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短發清秀女孩,身高與穆氏姐妹差不多,約莫一百七十一公分,沒穿高跟鞋,但因身形削瘦,看上去顯得高瘦。

  「你來瞭。」穆惠卿一見羅南,立刻跑過來,抱住他的另一隻手臂,同時埋怨起來:「這兩天又去哪裡瞭?我們第一次大批熬藥,你也不來看看。」

  「這不是來看瞭嗎?」羅南拍瞭拍穆惠卿的手,笑道。然後又對清秀女孩點瞭點頭。

  清秀女孩正是穆氏姐妹之前提過,傢中有困難的糕學高中生秦小綾,羅南上次來跟她照過面,不過隻是匆匆一見,當面接觸還是第一次。

  「依照你說的三養藥、溫藥、煮藥、和藥二四個步驟,每個步驟十八小時,我們已經進行到煮藥這個步驟,你看看我們做得怎麼樣?」穆惠卿像要邀功似的將羅南拖到藥罐前,有些期盼地問道。

  羅南深深地嗅瞭幾口,點頭道:「你們還算用心,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我看下次還是改用木柴燒吧!天然氣生成的火終究含有隱隱的穢氣,有損藥效。」

  「還有這種說法?天然氣不是清潔燃料嗎?」穆惠蕓詫異地問。

  羅南搖瞭搖頭,簡單地道:「這是膚淺認識,不過你們也不需要知道很多,隻要知道天然氣不適合用來熬藥就行瞭。」

  「好吧,聽你的,幸虧熬藥隻需要三天,而且隻有煮藥需要大火,否則就麻煩瞭,一次熬藥恐怕就需要成噸的木材,還要時時刻刻地看守。」穆惠蕓有些無奈地道。

  「想要賺錢總需要付出一點代價,不是嗎?」羅南莞爾一笑。

  「不隻賺錢,還能看到明星呢!」穆惠卿忽然欣喜笑道:「羅南,你知道嗎?我們收到瞭兩份訂單,其中一份訂單來自影視明星彭珊。」

  「怎麼會有明星到這裡來?」羅南有些驚訝。

  「湊巧吧!彭珊說她原本準備去女人街逛街,車子路過附近,看到園子修得漂亮,就忍不住進來看看,然後順著香味走到瞭這裡。我向她介紹瞭我們賣的兩種糕點,也說明瞭價格,她竟然沒怎麼猶豫,就要十萬塊一盒的青玉餅,說是要拿去送人,她很爽快,還留下一萬塊訂金。」穆惠卿道。

  「她沒說要嘗嘗青玉餅的味道嗎?」羅南有些疑惑地問。

  「沒有。」穆惠卿搖頭。

  「可能當明星的比較有錢吧,因此不在乎。她在這裡聊瞭好一會兒,一直稱贊我年輕漂亮,還誇我皮膚好,跟我說瞭很多關於保養方面的話題。」

  說到這裡,穆惠卿忍不住摸瞭摸自己的臉,她也覺得自己現在年輕漂亮許多,皮膚白暫光滑,嫩得跟豆腐似的,簡直回到雙十年華。而這一切都是羅南給她的,老色鬼頗為霸道地占有她們姐妹之後,不但改變瞭她們姐妹的人生,也改變瞭她們的身心,讓她們姐妹都有脫胎換骨之感。

  「也許她正是看到你這個美麗的嫩人兒當老板娘,所以才下定決心買糕點。」羅南笑道。

  「也有這個可能。」穆惠卿笑著連連點頭。

  「之前我還覺得很可能一盒都賣不出去,現在看來這個想法要改變瞭。」

  穆惠蕓有些感慨地道:「昨天我們剛在店裡用之前準備好的一些材料做試吃的糕點,沒想到香味竟然吸引瞭很多人,他們都說在德勝街外面就聞到隱隱的清香,所以受吸引而來,接著下午我們便接到彭珊的訂單。到瞭今天又有一個人到店裡來,也說受瞭香味的吸引,想嘗嘗我們的糕點,最終他也訂瞭一盒青玉餅。」

  「進展這麼順利,應該值得恭喜,等這批藥熬好瞭,相信做出來的糕點會更加吸引人。」羅南笑道。

  「上次準備材料是在你指導下做的,現在由我們自己來,我怕會搞砸。」穆惠蕓有些苦惱地道。

  「不必擔心,搞砸瞭就重來,有失敗有成功,這才是人生,何況我認為你們不可能失敗,這兩鍋藥熬得不錯。」

  「如果做出來的糕點不好吃,怎麼辦?我一直覺得我們做糕點的手藝,比那些真正的糕點師僂差遠瞭。」穆惠卿也有些擔心。

  「重在效果,不在味道。記住,你們賣的是養生糕點,不是普通甜品。」羅南正色道。

  「好吧!聽你的。」穆惠卿乖巧一笑,然後拉瞭拉羅南的手,示意一起出去。

  羅南不禁會心一笑,向穆惠蕓遞上一個挑逗的眼神,然後轉身與穆惠卿走出瞭熬藥間。

  半小時後,羅南整整衣服走出休息室,留下衣衫不整、一臉紅潮的穆惠卿在休息室的小床上狂喘不已。

  羅南又去熬藥間與穆惠蕓談瞭一會兒,然後才離去。

  羅南前腳走,後腳穆惠卿步履蹣跚地走進熬藥間,穆惠蕓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不過看著妹妹的樣子,依然有些吃味地瞪眼道:「吃獨食。」

  穆惠卿聞言不禁一愣,隨後噗哧一聲笑出來,這聲笑令穆惠蕓立刻臉起紅暈,她知道自己剛剛不該說那三個字,尤其還帶著股醋味,剛剛她想忍不住不說,但是話到嘴邊不由自主,最終還是脫口而出。

  真是讓她羞惱啊!

  羅南離開瞭德勝街,沒多久再次出現在裴錦酒所在的酒店,他要看裴錦酒將後續的事情處理得如何。

  「這是范旅給我的,說是讓高相田發生意外的賠償。」裴錦酒見到羅南,立刻春風滿面地撲進他的懷裡,並遞上一張支票。

  羅南接過支票一看,立刻忍不住笑瞭:「兩百萬人民幣,就是四億韓元,范旅真是下瞭血本啊!」

  「是啊!他醒來發現高相田趴在他老婆身上,非常驚慌,我按照你吩咐的,就在那個時間敲門,他隻好想方設法封我的口瞭。」裴錦酒想到當時的情景,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那怎麼處理高相田?」羅南問道。

  「已經送到醫院去瞭,醫生說急性腦溢血,以後肯定是植物人,我打算先讓這邊的醫院照顧他幾天,等我與妹妹接觸之後,再把他送回韓國。」說到此,裴錦酒一頓,忽然用不解的語氣道:「我和高相田這次到中國來,還有一位叫弗蘭克的律師隨行,高相田出事後,他變得很奇怪,一開始滿臉不相信,我要他跟我去醫院,他也不去,等我再回來時,他竟然失蹤瞭。」

  「哦,是嗎?」羅南頗感有趣地道:「難道他不是來跟你妹妹處理離婚的事情,而是另有目的?」

  「我不知道,本來我妹妹說明天見面,現在看來已經不好處理瞭。」

  「你妹妹是不是叫裴允婷?」羅南忽然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跟你說過嗎?」裴錦酒驚訝地問。

  「沒有,不過我認識你妹妹。」羅南笑道。

  「你這個笑容很奇怪,你是不是跟她」說到關鍵處,裴錦酒掩口不言,不過言下之意很曖昧。

  「怎麼突然變聰明瞭?」羅南拍瞭拍裴錦酒的臀部,笑道。

  「你妹妹的事情,你不要插手瞭,那位律師也別管他瞭,樸智桓我會應付他的,你抓緊時間回韓國處理後續事宜吧。」

  「好,我聽你的。其實我也不想插手允婷的事情,允婷從小就很獨立,我和她的關系一直很疏遠,這次如果不是高相田極力主張要管這件事,我也不會來中國,在允婷面前扮演背叛者的角色。」

  「你能想通就好瞭,允婷的事會有個結果,你不必操心。到瞭韓國,照我之前說的做。」羅南將手中的支票還給裴錦酒。

  「那你什麼時候去韓國?」裴錦酒有些期盼地問。

  「會去的,你乖乖的,我很快就會過去。」羅南笑道。

  與裴錦酒再說瞭一陣子的話,她累瞭一天,最後竟然不知不覺睡著瞭,羅南將她安頓好,才離開房間。

  走出裴錦酒的房間時,羅南看到一對男女相攜走進左手斜對面的房間,隻是一瞥,但是羅南已經認出其中那個女人,竟然是那位挪威艷婦畫傢薩拉·特拉梅爾。

  「她怎麼來這裡?」羅南暗覺怪異,斜對面的房間屬於那位不知所蹤的律師弗蘭克,不過他還沒有退房,酒店不可能立刻重新租出去,所以情況很明顯,與薩拉在一起的正是弗蘭克。

  因為心存疑惑,羅南便不急於離開,轉而悄悄來到那間房間門前,聽瞭聽裡面的聲音,確信客廳裡沒人,這才震開門鎖,走瞭進去。

  此時,弗蘭克和薩拉正在臥室裡談話。

  弗蘭克是個東西方混血兒,標準的美男子,三十歲出頭,身材高大、強壯,臉上保持著陽光般的笑容,然而薩拉對這個人似乎很厭惡,她滿臉冷意地將一張青金色請束丟在床上。

  「聽著,我沒有義務幫你,不過請束我幫你弄到瞭,希望你以後不要來煩我。」

  「薩拉,你怎麼瞭?在西班牙的時候,我們不是很快樂嗎?我們還一起執行過任務,無論是搭檔還是情人,我們都很合適啊!」說著,弗蘭克伸手就待搭上薩拉的肩膀。

  薩拉一退,躲過弗蘭克的親密舉動,然後怒形於色地道:「弗蘭克,我希望你搞清楚,我不是專業的情報人員,更不是cia的成員,那份商業情報機構的兼差,我也已經不做瞭,甚至也不當記者瞭,現在我是一名畫傢,與政治和情報沒有任何關系。」

  「隻是六年,你的變化就這麼大嗎?」弗蘭克有些驚奇。

  「人生會有多少個六年?我承認我們在西班牙有過一段快樂的日子,我們互相幫助過,不過那隻是一段回憶,不代表我們是情人關系,請你拿出風度。記住,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說完,薩拉冷臉離開臥室,即使弗蘭克抓住她的手臂想要挽留,也被她甩開。

  薩拉沖出臥室時,羅南已經機警地搶先離開。

  剛才薩拉和弗蘭克的一段話,已經讓他從中分析出一些隱密的信息,比如。弗蘭克是cia的情報人員,他來成都是為瞭執行一個任務,所以才需要薩拉幫他弄請束,不過弗蘭克向薩拉求助的舉動有些冒昧。

  cia特工執行任務時,通常不會為請束、證件之類的事情煩惱,因為會有支援人員為他安排妥當。弗蘭克這樣做隻有一個可能:

  他的支援人員出瞭狀況。這樣一想,一切就很容易解釋瞭,弗蘭克的支援人員肯定是高相田,否則高相田出事的時候,他也不會言行怪異瞭。

  羅南隱隱有種感覺,弗蘭克多半是凱瑟琳派來的,他中途撂挑子,凱瑟琳要嘛向他低頭,要嘛隻能重新安排人接近林賽雲。顯然,凱瑟琳並不願向他低頭,所以大帥哥弗蘭克就出現瞭。

  林賽雲是帥哥就能吸引得瞭的嗎?羅南不禁搖頭失笑,凱瑟琳把問題想得太簡單瞭,林賽雲可是一個相當難對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