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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下午四點半,我和班花坐上瞭回程的的士。

  車子先到瞭她傢,臨下車時,她沒有忘記向我索取相機的記憶卡。

  我非常爽快的遞給瞭她,目送她走回傢,嘴角邊泛起奸笑。

  嘿嘿嘿,那是個空白的記憶卡。我一共帶瞭兩張記憶卡,隻用其中一張拍攝。

  真正拍下瞭限制級內容的那張卡,早就被我調換瞭,此刻仍然在我手中。

  調換記憶卡的方法非常簡單,我之所以要開啟攝錄功能,偷拍做愛場面還是其次,最主要的目的是為瞭將電池的電量完全消耗掉。

  當我們打完野炮,剛穿好衣服,班花就提出要翻看相機中的相片。假如這時候電池還有電,一切就都穿邦瞭。

  然而她接過相機發現打不開。我遺憾的告訴她,電池沒電瞭,隻能等回去再看瞭。

  之後我迅速轉移話題,說我們來考察室外上課地點,這裡似乎就蠻不錯。現在沒法用相機拍照瞭,我們就用手機拍幾張,拿回去給學員們看吧。

  於是我們各自用手機拍攝純粹的風景,在此期間相機一直掛在我脖子上。班花並未特別留意,當她忙著拍一叢最美的蘆葦時,我蹲下身假裝系鞋帶,幾秒就完成瞭調包。

  回到傢,將真正的記憶卡插入電腦一看。哎,真遺憾,由於相機拋的太匆忙,鏡頭完全偏離瞭我和班花,變成瞭拍攝斜上方的天空,半點人影都沒拍到。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我很仔細的去放置相機,一定會引起班花的註意,那就弄巧成拙瞭。

  不過我們做愛的聲音倒是完整錄瞭下來,她的喘息、呻吟和浪叫聲,以及我快樂的低吼聲,全都聽的清清楚楚。

  還有就是一百多張高清裸體相片,從此成為瞭我的私人珍藏。

  單反相機拍出來的效果就是好,每一張都無比清晰,尤其是敏感之處的特寫,立體感十足的呈現在電腦屏幕上。

  其中以乳房的特寫我最滿意,當焦距對準乳尖時,連乳暈上一粒粒突起的顆粒、乳頭上微微凹陷的細小奶孔,都以極高的像素捕捉到瞭。

  下體的相片相對遜色一些,班花的雙腿夾的比較緊,加上烏黑的陰毛遮住瞭桃源洞口,看不到最關鍵的部位。

  不過有一張從背後拍攝的臀部特寫,收獲瞭意外之喜。

  由於我是蹲在地上,以低抄的手法拍攝,而她為瞭維持平衡,兩條美腿略微分開瞭些,不像其他相片並的那麼攏,結果從這個角度仰望上去,居然可以瞧見兩片陰唇的少許輪廓。

  盡管隻是少許而已,但懂行的都知道,陰唇的走光,意味著這張相片不再是藝術照瞭,變成瞭地地道道的淫穢相片!

  這念頭令我有種邪惡的快感,跨下又開始蠢蠢欲動瞭,右手情不自禁解開瞭褲子……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班花打來瞭電話。

  她詫異的說記憶卡裡是空的,一張相片都沒有,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假裝驚訝,說不可能呀,我明明拍攝瞭七八十張張相片,怎麼可能是空的?

  接著我以電腦專傢的語氣告訴她,肯定是你的讀卡器接觸不好,或是某個程序出錯瞭,沒能讀取到記憶卡裡的內容。

  由於今天是周六,晚上我們還要上花道課,因此我建議她把記憶卡帶到課室,我來設法幫她讀取。

  當晚八點整,我們準時開始上課。

  班花仍是裝的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和往常相比,略有些魂不守舍,顯然她一直在惦記記憶卡的事,很想看到自己的藝術照。

  到瞭九點,我借故有事先下課走人,其實躲在天臺的暗處徘徊,等其他學員們都逐一離開後,我又回到瞭課室。

  班花自己帶瞭個筆記本電腦來,插上瞭讀卡器和記憶卡。我坐到她身旁,裝模作樣的擺弄瞭幾下,然後皺起瞭眉頭。

  “咦,怎麼會這樣?”我自言自語,“該不會是壞瞭吧?”

  “什麼?壞瞭?那我豈不是白白拍瞭一下午?”班花一聽就急瞭。

  我繼續演戲,把記憶卡抽出來對著燈光看瞭幾秒,說可能是被臟東西堵住瞭電路,叫她拿個棉千給我清理。

  班花說沒有棉千,我說幹凈的抹佈也行。於是她起身去尋找抹佈瞭。

  我趁著把她支開的機會,換回瞭原來的那張記憶卡,等她拿著抹佈回來,我胡亂抹瞭兩下,再插入讀卡器,馬上讀出瞭一大堆相片。

  “搞定瞭!”

  班花松瞭口氣,趕緊把相片拷貝到瞭電腦裡,再打開來欣賞自己的倩影。

  偷拍的視頻和露點露毛相全被我刪瞭,剩下的都是非常正經的“藝術照”。有二十多張我是真的花瞭心思去拍的,從光線、對焦到取景的風格,都跟專業水平差不離。

  班花一邊瀏覽相片,一邊臉泛紅霞,露出又喜歡又害羞的表情。

  真是太迷人瞭!

  我忍不住伸臂摟住她的腰肢,從後親吻她光潔的脖子。

  她叫我別鬧,身軀略微扭動著、躲閃著,但卻沒有強烈抗拒,視線依然專註的盯著電腦屏幕。

  我加強瞭對她脖子的攻勢,同時探手到她胸前揉捏美乳。

  “哎,你怎麼又來瞭?下午你還沒做夠嗎?”

  “當然不夠!跟你做愛,永遠都不會夠的。”

  在這一刻,這句話的確發自肺腑,每個字都透著強烈的情感。

  它就像催化劑,將原本熄滅的欲火重新點燃瞭。

  結果是,我們倆又在課室裡放肆的、瘋狂的、熱火朝天的幹瞭一炮。

  再次雙雙達到瞭高潮。

  極度的肉體愉悅,猶如到瞭天堂般幸福。

  但隱藏在身體裡的兩個醜陋靈魂,卻更加快速的滑向地獄……

  一周後,姚老師夫妻倆從帝都回來瞭。

  我親自駕車去迎接,在火車站附近的酒樓訂瞭一桌午宴,為兩口子接風洗塵。

  半個月不見,歐陽老師變的更加蒼老瞭,花白的頭發掉瞭大半,面容消瘦的可怕,黯淡無光的瞳仁流露出痛苦絕望之色。

  姚老師也頗見憔悴,圓圓的臉龐有所清減。

  好在她的胸部尺寸絲毫沒有縮水,仍然鼓脹而滾圓。而且由於腰身瘦瞭一些,反襯的胸部更加豐滿無比,誇張的誘惑著我的視線。

  我熱情的為兩口子斟酒、夾菜,他們卻情緒低落胃口不佳,草草吃瞭半碗飯就放下瞭筷子。

  這次去帝都花光瞭夫妻倆的最後一筆現金,而這還是將房子二次抵押套出來的錢,花瞭這麼大的代價,依然沒能讓歐陽重見光明。

  帝都醫院請瞭好幾位專傢,對他的視網膜做瞭個專門檢查,發現視神經已經大半嚴重萎縮,甚至壞死瞭。他們認為這是在本市協和醫院治療期間,連續多日服用某種藥物導致的。

  當我聽到姚老師講述的藥名,就是我買的那種藥物時,做賊心虛的打瞭個寒噤,面部肌肉都有些僵硬瞭。

  幸好她沒有察覺,繼續對我和盤托出所有事情。

  在返回本市前,姚老師已經電話聯絡瞭協和醫院的主治醫生,查問是否開過這種藥物。該醫生自然一口否認,說開給歐陽的都是一些活血化瘀、消腫止痛的中成藥,絕對不會損害視神經。

  對兩邊醫生各自的說法,姚老師都是半信半疑,不知道該相信哪一邊好。

  她希望留在帝都繼續求醫,設法治好丈夫的視力,但一來要找專門的眼科專傢,一時不知道找誰好,二來錢財基本耗光瞭,無奈之下隻能先回來F市,慢慢再做打算。

  我聽完假惺惺的進行分析,說以我的經驗來判斷,帝都專傢的診斷比較靠譜,歐陽老師的視神經萎縮,有可能是一起醫療事故;是在本市協和醫院住院期間,醫護人員不小心送錯瞭藥物導致的。

  姚老師夫妻倆十分震驚,說這麼重要的藥物也會送錯嗎?

  怎麼不會呢?我隨口編造謊言,說我有個朋友的太太就有過這種遭遇,不單吃錯瞭藥丸,連掛瓶的藥水都搞錯瞭,差一點引發腎衰竭。

  我說的有鼻子有眼,歐陽老師馬上就相信瞭,悲憤交集的說這些混帳醫務人員,怎麼一點責任心都沒有!我被他們害的好慘呀……不行,我要找他們算帳去!

  他掙紮著撐起身體就要離席,姚老師慌忙拉住瞭他,苦苦勸他不要沖動。

  我也假意勸他冷靜,說協和醫院不承認犯錯,您並沒有掌握他們拿錯藥物的證據,就這樣上門去鬧,恐怕沒什麼效果,搞不好會被當作醫鬧來對付。

  這話其實是火上澆油,歐陽氣的哇哇叫,咆哮說當醫鬧也是被逼的。要是他們不承擔責任,道歉認錯並且治好我的眼睛,我跟他們永遠沒完!

  這時周圍的客人都望瞭過來,對這個大吵大鬧的老頭頗有意見。姚老師自覺不好意思,低聲對我說已經吃飽瞭,想早點回去休息。

  我結完帳,開車把兩口子送到傢。路上我繼續出謀劃策,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向院方索取賠償。拿到瞭賠償金,你們才可以找到更好的醫院、更好的醫生治療。

  然後我又提供瞭幾個點子,都是發生醫患糾紛時,患者可以采取的合理合法手段。

  姚老師聽的頻頻點頭,還拿小本子記錄瞭下來。

  歐陽卻緊皺眉頭,嘟噥說這些手段都太溫和瞭,恐怕不管用。

  到後來他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緊握拳頭,顯然是在開小差考慮其他事,不怎麼聽我說話瞭。

  這正是我希望達到的效果。姚老師骨子裡是個女詩人,最註重自身形象,任何情況下都不願意拉下臉皮去鬧事。

  歐陽卻不同,教數學的他本質是個理工男,沒有那麼多顧忌。

  何況雙目近乎失明瞭這麼久,整個人已經被絕望痛苦的情緒籠罩,非常容易產生偏激的念頭。

  到瞭目的地,我從車廂裡取出一件禮物送給夫妻倆。那是一根特別定制的盲杖,未來幾天歐陽正好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