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的2 月14日,中國人還沒時興過西方人的情人節,商傢還沒有借機炒作。絕大多數人還沉浸在春節喜慶氛圍裡的時候,回娘傢過年的唐曼青帶著繼子李思平提前返回京城。
因為春節的緣故,證券公司人並不如平時那麼多,三三兩兩的人擠在窗口那裡,沒有什麼秩序。
唐曼青排瞭一會兒隊,終於輪到她瞭,她坐到窗口位置,輕聲說道:「億安科技,全賣。」
這個時候很多股民都已經開始用電腦軟件炒股瞭,自己手頭沒錢,配不起電腦,思平說等這筆錢出來瞭就配一臺,以後在傢操作,就方便多瞭。
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對繼子唯命是從瞭,唐曼青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繼子這麼厲害,讓自己做什麼自己就做什麼好瞭。
覺得後半生有靠的唐曼青心頭得意,不自覺的哼著小曲,看著業務員操作。
「億安科技現在勢頭這麼猛,不好就都拋掉吧?眼看著就要破百瞭!」旁邊排隊的一個老股民說道。
唐曼青笑笑,說道:「傢裡急用錢,沒辦法。」
等到業務員說已經操作完成,唐曼青查詢瞭一下,確認錢已經到賬瞭,這才起身出門。
在門口,女兒穿的像個行走的小粽子,正和哥哥玩追逐遊戲。看到唐曼青出來,李思平抱起妹妹,問道:「青姨,都拋掉瞭?賺瞭多少?」
「回去說!」唐曼青畢竟是成年人,知道財不外露的道理,等三個人到傢關上瞭門,她才開心的說道:「兩百多萬!天吶!早知道把房子都賣瞭炒股瞭!」
李思平回瞭她一個「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表情。
唐曼青被他這個表情弄得有些訕訕的,是啊,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把全部身傢賣掉去炒股呢?之前李思平倒是真說過,把房子都賣瞭買股票,但自己死活不同意,留下房本還有盼頭,都賣瞭,萬一真賠瞭怎麼辦?
「不管怎麼說,能有這麼多錢,也太厲害瞭!」
說著,唐曼青有些得意忘形的抱住繼子,在他的臉上「吧唧」就是一口,等親完瞭才發現他臉蛋通紅的被自己抱著,有些手足無措。
「呵呵……」唐曼青尷尬的笑瞭笑,趕緊找瞭個話題,給自己打圓場:「我去準備做飯,你跟你們班主任說一聲錢回來瞭——對瞭,你打算給她多少?」
「按說好的來唄,之前說的就是一比一的收益。」
「不行多給點,畢竟是你的班主任——」看繼子一臉不情願,唐曼青出奇的沒有過多的說教,而是柔順的說道:「那就一比一,你說瞭算!」
如果說之前還僅僅是若有若無的依靠和信任,自從知道這份投資賺瞭這麼多錢後,唐曼青開始不自覺的對李思平言聽計從瞭。
她在廚房歡快的忙碌著,壓在肩頭的經濟重擔一下子就沒有瞭,未來的生活豁然開朗,這讓她歡欣鼓舞、雀躍不已。
畢竟隻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強裝出來的成熟外表下面,也是一顆柔弱的心啊!
看著繼母快樂的樣子,李思平情不自禁的想到瞭那個更年輕的女子。
李思平腦海中浮現出凌白冰那天被陳局長非禮後的樣子,頭發蓬亂、衣衫半解,撲在自己懷裡時那份挺拔和體香,還有那天晚上……
少年的身體漸漸成熟,青春期早就開始瞭,嘴上也開始有瞭柔軟的胡須,光是在過去的這個寒假裡,就有好幾個早晨,他都被下體流出的液體驚醒,不管怎麼用紙去擦,還是無法抹掉內褲上的痕跡。
自從傢變以來,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是唐曼青親自打理,繼母早已經對自己的變化瞭若指掌瞭。特別是這個寒假,因為農村居住條件所限,自己的衣服都是脫下來,和她的衣服放在一起洗,唐曼青已經不止一次的看過繼子內褲上的斑白。
李思平明顯能感覺到,繼母在自己面前不再像以前那麼隨意瞭,除瞭偶爾不經意的展露出成熟女人的風情外,他已經很少有機會能看到繼母充滿女人味兒的一面,她今天的表現,已經是一段時間來極為難得的親近瞭。
回唐曼青娘傢過春節這段時間,不能如平常一樣一起看電視,兩個人晚上也沒有單獨的相處時間,感覺到瞭繼母對自己的疏遠,李思平有些患得患失,擔心還能否和過去一樣與繼母那麼親近。
唐曼青的父母知道李思平沒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之後,對李思平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外孫一樣,噓寒問暖,讓他感受到瞭未曾感受過的慈愛。
隻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心裡仍有些空落落的,很希望某個時候,青姨能從那個小屋出來,躺在自己身邊,跟自己說說話。
但有那麼幾次,青姨出來上廁所,都是上完廁所就回去睡覺瞭,根本沒註意到自己期盼的目光。
現在回傢瞭,不知道今晚,青姨會不會讓自己陪她看電視?
假期還沒結束,自己的寒假作業早已寫完,現在正在預習下學期的課程,已經看完瞭大半本數學書。
他期末考試的成績並不理想,數學考的不好,英語也發揮失常,總成績滑落到瞭年級第二十七,他知道這和自己分心股票有關系,所以假期特別的努力,沒有放松學習。
但唐曼青根本沒當回事兒,一方面繼子就算成績下滑瞭,也是年級前三十名,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另一方面,都賺瞭兩百多萬瞭,自己怎麼還忍心繼續苛責呢?除瞭說幾句勉勵的話外,她沒對李思平的成績做出任何評價。
吃過晚飯,唐曼青早早地打發女兒上床睡覺,坐瞭一天的火車,思思早就累瞭,沒怎麼反抗就乖乖睡著瞭。
身體有些乏,這段時間在娘傢自己就沒休息好,女兒睡著瞭,她也想躺下睡覺,但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牽著她,讓她走出瞭臥室。
電視關著,嗯,思平估計也累瞭吧?她想著,去瞭洗手間,洗瞭把臉,準備就要睡覺瞭,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卻聽見瞭繼子的聲音。
「青姨!」
借著窗外的夜色,她看到繼子在沙發上坐瞭起來,原來他一直在等自己!
唐曼青心裡暖暖的,她走到沙發邊坐瞭下來,側著身子問道:「怎麼跑這兒貓著來瞭?」
李思平依偎進繼母的懷裡,看她沒反對,又往裡面拱瞭拱,感覺觸碰到瞭什麼,才停瞭下來。
「我想你瞭。」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似乎擊穿瞭唐曼青的內心,她的心神有些恍惚,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小腹升起,讓她有些心慌。
「傻孩子,姨不一直都在麼?」
「每天我都想,您能不能過來看看我,讓我抱一抱……」
「姨晚上也不放心你……也想去看看你……看你睡著,就……嗨,都不知道有啥好想的,放假這些天,天天都在一塊兒住,還想什麼?」說到最後,她的聲音開始顫抖,濡濡的,有些潮濕。
「就是想瞭。」
「想瞭」有很多內涵,作為成熟的女人,唐曼青知道繼子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往那方面去想。
「想……想什麼瞭……」
「想抱抱您……」
「傻孩子!」唐曼青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輕聲說瞭一句無意義的話,她把手放在沙發上蹭著手心裡的汗。
「青姨,對不起,我內褲上……」
「別說……」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害怕向自己向往卻又害怕的方向發展,唐曼青用手按住瞭繼子的嘴,不想讓他說出過分的話,誰知道他竟然借機含住瞭自己的手指!
「青姨……」
繼子呢喃著,像親吻又像吃奶般吸吮著自己的食指,一股酥麻從指間擴散開來,在渾身蕩漾個不休,唐曼青身體癱軟下來,頭靠在沙發上,微微喘息。
「臭小子,你幹嘛呢……」
「青姨的手真香……」
「剛才用香皂洗的手……」
「青姨,你的味道真好聞……」
「是洗衣粉的味兒……」
「青姨真好……」
「哪裡好瞭……」
「哪兒都好……」
「小壞蛋往哪兒拱呢……」
「青姨……」
「嗯……」
「以後我們每天晚上都這樣……」
「不要……」
「青姨……」
「……嗯。」
細若管弦的一聲低吟,唐曼青感覺到自己的臉燙極瞭,她的聲音軟綿綿的,似乎有氣無力的說道:「思平,早點……早點睡覺好不好?明天……明天還得去……還錢呢……」
「好吧……」
似乎心有不甘,李思平掙紮瞭一下,無奈的起身回去睡覺。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就是覺得內心空落落的。
李思平躺在床上翻過來調過去輾轉反側,過瞭很久才睡著,他卻不知道,繼母唐曼青正在臥室裡,想著他剛才站起身時那塊隆起的部分,凌亂不已……
夜色撩人。
* * * * * * * *
第二天早上,吃過瞭早飯,唐曼青帶著李思平和女兒思思上街,先把抵押的房本取瞭回來,再把凌白冰的十四萬元轉給她。
凌白冰驚喜不已,很久以來懸著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房子有瞭著落,她強烈要求,要請唐曼青一傢人吃飯。
班主任請客,似乎有些本末倒置,不過剛幫她賺瞭錢,唐曼青爽快的接受瞭邀請,但是堅持自己做東,在她一再的堅持下,凌白冰放棄瞭堅持,轉而給李四平和李思思買瞭兩套衣服,聊表寸心。
幾個人選瞭一個中等檔次的飯館吃飯,一陣寒暄過後,凌白冰好奇的問起來,到底是什麼投資這麼賺錢。
不想透露太多,唐曼青委婉的表示,是亡夫的一個朋友,有股票的內部信息,讓她們買一點,賺點錢,應對生活。
凌白冰知道不好打探太多,就換瞭話題,說起瞭李思平的學習。
從見面開始,李思平簡單的打過招呼後,就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繼母和老師聊天。唐曼青有些奇怪,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安靜,雖然多數情況下繼子的話都不多,但是這麼失禮,還是第一次。
如果是以前,自己早就提出來瞭,但自從繼子堅持下賺到瞭這筆錢,自己再也不能像對待小孩子那樣對他瞭,很多以前隨意可以說出的話,再也說不出口瞭,從內心深處,她把他當成瞭自己的倚靠。
但凌白冰沒有什麼不滿的表示,唐曼青能看到她的眼神在自己的繼子身上逡巡,而且眉宇間似乎有些不自然。
唐曼青沒有多想,作為傢長,她更多的是恭維凌白冰,哪怕是自己或者說繼子剛幫這個老師賺瞭一筆巨款,自己也會註意身份,畢竟孩子還要在她的班級裡再讀半年。
吃過午飯,唐曼青要帶李思平去買電腦,女兒思思也要睡午覺,於是賓主盡歡而散。臨別之際,凌白冰叮囑李思平認真完成寒假作業,今天就先這樣,明天開始要繼續補課瞭,他上學期的成績可並不理想。
分別之後,凌白冰回到傢,躺在床上,湊夠瞭購房款的興奮漸漸淡去,一份淡淡的憂傷情緒彌漫開來。
丈夫胡銘初五就去單位值班瞭,初七開始出差,已經一個多星期沒回來瞭。
把父母給的七萬塊錢拿出去投資,這件事兒自己事後才告訴他,為此兩個人大吵瞭一通。
自己從冬令營回來後,夫妻生活又出瞭問題,每當他嘗試和自己做愛,她都會有所抵觸,一方面是因為恐懼,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自責。
敏感的胡銘察覺到她情緒上細微的變化,開始問東問西,不斷的刨根問底、冷嘲熱諷,夫妻之間的信任逐漸脆弱不堪起來。
凌白冰心中委屈,內心的愧疚開始還能讓她忍著不與丈夫針鋒相對,但隨著胡銘猜疑的加重,兩人之間的沖突逐漸升級,最後兩人大吵一架,丈夫以值班為名外出不歸,和自己鬧起瞭分居,以至於今天自己湊夠錢的喜悅,竟然都無人分享。
也不怪丈夫的多疑,冬令營自己險些失身給陳局長,隨後多次被他糾纏,更加上那天晚上,可能自己已經……
不敢再想,她臉蛋熱熱的,內心卻頗為糾結。
胡銘常年在外出差,本來就對美麗的新婚妻子不放心,加上因為來自農村的生活背景,讓他不斷努力、渴望進步的同時,面對書香門第的妻子,無法克制的產生濃重的自卑。
自卑的人往往自大,特別是當妻子不尊重自己,在沒征求自己意見的情況下,就將錢拿出去做風險投資,這對胡銘的傷害更大。
從開始的憤怒和委屈,到現在的擔心和彷徨,凌白冰很是經歷瞭一番煎熬。
她一直猶豫,要不要把冬令營的事情說出來,可是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做錯瞭什麼事,怎麼跟他說呢?
她拿起電話,想給丈夫打個電話,告訴他錢已經拿回來瞭,還賺瞭一大筆。
可是剛拎起話筒,她內心就一陣酸楚,自己又是為瞭誰呢?嫁給他這個窮小子,跟父母生瞭一年多的氣,到現在回娘傢,父母還給自己甩臉子。自己拿著父母的積蓄去冒險去投資,又是為瞭誰呢?不還是為瞭這個傢?
越想越不甘心,她放下電話,忽然想到冬令營的那個夜晚,她俏臉一紅,又拿起瞭電話。
電話響瞭很久,直到斷線,都沒有人接,想想也對,可能這時候李思平還沒到傢,他們不是說去買電腦麼?估計還得一會兒。
凌白冰努力回憶瞭一下,那晚上自己最後的記憶是心中欲念大起,迷迷糊糊的似乎做瞭什麼事情,但是很快就失去意識瞭,等到她醒過來,已經第二天凌晨瞭。
當時她渾身狼藉,下體還猶有濕痕,衣衫盡去,本該睡在身側的李思平早已不見蹤跡,她覺得自己沒有失身,因為下體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可是自己渾身赤裸,加上眼前這雜亂的痕跡,卻讓她心中糾結,怕不是自己真的和自己的學生……
她不敢往下想,等到白天組織活動的時候,她有心找李思平瞭解一下,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沒想到李思平也躲著她,這更加增添瞭她的疑慮。
一直到冬令營結束,兩個人都沒說上幾句話,她也沒有勇氣再單獨找他來跟自己聊天,就這樣,直到今天,兩人才算見第一面。
事後想來,一定是當時姓陳的給自己的水裡下瞭藥,春藥迷藥什麼的,可能是沒控制好藥量,或者是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導致發作延後。
她最想知道的是,自己和李思平之間,到底發沒發生過什麼?
按照年齡來說,他才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自己不該想那麼多,可是按照身高和體重來看,這個孩子早已經進入瞭青春期,沒準已經具備瞭做什麼事情的能力。
凌白冰剛才鼓起瞭勇氣,要把李思平約出來問清楚,可是電話沒打通,她那口氣又泄掉瞭,自己該怎麼問呢?那是自己的學生啊,難道直接問他,那天晚上你睡沒睡我?
她再也鼓不起勇氣拿起話筒瞭,一股自暴自棄的情緒從心底升起,愛怎麼樣怎麼樣吧,胡銘這個臭小子要是不珍惜自己,有的是人珍惜自己!他要不回頭,自己就不理他瞭!
至於李思平,唉,開學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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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一下子多瞭兩百多萬,困擾自己許久的經濟壓力驟然消失,唐曼青都有些飄飄然瞭,她倒不是沒見過這麼多錢,隻是傢變以來,自己一直拮據度日,從沒想過還能有這麼寬裕的一天。
下午帶著李思平買瞭電腦,又安裝瞭指南針什麼的炒股軟件,折騰瞭一下午,到傢的時候已經四點多瞭。
年輕人對新事物的接受速度是超乎常人想象的,李思平晚飯都沒吃,捅咕著就把電腦連上瞭,除瞭還沒有連網,電腦已經可以正常使用瞭。
對著電腦,李思平展現出瞭少年人的天性,蜘蛛紙牌、彈珠遊戲,光是電腦自帶的遊戲,就讓他玩的不亦樂乎。
到瞭七點多瞭,看他還在玩,唐曼青有些不滿瞭,她站在臥室門口,盯著沉迷在遊戲中的繼子,既不吱聲,也不離開,就那麼看著他。
先是思思發現瞭不對,她跑過來拉著母親的褲腳,央求著媽媽抱。這驚醒瞭李思平,他訕訕的抬起頭,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青姨……」
「剛買回來你就這樣,以後還學不學習瞭?你今天一點書都沒看吧?」
「我……我就是新鮮,我這就關機……」
「先去吃口飯吧!走瞭一下午,晚飯你都沒吃。」
「這麼一說,還真有點餓瞭,嘿嘿……」李思平撓著頭,躲進瞭廚房。
看著放在鍋裡的飯菜還散發著熱氣,李思平心裡一暖,坐下來狼吞虎咽的吃瞭起來。
等他吃完飯出來的時候,唐曼青正抱著剛洗完澡的思思出來,娘倆拿著幾個小玩具,要進屋睡覺瞭。
「青姨,我去學習瞭,一會兒……」
「我把思思哄睡的……」唐曼青臉一熱,抱著女兒躲進瞭自己的臥室。
李思平心裡甜甜的,坐下來打開數學課本,吃力的啃起來……
李思平與同齡孩子最大的不同是,他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非常專註,即便心裡惦記著晚上的旖旎,他還是沉下心來,很是學瞭一大段數學定理。
等他感覺到疲倦,想要休息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瞭。他心裡一慌,暗道糟糕,沒註意看時間,這會兒青姨可能都得睡著瞭。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客廳電視散發著變幻的光,那個美麗的側影靠在沙發上,發出輕微的鼻鼾。
一縷溫情湧上心頭,李思平輕輕地走到沙發邊上,蹲下身子,看著睡著的繼母,心裡暖融融的,無以言表。
唐曼青枕著左手,一頭秀發垂在肩頭,有幾根發絲凌亂的搭在臉上,隨著呼吸不停地起伏。
她蓋著一條薄薄的天藍色卡通圖案的毛毯,雙腳裸露在外面,腳型修長,嬌俏的腳趾頭上,原本染過的指甲有些褪色,露出原生的粉白色。
腳掌下面是腳蹬褲的帶子,黑色的緊身褲被毛毯蓋住大半,露在外面的部分顯出美好的線條。
李思平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握住那兩個白嫩的腳丫,觸手冰涼,卻柔嫩光滑。
被少年汗津津的手握住腳丫,潮熱的觸感驚醒瞭唐曼青,看著繼子握著自己的腳,她尷尬的坐瞭起來,想要掙脫卻沒有成功,便臉紅紅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李思平坐上沙發,把她的雙腳摟在懷裡,執拗的揉搓起來。
他隻是發自內心的想要讓青姨覺得舒服,殊不知這樣曖昧的動作,給唐曼青這樣的成熟女人帶來瞭怎樣的刺激,如果沒有之前的曖昧,唐曼青還能壓抑住自己久曠的身體不去胡思亂想,現在哪裡經得住這樣的接觸?
她心中掙紮,身體卻做出瞭誠實的反映,小腹熱烘烘的,隻覺一股暖流,蕩漾在腿間,隨即擴散到全身,酥酥的,軟軟的,不想動彈。
李思平並沒有覺出繼母的異樣,他隻是坐著,將繼母豐腴的兩隻腳丫貼在自己火熱的肚皮上,用自己的睡衣蓋住它們,想讓它們溫暖起來。
自始至終,他都是帶著一種莫名的情愫和唐曼青親近,他就覺得這樣和繼母在一起特別美好,特別開心,特別溫暖,也特別舒適。
他還沒經歷過性的啟蒙,還不知道男女之間究竟應該怎麼做,他隻是本能的和繼母唐曼青曖昧著,享受那一陣陣發自內心的悸動。
他也很惶惑,不知道怎麼宣泄這份感覺,隻能借著身體的接觸,表達自己對繼母的這份感情。
最開始的時候,他以為是母愛,但經歷瞭冬令營的那一夜,他明白這不是母愛,至少不是單純的母子之情。
他隱約感覺到,他們現在做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但他很享受這種美好的感覺,就像現在,繼母被他牢牢地掌握著,乖巧得像隻綿羊,那種征服帶來的快樂,讓他心醉神迷。
冰涼的腳丫貼在一片暖暖的皮膚上,一隻有力的手掌在腳背上揉捏,隨著手指的每一下擠壓,一陣陣的酥麻在全身蔓延開來,唐曼青嘗試過把腿拽回來,卻拗不過繼子的執著,同時心裡隱約的也有些貪戀這份旖旎的感覺。
她側著身子,面對著電視的方向,蜷曲著雙腿,兩隻腳丫上下並排,踩在繼子的肚子上,任那雙少年的手,揉捏著自己的腳背,不時的還在腳趾中間穿梭,隨著他一下下的擾動,自己的心都顫栗瞭起來。
唐曼青右手想去推繼子,卻夠不著,隻能抽回來,遮住面頰,緩解臉上的紅熱。
她情不自禁的夾緊雙腿,感覺自己的十根腳趾就像是琴弦,被繼子一下一下的不停撥動,內心深處響起驚濤駭浪的樂章。
倫理時刻在腦海中警告著自己,這是自己的晚輩,是自己的兒子,自己應該馬上站起來,拿出長輩的尊嚴來,義正言辭的斥責他,教育他,讓他不要一錯再錯下去。
可是情欲卻在逐漸吞噬這份理性,這個男孩子和自己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雖然還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但他已經比自己高瞭,他的肩膀也足夠厚瞭,能夠為自己遮風擋雨瞭……吧?
明明已經困倦非常,自己還是不肯回臥室去睡覺,不就是等他來嗎?每天晚上的親昵和曖昧,自己樂在其中,不就是幻想著有一天,自己能依靠他嗎?
可是……可是這畢竟是自己的繼子,自己這麼做……
沒事的,就這樣,也不做什麼,享受這份感覺不好嗎?想那麼多幹嘛?思思這麼小,自己還要熬多久?自己才三十出頭啊!
腦海中天人交戰,唐曼青的身體逐漸火熱起來,正在她胡思亂想之際,李思平感覺到手中繼母的腳丫溫熱瞭起來,卻輕輕放下瞭。
「思平……」唐曼青的聲音如泣如訴,聽著又柔又膩,聲調竟有些哀怨,連她自己都被自己濡濕甜膩的聲音嚇瞭一跳。
李思平不解風情的「嗯」瞭一聲,他順著那雙修長的美腿,輕輕倚靠在繼母豐腴的肉臀上,聞著她淡淡的體香,說瞭一句讓唐曼青哭笑不得的話:
「青姨,你說咱們下一步,是繼續買股票好呢?還是用這筆錢投資買房子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