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的小於
春天會所關門後,我的心裡空落瞭好一陣。整條街上的繁華還是一樣的,不會因為離開瞭某些人而有任何改變。街角新開一傢店子,晚上就著紅色燈光照應,很是神秘。我問過一些前輩,這洗頭店這麼多究竟怎麼分辨哪些是正常理發的,哪些是隻洗頭按摩的呢?答曰看燈光。平時我們笑言的紅燈區,就是那種燈光比較昏暗曖昧的,那裡就是專門的按摩店。而日光燈照明的,一般就是理發用的,不然燈光不好,誰讓你理發?原來這樣,裡邊的門道還真不少。我還看過有的前輩手機裡存很多電話,你道是什麼電話,原來是各個地方相好的聯絡信號,想爽的時候就出門,出門還得先問誰有空,不然也白等很久。可見當年生意紅火到什麼程度。
街角的那傢店子名字叫做新感覺美容美發中心。一天喝酒壯膽之後走瞭進去,大廳裡有兩排鏡臺,桌上隻有洗發水一類,看不到理發的工具。一瘦高婦女立馬起身,笑臉問我,帥哥是不是按摩?我說是啊,又問什麼行情,她說15塊一個點。我心裡暗想,這還真便宜。她邊上坐著兩個年輕女子,老板問我要哪一個。我瞟幾眼,指瞭個穿紅衣服女子,因為就那瞟過的幾秒鐘裡,我就判斷出此女子綜合素質稍高一籌。然後紅衣女子起身帶路,一起向樓上走去。
進樓梯口寫著個標語,「進來就是讓你爽」,心說現在這年月,說得真他媽露骨。上得樓來,一看傻眼瞭。怎麼呢,原來是個長條房間,隔成瞭一排的地鋪,地鋪之間隻用佈隔開著。一共七個床位,有四個有人占著,看得出有的兩兩用毛毯包裹著,兩顆頭滾在一起。這地方真簡陋啊,紅衣女子找個地方給我坐下,脫瞭我的外衣讓我躺下按摩。和她聊瞭會天,沒怎麼有心情享受按摩,因為周圍呻吟之聲此起彼伏。過瞭會,她說到點瞭。就到瞭?我不信。她說15塊錢就15分鐘,再做就要算加點。我暈瞭半天,說摸都沒摸一下15塊錢就沒瞭啊。她說,摸我的話就算兩個點。我一下沒瞭興致,起身下樓來,準備結帳走人。
忽然一陣爭吵聲傳過來。「你答應瞭是5個點的,怎麼現在又說是3個點呢」,一個身材飄逸的女孩向個容貌猥瑣的客人爭辯道。那客人氣乎乎的說,「沒有打出來也算啊?」「已經打瞭快一個小時瞭,又不是我的問題。」女孩很委屈,秀氣的臉上滿是幽怨。一個店裡的男人正去勸開他們。我讓老板娘結帳,付給15塊錢,問瞭一句,那說話女的是誰,她叫什麼?老板接過錢一邊記下是誰的點,一邊告訴我那個身材飄逸的女孩叫艷子。我轉身離去,但這個名字我記著瞭。
第二次去,是一個下午,人不是很多,一個黃衣服的女孩在新感覺的牌子下登單車,看上去也就16歲的樣子。我進屋,被老板認出來,她說你稍等,我去叫小於過來按摩,隨即她招呼門前的那個女孩進來。我問,那些人呢,她說都上對河買衣服去瞭。於是我和小於上瞭樓梯,選瞭一個靠窗的鋪位,因為那偏僻點。小於告訴我,她是老板的侄女,輟學瞭心情不好,出來玩的。小於比較單瘦,但胸部發育很好。小於說她已經做過幾次按摩瞭,我估計因為心領神會的,那地方學什麼都快。果然,我摸她胸部的時候,她沒有反抗。我邊和她說話,邊用手拉開她領口往裡邊看。白白的一截,凹凸有致,我看得隻咽口水。她不讓我脫,我隻好抱她在鋪上睡下,順手蓋好毛毯。
我熱瞭下手,感覺到手不那麼涼的時候,就伸進她的衣服裡邊,對兩個乳房一頓揉搓。小於白瞭我一眼,說讓我輕點,弄疼她瞭。我動作慢下來,細細玩弄那兩個小葡萄。把玩良久,伸手往她下身摸。她忽然說,你知道我為什麼答應姑姑來做按摩嗎?我說不知道。她嘆瞭口氣,說是和男朋友吹瞭。這樣啊,我問她是不是才初中畢業的,她點頭。我的右手已經在她內褲裡摸到瞭柔軟的毛發。你說男人怎麼都那麼壞?她問我。我正用心感受著手指的美妙觸覺,她的話讓我楞瞭下,這個嘛,男人本來就壞吧,你以為現在還有好男人啊,我這樣應付著她。我的手指滑過草叢,正向一處神秘溝谷進發。
小於的神情有點古怪,似乎又很迷醉的樣子。我探到瞭她水汪汪的聖地,又用手掌整個感受著她最為敏感的區域,上下摩擦著。她的兩片嫩肉滑滑的,我用指腹挑逗著她們。我往上摸一點,那顆小豆已經變硬瞭。我感到小於的雙腿自覺分得更開,以方便我手指的親密。
我的手指分開瞭她的兩瓣嫩肉,稍稍沉溺,下邊就是個緊窄的洞口。我感受著那洞口的濕潤和沾粘,小於已經在輕輕呻吟瞭。可以進去不?我在她耳邊探問。她點下頭,於是我的食指探索著插進瞭洞裡。食指被緊緊包裹著,似乎有一種力量不讓它移動。我貼著小於的頭部,吻她的耳朵,又伸出舌頭舔弄她的頸項。
我換瞭根手指,覺得中指的長度更長點,能插得更深入點。我開始抽動瞭,一下一下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密集和用力。她大口喘息著,象是要傾瀉少女所有的溫柔。我的手做著機械運動,一刻不停,忽然,她下身一緊,我手指感到她洞壁的痙攣,我動作放緩,我的手指被吸住瞭一樣,美妙無比,痛快絕倫。許久,我抽手出來,上邊已是粘稠一片。我把戰鬥的果實放到她眼前,她別過臉去,說瞭句,流氓!
這次按摩前後將近一個小時,我給瞭小於四個點。她很滿意。事後我問過她什麼時候破的瓜,她說是兩個月前和男朋友做的。其實從她的經驗和身體的水靈也能看出些端倪。她在新感覺那裡沒做上一個月就又回傢裡念書去瞭。據說是她父母不讓她這麼小出來打工。看來我的願望落空瞭,原來我曾壞壞的設想,在某個陽光好的午後,和她在那個窗下的鋪位上纏綿後能褪下她的褲子,直接在白天細細看清楚她下身的模樣。可惜小於回傢瞭,這樣的願望永遠落空。我給她買過一個50塊錢的電話卡,她說那張卡一次就被她打完瞭。她頭痛說睡不著,讓我給她買安定片。我去藥店問瞭下,那個藥吃多瞭很危險,怕她亂吃會出問題,就沒給她買。老板和她都不是本地人,而是來自周邊另一個市裡。
不知道為什麼,我對她始終抱有一份同情。每個人可以把握的東西並不很多,而這個世界要求於人的卻很多。社會風氣的變遷自然要迷醉一批人,而更多的人卻是在這變遷裡不知所措。我幹的是什麼,社會怎麼變成瞭這個樣子?現實的生存無比猙獰,哪來那麼多溫情可以讓你惦記啊。我不在這個社會下醜態,就是被這個社會醜態瞭。生活的真相,真相得讓人難以接受。其實,我也不知道她說的每句話是不是真實的,或許她是編造的呢?但我也分不清楚我是否真的對她做過那些猥褻的行為,可能我也被偏執瞭吧。或許我本來就是一個意淫的腦筋,這個世界就是被我意淫出來的!
我也不是來自火星,但我還是在這個社會同流合污瞭,多麼的自責有用嗎?私下裡也對我那些齷齪想法反感不已,我墮落瞭嗎?或許我不夠墮落,或許我墮落到已經讓人看不起。
其實和小於的這段經歷讓我想瞭很多。 一個人的經歷就是他全部的歷史。情史隻是他經歷的一部分,當然是極其重要的一部分。某些個案的表達可以有社會學心理學的研究價值。性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不像吃飯,人不吃飯會死人的,而性對生存的威脅沒有那麼大,沒有性人也能生活,但性對人而言又很必要,往大瞭說,可能是一個人生存質量的集中體現。性之滿足的實現途徑也很多,有正規的有非正規的,也有自我滿足的,也有僅僅意淫的。以後再沒見過她,但我依然有時候會想起她。
每個人都有過單純,我從來不認為自己很高尚,卻也不卑屈。我有過的,大傢都會有,大傢有的,我未必就有。隻是人生匆忙來去,很多時候都不能將人生的美好一一細品。如果放下矜持與做作,人剩下的也就是坦然。永遠並不遠,未來終究會有個瞭結。人生的所有終將化為虛無。我是幻做點水的蜻蜓嗎?在旖旎的景致裡飛翔,我不帶走夢的寧靜,我隻輕觸水面的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