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玲子首先和柳絮緊緊擁抱在一起,眼裡充滿喜悅的淚水,柳絮也感動的流下淚水。一旁的軍哥更是喜出望外的對女兒說:“好瞭,就知道和柳姨親近,還有老爸和你李叔呢!”

  玲子這才回過神瞭,羞澀的看瞭李長江一眼,深情的說:“李叔,謝謝你!謝謝你能來接我。”

  說完擁抱李長江,李長江拍瞭拍玲子的頭,皺著眉說:“玲子,快放開,我可禁不起你擁抱啊!”

  玲子詫異的抬頭看著李長江,“怎麼?李叔不高興嗎?”

  李長江笑瞭笑說:“這孩子,想哪去瞭,不高興能來接你嗎?我的傷受不瞭啊!”

  “李叔有傷,怎麼回事啊?”

  軍哥簡單的把李長江出車禍的事告訴玲子。玲子很是感動,再一次對李長江說瞭聲謝謝!這隻有他們兩個人懂其中的含義。

  四個人高高興興的回到軍哥的傢裡,軍哥忙著做飯做菜,玲子和柳絮談論著學校的各種有趣的事,兩個人不時發出笑聲。李長江坐在一邊,欣賞柳絮和玲子親密的交談,心裡有種莫名的幸福感。

  玲子長大瞭,那個青澀的小女孩轉眼變成熟瞭,170的身高,苗條美麗,眉宇間多瞭少女的嬌羞和撫媚。不僅感嘆歲月流逝,嘆瞭口氣。玲子敏感的望向李長江:“李叔,怎麼嘆息呀?有什麼不對嗎?”

  李長江趕緊說:“我是感慨歲月無情,轉眼我們就老瞭,還是年輕好啊!”

  玲子抿嘴一笑,對李長江說:“瞧你說的,李叔現在正是好時候啊,事業有成,年富力強,是當代少女崇拜的偶像呢?”

  柳絮插話說:“學會拍馬屁瞭,死丫頭。”

  玲子轉身就在柳絮身上搔癢癢,“壞柳姨,看你還說我。”

  兩個人嬉笑一團。

  軍哥從廚房出來看到這一幕,笑著說:“這丫頭,沒大沒小的,別和柳姨撕皮,不怕你李叔笑話。”

  李長江也笑這說:“女大十八變,我們玲子變得開朗漂亮瞭哈。”

  軍哥搖搖頭說:“這孩子,讓我慣壞瞭,別鬧瞭,吃飯瞭。”

  四個人邊吃邊聊,自然把話題聊到生意上瞭,玲子開始隻是聽他們說話,慢慢明白瞭他們聊的內容後,沉思瞭一下,對李長江說:“李叔,我能點建議嗎?”李長江說:“當然可以瞭,你不說我到忘瞭,這還有一個高才生呢?”

  軍哥趕緊說:“別聽她胡說,她懂什麼呀,小孩牙子。”

  玲子反駁道:“我明年就大學畢業瞭,不比你懂的少。”

  柳絮看父女要鬧僵,忙打圓場說:“是啊,玲子都長大瞭,又有學問,還是聽聽吧!”

  玲子放下筷子,嚴肅的說:“我覺得你們剛才說的很對,目標很正確,但你們對細節以及運營管理有問題,比如,你們在項目的選定上,缺乏和現有商品的關聯性和延續性,突出的問題是你們對責,權,利的制定根本沒有,沒有這種制度的約束,將來會出問題的,關系在好也要把這些事先說好,並寫到書面上,大傢簽字生效。還有具體分工也不明確,一旦生意有起色或者說掙錢瞭,一是會變得混亂,二是無法團結,搞不好會不歡而散,我想這是我,也是你們不想看到的。”

  聽完玲子的一番話,三個人都睜大眼睛看著玲子,整個房間靜悄悄的,玲子臉色一紅,羞澀的說:“你們都這樣看我幹嘛呀!”

  說完,低下頭。

  李長江猛地拍瞭一下桌子,啪的一聲,其他三個人都嚇瞭一跳。柳絮溫怒的對丈夫說:“你發神經啊,嚇死我瞭。”

  李長江顧不上妻子的反應,激動的說:“玲子,你讓我真的刮目相看,太對瞭,我怎麼沒意識到呢?瞭不起,瞭不起,明天你就和我們一起到店裡,先熟悉熟悉,幫我們好好策劃策劃,有學問就是不一樣。”

  大傢這才緩過勁來,玲子的臉更紅瞭。柳絮也暗暗佩服玲子,不住點頭,軍哥更是自豪的笑瞭,心裡感到無比欣慰。接下來大傢高興的又聊瞭很多。

  夜已經很深瞭,在玲子的堅持下,柳絮和李長江沒辦法,就在軍哥傢過夜,柳絮和玲子一個房間,軍哥和李長江一個房間。軍哥和李長江隨便聊瞭聊就睡瞭。

  玲子和柳絮擠在一個小床上,關好燈,躺在被窩裡,都沒有睡意,玲子把頭靠在柳絮的胸前,輕聲說:“柳姨,你困嗎?我一點都不困,你要是不困,和我說說話好嗎?柳絮輕柔的說:我也不困,我也想和你說會話。”

  片刻的沉默後,玲子首先開口說道:“柳姨,我今天太高興瞭,我沒想到你和李叔會真的接我,尤其李叔,真讓我欽佩,看到你們和爸爸又在一起和好如初,我好激動好幸福。”

  柳絮嘆息一聲說:“玲子,說實話,我剛開始真不知道怎麼面對你,畢竟我和你爸爸做瞭見不得人的事,我很內疚,覺得對不起你李叔和你,是你的信讓你李叔放下心裡的包袱,也讓我有勇氣從新面對你們父女。現在想來,一切就像做夢一樣,你不應該謝我的,應該恨我才對,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要是一般的女孩,一定會找我吵架的。如果說謝,你李叔才是你應該謝的,也是我應該謝的。對我來說,你李叔的寬容,是我一輩子都報答不瞭的,所以我會更加珍惜我們的感情,對你爸爸,我還是很內疚也很糾結,發生過的,不可能從記憶中抹去,我不敢單獨面對你爸爸,我說不清楚怕什麼,怎麼說呢,就是很矛盾很糾結。現在我們又在一起工作,我是真怕我們之間的平衡被打破,哪怕一點點,後果都不可想象。這些話我沒法和你爸爸和你李叔說。”

  玲子認真的聽柳絮的述說,深思瞭一下,平靜的說:“柳姨,要是在兩年以前,我一定會和你大鬧的,現在我長大瞭,也成熟瞭很多,也經歷過很多,在大學,我們什麼話題都討論,包括愛情,傢庭,道德和性。以前很多不解和不恥的觀念,慢慢的開始轉變,柳姨,你知道嗎?現在的大學生,可不是你們那個年代的觀念瞭,我們更多的追求自由,思想更開放,到大二,如果那個女生沒有男朋友,反而會招到同學的恥笑。像我們大三的同學,哪個如果還是處女,反而覺得是恥辱。和你們那時正好相反吧?”

  柳絮不覺感到很驚訝,也很不解,也許自己老瞭,還是社會發展的太快瞭。

  “怎麼會這樣啊?我沒上過大學,我們那時男女聲彼此連話都不敢說,真實時代變瞭呀!玲子,你不會也?”

  玲子笑瞭笑說:“柳姨,別大驚小怪瞭,不錯,我也交過男朋友,早以不是處女瞭,不過你千萬不要告訴我爸爸呀,你保證。”

  柳絮驚恐的看著玲子說:“我可以不告訴你爸爸,但我還是接受不瞭,也不理解,你應該把心思用在學習上啊,你以後怎麼辦啊?”

  玲子抬頭看著柳絮說:“柳姨,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沒當務學習,更不是濫情的女孩,怎麼說呢?這是時代的潮流吧。柳姨,不瞞你說,正是我不是處女瞭,才懂得男女之間的需要,才會給你和李叔寫那封信。柳姨,你也許不認同,但你不要否認,你也也有需要不是嗎?你也渴望激情不是嗎?我從不懷疑你和李叔的感情,這種需要和激情是李叔無法給你的不是嗎?這種本能的需要你能說是錯瞭嗎?我們沒有追求這種激情和幸福的權利和自由嗎?”

  柳絮被問的牙口無言,想否認,自己確實有過也經歷過,以後會不會有,自己真的沒有把握,即使不說,也不做,但不能保證不想。承認,又無法面對,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玲子把臉緊緊貼在柳絮胸前,輕輕摟著柳絮的腰,接著說:“柳姨,從道德的角度講,你和爸爸是不應該,也不對,所以你和爸爸才會內疚羞愧,覺得對不起李叔,無法接受旁人的冷嘲熱諷,我也問過爸爸,他說很痛恨自己,違背和玷污瞭和李叔間的兄弟情誼,傷害瞭你,但他也很坦誠的和我這個女兒說,柳姨帶給他的快樂和幸福是他畢生難忘的。柳姨,你告訴我實話,爸爸帶給你的快樂你會忘記嗎?”

  柳絮不知怎麼回答,尤其面對的是軍哥的女兒,半響才斷斷續續的說:“我,我是不能,不能否認,可,可這都是不對的,這快樂是,是建立在你李叔的痛苦之上的,這對你李叔太不公平瞭,而且,而且我是那麼愛你李叔。”

  玲子說:“是的,對李叔是不公平,也讓他飽嘗瞭痛苦,所以你,我,還有我爸爸,更應該感激李叔,更應該愛李叔,李叔的寬容讓我非常欽佩,我看得出,李叔的寬容是他真的愛你,有機會我會好好和李叔談談的。柳姨,我不是為爸爸辯護,爸爸這些年真的不容易,媽媽去世十多年瞭,爸爸一個人辛辛苦苦把我養大,怕我受氣,一直沒有在娶。而且爸爸是一個精力旺盛的成年人,四十多歲瞭,在過幾年就老瞭,真不敢想他是怎麼熬過來的。唉!”

  柳絮的思緒再一次被玲子的話打亂,不可否認,玲子的話很有道理,自己和軍哥的關系,不僅是簡單的需要,更有錯中復雜的情感因素,有親情,有友情,同時也包含瞭丈夫和軍哥的兄弟情,缺少那一樣,都不會發生,這種情隻有柳絮自己明白。

  自己為何怕和軍哥單獨相處,也是因為親情,友情,和丈夫的愛情,這三種情壓制著和軍哥彼此間男女間的欲情,隻有自己知道,是怕打破這種平衡,因為那是多麼的脆弱,沒想到,被這個昔日的孩子,今日的大學生,一語道破。

  對玲子不僅多瞭一種知音的感覺,盡管玲子是軍哥的女兒,多少有些別扭,心裡對玲子有種非常親近,非常想一吐為快的沖動。輕撫玲子的頭發,輕聲說:“玲子,你把柳姨當朋友呢,還是當親人呢?”

  玲子回答道:“即使親人,也是朋友,你知道嗎柳姨,小時候我就和你親,有種對媽媽的感情,同時有什麼話都想對你說,有種信任和依賴的感覺,尤其現在,更有我們女人間才能傾訴和聆聽的感覺,這種感覺沒有年齡和各種關系的限制,柳姨你呢?”

  柳絮點瞭點頭說:“我也是,那你告訴我,你對我和你爸爸的事怎麼看。還有你對你李叔在處理我和你爸爸的事的做法怎麼看,我心裡很亂,想聽聽你的觀點,有些話姨說不出口,也沒臉說,更沒人可說,畢竟你是軍哥的女兒。”

  玲子認真的對柳絮說:“柳姨,請你把我當成一個無話不談的朋友,和任何人都沒關系,我也把你當成無話不談的朋友好嗎?那你告訴我你和爸爸,不是軍哥在一起的感覺告訴我,我想聽柳姨的實話。”

  柳絮咬瞭咬牙,鼓起勇氣說:“好吧,玲子,我和你爸爸,不,是軍哥發生的事,情理和道德上,很後悔,很內疚,很對不起丈夫,可肉體和精神上,我不後悔,軍哥帶給我肉體的快感和精神上的愉悅,是前所未有的,那種感覺是語言無法形容的,不是簡單的做愛,我,我,我不知道怎麼說,也,也真的說不出口。”

  玲子接過柳絮的話說:“是一種超越做愛的感覺對嗎?是一種原始的,內心深處的欲望爆發,是愛的另一種表達,是和丈夫間不能獲取的,也是無法獲取的心裡最深層的需要,是女人天生的渴求,就是,就是,就是感覺你被爸爸,不,是軍哥征服,或者男人征服的感覺,拋開道德倫理的束縛,是,是,是感覺被,被軍哥肏瞭對嗎?”

  柳絮身體一激靈,緊咬嘴唇,臉色通紅,幾乎是從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嗯,是,是感覺被肏瞭。”

  說完身體一下像散架一樣,一種解脫的感覺。“玲子,你會笑話和瞧不起我嗎?”

  玲子的臉也紅瞭,堅定的說:“柳姨,不會的,謝謝你對我的信任,這很正常。柳姨,從生物進化的角度講,雌性為延續後代,他們會尋求和最強壯的雄性交配,已獲得最好的基因,甚至有的會和不同的雄性交配,已獲得最優性的精子受孕。我們人類的進化也是一樣的,隻是我們多瞭思維方式和文化教育,這些教育使得我們都被各種道德倫理約束而把最原始的欲望壓抑在心裡。多瞭情感,才有做愛一說。這個肏字很多人都不敢說,也很難聽,更讓人羞於說出口。脫下虛偽的外衣,哪個女人不被男人肏,哪個男人不想肏女人。柳姨,你不用自責,更不必為此糾結,你和李叔是情深意切,但是你們之間是情壓制瞭欲,這不代表你不愛李叔瞭,所以你們一起是做愛。你和軍哥是欲大於情,你們之間自然就是,就是,就是肏屄。柳姨,我知道我的身份和年齡,按情理都不應該這麼說,尤其這種字眼更不應該從我嘴裡說出來。但我也是女人,今天這裡隻有我們兩個女人間的對話。”

  柳絮的心變得輕松很多,對玲子說:“玲子,這是我們女人間的談話,也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你能如此理解,我很欣慰,姨和你說出來感覺好輕松。其實我心裡真正放不下的是你李叔,你能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