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東京郊外的一座私人山莊中,山本組的現任傢主山本晴吉和自民黨的知名政治傢松本直人正在對飲,兩名身著黑西服的健壯男人面無表情地把在門口。

  山本組百年幫會,觸角自然早就深入瞭政界,松本直人便是山本組的一個重要政治盟友,但相對於那些完全聽命於山本組的政治傀儡還是有相當的獨立性,每過一段時間山本晴吉都會和松本直人進行一次會面,雙方會通過互通聲息,各取所需來加深友誼,最後雙方還往往會在亂交中坦誠相見,而在這個局面下,這次的會談對雙方無疑更加重要。

  「松本君,這次的事情要拜托你瞭。」

  「傢主的要求在下自然不好拒絕。」松本直人把玩著酒杯說道:「不過,也請傢主據實相告,現在局勢究竟如何,我聽說現在東京山本組裡是隻知山本勘助不知傢主啊!」

  山本晴吉眼底閃過一絲寒光,表面卻頗為輕松地說道:「山本勘助那傢夥,此前我顧念兄弟之情提拔他,沒想到這個畜生狼子野心,賺瞭點錢就忘乎所以,竟然向我挑戰。我實話實說,山本組8大幹部,他至多收買瞭3人,但是其他5人卻是我的鐵桿,請放心,山本組牢牢地掌握在我手中。」說到此處,山本晴吉發出瞭一陣刺耳的冷笑,「看來,很多人已經忘瞭我殺生晴吉稱呼的來歷瞭。」

  「那太好瞭!」松本直人在山本晴吉鷹隼般殘忍冰冷地註視下,下意識地將目光挪開,「不過,那個山本勘助似乎能量很大啊,最近東京都知事的聲明和警方的動作對他可是相當有利啊,難道是巧合麼?你不是說高層他沒有朋友麼?」

  「東京都知事那條老狗貪財好色,昏聵膽小,敢這麼做恐怕是被山本勘助抓住瞭什麼把柄,隻要松本君提出質疑,那個老狗恐怕會嚇得尿褲子吧,絕不會出死力。至於警方高層,我也有安排,到時候雙管齊下,這可是個一舉搬倒東京都知事的好機會啊,此事若成,我山本組今後會鼎力支持你。」

  「那麼這次的選舉?」

  「山本組會為本次選舉捐款五千萬,此外,中部電力在琦玉縣的麻煩我會讓人擺平。」

  「傢主果然有氣魄,好,我一定會全力以赴。」松本直人聽到這樣的出價,也不禁喜出望外,「來,為我們今後的輝煌幹一杯。」

  放下酒杯,松本直人忽然換上瞭一副淫穢的表情道:「既然事情已經敲定,酒菜也用得差不多瞭,那麼接下來照例我們娛樂一下好瞭。」

  「最近組織事多,我看還是改天吧!」

  「你方才不是說你牢牢掌握山本組嗎,難道你一會兒不在,就會翻天?」松本直人半開玩笑地說道:「這女人可是我費盡心機弄到的,你絕不會後悔的!」

  本要起身的山本晴吉聞言坐瞭下來,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瞭。」

  「好!」松本直人拍瞭拍手,隨著掌聲,房門被拉開,一名穿著彩色和服的女子低頭緩緩走入瞭房間,烏黑的長發被高高盤起,絕色的面龐施著淡淡紅妝,窈窕的體態和恭順的態度使得她仿佛是從古畫上走下來的美人一般。

  「果然不錯!」

  「好的在後邊呢!」松本直人一反在公眾場合穩重嚴厲的樣子,臉上寫滿瞭淫欲和猥褻,「開始吧!」

  「請兩位欣賞我的扇舞!」女人嬌滴滴地一躬身,話音甫落,門外傳來瞭鼓聲,伴著鼓聲,女人猛地旋身,盤起的頭發突然炸開,烏黑的發絲如同綢緞一般盤繞在她身側,緊接著女人雙手一扯,身上的和服猛地松脫,光潔如玉的後背赫然顯露出來,然而,不等男人看清,女人的雙手變戲一般地交叉變化,彩色和服在她手中魔術般地變幻翻轉,露出瞭火紅的襯裡。

  與此同時,鼓聲漸急,女人也加快瞭旋轉,伴著轉動,她修長的脖頸、平坦的小腹、健美的雙腿都在和服與頭發的遮擋下若隱若現,鼓聲愈發緊密,女人也越轉越快,幾乎化作瞭一朵紅雲,驀地,鼓聲停止,女人長身玉立,原來的和服被變成瞭誘人的短裝。

  上身是火紅的大開v領無袖短衣,腰腹上幾道白佈紮成瞭一個緊身的腰帶,下身一道紅色的佈條被當做內褲繞過股間,一道窄窄的佈條作為前襟下垂在雙腿之間,兩腳上各穿著一隻紅色的短襪,長發在腦後紮成瞭一個馬尾,光滑的發絲映著火紅的衣衫,泛起一道妖艷的亮色,僅僅一瞬間,剛才恬靜高雅的古典美人便化作瞭充滿瞭活力與誘惑的美艷肉體。

  「好!」

  「當然當然。」松本直人興奮地說道,眼睛死死地盯著女人的胸前,大大的v領下,一對雪膩碩大的人間兇器幾乎要噴薄而出,那樣尺寸的巨乳在亞洲女人中本就少見,更難得的是在這樣小巧玲瓏的身體上,給人的視覺沖擊更加強烈。

  山本晴吉雖然沒有如此失態,但一雙眼睛也露出野獸般的光芒,仿佛在用視線愛撫玩弄那對迷人的肉球,鼓聲中,女人手持雙扇開始起舞,隨著她的舞動,胸前的雙丸如同水球一般在衣服下滾來滾去,狹窄的佈條根本無法遮擋男人的視覺,隻是提供瞭欲蓋彌彰的挑逗,波濤洶湧中,男人清楚地看到薄薄的佈料下那兩點明顯的凸起,室內的溫度也仿佛隨著那片紅雲的移動而升高瞭許多。

  「來來來!」松本直人招呼道,「讓我們好好欣賞一下!」

  女人一邊舞蹈一邊移近,就在離山本晴吉二步遠時,猛地揚手,右手一直緊閉的紙扇帶著一片寒光揚起,原來扇頭處竟然包著薄薄的刀片,山本晴吉在間不容發的一刻猛然向後滾倒,胸口卻被劃出瞭一道血痕。

  同時門口的兩名保鏢掏槍在手,紙門外的鼓聲戛然而止,四把苦無飛入,一名保鏢頭中兩把,另一人卻隻是肩膀受傷,身子晃瞭晃,依然奮力舉槍,就在此時,滾倒在一旁的松本直人如同蝮蛇般地彈起,一把短刀準確地抹中瞭保鏢的喉頭。

  「混蛋!」山本晴吉翻滾中順勢伸手入懷,掏出手槍,尚未來得及瞄準,一把紙扇飛來,正中他的手腕,將手槍擊落,緊接著又是一團寒光滑過,山本晴吉瞪大瞭眼睛,雙手抓住自己喉頭,一道細細的紅線出現在他的脖頸處,不一會,大量的鮮血噴湧而出,將他的半邊身子都淋得通紅。

  「碰碰!」房外傳來瞭幾聲槍聲,松本直人走到尚在抽搐的山本晴吉身邊,揪住頭發,一刀割下瞭頭顱,用完全不同的聲音說道:「外面怎麼搞的?」

  折門拉開,一名忍者打扮的男子走瞭進來,「山莊外敵人有援兵來瞭,來勢很猛,請先撤離。」

  女人接過山本晴吉的頭顱,伸手在臉頰鼻子處揉搓瞭幾下,說道:「不是易容,通知總部成功瞭,隼和梟斷後,其他人馬上撤退。」

  盡管這個女人年紀輕輕而且近乎半裸,兩名男人卻同時半跪下,肅然答道:「是!」屋外,槍聲已然響成瞭一片。

  幾小時後,坂原三兄弟原本藏身的別墅中,一個男人正賣力地奸淫著一個金發美女,女人迷人的胴體上一絲不掛,雙手被銬在一起用鐵鏈拴在墻角的一個鐵環上,鐵鏈的長度剛好讓女人可以走到另一側的馬桶處,男人死命揉捏著女人肥碩的雙乳,野蠻兇殘地抽插著,女人卻全然沒有掙紮反抗,隻是不斷對著門口叫道:「please,fuck,me。」

  「他媽的,這婊子鬼叫什麼!」男人一邊全速挺動著陽具,一邊不耐煩地叫道。

  房間的門口豎著幾根堅固的鐵柵欄,透過鐵柵欄可以看到對面有一間同樣的牢房,在牢房中一個男人在同樣奮力耕耘著,男人頭也不回地說道:「她說讓我去肏她,開恩放瞭這個賤貨,真是他媽的廢話!」

  「你也是,那個婊子都快斷氣瞭,還幹個什麼勁?」

  「死人有死人的好處,嗯,嗯,肏死你!」

  「真他媽變態!」男人嘟囔著,將註意力轉回到身下的女人上來,盡管她一直在哀求尖叫,但身體卻始終處於興奮狀態,她的雙腿緊緊盤在自己的腰間,而且每次自己插入時,她都會恰到好處地向上挺身,讓溫暖緊密的腔肉完全地包裹著陽具,從插入到現在,不過10分鐘女人已經高潮瞭2次,美麗的容顏、艷麗的肉體、巧妙的技巧,再加上種族差異帶來的那種異樣的刺激,讓男人再也忍耐不住,男人將陽具插到最深,爆發在瞭金發美女的體內。

  與此同時,女人的身體也猛地繃緊,尖叫著達到瞭第三次高潮。「媽的,真他媽的爽,經過咱們組織調教過的女人就是爽。」男人一邊享受著高潮的餘韻,一邊自言自語道:「坂原那幾個畜牲,這樣的女人都忍心搞死!不過幸虧這幾個畜牲走瞭,才能玩這麼棒的女人,行瞭,別鬼叫瞭,好好給我舔舔!」

  男人說著揪住身下女人的頭發,將自己的陰莖狠狠插入瞭她的口中,女人臉上露出瞭痛苦的表情,卻絲毫不敢反抗,反而乖巧地進行著深喉口交。「該死,這個婊子好像真他媽沒氣瞭!」

  「什麼?」

  「她死瞭!」

  「媽的!」男人匆忙抽出自己的陽具,赤裸裸地跑到瞭對面房間,屋子內,一名長發的外國女人,雙腳攤開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股間還不斷向外流出白濁的精液,她額頭上的紗佈下緩緩滲出殷紅的血液。

  「怎麼樣?」

  「好像真不行瞭。」

  「見鬼!」

  就在兩個男人蹲在女人身邊徒勞地做著搶救時,一個看似頭目的中年男人走瞭進來,看到這一幕大聲地罵道:「混蛋,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剛才過來玩玩,沒想到這個婊子好好的就突然斷氣瞭。」

  「我不是說瞭要玩去玩那個短發的麼?蠢豬!」看著兩個惶恐不安的手下,頭目煩躁地揮瞭揮手,「算瞭,反正她也活不長瞭,就說是他們玩得太狠瞭,自然死亡吧。」

  「對,對,老大真是聰明!」兩個手下立刻大聲地附和起來。

  「行瞭,上面下令馬上轉移,現在把這個女人的屍體處理掉,半小時後會有人來接我們。」

  「斯嘉麗!斯嘉麗!」看著男人如同拉死狗一般拖著斯嘉麗一動不動的身體從自己房門口經過,瑪麗一邊撕心裂肺地嚎叫著,一邊如同瘋瞭一般拼命拉拽著束縛自己的鐵鏈,竭力撲向自己的朋友。自從被綁架到日本後,無休無止輪奸、調教,讓瑪麗每天都生不如死,唯一能給她安慰的就是好朋友斯嘉麗。

  然而,當斯嘉麗被打傷後,瑪麗幾乎是眼睜睜地看著她那並非致命的傷勢漸漸惡化、身體漸漸衰弱,盡管她不斷哀求那些男人給斯嘉麗治療,但這些畜牲除瞭在她們身上發泄獸欲外根本不管斯嘉麗的死活,甚至即使她希望用自己的肉體換取朋友片刻的歇息都做不到。混蛋,我要殺瞭你們!

  憤怒充斥著瑪麗的全身,是的,憤怒!在被調教後,她已經喪失情感瞭,她不再是那個驕傲勇敢狹義的格鬥少女,她隻是一個喪失尊嚴和感情的玩物。但是現在,朋友的死讓瑪麗的反抗精神又回來瞭,那個格鬥少女瑪麗又回來瞭!

  東京的某地,山本勘助站在大屏幕前,屏幕上顯示著巨大的東京市地圖,地圖上幾個園點閃爍著不詳的紅光,在他面前站著一名女忍,雖然面罩遮擋住瞭她大部分面龐,但露出來的一對鳳眼、挺拔的鼻梁以及白皙的肌膚讓人毫不懷疑她的美貌,更何況還有她忍者服下深深的乳溝加強著說服力,然而現在,山本勘助卻沒有絲毫欣賞的心情,「損失統計上來瞭麼?」

  「4處行動有2組人沒有回來,另外2組人雖然終止瞭行動,但還是受到追擊,損失瞭1/3的戰力。」

  「老傢夥的手下怎麼會這麼強?」

  「因為對方也有忍者,是甲賀忍!」

  「甲賀忍?」

  「是的,絕不會錯。」

  「好瞭,舞,你下去休息吧,這次怨我料敵不明,不知火忍的損失我會加倍的補償,接下來的行動你們可以暫時不參與,這段時間,你把甲賀忍的情報收集一下。」

  「不,沒有發現目標是替身是我的錯,下面行動讓我們不知火忍為先鋒,我們的怒火隻有用敵人的鮮血才能熄滅,我現在就下去安排偵查。」

  「好,我答應你。」山本勘助走上前輕撫火舞的肩頭,溫柔地說道:「不要自責,如果不是你及時發現對方是替身,我們還會有更大的損失,答應我,舞,千萬不要冒險,無論如何我也不想你出現任何意外。記住,你將會是我長子的母親。」

  「是!」不知火舞的聲音中似乎也多瞭一絲悸動。

  不知火舞剛剛離開,呂先生便走進瞭房間,「現在局勢怎麼樣?」

  「我們低估那條老狗瞭,殺死的是他的替身。」

  「替身?」

  「是的,那個替身本來就很像,又做過輕微整容,而且也有這個變聲器!」山本勘助說著將一個小小的鈕扣狀的東西交給呂先生。

  「對方也有忍者?」

  「是甲賀忍,看來老狗早就懷疑這是個陷阱瞭,他在山莊外埋伏瞭人,讓我的人沒有時間仔細檢查屍體確認身份,發出瞭成功的信號,當我們按計劃展開攻擊時,甲賀忍順勢伏擊瞭我們的刺殺小組。幸虧我的發現問題早,不然折損會更大。媽的,上次我派去殺老狗的人全滅看來也是忍者做的,我還是大意瞭。」

  「那麼現在損失如何?」

  「還不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甲賀忍?我還以為他們早就消失瞭。不過,和你合作以前我也以為忍者早就不存在瞭,山本晴吉作為山本組的傢主如果沒有一點隱藏力量,反而會讓我奇怪呢,我想這點意外不至於影響大局吧。」

  「沒錯,老狗雖然留瞭一手,實力上還是我們占優,我已經通知下面收縮防禦,先穩住局面再進行反擊。」

  「那現在那邊的情況如何?」

  「老狗已經發佈消息聲稱我謀反,對我下達瞭格殺令,這倒沒有什麼,可恨的是他公佈瞭我們攻擊失敗的消息,那些望風中立的傢夥難免會有些動搖,不過我已經讓藤田對可能不穩的勢力進行安撫和監視。除此之外,老狗目沒有同時對我們進行攻擊,應該是他的實力有限,不能支持雙線作戰。這是個好消息。」

  「希望如此。」

  「你那邊有什麼進展麼?」

  「我在通過中國警方內部的高層想辦法,應該很快就有好消息瞭。」

  「我要和田中那個傢夥聯系,現在正需要。」

  「對不起,組長,有重要消息!」就在此時,叫做藤田的男人快步走入瞭房間。

  「什麼事?」

  「黑島傳來消息,那個叫瑪麗的小妞逃跑瞭。」

  「什麼!」山本勘助和呂先生同時驚叫起來。

  一天後,日本國傢局會議室內,春麗和直島康介面色凝重,「田中這一手實在是漂亮。」直島康介嘆息道,「時機把握得剛剛好。」

  十幾個小時前,田中召開會議,對佐久間和春麗在這次案件中產生的誤會進行瞭解釋和調解,在會上,田中安排瞭野上訝子的視頻通話,在通話中,野上訝子直接承認瞭對池田的不當監聽調查是自己一手策劃的,春麗僅僅是受到自己的蒙蔽,將所有責任都攬向瞭自己,但是通話並未持續很久,訝子的父親心跳突然異常,使得她匆匆離去。

  此後春麗和田中進行瞭一番激烈的唇槍舌戰,盡管田中抓住春麗參加私下調查,但在獲知訝子涉嫌不當調查後依然沒有向日方通報這一問題,大作文章,但在春麗的攻擊下還是做出瞭相當大的讓步,佐久間警部因為跟蹤行動遭到嚴重警告。

  但因為熟悉情況依然保留調查組日方負責人的地位,但他必須保證春麗在此案件中對資料和證人的完全瞭解詢問權,不過但春麗要求中國派遣醫生共同分析彭炎死因等要求卻未能滿得到足。

  不過半天,春麗就發現自己的勝利縮水瞭許多,根據直島的信息,東京內數處發生瞭兇殺,很大可能是山本組的內鬥,如果此時再召開會議,她完全可以迫使田中全面接受自己的條件。

  春麗皺著眉頭,自會議後,她一直在苦苦回憶著訝子的一舉一動,無論是聲音還是相貌,她都看不出任何異常,甚至在田中拿出不當監聽的鐵證後,訝子果斷地承擔所有責任的行動都對她非常有利。

  但是春麗總是感到不安,直島曾經詢問瞭2個行動細節的問題,訝子確實做出瞭正確的回答,但是在春麗剛剛要開始提問時,就傳來瞭訝子父親的病情突然加重的消息,這更加深瞭她的懷疑,這難道僅僅是一個巧合麼?

  「春麗警官?」

  「對不起,我走神瞭。」

  「前田警視監幾小時前召開瞭會議,決定采取果斷措施對山本組進行打擊,控制事態,而且,東京都知事和警視總監均表示瞭支持。」

  「也就是說現在再提出任何關於這個案子的要求均會被拒絕瞭?」

  「是的,因為此前已經形成瞭決議,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無法再提出新的要求瞭,但我會保證田中之前答應的條款得到落實。」

  「田中肯定和山本組有聯系,否則他的時間不會把握得這樣精確。另外,我覺得野上警部恐怕有問題,她也許是受到瞭脅迫,田中這麼快安排視頻通話就是希望我們暫時不與她接觸,如果能安排野上警部回日本協助調查。」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們沒有證據,除非掌握確實的證據,否則我們無法再行動。」直島康介頓瞭頓說道:「當然,野上警部的父親作為警視長不會一直留在意大利,我們會從這方面著手,隻要他的病情盡快明朗化。野上警部也就失去瞭不回國的理由。」

  「謝謝,無論如何,山本組的火並會給我們帶來機會。」

  「希望如此,不過春麗警官,請註意,佐久間一定會盯緊你,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和鐵證,不要輕易行動。」

  3天後,東京的某處,山本勘助、藤田和呂先生站在顯示著東京地圖的巨大屏幕前,地圖上約莫2/3的部分顯示為紅色,1/3的部分顯示為綠色。

  「紅色的部分是我們控制的區域,綠色的部分是老狗的地盤,局勢終於平穩下來瞭。」山本勘助指著屏幕說道。

  他的眼睛中帶著幾條血絲,這幾天來他幾乎不休不眠地坐鎮此處,短短4天內,一直壓抑的東京地下世界發生瞭一次大爆炸:首先,在挫敗瞭奇襲後,山本晴吉的力量趁勢發動瞭一系列針對依附於山本勘助的小勢力的打擊,接連定點清除瞭幾名幹部,在山本晴吉展現出來的戰力面前,許多觀望勢力不禁偏向瞭老傢主,幸虧山本勘助應變及時,否則局面幾乎不可收拾。

  然而接下來山本晴吉卻犯瞭一個重大的錯誤,為瞭報復,他刺殺瞭之前約他會面的松本直人,並且在幾個小媒體公佈瞭他和山本組金錢往來的情況,趁此機會,前田幸次及時站出來,宣佈警方展開全面掃黑行動,山本組大量涉及黃賭毒的表面生意受到查封和打擊,大量外圍人員被抓,而松本直人的事件使得前田幸次可以順理成章地加強瞭對親山本晴吉的媒體的鉗制。

  警方的行動讓山本勘助得到寶貴的喘息時間,經過幾次卓有成效的反擊,財力人力上的優勢終於體現出來,占據瞭上風。

  「田中這個人果然不簡單,介入的方式和時機恰到好處。」

  「哼,他打擊老狗的勢力也就罷瞭,我的人警方可是也沒少抓,這還算是盟友麼?」

  「他這樣做是示人以公正,否則警方內部不滿的勢力早已反彈,更何況,同樣是打擊生意,缺乏財源的對方會更加痛苦吧,再說,如果沒有警方的配合,我們怎麼能這麼順利收編那幾個觀望的實力派呢?」

  「哼,他沒做什麼違法的事情,卻得到瞭莫大的好處,現在媒體不是大肆吹捧前田幸次那個好色自大的猴子什麼堅決果敢,警界英雄麼,受到損失的可是我山本組。」

  「除瞭之前幫我們設松本直人那個殺局,他還做瞭什麼?老狗的藏身地點他們到底有沒有在查?」

  「前田幸次的聲望提高有助於壓制那些不滿的聲音,否則的話,訝子怎麼能到現在還安安穩穩地在這裡接受調教,至於老傢主的行蹤,出瞭松本直人事情,恐怕前田幸次比我們還想讓老傢主死呢,這些年來他肯定沒少收對方的好處,不過,田中派人順勢掌控媒體這一手相當厲害,即使老傢主還活著,他的聲音如今也不容易傳出來瞭,說實話我懷疑松本直人的死根本就是田中安排的誘餌。」

  「算瞭,不說這個,你那方面如何?有沒有好消息?」

  「確實有些進展,根據田中的判斷,那天春麗本應該是計劃甩掉尾巴行動,隻不過佐久間的那個手下跟得太緊,她才臨時改變主意,應該是據他分析,至少春麗當天原本的目標在中國城,我調查瞭當天的情況,那時在中國城確實有一個我們懷疑是內鬼的人出現。」

  「是誰?」

  「福傑幫的王小文。」

  「王小文?」

  「是,本來福傑幫掌握著東京大部分對華人口偷渡的生意,所以2年前我們費瞭很大力氣才達成和它的合作,但當時王小文就曾持反對意見,近一年,他私下有幾次表達瞭對我們蠶食福傑幫的不滿,隻不過一直沒什麼實質的動作,因為他在幫會中有一定的勢力,所以彭炎沒有清洗他,如今看來卻是養虎為患瞭。」

  「僅僅靠這個判斷會不會太草率?如果那個婊子僅僅是有意甩掉大部隊,來制造抓住田中手下的機會,甚至這是她誤導我們的陷阱呢?」

  「當然不僅僅有這些,其實在彭炎出事後,我就一直奇怪為什麼春麗不在彭炎交易的時候出手,這樣風險更小,收獲更大,想來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內鬼並不知道彭炎交易的地點,月王小文確實曾派人秘密瞭解彭炎的行蹤,而今天,中國警方內部終於傳來瞭1個有價值的情報,王小文的一個堂弟半個月前保外就醫瞭,下達命令的人正是春麗這次行動的總負責人劉燁。」

  「情報確實麼?」

  「是的,劉燁對這個案子采取瞭頂級的保密措施,我是靠瞭一點運氣才得到這個情報的。」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

  「我打算放出些風聲試探一下王小文,這些天要加緊對春麗的監視,看看他會不會上鉤,此外,中國有句話叫未雨綢繆,不管王小文是不是內鬼,我們都要預作準備,本來清理門戶應該由我出手,不過我在日本戰力不足,從中國調派人手恐怕來不及,又怕打草驚蛇,到時候還要請你助我一臂之力。」

  「好的,沒問題,隻要做掉這個內鬼,春麗那個婊子就沒什麼戲好唱瞭。」

  「那麼接下來,我要去看看訝子的調教瞭,這幾天我可是錯過瞭不少環節,損失太大瞭。你要不要一起過去?」

  「我再佈置一些任務,你先過去吧。」

  「他說得都是實情麼?」呂先生走後,山本勘助頭也不回地問道。

  「是的,電話監聽的情況和他說的完全一樣。」

  「你要註意他手下的動向。」

  「是,您懷疑他會對我們不利?」

  「他的行為讓我挑不出來任何問題,從局勢上分析也沒有任何理由,實際上這次清除內鬼的行動本來是一個加強在日本他的力量的機會,結果他都放棄瞭,如果他要對我不利,這個機會無論如何不該錯過。」山本勘助搖瞭搖頭,「隻不過,那個人的能力,還是小心一點好吧,註意這幾天有沒有從中國來的人手。」

  「是!」

  「那個美國妞找到瞭麼?」

  「抱歉,還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不過,當地也完全沒有傳出發現屍體或者女人的消息,我安排專人收集當地警署的報警電話,一旦有問題,爭取第一時間滅口。」

  「媽的,也隻好如此瞭,再加派些人手,盡快找到那個女人的下落,那些俄羅斯人要來瞭。」

  「這個時候?可不可以讓他們再暫緩交易?」

  「他們已經等瞭一星期瞭,那些俄國豬固執又瘋狂,我怕他們幾瓶伏特加下去真幹出什麼傻事來,況且,這個時候過於拖延會影響那些俄羅斯人的信心,總之,這次盡量配合呂先生,先除掉內鬼吧。」山本勘助揉瞭揉太陽穴,「這幾天太累瞭,我也去找那個警花散散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