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菲莉茜蒂的病房等待瞭十數分鐘後,驅邪符發出的光芒淡瞭下來,變回一張平凡無奇的黃紙。好在菲莉茜蒂受刺的消息因為她身份的敏感,被警方和哈特曼夫婦封鎖瞭,甚至安排瞭專門的保鏢站崗,保護女兒,因此這個房間的隱私度相當高。
「生效瞭嗎?」艾莉克希絲緊張地問道。
休息瞭一陣後,我恢復瞭點精力,便起身走上前,檢查瞭一下菲莉茜蒂的情況。她的眉頭展開瞭,脈搏、呼吸穩定,臉上那灰敗的氣色也不再,而是有瞭幾分血色。雖然不至於立刻恢復如初,但總算是初步擺脫瞭那份脆弱憔悴的病美人模樣。
我呼出口氣,將符籙收起,說道:「應該沒問題瞭。待會兒讓醫生來再檢查一下,看看接下來幾天有沒有進展。但是我想應該是沒事瞭。」
轉過身時,一陣暗香襲來,艾莉克希絲猛然撲瞭過來將我抱住,攬著我的頸脖,不斷地念叨:「太好瞭……太好瞭……謝謝你,凌雲,謝謝你……」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在過去這兩天裡好像發生瞭好多次瞭,但是我卻無法抱怨,因為我大概可以理解懷內的女子心中到底在承受著什麼樣的負罪感,在看著昏迷的好友時,會有什麼樣的煎熬。
「好消息是,這大概是短期內你最後一次能夠像現在這樣,占我便宜的機會瞭。」我如此對臂彎裡的金發美人調笑道,令她嘟嘴捏瞭捏我的臉頰。
「……凌雲,如果你沒能將這『陰氣』驅除的話,會發生什麼?」艾莉克希絲絕美的臉孔湊得極近,紅唇幾乎要碰著我的耳朵,低聲問道。
我同樣低聲地解釋道:「過度的陰氣會打擾人體的平衡,讓有傷的人陽氣被抑制,很難恢復,也會無形中損害神魂。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菲莉茜蒂身上的東西比濃烈的陰氣還要麻煩,是成瞭『煞』的邪氣。這是原本聚散無常的陰氣被那個蒙面人聚集起來,形成瞭武器的一種能量。強烈的陰煞對活人和對鬼怪都同樣殺傷力強大,因此道士會用陰煞來煉成武器和符籙,鬼怪也同樣能夠用它來傷人。若不能及時驅散的話,後患無窮,甚至在已經受傷瞭的人身上,傷口附帶的陰煞會導致他們越來越虛弱,最後死去,就像是詛咒一樣。」
「這麼說,你也救瞭她的一命,是吧?」艾莉克希絲問道。
「呃……可以這麼說。」我坦誠地答道,「但是我不希望你和她老是糾結於這一點。我覺得大部分人有瞭我的能力,在那個場合,都會出手幫助的。再說瞭,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朋友之間不會,至少不應該,老是重復提著有哪次誰對誰好,誰幫瞭誰的忙的。」
女孩兒沒有說話,隻是嘴角帶著一絲意味莫測的微笑看著我,雙手勾在我的脖子,靠得極近。
近到可以感覺到她柔軟卻又彈性十足的豐碩乳峰清晰地靠在我胸膛時,那滑膩豐盈得不可思議的觸感,也感受得到她柔韌平坦的小腹毫無避諱地貼著我。我微微抬著頭,面對著這個高挑的女郎,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蔚藍的雙眸中迷蒙的煙靄,可以細數她俊美的長眉下,濃密的睫毛,甚至可以感覺到她微張的豐潤紅唇之間,輕輕呼出的溫熱氣息。
我忽然有些心裡發毛,覺得這個距離,這個姿勢,有點太曖昧瞭,連忙退開一步,打瞭個哈哈說道:「時間不早瞭,艾莉克希絲。都快八點瞭。咱們還是走吧,明天再來探望菲莉茜蒂。呼,我也累得不得瞭瞭,回傢要睡他個十二個小時!」
艾莉克希絲抿瞭抿嘴,笑道:「說的也是。咱們走吧。」
艾莉克希絲是開車來的,所以順路送瞭我一程。與她道別時,我將一張辟邪符交給她。
雖然找瞭個借口抽身出那個明顯有些曖昧的擁抱,但是我也沒有說謊。頂著受瞭傷的手臂畫瞭兩張驅邪符,然後又探看菲莉茜蒂,切診驅符,哪怕我並沒有真氣可以激發符籙運用符法,也需要保持心誠念頭澄凈的狀態,才能不讓符紙的效力打折扣。這些都是需要耗損大量精力的行為,普通人像我這麼一番做法,會感覺精神被抽幹,頭痛好幾天。
而我現在這具身體與普通人也沒有什麼差別,所以還沒到傢便感到精神枯竭,在艾莉克希絲的車上便差點睡著瞭。到傢之後,我像個喝醉酒瞭的醉漢一樣搖搖晃晃地進瞭傢門,喝瞭一大杯水後飯都沒吃直接倒在床上睡瞭過去。
我被一陣欲裂的頭痛吵醒時,外面還是一片黑暗。嗯?隻睡瞭幾個小時是吧,也許這具身體素質比我想象中好一些。
我看瞭眼手機時,卻差點被口水嗆到瞭。星期天,晚上八點二十。臥槽!意思是我睡瞭整整二十四個小時?艾莉克希絲給我打瞭好幾個電話,留瞭幾個語音郵件。奧麗維婭也給我發瞭條短信問我身體如何。
我處理瞭一陣這些瑣事,洗瞭澡做瞭點東西吃,然後頹靡地爬上床準備再睡十幾個小時。
十一月的第一周是康大的閱讀周,reading week。秋季學期和冬季學期各有這麼一周假期,整周都不會上課,而是專門空出來讓學生們可以有個機會趕上學業進度,如其名那樣,閱讀還沒有來得及復習的材料。當然,實際上,對於大部分的學生來說,這周是能夠充分放松玩耍派對的機會,閱讀學習什麼的,那都是浮雲。
也幸好有這個假,不然的話我得連逃好幾堂課來休息。一直到周二,我才感覺自己從油盡燈枯的疲憊恢復過來。不過養足精神後,倒是感覺自己的五感和氣機靈敏瞭不少,也許就在近日便能跨過那練精化氣的門檻,終於感應到精氣。武功在人被逼到極限時會大幅度進步,看來道術也一樣。
這期間我除瞭在傢休養之外,誰都沒見,工作那邊也請瞭好幾天的假。艾莉克希絲每天都會打電話給我,而我也每天都會跟她交談良久。聽她說,菲莉茜蒂在周日晚上醒瞭過來,雖然有些精神萎頓,但好消息是驅邪之後,康復的進度甚是喜人,估計月底之前就能出院。
在這期間,我也終於給楊凌雲的父母打瞭個電話。雖然給一對嚴格來說算得上是陌生人的夫婦做兒子有點怪,但作為一個比較內向的宅男,楊凌雲本就不會與父母說太多話,所以倒是省瞭我不少事。
艾莉克希絲聽說我終於恢復瞭精神,便問我要不要這周去探見菲莉茜蒂,我自無不可。
「太好瞭!明天怎麼樣?」
「行啊。」
「之後你有什麼要做的嗎?」
「這個想都不用想,沒有,完全沒有。」
「那我請你吃飯吧!就在我傢,雖然不算很豪華,但是我一直認為,親手做一頓飯作為感謝,是很有意義的一件事。」
我欣然笑道:「聽起來棒極瞭,那我就提前多謝你瞭,艾莉克希絲。」
手機那邊傳來艾莉克希絲銀鈴般的笑聲:「不用謝我,但是不要期望太高哦。」
「我保證你,無論味道如何,我都會滿心感激地吃完而且送上贊美的。」
「唔……我感覺被小看瞭呢……你等著吧!」
明天與艾莉克希絲去見菲莉茜蒂,後天去跟奧麗維婭見面,好好商談一下上周發生的事件。至於我的隊友們,也得打個電話去催一催瞭,這邊險境層出,我急需其他的能力者幫忙。
經過上周五發生的事,我也學乖瞭,出門必帶兩張驅魔符、兩張辟邪符、和一張驅邪符,生怕被什麼妖魔鬼怪打個措手不及。
同時,艾莉克希絲作為蒙面人的目標,我也得準備一些符籙給她自保,以防萬一。這麼一來,我原先訂的材料就耗瞭大半瞭,不得不再訂瞭一大批制符材料。我看瞭看過去這個月的銀行卡對賬單,感覺到有點危險。再這麼下去,十二月之前我就彈盡糧絕瞭。
嗯……哈特曼夫婦這麼富有,我又救瞭他們的寶貝女兒,是不是能夠……不,不行。再怎麼缺錢,這也是我不願打破的原則。救人是救人,報酬是報酬,如果他們願意因此報答我的話,我不會矯情,但我也絕不會用恩情來挾持他人。
我看瞭看手機,三點五十五。艾莉克希絲應該快要到瞭。果然,數秒後,艾莉克希絲給我發瞭個短信:「我到瞭,就在樓下。」
我出門下樓,看到門前停著一輛紅色的Mini Cooper,駕駛位上一位金發美人笑容燦爛地對我揮手。之前坐她的車時,我昏昏沉沉的沒有註意到,但是這次再看,艾莉克希斯的座駕卻相當有個性。
我上瞭車後,饒有興趣地評論道:「Mini Cooper……有意思,非常有意思。在我的想象中,你會開一部更為華麗的車,不過這部車很有個性,跟你出奇地匹配呢。」
艾莉克希絲白瞭我一眼,說道:「很難說你是在損我還是在誇我,但是這輛Betty Cooper可是我的最愛。」
「哇歐,很有意思的一個綽號呢,不過確實很貼切。貝蒂也跟你有很多相似之處呢,盡管你的出身讓人更容易將你和維羅妮卡聯系在一起。」
「OK,這句就危險地接近貶損瞭。」。
「恰好相反,我的意思是,你兼有兩者之長,實在是令人羨慕。」
「你可真是個修辭專傢呢。」 艾莉克希絲笑道。
「嘿嘿,別以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哦,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我正欲與艾莉克希絲舌劍唇槍,鬥上一鬥,手機卻響瞭。屏幕上的來電通知顯示的是史蒂芬·沃克(Stephen Walker),楊凌雲最好的,也是在唯一一個還在康大的朋友。
我好奇地接通電話,說道:「史蒂芬,兄弟,在幹什麼呢?好久沒見瞭。」
手機那邊傳來史蒂芬熟悉的,響亮中有點囂張的聲音:「你說得太他媽的對瞭,凌雲,咱們太久沒聚瞭。你過得怎麼樣?我不得不說,大四真的比我想象中難搞多瞭,我過去這幾個星期在實驗室做課題做到吐瞭,兄弟,總算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到瞭這個假期。把你那肯定是空空如也的行程給填上我的名字,我們要去狠狠地玩幾天!克莉絲蒂娜也好久沒見你瞭。」
我哭笑不得地說道:「呃……周五怎麼樣?其他的日子我都挺忙的。」
「星期五好啊!忙?忙著打遊戲擼管吧?你還有什麼好忙的?」史蒂芬大叫道。
「呵,呵,你找瞭女朋友之後囂張起來瞭啊,要知道你才是我們之中的手沖大師啊。」我嘲諷地說道。
身旁的艾莉克希絲聽到這裡,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瞭出來。
「你說得太他媽的對瞭,克莉絲蒂娜之前還不滿我每天都擼管的行為,我不得不跟那個女人解釋,性愛是性愛,擼管是擼管,哪怕我再愛她,她也無法取代我的左手。她還因此跟我吵瞭一頓,你敢相信嗎?」
這下我也有些繃不住瞭,咳嗽瞭幾聲說道:「你這句話充分體現瞭什麼叫做身在福中不知福。」
「也是,我們不能每次聊天都談起彼此的雞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是菊兄弟呢。克莉絲蒂娜跟我交往之後就告訴我她有一陣子以為我們倆在胡搞。」
一旁的艾莉克希絲笑得眼淚都出來瞭,我滿臉黑線地說道:「操,你這個傢夥……我掛瞭,在車上呢,再說下去我要被請下去瞭。星期五咱們再見。」
「別瞭寶貝!」史蒂芬火上添油地以這麼一句爛話道別。
我掛瞭電話,平復瞭一下心情,冷靜地對笑得花枝亂顫的金發美人解釋道:「如你所聽聞,那是我的朋友史蒂芬,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傢夥,請務必忘掉剛才那通對話。」
「不不,我覺得你們的關系很令人羨慕呢,」艾莉克希絲曖昧地笑道,「一定是無話不說,什麼都能跟彼此分享,實驗的好~朋~友~」
「呵呵……」
我們很快便來到醫院,艾莉克希絲帶我來到三樓,解釋道:「昨天菲莉茜蒂就出瞭ICU,來到正常的病房瞭。她現在精神越來越好,我猜她到周末時就要開始吵著要回傢瞭。」
「這是大大的好消息啊,大傢都松瞭口氣吧。」
「是啊……」艾莉克希絲敲瞭敲門後進去。病房裡四張床上,除瞭病床上的紅發美人,就隻有一個看起來還在睡覺的老婦人。
菲莉茜蒂腰桿筆直地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風景。從門口可以看到她紮成馬尾辮的艷麗紅發,與白皙得有些透明感的秀美側臉。粉紅的櫻唇微抿,有著一絲淡淡的悵然,淺色的眸子裡沒有我熟悉的鋒芒和強硬,而是說不出地柔和。在和煦的陽光下,女子清純的容貌與籠罩在單薄的病號服之下的苗條身姿被描上瞭一圈淡金色的光暈,看起來像是夏日的泡影一樣,美麗而易碎。
她轉過頭來時,那也許可稱之為哀傷的神情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驚喜:「蕾克希!!」
菲莉茜蒂視線與我交錯時,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但是她隨即也對我露出瞭一個友好的笑容說道:「嗨,凌雲。多謝你來看我。我還沒能感謝你及時趕瞭過來,救下我和艾莉克希絲呢……謝謝,謝謝你。如果日後有任何你需要幫忙的東西的話……」
我走到她身旁,輕輕搖瞭搖頭,然後鄭重地對她說道:「很抱歉,我沒能早點到。你做瞭一件不可思議地勇敢的事,菲莉茜蒂,我很高興看到你平安無事。」
菲莉茜蒂灰亮的大眼睛對上瞭我的視線,明澈的眸子像是一面澄清的湖水,可以一望到底。她有些好奇,也有些尷尬,但更多的卻是毫無虛假的真摯感激。而她也絲毫沒有試圖去掩飾這些復雜而強烈的情緒,隻是這麼坦誠地,近乎赤裸地望著我。如此坦率而誠摯的眼神讓我有些不適應,卻也充分地感受到瞭這個女孩的心意。
「我其實很不理解為何蕾克希堅持為你爭取瞭這麼多個人情。你要知道,我對你的第一印象不算好。更別說返校節派對之後發生的那些事瞭。但是,我可以毫不猶豫地說,我完全地錯瞭。你確實是個……值得她這麼幫助的人。」菲莉茜蒂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好像想要窺入我的靈魂深處似的。
我刻意插科打諢地說道:「多謝多謝,從你嘴中聽到這些話,說實話,意義非比尋常。不過,哪怕我挺喜歡聽這些贊美的,我還是寧願咱們能結束這些禮儀,說些別的東西。你不會就因為我在你的派對上被揍瞭一頓,就從此對我這麼柔柔軟軟的吧?比起這個,我還是更想認識真正的菲莉茜蒂。難道你要告訴我,這個細聲細氣的女孩,才是真正的菲莉茜蒂?哈特曼?」
紅發美人柳眉輕挑,原本嫻靜溫柔的氣質頓時多瞭幾分飛揚,嘴角的笑意也擴大瞭:「哦?這麼說,你想當我的朋友咯?」
我伸出手,嘴角微微翹起,道:「當然,為此我願意再混進幾個Kappa B的派對搞事。」
菲莉茜蒂露齒笑道:「你今年參與的兩個派對已經連中兩元地搞出瞭驚天大事瞭,為瞭我的姐妹們,我隻能姑且與你交個朋友瞭。」
她結結實實地與我握瞭握手後,轉頭對艾莉克希絲說道:「那麼,蕾克希,羅伯(Rob)和瑪德琳(Madeleine)要在這裡呆多久?昨天是我聖誕節之後第一次見到他們呢。」
「爸爸和媽媽會在這裡待到周五,然後回森特維爾。我們可能會明天再來見你,如何?」
「請一定要來探望我,在這裡呆得我都要發黴瞭。明明佛爾曼醫生都說我已經恢復得很好瞭,但是我的父母還是逼著我要留滿兩個星期。不過,我準備周末就出院,我已經20歲瞭,他們可無法強迫醫院留我。」
兩個女孩嘰嘰喳喳地談瞭數十分鐘,每隔一陣子艾莉克希絲或者菲莉茜蒂便會將我帶進來說上幾句話,但是很快便會沉浸到彼此的節奏裡。而我也樂得看著這兩個百媚千嬌的美人兒聊天。
大概過瞭半個小時後,艾莉克希絲看瞭看手表,說道:「哎呀,已經快五點瞭。我們得走瞭,菲莉茜蒂,今晚我說好瞭要邀請凌雲來我傢吃飯。我明天會跟傢長來再探望你的!」
菲莉茜蒂耐人尋味地對她笑瞭笑,道:「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放你們走瞭。明天見。再見,凌雲,多謝你來探望我。」
我笑道:「不客氣,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對瞭,菲莉茜蒂,現在不是細說這種東西的時機,但是你也應該明白,上周五晚上襲擊你們的那個蒙面人……並不是正常人類。關於這一點,我有不少其他的事情需要跟你和艾莉克希絲商量。等你出院之後,我們一起見面說一下這些事,行嗎?」
菲莉茜蒂神色凝重地點頭道:「嗯,我明白的。」
我掏出一張辟邪符和一張驅魔符遞給她,說道:「這是上次你見過的辟邪符,這一張叫驅魔符,是攻擊性的符籙。如果你再遇到瞭什麼超自然的東西的話,它們能夠幫助到你。但是切記不能去強行對抗,要用來逃跑。辟邪符留在自己身上,驅魔符需要貼到對方的身上。」
菲莉茜蒂小心地接瞭過去,然後鄭重地對我道謝。我將同樣的兩張符籙交給艾莉克希絲,說道:「你是最需要小心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個蒙面人將你當作目標,但是你不能放下警戒心。出瞭什麼事的話,立刻逃離現場,然後聯絡我或者報警。」
「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