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電話,牧晨因為再次想起秦曦心情變得有些煩躁,他起身去往衛生間用冷水清洗瞭臉,冷水的刺激讓牧晨躁悶的內心稍微的冷靜瞭下來。
牧晨擦去臉上的水珠坐在沙發上,為瞭不再去想秦曦他開始“解析”自己剛剛的夢境片段,幾幕畫面依次的在他的腦海中閃過,突然他從沙發上蹦起,臉上露出瞭驚恐的神色,牧晨慌亂的跑到床頭拿出手機再次撥打陳宇的電話。
“喂……”
手機撥通以後傳來瞭陳宇有些沙啞不耐煩的聲音,看來他是已經準備睡覺又被牧晨吵起來瞭。
“阿宇,之前你說過讓你發現木屋地址的消息是在哪裡看到的?”
懷揣著心事的牧晨沒有去在意陳宇的情緒,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其瞭他從何處看到木屋的消息。
“在xx網站上的一個帖子中看到得,怎麼瞭?”
陳宇雖然不滿意牧晨打攪即將入睡的自己,但是聽著他有些急促的語調還是帶著疑惑回答瞭牧晨的問題。
“現在還能找到那個帖子麼?”
牧晨沒有理會陳宇的疑問,而是略顯著急的繼續追問著。
“呃,應該很難找到瞭吧,雖然那個帖子曾經也是熱帖之一,但畢竟過去半個多月瞭,可能早就沉沒在其它熱貼之下瞭,我暈,大晚上的吵醒我就是為瞭問這些啊……”
“好,我知道瞭,打攪瞭!”
牧晨幹凈利索的掛斷瞭電話,沒有繼續打算去聽陳宇不滿的怨言。
“嘟嘟嘟……”
“莫名其妙!”
手機另一頭的陳宇此刻一頭霧水,聽著牧晨匆忙掛斷手機後的忙音他躺在床上有些懵,最後還是抵抗不住席卷而來的困意,再發瞭一句牢騷就放下電話不在理會。
另一面,牧晨在掛斷電話立刻用手機登陸瞭陳宇說的那個網站,開始不斷的翻找著往期的熱帖,從茫茫多的帖子中去尋找當初陳宇看到的那個帖子很有難度,不過好好在還是有范圍,牧晨將目標放在一個月之內,在遊覽瞭快一個小時的時候終於找到瞭那片帖子。
根據帖子主人的描述,他曾經是一名記者,知道那個“色魔”住處的記者不隻有他一個,但是他們這些人都被警方制止報道出“色魔”的住址,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並且帖子中還有木屋的多處照片,隻不過也都是傢具搬空的模樣,牧晨和大傢聚會時也沒有仔細的去看過那個木屋中的環境,但是對比瞭圖片和腦海中那些畫面,發現除瞭少瞭擺放的傢具,幾乎是一模一樣,這讓牧晨本就不安的面色上多瞭一次蒼白。
牧晨又繼續的搜索瞭一些當初對於“色魔”案件的報道,他根據腦海中的畫面針對性的找出瞭幾篇文章,這些媒體發佈的文章詳細的分析瞭“色魔”曾經的生長環境,他們通過走訪調查所轉述色魔的一些經歷與牧晨在夢境中看到的幾乎絲毫不差,並且牧晨比他們知道的更多更有體會。
隨著牧晨的搜索,種種契合性的證據明確的表明瞭,那些畫面就是屬於“色魔的記憶”。
當!
手機從牧晨的指尖中翻轉滾落掉在瞭地上,而牧晨像毫無所覺的愣座在沙發上,他現在處於一種惶恐不安的狀態中,那些“色魔”記憶片段讓牧晨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隱隱約約有著一個恐怖的答案在他的心中升起——“鬼”!
嗞!嗞!嗞……
砰!
突然牧晨頭頂上方的吊燈燈光開始閃爍,像電壓不穩一般發出雜音,最後在一聲悶響下燈光熄滅,牧晨所在的賓館房間驟然變成漆黑一片。
砰!當!當!
黑暗中響起瞭碰撞的聲響,這次不是吊燈發出的聲音,而是驚恐的牧晨在黑暗中跌倒碰撞時弄出的聲響,他此刻內心升起瞭強烈的恐懼,無法冷靜下來的牧晨想要奮力的跑出這間房子。
“啊!”
“你……你……,你別過來……”
就在牧晨磕磕絆絆跑向走廊時,一道比之漆黑的環境更加深邃的“黑影”輪廓在房門口顯現出來瞭,牧晨在黑暗中完全看不到“黑影”的樣子,但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東西”擋住瞭他逃跑的路徑,並且在緩慢的向他飄來,沒錯!就是飄,無聲無息完全沒有著人類移動時的樣子,這種令人頭皮發麻的畫面嚇的牧晨結結巴巴的發出聲音,本能的想要制止黑影的靠近。
“桀桀桀桀桀……”
恐怖而又低沉的詭異笑聲從“黑影”中發出,“它”沒有理會牧晨的抗拒,而是攜帶著陰冷的氣息繼續飄向牧晨。
砰!砰!
連連退後的牧晨跌倒在地上,他很清晰的感受到瞭周圍的空氣變得陰森寒冷,此刻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汗毛乍立顫抖的牧晨身體不聽使喚的用四肢爬向床邊。
“可惡,去死吧!”
在退座到床頭下的時候牧晨已經無路可退瞭,在極度驚恐的情緒下牧晨也是發起狠來,忍著顫栗的身軀迅速的抄起床頭櫃旁擺放的水杯揮打向黑影,可惜揮打過去的右臂撲瞭個空,攥住水杯的右手直接穿過瞭黑影的身體。
這樣的一幕讓牧晨有些絕望,此刻他與“黑影”的距離不到一米,並且面對面的對視在一起,這個角度月光穿透瞭窗簾照映出瞭黑影的模樣,眼前的黑影就是牧晨記憶中那個被女警打死的中年人模樣,並且他此刻醜陋的面容上掛著陰森恐怖的微笑,他的身體胸口處有個大洞的傷口,山口周圍浸透著黑色詭異的鮮血。
牧晨眼前這個黑影就是那個被槍斃的色魔,他此刻的展現出的樣子就是牧晨在腦海中看見他最後死亡那一刻的工人裝束,傷痕、血跡也是保留在他的身軀上。
“這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
牧晨臉色蒼白的嘀咕起來,他很想欺騙自己,希望這一切隻是夢境,可是那種顫栗的感覺和砰砰亂跳的心臟無疑不在提醒他這是現實,就在他想要大喊救命時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並且身體也不聽使喚的站在原地不動。
“桀桀桀!你不是在找我麼?我出來瞭你為什麼這麼害怕?”
“還真是要感謝你們這些人啊,我被困在那個木屋中好久瞭,那裡好冷,好黑,真的好孤獨啊,是你們將我釋放瞭出來,不過那個女孩的身體實在是太脆弱瞭,無法承載我的附身,而你就不同瞭,年輕、強壯,內心裡還壓抑著強烈怨念和不甘,嘖嘖嘖!真是具完美的載體。”
“哦?你是有話要說麼?好吧就讓你說話,不過我勸你死瞭心,這個房間已經被我所控制,你就算再怎麼的喊叫外面也聽不到,剛剛不讓你說話也是避免你太吵。”
變成惡鬼的色魔興奮的說著,看向被禁錮在原地的牧晨露出瞭一副欣賞玩具的表情,在看到牧晨亂轉的雙眼後饒有興致的解開瞭對牧晨聲音的禁錮。
“不要……不要殺我……,我……我可以為你去尋找其他的肉體附身……,求你放過我!”
牧晨聽到色魔自我證實身份的話陷入瞭絕望,他現在知道自己處境已經是待宰的羔羊瞭,聽到對方要附身自己以為他要像某些電影中的惡鬼一樣吞噬自己的靈魂,在面對生死存亡的時刻牧晨不甘心就這麼的死去,所以他開始求饒瞭。
“哈哈哈!哈哈哈……”
“多麼熟悉的語調,就是這種感覺,恐懼的味道真是令人陶醉,可惜你不是女人。”
看著牧晨求饒的姿態色魔大笑瞭起來,並且露出緬懷享受的神情,回憶著曾經對他發出求饒慘叫的那些女人。
在色魔令人驚悚的笑聲中,牧晨小心翼翼的吞咽著口水,他的身體還在被禁錮著,所以隻能依靠著眼神表情和不斷的求饒乞求達到存活的目地。
“放心,我不會吞噬你的靈魂,你對我來說還有用。”
色魔看穿瞭牧晨的想法接下來的話讓他雙眼一亮,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現在的色魔是沒有能力在白天行動的,如果殺瞭他,就算色魔能夠在晚上附身控制牧晨的身體,可是在白天的時候牧晨的身體就會繼續像死人一樣,色魔中意的這具身體遲早就會腐爛,隻能更麻煩的尋找其他的“載體”。
至於說色魔為什麼會中意牧晨,那是因為牧晨內心中深埋的怨恨和不甘,是成為惡鬼的色魔最佳的養料,而作為剛剛被放出的惡鬼其實他還很虛弱,還做不到可以肆無忌憚的隨意轉移附身對象,從其他大奸大惡之人中攝取這些負面情緒作為養料,所以激發牧晨黑暗的一面才是色魔主要的目的。
不清楚這一切牧晨還在慶幸自己逃過一劫,不知道他即將經歷一件痛徹心扉的事情。
“被困在木屋中這麼久瞭好久沒有品嘗過女人的滋味瞭,真是懷念那些婊子在我身下痛苦的樣子。”
“嘿嘿,你們這些人中可是有幾個很不錯的女人,我該選誰作為我慶祝的人選呢。”
色魔掛著淫笑看向牧晨似乎想要聽聽他的意見。
“咕……,你……你可不可以放過他們……”
看著色魔那帶著淫邪的目光牧晨心頭一突突,他想到瞭秦曦,最後還是頂著觸怒色魔的可能試探性的希望他能放棄自己的這幾個“好友”作為目標。
“嘖嘖嘖,我可是在你的記憶中瞭解到那幾個女人可是對你耍瞭很多的小心思啊,你不恨他們麼?還是你真的那麼大度?。”
色魔帶著嘲諷的語氣諷刺著牧晨,令他回想起瞭在病房外尤茜的話,一時間臉色變得有些尷尬。
“哼!我做什麼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突然色魔話鋒一轉表情變冷,帶著陰森警告的語氣對著牧晨斥責道。
牧晨現在的臉上的表情極為痛苦,因為伴隨著色魔的斥責他也受到瞭對方給予過來的懲罰,他的心臟就像被人突然攥住一般痛苦,好在那種令他窒息的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這也讓牧晨更加畏懼變成惡鬼的色魔,不敢在輕易的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