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般全林的這一腳,我來不及反應,便被沖擊力的慣性沖下瞭巖洞,老人都說人死之前腦中如跑馬燈般浮現這一生的過往,我此時腦袋裡呈現除瞭知識、父母、更多的就是李芯蕊,我們相識、相知、相愛乃至激情的過往……
“咕嚕……嘭……啊……”我摔滾著,任由失控的身體與巖體碰撞,可人的求生本能反應讓我瀕臨絕望時,雙手胡亂抓扯……
原以為這個當時和啞巴拋屍的下沉巖洞全是巖石,誰知道我碰撞瞭幾下,在半道它內部竟然長滿瞭枯枝枯木,我順勢一抓,半掉著身體,全身疼痛顧及不上,這根得來不易的救命枯木是我活下去的希望,巖洞內已經傳來瞭嗚嗚的野生動物的嚎叫聲……
“哥,人呢?”全奎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因為聲音向下,聲音傳碰到巖洞石壁如天然回音一般傳遞著。
“被我踹下去,那婊子呢?”全林問道。
“昏倒瞭,我叫啞巴捆起來看住瞭,人都下去瞭,趕緊回去吧,我等不及幹那婊子瞭,你沒看那兩奶子多大多白,比這幾個林場那幫女知青的都大……嘿嘿嘿……”全奎淫賤的說道。
“操,你個傻逼,和啞巴沒兩樣,這婊子是給咱兄弟養孩子,給我們老全傢傳宗接代的,她烈得狠,把她逼瘋瞭,咱能落什麼好!一切我來安排,你要是幹亂來,你可別怪我不客氣……”全林陰沉的恐嚇著全奎。
“我沒碰過女人呢!你還操過女屍,啞巴個王八蛋都睡瞭,我不管,我必須先操她……哎喲……你打我幹嘛?別打瞭……”全奎翻瞭全林的老底,隨之而來就是他的求饒聲。
“操你媽,我叫你說……你張嘴破嘴,你敢動她,老子把你弄死,丟下去喂狼,他媽的,你沒看到她被啞巴個傻子打成那個樣瞭,不得養養啊,我他媽再說一遍,他是給我們兩兄弟養孩子的,等養好瞭,咱兩兄弟一人隔一天,懷孕就讓她生完,哥哥我就讓給你,第一個孩子是我的就行瞭……”全林數落著全奎並盤算著自己的計劃說道……
“走吧,別耽誤時間,把那婊子帶回傢,再晚點,啞巴又占便宜瞭!”全林說道。
“不會,啞巴嚇得魂都沒瞭,別說那男的最後那一下,我真以為啞巴真要死,這啞巴死瞭,哥,咱可就受累瞭……”全奎說著聲音就逐漸遠去,隨之而來的就是越來越大聲的嚎叫聲從我下方不知還有多深的巖洞內傳來……
我拼命扒抓著總算掛到瞭幾根枯木上,我側躺著看著巖洞口子天空的月亮,眼淚卻不停的流著,想著自己雖然茍且偷生,可接下來還是死路一條,可最讓自己愧疚的就是芯蕊,這個餘生就要淪為全氏兄弟的生產工具,粗俗點說就是性奴隸……
被全林鉤開的口子不停湧出血,我停歇後才感覺無比疼痛,我咬扯開衣服的佈料,艱難的包紮傷口,現在想起我嶽父當初給我的應急救治書籍,真就派上用場瞭,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不知不覺睡著瞭,再一次醒來是給陽光的照射提醒我還存活著……
我借著太陽光線照射往下,還是能看到底部,我正好卡在巖洞口和底部的中段,不知道是上天安排還是命大,我的位置就正好有這幾棵枯木枯枝,其他地方再無這些枯木,我深知上去萬一被發現肯定是死路一條,且環顧四周也沒有能攀爬的點讓我上去,隻有下去的路還有些小斜坡,突出的巖石作為腳踏之地讓我下去,我考慮再三,野生動物能把這裡當成洞穴,肯定底下有其他出口,上下都是賭運氣,昨天既然沒摔死我,那我就順下找找活路,要是老天爺讓我活下來,啞巴和全氏兄弟,我必將要你們血債血還……
我緩慢的順踏著巖石和巖壁,一步步的順下而去,越來越黑,可人也是天性能適應的動物,慢慢的也就適應瞭黑暗的環境,越到下面一股股腐蝕的臭味迎面而來,我知道這可能是除瞭之前拋屍的屍體散發的惡臭外還有其他動物的屍臭、排泄物的氣味混搭在一起,可能劫後餘生,我原本軟弱無能的天性也隨著黑暗中的恐懼逐漸被吞噬,如黑化般,我突然覺得希望能碰上個狼、果子貍、狐貍之類的動物,好讓我搏殺後果腹……
經過不知道多久我來到巖洞底部,我突然發現除瞭腐臭味道,不遠處真的有一道裂痕般的光線,我欣喜若狂,突然聽到瞭身邊傳瞭呃……的動物準備要襲擊前發出低吼聲,真是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我直接朝著光線處狂奔而去……
“嗷嗷嗷……”我能感覺身後起碼有兩隻狼在追趕我……
光線處就在眼前瞭,我到瞭跟前一看,內心不禁罵道,原來是兩個山體裂開的縫隙,他媽的隻有能將將過去一個瘦小的人,我顧不上那麼多,側身進去後,身後的狼竟然不在追趕,隻在一線天的口子處踱步叫喚著,我艱難的趕緊逃離,進入後才發現原來是啞巴說的三座神山其中兩座大山壓擠之間的一個鏤空的內部小山林,裡面綠綠蔥蔥的竹子、樹木茂盛,沿著山壁留下的山泉水,宛如世外桃源,我還能看到有些樹上結瞭果子,我流著眼淚,忘卻瞭昨夜的不堪,現在我深知自己起碼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