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丁娟按時送飯,兩天一次幫我倒污穢之物;我也從無所事事,到讓常貴給我送瞭我幾次帶回來的幾本書進來大發時間,就這麼一個禮拜過去瞭,常貴每晚進來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話也越來越少,前兩天他還能和我說說芯蕊在陳傢坳的情況,而在第四天後,他也沒辦法在抽身去陳傢坳看芯蕊瞭……
第12天,我的胡子已經越來越長,頭發雜亂的程度與常貴無異,兩人背身不看身型,都以為是一個人……
“老劉啊,你給我出出招吧?我發現這紀律委員搞不好是他們安排來整我我的,他吃糠送稀水粥,他都不怕,還一個勁兒給我下絆子,今天合理規范巡山時間,明天加強夜裡巡夜,我操他媽的,我的柵欄兩三人那麼高,狼能進來嗎?他現在一排巡夜組,就每天有四個人多留在分部內,而且,曹魏忠、李力經常深情值夜!我他媽都怕這倆狗日,把這幫小娘們兒都給禍禍瞭!還好丁娟說他們基本就是睡覺,起來吃飯時,說兩句騷話……”常貴氣呼呼的說道。
“那都按提出的做瞭,他為什麼不走?”我也著急的說道,這都12天瞭芯蕊在那邊怎麼樣都不知道!
“我咋知道?他媽的,這小子變態!”常貴氣的啜瞭一口煙……
“你明天還是想辦法去趟陳傢坳看看芯蕊吧,這都快10天你沒去瞭!”我焦慮不安的說道。
“我咋走,這貨,每天跟著我,就和跟個狗皮膏藥一樣,除瞭這個點位他寫工作紀要外,一步不帶離開的……你想想招吧!芯蕊這女人事兒都走瞭,咱得趕著頭鮮啊……嘿嘿嘿”常貴又開始沒羞沒臊的說。
“你是怎麼知道她來事瞭?”我聽他這麼說心裡多少算安心些,起碼不用怕懷孕,這種狀況真的不允許……
“我忘瞭和你說瞭,我最後一次看她的時候,我這麼想瞭嘛!要她陪我鉆會兒樹林吧,才脫褲子就發現來紅瞭,呵~這晦氣的,可當時看她那小逼,大奶子,我還是沒忍住!嘿嘿嘿……”常貴無恥的說道。
“你是真混蛋……常貴,那……那事兒來瞭能幹嗎!你這不是傷她身子嗎!你就是個色欲熏心的野蠻人!”我氣的哆嗦起來。
“老劉,我沒說完呢,你急什麼急呢,我想,那姑奶奶也得答應啊,芯蕊幫我用她的手弄尿出來的,你別說啊,芯蕊在這方面真他娘的是個奇女子,我咋沒想到呢!媳婦兒跑瞭三年多,憋的我嘿,看母豬都是雙眼皮……”常貴美滋滋的回憶說道。
“那倆大奶子,我又啜又捏,她那紅流得嘿……那叫一個美,哇哇哇地叫,自己都差把持不住想往裡送,老劉,你就是有時太斯文瞭,這操逼啊,你得猛著來,那娘們兒才得勁兒,你那柔柔弱弱的,她哇哇叫痛,不要啊,你狗日的立馬慢下來,這不對,這種時候,你得抱著往死裡幹的決定……這才是對她的回報……”常貴的調侃讓我心生妒忌,可就是他這麼一說,我想到瞭辦法,雖然齷蹉,為瞭芯蕊能趕快回來,也隻能做出抉擇瞭……
“這紀律委員來瞭之後,沒打女孩子主意或者對哪個女孩子有意思?”我眼睛發亮的問道。
“這葛大炮能不想嗎!憋壞瞭,前天我聽唐軍說,他提前回來,正好卡著點偷看女孩子們洗澡呢!嘿嘿嘿……老子放瞭話,哪個姑娘敢主動獻身,老子讓她滾去一分部伺候那三個老傢夥去……”常貴還沒說完,我打斷他的話……
“那要是咱們給他主動安排呢?你不說他可能是安排來對付你的,找你不痛快的,那就讓他和三分部的內應反目,窩裡鬥……”我一說完,常貴轉瞭轉眼珠子笑瞭起來……
“我操,老劉,還是你惡毒啊!這麼損的招你都想得出!不能再說你是……百無一用瞭……你他媽招招要命啊!咋弄?你說!”常貴心領神會的說道。
“他不是來管紀律的嗎?他不是裝孫子嗎?你明天把他灌得差不多瞭,把曹魏忠、李力那倆姘頭送他房裡伺候他,他要發生什麼瞭,你帶頭抓他,這種作風還要你們整改什麼!曹魏忠和李力看到黃薇、羅美心被他弄瞭,他們咋想!這下知道瞭吧……”我把計劃告訴瞭他,他高興得手舞足蹈。
“操你奶奶個腿的葛天放,老子這下讓你脫褲子轉磨盤,轉著圈丟人,讓你在整個湘湖鎮林場革委會都抬不起頭,讓你在縣裡都丟人!他媽的,和老子鬥!我明天晚上就辦……嘿嘿嘿,你休息著,太高興瞭,芯蕊能回來瞭!哈哈哈哈哈……”常貴樂呵呵的走出去瞭……
第三天一大早,丁娟就和林好好下來瞭,我就知道計劃成功瞭……
“劉老師,看來你才是幕後功臣啊!我說嘛,常貴那個大老粗,能想到那麼損的招,好好,你先把被子和水壺拿上去……”丁娟說著支開瞭林好好。
“我這也沒辦法,這都快半個月瞭,我怕我老婆在那邊受苦嘛!”我解釋道。
“常貴為瞭你倆也算豁出命瞭,把你倆安撫好,他特意在農場開會,說你倆來這的事,要有人傳出去,他不會讓三分部的人活著出去,李士民都被他嚇尿瞭,看來想安插在三分部的這幾個內應也都是沒膽的小人,沒人敢透露你們來過這的半點消息!”丁娟說道,我想不到常貴還如此講義氣……
“沒想到,他能為我們夫妻做那麼大割舍!真的沒想到呢”我感嘆的說道。
“你也別把他想那麼偉大,那個老鬼,還不是饞李老師的身子,走吧,回去洗洗個澡,修修胡子,等李老師回來吧!”說完,我倆把地窖打掃一下,就離開瞭這14天的對於我來說的囚禁生活。
走出地窖覺得空氣都是甜的,我回到小屋,丁娟已經幫我們恢復瞭原貌,熱水,肥皂、刮胡刀都準備好瞭,不能不說丁娟的細心快和芯蕊差不多瞭……
我收拾好自己,在水潭洗好澡,總算恢復瞭人樣,可在門口看到羅美心時,我內心又不由得譴責自己……
羅美心臉上有著明顯的傷痕,嘴角紅腫,左眼匡青紫,臉頰還有紅印,原先精美的模樣,卻變成這般……
“劉……劉老師,你回來啦?”羅美心不好意思低著頭問道。
“回來瞭,你這?”我還是明知故問的詢問道。
“我……我還得去收雞蛋,我先去瞭,劉老師!”羅美心說著就小跑離開瞭……
這常貴下手也太狠瞭吧?演戲何必演那麼足,真是太過分瞭,我把東西放回房內,來到廚房找點東西吃……
“常貴接李老師去啦?”我吃著桌上剩下的窩頭問道。
“呃……葛大炮被革委會的人接走的時候,他就立馬起身瞭!”丁娟系著圍裙給我端來一碗大米粥說道。
“我剛看到羅美心,這常貴也太……唉……”我有些自責的說道。
“誰告訴你是常貴幹的,那是葛天放打的,羅美心也夠可憐的,黃薇這婊子真不是個東西,拿羅美心當肉盾,強迫弄那事也是羅美心被弄,真可憐,可也活該,誰叫她不長眼和黃薇混一堆!”丁娟惡狠狠的說道。
“我還以為是常貴,那你們都看著,為什麼她被打瞭就可以制止瞭!”我不解的問道。
“常貴就是讓這倆婊子有心結,讓羅美心去分化那倆男的,必須得讓葛大炮和她幹那事兒我們才抓現行!”丁娟湊到我耳朵悄悄的說道……
我不由得感嘆,這個運動讓人都變成瞭什麼?這幫孩子幹的事,要是五年前,我想都不敢想!!
吃完,我回房看書,大概四十多分鐘,我聽到丁娟和芯蕊打招呼的聲音,我急忙跑瞭出去,我看到芯蕊時有些不敢相信,芯蕊烏黑的長發剪成瞭披肩的短發,就如中學生的模樣,感覺和丁娟他們一般大;常貴背著槍在身後好像不高興的樣子;芯蕊看到我也沒有表現得很激動的樣子,走到瞭我的面前,我剛想抱她,她擋住瞭我的手……
“我收拾東西,從今天開始我去女生宿舍睡,你自己一個人睡這裡吧……”她說完走瞭進去,我傻瞭一般看著常貴,常貴無奈的坐在瞭階梯上,我立馬跟瞭進去……
“芯蕊,怎麼瞭?是常貴說瞭什麼還是……怎麼就要去那裡睡瞭呢?”我在她身後慌張的問道。
“沒誰說,劉彬,我自己決定的,你讓我好好一個人待一段時間吧,我……我要好好考慮我們的問題!”芯蕊自顧自的收拾東西說道,全程背對著我……
“你什麼意思?李芯蕊,你這14天,怎麼就變成這樣瞭,哦……我知道瞭,肯定是陳瞎子,個老王八蛋又他媽胡言亂語,我找他去……”我氣得立馬轉身走瞭出去……
“劉彬……你敢去……你敢去……我……我……馬上和你解除婚姻關系……”芯蕊態度堅決的說道。
“李芯蕊,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我回過身,眼裡含淚的問道,我們爭吵聲把常貴和丁娟都招瞭進來……
“劉老師、李老師,有什麼慢慢說,劉老師你就讓李老師去我們那冷靜幾天,到時你們再談吧!”丁娟說著在我旁邊小聲說道,這時芯蕊已經收拾好直接向門外走……
“芯蕊,你別啊……這一路你也不說什麼,什麼就和我倆斷關系,我這滿腦漿糊呢!”常貴擋在瞭門口問著。
“常貴,我說瞭,要麼你就把我當作三分部一個知青,你可以給我安排最重最苦的活,你還想逼迫我睡覺,我就算去一分部或者革委會,也不待你三分部!讓開……”芯蕊氣憤的說道。
“老劉,你來勸勸啊,這……哎喲……你……你來真的……我的腳……”常貴話沒說完,就被芯蕊踩瞭一腳腳面,痛得他退出門外,芯蕊頭也不回的走向瞭女生宿舍……
“你倆……你倆真夠混的!”丁娟說完也跟瞭過去……
我坐到瞭炕邊,眼淚一直打轉著,蓄瞭好久模糊著視線,卻遲遲不能掉落……
“常貴,你他媽幹的好事!”我說著抹幹凈眼淚,就走出門外向水潭邊走。
“媽的,怎麼都沖我來啊,我這腳!”常貴在我身後哇哇的叫著。
我來到洗菜的踏板邊坐著,沒一會兒,常貴也坐到瞭我身邊……
“老劉,這事兒我到現在也是懵的,我到那,看到她長發變成瞭短發,一句話都不搭理我,抱抱孩子,和陳瞎子、她兒媳道別,就一直走我前面,歇著也他媽故意和我保持距離,老子犯賤想鬧她,過去抱起她,你知道怎麼樣?好嘛,你看看給我劃的……”常貴說著,他的手腕有個刀子劃開的痕跡,口子不大也不太長……
“這小妞,耍起瞭刀瞭,這陳瞎子個老東西,教這些玩意兒;她還好收著力,要不然,這血就得嘩嘩流瞭……”常貴說著。
“你活該,發現不對勁瞭,還他媽鬧,你真就是滿腦子那點男女的事!”我不爽的罵道。
“老劉,這脾氣也見長,臟話也是張口就來啊……哈哈哈哈……剛才她說和你解除婚姻關系的時候,老子那個樂的,直到她踩瞭我,操他奶奶個腿,老子還不如你!這陳瞎子他媽的,灌他媽什麼迷魂藥,這妮子一下那麼烈瞭!可我真喜歡……真的,老劉,以前要說芯蕊是小馬駒,現在他媽就是匹野母馬,今晚咱倆綁瞭她到地窖再來一次雙龍戲珠,辦踏實瞭她,可能就老實……老劉……我就這麼一說……你看你……”常貴得意的說道,我一個白眼,準備要起身離開……
“兄弟,不說瞭還不行嘛,你說現在咋辦!這他媽現在敵我不分瞭,外患還沒有解決,內憂就來瞭!!操,想想招啊!”常貴總算恢復正常的說道。
“我能有什麼招,我說這陳瞎子,沒事就帶帶孫子就完瞭,瞎編亂造什麼,把人都忽悠成什麼瞭!這裡面肯定有事……我必須弄清楚!”我說完站立起來。
“你還去招惹她,你真想她和你散啦!別去啦……”常貴拉著我說道。
“我沒你那麼閑,我去準備今天的課,我倒看看她李芯蕊能演到什麼時候!”我說道。
“是的,小騷狐貍,肯定到時想瞭還得找我倆!”常貴牛頭不對馬嘴的說道,我無奈搖搖頭邊走瞭回去……
接連一個禮拜,我吃飯、巡山、教課;與她一點交集都沒有,甚至偶有碰到,我示好的點頭,她也冷淡的點頭,便回瞭宿舍……
“不對勁兒,這都7天瞭,一點欲望都沒有?不像她啊,老劉,你說瞎子是不是給她吃瞭啥藥,那方面沒瞭!不行,我得去,我這憋瞭二十幾天瞭,看著我饞,你去嗎?”和我常貴坐在房門外看著曬衣服的芯蕊,他說完便起身,我無奈的走回房,進去找下午教課的書本時,我看到他瞭常貴死纏爛打的在她身邊轉來轉去,她回應瞭幾句,常貴樂呵呵的走瞭回來……
他進瞭房間,又拿著盆和肥皂,穿著褲衩和內心往水潭走去,我看著他下午沒過五分鐘,芯蕊偷偷摸摸的從女生宿舍走瞭出來,往廚房下面走去,然後一個轉彎,我心頭一震,那是去地窖……
她走過去沒多久,常貴洗瞭澡回來,把東西放好後,急忙走瞭出去,我怒火沖天,才想著去質問她……
“老劉,你就是裝,裝孫子,死皮賴臉不就拿下,和以前一樣瞭嗎!我可去享受瞭,你別想著下去偷看瞭,她說瞭,可以我和,但是,這次必須鎖門不能讓你看瞭!走瞭啊,哈哈哈哈……”常貴諷刺的說道,我氣得眼淚都快下來瞭……
常貴離開沒多久,我也就跟瞭過去,到瞭地窖木門那,一拉,真的鎖起來瞭,我喘著粗氣,這一刻都有殺瞭李芯蕊的想法,轉身剛想離開,想到瞭丁娟說的,我看瞭那三根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