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常貴差多八點才過來把門打開,進來臉色就非常難看……
“你在這待幾天,芯蕊和我等會兒去陳傢坳,她去陳瞎子傢待著……”常貴叼著煙趕,沒好氣的說道。
“我不去,我老公在哪我在哪!”芯蕊率先發難……
“我的姑奶奶,你別鬧瞭,我這都煩死瞭,你還在這過傢傢兒女私情呢?”常貴對芯蕊卻沒辦法生氣,求饒的說道。
“老常,怎麼瞭?”我淡定地插話。
“他奶奶的,革委會說我管理松懈,沒有做好安全防護,導致這次悲劇,給我從革委會安排個紀律委員過來整改三天!看看效果,要是不行,繼續駐紮!這孫子要是知道我這天天好吃好喝,就算過瞭也說過!”常貴的氣呼呼的說道。
“那我可以留在這,和那些女孩子在一起,為什麼非得去陳傢坳?還非要去什麼瞎子傢?我不去……”芯蕊嘟著嘴撒起嬌來……
“你懂個屁,知道派誰下來嗎?葛天放,葛大炮,他媽的,他懂個球紀律,他就知道吃肉喝酒玩女人!你要在這,你非落他手裡不可!”常貴滿腹怨氣的說道。
“你不說三分部,你就是皇上嗎?這就怕瞭……你盡吹牛……”芯蕊埋怨的說道。
“你在名冊上嗎?這是給國傢送東西的地方,什麼人都能來嗎?那行啊,你和我結婚,誰敢弄你,老子崩瞭他!你願意嗎?”常貴說道,芯蕊和我沒瞭聲響……
“芯蕊去陳傢坳安全嗎?那邊什麼情況?”我有些不安的問道。
“咋不安全啦?除瞭我三分部,就是陳瞎子傢最安全,他兒子在縣裡工作半個月才回去一次,他兒媳婦前段才生瞭個兒子,芯蕊就說是他兒子從外面請過來照顧他老婆的老媽子就行瞭!”常貴毫無破綻的說著自己的計劃,我和芯蕊都笑瞭……
“常貴,我哪點像老媽子?你可真能編,誰信啊?”芯蕊直接給常貴撅瞭回去。
“哪不像!你這兩坨肉就挺像,哎喲……別鬧……”常貴開起芯蕊奶子的玩笑,被芯蕊伸手就是扯襠……
“老婆別鬧瞭,收拾收拾跟常貴去瞎子叔那吧!過幾天沒事瞭再回來,照顧好自己,沒事多和瞎子叔聊聊,對你知道這事來龍去脈有好處!”我對著芯蕊說道。
“你看老劉這覺悟,你別一天有著倆老公寵你,你就得得瑟瑟……”常貴被芯蕊的掏襠,來瞭感覺,一直在調戲她。
“你滾,你就是個野漢子,我老公隻有一個,他才是我這輩子的老公!”說著芯蕊摟著我的手。
“哎喲,酸死我瞭,等會兒找個人少的地方,好好操操你,免得你在陳傢坳不老實!”常貴大大咧咧的說道,根本不顧及我在場的感覺。
“ 懶得理你,老公,那這幾天委屈你瞭,回來老婆再補償你!我去收拾東西瞭!”芯蕊說完抱瞭我一下,親瞭親我的臉頰,常貴就急著把她拖走瞭!
“老常,我這大號怎麼辦?改不會讓我拉你大醬裡吧?”我賤嗖嗖的說道。
“滾你奶奶個腿的,丁娟晚點給你送個便桶,放那空缸那塊拉,別搞臟瞭我的酒和醬!”常貴說道……
“你倆真惡心,這一大早就是這些東西,老公,你一定註意身體啊!”芯蕊關切地提醒著我。
“別一天老公老公,老子吃醋瞭,餓死他……哎喲……錯瞭松開!姑奶奶!”常貴叫喚著。
這昨晚還溫馨的地窖,剩下我一個人瞭,沒過多久,丁娟帶著林好好給我送來瞭面條,牙刷,還有便桶和新的冷熱水,還有我的幾件衣服……
“好好,你先上去吧!我等劉老師吃完面拿碗再上去!!”丁娟對著林好好說道,林好好拿著兩床被子就離開瞭……
“劉老師,你決定和我們一起瞭嗎?”丁娟問道。
“我隻希望為他們好,要是真有人殺害瞭耗子,那就應該受到應有的制裁!”我大義凜然的說道。
“呵呵呵,你吃面啊,要不然坨瞭!邊說邊聊!”丁娟說道。
“常貴可得晚上才回來,你不怕嗎?”丁娟好奇地問道,看來她並不知道昨晚地窖發生的事。
“怕什麼?”我疑惑的問道。
“你不怕李老師這麼和常貴相處,和你漸行漸遠嗎?”丁娟靠著菜架問道。
“咳,都已成事實的事,我還能糾結這些嗎?咱們想的是怎麼活命吧!”我呼嚕嚕的吃著面邊回答。
“慢點,瞧你這滴的,李老師沒覺得你吃飯像孩子啊,還有,你不是說是封建邪說嗎?現在怎麼又上心瞭!”丁娟幫我抹瞭一把胸前滴落的湯汁,我心頭一緊,這小妮子不會對我有意思吧!
“問題現在我們面對的不是封建邪說,是赤赤裸的威脅和進一步的迫害,要像你們說的,是因為和常貴站邊就要被推翻,那我情願直面他們!”我不屈的說道。
“咯咯咯咯……老拽這些詞,你會打架嗎?你懂得使刀使槍嗎?我看著李力把耗子打得滿地求饒,連常貴勸架,撕扯中常貴差點被放翻在地,曹魏忠就更不用說瞭,你看看你這小體格!”丁娟諷刺的說道。
“你說這些,戰勝敵人不一定靠拳頭和武力,有時一定的策略要比暴力來得更好!所以,我們得多讀書!”我說完把碗遞給瞭丁娟……
“體力看來不怎麼樣,這飯量可以點不小,昨晚看來是累壞瞭!哈哈哈……”丁娟哈哈大笑的嘲笑我。
“你真是的,他倆走瞭沒?那些孩子呢?”我無奈的問道。
“常貴叫他們早點上山,沒事兒就回來等紀律委員,他倆還沒走!李老師去洗澡去瞭,她怕陳傢坳那邊沒地方洗澡!”丁娟說道。
“丁娟,你幫我帶句話給李老師唄,告訴她陳瞎子說什麼聽著就行,別太去往心裡去,回來再從長計議!”我嚴肅的交代著。
“嗯……那您在這閉關修煉吧!我先走瞭,晚點再給你送新的被子!”丁偉說著離開瞭……
晚上8點15;常貴來到瞭地窖,臉上和那個酒槽鼻紅紅,一身酒氣……
“老劉,我……我的大哥……嘿嘿嘿……我今晚陪你睡,知道你沒人陪,睡不著……哈哈哈”常貴有些接著酒勁的取笑著我。
“老常,你老這麼說,我可就站他們的隊伍瞭!”我反擊的說道。
“不能夠……咱倆……是操一個娘們兒的,不似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常貴還繼續發著酒瘋說道。
“你有意思嗎?喝多瞭就去睡覺,在這鬥嘴,多大啦!!幼稚!”我無力反駁的說道。
“別別別……兄弟,真的,哥哥真感謝你,感謝你把芯蕊帶到這,這娘們兒味真夠,美啊……想著我都硬瞭,又想操逼瞭,老劉老劉,要不今晚我叫黃薇、羅美心下來,咱再弄一回!”常貴抱著我猥瑣的說道,這老酒簍喝瞭多少?噴著酒氣我都快醉瞭……
“我不碰其他女人,我就守著我老婆……”我掙脫說道。
“操,你倆真是一對,今天……呃……我送她去瞎子的路上,這芯蕊啊……真好,我說萬一……咱真被鬥倒瞭,要做那事才能活下來,她還會不會想和我一樣,和別人?你知道她咋說?”常貴躺著說道。
“怎麼說?”我平靜地問道。
“她說……你要是死瞭……她也跟著死,所以……我要是還想和她,就必須保住你,劉彬,老子真羨慕你啊,要有個女的為我去死,老子他媽的,死瞭也值!”常貴說著眼眶滲出瞭目油……
“你羨慕我這有什麼用,那我老婆還不是讓你睡瞭!”我背心暖暖的,可表面還是惡心一下他。
“你他媽的,老子說出來感動你,你狗日,揭我的短,你要是我,看到芯蕊這樣的女人,你他媽也饞!”常貴氣得罵罵咧咧起來,我憋不住笑瞭起來……
“哈哈哈哈哈……狗日的……”常貴也心照不宣的跟著笑瞭起來……
“你也有丁娟的……這女孩子心幹凈,能分是非黑白,挺好的!”我也躺著說道。
“滾犢子,都夠當我女兒瞭,操,你不惡心我能死啊!你狗日,太小心眼瞭……你說我不收留你倆,就算去其他的地方,芯蕊她不也得……”常貴又有點發飆的說道。
“行行行,我不說瞭……”我賭氣的說道。
“我想著真有機會,這運動過瞭,你們全走,老子也不盼你們記我的好,也不怕你們記恨我!這就是命,你們的命,也是我的命!”常貴感觸良多的說道。
“那丁娟願意留下呢?”我忍不住問道。
“嘿嘿嘿,那你咋不說芯蕊留下呢?哈哈哈……”常貴又賤嗖嗖的說著。
“不可能,我倆不能待在這……”我有底氣的回應。
“我就說說……我知道芯蕊心高,別說以後,她現在心也不在這,要不是你,她可能真的會死瞭……”常貴無奈的說道……
“老劉,你怕死嗎?”常貴感概良多的突然問道。
“怕啊,不怕我能來這嗎?”我回應。
“我不怕,我沒啥念想,我就怕我爹的心血給這幫狗日的毀瞭!唉……你這酸書生,喝酒不行,要不我真想和你喝點,我說真話,你倆來瞭,我才發現這日子美瞭,有盼頭瞭!唉……”常貴這一刻如變瞭一個人一般,多年的守護山林,父子倆的堅持,令人敬佩,卻把人性也磨成瞭另一個模樣!!
“你也別太嗜酒瞭,算在要開始保持清醒,一直對外瞭!”我提醒道。
“對對對……少喝少喝,可今天沒辦法,那癟犢子紀律委員不來瞭嗎,老子不得震震他,讓他知道三分部還是老子常貴的……我現在就想著快點這狗東西吃飽喝足瞭滾,要不時間久瞭,我怕芯蕊在陳傢坳也不安全啊……”常貴嘆氣的說道。
“什麼意思!你不說老瞎子傢安全的嗎?這話什麼意思?”我有些不安的問道。
“沒啥意思,這不多個心眼嗎?畢竟不是自己的地方;再說,陳瞎子的兒媳婦,那張嘴就是婊子的褲衩,見人就脫的!”常貴輕松的說道,看臉上神情還是不太好。
“行瞭,咱倆也嘮瞭,你休息吧,先委屈一段時間!這孫子要是三天不走,老子天天糠和棒子面頓頓造窩頭就棒子面粥;操他奶奶個腿!我先走瞭……”常貴發完牢騷就離開瞭……
才三天,我就要適應和芯蕊的分離,我倆結婚以後重來沒有分開超過兩天,不知道這次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