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月光透過樹枝照在青泥路上,風刮過樹林的沙沙聲,不知是寂靜還是嘈雜。今晚的天氣可真是奇怪,明明月光皎白無暇,這個風卻是越刮越大瞭,氣壓壓得人快喘不過氣來。
也許是我快死瞭,腦子裡已經想不起什麼瞭,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這。月光穿過樹枝,模糊的照出一個人影,大約14,15歲的身影,雙手掛在胸前,眼斂微微有些顫動,這是唯一還能動彈的地方吧。
深夜,顏色都褪去瞭,隻有偶爾的月光還能照應出少年身上的斑斑血跡,至於地上的,血已經滲進泥土裡,倒是看不出任何的紅色。
想起來瞭,我的傢沒瞭,江府上上下下100多人全沒瞭,耳邊還回蕩著親人的慘叫聲,長刀刺進身體的聲音,烈火燃燒爆開的聲音。
「澈兒,你聽著,沿著這條路,一直跑,不要回頭,記住,一直跑,跑到最後一絲氣力也用盡。快走!」
爹,我真的跑不動瞭,澈兒好困啊,澈兒可以先睡一會嗎。江澈默默著念著,似乎父親就在身邊一樣。
「該死的小雜種,怎麼這麼能跑。中瞭傅師兄一刀,還能跑這麼遠,倒是不簡單啊」兩個人人影緩緩走來,身上的黑衣還不停的往下滴血,手裡的長刀都已經卷瞭刃,想比不少的江府仆人丫鬟死在他們手裡。
「誰說不是呢?傅師兄也真是的,中瞭鉉銘刀氣,這江大少爺怎麼可能還有生還的機會,有什麼必要再讓我們出來,不如就暴屍荒野,明天早上就連骨頭也不剩瞭」另外一個黑影舔瞭舔手上的鮮血,有些不耐煩的抱怨道。
這更像是貓抓老鼠的遊戲,兩個身強體壯且修為不低的刺客不緊不慢的追殺一個手無寸鐵且身負重傷的少年。在他們看來,這似乎也是一種樂趣吧。
「抓緊結束吧,現在帶著他的屍首回去,說不定還趕得上慶功宴呢」
「哈哈哈,聽說這江府的丫鬟可個個都還是待字閨中呢,那身材皮膚,可不比尋常的大傢閨秀差呢」黑衣刺客一想到此事,身體就忍不住的抖動起來,臉上也露出瞭淫笑。
「丫鬟什麼的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剛剛我一時殺紅瞭眼,一沒註意,就殺瞭好幾個,這砍起來,似乎都要比普通人更加柔軟呢,這細皮嫩肉的,真是太可惜瞭」
「你這也太不憐花惜玉瞭,呆會你得可排在我後頭。」
「這江府丫鬟少說也有80人,殺那麼幾個,不礙事,倒是那江府小姐,江星憐可是寒光城第一的小美女啊,年僅10歲就名傳大周王朝瞭,聽說宮廷裡可有不少人可盯著呢」
「哼,那些狗官如今倒是要羨慕我們,等傅師兄給江星憐開瞭苞,玩膩瞭,說不定能把江小姐賞給兄弟們嘗嘗呢」
雖然沒有見過江星憐的真容,但光是這被傳得似傾國傾城的名聲,黑衣刺客就感覺渾身發熱,有點急不可耐的要回去見一見這名傳千裡的小美女。
說著話,黑衣刺客離江澈也是越來越近瞭,他們也不擔心尋不到,憑借他們的修為,這江澈不管如何也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憐兒,憐兒」江澈聽到瞭妹妹的名字,本已昏昏欲睡的江澈,瞬間清醒瞭許多。但是受瞭重傷,提不起一絲力氣,又有何能力去面對兩名刺客呢。即使江澈沒有受傷,也算不是兩名三重修士的對手。
「哦,已經跑不動瞭嗎?那就乖乖受死吧,你放心,我們會好好的疼愛你的妹妹。我們操江大小姐的嫩穴時,會讓她含著你的陽具,讓你也感受一下你妹妹的身體,你也好早日安息」
玩弄臨死之人是日月盟的傳統瞭,讓人滿懷恨意的死去,是他們最大的樂趣。
江澈雖然動不瞭,倒是這些話語卻能聽得清清楚楚。「咕咕」江澈想要詛咒他們不得好死,但是喉嚨裡溢出的血液讓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刀從空中重重的落下,分不清是月光還是刀的寒光。
「嗷,嗷嗷」一聲聲野獸的咆哮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似乎已經將三人圍在瞭中間。
「該死,是棘背狼,是狼群,還有狼王。」
棘背狼隻是二重野獸,但是棘背狼是群居動物,一出現就是一群,可不是他們兩個三重修士可以抗衡的。
「撤,等狼王到瞭,我們也走不瞭」
「但是傅師兄特意交代瞭,必須帶江澈的屍首回去」黑衣人還是有點猶豫,如果現在就走,可交不瞭差,想起傅師兄的狠毒手腕,不禁有些冷汗。
「哼,這裡少說也有50頭狼,狼王說不定有5重修為,留在這裡還不是等死,想去如實稟告,傅師兄不會怪罪我們的」
「也隻能這樣瞭,不過為瞭保險起見,留一顆影印珠在這,我們明日再來回收」
日月盟是唯一一個敢與大周王朝做對的門派,行事做派自然追求事無巨細。
兩名黑衣人匆匆留下一顆通透的珠子,便匆匆離去。就在黑衣人離開不久,狼群見最有威脅的人已經離開,便爭先恐後的撲上開始撕咬少年的身體。
「還不如被一刀砍死呢,這樣的死法可要痛苦多瞭」江澈在心裡想著,看來自己還是沒有機會復仇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