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日之花

  接下來幾天就是絡繹不絕的探訪者瞭,第一位當然是我們可愛的宮月語小姐姐。直到葉皓軒醒過來,沈凝雪才敢把他負傷的事告訴女兒。

  看到害羞的宮月語,柳茹眉微笑著拉著葉紫然出瞭病房,把空間留給瞭兩個小情人。

  月語想一頭撲進男朋友的懷裡,又不知他傷在哪,隻能停瞭下來,大眼睛上的長睫毛開始抖動起來。葉皓軒知道她這是要哭瞭,趕緊伸出右手把她摟瞭過來。

  “我姐說瞭,隻是皮外傷,過幾天就好瞭。”葉皓軒給月語看左腰上的傷口,安慰妹子。

  月語還是哭瞭出來,“都怪我,是我拉著你當警察的。”

  “別瞎說,是我自己想當的。隻有這個職業才配得上你男朋友帥氣的外表啊。”葉皓軒開著玩笑,“別看我挨瞭一刀,你媽和你說沒,那兩個匪徒可都死在我手裡瞭。最主要的是阿姨對我的態度好瞭很多,我看和你交往不再是個問題瞭。”

  月語睫毛上掛著淚珠,萌萌地看著葉皓軒,想道:“倒也是,否則媽怎麼會主動告訴我皓軒住院的事,還同意我來看他。”

  想著想著少女的臉紅瞭,把頭埋進瞭男友的懷裡。

  輕輕地捋瞭捋月語的短發,露出瞭她微微泛紅的耳朵,葉皓軒暗自一笑,把頭湊瞭過去,叼住瞭少女潔白的耳垂。

  “嗚嗚,你幹嘛。”少女抗議道,抬起瞭頭,隨後嘟嘟的紅唇就被男友俘獲瞭。葉皓軒的舌頭霸道地闖進瞭月語的嘴裡,一番糾纏……

  除瞭宮月語,隔天,蘇醒和王勇代表同事們也來看他瞭。

  “行啊,小葉,一天之內速破殺人、綁架大案,你這塊牌子算立住瞭。咱們二隊也算開瞭張,在領導面前露瞭臉。110、一隊也不敢欺負咱瞭,這幾天案件轉過來好多。”蘇醒嘴上說著,兩眼放光地看著葉皓軒,如果不是王勇在,她早撲上去瞭。

  “聽沈隊說,你會飛針?啪啪兩針就廢瞭朱老二的眼睛?”王勇對這事比較關心,隻恨當時不在現場,錯過瞭如此大的場面,“要不給我們露一手?”

  蘇醒也很好奇的樣子。

  “行吧。”葉皓軒手一揮,也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根縫衣針。

  “別動,先讓我看下。”王勇好奇地拿過縫衣針看起來。這就是一根普通的大號縫衣針,王勇記著他媽媽、奶奶過去就是用這種針縫被子、納鞋底的。

  “這麼輕,怎麼玩?”王勇把針還給葉皓軒。

  葉皓軒微微一笑,放慢速度,把食指彎曲把針頂在大拇指上,其他三指自然伸直,就像個OK的手勢。然後食指一彈縫衣針就飛瞭出去,紮入瞭對面墻角下放著的水果籃裡。

  “我去看看。”王勇大步走瞭過去,仔細找瞭下,就在最上面的橙子上發現瞭縫衣針,隻露出瞭一小節針尾。

  “太神奇瞭。”王勇背對著他們,捧著橙子說道。

  “殺傷力不強,也隻能偷襲眼睛。這招不難,多練練就行……噢!”葉皓軒突然發出瞭一聲低叫。

  原來乘兩個男人不註意,蘇醒的手不知什麼時候伸進瞭被子一把抓住瞭葉皓軒的要害還擼瞭幾把。葉皓軒剛才展示飛針技巧時,一不小心被子掀開瞭一點,讓敏銳的蘇醒發現這小狼狗竟然沒有穿褲子,於是她直接上手瞭。

  葉皓軒和蘇醒都一副吃驚的樣子看著彼此。葉皓軒是想不到蘇姐會真得動手,他以為這女人隻是嘴上吃吃他的豆腐罷瞭;蘇醒吃驚顯然是因為手中事物的尺寸瞭,預料到它不會小,但沒想到會這麼大,眼睛裡一下有瞭水霧。

  還好,沒過一會兒,王勇就轉身回來瞭,蘇醒趕緊放手坐回原位。她決定一定要回去和好閨蜜沈凝雪分享下這個驚喜。

  董梅在微信上得知葉皓軒住院也趕緊過來探望,她是想用身體慰問一下主人的,但不巧的是柳茹眉一直在醫院守著兒子。

  兩位熟女一見如故,董梅是想拍主人母親的馬屁,柳茹眉卻是很同情董梅。兩人聊得高興,竟然一齊丟下病人去做SPA瞭。

  葉皓軒隻能在床上看著這兩個豐乳肥臀的熟婦一扭一扭地走瞭出去,暗暗發誓等傷後一定要好好“照顧”下他的性奴。

  一周後,厚厚的綁帶終於拆除瞭,隻用貼一層紗佈瞭。為瞭使傷口周圍的肌肉、皮膚愈合後不僵硬,葉皓軒開始下床鍛煉。

  這天天氣不錯,葉皓軒來到樓下的小花園散步。突然兩個小孩子向他沖來,他習慣性地一讓,結果動作大瞭點,牽扯到瞭傷口,左腿一個趔趄,就要摔倒。

  一雙溫潤的臂膀及時扶住瞭他。抬頭一看正是身穿警服的沈凝雪,除瞭醒來時見過一面,今天兩人才是第二次見面。

  “沈隊,你怎麼來瞭?”沈凝雪抱著他很緊,手臂感到瞭兩團柔軟,葉皓軒趕緊站直瞭想離開她的攙扶。

  “嗯,今天空瞭點,就過來看看你。”沈凝雪仿佛沒有察覺到被葉皓軒卡瞭油,還是扶著他,但身體稍微離開瞭點。

  葉皓軒註意到瞭她的肩章,驚喜地說道:“沈隊,你升銜瞭?”

  沈凝雪臉色紅瞭紅,“嗯,現在是二級警督,和熊征明平級瞭。”她一隻手扶著葉皓軒一隻手把頭發往而後捋瞭下,“這次多虧你,如果不是你,我估計過不瞭這關。其實功勞都是你的。”

  葉皓軒笑瞭笑,“別這麼說,我們是隊友啊。是你決定去磚瓦場的,而且沒有你的最後一弩,不知道那個朱老三還會不會作妖。對瞭,沈隊,朱老三的屍檢報告出來沒?我覺得他有點不正常。”

  “嗯,我們在屋內發現瞭一種藍色的粉末,懷疑是一種毒品,跟朱老三的異變可能有關系。”

  “鑒證科有結果沒?”

  沈凝雪緩緩地搖瞭搖頭,“朱老三的屍體和那些藍色粉末都給上面收瞭去,說是有專案組在查,讓我們不要管瞭。”

  “哦,那就不要管瞭,這裡面可能牽扯到瞭大案要案。”看沈凝雪皺著眉,葉皓軒拍瞭拍她的手安慰道。

  兩人一點也沒發現,彼此間的關系好像倒過來瞭,葉皓軒成瞭領導,沈凝雪成瞭下屬。

  “小葉,有件事我想向你解釋下,順便給你道個歉。”又默默地走瞭幾分鐘,沈凝雪終於鼓足勇氣說道。

  “沈隊,怎麼瞭?這麼嚴肅。”葉皓軒被沈凝雪莊重的態度嚇瞭一跳,該不會還是反對他和月語來往吧。

  “三年前,我和月語的父親本來約好瞭一起吃飯慶祝我們的結婚紀念日……結果你傷人的案子正好報到我手裡,我沒有時間赴約……宮峰在等我時,發現有人在做毒品交易就跟瞭上去,最後出瞭事……我就一直有點遷怒於你,如果不是處理你的案子,耽誤瞭時間,他就不會一個人上去跟蹤毒販,也就不會出事。”

  “阿姨,對不起。”葉皓軒歉意地握住瞭沈凝雪的手。

  “其實責備你真得有點牽強瞭,緝毒本來就是很危險的事……你也要體諒我,畢竟是個女人,總喜歡亂怪人,借此分擔自己的痛苦。”沈凝雪強笑著,但眼淚還是流瞭出來。

  葉皓軒不由得把這個可憐的女人抱在瞭懷裡。沈凝雪沒有拒絕,她覺得他的懷抱是如此溫暖、安全,可惜他是屬於自己女兒的,如果不是……

  大半個月後,葉皓軒悄悄地走進瞭二隊的大辦公室。哇,和上次離開時相比,裡面熱鬧瞭好多,每個人都在忙,電話、手機聲音不斷。好像又多瞭幾個新人。

  “小葉,你出院瞭!”王勇第一個發現瞭葉皓軒,趕緊掛瞭電話過來迎接,“不多休息幾天?好好養養?”

  葉皓軒和他抱瞭抱,用力拍瞭下自己的腰,“全好瞭,不信的話,下午我們去健身房練練?”

  正在說話間,周圍突然響起瞭熱烈的掌聲。葉皓軒一看,同事們都在看著他鼓掌,就像在歡迎一個英雄。鼓掌的人中包括站在隊長辦公室門口的沈凝雪。

  葉皓軒趕緊不好意思地向各位同事彎腰致謝,掌聲更熱烈瞭。

  過瞭好一會兒在沈凝雪的幹預下,同事們才停瞭掌聲各自開始忙碌。葉皓軒則進瞭沈凝雪的辦公室。

  “實習警員葉皓軒前來銷假報到。”葉皓軒行瞭個軍禮,大聲報告。

  冰山美人沈凝雪回瞭個明媚的笑容,拉開抽屜,取瞭兩樣東西來到葉皓軒面前。

  “實習警員葉皓軒我正式通知你,你轉正瞭,現在是三級警司葉皓軒。”沈凝雪幫葉皓軒換好肩章,又幫他撫平瞭警服,滿意地看著這個意氣奮發的青年。這一刻,沈凝雪在葉皓軒的身上好像看到瞭宮峰的影子。

  “沈隊,沈隊?”看到沈凝雪遲遲沒有反應,葉皓軒開口叫瞭下。

  “哦。”沈凝雪頓時醒悟過來,趕緊背過身去,低著頭偷偷擦瞭下眼角,又遞給葉皓軒一個黑色小本本,“這是你的持槍證,回頭去警械科領一隻左輪……省得你媽媽又說我失職。”

  這時,外面喧鬧的大辦公室突然安靜下來。沈凝雪馬上想到瞭某事,立刻板起臉坐回瞭位置上。

  “沈隊,怎麼瞭?”葉皓軒有點懵。沈凝雪臉上則閃過尷尬的神色,更覺得某人討厭瞭。

  “凝雪,還沒吃早飯吧。這是我給你買得勤德欣的米糕和豆漿,乘熱喝瞭吧。”一個溫和的嗓音響起,一個中等個子的男人走瞭進來,把一袋米糕和一杯冒著熱氣的豆漿放在瞭沈凝雪的辦公桌上。

  沈凝雪低著頭假裝工作,隻是冷漠地說道:“熊隊,和你說瞭不要這樣,這是警局,註意影響。”

  熊隊?葉皓軒看到這個精悍男人的臉上有一道刀疤,馬上對上瞭警員公示牌上的某張照片,這人就是刑偵一隊的熊征明隊長?

  沈凝雪的話使熊隊的臉一下陰瞭下來,今天這女人怎麼這麼不給面子?

  “喲,熊隊來瞭啊。”蘇醒風風火火地從外面走瞭進來,她剛才出去辦事的,一回來就聽說熊隊又來騷擾她的好閨蜜瞭,趕緊過來救場。

  她自來熟地拿過桌上的豆漿就喝瞭起來,“熊隊知道我沒吃早飯啊,謝謝啊。”又拿起米糕啃瞭口。

  沈凝雪被閨蜜的無賴樣搞笑瞭,撲哧一下笑瞭起來。這個春暖花開般的笑容使熊隊迷醉瞭,剛生的氣煙消雲散。

  他不甘心地繼續邀請:“凝雪,今晚有沒有空,我買瞭兩張《唐人街探案》。”

  凝雪你個頭,凝雪是你叫的?

  今天某個小年輕的在場使沈凝雪的脾氣越發大瞭,她一刻也不能忍瞭,啪的一下就站瞭起來。

  “咳咳。”蘇醒拉住瞭沈凝雪,勉力把嘴裡的米糕咽瞭下去,“熊隊啊,沈隊原來是不想說的。那是為瞭維護同事間的和氣,但現在……我替她說吧,凝雪其實是有男朋友的。”

  蘇醒的話頓時使辦公室安靜瞭下來,沈凝雪、熊征明、葉皓軒都吃驚地看向瞭她。

  蘇醒則鎮定地走過去關上瞭辦公室的門,把外面探頭探腦的視線隔絕瞭。腦子裡快速思考著怎麼編下去,然後她看見瞭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葉皓軒,有瞭。

  “哎,凝雪不說其實是因為有她的難處。誰讓她男朋友比她小很多,又是她的下屬。但愛情嘛,就是這麼不講道理,年紀不是問題……”蘇醒這一刻化身為瞭知音姐姐。

  “你胡說!”熊征明勃然大怒,他離婚後好不容易對一個女人有瞭感覺。

  蘇醒咬瞭咬牙,那就再來一記猛的,“本來你向凝雪告白什麼的也沒問題,但你不該在男方面前表白啊,你讓凝雪怎麼辦?”

  巴嘎,熊征明的脖子發出瞭一聲脆響,頭突兀地轉向瞭葉皓軒,惡狠狠地看瞭他一眼。葉皓軒這才明白過來這“男方”說的是自己,一下目瞪口呆。

  熊征明的腦袋又轉向瞭沈凝雪,“凝雪,這是真的嗎?”

  被三人盯著,沈凝雪的臉慢慢開始變紅,最後嗯瞭一聲點瞭下頭。

  砰,熊征明摔門而去。

  “小葉,你先出去工作吧。幫我關上門。”沈凝雪趕緊打發走瞭葉皓軒。

  葉皓軒還沒關上門,就聽到裡面沈隊發出瞭一聲吼聲,“蘇醒!你要死啊!”

  葉皓軒合上門笑瞭,這兩位開起玩笑來沒輕沒重的。

  現今社會,選秀、抖音、網紅好像使年輕人越來越容易獲得成功,他們不再安心學習和工作,總以為下一個幸運兒就是自己。他們寧願當服務員、端盤子也不肯去工廠打工瞭,認為接觸的人越多,機會就越多。

  這不,日航大酒店今日招服務員,前來應聘的年輕人竟然絡繹不絕。

  “你先自我介紹下吧。”二樓的一間包廂裡,面試正在進行。

  “我叫葉浩,今年剛高中畢業……”一個穿著土氣的年輕人有點害羞地自我介紹著。

  “19歲?栗縣人?”栗縣是花都市下面的一個縣級市。面試人員看著眼前小奶狗一樣的青年,嗓音不覺緩和下來,同時眼睛瞟向瞭旁邊一個穿旗袍的女人。

  “是的。”葉浩點瞭點頭。

  “身高一米八三,體重……”面試官大聲報著葉浩的身高體重,然後觀察到旗袍女郎點瞭點頭。

  “好的,葉浩。你通過初試瞭,請到旁邊的房間等一下,稍後有人給你進行復試。”

  葉浩點頭致謝,拿著自己的資料走進瞭旁邊的一間小會議室。

  他沒註意到的是,後面幾位通過初試、相貌相對普通的人員卻沒有被要求復試,而是被通知幾天後直接來培訓。

  進瞭小會議室,葉浩發現這裡已經有幾個年輕人瞭,都長得不錯,比較帥氣。他默默地坐到瞭後排,然後偷偷拍瞭幾張照片傳瞭出去。

  這葉浩就是葉皓軒。將軍山一案雖然朱老三那邊是不查瞭,但被拐的女人們沈凝雪還在追查。從被解救的幾位女人口中得知,先前還有幾個女的,已經被朱傢兄弟賣瞭。沈凝雪就想追查她們的下落,挖出朱傢兄弟的下傢。

  葉皓軒住院時,沈凝雪他們一直在排查。最終線索指向瞭日航大酒店。

  但這酒店背景太大,涉及外資和國際合作。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隻能暗查,於是葉皓軒就被派進來臥底瞭。

  “葉浩。”他又被叫進瞭原來的房間。這次面試的換成瞭另一對男女。

  妝容精致,穿著一身旗袍的女士笑著問道:“葉浩是吧,我有個問題就直接問瞭啊……你外形條件不錯,怎麼肯來當服務員?”

  當個服務員哪來這麼多問題?葉皓軒暗自悱惻,腦中急轉有瞭答案:“我爸爸出瞭車禍,我急需用錢。高中畢業除瞭服務員,還能當什麼?”葉皓軒假裝苦惱地反問女人。

  面試的男女互相對視瞭一眼,女的接著說道:“你介意把上衣脫掉讓我們看下嗎?”

  葉皓軒警覺起來,這肯定不是在招服務員。他想瞭想還是脫去瞭汗衫,露出瞭精壯的上身。

  男子走瞭上來,繞著他走瞭一圈,指瞭指他的傷口,“這怎麼回事?”

  葉皓軒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比較喜歡打架,被人砍瞭一刀……這不影響我做服務員吧。”

  女人也走瞭過來,點瞭根煙看著葉皓軒說道:“原以為是個小奶狗,卻原來是條小狼狗。”

  吐瞭口煙在葉皓軒的臉上,“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新工作,一個月保底10000元。做不做?”

  “什麼工作?”葉皓軒裝出昏頭昏腦的菜鳥樣,主要旗袍女高聳的乳房直接擠到瞭他赤裸的前胸上,一片柔軟。

  “不違法,就是陪人喝喝酒、唱唱歌。”看瞭看葉皓軒勃起的下身,女人更滿意瞭。

  “那我做,謝謝經理啊。”

  女人拍瞭拍葉皓軒的臉,高興地說,“叫我瑪麗姐,這位是武哥。”又掏出一張名片給葉皓軒,“明天下午1點到日航的8樓來找我簽合同。”

  葉皓軒穿好衣服,千恩萬謝地告辭出來。在附近刷瞭輛共享單車,然後騎瞭十分鐘進入瞭一個出租戶頗多的老舊小區。確認沒人跟蹤後,從一個邊門出來上瞭等在那的奧迪。

  “有收獲嗎?”換瞭便裝的沈凝雪問道。

  “查一下這傢會所和日航是什麼關系?”

  沈凝雪接過葉皓軒遞上來的名片,上面公司的抬頭是“日航日之花名流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