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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還有時間

  從體型上說,陳錦的身材絕對是偏瘦瞭,而亞裔的女性,體型太瘦的就絕少有胸部豐滿的,陳錦同樣也是如此,包裹在黑色緊身跨帶背心內的胸脯隻能算是中等偏下的規模,不算旺仔吧,但也同怒突、爆挺啊之類的詞無關,至少很難引人側目。

  在肌膚上,陳錦的肌膚並不是白,也不是健康性感的麥色,而是一種淺棕的顏色,光澤感不是很強。至於相貌就不必說瞭,雖然說她長得不醜,甚至還可以說是很清秀,但臉上的那一道傷疤卻在整體上破壞瞭女性應該帶給人的柔美感官。就像班長曾經開玩笑說的,花臉錦是投錯胎瞭,她要是做個男人絕對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不過男女之間的事往往很玄妙,尤其是對於李再安這樣的男人來說,女人的相貌很多時候並不是決定其觀感的最主要因素。是,在巴西這個盛產拉丁美女的國度裡,相貌、身材比陳錦優秀的女人不知凡幾,可要說單單坐在那裡就能讓他感覺看著舒心,能夠讓他心境平和的,估計很難找出那麼兩三個來瞭。

  其實類似李再安這樣的人,對女人的界定已經不是單純的生理需求瞭,長得天仙似的又怎麼瞭?如果有需要的就拿錢砸上床,砸不動的更好說,連錢都省瞭,直接安排人擄走,完事瞭,玩夠瞭,直接弄死,隨便找個地方一埋,警察還能把他怎麼樣?罪過更大的事他都幹瞭,還在乎這點毛毛雨?

  但話說回來,能走到他這一步的男人,也沒多少真那麼無法無天的。一個真正能夠在李再安目前所處的環境中生存下來,並逐步發展壯大的男人,除瞭那些運氣好到爆棚的傢夥之外,無一例外的需要有鑒定的意志力。

  什麼叫意志力?李再安將它概括為六點:面對誘惑時的克制;面對痛苦時的從容;面對危難時的冷靜;面對死亡時的平淡;面對挫折時的堅持以及面對成功時的淡定。這樣的男人,再加上一定的智商,就足以在這世上任何一種環境中立足。不管是為善還是為惡,他的身上都會有一種魅力;不管他穿著一身乞丐的衣服,還是光屁股混雜在喧囂的澡堂裡,常人視線掃過去的一瞬間,都會在他身上察覺到不一樣的地方。

  “你還打算去哥倫比亞?”臉上的傷口擦過藥水,還是感覺火辣辣的疼,最主要的是,原來臉上就有一道疤瞭,這會又添瞭一道傷,作為女人,陳錦感覺很惱火。

  “嗯,”李再安點點頭。他知道陳錦肯定要勸自己取消哥倫比亞之行的計劃,因為此時的情況已經同當初計劃時有瞭出入。

  米薩爾藏身的別墅裡出現毒*品,當然是雷子他們偷偷弄進去的,按照最初的計劃,他們可沒打算讓警察發現,而是希望米薩爾他們自己能夠把東西找出來。

  聖保羅肯定藏著哥倫比亞人的眼線,類似這樣的事,要想瞞過這些眼線並不容易,所以最終的結果,定然是秘魯人與哥倫比亞人之間發生沖突。但誰都沒想到的是,毒*品藏進去之後,那棟別墅竟然起瞭火,雖然火勢不大,仍舊還是引來瞭警察,隨後的一切就自然而然的發生瞭。

  如果沒有這場火以及那些適時趕到的警察,這個栽贓嫁禍的計劃就完美瞭,可現如今,一場真正的突發性變故,卻令這個計劃暴露出明顯的雕琢痕跡,所謂過猶不及便是如此瞭。哥倫比亞人又不是傻子,他們肯定會從這個破綻中窺出疑點,李再安這個時候去哥倫比亞,很可能就是一去不回的結果。

  “值得嗎?”陳錦扭過頭,看著他問道。

  “值得,”李再安毫不猶豫的說道,“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秘魯人不打算跟哥倫比亞人發生沖突,他們就得回避,全部撤出聖保羅。而對於哥倫比亞人來說,這次發生的事情肯定也給他們敲瞭警鐘,他們會想辦法改變過去那種零散供貨的方式,尋找可靠的中間商來建立一條更加隱秘、更加安全的輸送渠道。實際上,墨西哥人已經開始這麼做瞭,‘錫那羅亞卡特爾’集團便是這樣的組織。我這次去哥倫比亞,就是為瞭拿到這個中間商的資格,隻有這樣,我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控制住整個聖保羅所有的販毒組織。”

  李再安所說的“錫那羅亞卡特爾”集團,便是後世曾被稱為“販毒王國ups”的墨西哥特大號販毒組織,ups的意思就是“包裹聯合速遞服務”,它的意思就是送貨快。就是這傢販毒集團的頭號人物華金?古茲曼,以超過10億美元的個人資產坐登福佈斯富豪榜,而他控制的販毒集團,則以每年30億美元的盈利與facebook的年盈利不相上下,而且這傢集團的財務狀況從來不受世界經濟低潮的影響,始終就是那麼好,那麼優良。

  當然,此時的錫那羅亞卡特爾集團還不成,它跟墨西哥兩大集團澤塔斯、海灣都沒得比,甚至與名列第三的“傢庭”都遠遠沒得比。

  “如果命都沒瞭,隻留下一個機會有什麼用?”陳錦倒是沒有勸他,隻是哼瞭一聲,淡淡的說道。

  話說完,她也不管李再安的反應,雙手一撩,將身上的背心脫瞭下來。背心下面寸縷未著,兩團堪容一握的肉團驕傲的挺立在胸前,而在右側的肉團上,浮現著一抹淤青,那是子彈射在防彈衣上時的沖擊力留下的。

  “事情沒你們想象的那麼危險,”李再安扭頭避開,笑道,“你以為那些哥倫比亞人會在乎幾條人命?他們真正在乎的永遠都是利益,是金錢。這次咱們做的事情雖然是殺瞭他們的人,搶瞭他們的貨,但也等同於在一個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為他們創造一個合適的反擊理由。如果沒有這些意外,他們要想讓秘魯人退出聖保羅恐怕沒有太多的借口,而失去聖保羅,卻是他們難以承受的重大損失。咱們這是幫瞭他們的忙,救瞭他們的急。”

  “這麼說他們還要謝謝你瞭?”陳錦朝胸前清淤的地方塗抹著藥水,嘴裡淡漠的說道。

  “哎,為善不欲人知嘛,能不承認我還是不會承認的,”李再安聳聳肩,大有善行藏於胸而無人傾訴的苦悶感。

  陳錦對他的搞怪視若無睹,稍稍沉默瞭幾秒種後,輕聲問道:“準備什麼時候走?”

  “今天晚上,”李再安奇怪的看她一眼,在他的印象中,陳錦很少這麼細聲細氣的說話,這種充滿女性溫柔的語調與她那寸長的頭發格格不入。

  “從這裡直接走?”陳錦倒沒感覺出什麼,她又追問瞭一句。

  “不,還要回去一趟,那邊會有幾個人跟我一起過去,都是些年輕人,那個史皮,就是整天跟著我的那個,你認識的。”李再安感覺到有些不對頭,但卻說不出什麼地方不對。

  “那還有時間,”陳錦咬著嘴唇,像是做出瞭什麼重大決定一樣,她嘴裡嘀咕一句,突然起身朝李再安身邊走過來。

  “還有什麼時間?”李再安愕然道。

  “做*愛的時間,”陳錦面不改色的站在他面前,腰間卡其佈短褲的皮帶一抽,褲子直接滑落到膝蓋上。

  “哦……咳咳咳……”李再安哪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意志力的六點要素中絕不包含應對眼下這種局面的規條。

  “怎麼,看不上眼?”陳錦見他一陣兒劇烈的咳嗽,耐不住羞惱,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瞳仁,問道。

  “不是,不是,我是沒有思想準備,這個太突然瞭,”李再安慌忙解釋道。

  “準備個屁,這種事又不用動腦子,下面硬瞭就成瞭。”陳錦不屑一顧的說瞭句,彎腰過來,一隻手從他腰帶前面探到褲底。

  要害被一隻溫熱粗糙的手握住,李再安也禁不住有些興動,他輕聲說道:“我在這裡不能呆太久,不然會讓人起疑心。”

  “又用不瞭多久,我身體很熱的,說不準你進去就軟蛋瞭。”陳錦是結過婚的,但那個最終死在她手裡的鄉下男人,顯然不是個懂得情趣的人,這讓她也不瞭解什麼叫做的前奏,什麼叫做調*情。

  不過她這硬邦邦的一句話,倒是也起到瞭最好的效果,感覺受到輕視的李再安大為不忿,心說老子的把柄久經考驗,可不是誰都能把握的住的。

  ……

  嗯……

  很熱,果然是熱的與眾不同,那種像三明治一般被包緊、裹夾的灼熱,的確是李再安從未感受過的,不過他也沒像陳錦說的那樣,一進去就變成軟蛋。

  綿軟的地毯上一片狼藉,兩個初生嬰兒般的人緊緊交纏在一起,平時表現兇悍的陳錦,在這種時候卻極其的內向,一雙眼睛緊閉著,眉心攢出幾道川字形的皺紋,秀氣的鼻孔一開一合,緊咬的嘴唇內隨著身上男人的聳動、迫進,發出一絲絲壓抑的細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