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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我發誓

  李再安扔掉手裡的煙頭,一隻手握住她纖細的足踝,顯示在她突起的踝骨上輕輕捏瞭捏,隨後反過手,用手背的指節位置,順著她小腿腿肚的曲線緩緩上滑。手背接觸到的肌膚膩滑而富有彈性,就像是塗抹瞭一層油脂一樣,而且涼絲絲的,感覺很舒服。

  類似這樣的撫摸,在某些特定的時候能夠增強女人的歸屬感,當然,李再安做的也很有分寸,感覺到弗雷澤肌肉繃緊,似乎有掙紮跡象的時候,他適時的停下來,在她光潔的膝蓋上拍瞭拍,柔聲說道:「好啦,現在沒必要想太多……肚子餓不餓?我去弄點吃的。」

  弗雷澤抬起頭來看瞭他一眼,遲疑道:「盧娜中午隻吃瞭半份意大利面……」

  李再安笑笑,站起身的時候說道:「吃中餐吧,我的手藝很不錯的。」

  李再安並沒有吹牛,他做飯炒菜確實很有一套,不過由於條件有限,他也沒有太多發揮的餘地,就是現剁餡、搟片的弄瞭一份混沌,攤瞭六七張餡餅。

  他在廚房裡忙碌著弄夜宵的時候,弗雷澤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將近一個多小時,她都沒有動一下地方,可她又說不出自己心裡在想什麼。不過,當飯菜的濃香從廚房裡飄出來的時候,她隱隱中有瞭一份錯覺,感覺時光就像是在暮忽中流轉瞭經年,自己此刻正坐在一個咖啡莊園的別墅客廳裡,廚房裡忙碌的人就是她的丈夫……這種錯覺很詭異,但卻又很寧靜。

  油光燦燦的一摞餡餅擺在一個托盤裡,李再安紮著一條圍裙從廚房裡將它端出來,招呼弗雷澤一聲:「好啦,可以吃瞭。」

  話說完,就推開臥室的房門,施施然走瞭進去。

  臥室裡的壁燈已經打開瞭,厚重的大床墊上,盧西亞娜披散著頭發趴在床墊一角,正專心致志的擺弄著什麼東西,就連李再安進來她都沒有回頭。

  餐盤隨手放在床墊一角,李再安看著小姑娘趴在床上的後身忍不住有片刻的愣神。此時的盧西亞娜渾身寸縷未著,光裸的軀體線條從微微聳起的雙肩延伸下來,一直綿延到纖細的蠻腰才陡的向四周發散,形成一個挺翹豐滿的雪臀。兩條筆直的小腿朝天豎著,兩條還稍顯單薄的大腿劈開一個將近45度的縫隙,李再安甚至都不用調整角度就能看到她臀縫連接著的一叢黑色陰毛。

  「你真的殺過人嗎?」李再安正想著將目光從她屁股上收回來,趴在床墊上的盧娜突然說道。

  「我?」李再安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幹咳一聲,說道。

  「反正我知道弗雷澤從沒殺過人,」盧娜嘀咕瞭一句,似乎對他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很不滿意。

  「嗯,殺過,」李再安點點頭,很誠實的回答道。

  「殺人可怕嗎?會不會做噩夢?」盧娜稍稍的側過身,頭扭過來看著他,一團隻有小籠包大小的嫩乳,從她支撐著的手臂間閃出來,探頭探腦的。

  聽到臥室外有腳步聲傳過來,李再安也不急著出去瞭,他順勢坐在床墊上,想瞭想說道:「怎麼說呢,第一次感覺很可怕,尤其是看到對方的眼睛的時候,會清晰的感覺到有生命在自己手心裡流逝瞭。然後,接下來的幾天都會做噩夢,或者夢到被殺死的人找自己報仇,或者是夢到自己跌落到一個莫名其妙的血池裡,怎麼掙紮也遊不出來。」

  「那之後呢?殺第二個人,第三個人,還會這樣?」盧娜眼睛裡閃著光,追問道。

  「人呢,對任何一種心理都會有一個適應的過程,當然,要說麻痹瞭也沒錯,」李再安笑道,「總之,在殺過第一個人之後,再殺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慢慢的就不會有什麼惡心、恐懼之類的感覺瞭,相反,每次動手的時候,不管是不是能夠見到血,隻要能夠感受到對方的生命一點點流逝,自己都會有一種莫可名狀的亢奮和……」

  「盧娜!」

  李再安剛說到這裡,弗雷澤恰好從外面走進來,她一看到趴在床墊上的妹妹,慌忙跑過來將一面毛巾被蓋在她身上。

  盧娜回頭看看她,笑瞭笑,轉回頭去的時候突然問道:「那你能教我殺人嗎?」

  「哦?」李再安這才看到,盧娜面前的床墊上並排擺放著之前他遺留在這裡的手槍和軍刀。

  手槍是一支槍身黝黑的柯爾特M9,此事彈夾和套筒已經被拆瞭下來,估計盧娜剛才就是在擺弄這玩意,不過她對槍支的瞭解有限,能把套筒拆下來就很不錯瞭。

  這小姑娘有點意思。

  李再安曲著雙膝爬過去,也不理會弗雷澤警惕的眼神,就那麼跟盧娜並肩趴在一塊,先伸手將那把柯爾特拿過來,熟練的將整把槍拆分成十幾個散落的部件,再重新組裝在一起,「咔噠」一下拉動槍栓,將槍重新放回到床墊上,笑道:「你為什麼要學殺人?」

  「我要把欺負弗雷澤的人全都殺掉,」盧娜始終不稱呼弗雷澤姐姐,而是直接叫她的名字。不過這在巴西是很正常的現象,沒什麼值得關註的。

  「這件事不用你去做,」李再安伸手在她臉上摸瞭摸,小姑娘的容貌酷似她姐姐,隻是容顏還沒有長開,細嫩的臉上有幾點不是很明顯的雀斑,「以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們,至於以前欺負你們的人,我會幫你殺瞭他們,一個都不留。」

  「那你呢,你怎麼辦?難道你能幫我殺瞭你自己嗎?」盧娜單手托著下巴,一臉認真的問道。

  「盧娜!」弗雷澤被她這一番話嚇瞭個半死,她從後面撲過來,一手掩住妹妹的嘴巴,慌亂的對李再安說道,「她,她還隻是個孩子,你千萬別……」

  李再安擺擺手,打斷她的話,用手指指背蹭著盧娜挺直的鼻梁,笑道:「我當然不可能幫你殺瞭我自己,不過,既然知道你想殺我,我為什麼還要教你如何殺人呢?」

  「嗯,如果你答應教我的話,我就答應做你的女人,」小姑娘頗有點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氣勢,她微微仰著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李再安承認自己已經很邪惡瞭,可還是被眼前這個才十幾歲的小姑娘震瞭一下,愕然看看跪在床墊邊上的弗雷澤,她整個人都呆住瞭,滿臉都是不知所措的表情。

  「怎麼樣,痛快一點。」盧娜絲毫都不顧忌姐姐的感受,她攢著小眉頭,催問道,「你該不會是怕瞭吧?」

  「我怕?」李再安呵呵一笑,翻身坐起來,說道,「我怕你反悔。」

  「那就這麼說定瞭,」盧娜緊跟著他坐起身,任由披在背上的毛巾被滑落腰際,挺著才有點規模的小胸脯,說道,「你發誓。」

  李再安聳聳肩,朝著弗雷澤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說道:「好,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