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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黴運當頭

  雷子口中所說的姐妹兩就是弗雷澤姐妹,當初受李再安逼迫,弗雷澤在她所主持的新聞節目中播報瞭那則直接導致貝塞隆陷入被動的新聞。

  雖然事後她做瞭公開道歉,給瞭諸如沒有對新聞來源的真實性做調查之類的借口,但電視臺方面還是解除瞭她的聘用合同。這些還不是最要命的,更糟糕的是,此後的一段時間,一連串的打擊接踵而至。

  先是找工作處處碰壁,緊接著就是妹妹盧西亞娜在學校的更衣櫃裡被人發現藏毒,被開除瞭不說,還被警方逮捕,直到交瞭巨額的保金之後才放出來。

  這還不算,就在三天前,姐妹兩住房子半夜裡突然起火,等消防車姍姍來遲的時候,整棟別墅幾乎被燒成瞭白地。

  這所住房是弗雷澤貸款買下來的,分期才交瞭四年,銀行隨後以她沒有固定工作為由凍結瞭她所有的銀行賬戶……總而言之,弗雷澤姐妹兩等同於是被逼入絕境瞭。

  走投無路的弗雷澤終於被按耐不住瞭,她找到貝塞隆的競選總部,希望能通過「擺事實講道理」的方式令這位議員先生放棄對她的打擊報復。

  但事實證明,當她還是十二臺新聞節目主持人的時候,這種方式可能有用,而當她沒有瞭那個身份之後,作為一個沒有背景的普通人,根本沒人會給她講道理的機會——更不幸的是,她還是一個長得很漂亮,足以勾起男人占有欲的女人。

  於是她在離開貝塞隆競選總部後不久,就被不明身份的人綁走瞭,如果不是遇上正在監視貝塞隆的吳興國,她的命運估計就是被囚禁起來成為性奴瞭。

  看著廂貨車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李再安咬咬牙,臉上的表情迅速沉冷下來。從內心來說,他並不贊成班長救人的舉措,可以預見,兩個大活人被人從眼皮底下救走,此時的貝塞隆定然有瞭警覺,今後要想繼續監視他恐怕沒有那麼容易瞭。

  不過這種話李再安是絕對不會當著班長他們的面說出來的,那會顯得他太冷血。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給弗雷澤姐妹兩安排一條出路,最好是讓她們遠遠的離開聖保羅。

  又抬頭朝樓上看瞭一眼,李再安抿抿嘴唇,轉身從車廂裡提下另一個旅行箱,在夜色的掩映下進瞭黝黑的樓道。

  走電梯直到12樓,標註著1201A的保險門緊緊關閉著,門兩側的墻壁上噴滿瞭各種稀奇古怪的塗鴉。

  拿著鑰匙打開房門,李再安提著箱子進瞭門,把箱子放在玄關拐角處的鞋架旁邊,摸索著打開電燈開關,反鎖房門。

  連著玄關的客廳很小,估計也就是三四十平米的樣子,典型的小戶型平民住宅。客廳裡收拾的倒是很幹凈,隻是什麼擺設都沒有,僅有的一張沙發還破破爛爛的,上面堆放著一些帶保鮮膜的鮮菜、速食什麼的,估計是班長他們買來的。

  踢掉腳上的鞋子,李再安走到玄關對面的一個房間裡看瞭看,裡面是廚房,灶具什麼的都有,看著像是不久前才擦拭過的炊具臺上,放著幾張票據。走過去拿起來看看,其中幾張都是超市開出來的小票,還有一張是收據,上面用葡萄牙語寫著收房款6375萬,房款兩訖之類的話。

  我操,這破房子竟然也要六千多萬雷亞爾,差不多六萬美元,有沒有搞錯?!再說啦,不過就是住一段時間,有必要整個買下來嘛。搖頭笑笑,李再安將幾張票據全都折起來,塞進口袋裡。

  從廚房裡轉出來,右手邊就是浴室,而再往右的一個房間房門虛掩著,裡面透出一縷昏黃的燈光。

  將虛掩的房門推開,臥室裡竟然沒有床,僅僅是在地上放瞭一張雙人的席夢思床墊,此時,床墊上正蜷縮著兩個女人,正是弗雷澤姐妹兩。

  臥室內屋頂上的吊扇開著,但因為窗戶緊閉,給人的感覺還是悶熱非常,姐妹兩大概是這些日子都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對這種悶熱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兩人依偎在一起,睡得死沉死沉的。

  床墊邊的地板上零散的放瞭幾個空飯盒,估計是姐妹二人睡前吃剩下的。

  李再安搖搖頭,過去將幾個飯盒扔進墻角的垃圾簍裡,這才彎腰在床墊一角坐下,摸索著掏出煙,給自己點瞭一支。

  臥室裡很安靜,頭頂旋轉的吊扇發出的「嗡嗡」聲就是唯一的雜音。擺放在床墊一頭的臺燈,發出昏黃的光線,像是極力要渲染出一幅光怪陸離的景象。

  毋庸置疑,弗雷澤倆姐妹都是讓男人垂涎的尤物,那兩對暴露在短裙下的修長大腿,在昏黃的燈光下綻放著一種令人目眩的淡金色光澤……李再安相信,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突然闖入她們的生活,這對姐妹將來很可能會各自嫁入豪門,由此過上或幸福,或不幸福但絕對衣食無憂的富足生活。

  說到底,她們現在的落魄以及之前所受到的磨難,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是自己將她們拖到今天這個境地的。但是李再安絕不會為此感到任何的愧疚,在他看來,愧疚是很扯淡的一種情感,它隻是那種不知所謂的正義感的組成部分,卻與他的奮鬥和奮鬥方式格格不入。

  大衛·休謨在他的《人性論》中就說過:「正義隻是起源於人的自私和有限的慷慨,以及自然為滿足人類而準備的稀少的供應。」

  正義永遠是和財產權聯系在一起的,在資本主義的國度裡,保護財產的私有權就是正義,而在無產階級革命的國度裡,打土豪分田地就是正義。實際上說白瞭,所謂的正義是帶有社會性的,是廣大屁民對政府盡忠守順的義務體現。而對於一個一窮二白,很可能須臾之間就會餓死的人來說,正義還算個球?

  李再安恪守的正義就是他自己制定的規則,不擇手段的力爭上遊,同時,讓聚合在自己身邊的人過上更好的生活,僅此而已。至於說在這個過程中會傷害到什麼人,根本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他不講什麼原則,不信奉什麼神氐,如果硬要劃分的話,他會將自己歸為私欲強烈的犬儒主義者,就像第歐根尼所說的那樣:對施舍者獻媚,對拒絕者狂吠,對競爭者狠咬。

  一支煙在不知不覺中抽的僅剩一節煙屁,李再安又取出一支,正準備點燃打火機的時候,感覺屁股下面的床墊顫瞭顫,扭頭一看,卻是弗雷澤正抬起頭來迷迷糊糊的朝門口張望。

  「我告訴過你,盡快離開聖保羅,為什麼還要留在這兒?」叮的一聲打燃火機,李再安點燃煙卷,吸瞭一口,說道。

  「啊!」弗雷澤沒想到身後竟然有人,嚇瞭一跳,條件反射似的翻身爬起來,將手裡握著的一把不銹鋼中片刀掩在胸前,擺出一副自衛的姿勢。

  李再安看看她,反手從腰後的刀鞘裡拔出一柄D80軍刀,手捏著刃尖遞過去,說道:「這東西切菜還行,殺人不好用,還是用這個吧。」

  弗雷澤早就恨死眼前這個男人瞭,她想都不想,扔掉手裡的切菜刀,一把握住軍刀的把手,照著他當胸捅過去。

  李再安哪兒能讓她捅到自己,隻是一個反手就捏住瞭她的手腕,搭在她手腕大凌穴上的拇指微一用力,再向外一甩,軍刀便從弗雷澤的手裡甩飛出去,「嘟」的一聲釘在對面的墻壁上。

  「原來是要殺我,」捏著她的手腕不放,李再安笑著從腰後又掏出一支手槍,手指套在扳機環裡,倒拎著送過去,說道,「要殺我的話,用那個也不行瞭,還是得用這個。」

  弗雷澤咬著牙,一聲不吭的把手槍搶過去,對準李再安的腦門就扣下瞭扳機。

  「保險,保險沒打開,」李再安跪坐起來,一本正經的指指槍身上的保險栓,說道。話說完,還要伸手幫她把保險栓擰開瞭。

  沒想到這次弗雷澤連槍也不用瞭,她從嗓子眼裡迸出一聲沙啞的嘶吼,窈窕的身子猛然一竄,一頭撞在李再安的胸口上,將他撞得一個趔趄,仰身摔下床墊。

  一招得手的弗雷澤不依不饒,搶過那把中片刀,發瞭瘋似的追著撲上來,掄著刀就朝他身上剁,明顯是恨不得將他剁成十幾、二十塊。

  李再安哪能讓她砍中自己身上,趁著她掄刀的空檔,一腳蹬在她小腹上,將她整個人蹬的摔倒在床墊上,而後忍著渾身的巨疼,撲過去跨坐在她胸口上,一邊一隻,將她的兩隻手按在腦袋兩側。

  被制住的弗雷澤狀似瘋狂,她像是水蛇一樣拼命扭動著身子,試圖把李再安將自己身上掀下來,可惜的是,她的力氣與李再安相比實在是差的太過懸殊,掙紮瞭兩三分鐘,李再安始終牢牢坐在她胸口上,她自己卻先沒力瞭。

  更不妙的是,弗雷澤明顯感覺到身上的男人有瞭異常反應,他不僅呼吸粗重,眼帶邪光,而且兩腿之間隆起瞭一根硬邦邦的肉棍,直挺挺的聳立起來,頂住自己的乳房。

  雖然沒有經歷過男人,可弗雷澤卻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絕望的最後掙紮瞭兩下,然後「呸」的一口唾沫吐在李再安的臉上,心裡隻想著能通過這種方式宣泄一下心頭的憤怒。

  就在這一口唾沫吐出去的同時,弗雷澤就聽到妹妹顫抖的聲音在旁邊傳過來:「求求你,別傷害我姐姐,求求你……」

  弗雷澤心頭狂震,整個人頓時從瘋狂中醒轉過來,直到這時候她才想到自己的妹妹還在身邊呢。

  感覺到女人的身子頃刻間松軟下來,已經處在暴虐邊緣的李再安欠起身,抹掉女人吐到自己臉上的口水,而後一手捏著她的脖子,一手揪住她裙子的翻領,用力向下一撕。

  隨著「嗤啦」一聲裂帛脆響,弗雷澤的身子在床墊上彈瞭彈,單薄柔軟的純棉連衣裙離身而去,裸露出一具僅有胸罩與底褲遮體的完美胴體。

  「不……」弗雷澤發出一聲悲鳴,一邊抓撓著他掐著自己脖子的手臂,一邊喊道,「盧娜,盧娜,你快走,快走……」

  「走什麼?哪都不許去!」李再安怒喝一聲,站起身把盧娜推進裡面的小臥室,然後把房門反鎖起來,「瘋女人,活該讓你落到貝塞隆那個老變態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