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外面傳來男人對話的時候,我隻顧摩挲著自己的身子,滿腦子都是性欲,雖然聽瞭一耳朵,但是沒上心去琢磨,隻知道是男孩子的幫手來瞭。

  聽男孩子招呼我出去,我懶洋洋地坐起來,從旁邊拉起一條沒用過的大浴巾,簡單擦瞭擦濕漉漉的頭發。

  本打算把它裹在身上的,但是轉念一想,外面不過兩個服務生,又是叫來滿足我的,等於就是兩個人肉按摩棒,那還有什麼必要遮遮掩掩的?於是深呼吸瞭兩下,略微平復瞭一下心裡的急躁和緊張,用浴巾包瞭一下頭發,站起來向外走。

  米黃的浴巾又松軟,又寬大。我用它包住瞭頭發,還有一截浴巾垂下來,搭在我的肩膀上。

  於是一邊拿著垂下來的浴巾輕輕拍著臉龐和脖頸,蘸去體表的水分,一邊大大方方推門出瞭汗蒸室。

  走出木門的一瞬間,光腳踩在浴室的瓷磚上,令我感覺一陣清涼。

  但是當我看到浴室裡的情景,一下子愣在瞭汗蒸室門口。手扶著門框,腦子直接就懵瞭。

  在我對面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腰間圍著浴巾的男孩子;另一個根本不是什麼服務生,而是一個戴面具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個子挺矮的,看上去也就一米六出頭。

  我光腳站著,看他臉都得把視線下垂。戴著一個狐貍還是貓的半張臉面具,遮住瞭他的上半張臉。下巴留著修剪整齊的連鬢胡子,但是似笑非笑的上嘴唇卻刮得很幹凈,有點兒像搞藝術的。

  黑胡須裡摻著零零星星的銀白,總體呈現出鐵灰的顏色,看著年紀不小的樣子。他穿著深藍色的圓領羊絨衫和藍灰色的寬松收腳休閑褲,腳下是同樣藍灰色的帆佈鞋。樣式簡潔幹凈,面料一看就不便宜。他雙手插兜站在那裡,看上去很輕松,很隨意,但是腰背挺的很直,充滿瞭自信。

  此時此刻,我看著他,覺得他的目光從面具的兩個洞裡射在我身上,肆無忌憚地在一絲不掛的我身上逡巡。充滿瞭侵略性和情欲的視線先是看我的胸,然後一路向下,一直看到我的腳,然後又向上,回到我的大腿和腰胯,在那裡徘徊瞭良久。

  一時間,心裡又羞又怒,又覺得隱隱開始後悔。

  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有點兒想要伸手去遮擋,但是又覺得那樣就失去瞭大大方方走出來的泰然。

  猶豫著,就沒有抬手。而且更讓我羞憤難言的是,被他那種眼神兒看著,兩隻本來有些軟化跡象的肉釘子重新堅挺起來,筆直地指向他倆。正納藥的小肚子裡卻感覺更火熱瞭。而且更不妙的是,我感到身體裡一股熱流竟然慢慢滑出瞭腔道。

  我心裡一個勁兒叫壞瞭壞瞭這下完蛋瞭,竟然會在這時候濕瞭,而且居然直接掛瞭絲。

  但是他可能沒看見,抬起眼,直勾勾地盯著我臉。

  男人看著我,目不轉睛的,笑著說:“嚯,妹子真是個大美女,您跟那個演鐵梨花的大明星還長得挺像的,乍一看,您還以為你是她呢。”

  他說的竟然是很標準的普通話。雖然沒有京片子的兒化音,但是那陰陽頓挫的,顯然也是個北京人。

  我沒理他,轉頭對男孩子說:“他是誰?”

  男孩子笑嘻嘻說:“姐姐,這位是X哥,咱們不是說好瞭,一起的嗎。”

  我問:“他也是你們店裡的?”

  那個X哥繼續用那種充滿肉欲的目光看著我,插話說:“算半個吧。”

  我不接他話,繼續盯著男孩子。

  男孩子有點兒尷尬:“嗐,姐姐,都怨我,事先沒說清楚。”

  他看瞭一眼那個X哥,才繼續說:“X哥經常在我們店裡玩兒,跟我們都特別熟……姐姐你不知道,X哥太會玩兒瞭,比我這資深專業人士還資深。所以我這不是想著,都是出來玩兒的,是吧……”

  那個X哥滿不在乎地說:“嗐,出來玩兒,就是求個開心嘛,幹嘛要計較那麼清楚呢。”

  我盯著男孩子說:“那他就是客人瞭?”

  我很想直接越過他們走出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身上沒瞭力氣,兩隻腳一步都邁不出去。

  或許是自慰沒能到高潮的緣故,突然之間,特別想做,想的無法自控。

  而且小肚子裡發燒,兩隻乳頭都硬得發痛瞭。皮膚也變得特別敏感,仿佛就連浴室裡的空氣流動都能捕捉到。下體裡開始不停分泌液體,一股一股,熱乎乎的,不斷滲到腔道裡。我用力繃住兩股之間的肌肉,試圖把洶湧的欲望死死鎖在腔體裡,但是徒勞無功,熱乎乎的淫液順著大腿內側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所以回絕的話到嘴邊,卻變瞭味兒:“他是客人,就戴面具,遮遮掩掩的。我也是客人,為什麼沒有面具?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啊?”

  男孩子連忙道歉說:“哎呀這是我考慮不周,對不起啊姐姐。但是這面具不是我們店裡的,是X哥的。就是怕您面對面不自在,X哥才戴面具來的。戴面具其實臉上挺不舒服的,又熱又悶的。”

  這會兒工夫,騰起的怒氣已經被高漲的性欲撲滅瞭。

  我咬牙說:“那你們把手機都關瞭放一邊,不能拍照錄像什麼的。”

  看這人戴面具的時候,我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們是不是打算錄視頻。

  X哥仍然直勾勾盯著我看,笑著說:“那不能夠,咱就不幹那缺德事兒。就是來找樂兒的。山水相逢既是有緣。待會兒咱們‘相濡以沫’,等出瞭這個門兒,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就此‘相忘於江湖’。妹子,是不是這個理兒?”

  男孩子笑著湊趣說:“X哥真是有文化。”

  我猶豫著沒說話。但我知道,這已經是我最後的矜持和掙紮瞭。

  情欲在我的每一寸肌膚下面膨脹,讓充血堅硬的乳頭和豆豆感到瞭絲絲的脹痛。淫液隱蔽卻暢快地沿著大腿內側流到瞭接近膝蓋的地方,熱流滑過皮膚,令我感到一陣陣的癢,從大腿內側一直癢到心裡。隻是身上到處都是濕淋淋的,滿是精油和汗水,所以才看不出異樣。

  或許男人們看出來瞭,隻是沒有說破也不一定。

  就在這時,我全身一顫。

  原來分神胡思亂想的時候,隻腰間圍著浴巾的男孩子已經貼到瞭我身邊,輕輕牽住瞭我的手。

  他湊近我軟語相求:“姐姐,來嘛。”

  感受著他那充滿雄性荷爾蒙的身體,和噴在我耳朵裡的熱氣,我不由一陣恍惚。就在這時,男孩子的另一隻手扶住瞭我的腰。滾燙的掌心貼在我的腰眼上,頓時讓我的半邊身子都酥麻瞭,兩條腿跟灌瞭醋一樣,又酸又軟的,幾乎要倒在他的懷裡。

  男孩子微微一用力。天旋地轉之中,男孩子一把抄起瞭我的腿窩,我連抬起脖子和摟住他頭頸的力氣都沒瞭,就這樣被他輕輕打橫抱瞭起來。

  已經沒有繼續抗拒的必要瞭。

  我渾身赤裸地躺倒在男孩子懷裡,心情無比復雜,索性閉起瞭眼睛,放軟瞭身子靠著他,讓頭臉和手臂都自然下垂,不去看旁邊的X哥,也不睜眼看男孩子的臉。

  就聽男孩子在上面歡快得意地說:“成瞭。X哥,您先洗著,我們哪兒啊?”

  這時候就感覺一隻熱乎乎的大手,放到瞭我濕淋淋的大屁股上,隨意地摩挲瞭兩下,然後不輕不重地拍瞭一記,特別脆地“啪”一聲。倒是不疼,但是讓我感到身子一震,隨後就覺得熱血飛快地沖上瞭臉跟脖子。

  就聽X哥的聲音近在咫尺:“嚯,這奶油大白屁嚯,真牛逼。”

  他不管屁股叫屁股,而是叫屁嚯。

  男孩子笑著說:“您要再打兩下,姐姐的水兒都該出來瞭。”

  X哥沒說話,我閉著眼睛,感覺他的大手摸到瞭我的屁股塞子,然後又向上滑過我的會陰。手指捋到我的私密處,微微抻動皮肉,向兩邊分開。

  我的兩片肉瓣原本已經被粘稠的淫液粘連到一起,被這樣擺弄著輕輕撕開,讓我感到瞭一絲牽扯的力量,以及肉瓣分開之後,洞口再次暴露在空氣裡的那一絲涼意。

  “你小子就眼瘸,妹子剛才一直就在流水兒,都從肉瓣兒黏大腿上瞭。”X哥說。“這滑膩的,跟肥膏兒一樣。看,還往下流呢,都流肛塞裡瞭。”

  虛實徹底被看破瞭,我又羞又臊,又感覺到難言的興奮和期待。

  這時候什麼力氣都沒有瞭,我緊緊閉著眼睛,卻忍不住低低呻吟瞭一聲。就連我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這是在表示抗議,還是在暗示和鼓勵。

  覆蓋著我私密處輕輕撫弄的大手收回去瞭。

  隨後我聽到瞭吮吸手指的聲音。

  X哥說:“這次別臥室,就客廳裡辦瞭吧,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