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人,大都認識陳林,知道是個惹不起的主。
到瞭頂樓後,服務生看著兩個大男人糾纏著──一個極力想掙脫,另外一個面色緊繃,但樣子很自在。
“你放開我……讓我下來。”連俊雙眼通紅,恨不能殺瞭陳林。
雖然他們是情人關系,但這並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對於在眾人面前公開自己的身份,連俊隻覺得很恥辱。
他是男人,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經令他焦頭爛額,現在卻又填瞭一樁。
“你再動?再動我把你從樓上扔下去。”陳林大手結實有力,承受連俊的重量綽綽有餘,但繞是如此,連俊的掙紮也令他稍感吃力。
連俊喘著粗氣,鼓著腮幫安靜下來。
他吃不透陳林的性情,有時候對自己很好,有的時候完全象個蠻牛一樣,尤其是在床上,對他更是肆無忌憚。
服務生在前面領路,耳朵支棱著,聽沒瞭音兒,心理悻悻然。
很快來到瞭走廊的末端,服務生拿出房卡輕輕一刷,推開房門後,閃開身子,方便兩位客人進入。
待人踏入客廳後,服務生將房卡插在墻壁的取電孔裡。
“先生,請問還有什麼需要嗎?”服務生邊說,邊瞄向連俊──陳林在這裡開房是常事,有時候帶女孩一起,有的時候則是男孩。
他們私底下也議論過陳林的癖好,但談論最多的是對方情人的長相:他們吃不到嘴裡的東西,意淫一下總還可以吧。
連俊隻覺得他的目光刺眼,幾乎惱羞成怒,陳林剛將他放下,便沖著門口大聲呵斥:“看什麼看?給我滾。”
服務生嚇的渾身一抖,連忙低頭將房門帶上。
陳林將外套脫瞭去,見連俊象小獅子般在那炸毛也沒說什麼,而是直接走到酒櫃前,取瞭一個杯子。
他本意是想喝點東西,平復下情緒──方才連俊的表現,讓他顏面盡失,十分惱火。
連俊見他離開瞭自己,心下一動,慌慌張張的朝門口跑去──他要離開這裡,他不想在這裡被他幹,那樣的話第二天自己的狼狽模樣,一定很不堪。
陳林聽到腳步聲,趕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嘴裡罵瞭句三字經。
他甩開大步,在連俊摸到門把手時,將人拉瞭回來,一路拖至裡間的臥室,狠狠將對方甩在瞭大床上。
連俊被他摔的頭腦片刻空白,但很快反應過來,雙手撐起上身,坐瞭起來。
臥室沒開燈,昏暗一片,周圍的景物很模糊,但那個人的存在感仍很強烈──挺拔的身高,寬闊的肩膀,以及渾身散發的冷冽氣息。
連俊渾身僵硬,盡管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他知道陳林生氣瞭。
他吞咽著口水,手下不由自主的抓緊瞭床單:質地十分光滑,面料應該不錯,但連俊哪裡管得瞭這些,他隻是有些緊張,緊張的死死揪住身邊的佈料不放。
“你不是能跑嗎?跑啊……”陳林轉身打開瞭墻壁上的燈,面色鐵青著矗在房間的中央:他雙手插著腰,樣子有些兇狠。
連俊心跳得很快,盡管怕他,但面上仍努力保持平靜。
“有什麼事,我們回去說好嗎?我不想在這過夜。”連俊咬瞭咬嘴角,很艱難的祈求著。
聽他的口氣放軟,陳林也沒再發作,隻是冷冷的睨著他。
“我在哪裡睡,沒人能管得著,你以為你是誰?”陳林毫不客氣的斥責他。
連俊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氣暈,他臉色十分難看,抿著嘴一言不發的瞪著陳林:我不是要管你,但你不能強迫我。
連俊很想朝他吼,但考慮到現在的情勢,還是沒張口,但盡管如此,並不代表陳林會放過他。
男人邁開大步,緊緊逼近。
連俊坐在床邊,看他過來,想也沒想的站起身,一直往後退,直到無路可走,被對方逼到瞭墻角。
“你,你幹什麼?”連俊虛張聲勢喝問著。
陳林在離他有半步之遙的時候,停瞭下來,很輕蔑的看著他。
“一個男人和另外一個男人在同一個房間裡,你說會幹什麼?”說著他的目光開始掃向連俊的下半身。
連俊隻覺得一陣寒氣從小腹升起,卵蛋微微顫抖。
陳林長的雖然不算歪瓜裂棗,但絕對和周正搭不上邊,隻要稍微動瞭邪念,那模樣十足的流氓。
連俊被他的話噎的半晌無語,隻能忍受對方目光下流的在自己身體上遊弋。
逡巡瞭片刻,陳林滿意的收回瞭自己的視線:連俊跟在監獄時,有所不同瞭,那小模樣水靈瞭不少,尤其是穿上時裝後,更填瞭幾分風姿。
如果不知道他的老底,很可能會被誤以為是傢境不錯的‘公子哥’。
陳林輕哼瞭一聲,聽上去有些不屑,但其實並沒有那個意思,甚至還帶瞭幾絲滿足,他伸出手,抬高對方的下巴。
陳林比連俊高出一個頭,連俊仰視的角度有些大,似乎不舒服。
“你說你,人傢讓你喝個酒,你都不肯,擺什麼臭架子?惹我不痛快,你會有什麼好果子吃?”陳林話語森冷,手指在下巴上磨蹭著。
連俊被他的話激怒瞭,還有他的動作,也讓他很難過。
他是個男人,陳林動作十分輕佻,明顯侮辱瞭他的自尊──連俊運瞭幾次氣,想說什麼,但隻是張瞭張嘴。
陳林挑瞭挑眉,定定的看著他:“想說什麼就說。”
連俊別過頭去,躊躇著開瞭口:“我不是擺臭架子,我是不怎麼會喝。”
其實連俊想說些更嚴厲的話──他也不是牛郎,沒義務陪酒,但話在舌頭上打瞭幾轉,終究是沒瞭音兒,就像陳林說的,惹惱他,對他絲毫沒好處。
陳林瞇起瞭眼睛,冷冷的扯瞭扯嘴角。
他帶他去的場合雖然不多,但也有宴會應酬,他曾看過他品嘗紅酒,怎麼就不太能喝瞭呢?
其實連俊隻是對紅酒很好奇,所以才淺淺的嘗試瞭一次,味道還不錯,所以他對它並不排斥,平時他對煙酒敬謝不敏。
“是嗎?這麼說你是娘們瞭?”陳林惡意挑釁。
“你……”連俊很想破口大罵,但骨子裡他是怕陳林的,所以隻能狠狠的剜著陳林那張可惡的嘴臉。
陳林陰惻惻的一笑,伸出右手不輕不重的甩瞭他一耳光。
連俊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他被打的有些不知所措:他做錯瞭什麼?他要這樣對自己?
青年捂住被打的左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目光裡有不忿,有憎恨,更多的是質疑和悲哀。
“不知道我為什麼打你是吧?”陳林嘿嘿一笑。
“我告訴你,你剛才的目光就很有問題,我是誰?我是你男人,你那樣眼神看著,是什麼意思?”陳林說著,伸出手來狠狠捏住瞭連俊的對巴。
這次和上次很不相同,陳林用瞭手勁,連俊隻感覺到一陣疼痛,面龐不得不抬起。
“怎麼看我呢?信不信我把你這雙漂亮的眼睛挖出來。”陳林口氣惡劣,但並沒想真的對連俊怎麼樣。
可聽到對方耳中,隻覺得一陣惡寒。
連俊聞著對方純雄性的氣息,說不出的作嘔:自己究竟惹瞭什麼人?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嗎?
不管陳林的真實意願如何,他的話對連俊來說,產生很不良的效果。
為瞭自己的安危著想,青年斂下自己的火氣,幾乎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陳林雖說不甚滿意,但也沒有為難他。
隨手松開連俊的下巴,陳林淡淡的交待著:“去洗澡,然後到床上等我。”
說完後,也不管對方如何反應,轉身走向房門,直到關門的聲音傳來,連俊才動瞭動有些僵硬的身軀,隨即身子順著墻壁,瑟瑟滑落。
他半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將手狠狠插入自己的發間,表情十分痛苦:妹妹的事兒沒著落,而自己又擺脫不瞭這個惡人。
此時連俊有些後悔,後悔不該答應陳林的條件。
陳林左手拿瞭瓶紅酒,右手提瞭兩隻高腳杯,將他們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坐在床邊,悠閑的倒出醇香的酒水。
這個酒吧最出名的便這裡的紅酒,切不說年代如何,起碼味道不錯。
這傢酒吧的主人自己擁有一傢酒莊,每年都要釀制一些紅酒和白酒,有些送人有些就拿到自己的店裡銷售。
陳林倒完酒,拿起杯子,放在嘴邊輕抿瞭一口,而後滿意的點瞭點頭。
有些東西不是價格貴就一定好,如果能享受物美價廉的好貨品,也令人愉悅,比如說連俊,雖然做瞭他的情人,但平時很檢點。
吃穿用也不挑剔,錢花的也少,關鍵是人幹凈,這點讓他很放心。
以前陳林曾經包養過MB,什麼叫MB,說穿瞭就MONEY BOY,俗話叫牛郎,模樣不錯,活也好,但用不瞭多久,他就心生厭惡。
這些久經風月的人,大都一張市儈嘴臉,即使裝乖巧,也裝的令人厭煩。
陳林將酒隻喝瞭少許,便站起瞭身,他動作麻利的脫掉自己身上多餘的衣物,而後走進浴室。
連俊正在洗頭,偶然間瞥見他進來。
赤裸的上身,沒有一絲贅肉,臂膀結實,而小腹處黑毛林立,隱約能看到八塊肌,那圓潤的形狀,摸起來卻十分堅硬。
浴室內的白紙燈光,自身而下,流瀉在男人的身上,形成一股動態美感。
連俊隻看瞭陳林的上半身,刻意忽略他的下半身,那兒雖然也壯美非常,但身為男性的他,卻無心欣賞。
陳林拉開半掩著的浴簾,跨進淋浴間。
酒吧並未專業的賓館,所以淋浴間有些窄小,連俊陡然感覺到空間的逼仄,他不自在的往裡挪瞭挪,手臂幾乎碰到瞭墻壁。
噴頭是固定在墻上的,所以花灑的位置不變,水流的方向也一致。
“你給我洗洗。”陳林的聲音不大,但在嘩嘩的水聲中,連俊聽得很真切,他隨即厭惡的皺瞭皺眉頭。
給他洗?那一件很糟糕的事,可他沒有選擇。
連俊換瞭個位置,讓陳林站在花灑下,同時拿過一旁的沐浴液,小心的給他往身上塗,弄瞭半天,也隻在上半身活動。
陳林有些不耐瞭:“下面呢,下面洗的幹凈點。”
連俊手上的動作一僵,心中暗暗叫苦,但仍沒有反抗,手掌不情願的往下遊移,末瞭終於穿過濃密的陰毛,來到男人的私處。
陳林男子氣很重,雄性荷爾蒙分泌旺盛,這表現在下體處很明顯:那裡不僅雞巴粗長,卵蛋也肥大。
每天清晨是陳林體味最重的時刻,隻要他不蓋被子,下體的腥臊之氣,便會若有似無的黏在鼻端。
連俊每每和他同寢,都十分苦惱。
還有他的胡茬,每天都要刮,否則第二天黑黑一層,幾乎蓋住瞭半天臉,反觀連俊,即使幾天不處理下巴,也沒人看得出來。
再來就是他的包皮──準確的說是包皮垢。
連俊手心處掬瞭點清水,胡亂的搓洗著陳林的那一根,馬虎的態度,立刻惹來瞭對方的不滿。
“龜頭,龜頭那洗幹凈點。”陳林推瞭他一把。
連俊咬瞭咬牙沒吱聲,用手翻開陳林的包皮,在龜頭處的溝槽那兒,果然看到一層灰白的污物。
連俊很想吐,他覺得陳林太臟瞭。
他在農場時,那的洗浴條件不好,並且人多嘴雜,陳林很收斂的自己清洗身體,連俊對他的身體並未深入瞭解,如今處的更久,睡在一處,洗在一處,他哪裡都見識過瞭,才發現一個問題──以前兩人在農場性交時,這東西豈不是都弄到自己的身體裡?
想想連俊就惡心,愈發厭惡跟他性交,但這是陳林的錯嗎?
其實陳林並沒有什麼病,隻是性欲太強,身體的雄性激素分泌過多,所以才造成瞭這樣的窘境。
總的來說陳林這個人十分愛幹凈,每天都洗澡,而且要洗兩次,早晚各一次。
連俊幫他洗完,自己沖瞭沖,也就一起出去瞭,很意外的看到床頭櫃上的紅酒,但並沒有什麼表示。
陳林跳上床後,盤腿坐在那裡,伸手將連俊也拉瞭上去。
他端過兩個杯子,遞給連俊一隻:“你不是不會喝酒嗎?今天把它幹瞭,慢慢會習慣,並且喜歡它。”
陳林並沒有選擇讓連俊喝白酒,而是他怕出現什麼意外,到時候這個夜晚恐怕要被白白辜負。
連俊沒有什麼雅興品酒,他猶豫著接瞭過去。
陳林跟他輕輕碰瞭一下杯沿,自己先灌瞭一口,在他的註視下,連俊也小口的輕啜起來,就這樣,兩人什麼也沒說──
半晌一杯酒下肚,連俊腦袋有些混沌,在陳林又要倒酒時,他搖瞭搖頭。
“我,我不能喝瞭,否則會醉的。”連俊的話並沒有阻止陳林將杯子填滿,對方不容置疑的將酒推給他。
連俊感覺自己喝下去的東西,好似到瞭嗓子眼,隻得連連推拒,哪裡想到一個不甚,酒杯傾斜,撒瞭半杯。
陳林有些不高興瞭,將杯子大力墩向桌面。
“不喝就算瞭,我們幹點別的。”說著就將連俊一下推倒在床上。
連俊知道他今天氣不順,哪裡還敢忤逆他,隻任憑身上的浴袍被剝除──他白花花的肉體,曝露在空氣中。
陳林喘著粗氣垂下頭,開口銜住瞭青年一側乳頭。
連俊這裡原本不是很敏感,但總被他弄也有些許感覺,而且感覺似乎越來越強烈──咬住,再狠狠被吮吸。
“唔──”被這樣吃著,並不疼,隻是吸吮的力道令人難受。
那是種幾乎要將靈魂都一並吸走的異樣的感覺,連俊有種錯覺,自己是個女人,要被男人吃奶。
他挺起腰,不由自主想要逃避。
“不……”他抓住身下的床單,很無力的呻吟著。
陳林並未理會他的意願,直接去抓青年胯下的軟肉。
連俊渾身一僵,他不喜歡陳林碰自己這處,他慌忙地抓住男人那隻邪惡大手,可仍阻止不瞭,對方的手指劃過鈴口。
連俊是個處男,以前很少自慰,失身給陳林後,更覺罪孽深重,越發不願意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久而久之,身體就很敏感。
他畢竟是個青年小夥,有些東西越是壓抑,反而越囂張。
隻是少許的刺激,連俊隻覺得一股電流滑過棒身,全身頓感無力,他反握住陳林的手也放松下來。
欲望是人的天性,壓抑不得,連俊盡管心有不甘,但仍全身癱軟地伏在男人身下,任他狎戲。
陳林直起腰,一手握住對方陰莖──這根不是很粗,也不細,是個標準的尺寸,但由於久沒性事,顏色很漂亮,幾乎呈粉紅。
他不停地上下穢褻捋動,一手夾住青年的一隻乳珠,下流地不住撥弄拉扯,看著連俊咬唇皺眉的姿態,自得的扯瞭扯嘴角。
陰莖已經完全勃起,連俊喘著粗氣,尷尬地別過頭去,一手緊緊抓住頭頂上方一個坐墊,不情願的享受著這種恥辱和快感。
“你很興奮吧,也摸摸我。”陳林邊給他手淫,邊拉著他的手,敷上自己的下體。
“混蛋……”連俊看著他略微得意的表情,喃喃怒罵,隻可惜眼角,眉梢處微微泛紅,透著說不清的風情。
這讓陳林誤以為他在撒嬌。
“呵呵……”陳林輕笑一聲,下半身的肉棒跳動瞭兩下,驚得連俊瞬間睜大瞭眼睛──
他那處好像又粗壯瞭許多。
陳林譏誚一笑,將身體擠入他的雙腿間,用空閑的另一隻手,握住他的陰囊,開始有節奏的揉搓起來。
“不……呃啊……”連俊的囊袋很敏感,被男人這麼一弄,隻覺得快感如潮。
他的陰莖勃起的更加筆直,小腹微微抽搐著,就連自己手中的雞巴也越發火熱瞭。
陳林聽著連俊細碎而壓抑的呻吟,伸出一指,狠狠彈瞭一下他的肉棒,對方悶哼一聲,莖體輕晃搖擺,尖端一滴滴熱液緩緩泌出,配上青年窘得通紅,偏偏又在拼命壓抑一張俊臉,放蕩淫糜到瞭極點。
真叫人欲念恒生,想要壓住他狠狠折磨蹂躪,肆意玩弄──非要把他搞到痛哭尖叫的瘋狂地步,才算是過癮。
陳林陰沉地笑,再一次握緊對方的棒身,同時擼動的節奏加快。
“嗚啊……”連俊再一次挺起身體哀叫。
陳林的動作漸漸加劇,最後,驀然一下子握住對方的陰莖攏緊,大麼指狠狠擦過雞巴前端凹槽,同時另一手在馬眼口處輕輕扣弄。
連俊驟然繃緊身體,挺起,彎曲,仰起頭發出一聲媚叫:“啊……”
快感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在噴射出白色精液之際,連俊激動到眩暈,幾乎窒息到失去意識。
於此同時,也許太過刺激,青年的眼角,一顆細小淚瓣慢慢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