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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別墅野合(上)

  ──本庭宣判,由於證據不足,被告人薛進無罪釋放。

  耳畔邊法官的結語清晰有力,在場的人大都十分麻木,隻有連俊兄妹驚異的愣在那裡──兩人坐在那兒,不動不動,眼睛裡全是難以置信。

  宣判完畢,人們開始退堂。

  霍律師面無表情的收拾著面前文件,而陳林坐在旁聽席上悠然站起,經過薛進身邊時,朝他點瞭點頭。

  薛進也示意著回瞭禮──他現在不適宜留在這裡,哪趕快離開。

  正在這時,連俊突然站瞭起來,一把抓住瞭身邊的霍律師的胳膊,神色有些激動的質問道:“你不說有百分之八十的勝算嗎?”

  霍律師揚瞭揚眉頭,毫不客氣的想將他的手撥開,但連俊十分用力,他嘗試瞭一下便放棄瞭,但臉色十分難看,“我沒說百分之百,打官司就是這樣,有輸有贏。”

  連俊的眼睛在噴火,他心裡堵得慌,想發泄又找不到通道──他心裡明白,律師說的話有些道理。

  陳林走瞭過來,見二人糾纏在一起,便伸手擒住連俊的手腕,隨意掰瞭掰,對方隻覺得手心一麻,力道也就放松下來。

  連俊正在氣頭上,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陳林──目光中充滿瞭怨恨。

  他本以為自己的付出,換來的條件當中,包括這次訟訴的勝利,而陳林口口聲聲說著會幫自己,可幫到後來的結果呢?

  顯然,這都是青年的一廂情願,而他對陳林的這種怨氣,似乎帶著偏頗,畢竟法院不是陳林傢開的。

  連俊受瞭委屈,他覺得陳林霸占自己,自己的一切要求也就天經地義,但陳林是什麼人,他原本就不是什麼守規矩的好人。

  陳林很無辜的看著自己的情人,安撫著拍瞭拍他的後背。

  “算瞭,我們回去吧。”說著,便想要攬住對方的肩膀,親密的給與他支撐。

  連俊晃動著膀子,想也沒想,拒絕瞭他的好意。

  “算瞭,怎麼能算瞭?”連俊面色青白,聲音有些聲嘶力竭的喊道:“那個畜生,做瞭禽獸不如的事,一句算瞭,就行嗎?”

  薛進剛剛走到門口,隱約聽到瞭連俊的吼聲,不禁皺瞭皺眉。

  陳林沒發火,而是很無奈的抱住雙臂看著他:“那你想怎麼樣?你聽到瞭,法官已經宣判瞭。”

  連俊氣哼哼的回道:“我要上訴,直到打贏為止。”

  陳林冷冷一笑,眼神中帶瞭輕蔑──他上下打量著對方的下身板,上訴嗎?你沒有新的證據,結果還不一樣。

  連俊被他的目光刺的心下一痛:“你什麼意思?”

  陳林再次無辜的眨瞭眨眼睛,然後攤開雙手,漫不經心的回道:“我沒什麼意思,隻要你想,我支持你。”

  連俊見他吊兒郎當的樣子更是生氣,對方說的支持,他看不出什麼誠意來,盡管他一直在做──陳林幫他請瞭律師。

  想到這裡,連俊把頭一扭,擰著脖子說道:“我要換律師。”

  陳林無所謂的笑瞭笑:“隨便,隨你高興。”

  連俊轉念一想,很快打定瞭主意,他回過頭來,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次,我要換全城最好律師,我一定要送薛進進監獄。”

  陳林抿瞭抿嘴角,面上帶瞭些縱容和寵溺,一把攬過連俊的肩膀,輕輕說道:“好,你說瞭算,但現在嘛,我們吃飯好嗎?”

  連俊這次並沒反抗,雖然他沒什麼胃口,但妹妹呢?

  想著連俊回過頭來,他這時才發現連羽趴在冰涼桌子上,將頭深深埋在臂彎中,肩膀有規律的抖動著。

  連俊心口一跳,說不出的憐憫與內疚。

  他連忙脫離陳林的束縛,來到女孩身邊,輕輕拍瞭拍她的肩膀,關切的問道:“小羽?你怎麼瞭?”

  聽到他的話,女孩終於哭出聲來。

  她對薛進滿腹怨恨──他居然在法庭上,對自己做過的事,那麼從容的否認;她對哥哥有些埋怨──為什麼要打這場官司呢,如今自己丟瞭人不說,還落得被嘲笑的下場。

  連羽心口憋悶,隻想哭,越哭越傷心。

  連俊又叫瞭幾聲,小女孩仍然不答,連俊有些急瞭,用力拉開小女孩的手臂,迫使她的小臉抬起。

  ──那是一張滿是淚水的面龐,目光呆滯而空洞,毫無生氣。

  連俊有些心驚的看著妹妹,心中充滿疼惜,同時又痛恨起世間的不公,他們到底做錯瞭什麼,要被這樣對待?

  “小羽,哥知道你受瞭委屈,別哭瞭,我們先去吃飯。”連俊眼眶發紅,但仍然故作堅強。說著,他攙扶著小女孩坐直瞭身體,拿出面巾紙仔細幫她擦拭淚水。

  陳林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心裡沒什麼太多想法,隻覺得連俊十分幼稚,隨即他拿出煙盒,想要抽一根,但馬上註意到前方不遠處,有個禁煙牌。

  陳林煙癮不算大,但想抽瞭,必定要來上一根,遂看瞭一眼兄妹兩,說道:“我先去外面等你們。”說完後,男人轉身離開瞭。

  陳林抽完瞭兩根煙,兄妹兩才從裡面走出來,隨即他註意到,連俊的眼球帶著凌亂的血絲,眼泡微微腫起,似乎哭過瞭。

  他略略覺出晦氣:一個大男人,哭什麼?

  陳林雖然喜歡男人,但並不喜歡太娘的男人,而一個喜歡哭的人,無論是男女,都會讓人十分不悅。

  幾個人默默的上瞭車,一路開到瞭飯店。

  陳林要瞭個包廂,他們進去後很快點好瞭菜,然後便開始用餐。

  房間的氣氛有些壓抑,陳林大快阡頤的吃著飯菜,而兄妹兩一副苦瓜臉,幾乎沒怎麼動筷子──尤其是連羽,不停的用筷子戳弄著米粒,好似它跟自己有愁。

  陳林抬頭掃瞭他們幾眼,暗自咒罵著──操,這他媽的誰死瞭;老子吃頓飯都不痛快。

  陳林吃得差不多瞭,也沒問二人如何,便徑直結賬走人。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瞭花園別墅的門前,陳林讓司機將車停在外面,自己有事,不進去瞭。

  陳林見他要走,有些急瞭,他還有事跟他談。

  陳林四平八穩的坐在後排座兒上,靜靜的等著──這段時間,連俊不太高興,他一直沒碰他,今天又是這麼個倒黴日子,對方更不肯讓他上身。

  陳林覺得自己喜歡連俊沒錯,但他也要顧及自己的感受,他是男人,他也有需要,再者他養他,也不是毫無條件,讓他開心,那是對方的本分。

  現在可好,顯然他才是看人臉色的那個。

  所以陳林有些冷淡的掃瞭一眼,漠然的說道:“你說吧。”

  陳林不是不能對他對粗,隻是現在他真沒那個興致:他現在強迫連俊,他那張臉上的苦澀,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緩過來。

  他可不願意經常面對一張臭臉。

  陳林現在不比監獄裡,在那兒的時候,陳林對連俊緊咬不放,畢竟裡面順眼的男人少;可如今外面的男女眾多,不缺花花韻事。

  連俊也察覺出他的不對,猶豫著該不該開口──他對陳林存有忌憚,自己現在畢竟是有求於人。

  陳林微微一笑:“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好瞭,我能辦的,一定幫你辦。”

  連俊吞咽著口水,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我,我想……想請你,幫我找最好的律師。”

  這是連俊一直思考的問題,本想回到住處同陳林好好溝通,可沒想到陳林不進傢門瞭?!他這一走,是不是又要好幾天?連俊想盡快把事情落實好。

  陳林點瞭點頭:“明天我的助理會過來,一切事情他會辦好。”

  陳林說得那個人,便是跟著他去丹麥的普通男人。雖然長得一般,但能力很強。

  “謝謝你。”連俊見他情緒似乎真的不太好,也客氣很多,其實這也是他示弱的一種表現。

  陳林很隨意的拍瞭拍他放在膝頭的手,沒想到連俊快速的將手挪開。

  陳林的動作稱不上過分親密,但在連羽面前,他的神經繃的很緊,生怕連羽看出什麼來。

  男人的臉色陰沉下來,他本想禮遇而不失冷淡的安撫對方,可卻討瞭個沒趣。

  惹惱陳林的連俊,有些無所適從,他戰戰兢兢的從車上,飛快的逃瞭出來,待他們兄妹倆剛剛站穩,那輛黑色的加長林肯,飛快的駛離,隻留下一片微塵。

  第二天,助理帶瞭個個子不高的男人過來,他們在客廳交談一翻後,連俊去隔壁叫瞭連羽。

  小女孩很不情願的樣子──其實,連羽是真真兒,有些厭惡,但她知道哥哥鐵瞭心,想要整倒薛進,自己的拒絕無用的。

  做筆錄的過程,已經不象起初那麼艱難,但仍然難受。

  期間,律師請助理幫忙,把霍律師第一次打官司的卷宗拿瞭過來,他隻簡單掃瞭幾眼,便皺起瞭眉頭。

  連俊似乎也有些緊張,在一旁問他怎麼樣?

  對方放下案卷,撇瞭撇嘴:“坦白說,這個案子我沒把握。”

  律師認識霍律師,對方在律師界也算名人,他打輸的官司,現在他來接手,在來之前就覺得有難度,但礙於人傢給的酬金十分豐厚,所以才來。

  連俊也跟著皺起眉頭:“那怎麼辦?律師先生,我想你應該有辦法吧?”

  望著一臉期盼的連俊,律師沉默瞭半晌,將這個案子簡單剖析一番,而後說道:“不是我的問題,而是這個案件客觀條件不足,我們勝訴很難。”

  連俊臉色頓時頹廢得幾近蒼白──他現在沒事可做,每天想著打官司,律師的話,對他無疑又是次打擊。

  他痛苦握緊拳頭,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難道真的不行嗎?”

  律師站瞭起來,很專業的給與建議:“如果沒有新的有力證據,這案子還是不要再次上訴,否則結果是一樣的。”

  律師臨行前,一針見血的闡明瞭事實。

  助理送律師走瞭後,跟著也告辭,一時間整個大廳就隻剩下兄妹兩人。

  夜幕黑瞭下來,別墅的客廳很空曠,盡管有兩個人在,但悄無聲息的空間內,仍驚的人的沉寂。

  兩人都好像到瞭另外一個時空,令人窒息的時空。

  良久後,廚娘過來通知,晚飯做好瞭。

  連俊鬱鬱寡歡的抬起頭來,隨口問瞭一句:“少爺,回來吃飯嗎?”

  廚娘搖瞭搖頭,很是奇怪,這話為什麼連俊要問自己──她知道的有限,如果少爺真回來,想要吃東西,無論何時,她都要做。

  話出口後,連俊也覺出失態:也許是他不想面對壓抑的飯桌吧,有陳林在,還能熱鬧些;也可能有些想他瞭。

  連俊現在很脆弱,他需要人安慰和幫助,可那個人去瞭哪裡呢?

  “好瞭,我們馬上過去。”說著連俊站瞭起來,他甩甩頭,想把所有的不愉快都趕走。

  兩人來到餐廳,桌子上擺滿瞭可口的食物,這在以前,兩人想也不敢想──全是葷素搭配,大魚大肉是主調。

  落座後,廚娘又問他們要不要喝點什麼?

  連羽要瞭鮮榨的西瓜汁:連俊抬頭看瞭看妹妹,對她這個習慣有些無語。

  一頓飯吃下來,隻用瞭短短七,八分鐘。

  飯後連羽趴在客廳的窗臺前,望著外面的天空:一串串炮仗,直沖雲霄,爆發出五彩斑斕的瑰麗煙火。

  好有兩,三天就到春節,很多人傢都賣瞭鞭炮,他們提前發瞭煙花,來表示慶祝。

  雖然城裡的年味,沒有鄉下足,但畢竟是在這裡過的第一個春節,連羽此刻也被這樣的氛圍感染,嘴角帶瞭淡淡的笑。

  ──小孩子都喜歡過年,過完年,小女孩就15歲瞭。

  鄉下的習俗就過瞭年才算大瞭一歲,不按具體的生日算,這跟國外的算法很不相同;而城裡人究竟如何計算年齡,大概受瞭中西文化的影響,不近相同。

  連俊本來在想心事,也被外面突兀的響聲吸引瞭,他慢慢走到小女孩的身旁,看著天空發瞭一會呆。

  他想到,去年這個時候奶奶還在,他們還算幸福的小孩兒。

  現在呢?一瞬間連俊成熟瞭很多,他看瞭一眼微笑著的妹妹:經歷瞭許多,她仍然笑的那麼純真。

  “小羽,你喜歡的話,哥哥買給你呀?”連俊撫摸著她的秀發,輕聲詢問著。

  連羽轉過頭來看瞭看他,張嘴想說什麼,但終究放棄瞭。

  她想問哥哥哪裡來的錢?連羽的錢連俊不要,讓她自己留著,那麼這錢隻能是陳林給的,這讓她有些難過。

  他們吃穿都是人傢的,還拿人傢錢,這真的很不好。

  如果換成是朝陽哥哥呢?程朝陽跟連俊認識瞭好多年,開飯店那會兒,對方總要帶些東西去看他們,連俊堅決不想要,可如今?

  連羽是真的想不明白,他們兄妹兩個憑什麼花人傢的錢,以後這種人情債怎麼還?

  連俊看她沒說什麼,轉身上樓拿瞭一疊人民幣出來,塞進小女孩的衣兜裡,耐心的叮囑著:“哥哥不陪你去瞭,你自己到外面買,能行嗎?”

  其實買不買炮仗無所謂,隻是連羽想要出去走走:一直呆在這棟空曠大房子裡,十分不自在。

  連羽接過瞭錢,無聲無息的點瞭點頭。

  連俊給保鏢甲打瞭個電話,讓他好好看管小女孩。

  就這樣,連羽出門瞭,而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起來,如墨般濃濃的鋪灑在廣闊的天空──放眼望去,沒有盡頭,讓人陡生幾許絕望。

  薛進不是第一次到這個小區來。

  他將車停在對面的停車場,目光飄向陳林別墅的方向:明知道看不到什麼,仍不死心的望著那邊。

  陳林的小區管理很嚴,外來車輛不能隨便進入,他怕自己一旦來到那幢別墅的門前,會忍不住去按門鈴,到時候肯定會有不愉快發生。

  他想見見連羽,跟她說說話,至於要說什麼,他也沒什麼概念。

  他本以為今天又是無功而返,但他不經意間發現瞭,那個熟悉的身影,但小女孩身旁跟瞭個人,仔細看時卻不是連俊。

  薛進心中一動,覺得自己的機會來瞭。

  連羽和保鏢,是打車走的,薛進一路尾隨他們來到一傢商場,薛進抬頭看瞭看,居然是他們常去的那傢。

  他將車飛快的開進瞭地下停車場:春節臨近,這裡的生意很是火爆,找個停車位費瞭番工夫。

  下車後,薛進小跑著進瞭商場,一頭紮進人群中。

  這裡的人很多,手推的購物車,十分占空間,走動起來很不方便,但薛進還是很快發現連羽,更讓他欣喜的是,保鏢居然不在她身邊。

  是呀,一個小女孩在購物,身邊一個孔武有力的黑社會跟在一旁,也不好看。

  薛進謹慎的搜尋著那個男子的身影,發現在收銀臺附近;當連羽走進男子視線死角時,薛進大著步子,來到連羽面前。

  ──突如其來的相見,讓小女孩很錯愕;同時她近距離接觸下發現,這些日子不見,薛進整個人似乎瘦瞭一圈,肌膚沒有一點光澤,眼框深陷,沒有一絲光彩。

  但連羽仍臉色難看著,急忙推動購物車,想要離去;薛進哪裡肯放她走,一把抓住瞭她的胳膊。

  這時連羽下意識的看向收銀臺的方向,她想要求救,可貨架擋住瞭她的視線。

  “小羽,你別走,我想跟你談談。”薛進面上不動聲色,但握住小女孩的胳膊的大手,十分用力,生怕她跑掉。

  “你幹嘛,你抓疼我瞭。”連羽扭曲瞭小臉兒,輕聲的斥責著,同時眼睛緊盯著薛進的大手。

  薛進發覺自己的失態,連忙放松瞭力道。

  “我們去那邊坐坐吧。”說著薛進半強迫著,將小女孩帶離瞭人群。

  這個商場很大,功能區眾多,其中有遊樂場、電影院,還有餐廳和水吧,而薛進帶連羽來的地方,就是水吧。

  連羽不想跟他走,但周圍都是人,面矮的她隻能保持沉默。

  兩人落座後,薛進點瞭鮮榨飲料兩杯,而後目光火熱的盯著小女孩看:黝黑的炯子,滿是濃濃的情意。

  薛進有些弄不清他對小女孩的情愫,隻道有些心動,也許是不肯深究吧。

  連羽被他看的十分不自在,扭過頭去,不肯看他,薛進扯瞭一抹淡笑,幽幽的開口道:“小羽,你不在,叔叔很想你。”

  小女孩就像沒聽到,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

  薛進受瞭冷落,但並不氣餒,繼續道:“你開學轉學的事兒,都辦好瞭,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到那裡讀書。”

  薛進給連羽聯系瞭不錯的中學,本想小女孩開學後,馬上就過去,可現在?!一切都不同瞭。

  連羽抿瞭抿嘴,仍然沒吭氣。

  薛進有些沉不住氣瞭,想要得到的人就在身邊,而她們的心距離又那麼遠。

  “小羽,對不起。”薛進知道有些事兒,是兩個人的結,但除瞭抱歉,他又能怎麼樣呢?

  連羽猛的抬起頭來,憤然的看向他。

  “你說完瞭嗎?說完的話,我可以走瞭?”連羽不想聽他的狡辯,現在這些都沒意義瞭。

  任薛進如何精明,現在什麼語言都很蒼白,事實勝於一切。

  連羽見他不語,很無奈而不舍的看著自己,微微皺瞭皺眉頭。

  她雖然小,但經歷瞭這麼多,也成熟瞭不少。半年多的相處,不說全然的夫妻模式,但至少也算同居。這多多少少,都會給她留下印記,而且是難以磨滅的。

  “你明天有時間的話,到別墅來一趟,我把過去的一些東西還給你。”連羽不想留著那些過去的回憶。

  小女孩都很幼稚,想得問題十分簡單,往往有時候過於註重形式,這算是瞭結嗎?起碼之於連羽這樣。

  薛進覺得喉頭一緊,幹澀的說不出話來。他陰沉著臉,盡量壓低聲音,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好。”

  翌日,薛進沒開車,穿得十分休閑。

  經過門禁跟連羽核實,薛進很順利的來到瞭陳林傢的別墅。

  由於別墅是聯體的,左右兩邊各一幢,而兄妹兩分居兩側,所以薛進的到來,並沒有引起連俊的註意。

  連羽並不是陳林看守的重要對象,所以連羽這邊隻有一個小弟留守。

  那年輕人不大,並沒有見過薛進,當打開門見到他時,也很隨意的將人放瞭進來。

  薛進道瞭謝,看著寬敞的別墅,不禁微微心動,他掙瞭那麼多錢,以後也要買一幢享受享受,但眼前時機並未成熟,作為政府官員,低調是好事。

  小女孩兒正在二樓的樓梯口等著,見他上來,便帶人直接進瞭自己的房間。

  連羽還小,經歷的事兒有限,低調好事。小女孩兒正在二樓樓梯口等著,她覺得這是自己的地盤,薛進再怎麼壞,也不能在這裡欺負她。所以她沒有絲毫的防范意識。

  薛進是後進的門,他趁著小女孩去拿東西的檔口,將房門鎖死,然後若無其事的,直接坐到瞭床上。

  連羽捧瞭個小盒子轉過身來,看到對方碰瞭自己的床,不禁瞪瞭他一眼,但還是走瞭過去,將小盒子遞給他。

  薛進將盒子打開,裡面全是他以前買給連羽的東西。

  他這略略的掃瞭一眼,表情十分難看的將盒子放到一旁:“既然都帶走瞭,為什麼要還給我呢?我不想要。”

  連羽沉默瞭一會說道:“這些東西,是別人幫忙收拾的,所以才會在這裡。”停頓一下,繼續道:“如果你不要的話,我隻能扔掉。”

  薛進面色平靜,但眼神全是憤怒。

  “既然送瞭你,你願意怎麼處置隨你。”他的聲音很冷,看著連羽的目光越發的陰沉。

  小好女孩心下一驚,覺出瞭他的不善。

  盡管暗暗安慰自己,對方不能拿自己怎麼辦,可仍是忍不住很快下瞭逐客令:“那好吧,話我都說完,現在你可以走瞭。”

  薛進垂下眼簾,很快又抬起瞭視線,但明顯目光柔和瞭許多,但帶著一股說不清的曖昧。

  “小羽,我也有東西送給你!”薛進說著將手伸進衣兜裡。

  連羽連連搖頭:你怎麼回事,自己都還東西給他瞭,他怎麼還送。

  下一刻,連羽隻看到對方拿出瞭一個噴霧狀的小瓶,在她毫無防備之下,輕輕的按瞭兩下,一股怪味迎面撲來。

  連羽覺得一陣眩暈,一頭栽瞭下來。

  薛進眼疾手快的接住瞭她的身體,眼中一亮,瑩瑩綠光閃現。

  他打橫將小女孩抱起放在床上,然後眼睛一瞬也沒離開過她的身體,薛進先是脫瞭外衣,而後是裡面的毛衫,絨褲,最後隻剩下貼身內褲。

  連羽被那東西噴瞭以後,隻覺得頭疼欲裂,很快有瞭些意識,能感受到外界的一切。

  片刻後,女孩感覺到瞭床墊一沉,她極力想要清醒過來,但眼皮很重根本睜不開,緊接著一股溫熱的氣流靠近臉側。

  熟悉的醇厚男人味襲來,他先親瞭親女孩的嘴唇──很輕很柔。

  連羽在緊張不安,憤怒之餘居然覺得有些舒服,接著他堅實的胸膛壓瞭下來,連羽能感覺到他咚咚的心跳。

  男人呼吸加深瞭,在女孩的唇瓣上逡巡瞭幾圈後,試圖用舌頭撬開女孩的雙唇。

  連羽有些急瞭,她拼命想要阻止他,但現在她什麼也做不瞭,在心驚之餘,連羽感覺出瞭異樣。

  她的胳膊能稍稍抬起。

  薛進意識到瞭這一點,猖狂起來,一口含住瞭女孩的唇瓣,舌頭也變得更為強悍,幾下之後,兩條舌頭糾纏在瞭一起。

  女孩的那條有些僵硬,男人的靈巧許多,就像一條滑膩的粗蛇。

  薛進微瞇著眼睛,一臉享受,他不停的吞咽著兩人溢出的口水,同時有力的舌苔,大面積的去感受女孩舌頭的軟肉。

  連羽痛苦微微晃著小腦袋,薛進的親吻方式,讓她有些窒息。

  她經過瞭一番努力,終於將自己的小手搭在男人的臂彎上,但想要推開他幾乎不可能──她的身體開始發熱,渾身沒什麼力氣。

  這一吻結束後,兩人都是氣喘籲籲,連羽沉重的眼皮,也終於撬開瞭一絲縫隙──男人的面孔有些模糊。

  她感覺對方正在解她的傢居服。

  陳林的別墅條件很好,盡管是冬天,但這裡中央空調集中供熱,室內的溫度一般保持在25度左右。

  薛進動作有些急迫,但越是著急,解開女孩衣扣的手卻笨拙起來,末瞭男人有些不耐煩瞭,用力一扯,小女孩的衣襟完全敞開。

  裡面兩座小山微微隆起,渾圓的乳房豐滿瞭不少。

  這是薛進一進門就想做的事兒,他覺得小女孩似乎又長成瞭許多,他是多麼渴望想要探究,但他必須忍著。

  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他終於如願瞭:現在小女孩就像祭品一樣,等待他的采擷。

  薛進自從丹麥回來,就沒碰過女人。

  連羽消失後,白思思也回瞭娘傢,即使她現在回來瞭,薛進也不想碰她──前天,薛進去嶽父傢將人接瞭回來,過春節瞭,再有矛盾也要團圓,所以老人盡管不知道究竟發生瞭什麼,但也一門心思的想要女兒回去。

  大過年的在娘傢貓著,成何體統。

  所以現在薛進就像憋瞭好久沒進食的野獸,看著女孩白花花的肉體,滿目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