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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吵架

  農場之行,來的輕松愉快,並未出什麼差池──薛進很高興,心道兄妹兩原來都如此單純,他絲毫沒有愧疚之意,心安理得的享受小女孩的美好的肉體。

  這一天,白思思有些頭疼,所以不到15點,便從店裡回到傢。

  她拿出鑰匙打開門,隨手將挎包扔在沙發上,然後找出止痛藥,給自己倒瞭杯水,麻利的把藥吃完。

  白思思勞累過度,便會頭疼──俗話說,頭疼不算病,頭疼起來要人命,隻有真得瞭這個,才能知道其中的苦楚。

  白思思坐在沙發休息瞭一會,感覺好多瞭。

  她站起身,想回房去歇歇,一進臥室,便看到瞭平時裝臟衣服的儲物箱──裡面堆瞭兩件薛進的西褲和毛絨衫。

  昨天還沒有,想來是男人今天早晨換下的。

  白思思扶著墻,皺著眉頭看瞭看:薛進最近還是老樣子,外面肯定有女人,但自己畢竟是他的妻子,忍都忍瞭,為什麼不能更寬容些?

  白思思撅瞭撅嘴,心道有幾個男人不偷腥,隻要不太過分,自己也不會跟他鬧,更何況,真要計較起來,自己未必能討得便宜。

  想到這事,白思思就十分懊惱自己的粗心,怎麼就讓薛進發現瞭自己的出軌證據呢?要不然事態也會對自己十分有力。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似乎反復無常,但人都是自私的。

  白思思彎腰,將臟衣服拿瞭起來,直接來到洗手間──洗衣機就放在角落裡,白思思掏瞭掏男人絨衫上衣兜兒,什麼都沒有,又將手伸進瞭西褲的口袋,隨即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摸著形狀和質地應該是鑰匙。

  女人拿出一看,果不其然,兩個鑰匙用細細的皮筋系在一起。

  白思思立刻發現瞭不對,皮筋是紅色的,是小女孩常用的束發用品,再看鑰匙……她趕忙從挎包中翻出自己的那一串,對照之後發現,根本不是傢裡的。

  火氣直竄頭頂,白思思狠狠將鑰匙摔瞭出去,徑直在高級的紅木地板上,鑿出小坑。

  都說女人敏感,但很多時候,女人的直覺很準:白思思認為這是薛進小老婆傢的鑰匙,實際上也是如此。

  女人坐在沙發上,越想越氣:薛進在外面胡搞,她可以裝作沒看見,但別讓她抓住把柄,而眼前這串來歷不明的鑰匙,著實礙眼又可疑。

  白思思剛剛緩解的頭疼,現在又有發作的跡象,她強壓下火氣,將鑰匙揀瞭起來,轉身進瞭臥室夜幕降臨,薛進將車開進小區。

  熄滅引擎,他坐在車裡,抬頭便能望見三樓的那個窗口──燈亮著,盡管有窗簾遮擋,看不到屋裡面的情形,但他知道小女孩在。

  薛進心裡暖暖的,跨出車門時,嘴角微微上揚。

  他今天心情不錯,剛開完慶功會,南部新城的土建項目終於拿下瞭,一群員工先去吃飯,然後去唱K,鬧到現在才過來。

  薛進是以丁步朋友身份參與進去的,畢竟很多人還不知道,他才是新建公司的幕後大老板。

  他事先沒給連羽打電話,不知道她看到自己,會不會驚喜?

  薛進站在樓門前,伸手到褲兜裡去拿防盜門的鑰匙,可將兩隻褲兜摸瞭個遍,也沒找到,他微微蹙眉,心想鑰匙到哪去瞭?

  會不會,自己不小心掉出去瞭,或者是早上換衣服的時候,沒帶出來。

  薛進仔細回想著,但絲毫理不出頭緒,隻好作罷,他伸手按瞭防盜門上的呼叫器。

  連羽自己躺在被窩裡,正在看電視,猛的聽到電話鈴聲,她愣瞭下,隨即馬上反應過來,趿著拖鞋,走到門前。

  「喂?」

  連羽伸手拿起掛在墻上的內線。

  「是我,小羽,開門。」

  薛進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

  連羽絲毫不意外,這麼晚瞭,除瞭薛進還有誰,深更半夜的造訪,薛進已經不是第一次瞭。

  在哢的一聲後,門開瞭,薛進走進瞭樓道,很快爬到瞭三層。

  薛進輕輕敲瞭敲門,小女孩很快迎瞭出來。

  「叔叔,你沒帶鑰匙呀?」

  連羽將拖鞋準備好,放在他腳邊,又將他的皮鞋放在鞋架上。

  「嗯,不知道放哪瞭。」

  薛進平時都自己用鑰匙開門。

  兩人先後進瞭臥室,薛進看著仍在播發的電視劇,微微挑眉:「這演的是什麼?」

  「偶像劇,跟你說瞭也不知道。」

  薛進每次到這兒,一般都鎖定新聞頻道,對八點檔的休閑節目,從不敢興趣。

  薛進微微一笑,將西裝外套脫瞭下來,露出裡面雞心領的紫色套頭衫。

  「你很瞭解我嘛!」

  薛進坐到床上──白地兒紅花兒的被套,看上去十分喜感,而床上的小人兒,也分外可愛。

  他噴著酒氣靠近,惹的連羽厭惡的別過臉去,她用眼角的餘光倪著電視,小聲嘟囔著:「你又喝酒瞭!」

  「嗯,喝瞭,但是不多。」

  薛進見她對酒味敏感,不甘心的在她的小臉蛋上親瞭一口,而後一頭倒在瞭枕頭上。

  薛進看著潔白的棚頂,目光開始混沌起來。

  「寶貝兒,我想睡一會兒,你陪我睡一會兒吧!」

  薛進半瞇著眼,含糊的要求道。

  連羽撇瞭撇嘴,見他閉目合精的樣子,沒動彈,過瞭半晌,就在女孩兒以為他睡著時,猛的聽到一嗓子,嚇瞭她一跳。

  「快過來,不要讓我生氣!」

  小女孩渾身僵硬,瞪大瞭眼睛,氣得眼裡冒火,但末瞭,她還是不情願的湊瞭過去。

  薛進閉著眼睛,將人拉入懷中,便聽到小東西,不滿的抱怨道:「我要看電視,你這樣我怎麼看?」

  「事多,把電視音量關小點。」

  薛進邊嘟囔,邊將小女孩從自己身上翻瞭過去──從床的裡側,弄到瞭外側。

  連羽剛想調整姿勢,找個舒服的位置,繼續欣賞連續劇,卻沒想到男人冷不丁的,將她的小臉扳瞭過來。

  薛進捏著她的小下巴,親吻她,用粗糙的胡茬去磨蹭她粉嫩的臉蛋,末瞭將舌頭伸進她的嘴裡絞動,連羽討厭死,薛進嘴裡的酒味瞭,但力量上的懸殊,她隻能蹙著眉尖,被動的忍受。

  當薛進放開她後,小女孩眼角都泌出瞭濕意,可見真是難受瞭,受折磨瞭。

  薛進象沒事人似的,將她放開,攤開四肢,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沒一會,便打開瞭呼嚕,連羽現在對男人的呼嚕,已經很有免疫力,至少晚上他不會留下,打擾自己。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一個小時後,眼看墻上的掛鐘爬過瞭23點,連羽不禁打瞭個呵欠──該洗澡睡覺瞭。

  連羽以前很少這麼晚上床,但自從跟薛進一起後,她的作息時間徹底被打亂瞭,因為男人不管什麼時候,隻要他想過來,他就會過來。

  連羽下床的動作,故意弄的很大,但男人絲毫不受影響,繼續睡得很香。

  小女孩無奈的瞪瞭他一眼,轉身走進瞭浴室,伸手打開噴頭,仔細的調好水溫,連羽將身上的睡衣脫去……十分鐘後,連羽換好瞭睡衣,走進瞭臥室。

  她坐在床邊,看著薛進──濃密的眉毛,細長的眼睛,還有那泛著青色的胡須!

  這就是男人,連羽心想:跟哥哥和程哥哥,似乎有些不同,至少不同在哪裡,她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她又拿過毛巾擦瞭擦濕漉漉的頭發,抬眼瞄瞭下掛鐘,心道真的該休息瞭。

  「叔叔,叔叔!」

  連羽將毛巾放在床頭櫃上,俯下身子,在男人耳邊輕聲召喚著。

  薛進受到騷擾,不悅的皺瞭皺眉,翻過身去,打算繼續美夢,但他並沒有如願,連羽的小手,調皮的捏住瞭他的鼻子。

  「呃,哼!」

  薛進艱難的倒瞭口氣,隨即猛的睜開瞭眼睛。

  連羽嚇瞭一跳,趕忙把手縮瞭回去,心虛的將視線移到電視上。

  「你幹什麼瞭?剛才?」

  薛進可不吃她這一套,揉瞭揉惺忪的睡眼,不滿的瞪著她──真是越來越不像話瞭。

  「沒,沒呀。」

  連羽扭頭,用很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薛進沉下眉毛,很不爽的樣子,但並沒有繼續追究,而後又閉上眼睛,準備再會周公。

  「叔叔,叔叔!」

  連羽一看他這樣,趕忙用手搖瞭搖他的胳膊。

  「幹什麼?」

  薛進眼睛撬開一條縫,很不耐的問道。

  「時間不早瞭,你是不是該回去瞭!」

  連羽戰戰兢兢的提醒道。

  薛進不悅的瞪圓瞭眼睛,將堆在一旁的薄被,拉過來蓋在身上,氣哼哼道:「我今天不走瞭,我要睡這兒。」

  連羽見他生氣,也沒敢再說什麼,隻是小聲嘟囔著:「我不是那個意思!」

  連羽下床,將電視和電燈關掉,重新爬上床。

  還沒躺穩,突然薛進的手機響,但男人絲毫沒有起來接聽的意思,連羽想瞭想,忍不住推瞭推他。

  薛進仍沒動。

  「叔叔,你的電話!」

  連羽同薛進過夜的機會很少,她還是習慣霸占著大床,舒服自在。

  「幫我拿過來!」

  薛進嘟囔著。

  連羽掀開被子,蹦下床,從薛進的衣服中,翻出手機,而後遞給薛進。

  「喂!」

  薛進心裡明白,這個電話肯定是老婆打過來的。

  「你在哪呢?什麼時候回來?」

  白思思的聲音,平靜而沒有波動,聽不出情緒。

  「在外面喝酒呢,馬上就走瞭。」

  薛進原本無精打采的聲音,瞬間變得沉穩有力,好似真的不在床上打盹。

  「嗯,那快回來吧,我有事跟你說。」

  薛進猛的睜開眼睛,思維轉的飛快,他直覺發生瞭什麼,不禁問道:「什麼事?」

  「電話裡說不清,等你回來就知道瞭。」

  白思思說完,再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便掛斷瞭線路。

  薛進握著電話,發瞭會呆,然後對連羽吩咐道:「去把燈開開。」

  待室內的光線亮起來後,薛進翻身下瞭床,匆忙的穿好瞭西服外套,在門口親瞭親女孩的臉蛋:「我要走瞭,你好好睡覺。」

  「晚安!」

  連羽點瞭點頭,跟他道別。

  薛進上車,左手握住方向盤,將奧迪開出瞭小區,便融入瞭主流車道──夜深瞭,路上的車輛並不多,隻有路邊的霓虹,分外亮眼。

  遇到紅燈時,薛進踩住剎車,伸手從衣兜裡掏出根香煙,他需要思考!

  二十分鐘後,薛進推門走進瞭自傢的臥室,白思思穿著睡衣,手指間也夾瞭根香煙,在一室昏暗中,那明滅的紅火炭,看上去十分詭異。

  「怎麼不開燈。」

  說話間,薛進已經按瞭墻壁上的開關。

  柔和的橘黃色燈光,瞬間充盈在房間裡,白思思那張沒什麼表情的面孔,也沾染瞭些生氣。

  「你今天回來的這麼晚?跟誰去吃飯瞭?」

  白思思心裡十分肯定,薛進去會小蜜瞭,因為她跟自己通話時,那邊十分安靜──安靜得能感覺到那個女孩兒的存在。

  「丁步他們。」

  薛進不甚熱絡的回道,轉身脫瞭衣服,掛在瞭衣櫃裡。

  「是嗎?吃完飯呢?」

  薛進目光一凜,明白白思思是有備而來,他輕輕坐在床邊:「你這是怎麼瞭?又問些有的沒的?」

  白思思不答,十分憂鬱的朝空中噴出一股煙霧。

  「你是不是丟瞭什麼東西?」

  待薛進想要起身時,她才開腔。

  薛進早有準備,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什麼東西?」

  白思思冷哼一聲,從自己身旁的床頭櫃上,摸出發現的鑰匙,扔到薛進眼前:「這是我從你的衣服兜裡,翻出來的。」

  薛進騰的站起身來,指控道:「你亂翻我的東西?你很不尊重我。」

  什麼叫惡人先告狀,薛進是典型的沒理辨三分。

  「我沒那個工夫,亂翻你的東西,我隻是恰巧想幫你洗衣服,才找到的。」

  白思思氣的手直打顫:「你偷吃,就偷吃,麻煩你把屁股擦幹凈,省著我見瞭心裡填堵。」

  薛進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愣瞭一下,但馬上死不承認:「我沒偷吃,你別亂想,這鑰匙是單位的。」

  白思思直覺他在狡辯,扯著嗓子叫罵道:「你糊弄三歲小孩呢?這鑰匙上都是紅頭繩,肯定是你那小婊子的。」

  薛進登時被抓瞭個把柄,但他拒不承認:「紅頭繩,是女同事給我的,你能不能別這樣冤枉我?」

  白思思真真兒,瞭解薛進是什麼人瞭:死鴨子嘴硬,你能奈我何?的確她確實沒辦法,但她越想越氣,同床共枕的老公,總跟你撒謊,哪個女人受不得瞭。

  「離婚,我們明天就離婚!」

  白思思恨死瞭薛進,伸手拿過一旁的枕頭,想也不想的砸瞭過去。

  薛進眼疾手快的接住,他不吃白思思這套:「離婚也行,兒子歸我。」

  白思思差點氣吐血,大聲喊道:「憑什麼給你,兒子是我生的,你有本事讓那小狐貍精,也給你生一個。」

  薛進一時啞然,正在這時,他耳尖的聽到瞭門的動靜,連忙緩過勁來:「你真是莫名其妙,我懶的跟你說。」

  還是如此收場,接著,男人抱著枕頭去瞭客廳。

  恰巧看到兒子站在洗手間那,不知道再想什麼。

  「還沒睡覺?」

  薛進坐在沙發上,溫聲問道。

  「嗯,被你們吵醒瞭。」

  男孩說著打瞭個呵欠,語氣悶悶的。

  薛進心中有愧,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和你媽沒事兒,你去睡吧。」

  「爸爸,你今天晚上別睡沙發瞭,跟我一起吧。」

  薛進吃驚而欣慰的看著兒子,有片刻,他幾乎有種錯覺,兒子長大瞭。

  但隨即,他便聽到輕不可聞的嘆息聲:「你要真跟我媽離婚瞭,我誰也不會跟的,我要自己離開這座城市。」

  薛進的心瞬間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