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恩進店的時候,帽子正和前線溝通。一邊看著手機,一邊笑著道:“你們有點慢啊,我都跟張沫說瞭二十來分鐘瞭,你們才下來。”
丁恩很直接:“你就是帽子?聽說你在調查我們?”
於是帽子也不拐彎抹角:“是我,本來目的不是調查你們,但你們太神秘瞭,工作做的太好,沒辦法。”
丁恩繼續上直球:“所以你目的是什麼。”
帽子不裝,直接看丁諾:“我想要章軒軒。”
丁恩丁諾薑雷雷都沒想到是這麼個事,原因太小,把哥兒仨整愣瞭。反應過來,丁恩果斷道:“可以,那我想要你!”
帽子渾身一陣抖,做瞭個自我保護的姿勢:“我不是男酮,咋還帶突然表白的?”見對面仨都是一臉嚴肅的盯著自己,絲毫沒有要接玩笑的意思,自己都覺得賊尷尬:“沒有幽默細胞。”
丁諾道:“章軒軒可以給你,沒關系的。”
丁恩道:“加入我們fellow,大傢做兄弟。”
帽子被整無語瞭,再這麼直來直去,三分鐘就要把話聊完瞭,還怎麼給樓上的爭取時間……而且你們fellow有沒有那麼饑渴,女的要我,男的也要我。隻能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你們行不行,能不能按套路出牌,好歹問問我為啥要章軒軒啊!”
薑雷雷真心覺得這帽子有點傻逼:“我管你為啥,不就一個妹子麼。”
帽子繼續:“你不想問,但我想說啊,那你聽我慢慢道來啊……事前想好如何鬥嘴+裝杯的話術一句沒用上,隻好磨磨唧唧的給三人講一路來是如何調查fellow的(隱去瞭劉箴和胖兒東的戲份),繪聲繪色,倒也不氣悶,聽的後面小點和奶嘴兩個妹子挺入神的。”然而丁恩腦子裡隻有一句話:“操你媽的費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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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嗶嗶到薑雷雷犯困:“所以你要加入我們fellow麼?”
“不要。”帽子一臉的欠揍。
丁恩:“沒的商量?”
“沒有。”超級加倍欠揍。
丁恩耐著性子:“那你今天來是幾個意思?”
帽子道:“我想著,章軒軒又不是什麼絕色佳麗,你們又不是什麼小氣人,萬一你們願意放人呢;要是不放,我該做的也做瞭,總不至於為瞭她和她室友(張鏡)得罪你們吧;順便認識一下,也沒什麼不好,是不是。”
丁恩點頭,想著最近還有其他事情要整,這個帽子眼前看著沒啥敵意,還是先放放。問他:“要不要一起過平安夜?”
帽子笑著拒絕瞭。
臨走丁諾道:“我們確實不是小氣人,主要章軒軒是自願和我在一起,我回去問問她,她要是不願意在我們fellow呆瞭,我就讓她走,怎麼樣?”
“那太謝謝瞭。”帽子抱拳道。
三人回到房子,薑雷雷第一件事就是奪過費嬌的手機,一把摔在墻上,跟著一個大逼鬥:“你他媽的手機丟瞭一天為什麼不和我們說?”
丁諾摟著章軒軒:“你那個室友為瞭你,還真tm下功夫。”
三人捏瞭把汗,以下三濫的角度去想這個帽子,如果誠心要搞fellow,還真容易搞出一屁股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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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來到指定地點匯合,都表示一切順利,擊掌準備班師回朝。
二姐忽問:“你們沒發現少瞭點啥麼?”
“少瞭啥?”眾人都是一愣。
“劉箴呢?”大傢這才反應過來劉箴不見瞭,可能也是劉箴第一次跟著大傢集體行動,胖兒東完全忘記瞭還有他在。
大叉道:“他第一個出來的呀,我看他下樓(屋內樓梯)往外走瞭,我是最後一個啊?”
說這些也沒用,趕快看手機,果然劉箴:“哥哥們,我出不去瞭!”
原來劉箴是打算走瞭,結果剛要出門,突然撞見一個巨熟的面孔,本能的就轉向瞭。也不是忘瞭她在這,也不是忘記瞭自己化瞭妝,就純第一反應的害怕被認出,從另一邊又上瞭二樓。Fellow這套房子是loft結構,頂棚很高,12層的三套房間打通瞭整體裝修,相當於公寓樓頂層的一大套雙層別墅。劉箴想著躲開那個女生再走,閃身藏進瞭儲物間裡,還沒等到機會,丁恩等人就回來瞭。房間裡其餘大部分是女生,都在一樓,他們壓根瞧不起個什麼維修人員,所以也沒人留意到劉箴,屬於身陷敵營出不去瞭。
“咋辦啊,帽哥?”至少他還能發消息。
“你先冷靜。”帽子安撫他道:“隻能等等瞭,等房子裡的人都走光瞭你再跑。別出聲,別讓他們發現你瞭,萬一要是發現瞭咱們再想辦法,應該沒啥太大的危險。”
事已至此,也隻能這樣,劉箴隻好“既來之則安之”。可恨這個儲物間連個坐著的地兒都沒剩,全是清潔工具,基本不敢多動,怕碰到什麼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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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本來想嘲諷帽子:“不是說萬無一失麼?”
結果這“一失”有點大,感覺還是不要火上澆油的好。默默的憋在心裡好氣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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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
劉箴有多痛苦,房子裡就有多淫亂、多歡樂。不敢動,硬罰站瞭一晚上,還要受到外面“聲音”的精神摧殘。
不過有一說一,fellow氛圍真挺好的,平安夜的party是有板有眼有計劃的,還準備瞭節目,有才藝的人不少,清唱都讓人耳朵一亮。
帽子讓他少發消息,保證手機有電,進一步考驗意志力。不吃不喝都不算啥,不讓上廁所真的太摧殘瞭,腎功能還不錯的小夥兒,差點把自己膀胱憋炸瞭。
劉箴:帽哥,真的可以用電鉆麼?我震撼瞭呀!
帽子:你快省點你的B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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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熬到下午三點,遠程的兄弟們反復確認房間裡已經沒人瞭,劉箴才敢出來。直奔大門,卻發現打不開門鎖,是個高級鎖,徹底的反鎖,沒鑰匙在裡面根本搞不開。劉箴心態炸瞭,沒辦法,趕忙先去上個廁所再說,上完趴在水池上猛灌瞭幾大口自來水。求助帽子:“咋辦啊帽哥。”
帽子也很愁,“跳樓肯定不行”,如果隻來個別女生,劉箴倒是可以硬跑,但也不是個好選擇。現在是真沒辦法,隻能等著看。問劉箴:“你手機還有多少電?”
劉箴回:“能關的全關瞭還有38%,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隻能繼續安慰:“你先呆著吧,休息一下,二樓找個角落,別睡太死瞭,找找有沒有能充電的。受受罪,反正應該是沒危險。”
劉箴找遍瞭也沒找到充電器,晚上看著沙發上的薯片,口水流下來都沒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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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如果發的是語音,那聲音應該是顫音的:帽哥,有危險!
帽子:咋說?
劉箴:有槍!……
中午,電量耗盡,劉箴失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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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
丁恩、薑雷雷、雙雙,帶瞭幾個保潔公司的人來打掃,丁恩先走,不忘囑咐:“看著點,別讓他們……”
“……別讓他們進那倆屋,知道啦,你每次都要囉嗦。”雙雙搶答。
劉箴靠聽的判斷來的人不多,知道是打掃衛生,心想儲物間不能藏,隻能躲進他們說的“那倆屋”。走鋼絲一般鉆進瞭有槍的房間。那天他發現槍之後就沒敢多呆,這回不呆也不行瞭。呆到人都離開也沒有逃出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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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不刷牙不洗澡,幾乎零進食,劉箴就在崩潰的邊緣。為瞭克制嚴重的精神內耗,讀起瞭一本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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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
胖兒東都受不瞭瞭:“快想辦法救救三弟吧,這麼下去,他不會死在裡邊吧。”
大叉道:“不會,我用望遠鏡從玻璃看到他瞭,還能撐。”
帽子嚴重懷疑:“你是真怕他死在裡邊,還是怕閭梓珊殺瞭咱們?”
胖兒東:“都差不多呀!”
帽子安排:“我去托住閭梓珊別讓她報警,你們那個無人機啥時候能弄好,快給他送點補給吧。”
當晚,凌晨,無人機送去瞭士力架和能量飲料,還有一部手機。意外帶回瞭一本日記。
其實劉箴也知道有槍的房間最安全,但因為櫃子上放著的幾件藝術品~劉箴實在不敢在裡邊多呆。和外邊聯絡一下,至少精神好瞭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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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12月31日,這一年的最後一天。本應是節前的狂歡,但大傢都提著心關心劉箴和fellow成員的動向。
沒瞭費嬌的手機,實行傳統跟蹤。帽子正蹲著那個奶嘴,突然從大叉那裡得到消息:“薑雷雷和兩個女的往兩岸尚庭去瞭。”
胖兒東那邊:“鄭寧寧感覺也是要去。”
果斷下令:“胖兒東你先回來,準備一下,咱倆一起去fellow。”
於是胖兒東火急火燎的在校門口匯合瞭帽子,情勢緊張,也容不得他犯二,正經道:“帽哥,咱們去瞭怎麼說?”
帽子搖頭,少有的不安,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先救劉箴要緊,再呆下去他不出事,閭梓珊也要出事。”
二人匆忙往回走,便在此時,突然收到齊彩的消息:“嘉怡有難!快想辦法!”
胖兒東一下慌瞭神,焦急的看著帽子,帽子頭大的要炸:“雖然知道他們要搞事,哎……tmd為什麼是今天啊!”
帽子晃晃腦袋冷靜一下,拍胖兒東肩膀道:“fellow我去,李嘉怡那邊就天將降大任於你瞭!”
“我?我……”胖兒東想哭,有點慫,又明顯擔心李嘉怡:“我能能行麼帽哥?我怕我……”
“行不行的,咱們對她(李嘉怡)也夠意思瞭。反正計劃都已經做好,你不相信自己,還不相信帽哥麼?拿出最好的狀態去裝逼吧!”
一句話,雞血打滿,心想:就是啊,難道還不信帽哥麼,我要是沖鋒都不會,怎麼對得起帽哥栽培?
於是赤手空拳,直奔學生處而去。便有瞭6.18李嘉怡被人逼宮,胖兒東從天而降問領導要十分鐘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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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兒東改瞭錄音的格式,投影儀播放出視頻。視頻的內容顯然是非正常拍攝的,是酒店的房間。開場即高能,兩男一女以一種奇怪的方式互動著,女生跪在男1的兩腿間做頸部運動,男1一邊享受,一邊開口問男2:“張國振的辭職申請交瞭麼?”
那油頭,那小西裝……原本還隻是看著像,現在一開口,幾乎所有人都認出這人便是副主席丁恩,紛紛不可思議的把目光掃過去。
隨即,男2也被認出是叫孔令思的幹部,道:“交瞭,張老師那邊也打點好瞭,到時候她安排邱磊補這個位置。”聲音異常清晰,顯然是處理過的。
最駭人聽聞的是丁恩的兩腿間吃香腸的女生,畫面一切,她一抬頭,所有人都鎮住瞭,這臉這眼,這美麗的額頭,卻不是董爽是誰。李嘉怡不可思議的看向董爽,董爽已不敢回視。
場面瞬間亂做一團,丁恩連忙叫道:“不是……不是這樣的……快關瞭……你們聽我說……”孔令思從桌子上翻過去要奪電腦,胖兒東料到有這麼一招,死命的護住,又沖起一人,三個四個人扭做一團。
眼看要失控,校長見勢而起,大吼一聲:“都給我不許動!”這聲音猶如驚雷,場面瞬間靜止瞭。但投影上的畫面還在繼續,變成丁恩從身後奸淫董爽,而一旁說話的男人變成瞭邱磊。
“……反正這學期根本任務就是把李嘉怡搞下去,然後我補她位置……有董爽在她旁邊,她沒有機會的……不過她要是願意讓我上,那再另說……你不要給我搞什麼幺蛾子出來,等到時候瞭你站出來……你把事情辦好瞭,我就拉你進Fellow……草他媽的李嘉怡(猛插董爽),我草他媽的李嘉怡(猛插),裝你媽比的清純(猛插),反正都是要被人草的逼(猛插),整的像tm挺值錢似的(猛插)……”
邱磊問:“你不是說校長好像對李嘉怡挺好,到時候會不會出面保她?”
丁恩的聲音繼續:“……校長就是個G8,沒事,張老師和裘書記都是咱們自己人……校長在這學校呆不瞭多久……”
學生們是不敢動,但到這裡突然被cue到,書記慌瞭,打翻茶碗,慌忙站起:“快快快,把這這…給我關瞭……太不雅瞭,這怎麼能公開放……”他本來已被丁恩氣到,盤算著自己不好保他瞭,沒想到竟然“小雜種”在視頻裡把自己給帶出來瞭,瞬間亂瞭方寸。一邊喊身旁的老師學生趕快關掉視頻,一邊堆笑對身邊校長道:“這學生太不像話瞭!胡言亂語的,什麼話都敢編,你可不要往心裡去,這絕對是他們亂說……”
“怎麼會怎麼會!”校長心裡就算有百萬頭草泥馬,當下也隻能裝作若無其事:“我怎麼可能相信這種瘋話,完全是詆毀校領導!”指著丁恩一頭:“太不像話!您看得怎麼處理!?”
書記滿頭是汗:“從嚴處理!必須從嚴處理,一個都不能放過!”起身道:“無關人員,先退場……”誰該留下,誰該走,誰要在外面等著,一頓指揮。
視頻是精剪過的,雖然沒播完,但已足夠傳達核心思想瞭:就是彈劾李嘉怡的事情是丁恩一手策劃並早早就有預謀加以陷害的,背後可能還有學校的領導撐腰。至於這錄像從何而來,還真是緣分,開學時胖兒東處理共享女友的案子時,看瞭上千小時的酒店盜攝視頻,在其中發現瞭這段(見6.9)。彼時還不怎麼認識李嘉怡,現在卻來當她的蓋世英雄。沖李嘉怡來瞭個twinkle:“自古便有將計就計之說。”人生在世二十年,終於裝瞭個滿分的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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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閑雜人等被清出,李嘉怡心想:該輪到老娘將軍瞭。她何等聰明,無縫入戲,嗓音清朗~道:“書記、校長,其實我一開始就沒勾結什麼東哥,邱磊剛才放的錄音是我們故意錄的……我處境,還有他們用心多險惡,您們也看到瞭,這個事兒早就不是學生會內部的事情瞭,要是一直藏著,未來對學校的影響肯定更那個……”
書記臉都綠瞭。校長也是頭大:“你先閉嘴吧,不用你教領導做事,聽裘書記怎麼說,怎麼處理這個事情。”校長心想你明明可以早點把這個視頻拿出來,不過又一想,要是提早拿出來,“犯罪”事實就還沒發生,而且也沒辦法把參與的人連根拔起。不由得贊嘆這小姑娘城府之深,然而又懷疑這是不是她能搞出來的程度。
書記在心裡草瞭校長已故世的老母親八遍,然後草丁恩他媽十八遍,草這個矮胖子八十遍,問:“這個同學,你是本校學生麼?”
胖兒東還沉浸在自己的英雄氣概中,想都沒想:“各位領導老師大傢好,我是入學時長兩年半的個人練習……不是,個人學生會志願者彭珥東……是社會保障專業,喜歡吃、喝、game、籃球……”
校長也是無奈,心想tmd李嘉怡上哪搞來這麼個傻子,不過看看學生會裡面這情況,估計也是被學生處的老師們給架空瞭,沒辦法,喝令道:“領導都在這呢,這位同學你放尊重點。”
書記本來想遷罪胖兒東,臨場實在找不到角度,隻能先批鬥丁恩等人:“惡劣!極端惡劣!你們這一群,啊昂!首先,不要口無遮攔的污蔑學校老師領導;第二,你們是來學習的,不是來搞宮鬥的!……”丁恩心亂如麻,倒是想辯解,鐵證面前,毫無使力的餘地,也隻能一時隱忍。咬牙切齒,腦子裡反反復復都是兩個字:帽子!
這會開瞭很久,從下午一直開到晚上,天黑。領導們要求李嘉怡離開時還沒開完,能確定的是,學生會一線幹部全部都被開掉瞭,李嘉怡雖然還是主席,但已是孤傢寡人。忍不住仰天長嘆口氣。
齊彩道:“不知道最後會怎麼處理他們。”
李嘉怡:“隨便吧,怎麼處理和我也沒什麼關系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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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怡看看時間,發現還早,便問:“我們現在去哪?”
胖兒東其實很擔心帽子情況,但又舍不得和李嘉怡在一塊的機會,提議:“去小會堂吧,有歷史學院的元旦晚會,二姐他們五個有個節目在那,應該是壓軸,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於是三人吹著回暖的晚風在校園裡漫步,走到小會堂,發現不是他們進不去,是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盡管這是放假的前夜,許多人已經離校,但聽到風聲蜂擁而至的同學們還是把會場堵瞭個水泄不通,隻為一睹上關傑、姚師格、施穎、陶奈的舞臺風采。胖兒東隨便拉住一個擠出來的男生,問道:“傳媒學院的四個……”
還沒說完,那人已經會意:“太他媽美瞭,美炸瞭我草,把所有人!所有人都美哭瞭!你來晚瞭真的血虧兄弟!”
胖兒東看看李嘉怡,李嘉怡笑笑,想來可笑,這學期沒少折騰,還是她自己組織十美跳舞,後來十美變成瞭兩個五美……對二姐他們還挺愧疚的,不過看大傢反應,二姐等人的節目應該是碾壓瞭自己這一組人瞭,發自內心的想恭喜他們。
既然已經結束,也沒必要擠瞭,三人離開會堂,在外面長長的石階上坐瞭下來,突然,一陣哄鬧,一個女生從他們面前跑過,看瞭三人一眼,禮貌的點瞭個頭,然後小跑離開瞭。
李嘉怡愣住瞭,不禁感嘆:“好美呀,這個女生。”
隻覺她膚白勝雪,眉目如畫,薄唇輕口述著清白。一身裝扮顯是剛剛從舞臺上下來的。整個人直似來自風裡,就像回到15歲的劉亦菲,青春欲滴,像能擠出水來。
齊彩也不禁贊嘆:“她是我們學校的麼?”
胖兒東道:“之前沒見過欸,是我們學校的話,我應該知道呀。”畢竟貼吧老大(知名色批)。
不光是他們三個,會堂裡的人們都看到瞭這個頭上頂著根呆毛的姑娘,從舞臺上下來在觀眾席穿行,似乎在找人,沒有看到就一路看一路跑瞭出去,人群自覺給她讓出一條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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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沉默瞭一會兒,看著夜色和不遠處的湖水。突然李嘉怡給瞭胖兒東一個大大的擁抱:“謝謝你救我。”
齊彩小聲:“我是不是應該悄悄的離開?”
“不要,你陪我。”李嘉怡道:“哎!我真覺得我差點就完蛋瞭。學姐的事情還沒解決呢,我可不能現在就掛。你們是怎麼識破他們陰謀的?竟然瞞著我,真的被嚇死瞭。”
“你太相信董爽瞭,瞞著你可能事情好辦一些。”齊彩道:“主要還是他們的功勞。”自然是說男人們。
提到董爽,李嘉怡有些意難平:“看來這個世界上,還是隻有你一個人信得過。”
“哼,你可別,我受不起。”
胖兒東把當初如何有緣洞察瞭丁恩的密謀,知道董爽是狼人一事前前後後講瞭出來,後面如何齊彩也多少知道瞭些男生們調查fellow的事情,再後面李嘉怡讓齊彩和董爽準備出賣東哥的材料,齊彩如何背著李嘉怡~同帽子胖兒東一起故意在文件上做瞭手腳,偷偷給董爽設下瞭將計就計之計。再之後就是李嘉怡知道的,董爽果然中計,把材料拿給瞭丁恩,憑此由邱磊冒頭,要幹掉自己。
“……她在Fellow裡的名字叫雙雙……她平時經常和你在一塊,所以不是經常去fellow那邊……”在齊彩的幫助下,胖兒東花瞭二十分鐘,堪堪將故事講完。
被揭穿自己準備出賣“東哥”,李嘉怡愧疚不已,便道:“我是不是應該給你們道個歉。”
胖兒東很坦然:“不用,帽哥說瞭,人性如此,都是利己和對別人的不信任,不能怪你,至少你是為瞭做好事。”
雖然但是,他這麼一說,李嘉怡更慚愧瞭。不僅如此,她還在想一個更嚴重的問題:“我真的要和他交往麼?……真的就和他……不行!女子漢,大丈夫,說瞭就做到,就算隻有一個人聽到,我也得履行諾言!”正待要和胖兒東許終身大事,突然胖兒東電話響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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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楊妙,胖兒東手指本能的移動紅色點點旁邊,他不想浪費和李嘉怡相處的每一秒,但突然又想起,自己曾答應瞭楊妙,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接她電話。心中猛的一股覺悟:“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於是接瞭起來。
電話那頭是哭聲:“……你能來接我走麼?我在……”
胖兒東沒有想太多,滿是不舍,起身道:“我那個……有點事,先走瞭。”
“等一下。”李嘉怡也聽到瞭電話裡女人的哭聲,問他:“所以你有喜歡的人瞭?”
胖兒東搖搖頭,又點點頭,似乎有些迷茫。
李嘉怡猜到一些,繼續道:“所以,你有想過你真的喜歡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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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兒東還是決定要去,出於一個男人的擔當。至於李嘉怡的問題,他一路上都在想。從前他可以喜歡任何人、所有人,楊妙也好、大姐也好,Ploy小姐姐,甚至鈴木愛理也好,不需要去思考真正喜歡誰,喜歡誰多些少些,也不用選,因為反正對方都不可能反過來喜歡自己。可當身邊真的有瞭女人,情況便完全不同,這問題也就成瞭一個問題。被當頭一問,給不出一個答案。或者說,他已做瞭選擇。
齊彩冷笑抱怨:“你明明就是不喜歡人傢。”
李嘉怡也不裝:“是吧,我一向比較喜歡聰明的人。你呢?”
齊彩道:“我喜歡傻一點的。”
“難怪!我就是傻逼,從前是,現在也是。”
別瞭去救場的胖兒東,帽子獨自回宿舍。發現大門沒鎖,心想肯定是二姐,進門果然,沙發上全是女人的衣服、包、鞋、化妝品啥的,看便知~是拿這裡當成節目準備的化妝間瞭。他知道今日四女要帶著小水有演出,自己若不去~是有被打斷屌的風險,然而眼下劉箴性命要緊,管不瞭太多瞭,幸好這會兒女人們不在,趕忙進屋去取那本日記。
然而他一推門,就見一席白裙、一張美背,看身形,並非四女之一,目光上移,正對上女孩的視線。帽子隻覺眼前這個女孩清麗絕俗,似出自畫裡,回眸而視,眼角一顆淚痣,一時間看的呆瞭,竟然忘記瞭她沒穿衣服。不可思議的問瞭句:“你是?小水?”
女孩下意識的護胸,手抬到一半,竟然放下瞭,甚至轉過瞭身來,眼神低垂,通紅著臉,點頭“嗯”瞭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窺你的。”帽子趕忙轉頭擋臉。
卻聽小水道:“沒關系的,是學長的話……我沒事的……我願意讓你看的……”
帽子瞥見她纖腰玉臂,出落得亭亭玉立,兩顆桃子在胸前垂落,正是最端正的成熟,一時間愣住瞭。幾秒種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失禮,怎麼能這樣盯著她裸身看,趕忙轉頭狂say“sorry”。去衣櫃拿瞭日記就跑,然而腦子裡隻有一句話:“這tm是小水?”
===========楊妙分割=============
胖兒東從一個小KTV裡接出瞭楊妙,在若幹男女服務員的註視下。
楊妙腿不使力,全靠胖兒東架著,詭異的笑著,在胖兒東的耳邊吹氣:“是什麼讓我和KTV結下瞭不解之緣?呵呵,呵呵。”
跨年夜,省城的街道,胖兒東的心和楊妙的腿一樣抖。楊妙的裙子不長,他看到瞭內褲已不見,那裡還流著血。脫下自己的褲子想給她套上,聲音輕輕的,很冷靜:“先別說話瞭,學姐。”
“我就要說!我就要說!怎麼樣,我就說!”楊妙突然的張狂,又突然的狂泣:“我已經不是你之前的學姐瞭,你還願意要我麼?要我這個學姐加好朋友麼?”哭的人心揪揪的痛。
“要。要的,我當然願意。”
楊妙又突然很兇,惡狠狠的吼道:“要你就忍著!忍著我就是要和別人上床,我就是要嗑藥!”
胖兒東不敢再說話,想起暑假時二人在床上,裸著身體,楊妙笑嘻嘻的問他:“要不,你做我男朋友吧,我不介意男朋友比我小。”
當時時間像停瞭一小下,很小的一下,楊妙趕忙道:“我開玩笑的。哈哈,嚇到你瞭吧?我就想看你會不會被嚇到。”
其實胖兒東是想說“要”的,隻是猶豫瞭一下;楊妙可能也知道~隻要稍等等,他一定是說“要”。但這一猶豫,就好像,都錯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