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小水蒙冤

  好事情往往並不會自己發生。人生中不斷發生各種事,往往壞事一個接一個,好事偶爾才光臨。社會人為瞭偶爾的快樂承擔瞭太多的痛苦。

  第二天回到宿舍,正見到費嬌四處翻箱島櫃,故意把東西摔的很重。一旁另外一個室友不敢出聲。

  水蛋能感覺到她的惡意,還是輕柔的問她:“什麼東西不見瞭麼?”

  “我眼霜不見瞭!”聲音大到震的耳朵有點痛,費嬌惡狠狠的瞪視小水。

  嚇得小水不敢啃聲,委屈坐下,不知道幹什麼好,感覺好壓抑。費嬌又翻瞭一會兒,到小水跟前,道:“你把我眼霜還給我!”顯然是在懷疑小水瞭。

  小水嚇壞瞭,趕忙解釋:“我沒有拿你的眼霜,我……我沒有拿!……”

  費嬌道:“你之前就手腳不幹凈的老碰我東西!你趁早交出來,不要把事情弄大瞭我跟你說,我那個眼霜是嬌韻詩的,很貴的!”

  小水急的趕忙解釋:“我真的沒有拿,我都不認識什麼詩什麼,我,之前那次我跟你道歉瞭呀,對不起,但是我真的沒有拿你的東西。”

  “好,你沒拿!你說的哈!林蓉也聽到瞭。”說著,她開始打電話。一旁的林蓉突然被CUE到,一臉懵逼,她其實有點心疼小水,但不敢吭聲,不想攪進去。

  費嬌打電話給保衛處,又打電話給輔導員,說自己丟瞭貴重東西,懷疑“有同學”拿瞭。很快,一群人,老師和工作人員,把宿舍圍瞭起來,開始瞭解情況。費嬌一口咬定,懷疑小水。急的小水眼淚來回打轉。

  “你把抽屜櫃子打開給我們看看!”費嬌讓小水開鎖:“你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別人看得上的嗎?為什麼要鎖?”

  輔導員聽瞭都覺得刻薄,示意費嬌先別說話,保衛處的男老師開口道:“同學,你要是確定說自己沒偷東西,就打開讓她看看也沒啥子的。”

  水蛋:“可是,可是是我隱私啊。”絕望的看向輔導員。

  輔導員無奈道:“要不你就打開看看吧。”

  水蛋真的心冷,霎時間哀毀骨立,麻木的開鎖,結果竟然真的在放鞋子的下層看到瞭小小的金色瓶子,還剩三分之一樣子。水蛋嚇傻瞭,趕忙解釋:“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不是我拿的,不是我放在那的!”

  輔導員語氣冰冷:“那為什麼會出現在你櫃子裡。”

  費嬌得勢:“就是啊,小偷,難道別人有鑰匙開瞭鎖放進你櫃子裡?”

  “真的不是的……”小水絕望的哭瞭。

  “行瞭,辛苦保衛處的老師,啊,先這樣,水蛋你冷靜一下,一會兒你們兩個跟我到辦公室來。”聽語氣,竟像一切水落石出的樣子,經典的開始要準備息事寧人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沒有事。

  “我真的是冤枉的!”小水眼淚流過臉上的痘痘,留下兩條不規則的鮮紅淚痕。

  輔導員安撫道:“一會兒到我辦公室再說。”說著把眼霜遞給瞭費嬌。

  費嬌不接,竟然拽瞭一張紙巾,抬起垃圾桶,捏著眼霜,丟進瞭垃圾桶裡。說道:“不要瞭,我嫌臟。”

  如此侮辱,如此冤枉。小水心涼:“我真的要背著小偷的名字過完大學麼?”

  輔導員調解,讓小水道歉,小水低頭不肯,始終隻為之前碰過她東西道歉,堅稱沒偷過東西。

  費嬌冷笑:“用她道歉,她的道歉臟,我要求讓她搬走。”

  輔導員其實也不是很喜歡她這態度,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回頭和宿管科的老師協調一下。”讓費嬌先走,後嘆道:“小水啊,不應該啊。”

  但不管小水怎麼解釋,輔導員就是不信。並說:“承認錯誤,還是好同學,你這樣,是有可能要被退學的。這樣,你先回去想想。另外,獎學金和助學金的評選,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小水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對於一個這樣單純,受過人文教育的女孩,比起清白,錢已經……

  小水離開,輔導員去開會,原來文史學院的書記給所有涉及小雅的老師開會,說有一個高考超級高分考到咱們系的大一新生,叫黃小雅,說一定要重點照顧這位同學的學習、實踐和未來發展,如果未來有深造意向,可以在本科階段就進行一些科研訓練,俗稱寫寫論文。因為好像她傢庭條件不是很好,看看能不能留下來。

  小水獨自下樓,見到男友,她太需要一隻手,於是伸手去抓他,沒想到被男友打開瞭。

  “你怎麼能偷別人東西呢?”

  小水終極絕望:“我沒有!我沒偷她東西,我認都不認識!……”

  這事很快驚動瞭其他年級,小雅找到小水學姐,送給她一個及時的擁抱。又帶著她去找二姐,由二姐帶到帽子那裡,很快集齊四個女人。眾人聽說此事,均是義憤填膺。他們心裡,多半是相信小水的。但要說百分百,可能有點難。而大無語事件是,小水哭的來瞭狠勁,竟然還要去找費嬌解釋。沒把女人們給氣暈。

  帽子看她一舉一動,察覺不出一絲作偽,眼波裡~雖然不如小雅明珠一樣的大眼,也是清澈透亮,單純絕絕。人有的時候,是要相信直覺的,拉著小水,道:“你對我說,你沒有偷東西,我就100%相信你。”

  “我沒有偷東西。”

  “好的,交給我吧。”帽子拍她手背。

  “可是,你,你又不在女生宿舍,你,你怎麼幫我證明啊。”小水難受:“我,我還是去找費嬌解釋,我道歉,我和她好好解釋。”

  帽子無奈:“你現在助學金獎學金沒有,男朋友嫌棄你,還可能被退學。你還是想去和她解釋,是麼?”

  小水迷茫點頭。

  帽子嘆氣:“你也太像大叉瞭。”省略“那個傻逼”四個字。

  “……我和她說,我真的隻是那次好奇,碰過她的東西,那次是我不對,但我真的不是小偷。”其實這話她已經說過好多遍瞭。

  眾人都知,別人不在乎你吃瞭一碗粉還是兩碗粉,隻在乎你死不死……可偏偏小水就是不懂。

  “哎呀,你怎麼這麼傻啊,她明明就是……”

  “你閉嘴!”話被帽子打斷,出奇的兇,把陶奈兇住瞭。

  帽子安排:“你今晚跟這幾位學姐回宿舍,不用回你自己宿舍瞭,明天上課也不要去瞭……能擠下麼?”轉頭問二姐。

  二姐說:“能,她睡我床,我睡阿竹那就好瞭。”

  帽子:“嗯,辛苦你們,衣服啥的,施穎的借一下,你倆個頭差不多,洗漱的,幫她買一下。你先冷靜兩天,之後我想辦法。”

  讓陶奈先帶她回去宿舍。

  走後,二姐問:“為什麼不告訴她費嬌可能就是故意誣陷她。”

  施穎:“就是啊,她好像完全沒想過是費嬌在搞她。”

  大姐:“是不是她腦子轉不過來?”

  帽子很糾結,被女人嘰嘰喳喳一下,更煩,情緒激動:“我為什麼要跟她解釋人是壞的,沒錯她傻,我們的聰明是因為我們接受瞭這個世界是壞的,現在我卻要向一個保持著偉大的~原始美好的~幹凈的心靈的~人~去解釋!世界是壞的!人是壞的,去污染她!”

  沉默一會兒,施穎噘嘴:“就算你不污染,以後也會被別人污染。”

  “沒錯,可她能多幹凈一天,都tm照著我的渺小,我的醜陋(施穎插嘴:嗯你醜)……我非在美面前炫耀醜,炫耀我們這些俗人有限的道德,還要用教育的姿態,多tm可悲啊,我還必須得用臭去污染香,我……”小水不在,帽子臉上現出巨大的悲傷,甚至有些崩潰。也不知道他為啥突然激動,搞得大傢都沉默瞭。

  小雅抱歉:“對不起帽子哥哥,給你添麻煩瞭。”

  帽子把小雅拉過來,摟在懷裡,說:“不麻煩,隻是對我來說,人性的光輝有時候太刺眼,我還是適合多見見壞人俗人。”

  二姐看著二人,想著小雅的身份,覺得好不溫馨。隻有施穎:“你把人小女孩放開,別趁機卡油。”

  二姐:“那你打算怎麼辦,怎麼證明她清白?”

  帽子:“有點難,因為她宿舍又沒監控,如果是費嬌自導自演的,我們沒法證明。就算玩大點,拿著瓶子去鑒定指紋,也不能說明什麼。”

  施穎:“不行啊,別說陶奈,現在我都咽不下這口氣。”

  大姐:“就是!”

  帽子:“我先試試,明天再說。”

  第二天中午,當大叉把整個包丟給帽子的時候,帽子也是崩潰的:“我就讓你偷個手機,你至於麼……?”

  大叉:“她在食堂用包占座,一起拿走安全省事。”

  二姐跟著進門:“我證明,我還想見識一下大叉男神的手藝呢,沒想到這麼容易。”二姐在學校瞧見大叉,就知道是帽子喊來搞事兒的。於是遠遠的想“欣賞”一下,一直尾隨。

  “現在的大學生,真是,一點防范意識都沒有。”帽子隻能感慨。看大叉開門要走,喊著問:“你不打算見見那個小姑娘麼?”

  大叉定住瞭腳步,道:“我還沒準備好,之後再說吧。”說完去瞭。帽子也不勸。

  從包裡翻出手機,是個三星的折疊屏,一陣開心,慶幸不是蘋果,拿給胖兒東:“來,老鐵,能解鎖解鎖,不能解鎖要聊天記錄。”從上次小凱教過之後,胖兒東勤奮的練過幾次,這回正好大展身手:“得嘞,瞧好吧爺爺。”

  帽子和他交流用喊話的:“橙子精選的偷拍你搞完瞭沒有。”

  胖兒東:“還沒呢,工程量太大瞭,我眼藥水都不夠用瞭!”

  帽子:“你看開房3p的就好,誰讓你都看瞭。”

  胖兒東:“我就是看的三個人的!工作量還是大!”

  現在年輕人多會玩,完全超乎想象。帽子:“行叭,是我低估瞭大傢。”

  趁著這麼會兒間隙,二姐問帽子:“你和阿竹怎麼樣。”

  “挺好啊。”

  “什麼叫挺好?”

  帽子道:“我看她生活不錯,沒有很不開心,就覺得挺好的?”

  “說的你像個純情的聖人。”二姐討厭他這態度,問:“不打算抓緊一下當下麼?”

  她說的是阿竹,帽子卻故意道:“你說這個我可興奮瞭嗷!”伸著懶腰將二姐樓瞭過來。

  二姐掰開他小臂:“你給我老實點,別亂摸。”

  帽子:“開學見面是誰非得讓我親你一口的?”

  二姐:“我讓你親我,沒讓你動手動腳!”

  “善變的女人。”帽子松手,劃過女人脊背,內衣扣秒開。

  二姐氣死,一時間不知道是護胸和是回手去系上,罵道:“你煩死瞭,你是解過多少個女生(內衣)能熟練成這樣。”

  帽子:“要是真有解內衣大賽,我穩奪冠!”

  “好煩啊!今天這個不好系!”二姐才反應過來自己今天裡面是吊帶連身裙,氣的跺腳,憤憤的去瞭廁所。

  胖兒東聽著外面對話,好刺激,心裡癢癢的,感覺像又回到瞭一年前。

  有USB調試,突破鎖屏密碼完全沒難度,胖兒東成功在費嬌從其他設備登錄前登上瞭微信,開始瘋狂截屏輸出,然後導出文件。對這個女孩的事情,帽子難得的上心,一點點看她手機裡內容。到晚上人到齊時,兩人已經基本搞完。

  小水忐忑的坐下,接過帽子給她的一大疊A4紙,是打印出來的聊天記錄。竟然是費嬌和小水男友的聊天記錄。沒看幾眼,就淚如雨下,又哭成瞭淚人。因為這上面,全是費嬌DISS小水種種不好,結果這狗男人不但不替小水說話,竟然還處處附和,包括吐槽小水長得醜。往後面,竟然還有些偏曖昧的內容。

  小水男友:她一直不答應和我出去住,我都不知道,就憑她那樣,有什麼好端著的。

  費嬌:是呀,都什麼年代瞭,談戀愛不就都默認瞭有些事都是可以做的嘛?

  小水男友:她要是像你,長得那麼好看,還可以理解。

  費嬌:她是不是瞧不上你喲?

  小水男友:就她???

  ……

  這對話看的,陶奈物理上氣抖冷:“我草他媽怎麼會有這種賤男啊!!!!?”

  施穎覺得自己就夠奇葩瞭,簡直顛覆三觀:“我真的被這種傻逼給打敗瞭!我草!”

  二姐:“意思?會不會是費嬌和這個男的有點那啥~所以才……”

  帽子搖頭:“不會。”

  大姐:“為啥不會?”

  “你們知道他男朋友啥樣不?”帽子問。

  陶奈:“知道,昨晚小水給我們看瞭照片,叫什麼陳俊剛,醜的一逼,又挫又土,穿的像工地上出來的(大猛子震怒)……”該說不說,和小水還挺配,都是出身很低那種。她氣的冒煙,沒法顧及小水的感受瞭。

  帽子拿過費嬌的手機,相冊打開一張照片,道:“這個是費嬌……”又劃瞭幾張其他照片。意思明顯:你們看這個費嬌像能看上那個男的麼?眾人一看即會意,這女的顏值確實還不錯。

  然而小水看到這個手機,驚瞭,急道:“這是費嬌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這?”沒辦法,這個折疊屏辨識度太高瞭。

  帽子坦然:“我找人偷來的。”

  小水剛收住眼淚,又急哭瞭:“你怎麼能偷別人手機呢?這樣我不真成瞭偷東西的人瞭麼?學長你怎麼能……”

  眾人也是被她打敗瞭,自己一身騷,還想著別人呢,真是個“善良單純”的好女孩,就是好的有點發蠢。

  帽子解釋:“像你四個學姐說的,我不是個什麼好人,所以也不會管什麼程序正義,手機是我偷的,和你無關,你放心吧。”

  小水不依:“你是為瞭我,不就約等於是我偷的,你不要打開人傢相冊,那是她的隱私!……”

  緣,真是妙不可言。帽子無奈的看著小雅,鬼知道這個學校還會有另一個像小雅一樣“傻”的冒泡的,還偏偏一入學就被小雅給撞見瞭。

  無法,帽子隻能讓小雅把小水帶進房間先冷靜一下。

  和四女,主要是陶奈,說道:“有點遺憾,我以為她會和別人說這個事(意思沒有證據)……這個年代,如果手機裡沒有,別的地方估計也很難有。”

  四女當然失望,陶奈難受的抓心撓肝:“那別的呢,有別的麼?”

  帽子道:“別的倒是有一些,抹黑她一下倒是夠瞭,但不致命,除瞭裸照,和男生搞曖昧,最過分的也就給男的發她自慰的視頻,男的是她高中老師。”

  施穎:“我草,真會玩。”

  “……她奶子形狀不好看,所以我也沒仔細看……”

  “說正經的!!!”帽子沒說完,被陶奈這一嗓子打斷,隻能轉回正題:“一個是,通過這些報復她,應該不是小水想看到的,也不解氣;二一個是,現在報復她的話,肯定會想到是小水,怕牽連小水。”

  帽子其實說的很在理,但沒有很深的城府的人,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陶奈抓著自己金橙色的頭發,幾乎滿地亂跳:“那就這麼饒瞭她瞭?就這麼放過她瞭?這tm還有天理?就沒人能懲罰一下壞人嗎?……”

  二姐按住陶奈:“你冷靜,別著急呀。”轉頭對帽子:“你肯定有想法瞭,是不是?那你就直接和我們說瞭唄?”

  帽子仰天嘆口氣,認真裝逼:“這個世界,警察經常不當人,學校不保護好學生,輔導員隻管息事寧人,保衛處和稀泥不管事兒,什麼又是天理,又是正義的,為啥非得讓我來聲張呢?……”

  大姐憋不住瞭,學著佟小彤要去扯帽子內褲:“你再不好好給我說人話,我喊佟哥來打你嗷!”

  “說說說!”帽子認慫:“我不是不說人話,是我也確實不是萬能的,不是每件事都能完美解決。證明小水清白,我確實有點無力,惟一的可能性,是想辦法把話從費嬌嘴裡套出來,可能隻有一次機會,一次不成,很難有第二次。如果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會有兩個想法。第一,如果單純是報復,我會選擇等一等,這個世界,隻要你能穩住自己,別人一般都遲早要出問題。第二個,你們知道什麼是賦權麼?”

  陶奈:呆逼。

  大姐:搖頭。

  施穎:“是爸爸的權利?”

  二姐:“我好像明白一點?”

  帽子繼續:“fu是賦予的賦,不是父親的父,就是幫她變成一個更好的自己,有能力去解決自己的問題。你可以理解成教會小水絕世武功,到時候她是否要復仇,她自己決定。就算她不選擇復仇,那也讓那個婊子自慚形穢,讓那個陳俊剛高攀不起。”核心思想,無非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差別在於,是代小水報仇,還是讓小水自己報仇。也可以理解成授人以魚和授人以漁的差別。不知道為什麼,聽瞭帽子最後這個方案,陶奈覺得莫名的上頭,一沖動:“好,就這麼定瞭。”

  施穎也說:“就這麼辦,從今天開始,小水就是我親妹子瞭!”

  他們倒是真不嫌棄小水長得醜。帽子趕忙提醒:“你們可想清楚,這個難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陶奈:“多難都不怕!再說,能有多難?”

  帽子:“你想知道啊?難度就像,1讓你今晚別吃飯,2讓你以後都不能喝奶茶吃甜品吃火鍋……那麼大的差別。”

  陶奈慫:“那好像是挺難的!”

  大姐血氣方剛:“難怎麼瞭,瞧不起誰,幹瞭!”

  陶奈:“就是,難也沖瞭。”

  施穎:“想想不能趕快給那個費嬌點顏色看看,還是好不爽啊!”

  陶奈:“是呀,我覺得三姐你最有仇報仇瞭。”

  施穎:“我也是這麼覺得,不知道為啥,怎麼就選瞭第二個。”

  大姐表示:“道理我懂瞭……但是,就不能找個男的把那個賤人給奸瞭麼?”

  帽子差點沒破防。說服大姐的方式也很簡單:“萬一不小心給她弄爽瞭怎麼辦?”

  大姐點頭:“嗯,很有道理,不能讓她爽瞭。對瞭,你說她那個奶形狀不好,給我看看。”

  “大姐你行不行!??”施穎轉頭對帽子:“給我也看看。”

  “你們先帶小水回去吧,我想和帽子再聊聊。”

  “你們慢慢聊!”

  “聊的有點節制哈!”

  二姐說的是用語言聊,女人都以為她要用肢體聊,二姐當然不解釋,待大傢離去,想想剛才的畫面覺得好笑,三個沒頭腦被帽子一個人忽悠的團團轉,吐槽他道:“你可真行啊,一分錢不花,就幫小水找瞭三個老師,算上小雅,我們是不是在幫你帶娃。”

  “看破不說破!”帽子也不否認,隻道:“錢還是可以花點的,別太多就行,哈哈。”

  “為啥要搞的這麼復雜呢?”二姐問帽子,她覺得跟著帽子有趣的點之一是,自己總能學到很多蒙昧的道理,學校裡學不到的那種。

  帽子解釋:“讓我來告訴你,因為對小水的傷害已經造成瞭,單純的報復~並不能拯救小水。就像楊妙薛超那個事情。”

  二姐一下沒能理解,問帽子:“哪裡像瞭。”

  帽子喊出胖兒東:“來東哥,你覺得,你楊妙學姐的事情,已經解決瞭,贏傢是誰。”

  事情過去這麼久,一提楊妙,胖兒東心裡還是一陣酸痛,站在原地想瞭好久,道:“沒有贏傢。”

  “行瞭,你可以回去瞭。”

  “嗻。”胖兒東也有新的領悟:我帽爹簡直人生導師!

  帽子對著二姐:“懂瞭麼?”

  的確,懲治那個費嬌,無非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可長期幫助一個人可不是容易事,二姐有點心虛,她不是不想幫小水,而是對三個姐妹的耐心沒信心。

  二姐:“如果,過兩天他們仨膩瞭,懶得管瞭,咋辦?”

  帽子:“第一我不是上帝,我隻能盡人事;第二,好事情說不定自己就發生瞭呢?”

  第二天,費嬌的包出現在瞭食堂的失物招領處,路不拾遺的男人沒有留下一片雲彩。

  不說楊妙還好,一說,胖兒東就要emo,從宿舍emo到第二天課上。

  結果今天輔導員本尊跑來點名,胖兒東心說萬幸:要不emo我可能就逃課瞭。結果點完名輔導有事通知:“……我們班來瞭一個新同學,你們可能不少人都認識啊,是你們之前的學姐,因為她上學期傢裡有些事情,辦理瞭休學,從這學期開始插入咱們這一屆……來,楊妙……具體她需要有什麼幫助,班委,還有各位同學,都幫著照顧一下哈。咱們這學期的課,有兩門和上一屆不太一樣,所以楊妙從現在就跟著上……”

  胖兒東傻瞭,這什麼情況,看著講臺前的女神,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上身是黑色緊身長袖,很短,露著肚臍,下身是高腰的牛仔,整體極顯曲線,包包的金屬鏈子從肩膀斜穿雙乳之間,頭發染成瞭黃色。這一身,隻能說,潮的過分。

  這還是楊妙學姐麼?其他同學也和胖兒東一樣驚訝。

  胖兒東盯著女神,女神也看著胖兒東,同學們發現楊妙眼神隻看一個方向,也順著瞄去,連上輔導員,全班同學都把眼神放在胖兒東身上,氛圍一度十分詭異。

  下一秒,楊妙大大方方,一步一步走到最後排,教室空座很多,偏偏挨著胖兒東坐下。全世界都是不可思議的眼神。

  “怎麼瞭?我變醜瞭?”楊妙臉上掛著笑,率先和胖兒東打招呼。

  “沒有,沒有,不醜,你更好看瞭。”楊妙拉他,胖兒東都有點難回到現實。

  他其實很想和楊妙說話,但他腦子空白,不知道說啥,隻能偶爾回應楊妙兩句。楊妙在桌下把手放在胖兒東腿上,道:“假期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就快有新男朋友啦。”一個超級溫暖的笑,胖兒東心更疼瞭。

  “是我們學校的麼?”胖兒東勉強問。

  楊妙拿手機,翻朋友圈照片,拿給胖兒東看:“這個是咱們學校的,還有兩個不是,我在猶豫選哪個呢~”

  胖兒東跟著看:“感覺?……不行,這個?……嘖嘖……”半天說不出啥意見,感覺帥的不靠譜~醜的不配。

  班上同學時不時的回頭看他倆,驚奇的看,看他們聊瞭整整第二節。下課之前,楊妙對胖兒東道:“以後咱倆同班,你都不用一個人上課瞭!咱們是好朋友,是麼?”

  胖兒東咬著嘴唇點頭,費瞭好大好大勁,才沒有哭出來!

  上一屆最好看的學姐降級插班就夠詭異瞭,整個人從清純到fashion的變化更詭異,而她隻找胖兒東更是詭異中的詭異。男的女的,沒一個能理解的,這話題,在宿舍裡足足討論瞭一個多禮拜。

  “楊妙學姐完全變瞭一個人誒……”

  “她和胖兒東是什麼鬼?……”

  “雖然不想提,但胖兒東不是有女朋友麼?……”

  “上學期那個?還挺好看,傳媒學院的……”

  “不是為瞭楊妙分手瞭吧?……”

  “楊妙真的能看上胖兒東麼?不是吧?我胸口痛……”

  “之前上上學期那個大長腿美女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特別風騷的學姐和他好像也挺熟……”

  “胖兒東好像不是之前那個胖兒東瞭……雖然看著還是有點二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