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酒吧夜話。
“你怎麼來啦?是什麼讓你想起瞭我?”小紅笑著跳過來問道。
“我是來反思一下自己,做事有沒有拿捏好分寸,有沒有什麼事情做的過瞭。”帽子也不做作:“不過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有點想你瞭。”
“我不說~你不想,真不夠意思。”小紅哼道。
“我越來越有點喜歡小藍瞭,怎麼辦?”帽子問。
“才有點麼?你有沒有良心?”小紅問:“所以你打算挖墻腳瞭?研究一下他男朋友?”
帽子笑笑:“怎麼會,她是挖就挖的動的人麼?”
“那倒是。”小紅道:“不過你這麼一說,我有點好奇,你有沒有因為自己曾經傻逼,錯過過什麼好事情。”
帽子:“當然有啊。”
小紅:“快說說。我想聽!”
“我也想聽。”坐下來的是二姐,她問帽子晚上幹啥,帽子說想去酒吧坐坐,於是問明瞭地方,二姐也出來坐坐。
“你好呀!小美女!”二姐對小紅道。
小紅伸伸舌頭,笑道:“你也好呀,漂亮學姐。謝謝你跟我打招呼,本來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講話的,想著好尷尬的,嘿嘿,我叫小紅,是他朋友。”指指帽子。
球賽時她站的離二姐不遠,看二姐一直和帽子說話,還心想說這個女人氣質最好。
二姐氣度上確實很大方,還很大膽:“普通朋友麼?”
問的好直接,問的小紅趕忙:“當然當然啊,我可是很正經的!”
“哇!除瞭我,你竟然還有普通異性朋友!”二姐狠狠拍瞭帽子肩膀一巴掌,說明她也確實驚訝。
帽子一臉費解,還沒來得及開口,小紅也嚇到瞭:“神媽?學姐你和他不是那種?……也是普通朋友?”
“當然啊!”二姐正氣道。
兩女竟然隔著帽子握起手來。
小紅:“難得難得!學姐真是~出淤泥而不染。”
二姐:“佩服佩服!你也是,濯清漣而不妖。”
“你倆夠瞭!”帽子被氣笑:“不要搞的像失散多年的姐妹相認似的,淤泥就是我唄?”
“不然呢?”二女齊聲。
“我有那麼齷齪麼?”
“有!”再度齊聲。
“這都是你們的偏見!”帽子還想狡辯。
二姐直接:“好!那除瞭我們倆,你在這個學校還有純友誼的異性好友麼?”
帽子想瞭半天:“……好像…………”
“那還不是?”二女。
“但是話不能這麼說,你要換一個角度去看這個問題。”帽子腦子一轉:“你也可以說,在眾多入得瞭我眼的一線美女中,還沒有拿下的,就隻剩您二位瞭……”
“做夢去吧……”“臭不要臉……”“你也配……”“惡心……”二女左右夾擊。
其實女人和女人沒那麼容易產生天然的好感(很多時候湊一塊兒隻是需要個伴),但在懟同一個男人上達成共識,那就好辦多瞭。
“快點說~傻X時候的你錯過瞭什麼好事情,學姐等著聽呢!”
帽子也隻能認慫:“……行行行,那是我還不太會主動的時候……”
二姐:“你現在很會嗎?”
帽子:“現在我會整騷的,你不要打岔,不然我不說瞭!”
小紅:“說說說,傲嬌怪。”
帽子:“被你整的沒心情瞭,反正就是一起玩瞭一下午,然後做飯,收完瞭還有我、我一個朋友、和當時那個妹子在房間裡,然後我朋友在那看帖子,一邊看一邊我們一起聊天。”
二姐:“然後你倆就開始搞?也太不見外瞭吧?”
帽子:“沒有!~!我累瞭,就躺床上,她也躺床上,然後她說冷,就把被子扯瞭過來,然後我也蓋瞭一半……也不記得為啥,我朋友開始給我們講鬼故事,對著電腦,然後她就把手,伸進瞭我褲子,開始玩我的……”
小紅:“啊?然後呢?你怎麼不說瞭?然後呢?”
帽子:“沒有然後瞭,結束瞭。”
小紅:“啊???什麼也沒發生?”
帽子:“嗯。”
二姐:“果然是個錯過瞭好事情的故事……你還真是個純純的下半身動物,講啥都和下半身有關。”
帽子:“你不懂,真正的上半身動物,是從下半身走出來的。”
帽子不算小氣,把這學期目前發生的一些事情(比如楊詩屏、楊丹、尤允學妹、劉箴的事情),撿能說的講瞭些給小紅和二姐聽,當成講故事一樣,聽的二人心馳神往。
中間小紅去唱瞭兩首歌,算是應付工作。
二姐看著這個小個子美女,充滿靈氣的眼睛,很難不拿她和蘇瀾做比較。
小紅的下巴更尖,桃花眼更大些,一副更討人歡喜的樣貌,隻是看她唱歌,隱然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憂傷。
蘇瀾五官各有各的精致,和諧的裝拼在一張滿是膠原蛋白的臉蛋上,氣質卻又偏酷些。
兩個小姑娘~怎麼都讓人覺得很像,又處處互補。
二姐聽這歌聲,似乎不比蘇瀾和施穎遜色,真也有些羨慕。
生得好看+聲音好聽,最是老天爺給女孩子的眷顧。
回來說到劉箴,小紅道:“我還想問你來著,你怎麼知道那場比賽劉箴會贏?”
“我不知道。”帽子坦然。
“不知道你搞那麼大陣仗?”小紅。
二姐也不理解:“是啊,那要是輸瞭,不是更難看。”
“那我就管不瞭那麼多瞭?”帽子說道:“我隻是感覺他也許能贏,至於老天幫不幫他,他能不能拯救自己,就不是我的能力范圍瞭。”
“什麼意思?”
“你能不能說人話,一場球賽怎麼就拯救他瞭呢?”
“哎呀~”帽子有些不耐煩,道:“不知道怎麼解釋,你們太小瞭……”甚至開始倚老賣老。
“瞧不起A罩杯嗎?”小紅。
“小怎麼瞭,我還羨慕呢,穿衣服好看。”二姐應該也到不瞭C。
二女抬杠,威力也是杠杠滴。
帽子想瞭想,努力解釋道:“我能幫他收拾壞人,卻不能幫他完成內心的救贖,就算那幾個混蛋都被抓起來判刑,他心裡那道坎該過不去還是過不去,所以那得靠他自己……至於那場球為什麼重要,因為他覺得重要,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懂,就是’意義‘都是人賦予的,如果他不喜歡那個女的,或者他不覺得被自己好兄弟綠是個什麼大事,他可能也就不會受打擊……所以球賽本身隻是球賽而已,但他覺得贏下來可以找回尊嚴,那對他來說就是很重要的……我們幫他創造天時地利人和,贏球就得靠他自己瞭……我這麼說能明白麼?”
“那他還挺走運的。”二姐感嘆。
“也不能這麼說吧,雖然對面那幾個天天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但劉箴之前是真的每天都在鍛煉,他是有爬出來的欲望的。”
“那要是輸瞭呢?你叫那麼多人去看,不是更丟人?”二姐說的不無道理。
帽子笑道:“這就是人生有趣的地方瞭,你不可能每件事都有必勝的把握,所以人生本質上是一場不得不賭的賭局,輸贏你還都得接受……其實,我之前估計他勝算,隻有四成左右的樣子,但我覺得,已經很高瞭(二姐理解:說人話就是輸瞭就輸瞭,他自己不背鍋。心裡翻他白眼。)
……佟小彤不小心整來那麼多理工男真是意外立瞭大功,誰見瞭都得打怵……”後面的話小紅沒有繼續仔細聽瞭,反復品位著那句:意義都是人賦予的。
“原來世界這麼奇妙的……我的自怨自艾說不定也隻是沒什麼大不瞭的一廂情願,嗨,想那麼多幹什麼……我也無非就是害怕,會這輩子就這麼錯過瞭他。”小紅獨自腦海神遊。
劉箴被人在身後BB的都感冒瞭,一直打噴嚏。
吃著飯,突然看到肖楠來找自己,下意識的放下筷子,捏緊瞭拳頭。
肖楠卻似乎沒有惡意,笑著:“別誤會,我不是來找事兒的。”肖楠看瞭下一旁的閭梓珊,點瞭個頭,復又邀劉箴“出去聊聊”。
劉箴也看瞭眼閭梓珊,眼底盡是信任,於是說:“沒關系,你要說啥就直接說吧。”
於是三人從食堂一路出來,走在校園裡,老舊房子中間的路上。
確認瞭劉箴已經放下瞭周鈺卓之後,開始瞭自顧自的說話:“……我也是說心裡話啊,不怕你笑話……我這一年多,腦子裡就是一個畫面……呵呵,不知道你記不記得,就是大一入學之後,十一月底吧,你第一次帶著周鈺卓來和我們一起吃串串那次。
就那個畫面,你倆從店外進來,我當時人都傻瞭。
挺好笑的,你說我是嫉妒吧,好像也沒什麼好嫉妒的,你個雞兒長瞭一張帥臉,傢裡條件又好……反正,我和別的妹子瞎j8那啥的時候,腦子裡就那一個畫面。
其實我也沒想過要挖墻腳啥的,我和老許那個變態不一樣,我就是……哎,這個事,很難講,有點難為我這個體育生。
反正後來被老許給弄成那樣之後,我其實是有點接受不瞭,你可能不太相信,我其實理智上是有點不太想的,不想弄成那種,也不是說因為你,不全是因為你吧,就……就好像對我來說周鈺卓變成瞭兩個人,一個是你第一次帶來見我們那個,另一個是……但你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大傢都是爺們,不用我說,你也懂。
完事兒~有時候我可能也多照顧照顧她,因為那三個逼是真不當人……這個事兒,確實很對不起你,但說實話~我其實也不怎麼覺得愧疚,但心裡是真的也不怎麼好受……”
肖楠斷斷續續的說瞭不少,見劉箴沒有想回應的意思,也不討什麼沒趣,說道:“你新女朋友很正。”
閭梓珊倒確實不小氣,說道:“謝謝,你打球也很厲害。”
肖楠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劉箴:“周鈺卓讓我給你的。”說罷,離開瞭。
劉箴其實想問肖楠:你現在還喜歡她(周鈺卓)麼?想想和自己又有什麼關系,拉緊瞭閭梓珊的手沒有開口,目送肖楠離開。
劉箴問閭梓珊:“你要一起看麼?”閭梓珊當然說“要”。
於是二人找瞭個草地坐下,打開瞭細紋的米黃色信封。
字跡娟秀一展眼前: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你聽到我說我仍然喜歡你,你會覺得有多可笑。
我也擔心,你會不會把這封信公開,讓我社死的再徹底一點。
不過想想,我現在的情況,估計也不怕再多丟點人瞭。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平時出門要戴口罩。
我最近在想兩個問題,一個是我之後能去哪,可能找個小地方留學對我來說會好一些,看看有沒有可能重新做人,不過還沒和爸媽商量,畢竟他們還在焦頭爛額,我也沒什麼臉面對他們。
另外一個問題很可笑,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常常問自己,哪個才是真實的我。
是我以為的我,和你在一起時候的我,被他們欺負的我,還是微博上的我……我想不清楚,可能每個人都不會覺得自己是壞人吧。
……大一下學期的時候,我經常跟著你們一起出去吃吃喝喝,那時候他手就經常不老實瞭。
當時我很糾結,不知道應不應該和你說,不知道對你來說是我重要一些,還是兄弟更重要。
我當時完全沒有想過要離開你,就一直想著,他應該也不會怎樣。
後來第一次被他欺負,是有一次在東路吃小龍蝦,你醉倒瞭,他讓肖楠送你,堅持一個人送我回去。
我當時其實就知道不好,從頭到尾,心裡一直都埋怨你,埋怨你怎麼能醉的那麼徹底,怎麼能把女朋友丟在那一個人喝醉掉。
後來才知道,其實不怪你,是許給你下瞭藥。
那段時間我難過瞭很久,你還因為我心情不好,和我生過氣。
但我就是怎麼都沒勇氣告訴你……一步錯,步步錯,到他用你來威脅我,我好像一下子反而輕松瞭一些,何必大傢都受傷呢?到我想告訴你的時候,已經太晚瞭。
網上那個視頻,是真的,那天他們把你藥暈瞭,然後把我帶瞭過去,在你宿舍,在你桌子上、椅子上……那是第一次被他們四個人一起,我都不知道後來是怎麼從男生宿舍出的。
當我意識到的時候,我好像已經是個不可救藥的女生瞭。
其實我很感謝把事情告訴你的人,不管那人是誰,對你對我都是種解脫。
…………現在回想,當然是後悔的,後悔沒有一開始就強硬的拒絕。
我不是在給自己找借口,因為我知道自己不是完美的受害者,後來的事情,也不是百分百的被強迫。
我突然好像明白瞭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好與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或借口,隻是別人不見得相信罷瞭。
對我來說,你是好的就夠瞭,你真的是個好好的男孩子,就連你發現我跟著他們鬼混,都沒有把氣撒在我身上。
其實我寧願你來找我吵架,甚至給我一巴掌。
想來我們的緣分到頭,還是很難過的。
很後悔最後沒有抱一抱你,希望你末來一切都好。
遇到個真正的好姑娘。
周鈺卓
“我不介意你去見她。”
劉箴搖搖頭:“已經過去瞭。”
閭梓珊有些心疼這個大男孩,拉著他胳膊問:“那你要發泄一下麼?”
劉箴想瞭一下,說:“要……我們去打球吧!”
“好呀!”二人看著彼此,各笑各的,甜的好不珍貴。
劉箴現在也算是名人瞭,視頻在網上很火,當然,要知道網站上人均NBA,不少總冠軍,當然看不上劉箴,所以罵的也不少。
不管咋地,省大沒法打,會被認出來,走路都會偶爾被喊麥迪。
理工大,不想被閭梓珊粉絲打死就不能去。
於是劉箴說去師大,相對遠一點。
閭梓珊問:“真的不是因為師大美女多?”
劉箴不太會油嘴滑舌:“因為可以喊二師兄開車送我倆,遠點兒也沒所謂。”
閭梓珊:“二師兄是誰?”
劉箴:“胖兒東啊!”
要知道,哪怕球場旁邊經過幾個妹子,男生們的動作就已經不正常瞭,各種先天不足和後天傷殘都容易在這時候暴露出來。
何況一個方方面在線的漂亮姑娘下場一起打,群魔亂舞就在一瞬間。
所以帶妹子來打球,還是得有點實力才行。
還好劉箴已經用盡一生的運氣往閭梓珊心裡投瞭四個三分+扣瞭個籃,早已徹底填滿瞭。
說到打球本身,劉箴壓力不算大,比起來~閭梓珊算是個加強版的胖兒東,無論身高、射程、還是運動能力。
不一會,籃球場就圍起瞭觀眾,畢竟會打球的好看妹子可不容易見,而且,校園裡,已經很少有像閭梓珊這麼清爽的姑娘瞭。
不遠處,張鏡看到瞭往這邊走來的章軒軒,棕色的頭發往內卷,擋住瞭娃娃臉的一些可愛,身上露瞭一小點肚子,熱褲+全腿襪顯得腿挺長,包包看起來應該是不便宜。
由於不想打招呼,張鏡緊急轉瞭個彎,走到球場上看瞭一會兒劉箴和閭梓珊打球。
胖兒東無聊,假裝漫無目的的在師大遊蕩,實則是各種打望。
由於平常跟帽子見多瞭各路美女,竟然對這個男女2:8的師范院校有點失望,加上本來情緒也不高,整出一臉寂寞蕭索。
忍著狗糧又載著劉箴和閭梓珊回宿舍。
結果開門就被帽子一個蛋糕結結實實的拍到瞭臉上,身後情侶二人免不瞭也被誤傷。
胖兒東那是相當感動瞭,一把抱住瞭帽子哇哇大哭,於是四人無一幸免,全都是一身奶油。
帽子抱怨:“你這大臉盤子長的也真是,用9寸的蛋糕拍你~還有點勉強,真他娘費蛋糕。”
胖兒東一邊往嘴裡塞點兒,一邊:“嘿嘿嘿……帽哥你把蛋糕都用來拍我瞭,咱們吃啥呀。”
“這個是我買的,便宜,砸你專用的。一會兒還有一個……”
很快,專送小哥就送來瞭一個看起來還挺洋氣的冰激凌蛋糕,緊跟著是另一個外賣小哥送來瞭6大盒壽司。
帽子端出鍋,開始擺菜,喊閭梓珊幫忙調蘸料。
一個火鍋局很快就搭好瞭。
胖兒東感動的不要不要的,端著張哭臉:“帽哥,你怎麼知道我生日是今天的?”
“誰告訴你我知道你生日?我怎麼可能那麼愛你?是大姐記得!”
此話一出,胖兒東人傻瞭,直接懵到斷線,心情復雜到難以言說,要知道,上一次有人記得並給他過生日,還是要追溯到遙遠的初三。
正好此時大姐、二姐、陶奈推門駕到,客廳裡人多的擠作一堆,好不熱鬧。
大姐看都沒看胖兒東一眼,站他門口先抽一根,胖兒東也不敢把眼神往大姐臉上移,是相當難受瞭。
看這蛋糕上的“死胖子生日快樂”七字,和壽司外賣單上的電話+不菲的價格,明瞭這是大姐買的,而不是帽子。
感動到心絞痛。
當下隻有一個任務:忍住不哭。
他想謝謝大姐,卻開不瞭口。
心裡好頓罵自己:沒有出息。
為瞭掩飾,先去謝謝帽子,本來計劃是絲滑的轉過去再和大姐說謝謝,結果轉的實在太不絲滑瞭,搞的劉箴以為他話說完瞭。
抬起酒杯,接話過來:“帽哥,謝謝!還有二師兄,謝謝!”
劉箴知道帽子和胖兒東為他做的一切之後,也是徹底被打動,連上能和閭梓珊打亂順序直接相戀,追根溯源也有一大半帽子功勞。於是把恩情深刻在心裡,心甘情願成為宿舍老三,認瞭這兩個哥們。
一直缺個機會說謝謝,如今機會來瞭,不善表達,簡單一句~屬於大恩不言謝瞭。
陶奈在一旁看時刻貼在一起的劉箴+閭梓珊,就感覺別扭:“人群之中突然冒出一對兒情侶,真的好奇怪喲。”
“主要他倆太黏糊瞭。”
閭梓珊倒是大方:“哎呀,我和他不是才認識麼,現在還算半個朋友,到真像女朋友的時候,可能就粘不動瞭。”
帽子關心實質性問題:“嘿嘿,你倆事兒辦瞭沒有哦?”
二姐掐他:“就你話多,什麼都問。”
閭梓珊臉上帶著那麼點兒害羞:“還沒呢。”
帽子賤兮兮:“趁熱打鐵!幹巴爹!”
男人當然都喜歡盯著女孩看,多數是純純的好色,就像喝酒時不關心味道隻一味往肚裡灌。
帽子不一樣,他是必須要品的那種人,所以他的確是在欣賞女人,欣賞她們的不同,甚至每一天的不同,身上的衣服臉上的妝。
佟小彤向來是女人們的底線,無論從任何意義上,屬於放棄治療型,永不化妝。
大姐強點,基本分場合稍稍抹抹的描邊型;二姐,力圖自然型;施穎和陶奈,認真施黛但不落俗媚的花樣百出型。
帽子看今天三個女人打扮的還都挺隆重的,尤其是大姐,明顯各處都有處理,還難得的穿瞭件一字領T恤,露出一對香肩和深賦高級感的翅型鎖骨。
於是問:“今天(施穎)不是沒比賽?你們打扮這麼好看幹啥?”他看出這造型不是大姐自己凹的。
果然沒錯,“是沒比賽,上一輪比完的明天播,臨時喊今天去補錄幾個鏡頭。連我們也要補,還得和那天穿的一樣。”陶奈解釋。
“那施穎怎麼沒一起回來?”帽子關心。
“想你女人瞭?”二姐笑道:“被導演叫走瞭,讓我們先回。估計是研究後面的比賽吧。”
話說施穎被工作人員用一輛私車拉到瞭省城最好的酒店,在大堂等瞭一會兒,出來見她的是宮水山。
宮水山恭喜她晉級四強,很難看出這恭喜是否真誠。
對於這個女人,施穎一直保持著防備,禮貌的謝瞭。
至於來這是什麼事,她隻知道是總導演叫她來的。
聽宮水山略有些鄭重的言道:“王坤(導師)和總導演在樓上,想和你’談談‘之後的比賽。”她加重瞭談談二字的話音,施穎心裡咯噔一聲,聽宮水山繼續說:“我其實挺喜歡你的,也不拿你當外人瞭,下一輪能不能晉級,就看你們’今晚‘談的怎麼樣。”說著在桌上推給她一個鑰匙:“這是你房間鑰匙,隔壁就是導師的房間,兩個房間~有門連著,什麼意思,你應該懂吧。”宮水山話說得很慢,臉上沒有喜怒,平和的看著施穎。
這話傻子都能明白,施穎怎麼可能不懂。心裡亂作一團,輕輕“嗯”瞭一聲。
宮水山笑笑,似有些無奈樣,嘆氣道:“你也是大人瞭,話不用說明白最好,你還是學生,我也挺心疼你的。反正,你自己要考慮清楚。”
這算點撥還是提醒?全憑當事人理解,所謂心亂如麻~便是這種感覺瞭,她有想過可能會有這種情況,但又沒真的考慮過,好希望宮水山再說點什麼,但宮確實沒什麼好說的瞭,隻是似笑非笑的,溫和的,看著她。
年輕的臉上,載著成熟女人的美。
施穎好想二姐,好想問問二姐該怎麼辦,好想帽子,想問帽子自己要如何處理,可人生有些問題,就是自己要面對的。
面對的就是簡單的二選一的問題:上樓,還是離開。
然而,再糾結都沒用,社會的殘酷就在於,不光逼迫你成熟,甚至推你向深淵。
施穎拿起房卡,走向瞭電梯。
身後,宮水山自顧自無奈的笑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