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 Welcome to 越南

  出得機場使勁吸一口峴港的空氣,心情一片大好。看著身前一群出租車——黑車司機狡猾的面相,基本把想宰帽子一筆給寫在臉上瞭,可一想到四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在海邊穿著比基尼等著自己,必然也管不瞭那麼多瞭。

  從手機收藏裡翻出二姐發來的定位。硬是沒想到,把黑車司機給看皺眉瞭,一哄而散,竟然不拉。隻得走出去找「白」車,問瞭七八個司機,還是不拉。氣的帽子給二姐去瞭條語音:「你找的什麼破地方啊,比鳥不拉屎還偏,沒一個人拉我。」

  這時一個眼鏡青年湊瞭上來,看瞭帽子的地址,用蹩腳的英文表示,他可以拉,但是是摩托車。

  「what car,no matter,gogogo。」果然,蹩腳英文和蹩腳英文是可以無障礙交流的,管他什麼車,能走就行。

  眼鏡男還是有點不放心,提醒到:「那個地方已經不是峴港瞭,有幾十公裡,路也不好走,所以價格也有點貴。」

  「Money no matter,road no matter。嫁勢特Gogogo。」帽子腦子裡都快浮現出睡在四姐妹中間的畫面瞭,想著要坐幾十公裡摩托,權當是鍛煉前列腺瞭。

  果斷上車出發。

  ***

  越南人騎車有多野,那是要試過才知道。沒走多遠帽子腦子裡的淫穢色情就都消失瞭,隻想告訴眼鏡小哥,自己!其實!也沒有那麼的~ 趕時間。又怕說話讓小哥分神,這速度,感覺一個小石子兒就能讓自己分分鐘徹底回不去祖國。

  ***

  午夜時分,陶奈和大姐幹瞭口酒,突然想起,問二姐道:「不是說帽子今晚能到麼?」

  「哦,好像是。」二姐才想起:「他下午發瞭條信息抱怨地方偏,我沒搭理他。」

  「讓他自己找吧,一個大男人,他找不著,就更別指望我們認路瞭。」施穎道。

  要說二姐找得這個地方,是針不戳,四人租下瞭整個一間海邊的小屋,左右零星幾戶人傢都是本地漁民,房東住的不遠,需要的話隨時可以拉幾人去鎮上。

  房間是榻榻米,整面墻的落地窗向東正對著細沙灘和大海。此等景色和環境,正是女人們的最愛,除瞭拍照,要是能再面朝大海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沒錯,女人的欲望是和環境掛鉤的。

  ***

  前一晚那叫一個信誓旦旦。

  大姐:「明天必須起來看日出。」

  施穎:「沒問題。」

  陶奈:「必須的。」

  二姐:「誰起不來誰是豬。」

  「嗯。」三女附和:「說好瞭嗷。」

  二姐無奈:「你們明明已經當瞭一天的豬瞭,到底是哪來的勇氣繼續立flag。」

  三人就當沒聽見,繼續立:「看完日出吃早飯。」「吃瞭早飯做運動消化一下。」「中午之前去海邊把照片拍瞭。」

  大姐:「做不到是豬!」

  「好!」

  施穎:「做不到是狗!」

  「好!」

  陶奈:「做不到是雞!」

  一句話把上官傑和施穎整愣瞭,兩秒,施穎露出一臉嫌棄,道:「你是雞,我們不是,謝謝,做雞,請不要帶上我!」

  「啊啊……三姐,日你大爺。」陶奈小拳拳一頓亂揮,波浪跟著起伏不定。

  「行瞭行瞭。」二姐制止住打鬧:「誰起不來罰她和帽子睡。」

  空氣瞬間安靜。

  「那就這麼定瞭。」二姐。

  ***

  次日,一切正如二姐先前所料。於是她隻能一個人看瞭日出,吃瞭早飯。在海邊拿出手機,看還是沒有帽子消息,也沒發一句話問一下,最後一條仍是昨日下午帽子的抱怨。

  回來實在忍不下去,拉開窗簾,三人朦朧中嫌陽光刺眼,齊刷刷的翻身,陽光曬在三人雪白的屁股和修長的腿上,好一副人間美景。二姐也是第一次真實見到太陽曬屁股。曬屁股也曬不起來,隻得一個個喊起來:「快起來,罰最慢的一個陪帽子。」

  ***

  「你想陪帽子就直說,不用非得賴床,姐姐們不和你搶。」施穎打趣陶奈。

  不過陶奈也不是好惹的:「那三姐你也起這麼晚,就是想和我競爭一下唄?」

  「不爭不爭,這麼好的東西,肯定留給我們最心愛的小四兒。」

  陶奈翻個白眼,不繼續鬥嘴,轉道:「帽子沒信兒麼?他不是丟瞭吧?」

  「怎麼?想你老公啦?」

  「你好煩啊,三姐。」說著,轉過身去生氣。

  此時的項目是拍性感泳裝照,要趕著陽光灼人之前,於是都沒空理會生悶氣的陶奈。突然,一雙手穿過腋下捏住瞭陶奈的兩顆大奶,換做一般女人,早驚得尖叫瞭。可陶奈在寢室早已被調戲的麻木瞭,悠悠的道:「行啦,三姐,別鬧瞭。」……「哎呀,怎麼還捏上瞭,捏你自己的。」說完突然覺得不對,這雙手好像大些,低頭一看,明顯粗些,聽身後男人聲音:「想我瞭沒有呀?」卻不是帽子是誰。

  嚇得陶奈「哇」的一聲就竄瞭出去,捂住胸口蹲在地上,臉上寫滿瞭驚恐和委屈。笑的另外三女收不回來。

  ***

  「容我問一句,你是從昨天下午開始『走』過來的嗎?」二姐笑問道。

  帽子不能說灰頭土臉吧,多少還是有點憔悴。他自是對妹子們的方向感和距離感無fuck說,略過道:「也差不太多瞭,比tm走過來還艱辛。」

  「誒?咋瞭,說說。」

  「不說,媽的,你都不關心我一下,消息都不回。」帽子一副委屈相。突變的畫風把四美逗瞭個笑靨生花,一個個直不起腰合不攏嘴。

  「挖槽,帽子竟然還會撒嬌……」「你看他那個傲嬌樣……」「他跟二姐撒嬌誒……」「像不像個小媳婦……」「二姐你快哄一哄,一會兒要哭瞭……」「哈哈哈哈……」

  二姐就著情勢,笑道:「來來來,姐姐關心你,快別哭瞭,說出你的故事。」

  帽子望著四個女人,真是毫無同情心可言。他也不做作,直言:「我餓瞭,有飯沒有。」

  二姐指著房子旁邊露天的木桌,道:「有,他們三個的剩飯還在那。」

  帽子當然是不嫌棄的。

  施穎在一旁道:「真有福,還能吃到我們的剩飯。」

  「不光能吃到剩飯,還能摸到陶奈的大奶呢!」

  「大姐!你能不能行瞭!」

  ***

  話說,原來昨晚帽子被那眼睛男一路拉到瞭鄉下,車速越來越慢,帽子也發現後面又跟瞭兩輛摩托。心裡已知不妙,到那人把他放下,已經是荒郊野外,突出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Money。」帽子交出換好的一打越南盾。

  「Phone。」帽子交出手機。

  「# ¥% ……。

  之前還在為蹩腳英語的無障礙交流沾沾自喜,此時發現當面臨搶劫的時候,不用語言都可以交流,對方一個眼神自己全明白。

  他也想不交,可眼前是明晃晃的刀子。他也想跑,可兩條腿當然跑不過大摩托。心想虧是吃定瞭,怎麼也得解解氣才行,想到一招,堆笑著用中文對對方道:「操你媽!操你媽!操死你全傢!」吐字之清晰,此生從未如此標準清楚且斯文地發出經典國罵。

  結果對方沖著帽子小腹就是一腳,踹瞭一個跟頭。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聽得懂中文,還整出來一句:「你以為老子聽不懂嗎?老子在學校學中文的!」口音當然有些別扭。

  給帽子疼笑瞭,媽的,這他媽流氓還挺有文化:「你這中文可以的呀,這老子用的就很準確,很到位,敢問您是在哪所學校學的中文,教的也太好瞭,我回國之後給你宣傳宣傳。」

  正臭貧之際,馬達聲響,又駛來一輛機車,摘下頭盔,是個白衣妹子。沖過來沖著眼睛男就是一個大逼鬥,接著一個蹬踏,一個邊腿,一套連招行雲流水,還越打越來氣,便撕扯眼鏡男的衣服邊哭瞭出來,邊用極快的本地語速叫喊著。這什麼情況?帽子雖然聽不懂,但看情況大概猜到,這妹子和眼鏡男是熟人,眼鏡男幹這種犯罪勾當被妹子發現瞭,氣的發狂,看著應該不是第一次發現,可能眼睛男孩保證過以後不再幹。

  帽子原本隔岸觀火看個熱鬧,結果突然感覺妹子每一下都好像打在自己身上,疼在自己心裡。要問原因,因為妹子奪過瞭手機狠狠摔在石子地上,而那,正是帽子的手機。

  也不知道這是今年壞的第幾部千元機瞭,帽子忍不瞭瞭,想出一招,大踏步走上去,一把摟過眼鏡男,對妹子道:「nofight,nofight,heandme,friend,goodfriend。」意思告訴白衣妹子自己是眼鏡男的好朋友。

  妹子當然不信,一臉疑問道:「then why you are here?」

  帽子一聽,這妹子英語可以的,於是把蹩腳英語換成瞭流利英語,一頓神忽悠,自己如何如何在峴港認識瞭眼鏡男,如何成為朋友,如何讓眼睛男帶自己看越南真正的農村,為瞭證明「清白」,帽子還說知道眼睛男是學中文的,是學習很好的好學生。妹子本來智商在線,耐不住帽子一頓趙本山式的表演,尤其最後說眼睛男是好學生,還真給帽子蒙中瞭。妹子氣場已然不在,以為自己錯怪瞭眼鏡男,試探著問這個中國人說的是不是真的,眼鏡男自然順水推舟。

  帽子從始至終緊緊摟著眼鏡男,也是今生頭一次和同性這麼膩歪瞭。他隻求安全脫身,當然,如果能給他送到二姐他們那就最好瞭,不過手機摔壞瞭,地址沒瞭,有些絕望。還好眼鏡男說他記得地址,也知道怎麼走。

  二人也算不打不相識,原來眼鏡男和白衣女是青梅竹馬,學習都很好,現在在兩所不同的學校讀大學。隻不過眼鏡男除瞭上學還幹些其他勾當。告別瞭白衣女,在一個鎮子上給帽子安找瞭一傢招待所,把屬於帽子的東西都還瞭回去,包括屏已經稀碎的手機。說明天一早會送送帽子去本來要去的地方。弄得帽子感激也不是,不感激也不是。帽子問他為啥要幹這行(搶劫),眼鏡少年隻說:「poor(窮)」。

  問帽子還有沒有別的需要的,帽子想瞭一下,讓眼鏡男幫他買瞭香皂和刮胡刀。

  ***

  「你這一晚上經歷還挺豐富。」二姐打笑道。

  「還真的,你應該反思一下為什麼就你會遇到這種事情。」施穎下嘴狠毒。

  陶奈慣常的跟著留縫:「那個叫啥,人賤自有天收。」

  「你們幾個,真是,一丁點同情心也沒有。」帽子無奈:「你們就不害怕失去我麼?」

  此話一出,四位美女出奇的同步:「不害怕。」

  「行叭。」帽子道:「反正你們隨時得留一個人和我一塊,我現在沒有手機。」

  「話說,你們怎麼想到要來越南的啊?」帽子問道。

  施穎:「因為不!想!穿!厚!衣!服!,尤其不想穿打底褲,太醜瞭!」

  陶奈:「厚衣服也有好看的啊。」

  這話題施穎很不淡定:「那是衣服好看,不是人好看,好麼?冬天太照顧那些醜逼瞭,穿上一堆衣服瞬間拉近瞭和我們這種美女的差距,他們的缺點和我們的優點全讓衣服蓋住瞭。大姐那個腿,還有你那個胸,全都給擋上瞭……大三那個性趙的,絲襪一穿,那腿和大姐快有一拼瞭,你夏天再看,又黑,皮膚又差……」施穎的舌頭是真的毒,不過她說的,其餘幾人也認同。

  連帽子也連連稱是:「太有道理瞭。」理所當然的隻正經瞭半句:「按這道理,你們就應該不穿,嘿嘿……」

  也理所當然的招來四雙白眼:「傻逼。」

  「大姐要是不怕冷,(那腿冬天)也可以露著。」二姐道。

  「不,我怕冷,我是東北人,謝謝。」

  帽子一邊把最後的食物舔幹凈,一邊偷看四人性感的泳裝,道:「嗯,越南必須是個好地方。」

  ***

  陶奈的泳裝是藍色的,施穎的是深藍底色黃色斑駁,二姐的是白底黑點,大姐的是紅色的。

  「大姐你是過本命年嗎?」陶奈突然問道。

  「閉上你的嘴,不然用你的奶把你嘴給堵上。」大姐想想:「你離24是也沒剩幾年瞭。」

  帽子在一旁陰涼處看晴空下,四個美人妖嬈的身姿,用各樣的角度擺出各樣的姿勢,這眼福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到的,看一眼自己花碎的手機屏,心道,他媽的,偷拍些照片都可以賣錢瞭。

  四女互相給對方拍照,然後是兩人的,三人的,大姐非要拍一張陶奈和施穎胸懟到一起的,被施穎嚴詞拒絕:「不要!老娘這個是性感,四兒那個是淫蕩,絕對不要和她的放一起。」

  「三姐,你有個限度行不行?」

  四個人的合照,就必須得啟用帽子瞭,看女人們招呼,帽子拍拍屁股起身過來。二姐把相機和手機都拿給帽子,知道直男拍照是個災難,現場開始教學。施穎從上到「下」打量瞭一眼帽子,帽子感覺渾身一涼,看著施穎等她開口道:「你走瞭狗屎運看我們四個穿比基尼,怎麼都沒有生理反應。」

  帽子被雷的天雷滾滾,他反應算快,應道:「我這個隻在需要他的時候亮劍,從來不浪費糧食,你需要我反應一下麼?」送去一副騷包表情和一臉淫笑。

  「行瞭行瞭,你們說這個惡不惡心。」大姐受不瞭瞭。

  「不過!」陶奈突然發現:「咱們說好的比基尼,二姐為什麼是泳裙?」

  「是哦,你不說我都沒註意。」雖然是姐妹在一起拍照,可女人的關註點,必須是在自己身上。

  「二姐,作弊是不道德的。」大姐已經近身。

  姚師格心知不妙,支支吾吾的也轉移不開話題,看大姐出手的瞬間撒腿就跑,展開瞭一番泳裝美女沙灘追逐的戲碼,三個追一個,嚶嚶聲、嬉笑聲、尖叫聲不斷,最終還是抓住瞭二姐,上官傑制住二姐的雙手,陶奈和施穎強行扯下瞭外裙。帽子在一旁之敬業,快門就沒停,心想得想個辦法把這些照片留下來,不能讓女人們給刪瞭,不過這個任務難度不小。

  這一扯不要緊,陶奈和施穎的嘴直接張成O型。

  「我草,二姐你這個屁股也太作弊瞭吧。」施穎說著話,眼神還挪不開。

  「好大呀。」陶奈。

  何止是大,「還又圓又翹。」

  「都反光瞭。」陶奈直接上手去摸。

  「我看看我看看。」大姐一松手,四人又鬧做一團。

  陶奈:「二姐你藏得好深哦。」

  上官傑:「難怪你一天把自己裹的那麼嚴實。」

  施穎:「太不厚道瞭,和你住瞭一年多瞭,都沒發現你身懷異物。」

  姚師格無奈:「這時候顯你會用成語瞭。」

  突然陶奈好像意識到瞭什麼,看向瞭似乎本不該沉默的帽子,施穎和上官傑也反應過來:「哦……!原來你好我們二姐這口啊!」

  一個個臉上洋溢著淫邪的笑容,帽子一臉無可奈何,二姐破天荒的紅瞭臉,更是別一種美艷。

  ***

  姐妹們拍完就又回去睡瞭,睜開眼睛就要吃的,吃完瞭又睡,一睡將近日落,才一個個睡眼惺忪的爬起來。若不是親眼見到,誰又能想到女神日常的真實樣子呢。苦瞭帽子,趁妹子們閉眼熟悉瞭一下周圍環境,睜眼就被張口使喚。他想到瞭自己是被喊過來當勞動力的,可萬萬沒想到大姐拿著早上穿過的泳衣呆瞭十幾秒,對帽子道:「要不你幫我把泳衣洗瞭吧。」

  畢竟是女生的私密物品啊,一句話把另外三女都震傻瞭,這啥啊,是真不拘小節啊,說的好聽叫真女漢子,不好聽,那是真的懶到傢瞭。

  帽子接到手裡,一嘴的草泥馬剛打算吐,被大姐一句話懟瞭回去:「給我閉瞭,讓你洗是瞧得起你。」

  隻能憋回去:「好的,是小人的榮幸。」標準禮儀微笑。

  有些事,開瞭頭,就收不住瞭,陶奈糾結瞭幾分鐘,又掙紮瞭幾分鐘,道:「算瞭,幫我也洗瞭吧。」反手塞給帽子,嘆瞭口自恨的氣。

  「我草,能不能行瞭?」

  「怎麼,可以給大姐洗不能給我洗唄?」陶奈不悅。

  帽子趕緊找補:「不是不是,主要你這個佈料比較多……」

  「沒出息的女人,哼。」施穎一臉瞧不上的樣子,自行出門到水池邊,放瞭一會兒水,發現是真~ 不想動手,志氣和惰性幾番碰撞之後,一個人生氣瞭,回屋道:「幫我也洗瞭,在水池裡……」

  「哎喲,沒出息的女人,是誰說的呀,哈哈哈……」

  「你給我閉嘴小賤人!你比我好嗎?」「我又沒立flag。」施穎和陶奈又又又在房間裡繞圈追打起來,兩雙大白兔,看的帽子口水都要出來瞭。

  最後所有人都看向瞭二姐。

  「嗯,那個,我還是自己洗吧。」

  陶奈:「這才叫有出息的女人,看見瞭沒有。」

  施穎:「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