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不自覺的摸瞭下肚子。外面天色半暗半明,還以為是黎明時分。看Nut守在一旁,面有愧色,稍覺安慰。想起床,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喝瞭許多水,吃瞭兩口打包的湯粉。
又歇一晚,恢復瞭一些,雖然下身還是有些別扭。上午一個人回瞭駐地的酒店,和尤允share的房間,再沒有出門,也沒有回Nut消息和電話。她不怪Nut,是她自己要去的,隻是需要時間做自我接納。一個人縮在被子裡,睜眼閉眼都是自己被綁著吊起來供人玩弄的畫面。「我要怎麼接受這一切呀……」
一條條看著和小周的聊天記錄,不自覺的流淚瞭。「我還是個好女人麼?」
看帽子一條信息也沒給自己發,悲傷的情緒才好瞭一點,都轉成瞭生氣,雖然找不到氣的理由。因為帽子壓根不知道她經歷瞭什麼。就是想氣。
尤允有些擔心袁涵,帶瞭幾次飯,她吃的也不多。讓帽子去關心一下:「你去看看袁老師不?她好像失戀瞭。」
於是帽子去賤瞭一次,嗆瞭一鼻子灰。尤允隻得和其他同學老師說袁老師病瞭。
接下來幾天都在房裡,思考自己的人生哲學。是要選擇性的忘掉?自暴自棄?
還是坦然接受?……以後的日子又要怎麼過?關系怎麼處理?自己應該做個怎樣的人?女人。
想到頭痛,也想不明白。身體上沖破瞭道德,心理上卻不能。什麼獨立女性…那一套,統統不管用。因為她需要一個決定,能說服自己的決定。
帽子和尤允這邊的「互動」有所收斂,畢竟不那麼方便瞭;胖兒東沉迷「網戀」,每天傻笑;劉瑜和小強都是第一次出國,竟然有些想傢瞭,讓帽子和尤允二臉無奈,隻得相約半夜偷偷出去喝酒,順便解決一下。
一晃周四,培訓結束,眾人都是一身輕松,約好次日遊大皇宮、湄南河,還有購物。
船上,帽子看尤允沒精打采,便道:「我看你無心遊玩,定是一腦子的淫邪……」尤允直接沒搭理他,白眼都懶得翻。討瞭個沒趣,轉過去撩胖兒東:「我看你面犯桃花,定是一腦子的淫邪……」不料胖兒東認真道:「帽哥,這回你猜錯瞭,不知道為啥,我腦子現在可正經瞭,我好想趕快回去和小白談戀愛。」
整的帽子有點不適應,愣瞭一下,問:「你是認真的麼?」
「嗯,可認真瞭。」
「那大姐呢?」帽子問道。
「大姐怎麼瞭?」胖兒東撓撓頭,反應過來,抽著臉道:「大姐那樣的女生,女神,應該…看不上我這種屌絲吧。」
帽子想說什麼,又咽回去瞭,他知道男人說出這種話時,就一切都走遠瞭,說什麼也沒用,隻能說胖兒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至於能成長到什麼程度,要看他吃多少虧,還有,能從什麼樣的挫折中爬起來多少次瞭。這都是後話。拍拍胖兒東,道:「不留遺憾就好。」自卑永遠是男人最大的敵人,在胖兒東看來,即便大姐每天來他這兒玩電腦,可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何況……
「我是真心喜歡小白的。」胖兒東接上話。
「那你表白瞭麼?」
「還沒呢!對瞭,帽哥,我要怎麼表白好,你說,我去她樓下擺蠟燭行不?是不得送花?可惜我不會彈吉他……」
直接把帽子說崩潰瞭,照頭一巴掌:「你為什麼不現在大喊我愛你,然後從船上跳下去,我幫你拍視頻發給她!」
「啊?」胖兒東張嘴一愣,接到:「可是我不會遊泳啊?」竟然還認真考慮瞭一下。差點吐血。
尤允在帽子腰間掐瞭一把,疼得人齜牙,看她道:「你怎麼這麼沒耐心?」
對胖兒東道:「你和帽子換一下,姐教你。」
「親姐……!帽哥你起開!」帽子瞬間不香瞭!
酸酸的念一句:「忘恩負義。」
三人都不想購物,於是幫胖兒東買好送小白的禮物後,就一起脫離隊伍回去瞭。結果在酒店門口碰到Nut倚著摩托等在那。Nut突然見到帽子很是開心,主動打招呼,而帽子不知道他倆後來如何互動,簡單客氣道:「你在等……等她?」
「她這幾天都不回我的消息,我隻好到這來等她……那個,方便幫我叫一下她麼?」Nut也很直接。
這其實是有些為難的,不過還沒等帽子想好托詞,就見袁涵從大堂深處走來,一身清爽俏皮的裝扮加一個迷你小挎包,面上妝容顯然是認真打扮過的。抬頭挺胸到跟前,抓著Nut小臂,道:「我們走吧。」看都沒看帽子一眼。
Nut其實有些懵逼,從「那」之後袁涵就沒有理過他,甚至今天發消息告訴她自己等在樓下,對方也沒回個消息,怎麼現在又突然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甚至感情超好的樣子。
先不管那些,麻溜的把袁涵抱上車,燃起油門一陣風去瞭。
帽子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見袁涵跟著Nut走瞭,默契的和尤允對視瞭一眼。
「我們,em,去哪?」Nut試探著問。
「去吃飯吧,我餓瞭,我想吃海鮮。」說著把頭貼在瞭男人背上,在腰上更摟緊瞭一些。幾天沒下樓瞭,覺得夕陽有些刺眼。
她越是看起來正常,越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吃飯時,Nut忍不住忐忑道:「那個,對不起,你真的不生氣瞭麼?」
「我沒有生氣,你不用擔心。」袁涵笑笑。無論何時,想起那天的一切,都還是覺得實在是太誇張瞭,誇張的不真實。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為此,她決定把無法接受的自己和這一切回憶,包括在認識帽子之前的那段陰鬱的過往,都留在這個燥熱開放的國度,回國之後重新做一個好女孩,也許,可以談一段每個女孩都渴望的甜蜜但普通的戀愛。拿起手機,回復民警小周的信息:小周警官,你是不是喜歡我?
放下手機,對Nut道:「我明天就回國瞭。所以,今晚,想和你在一起。我們一會兒去看電影吧。」
聽她這樣說,Nut似乎瞬間就明白瞭。
泰國的電影很有特色,一般要先放半小時的廣告,中間插播一段國歌,放國歌時要全體起立,然後才是電影,留足瞭遲到的時間。二人選在最後一排,從廣告親到國歌,親到正片,親到散場,如膠似漆,盡情撫摸,完全不管周圍人的眼光和提醒,直到燈亮。整理衣衫,在Nut耳邊輕輕一句:「我想要瞭。」
他們本想去廁所,無奈電影散場人多,廁所擠滿。於是下樓取車,向北疾馳。
袁涵安心的貼在身後,輕輕把手放在瞭男人身下的陽物上,有生第一次性的主動。
她想的,也是最後一次。
Nut也知道,之後可能不會再見面瞭。
大路很寬,泰國的車速飛快,輕軌和高架在頭頂,Nut從快車道一個急轉,駛入路中間的隔離區,是寬敞的空地,停著一些報廢的車輛,還有幾個偷閑的出租車司機,都看著Nut從生猛的摩托上把袁涵抱將下來。他大聲用泰語和幾個司機說瞭幾句,袁涵沒聽清,也不關心,隨便他想幹什麼。而幾名抽煙的中老年司機,竟無一回應。
隻見Nut將袁涵放在一輛黃色出租車的引擎蓋上,伸手直接撕碎瞭內褲,然後自解褲帶,掏出傢夥戴套插進瞭裙底。袁涵的第一聲驚叫和著司機眾人一陣驚呼,沖透連日煩悶,原始的快樂帶她升空。
Nut扶著引擎蓋,向斜下方沖壓,那車都禁不住亂晃,何況女老師嬌小的身子,被幹的花枝亂顫,雙腿狂抖。一個司機的煙燒到瞭手指,掉到瞭地上;另一人呆呆的站起瞭身;後車的老司機大著膽子上前瞭一步。眾人就這麼看著這個肌肉男狂幹著身下嬌小的女人,安靜的誰都沒有說話,隻有呼嘯的車流聲和掩不住的性感的叫聲。
整整過瞭十分鐘,一個司機才緩過勁來,掏出手機想要拍攝,被Nut示意制止住瞭。
這幅場面實在是太刺激袁涵瞭。
我被他放在車上,當著別人的面操……他們都在看我,看我「光天化日」的被人操……思緒到此,第一波高潮隻用瞭3分鐘。
他們一個個都好猥瑣,眼神好猥瑣……還不是因為我太淫蕩瞭,天哪,為什麼這麼有感覺,我為什麼這麼淫蕩……他們多年沒見過年輕姑娘瞭吧,他們肯定都想操我,都想插進來,想把Nut推開,然後一個一個來……第二波的高潮用瞭10分鐘。
畫面回閃,腦中出現那天sexparty的場景,自己被綁著吊在天棚上,晃蕩著肉穴朝天的被一個個猛男輪奸,腦補到黑人那過臍的工具全數塞進自己的身體時……第三波的高潮隻用瞭7分鐘。
連續的升天,看不清眼前Nut的樣子,口水流進瞭頭發裡。
光溜溜的屁股接觸著車座的皮革,被淫水弄得有些濕滑。二人重又進城。
Nut對袁涵道:「我先送你去酒店,等我下瞭班來找你。」
「今天就不能不去上班,陪我麼?」袁涵終於把自己的不悅說瞭出來。
Nut為難,道:「今天是周五,而且有個客人……我…必須得去。」原來肌肉男的表情上,也能清楚的流露出懇求的表情。
袁涵心有些涼,道:「那你帶我去上班吧。」
Nut拗不過,點火騎車。
「有客人必須要你陪,是麼?」袁涵問道,Nut點頭。
男孩天堂。再看到這個招牌時,袁涵心中百感交集。周末的第一場演出已經開始,一個女裝的男人尖著嗓子劈頭蓋臉罵瞭Nut幾句,看袁涵在旁邊,才收住口。
可能這就是人妖吧,袁涵也不在意。
「原來後臺是這樣亂的。」看酒吧的人忙裡忙外,袁涵心想。
Nut換瞭衣服上去跳瞭個舞,很快又回到袁涵身邊。又過一會兒人妖叫道:「Nut,上臺……(性愛表演)」
Nut一愣:「怎麼第一場就來?」
「客人要求的,旅行團。」那人不耐煩。
Nut為難瞭,看眼袁涵,復又叫道:「喊Arni替我,今天。」
「你是不是不想幹瞭?……」尖嗓子瞬間炸瞭,一頓亂噴,還是先讓Arni上去瞭,Nut隻得過去和她理論。此時,一切在袁函眼裡是如此的荒誕,像個局外人,可她還不是一樣的荒誕。想著,這兩個禮拜,就是和一個這樣環境中的人廝混在一起麼,竟然,還覺得挺甜蜜。
過瞭一會兒,Nut回來,對袁涵道:「我們去做愛吧。」
稍有些突然,可她沒有驚到,而是問:「去哪?」
「去臺上。」
「這不是Gay吧麼?」
「這場的客人是三個旅行團的人,都是直的。」
「嗯。」
也許這就是最後的瘋狂吧。
Nut把舞會的的面罩鏡框給袁涵帶上。牽著她到瞭舞臺上,熟悉的舞臺上。
看一眼天蓬——上次就是在這。
看一眼烏泱泱的觀眾——我要在他們面前和別人做愛瞭麼?
臺上的另一組人已經表演瞭一會兒瞭,兩個男人的交合,到袁涵上臺時,第三個男人正開始把陽具塞進前面兩人中,後面那個的菊花裡,三人連體,俗稱叫開火車。這一幕直接把臺下的中國遊客看傻瞭,少數激動的年輕人更加激動,多數表情不理解的、厭惡的,則更加的不理解和厭惡,後面幾個大媽直接退場瞭。
「來吧。」
「……」
袁涵放松身體,當眾接受瞭Nut的吻。沒什麼技術可言,因為觀眾看的,是熱鬧,是刺激,而不是技術。Nut直接展現肌肉的力量,把她抱起來親,舉起來脫衣。許是麻木瞭,許是更加的敏感。木然的接受著一切,水卻涓涓不斷的流到腿上,擦到Nut的皮膚上。任他擺弄,任人觀看,一直到把她的腿彎夾在堅實的臂彎中。「我知道這個姿勢。」她心想,因為帽子給她用過一樣的動作,那時光這個姿勢就讓她心跳飆到超速。
頂到瞭,進去瞭,吞沒瞭,抵住瞭。有種「終於」的感覺。再度的充實。她需要抱緊瞭Nut,下巴放在肩膀上,背對著觀眾,感受著核心的運作。聽觀眾呼聲一浪一浪,顯然對這些「保守」的遊客來說,異性的交配更讓人買賬。
Nut幹瞭一會兒,轉成側面給觀眾看,還增加瞭進出的幅度,正面觀眾可以清楚的看到圓柱體在女人身體裡的出入。之後又背轉過去,正好讓袁涵看到臺下。看著一雙雙眼睛,饑渴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眼睛,突然覺得好麻木。「我在這麼多人面前做愛瞭。」甚至有一瞬間心想,如果我是個小動物、或者在這個世界上誰也不認識,多好,可以無所謂的隨便做愛。
最後的瘋狂太也瘋狂,突破著,達成著,新的體驗。不斷的。
那邊的「火車」開到瞭臺下,走進觀眾席裡。Nut也保持著合體,從這側走瞭下去。他用手托著袁涵的後背,把身體放平,似乎是展示給瘋狂的觀眾欣賞。
觀眾的一舉一動袁涵都看在眼裡,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的身體,甚至是下體,有些饑渴的赤裸,甚至站起來盯著看;有些閃躲的急迫,因為自傢的歐巴桑就坐在身旁。「他們肯定以為,我是泰國人吧,他們不知道,我也是中國人吧,還是個老師。」
不時有人把小費塞在Nut的內褲上,突然有人塞完錢後在袁涵的腿上摸瞭一把,嚇得她下身狠狠的夾瞭一下Nut的弟弟。此河一開,眾人更是瘋瞭一樣,紛紛塞錢,甚至直接上手,脖子、小腹、肩膀、胸……到處都是男人惡心的手,或粗糙、或滑膩,越來越放肆,眼睜睜看著一個禿頂的中年大叔一把扯掉瞭自己的胸衣,二人被亂眾圍做一團。拉扯下Nut把握不好平衡,差點摔倒,怕摔到瞭袁涵,勉力把她放在瞭一個胖觀眾的身上,才壓瞭下去。而在袁涵感覺,是被深深的懟瞭一下,又一下……在一個中年男人的身上,啤酒肚上。
好在酒吧的人及時過來把二人救瞭出來,也還好眼鏡面罩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