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帽子一萬個後悔。昨天臉上平靜,實則腦子一熱,接瞭這麼檔子事情。倒是胖兒東賊興奮,一早就跑過來:“帽哥,要開始行動瞭嗎?”“帽哥,我給你打下手。”“帽哥,你缺不缺個福爾摩斯的帽子?”
“行啦,快滾吧,不夠煩的。”帽子不耐煩:“等我想好瞭再說。”
其實根本不願意去想,為此還好好學瞭兩天習。
這天從圖書館出來,深呼吸瞭兩口,伸個懶腰,感嘆秋夜更涼,一副老大爺做派。如果計算沒錯,尤允將在三分鐘內從圖書館出來,想著一會的“偶遇”就覺得美滋滋。傻呵呵的咧嘴笑,突然有人在非常近的距離叫“帽子”,一下把他從神遊狀態嚇瞭個大屁蹲。原來不知不覺,身前三級臺階下站瞭一人。袁涵本來個子矮些,再加上臺階高度差,導致帽子完全沒看到她。原來帽子逃避,一直沒回消息,這袁涵幹脆找上瞭門,經胖東指點來圖書館找他。
“你什麼鬼啊……”帽子坐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抱怨,就覺有人在看自己,側頭見尤允似笑非笑的從身邊過去,好像鑒賞人類迷惑行為一樣。這一下帽子不爽極瞭,沖這女老師一頓比劃,又不敢發大聲,嘴型無非就是:“都TM的怪你。”
袁涵見帽子反應便知一二,也不知哪來的精神管閑事,三兩步追瞭上去,叫道:“同學,等一下。”
尤允停步回頭,不解這個女生會來找自己,幾乎都打算要說自己和帽子隻是“普通同學關系”瞭。
袁涵開門見山,道:“不好意思,帽子好像對你很有意思,他怪我讓你誤會瞭,所以我來解釋一下,我是學校的老師,找他是有正事的,之前有點小誤會。不要影響瞭你們的關系哦。”三兩句話說得明白。
尤允打量瞭一下這個女人,年紀本來不大,長得還小,雖然故意穿的成熟,不說還是會誤以為是學生。
是老師就更有點尷尬瞭,尬笑道:“我和他沒什麼的,不會誤會。”無話多說,沖帽子又道:“何同學,別忘瞭學術會議的準備哦。”轉身走瞭。
袁涵轉身沖帽子比瞭個勝利的手勢:“怎麼樣,不錯吧。”
其實見袁涵去找尤允說話帽子心裡是崩潰的,但他沒有慌張介入,這種事,焉知禍福呢,很多事都不必著急判斷下結論。他就占瞭個心態好,說道:“行吧,別再給我添亂就得瞭。”
假裝偶遇泡湯瞭,不得不盤算一下袁涵老師的事,於是帶她去瞭小紅在的酒吧,想著會比較清靜。
二人落座,小紅見帽子來,竄過來打招呼:“你最近死哪去……”還沒說完,一見帽子對面女人的臉,急忙剎車,規規矩矩道:“啊,袁老師,好。”
袁涵很有老師樣子的點頭,道:“你也好。”
“那,你們聊著。”嗖的就跑瞭,學生都是怕老師的,打瞭招呼趕快跑。
帽子:“喲,她是你學生啊?”
袁涵:“喲,你怎麼認識我們班小美女?”
帽子沒應。袁涵找到帽子完全是病急亂投醫,這時見帽子認識小紅,反覺得這男的有兩下子,竟然認識本科上課班上最好看的女生,看起來還很熟的樣子。其實她根本記不得幾個課上的學生,隻記得個別長得好看的,沒辦法,看臉的社會。
袁涵:“她是我教的公選課的學生。”
帽子:“所以你教啥?”
袁涵:“小語種。”
帽子:“什麼語?”
袁涵:“泰語。”
帽子:“就那個什麼?咔咔咔咔咔咔那個泰語。”
袁涵無奈:“我算新老師,還沒讓我帶專業泰語課,隻給感興趣的外專業同學上上。”
點瞭喝的,未入正題。帽子仔細打量瞭一下這女老師,要說臉蛋吧,其實還可以,下巴夠尖笑容也夠甜,可惜沒胸,適合當網紅。要說腿吧,比例上好像也不短,吃瞭身高的虧。帽子撇撇嘴,以他的經歷,尤其是剛纏繞過的阿竹、陶奈和施穎,那自然是看誰都不入眼。對比最強烈就是胸瞭,一想到胸,立刻神遊回瞭自己床上,陶奈那木瓜奶,不垂簡直奇跡,施穎的沒有木瓜那麼大,但比桃子要大。所謂的大胸也是不一樣的,有的是凸出來,有的是長出來的,長出來的會更有那種搖搖欲墜的感覺,但也比較容易垂……
“帽子,大兄弟,想啥呢?”被袁涵強行拉回瞭現實,擦瞭擦口水。內心裡,還是逃避這個事的。
“行吧,說說你都知道什麼?”
“需要知道什麼?”
帽子上火:“敵人是誰,我得知道吧?”
“哦,他叫屠學賓,是我們學院的書記,博導。”
“然後呢?”追問。
“沒瞭?”
“沒瞭是什麼鬼啊?”帽子更上火瞭:“還知道啥,通通說出來,不然我怎麼幫,他多大,工齡,學歷,傢庭,幾個孩子,房子,你們都在哪搞的,人際關系這些都得知道吧?”
結果這袁涵是真的一問三不知,完全不長心的那種類型。帽子也大致能理解為啥這女人會傻到試圖用性去給自己贖身,簡直是蠢到自爆。“你行不行啊,被人搞瞭那麼多次白搞的麼?不得留心眼想辦法出坑麼?”
袁涵瞬間把頭低瞭下去,想是被戳中瞭痛處。帽子受不瞭這種,也知道自己說重瞭,趕快轉移話題:“現在我們一個是得想辦法收集信息,另外一個得找盟友,也就是共同受害者。” “啊?你是說被屠書記欺負的還有其他人?”
“十有八九吧。你覺得你有多大魅力能把她鎖住?你想想有誰比較有可能?”
“這我想不出誒,學校這麼多老師,而且萬一不是我們學校的呢?”
“這種人多半是用職權來搞,如果是用錢搞的我們也管不著,你就想象和他近的,利害關系大的。”
帽子是明白的,可惜袁老師還是想不出。帽子無奈問:“那他帶學生麼?他不是博導麼?他有幾個女學生。”
“啊!~~”袁涵恍然大悟樣:“我想起來瞭,我們一個同事,比我早上班一年,也是輔導員,現在讀我們書記的博士,第一年,她平時就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和大傢往來也越來越少,你說會不會?”
帽子跟進這個點和袁涵仔細問瞭很多情況,決定讓袁涵回去做做準備,改天約這人出來聊聊。
說完正經的,二人又坐著喝酒沉默瞭一會。
帽子知道她有話沒說完,先扯點東西,叮囑她回去敏感一點,註意觀察,如果對方要求性,先盡量往後搪塞,自己回去和胖兒東通個氣,也想想對策。
袁涵應瞭,問道:“你那個室友,是老朋友麼,靠譜麼,我總覺得…他不會那什麼吧?”
帽子知道她意思,道:“我也是這學期認識的,應該沒問題的。”
“你怎麼知道。”
“我會看人。”
袁涵臉色不好,道:“真的麼?那你會看我麼?其實我好想找個人說我不是那種人,我不是放蕩的女人。”
“我相信啊。”帽子也坦然:“你隻是蠢。”
“真可笑,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還忍瞭這麼久。有的時候想起來,我會惡心,想到他們的樣子就會很想吐。”
“我差不多能懂,但你看起來還好,挺堅強的。”帽子又道:“其實你最不能接受的,是被強奸的過程中有快感。”
“你怎麼知道?”袁涵詫異極瞭。
帽子沒有直接回答:“身體和精神是分開的,這很正常,你不必非得要做個完美受害者。”心想,你叫那麼大聲,誰看誰不知道。
走前帽子去和小紅打招呼,袁涵看這二人,感覺還挺膩歪的。
“你怎麼會認識我老師?”小紅問。
“莫名其妙認識的,她求我幫個忙。”
“你不會老師的主意也打吧?”
帽子翻瞭個白眼。
回去之後和胖兒東說瞭下這晚的情況,讓他向小凱請教一下,做好竊聽錄音的準備。
這日行動,帽子給瞭袁涵一個入耳的耳塞,告訴她:“你先和她打打太極試探一下,別急著交底,我會幫你怎麼說。別人要問你耳朵裡什麼,就說得瞭中耳炎。”袁涵應瞭。
又放她包裡一個小竊聽器:“記得把包放在桌子上。”袁涵又應瞭。
“這東西不會到時候不好用吧?”
“當然不會,快去吧。”帽子
帽子以為萬無一失,然而隻是他以為。袁涵壓根就聽不到帽子說啥,她隻好按照自己的意思對話。
帽子以為袁涵至少有點智商,然而她上去就全盤交代瞭:“小張姐,你和你導師關系還好吧?……你要是也…能不能幫幫我…大傢都是女人…我隻想本本分分……”手提包也忘放桌上瞭。
幹脆讓胖兒東聽著:“你聽吧,記筆記,他們說啥一句都別漏,回去和我匯報。”這種竊聽器為瞭保證收音范圍,收進來的雜音太多瞭,聽久瞭簡直要聾。
胖兒東可樂壞瞭,人生成就無非覺得自己是有用之人:“帽哥,一定完成任務。”
帽子:“組織相信你。”
回來之後帽子也懶得罵袁涵,反正腦殘本性也不是一兩天掰的過來的。帽子反復研究瞭幾遍他們的對話,對袁涵道:“你這同事才叫是個聰明人。”
“怎麼說?”袁涵有些不服。
“一看就知道。”
“那聰明人怎麼還會被欺負?”
“這是個好問題。”帽子道:“如果你想聽可以付錢,我給你講。”
“我想聽,帽哥,多少錢?”卻是胖兒東在一旁插嘴,一副傻憨憨的樣子。
“你去死,不要錢。”說回正經事:“一開始你在說,她隻是應著你,是想讓你說更多,她在權衡,要不要和你合作,他想知道你有多少把握和籌碼。”
“那她權衡出來瞭麼?”袁涵問。
“出來瞭啊,不是很明顯麼,他拒絕瞭你,因為你蠢的像豬,什麼都說瞭,謝謝你沒把我也交代瞭,她覺得你什麼辦法和把握都沒有,完全是胡亂掙紮,所以不敢也沒必要和你一起想辦法脫身。”帽子道。
“那她後面還說那些?”
帽子解釋道:“這就是她聰明的地方,既沒有承認也沒否認,也給你一些有用的信息,讓你自己去折騰,萬一你成瞭,當然好,不成也和她沒關系。我感覺,她怨念很深。” 袁涵似懂非懂:“我怨念也很深啊。”
帽子無語:“辦事的開銷回頭都你來出。”轉對胖兒東道:“回頭買東西記得買貴的好的,別再出問題瞭。”
“好。”倆人分別答應,袁涵絲毫沒意識到帽子不爽。
“她說他老婆在鬧離婚,因為財產的問題一直也鬧不出個結果,又說兒子已經上大學,這個很重要,他老婆現在應該沒什麼顧忌,就缺把柄,我們要是能抓到什麼東西,可以直接給他老婆。借刀殺人。”帽子帶著胖兒東和袁涵分析,像給小孩上課。
袁涵:“哇,你可真狠,那這意思,是需要我繼續去犧牲一下?”
“你tm的真是不把自己賣瞭誓不罷休。”帽子真的崩潰:“本來也是個辦法,但你這個張老師還給瞭我們其他辦法不是麼。她說下周屠書記會帶著你們財務的老師去上海出差是吧?你說這不合規矩。”
“對的對的,學校是不允許一男一女兩個老師去出差的,要麼三個人,要麼就得是同性。”
“嗯,那我猜屠和這個財務肯定有一腿,不然張老師不會和你說。”
“嗯嗯。”
“然後她說他在碧桂園有兩套房,你去過麼?”
“沒有。”袁涵搖頭道。
“我猜這兩套房應該是有玄虛的,張老師說的是他在碧桂園有兩套房,而不是他有兩套房在碧桂園。”
“這有什麼差別?”胖兒東和袁涵都不懂。
“差別很大,按張的說法,他應該不止有兩套房,而她提的單是碧桂園的這兩套,說明她知道或者她認為,這兩套房比較重要。”
“會不會是她老婆不知道這兩套房,我們可以告訴她老婆。”袁涵問。
“可以,但不用著急。”帽子道:“我們沒那個精力跟著他去上海,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在他手機上搞一下。”
張老師告訴瞭袁涵,屠的手機解鎖密碼是7711,這是最關鍵的。袁涵明白意思,提前開始做心理建設。
次日,袁涵刻意穿瞭一件藍色的收緊的連身裙,下面包的緊緊的直到膝蓋,走路腿分不太開那種,很不方便。搞的全體老師學生都側目,一個找她有事的班長還一直問:“老師,你沒事吧?”怎麼說呢,一來袁涵從不穿類似這樣的衣服,二來這就不像老師應該穿的,三來感覺這就不是這個時代的衣服。但反過來,傻直男比較吃這種口味。袁涵強忍著內心的羞恥和忐忑,到瞭書記辦公室。
屠學賓有些詫異,這可是小袁老師第一次主動來找自己,另外就是這身衣服,簡直讓人誤會。非常熱情的就湊瞭上去,先在袁涵的屁股上捏瞭一把,動作極其自然的把門反鎖瞭。問道:“小袁老師找我什麼事啊?”
“哦,那個心理認知學院的老師這個寒假要帶學生去泰國參加個會,想找會泰語的老師幫忙當翻譯,就找到我,我想著不是得書記批準一下麼。”
屠一下就放下瞭,心想這年輕老師就是想去旅個遊,還道什麼大事呢,於是道:“這麼個小事,袁老師發個信息不就得瞭。”說著又樓住瞭女人的纖腰。“在學校啊,你不要這種,別。”屠見識過多次袁老師的天真,也知她嘴上抗拒,身體誠實,所以手上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袁涵努力躲避,至少把嘴躲開,臉上感受著下垂油膩的肉和胡渣的刺感,有種發自內心的惡心的感覺,可一想到自己被這樣惡心的人糟蹋,下身卻又不由得一緊,那種抗拒的糾結的感覺突然出現,上升,久久的在小腹中回蕩。
屠書記不停的摸,袁涵不停的退,一路被推著走,推倒在沙發上。屠用一雙老手感受著包臀和絲襪的性感觸感,真是太美好瞭。卻難以更進一步,因為袁涵刻意準備的這件衣服,實在是不好扒開,好容易把手從下面伸瞭進去,卻發現絲襪竟然是連體的,拽不下來。
看他折騰的累瞭,袁涵趁勢推開些距離,道:“屠書記,我想好好求求你,可不可以之後放過我,我想好好過普通的日子,想談戀愛,想好好工作。我可以再陪你幾次,你能不能,就,把東西給我,不要再欺負我瞭,我真的已經很痛苦瞭。”她說的誠懇,因發自內心,可再誠懇也沒用。
屠的煩躁情緒一下就上來瞭,但不好表現的明顯:“怎麼,和我在一塊有那麼痛苦吶。行,我看你表現,你得心甘情願的,在床上表現好,我就不找你瞭,行吧?”
袁涵心底一片冰涼,她已不像之前那樣天真。正此時,電話來瞭,那頭:“屠書記,例會這邊大傢都到瞭,您…”
“好,我這就來。”屠不耐煩的掛掉,看時間已經遲瞭幾分鐘,對袁涵道:“一會你把門帶上,晚上我找你。”
“那個,學院給瞭我好多工作,下周行麼?”袁涵趕快往後推。
“再說。”
看書記離開,袁涵趕快去拾起書記的另一個手機,她知道他有兩個手機,剛剛被占便宜的時候,故意弄掉在沙發上。7711,解鎖,登郵箱,下監控app,安裝設置。緊張,雙手發抖,速度飛快。這APP會隱藏在手機上,能監視屏幕和錄音,還有些花裡胡哨的高端功能。弄完清理瞭痕跡,趕緊跑掉,第一時間回傢換衣服。
能完成這樣的事情,袁涵想想都不可思議,直到晚上手腳都還不停的冒冷汗。之後帽子讓他倆輪班盯著這廝的手機,沒想到異常的順利,偶爾有失去連接的時候,多數聊天記錄和接打電話都被監視監聽著,內容爆炸到袁涵甚至覺得不用等到出差都夠扳倒他瞭。不過還是聽帽子的,耐心等待。
中間推掉瞭一次屠的“邀約”。至於看到的內容,確定他手上還有兩個受害女生,一個本科一個研究生,另外還有財務問題,還有要整一個副教授的事情。不得不讓然感嘆這xx如此黑暗。
這段時間帽子每日早出晚歸,聽二人匯報進展。他有事要忙,自然是和尤允一起忙,不久要有個心理學學術會議在這個城市舉辦,老師會帶一些學生參加,其實就是打雜幫忙。這種事,未歷社會的學生一般都積極的很。尤允的導師有一下午的分論壇要做,所以她和幾個同門都忙死。帽子也因為尤允積極的很,跟著湊熱鬧。
終於等到關鍵日子,沒想到才上火車女財務就給屠書記丟瞭個炸彈:“你和你那老妖婆子什麼時候離婚?”
沒把胖兒東雷死,轉頭問袁涵:“袁姐,你們老師,都這麼會玩的麼?”
袁涵臉一紅,嗤道:“別打岔,仔細聽。”其實有錄音,不行回去重聽就是瞭。
隻聽屠接招道:“我又不是沒跟你說過,她他媽的要錢,她要我凈身出戶,現在就比誰能耗得起,我要是沉不住氣,拿什麼養你。”一聽就是老江湖,胖兒東不由得豎起大拇指,感覺學到瞭。
“她想弄清楚我有多少底子,都給撈走,擱你你能幹麼?”
女人顯然很吃招,緩和道:“那你有多少底子啊……”
胖兒東不厚道的笑瞭。袁涵也無奈,二人如此利益,還談什麼感情呢?
之後對話,不過如此。沒想到的是,二人才到酒店,都不歇一下就開始幹柴烈火,四十有半的男人和三十出頭的女人,打的叫一個激烈,叫床聲大,勾起袁涵不快的回憶。最不可思議的,是做到關鍵處,二人竟然一唱一和的喊著‘離婚’撲騰。袁實在聽不下去瞭,隻能委屈胖兒東。
二人隨後開始整理材料,也是個大工程,盡量按帽子吩咐撿精華,又是拼圖,又是剪錄音,好頓忙活。
“所以,我們就把這個發給他老婆就行瞭是吧?”袁涵問道。
“還不行,雖然夠他忙活一陣子,但你‘寫真’還在他手上。最主要,按張老師的說法,他和校領導關系非常好,這件事很可能扳不倒他,得找個時機才行。”
每次正經對話,袁涵都覺得他說的怎麼這麼有道理,之前很難想象這個男人竟然如此可靠。不過說到時機,他突然反應:“那不就是大後天?教學評估的巡視組要來我們學校檢查工作!”
“快發快發,明天中午十二點,把這些材料,各個渠道,統統發給他老婆,給她一晚上準備應該夠瞭。然後寫清楚,那個那個,巡視組幾點來?”帽子當機立斷。
“應該是上午就來。”
“和她老婆說如果想成事,上午帶好材料來學校大鬧。”至於技術上怎麼發,隱藏號碼的短信,查不到源頭的郵箱、網盤和IP,早已安排妥當。於是這女人次日中午突然收到短信告知讓她去網盤下載各種她老公出軌、淫亂、腐敗的證據自不在話下。
說完,拿瞭件衣服,沖胖東兒吼道:“走,我們出發,碧桂園。”
胖兒東熱血上頭,應道:“得嘞,夏洛克。”
袁涵沒被這土逼傻屌中二氣息雷死,也忙問道:“那我呢?”
“你在這盯著混蛋的手機,以防有變。”
“二位壯士一路小心。”容不得她不配合,真是近腦殘者傻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