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久旱甘霖施穎

  許多男生都會廣撒網戰略,同時下手不同目標。他們會害怕和一個女生的關系被另外的女生知道或看到,然後生氣對自己敬而遠之,這種想法隻能說,太拿自己當盤菜瞭。一方面自己到處勾搭(成不成功另說),一邊覺得其他人都是一對一關系的奴隸。你又怎麼知道別人手裡就隻有你一個胎呢?

  除瞭人的性格,喜歡的程度,另外也要看關系在什麼位置,如果是親男女朋友,那自然要控制你,防你不軌;可如果還沒到那一步就很難說瞭,畢竟人人都有嫉妒心。就好像尤允看到帽子和施穎——校園影響力這麼高一美女晚上走在一起的時候,心裡完全不是生氣或不想再理帽子的想法,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畢竟菜吃到嘴裡之前,不管在盤子裡還是別人碗裡,都感覺更香一些。她平日課上課下和帽子眉來眼去,但並沒想過要發展快些還是慢些,抑或未來想要怎樣。這裡所寫各種想法,就當事人來說根本不會去想清楚,也沒必要,享受過程而已。除非遇到什麼事情推上一把。

  至於帽子和施穎為啥走在一起,當然是約出來的。從那天在二姐宿舍加瞭微信,倆人聊天就沒停過,施穎也從沒這麼來勁的和男生在微信上說過話。這也是常人的誤解之一,覬覦施穎的人當然很多,可對這種級別的女生,舔狗們常常都小心翼翼不敢造次,成天到晚的吃瞭沒?吃瞭啥?反不如帽子這種口無遮攔的吃香。所謂高處不勝寒,好看的人市場不見得一定更好。帽子本來不擅長線上撩騷,但總不能逆著這個時代行事,本著一個不要臉的原則,硬是把連接度給聊瞭上去。

  施穎化瞭妝,不是隨便敷衍的那種。帽子看到她偏光的眼影,心裡確定瞭三成。二人吃瞭個飯,又找瞭間bar,坐下看施穎邊翻開酒單,邊輕描淡寫的問,喝酒為啥不去你那?帽子確定瞭五成。有說有笑,輕松自在,到二人離開酒吧,沒聽施穎說要回去,又再多確定兩成。

  “我們去哪?”

  “去我那。”

  “你那有酒麼?”

  “我有室友。”

  施穎隻笑瞭一下,沒跟話,又多一成。

  到帽子宿舍 ,施穎往沙發上一坐,包甩在一旁,帶著酒意慵懶的看著滿臉驚愕不知所措的胖兒東。把手伸進瞭頭發裡,脖子上,右腿搭上瞭左腿,誘惑力max。胖兒東雙腿不聽使喚,心裡隻道:我死瞭,我死瞭。這一番迷人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覺得自己應該進屋,卻又不想,看帽子的眼神帶著疑問的迷茫。

  “兄弟,求你幫個忙,去抬箱啤酒回來唄。”帽子道。

  “喊誰兄弟呢?”胖兒東立刻就不樂意瞭。

  “不好意思。”帽子無奈道:“孫子,去給爺抬箱啤酒。”

  “得嘞!”到胖兒東把門帶上,一共沒超過十秒。

  回身笑著看著施穎,施穎也笑著看他,二人臉上類似的笑容,都覺對方笑的好看。

  “對瞭。”帽子走進裡屋拿出瞭一瓶紅酒,看起來不是很廉價的樣子,用開酒器開瞭,還挺專業。又去胖兒東房間用音箱放起應景的音樂,氛圍便即有瞭。隻是沒找到合適的杯子,廚房拿瞭兩個碗充數,故作優雅的把紅酒倒進瓷碗裡,像一出搞笑的啞劇。施穎笑成一朵花,合不攏嘴,好容易坐起身來,才端起碗喝一口配合他演出。

  帽子看她此刻笑容輕松甜美,是著實可愛,和平日完全不同。平日美也是美的,但美女都會有些端著,又有些戾氣,即便和姐妹說笑也不是現下這副模樣。這可比今晚的酒更讓人易醉。

  拿起手機發瞭條微信給胖兒東:“多買一會兒再回來。”

  “你還有心思玩手機?”施穎問。

  “我讓胖兒東可以慢慢買,不要著急,別傷瞭腰。”又把施穎逗笑瞭。

  他們今晚說瞭很多話,終於走到這一步不知道繼續說啥。於是帽子問道:“咱倆今晚都聊啥瞭?”

  施穎笑著答:“不記得瞭。”聽得此言,帽子終於有十成確定。坐到她身邊,摸著她的臉,撫著腰,輕吻住瞭唇。

  這一切進展,氛圍狀態,可比當時陶奈要來得好多瞭,帽子心想。不然也不至於事後尷尬,不好意思說話。

  施穎為什麼會接帽子的招?帽子也很好奇,隻是沒必要知道。施穎自己呢?世間太多事當事人也選擇不去面對。她挺想喝醉的,可惜酒量有點好;不過一旦你願意醉,隻要氛圍對瞭,醉的狀態就很容易找瞭,是否清醒著不那麼重要。熱烈的親吻,互相胡亂退去衣裳,和男朋友在一塊的時候都從沒這樣主動過。她覺得這段時間太壓抑瞭,和室友的尷尬,該死的男友,色魔老師,再加上糟亂的生活。直到陌生熾熱的肉體刺入自己身體的一刻,心中一股瘴氣才隨著一口長嘆吐瞭出去,雙手狠狠的抓著男人的胸部,抓出瞭幾道血痕。

  雖然有些疼,但更愉悅。進入,是施穎主動坐進去的,用手從身後扶著,她雖不算老司機,也小有些經驗。不太熟練的幾番前後摩動,讓兩人都覺得有如烈火不能放肆燃燒一般,被帽子猛的掀翻在床,按住女人小腹,毫無保留的猛烈的抽插起來。因為那個位置觸手光滑柔軟,隻有些許刺感,帽子大為興奮,原來施穎有刮毛的習慣,帽子知她有備而來,不僅刺中瞭腦幹裡那根雄性興奮的神經,更不再有所顧忌。

  可以說是秒射,插瞭幾十下,一瀉而出。還沒等施穎反應過來,迅速拔瞭出來,臟的丟在地上,光速換瞭個套套,直接又插瞭進去。帽子知道自己可以,原因無他,憋太久瞭。

  回來之後,激情不減,更增纏綿。施穎覺得從沒和別人這樣緊的抱在一起過,肌膚不斷摩擦,冷秋夜裡,滿屋燥熱,香汗淋漓。事後有些明白約炮和交公糧的不同,她前所未有的放開瞭自己,雙手四處亂抓,最後放在來男人的屁股上,帶著帽子加快節奏進出自己的身體,水聲潺潺,拍打不斷。

  “是真的騷啊!”帽子趴下身子雙手抱住瞭施穎的臉,露出極度喜歡的笑,弄的施穎有些不好意思。眼下的感覺,過度美好瞭,之前和陶奈做愛雖然也很享受,但那幾乎完全是帽子主動,陶奈被動挨艸。阿竹又幾乎未經人事。再之前的白人雖然主動,但過分老司機瞭,而且20歲年輕女孩那膚如凝脂的觸感是白人不可能有的。總而言之,平等的關系,放開的美人,都太迷人。沒錯,一邊做愛,帽子腦子裡一邊閃過和別的女人一起的片段。這種行為絕大多數人都會有,甚至有的人要靠腦補喜歡的人才能完成一次性,可誰都無法開口承認就是瞭。想到阿竹時候,心裡有點異樣感覺。

  帽子清醒瞭一下神志,又一次突然的拔出,應著施穎突然的空虛的叫聲。一把把她抱起到客廳,平放在瞭茶幾上,顧不得茶幾結不結實,也顧不得這姿勢別扭(茶幾矮),繼續活塞起來。施穎哪裡受過這般刺激,背後陣陣冰涼,全身異樣的快感匯聚到下體。慍怒道:“你故意的,混蛋。”

  “把那天的事補完。”帽子說的當然是八人聚會那尷尬的一天。

  她還沒在床以外的地方做過,之前男友要求在車上被她拒絕,這一次被帽子弄瞭個裡裡外外。桌上、沙發上、廁所、廚房,她怕帽子把自己抱進胖兒東的房裡,還好沒有。姿勢換瞭一波又一波,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對帽子的能力愈發驚訝,更驚訝自己絲毫沒有要倦的感覺。

  中間帽子又到一次,二人才回到床上,帽子動作卻沒停下,皮膚的接觸就沒分開過,從上到下的親吻和撫摸,很快再來就是帽子的第三次瞭。那種重新被填滿的快樂感覺,許是永久的不會忘記瞭,她從沒被這般用心的對待過,從沒這麼長時間的做過,從沒這樣放開自己過,所以,她不知道這一瞬間是什麼感覺,脹?熱?嘴巴合不上,隻輕輕說瞭一句:“快”。

  帽子會意,也用弟弟感受到瞭陰道內壁的需求,不顧一切的開始沖刺,看著身下俏臉表情逐漸扭曲,把兩根手指伸進張開的嘴巴裡給他咬住,下身速度不減,力度加大。一瞬間,施穎整個人都緊繃的扭曲瞭,腿夾著腰,指甲幾乎挖進瞭帽子後背肉裡。

  她到瞭。人生第一次,到瞭。

  她在餘韻裡享受瞭一分鐘的時間,帽子溫柔的抱著她,看著她。其實還想要,想想還是算瞭,陰莖在洞裡調皮的動瞭兩下,暫時沒出來。

  看著她的臉逐漸舒展開,接下來呢?是會害羞?會累?會出戲?帽子萬萬沒想到,施穎在事後睜開眼和他四目相對瞭隻有三秒鐘,哇的一聲哭瞭出來。哭瞭他個措手不及。別無他法,隻得把她緊抱在肩上。

  “哭吧,哭完瞭就好瞭,沒事哈……”一開始用手,後來用紙接著順臉流下的眼淚。

  帽子耐心是有的,施穎想停,卻怎麼也停不下。越哭越兇越想哭,帽子就在一旁陪著,這情況他倒是一次經歷。直到將將半小時,才慢慢止住瞭。

  “你…邊上點…喘不上氣瞭…”說著還邊抽泣著,帽子本來趴在她身上,被她一說樂瞭,往邊上挪瞭一點,道:“這算是我把你草哭瞭麼?”

  “滾!”浮瞭一秒鐘的兇相在臉上,又像要哭的樣子。

  帽子見變,在她嘴上輕輕親瞭一下,抬頭看她是哭還是不哭。

  施穎愣瞭一下,道:“我很渣是不是?”

  “不是。”

  “呵呵。”她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婊子,我很小時候就這麼覺得瞭。”

  “你不是。”

  二人雲雨後聊起天來,其實像是施穎在訴說,帽子在傾聽,支持。

  “我從小嫉妒心就很強,別人有什麼,我都想要,就算我不喜歡我也想要。是不是很變態?以前什麼文具啦,書包啦,後來衣服鞋子啦,是不是很變態?…其實我傢裡條件挺好,爸媽都不缺錢,那些東西我都買得起,但我隻要看別人有就是想要。…他們很早就離婚瞭,我剛上小學,之後我就看情況和他們誰住,反正他倆都沒工夫搭理我,花錢給我報各種班,就覺得把我安排好瞭,我愛上不上,他們也不管。…”

  帽子一個學心理學的,回應,共情,接茬,都很到位,讓施穎順暢一吐心中陰鬱。

  “……二姐對我是真的好,我真的好喜歡的他們,他們對我真的好好,就算他們知道我是婊子他們還是對我很好,從來也不擠兌我,也不和我比,有什麼事都照顧我…可是我還是會嫉妒,有人追他們的時候,我就會想為什麼那個男的不追我,我會在旁邊說這個男的怎麼怎麼醜,追大姐是大姐的恥辱。像禽獸劉這個事兒,我就會想,為什麼受欺負的是我,不是他們。他們買瞭什麼東西,我明明不喜歡也還是不開心,說難聽的話,他們也不生我氣……”

  說到這裡真情湧起,眼睛鼻子一酸又哭瞭出來,帽子趕忙又拿紙,哭得幹瞭,又倒瞭水給她喝。看著她喝水問道:“所以就是醜男之一唄。”

  “是呀,我是不明白,你哪裡好,為啥二姐和大胸都願意和你睡。”大胸是指陶奈。

  這話憋瞭帽子一口老血,心想感情你和我睡就是因為這個?又想我可沒和姚女士睡過。剛想說出來,又把話收瞭回去,道:“那你現在知道哪裡好瞭撒?”說著小肚子一挺,比劃瞭一下自己下半身,比瞭個威武雄壯的意思。

  施穎翻瞭個白眼,半杯沒喝完的水直接潑到瞭帽子屌上。

  帽子罵娘,滾到床上和她打做一團。

  “我什麼都想要,又什麼都不愛,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麼。”

  “你才幾歲,多經歷瞭才慢慢知道自己要什麼的,現在,要快樂就好。”

  “可是我也不快樂呀。”

  “不快樂,就變變唄,你和你男朋友怎麼樣瞭?”

  “我一直沒理他,不過,我想,我應該還是會和他在一起的吧。”

  “為啥?”

  “因為我和他挺配瞭,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人,他很幼稚,除瞭大男子主義之外,其他都挺適合我的,長得差不多,經濟條件差不多,喜歡我的程度也夠。”

  澡是帽子把她抱去浴室洗的,她第一次和男人一起洗澡,打上沐浴露,身體緊貼磨蹭的感覺格外好,消瞭起初的不好意思。洗完被帽子用浴巾裹瞭,又抱回床上。經這麼一頓磨蹭,小帽子又金槍直立瞭,施穎知道自己沒力氣也沒狀態,道:“對不起你小弟弟咯。”接著又說瞭些有的沒的,沉沉睡著瞭,手裡還抓著帽子的弟弟,睡前最後一句話是:“我真的好愛他們啊,二姐,大姐,還有小四……”

  帽子也是無奈瞭,想把她的手試著從小弟弟上拿開,好像不行,抓的挺緊,隻能等它軟下去瞭。可這女人臉睡在帽子肩上,一隻大胸放在帽子胸上,想軟下去不是一時半會的事瞭。

  說到胸,帽子覺得自己真是走瞭八輩子的狗屎運。他不覺得睡到女生是運氣,可脫瞭衣服+躺在床上是什麼樣子,運氣成分就很大瞭。從夏天開始扯上關系的妹子,尤其是最近這三個,阿竹、陶奈、施穎,有點太勁爆瞭。但要單論胸,施穎絕對舉世無雙,尺碼上比陶奈要小兩個號,可更挺、更彈、更正,乳頭也是粉嫩的,完全無法挑出毛病。摸起來的話,陶奈的可能更刺激一些,可看起來的話,施穎就是天下第一,沒得說。

  再說到滾床單,和施穎的感覺也是目前最好的,是兩個人在做愛,而不像是誰睡瞭誰。從下半身論,帽子雖然是個忙人,可對這種高質量的sex也是可遇不可求的。要考慮樣貌身材甚至味道,感情興趣如何,磨合是否到位種種。有時也會對性厭倦,遇到對的人,又怎能不讓他充滿鬥志。

  不過帽子始終對阿竹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是什麼樣,也說不上來,總體感覺,說不得,如果讓他選,這三副身體,他可能會選阿竹。想到阿竹,心情又不是那麼舒暢,終於軟瞭下去,漸漸睡瞭。

  對瞭,說到胖兒東,人生從未如這一夜躊躇滿志過。因為按尿性本應去網吧的他,忘記帶身份證出來。他相信帽哥是不需要把施穎女神灌醉瞭才能下手的,還是來到瞭煙酒的櫃臺前。

  “老板我要抬一箱青島,再拿一瓶白葡萄酒。”

  “好的——”老板使喚自傢小兒子去後面抬一箱出來。

  等著時候,胖兒東看著琳瑯滿目的香煙,又問老板道:“老板,煙哪個最貴,給我拿一盒唄。”

  一個賣煙酒的老板,自然什麼渣滓奇葩都見得多瞭,可這種買煙的問法,一聽就不正常。拿瞭一包高檔的泰山給他,語重心長的道:“小夥子,遇事想開點呀。煙五十。打火機兩塊。”胖兒東也沒聽他說啥,應瞭接瞭走瞭。

  老板不放心,對小兒子道:“你去跟著那個小夥子,十有八九是失戀瞭,帶著手機,看他有什麼異常舉動立刻報警,年紀輕輕的,別輕生瞭。”

  胖兒東不太會抽煙,偶爾整過一兩根。因為帽子的微信也不著急回去,怕擾瞭人傢好事,路過橋上把酒箱一放,坐在上面吹風。點起煙來,喃喃自語道:“我以前覺得,要麼帥,要麼有錢,才會受女生青睞,現在我知道,我錯瞭,帽哥,我到底缺點什麼?……與你相遇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場緣分,你讓我看到瞭人生的希望,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都會對得起你給我的這份希望的。”

  初中生一路尾隨聽到瞭這番獨白,認為這絕對可以算是老爸說的異常舉動瞭,果斷撥打110說有人要跳臭水溝自殺。一邊盯著一邊還感嘆到:“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魔怔啊。”

  最後胖兒東是被警車給送回來的,不管他怎麼辯解,警察還是苦口婆心的勸他真愛生命,遠離不自愛小姑娘(綠茶婊),做瞭筆錄順手沒收瞭他的香煙和酒,以防他酒後沖動。兩個值班民警和四個協警事後一起把這人間罪惡的青島和泰山給化解瞭。

  胖兒東進屋已經凌晨,見一屋狼藉,原本茶幾上的東西,都掉在瞭地上。女人的內衣在地上,裙子在沙發上,找瞭一圈沒見內褲,應該是在帽子房間裡。仰天長嘆:“帽哥,你要記得普度我等眾生啊!”回頭進屋想著內衣的罩杯,浪費自己的子孫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