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狡猾的风水相师>第六章 孫大媽的真面目

第六章 孫大媽的真面目

  送走瞭所有人後,獨自走回屋內,望著地面的鞋子,方才明白剛才個個,匆匆忙忙跑出屋外,原來是避免我對她們的纏綿,由此可見,她們極為尊重冷月,而巧蓮為我準備的三文治,更是一種體貼的愛護和關懷。

  走入改成新房的書房,看見冷月的靈牌,即刻上前敬瞭三杯酒,免得忘記巧蓮臨走時再三叮囑之事,當敬酒的一刻,不禁觸到傷心處,垂下兩行心酸的眼痕。

  豈料,躺到新床上又湧現另一種說不出的愁悶,心想洞房花燭夜,原本是男人最興奮的夜晚,沒想到我的洞房夜,卻是在沒有叫床聲度過,更難以想象上天,竟會賜一個冷清清的洞房夜,給一個妻妾成群的我,亦實在夠諷刺和殘忍的。

  不知是怎麼樣睡著的我,被一陣陣的電話鈴聲給吵醒,當接聽電話,方知父親已到瞭門口,卻沒有人開門,而被拒於門外,另一方面,紫霜的新娘車,亦已在途中趕來,急得我馬上奔出房間,為父親打開鐵閘大門,接著一支箭的跑進浴室,匆匆梳洗一番,以便迎接紫霜的到來。

  梳洗完畢後,穿上掛在櫃邊的西裝,灑上香水,恭恭敬敬,捧著冷月的靈牌走出新房,接著安放於孫大媽指定的位置上,父親見狀即刻走瞭過來,並為邵傢媳婦上第一柱香。

  父親上完香後,瞧見他臉上一片喜悅之色,暗地裡感到十分的無奈,畢竟這都是上天給邵傢送來的諷刺,父親喝不到媳婦親手端上的媳婦茶,還要他難掩心中喜悅之色的為媳婦上香,如果不瞭解他是因為紫霜進門而喜上心頭,肯定誤以為他和冷月之間,隱藏著心頭大恨。

  門鈴再次響起,傢裡沒有巧蓮實在不方便,又得親自跑出去開門,原來是鄧爵士和鮑律師帶著女伴前來祝賀,陪同他們走進屋內的同時,鐵閘門也讓它開著,免得又得跑去開門。

  “恭喜師傅新婚大喜,這份小禮物是我和師兄鄧爵士送上的。”鮑律師從車後捧出一箱紅酒進來說。

  “多謝!還是兩位徒弟知道我喜愛這個,不便宜哦…謝瞭…”我喜上心頭的說。

  “師傅,品酒傢羅拔伯克曾說過,能與送酒之人一共品嘗,屬人生最大的樂事,尤其是在喜慶的節日中,對嗎?”鮑律師問我說。

  “當然!我正準備以此酒,迎接人生最大樂事的到來。”我拿起兩瓶紅酒說。

  “鮑師弟,你的算盤打得挺響的,這箱紅酒你隻是付瞭一瓶的錢,現在卻要師傅用此酒款待你,瞧你這張嗜酒的模樣,一瓶肯定滿足不瞭你的,真有你的!”鄧爵士嘲笑鮑律師說。

  “什麼嘛!我除瞭送酒之外,還準備瞭一份很特別的禮物,送給師傅和師母,他倆和在座各位必會喜歡,你別一直講著錢嘛…”鮑律師反駁的說。

  “特別禮物?怎麼沒見你拿在手上,哄人的吧?拿出來讓我們瞧瞧,什麼是特別禮物,好讓我可以大開眼界!”鄧爵士打量鮑律師的身上說。

  “現在還不是時候…”鮑律師說。

  “先讓我瞧瞧也沒什麼關系吧,先給我瞧瞧…”鄧爵士追討的說。

  “鳴天,還是別逼鮑律師瞭,我們相信他就是,反正特別禮物的另一半主人還未到,現在拿出來還真不是時候,要不先讓你師傅先嘗一嘗你帶來的美酒吧。”雅麗建議說。

  “好!看在老婆的份上,今回就饒你一次!”鄧爵士笑著對鮑律師說。

  “什麼老婆嘛…我答應瞭嗎?也不怕人傢看笑話…”雅麗臉紅的說。

  “就快…就快…師傅,昨晚與你談起聯婚一事,沒有問題吧?”鄧爵士問我說。

  “沒問題,我…”我還未說完,門口出現一輛銀白色的賓治房車,我馬上出門迎接,不敢怠慢瞭孫大媽。

  孫大媽走進來向我父親點點頭,接著走到冷月的靈牌前準備上香,突然,臉露不悅之色。

  “這裡六個人,怎麼隻有三支香?”孫大媽質問我說。

  糟糕!忘瞭上香!

  “這三支香是我上的,龍生原本要上香,剛巧鳴天的到來,跑瞭出去開門,接著你又到瞭…”父親為我辯解說。

  “是嗎?紅酒都已經開瞭,上香卻沒有時間,這對冷月太不尊重瞭,好好檢討。檢討吧,哎!”孫大媽將滿腔怨氣發泄在我身上說。

  沒想到孫大媽年紀是大瞭,但心還是那麼的細,眼睛還是那麼的銳利,然而,我最欣賞還是她那份責任感,殯儀館有她代我看管,肯定沒有問題。

  “抱歉!我即刻上香就是…”我不敢反駁,即刻上香的說。

  上完香後,兩位徒弟和女伴跟著上前敬香,但紅酒卻沒有人敢斟上,剎那間的氣氛,好比教師走入課室般,直到巧蓮的到來,氣氛開始有些好轉,而她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上香,接著忙於整理迎接紫霜的工作,鮑律師亦開始放膽斟上紅酒,而我則忙著追問巧蓮,關於紫霜準備得怎麼樣瞭?

  “放心吧,紫霜已在媒婆和婷婷陪同下抵達瞭門口,隻要吉時一到,她們便會陪同紫霜進來,而我則因為不放心這裡,所以提前進來罷瞭,對瞭,昨晚一個人睡得習慣嗎?”巧蓮問說。

  “沒什麼習不習慣的,紫霜昨晚沒問題吧?靜宜呢?”我問說。

  “這麼多姐妹陪著紫霜,她會有什麼問題呢?何況紫霜是個很堅強的女人,至於靜宜雖是為瞭靜雯的事很不開心,但她卻很體面的壓抑自己的情緒,沒有把不開心的面孔帶到我們跟前,從這一點,我可以判斷,她是一個很明事理的女孩,所以靜雯的事,你大可不必擔心,放手去幹吧。”巧蓮清楚的交待說。

  “這就好,要不然可辜負瞭…”我欲言又止的說。

  “辜負瞭什麼?楊寶金吧?你在這裡說好瞭,芳琪和章敏始終對她有所保留,盡可能的話別在她們面前提起,咦?外面熱鬧起來,應該吉時已到,紫霜進門瞭,快!快!快出去迎接…”巧蓮邊催著。邊拉我出大廳。

  果然!芳琪她們幾個圍著紫霜身旁,但她身上並非穿著什麼婚嫁禮服,而是穿著一件很寬闊的外套,另外,她隻走到門口便停下腳步,耐人尋味的。

  這時候,媒婆和孫大媽走到我身旁。

  “老板,一切儀式從簡的關系,所以我隻用瞭”探生“和”探死“的儀式,你應該知道怎麼做的吧。”孫大媽問我說。

  “我知道…”我想瞭一想說。

  “好!我過去幫紫霜的忙,開始吧!”孫大媽說完後帶著媒婆,走向紫霜的身邊。

  孫大媽說瞭句開始吧,門外有兩個男人提著一個竹編橄壺,和放下一竹椅,我知道橄壺的意思,表示團圓之意,竹則表示子孫興旺,如同麻竹般旺盛,但我卻沒料到“乘孝娶”的儀式,竟會出現在邵傢的身上。

  紫霜這時候可能得到孫大媽的指示,開始站在竹椅上,臉朝向大廳,媒婆則向我示意要開始瞭,我做瞭一個已準備好的手式,命她們可以隨時開始。

  “邵夫人!你為主人傢所挑選的妾侍紫霜來探望你瞭,不知你的病體好瞭沒有?”媒婆大聲的向我問說。

  咦?媒婆的聲音怎會如此耳熟,好象在那聽過似…

  “夫人的病已經好瞭!”我即刻代替冷月回答說。

  媒婆聽瞭後,扶著紫霜從竹椅走下來,走向門外的左手邊,表示她已經離去的意思,而我也知道“探生”的儀式已經完成。

  轉過頭,紫霜很快又被媒婆帶到大門口,同樣要她站在橄壺墊竹椅的竹椅上,這和之前的動作,是一模一樣,亦表示“探死”的儀式,即將開始。

  “邵夫人!你為主人傢所挑選的妾侍紫霜,又來向你探望病體,不知你的病體好瞭沒有?”媒婆大聲的向我問說。

  “夫人已經做神去瞭!”我即刻回答說。

  “邵夫人既然你已經做神瞭,那就要好好保佑你為主人傢挑選的妾侍紫霜,同時還要保佑邵傢子孫興旺呀!”媒婆大聲的說。

  媒婆說完後,即刻牽著紫霜走進大廳幾步,接著解開紫霜身上寬闊的外套,並在她粉紅色的褂服上,外加一件麻衣服,然後帶她到冷月的靈牌前,進行敬香和叩頭,而“乘孝娶”的“探生”和“探死”儀式,總算完滿結束,松下一口氣。

  “敬茶儀式開始!”媒婆大聲喊說!

  “慢!”紫霜喊瞭一聲說。

  “紫霜,怎麼瞭?”父親好奇一問。

  “爸爸,今日我可以成為邵傢的媳婦,這要多謝鳳英當日的幫忙,要不是她肯認我為幹女兒,恐怕就沒有今天,所以我想向她敬三杯茶,可以嗎?還有我…父親…”紫霜跪下懇求父親的說。

  “應該的!應該的!飲水懂得思源之外,還是個孝順的媳婦,好呀!”父親滿面笑容的說。

  “紫霜,我陪你一起敬茶給嶽丈和鳳英。”我扶起紫霜說。

  “嗯,謝謝!”紫霜露齒一笑的說。

  紫霜和我拿瞭茶杯,走到大門口,敬瞭三杯茶,相信鳳英和關先生在天之靈,亦會感到無限的欣慰。

  紫霜和我敬完茶之後,她獨自一個向我父親敬茶,喜上心頭的父親,喝完茶之後,興高采烈酒大派紅包,感覺上他有些得意忘形,然而,這也是我第一次見他如此的開心,或許父親看著兒子娶瞭老婆,應該有的身體語言吧。

  “好!紫霜,敬瞭茶之後,可以到屋外把麻衣解下燒掉,那就大功告成。”孫大媽說。

  “嗯,是的!”紫霜聽從孫大媽的話,走出屋外把身上的麻衣服燒掉。

  當麻衣服燒完後,我陪同紫霜走進屋內,隨即“噗”的一聲響起!

  原來芳琪她們幾個,為我和紫霜開香檳慶賀,即使一向掛著嚴肅臉孔的孫大媽,亦被此刻歡騰達氣氛所感染,而換瞭張笑臉,或許盡責的她和我一樣,算是真正松瞭口氣,心情自然也歡暢起來。

  “先讓兩位新人交杯!”芳琪興奮的說。

  我拿瞭兩杯香檳,將一杯交到紫霜的手上。

  “紫霜,我很高興能與你一共飲下這杯酒,這杯酒亦是我一生最難忘。最美味的一杯酒,除此以外,還要感謝你給我的愛護,和為我承受下種種的委屈,謝謝!同時,我也以這杯酒感謝各位的大方,我愛紫霜,更愛大傢,幹!”我興奮激昂的說。

  “好!我紫霜在此以龍生這杯酒,借花敬佛,願與諸位姐姐共飲,多謝各位姐姐的愛護和關心,還有感謝你們的大方,紫霜永世不忘,幹杯!”紫霜破天荒第一次在我面前,高舉酒杯邀人共飲,實屬難得一見呀!

  “幹杯!”芳琪她們幾個高舉酒杯,齊聲暢飲。

  “幹杯!”鮑律師大聲歡呼的說。

  “鮑師弟!你幹什麼杯?這杯酒我也沒有資格幹,你竟敢大聲的喊幹杯,難不成你也想當我的師母嗎?真是的!蠢材!”鄧爵士戲弄鮑律師說。

  “哈哈!”眾人不禁笑瞭起來!

  鄧爵士一番話引得眾人哄堂大笑,這時候師母走到我身邊,偷偷遞瞭一個精美的小盒子給我,無需猜疑,盒子裡必是珍珠項鏈,我馬上拒絕瞭她,不巧的是,我發現芳琪她們幾個,甚至兩位徒弟的女伴,手裡都拿著禮物準備送上賀禮,我必須加以阻止。

  “慢!我知道大傢想送上禮物給紫霜,在此先多謝各位的好意,但今天她不可以接受禮物,反正這裡沒有什麼外人,我亦坦白向你們解釋一遍,當日紫霜曾以邵傢正室的身分,在祖墳面前行過叩拜之禮,可是冷月和劉美娟,則不幸要搶在她的前頭,為瞭不想讓她對祖上犯下失信的承諾,隻能委屈她同日進入邵傢,這樣方才不失信於祖墳,你們明白嗎?”我解釋說。

  “師傅,恕我冒昧的問一句,這和紫霜接不接受禮物,有什麼問題呢?”鮑律師不解的問。

  “理由很簡單,紫霜可以為瞭冷月接受委屈,但我卻不能委屈她的婚禮,所以婚姻註冊局簽名的當天,那才是她真正的婚禮,到時候你們想怎麼樣玩都無所謂,想送什麼禮物都沒有關系,但她今天絕不能搶冷月和劉美娟的風頭,畢竟我們全傢上下,目前隻能送出給在天的二位,僅是一份”尊重“罷瞭,相信紫霜會和我一樣,共同堅持這份信念。”我傷感的說。

  “嗯!”紫霜興我十指緊扣的點點頭。

  “果然有情有義!我孫大媽雖在殯儀館數十年,但能夠親眼目睹對死者,真正講情義的,卻沒有幾個,你果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呀!現身吧!”孫大媽突然發出響亮的叫聲!

  媒婆從人群中走出來,她那一對銳利的目光,不停投射在我身上,而她這對眼神,隱約中,還傳出一陣陣的怨恨,不禁教我毛骨悚然,可怕的是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今回你輸得心服口服瞭吧?”孫大媽得意的說。

  “沒想到我又輸他一回,哼!”媒婆眼露極怨恨的目光說完後,憤然的離開。

  正當媒婆憤然轉身離開之際,胸前一晃,豐滿彈實的乳峰,徹底將她的年齡給出賣,火辣辣的乳型,彈蹺有力的乳廓,絕不會出現在一位五十多歲的婦人身上,畢竟那是一對男人“夢幻之乳”呀!

  剎那間,心情十分沮喪的我,暗地裡直斥罵自己的觀察力太不敏銳瞭,昨晚燈光昏暗看走瞭眼,屬情有可原,但今天光線充足的環境下,一位活生生的大美人,就站在我身旁,我竟然仍絲毫沒有察覺,真是…

  一向脾氣最暴躁,又很不耐煩的鄧爵士,實時喝住媒婆不許讓她走,但媒婆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仍是繼續朝著大門方向離去。

  “孫大媽,到底發生瞭什麼事?這目中無人敢指責我師傅的媒婆,到底是什麼人?你快說清楚!”鄧爵士說。

  “對!孫大媽,你必須交待清楚,她是誰?”鮑律師力撐鄧爵士的說。

  “兩位龍生的好徒弟,你們怎麼問起我來瞭,而不問你們的師傅呢?”孫大媽說。

  “師傅,你知道媒婆是誰?”鄧爵士和鮑律師,不約而同向我追問說。

  “她就是靜雯!”我瞪向靜宜的身上說。

  “靜雯?”鄧爵士大吃一驚的說。

  “沒錯!不單止靜宜知道,邵傢上下的女人,甚至剛進門的新娘子也知道,隻有邵傢的男人不知道罷瞭,我說得對嗎?”我不停張望芳琪她們幾個身上說。

  屋內的女人沒有一個敢作聲,即使一向有膽大作風,不逃避責任的的章敏,此刻也躲在眾人身後,看來這是一個很大的陰謀,而且並不是這兩天決定的事,難怪她們今天都不到我邊說悄悄話什麼的。

  糟糕!巧蓮向靜宜說出我對付靜雯的計劃,那不就破壞楊寶金的好事嗎?而且也粉碎瞭我占有靜雯的美夢呀!天呀!好殘忍的安排呀!

  “那她是?”鮑律師指著孫大媽問我說。

  “無常夫人!”我肯定道出四個一直不想說出口的字。

  “師傅,孫大媽竟是無常夫人?不會吧!”鄧爵士疑惑的眼神,在孫大媽的身上不禁瞧上瞭幾眼說。

  “龍生,你說的是真的嗎?”父親忙把我拉開的說。

  “爸爸,不用擔心,既然芳琪她們都不擔心我的安危,您亦大可不必憂慮,無常夫人是不會傷害我的,不信的話,您可以問問她們…”我譏諷的說。

  “不必問瞭!我相信兒子說的話,你是無常夫人吧?既然你不想傷害我們,那你今天費瞭那麼大的勁,為龍生籌辦紫霜的婚事,到底是為瞭什麼呢?能不能坦實相告呢?”父親毫不畏懼直問無常夫人說。

  今回我可真是羞得無地自容,當日在眾人面前,誇贊孫大媽是什麼殯儀館之柱,還要所有人給她一切的尊重,並且不可以得罪她,誰料,我是在誇贊我的敵人,要我心愛的女人,尊重一個傷害她們男人的女人,真是荒天下的大謬呀!

  不對!今天的孫大媽是無常夫人,那平日的孫大媽也是她嗎?如果平日的孫大媽不是她,今日又是誰替她易容呢?莫非是紫霜?不對,不可能是紫霜,畢竟她已背負著一身的愧疚,她絕不可能把我頭號敵人當成知己,況且有孝心的人是不會有壞心腸的,到底誰替無常夫人易容成孫大媽呢?

  哎呀!我怎麼忘記孫大媽是死人化妝師,她既然對死人化妝術有所研究,那她對神術學的癡迷,怎會對易容術不感興趣呢?不過,她的易容術可真不簡單,記得印象中,她是一位極為豐滿且性感的美婦,沒想到眼前的她,卻是一位長滿皺紋的老婦人,再深入的仔細想瞭一想,其實這點功夫絕對難不倒她,一具被火燒焦的屍體,她都能妥善整理,試問皮膚上的小化妝,又怎麼會沒辦法應付呢?

  現在有一個問題,我最想知道的,就是平日的孫大媽,到底是否無常夫人本人?如果不是的話,那真的孫大媽今在何處?如果是的話,那她一直混在殯儀館裡又想徒些什麼呢?真是難以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