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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地下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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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重新更新不僅需要再排版,而且對每章都或多或少地做瞭一些修改。本章修改的最多,以便為瞭後面的文章做準備。時間匆忙,如有差錯,將就看。

  本章的一些人物對話試圖表現當時一小部分特殊的人對時代的反思,比較特殊,各位見仁見智,不必執著和深究。八十年代本是就是既浪漫又混亂的時代。

  由於各種復雜的原因,人們的思想一直處在不穩定之中,這裡就不詳細說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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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疤拉的吉他也被沒收瞭,但他沒有小鐘那麼沮喪。雖然讓英子跟孫成走是自己的主意,可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酸澀的滋味。肏,反正是早晚的事兒,他想。疤拉把其他人打發走瞭,一個人騎車走瞭一會兒拐進一條筆直的胡同裡,就在胡同深處的一座四合院門前停下。他把車靠在門前的大樹上鎖好,走上臺階,猶豫瞭一下,還是抬手拍瞭拍老舊的院門。他的心跳像敲門聲一樣沉悶。過瞭一會兒,門開瞭,一個身材中等戴著眼鏡的斯文女人微笑著看著他。

  「您好,惠姐。」

  「小巴,我還以為你不來瞭,快請進。」

  疤拉笑笑,進瞭院子。惠姐探頭看瞭看外面把院門關上。繞過影壁走在遊廊裡,可以看到院中的植物在暗淡光線中影影綽綽地舒展著蓬勃的嬌態,隨著清風飄來一陣陣淡雅的茉莉花香。堂屋裡有些昏暗,隻有一盞落地燈照亮瞭三分之一的房間,但足以把圍坐著的幾個男女照得清清楚楚。

  「來,小巴,別拘束,都是朋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王敏,詩人,小說也寫得非常好。有時間你應該好好讀一讀。」

  叫惠姐的女人熱情地給疤拉作介紹。

  王敏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一頭披肩發面色白皙,穿著一件白色翻領的連衣裙,身材略微豐滿,笑起來很甜。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向疤拉伸出手,「你好。」

  「哦,您好,王姐。」

  疤拉趕忙把手伸過去和她握瞭握。

  「這是她的愛人,鄭海濤,畫傢。我很欣賞他的才氣。」

  一個長頭發絡腮胡子的消瘦男人從她旁邊站起來,微笑著和疤拉握手。

  「您好,鄭哥。」

  「叫我老鄭就行瞭,他們都叫我老鄭,因為我有胡子,所以他們都說我老瞭,哈哈。」

  「這是高妍霞,英文翻譯,她的英文可不是一般的好,翻譯瞭很多書呢。剛從美國回來。」

  惠姐繼續給他介紹。

  高妍霞是這裡最漂亮的女人,身材高挑看上去大概隻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一件嫣紅色的無袖連衣裙在幽暗的光線中像一團火,又如一朵紅牡丹。她長發披肩,那張乍看沒有笑容卻秀美高雅的臉上似乎冷若冰霜拒人千裡之外。

  疤拉想伸手又縮瞭回來,隻勉強地說「您好,高,高姐。」

  「別叫我高姐,叫我妍霞就好。」

  高妍霞卻笑瞭,笑得燦爛,像黑暗中綻放的水仙。

  「妍霞。」

  疤拉心裡暗暗松瞭口氣。

  「最後這一位是我的愛人,郝軍,和我在一所大學裡教書。你們是第一次見。」

  郝軍熱情地把手放在疤拉的肩膀上,用力地拍瞭拍。「小巴,你好,一直聽文惠提起你,隻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啊,哈哈哈。別拘束,我們都是朋友瞭。」

  「各位,這就是那天幫我解圍的英雄。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真名,小巴,你真打算作一個無名英雄麼?」

  陳文惠歪著頭微笑著看他。

  「我的名字不好,不好聽,別人都叫我疤拉,所以還是叫我小巴吧。」

  「那好吧,我也不勉為其難。來,坐我旁邊。」

  陳文惠拉著疤拉的手和她坐在一起。

  「我們剛剛聊到你,小巴。」

  高妍霞說:「能給我們講講那天的事兒嗎?」

  「也,也沒什麼好說的,我正好路過,碰上瞭,就,就……」

  陳文惠笑著把話接過去說:「你們啊,別看他現在說話笨嘴拙舌的,可當時他真的是威武。那三個流氓已經把我逼到墻角瞭,有一個還拽我的胳膊。就在這時候小巴就出現瞭,一腳就踢倒瞭一個。我當時還真的替他擔心,有兩個流氓都比他高。可打起來我才知道,他們根本不是小巴的對手。不過他拿出刀的時候,我是真的嚇到瞭。」

  「如果當時惠姐不攔著,你真的會捅他們嗎?」王敏問。

  「我,我不知道,會吧,當時沒想那麼多……」疤拉撓瞭撓頭。

  「好在那三個流氓問瞭小巴的名字,就不再打瞭,嚇跑瞭,哈哈哈。」

  陳文惠輕輕拍瞭拍疤拉的手。「他跟我說他也是流氓,我說不是。真的流氓是不會救人的。你不壞,你是好人,一個英雄,是這個社會誤解瞭你。」

  陳文惠的話讓疤拉臉發熱抬不起頭來。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沒錯,我認為小巴就是英雄。英雄不一定要去堵搶眼炸碉堡。」

  郝軍滿臉嚴肅地說:「英雄也不是被教育出來的。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閃光的地方,都有值得讓別人尊重的地方。我覺得在這一點上我們的教育存在很大問題。」

  「是的,我們的教育不僅僵化而且落後。」

  高妍霞把話接過來說,「似乎所有人必須要成為一種人,聽話的人,才是正確的,沒有錯誤的。我們培養的不是人才,而是聽話的庸才。當我到瞭美國之後我才發現,我們已經被那個曾經批判打倒的美帝國主義遠遠地拋在瞭後面。曾經以為我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現在才知道我們是最悲哀的人。不僅僅是物質上的貧瘠,最重要的是精神上承受瞭更多的壓抑。我們落後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們沒有瞭自我獨立思考的能力。而這種在西方看來很普通的能力在我們這裡已經退化瞭,甚至消失瞭。」

  「人是不同的個體,有著千差萬別的差異。可我們的教育是要把我們變成一個人,隻存在於集體之中而沒有個人的思想和行為,永遠都是整齊劃一,異口同聲。如果誰有可自己的想法那就是自私自利的,是要被批判的。可當我們變成瞭一個人的時候,我們就成瞭沒有頭腦和靈魂的動物,任人擺佈,就像是木偶。就因為這樣我們才經歷瞭那十年令人最絕望的夢魘。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一個普通的個體,有喜怒哀樂,有七情六欲。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所有人也都是平等的。不管是偉人還是平民百姓,也不管是被歌頌的英雄還是被批評的所謂的階級敵人。」陳文惠說。

  「我們需要反省的太多瞭……黑夜給瞭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惠姐,我特別喜歡這首詩。」

  王敏說。「還有這首回答。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看吧,在那鍍金的天空中,飄滿瞭死者彎曲的倒影。冰川紀過去瞭,為什麼到處都是冰凌……」

  王敏輕聲地朗誦瞭一首詩。朗誦結束,所有人鼓掌。

  「小巴,你喜歡這首詩嗎?」

  陳文惠轉頭問疤拉。

  「喜,喜歡。」

  他笑得有些靦腆,心裡卻一頭霧水。

  「你也說說吧。」

  「我?」

  疤拉不知所措,連忙擺手。「我不行,我不懂詩。我剛從街上唱完歌兒回來。」

  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什麼瞭。

  「那你就給我們唱首歌吧。」

  高妍霞提議。

  「我還是聽你們念詩吧。我覺得倍兒感人。」

  「那你喜歡哪首詩?」

  疤拉想瞭想說:「鋤禾日當午,汗,汗珠和什麼……我忘瞭,還是聽你們的吧。」

  疤拉低下頭不再說話,臉像火燒一樣滾燙,他忽然覺得坐在這裡是一輩子最難以忍受的煎熬。

  陳文惠把手搭在疤拉的手上拍瞭拍,笑著安慰他,「沒關系,小巴,不用自卑。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在歷史和時間面前,我們所有人都是渺小的,也都是平等的。我們的精神是平等的。我們聚在一起就是要解放自己,讓靈魂自由,擺脫套在心靈上的枷鎖,打碎那些銹跡斑斑的桎梏,去勇敢地追求美,追求愛。」

  「沒有高低貴賤,沒有所謂的階級,沒有紅黑之分,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人生而平等,這是最重要的。」

  鄭海濤說著,從身後拿出一個被牛皮紙包裹嚴嚴實實的平板。「作品完成瞭,你們看看。」

  說著,他將平板拿到燈下小心翼翼地一層一層將牛皮紙揭開,裡面是一幅油畫。畫面上兩個裸體女人,一個曲身站立礁石上,另一個半臥在她腿前。身後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海洋和藍天。兩個人都面容嬌媚一頭被海風吹起的烏黑的長發,臉上浮現著自信和優雅的笑容。精湛的畫技準確地展現出女人獨特的魅力和特質。

  「真太漂亮瞭!」

  陳文惠不禁感嘆。「小巴,看出來是誰瞭嗎?」

  疤拉當然一眼就看出來瞭,他的眼都直瞭。那兩個女人站著的王敏,臥著的是高妍霞。他的眼睛一直註視在那兩對豐滿的乳房和黑黢黢的陰部。

  「他經常以我為模特兒,創作瞭很多畫兒。你覺得怎麼樣?」

  王敏笑吟吟問疤拉。

  「我?我說不好……」

  疤拉手心都出瞭汗,下面也硬瞭。心說,怎麼樣?絕對肏屄的幹活。但他臉上還是極力保持鎮定。「我覺得很美,真的。把您和妍姐的優點,都,都畫出來瞭。」

  疤拉腦子裡飛轉才擠出幾個字,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畫板上寫實的赤裸的性器官。

  「謝謝。我覺得也是。」

  高妍霞站在疤拉的旁邊,高聳的乳房無意間掃瞭一下疤拉的胳膊。疤拉腦子翁的一下差點撲過去把她按到地上。

  「人體是世界上最美的藝術,對嗎?」

  「對,對,沒錯兒。我最佩服的就是畫傢,就像鄭哥這樣的。」

  疤拉心想,我他媽要是有那兩把刷子也見天兒地畫光屁股女人,畫完瞭就肏,牛屄。

  「我可以教你啊,小巴。藝術的大門是向所有人敞開的。」

  鄭海濤拍著疤拉的肩膀說。

  「我?我不行。我這手最多摸摸吉他……」

  「別這麼說,也許你比我還有才華,隻是你自己不知道罷瞭。」

  「讓我們輕松一下吧。」

  陳文惠走到三屜桌前,按下錄音機的鍵,片刻磁帶沙沙地旋轉聲後,裡面緩緩傳來鄧麗君的歌聲。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開在春風裡。在那裡,在那裡見過你……」

  「跳個舞吧。」高妍霞對疤拉說。

  「啊?」

  疤拉看見陳文惠和鄭海濤,王敏和郝軍已經摟在一起,緩緩挪動著舞步。「我,我不會跳……」

  「沒關系,我教你,很容易。」

  高妍霞笑著已經把手搭在疤拉的肩上,她穿著高跟鞋,比疤拉還要高一點。

  疤拉雖然沒跳過,可那些打仗片裡的國民黨舞會倒是沒少看。

  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疤拉把手放在瞭高妍霞的腰上。

  「slowdown and take it easy, relax。」

  疤拉不知道她在說什麼,隻是笨拙地隨著高妍霞的身體移動,生怕一不小心就踩到她的腳。可高妍霞身上的香氣卻又一直往他鼻子裡鉆,讓他分心。他下面硬瞭,隻得尷尬地把屁股稍稍向後盡量避免接觸到高妍霞的身體。可他沒想到高妍霞卻把拉瞭回去,竟還貼在瞭他身上,而那硬邦邦的東西著著實實地頂在她的腹部。

  「你真害羞,完全不像惠姐說的那樣兒……」

  高妍霞在他耳邊呼著熱氣,每個字都像雷聲一樣在疤拉的腦子裡轟鳴。「不過聽說你的下面倒是很勇敢。」

  疤拉咽瞭咽口水,盯著高妍霞文雅的臉,「惠姐說的?」

  「嗯。」

  疤拉心裡放松瞭很多,此時的高妍霞一臉嫵媚,完全沒有瞭剛才的冷艷。

  「你多大瞭?」

  高妍霞聽瞭疤拉的問話笑瞭起來,「你還以為我是高中的女學生嗎?你真有意思,你是不是都這樣和女孩子搭訕的?」

  「隨便聊聊。」

  「在國外不可以問女人的年齡,這是隱私,是秘密。」

  高妍霞的嘴角上翹,把雙手搭在瞭疤拉的肩上。

  疤拉機靈地把手放在瞭她的腰上,扶著她慢慢地挪步。「可咱們現在不是在中國嘛。」

  「呃,好吧。你先說你多大?」

  「惠姐沒跟你說嗎?我十八,快十九瞭。」

  「那我就二十,嘻嘻。」

  「肏,不帶這樣兒的。」

  疤拉立刻覺得對高妍霞說出臟字很不好,趕快解釋:「我沒那個意思……」

  高妍霞笑得很開心,「你什麼也沒說呀,為什麼要解釋?你就是你,不需要掩飾什麼。」

  說著,趴在疤拉耳邊小聲說:「其實我他媽也會罵人,肏. 」這些平時聽起來太普通的臟字此時從高妍霞嘴裡說出來卻有瞭另一番味道,聽得疤拉心裡直癢癢。他把手向下,摟住瞭高妍霞的屁股。高妍霞不但沒有害羞,反而將身體貼在瞭疤拉的身上。疤拉睜眼瞅瞭一下周圍,驚訝地看見惠姐把臉埋進鄭海濤密密麻麻的大胡子裡正在親嘴!而鄭海濤的手在惠姐的陰部隔著褲子摸著。而旁邊,惠姐的丈夫郝軍已經拉開瞭王敏連衣裙後面的拉鎖,王敏一縮肩膀,白色的連衣裙就無聲地脫落到地上,露出裡面的褲衩和一雙修長的大腿,和畫裡的一樣。

  「這在美國很正常。他們六十年代就流行這樣瞭……」

  高妍霞繼續在疤拉耳邊小聲說。「我們追求性的解放和追求美是一樣的。性不是淫惡的,更不是骯臟的。人體是美的,性同樣也是美的。而性交會把生命中最美的感情釋放出來。」

  疤拉隻感覺嗓子眼發幹,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瞭,他也沒仔細聽高妍霞在說什麼,就覺得自己像是在他媽做夢。他在街上混瞭這麼長時間,早就不是雛兒瞭,沒想到今兒才算是真正開瞭眼界。解放真好,八十年代真好。媽瞭個屄,有文化的人跟他媽我們玩兒的就是不一樣。疤拉心裡想著。

  「陰莖和陰道就像魚和水的關系……而性交是生命中最和諧最愉快的活動……」

  高妍霞摩挲著疤拉的背,用小腹蹭著疤拉的雞巴說。「我現在都可以感覺到你的力量……」

  她將手蓋在瞭疤拉的褲襠,在那個凸起的部分揉。「脫掉我的裙子好嗎……」

  疤拉在高妍霞的背上摸索著拉開拉鎖,脫掉她的連衣裙。高妍霞在疤拉的懷裡緩緩地扭動著身體,雙手勾在疤拉的脖子後面。疤拉看著她如花似玉的臉,立刻來瞭精神。他雙手伸進高妍霞內褲的兩側向下一推,高妍霞微微彎腰雙腿交替抬起將內褲脫瞭下來。他摸摸她那簇蓬松絲滑的毛,倆人同時笑瞭笑。

  「你喜歡女人哪兒?」

  「當然是長毛兒的那兒瞭。」

  高妍霞笑笑沒有說話。惠姐和鄭海濤這時都光溜溜地抱在一起,隨著音樂還在輕搖慢擺低低地談笑,像一對甜蜜的戀人。而郝軍已經把王敏壓在沙發上正在吮吸她的乳頭,王敏一臉享受的閉著眼睛輕吟,手撫摸著郝軍的頭發。

  「覺得怎麼樣,我們的沙龍?」

  高妍霞輕輕地問疤拉。

  「美國真的就是這樣瞭嗎?不過,到時候兒他們都想得開嗎?」

  疤拉用下巴指指其他人。

  「你覺得你和惠姐的事兒,郝軍不知道嗎?你看他在意瞭嗎?」

  「我肏!牛瞭屄瞭!」

  「我喜歡你的粗糙……現在我是你的,用你的雞巴占有我,用你的雞巴肏我……」

  她的話輕得讓疤拉的頭皮發麻,全身已經處在臨戰狀態。

  這個女人太牛屄瞭!

  他摟著高妍霞的腦袋就是一陣亂親,並且手在她的乳房上揉。

  高妍霞滿足地哼著,舌頭主動伸進疤拉的嘴裡。疤拉頓時聞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茶香。兩人同時吮吸著對方的舌頭,像是粘在瞭一起。疤拉從來沒有和這樣的女人做過,以前的那些女孩子和她比起來簡直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也許英子會好些,但至少也沒有高妍霞的氣質,因為她不是在街上混的,而是懂英文出過國有文化的女人。惠姐雖然也是知識分子,也充滿瞭欲望,但她更像一個慈愛的師長。而高妍霞卻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一個讓疤拉既想接近又覺得她高不可攀的女人。她渾身上下充滿瞭誘惑卻又高高在上。這一點讓疤拉感到自卑,但同時又在內心充滿瞭征服她的渴望。他要征服這個女人,不是用詩歌,而是他的雞巴。

  疤拉猛地扭過高妍霞的身體從後面摟住她,把她就近按在墻邊的單人沙發上,勾過她的屁股魯莽地扒下內褲,幾乎撕爛瞭它。疤拉掏出雞巴順著那條細長的股縫兒向下捋過屁眼,碰到軟軟的濕滑的肉便捅瞭進去。他不禁會玩刀子,他的雞巴更像是一把刀子,插得高妍霞噢的一聲身體幾乎失去平衡,上身不得不附到沙發背上。

  她感到一個強大的沖擊力瞬間占據瞭她,而滿足的快感也與此同時從下面那個點蔓延到全身。疤拉不是特別喜歡這個姿勢,他更願意面對著面肏,因為這樣不僅可以看見女孩子時而羞澀,時而興奮,時而又饑渴的臉,還能看見女孩子的全身,晃動著的嬌柔的乳房,烏黑又不濃密的屄毛,特別能看著自己的雞巴在那些女孩子的屄裡進進出出。這個後面的姿勢他似乎隻用過一次,就是和英子的第一次。那時的英子有點像高妍霞,渾身上下帶著傲氣,像一匹無法馴服的野馬,一開始竟讓疤拉有些拘謹。但他畢竟是隻狼,一旦嗅到獵物的弱點,就會撲過去咬住她的死穴。而英子的弱點就是她不是狼,而是過著狼的日子的狗。疤拉用這種後入式粗魯地征服瞭英子,整個過程他都沒有讓英子抬起頭來,而她的小屄卻被肏得春水湧流,全身癱軟。從那以後,英子就跟瞭疤拉,再做的時候,都是面對面的。疤拉喜歡看英子被自己肏得臉紅紅的,咬住嘴唇看著他的樣子,讓他又愛又恨。直到他發現英子喜歡上孫成。

  疤拉看著趴在沙發背上高妍霞,這個剛才典雅的知性女人此刻正被自己肏得吟聲綿延淫水漣漣。那盞落地燈正好就在沙發旁邊,照著兩個赤裸的身體分外醒目。疤拉又一次變成瞭狼,他伸手掐住高妍霞的脖子向下按,使她整個人蜷縮在沙發裡動彈不得,隻有屁股高高地撅著,披散的長發遮住瞭她的臉,嘴裡發出嗚嗚地聲音。

  疤拉這時已經有些分不清眼前的女人是高妍霞還是英子,他隻管用盡全身力氣肏著雪白的屁股裡面那濕漉漉的屄。他聽著這個女人不停地叫,他知道他贏瞭,他用雞巴征服瞭她!不管她有多高傲,不管她有高不可攀,也不管她是誰,她就是一個被自己的雞巴肏飛的女人!他扒開高妍霞的屁股蛋子,用略帶得意的眼神看著裡面花朵般的屁眼以及那條被肏得淫水泛濫蚌肉外露的屄縫,那裡的黑毛都粘在一起貼在她的皮膚上。疤拉絲毫沒有松懈,暴怒的雞巴繼續勇往直前地肏.他不要給她留任何喘息的機會,她唯一可以喘息就是呻吟。隻有在打架和肏屄的時候,疤拉全身的血液才會沸騰,肌肉像鋼鐵般堅硬。打架的時候他是把刀子捅進男人的身體,肏屄的時候他是把雞巴插進女人的屄裡。因此男人害怕疤拉,而女人則愛上瞭他。但隻有一個女人似乎是例外的。

  「肏!英子!」

  疤拉突然喊瞭一聲,撲到高妍霞的後背上一邊肏一邊狂親,牙齒碰到光溜溜的後背,令高妍霞不禁顫抖。她感到在下面抽動的那根雞巴毫無溫情卻充滿瞭力量,把她推向快感的深淵。

  王敏晃著球一樣的乳房走過來,身後的陳文惠正彎著腰雙臂支撐在沙發上,低頭吮吸著郝軍的雞巴,而鄭海濤站在她身後勾住她的屁股肏著她。

  王敏從後面撫摸疤拉的有力的屁股,吻他的脖子。疤拉一激靈回頭看是王敏。

  「小巴,還有我……」

  她走到疤拉前面吻他。

  疤拉吻著王敏,手在她的球一樣的乳房上揉。他還從來沒有同時肏過兩個女人。他猛地抽出雞巴,高妍霞立刻像斷瞭線的木偶軟在沙發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王敏則自覺地跪在瞭地上,扭回頭看著疤拉,明亮愛欲的眼神讓疤拉。他挺著水淋淋的雞巴,扒開王敏的胖屁股就插瞭進去。王敏享受般嗯的一聲肉身起伏,隨著疤拉的抽插呻吟起來。這時沙發上的高妍霞已經稍稍緩過神來,她靠在沙發上,大大地分開雙腿,露出濕漉漉的生殖器。王敏略微抬頭,對著高妍霞的肉縫便舔吸起來。高妍霞閉著眼睛一臉沉醉揉弄著自己的乳房。疤拉看著自己正在肏的女人同時正在舔著另一個女人的屄,兩個女人此起彼伏地呻吟著,他感覺快要靈魂出竅瞭!

  「肏!這你媽屄就是共產主義瞭!」

  疤拉心裡喊著,身下加快瞭動作。

  這時堂屋裡的另外三個人也進入瞭高潮。鄭海濤胸前和陰部長滿瞭濃密的汗毛,看上去活像一頭精瘦強壯的獅子,那根粗壯烏亮的雞巴在陳文惠的屁股後面飛一般的穿梭。陳文惠低低地叫,潔白嬌小的身形彷如一隻楚楚可憐的羊羔。她嘴裡含著郝軍已經軟塌塌的雞巴,似乎正在努力使它重新振作起來。但似乎她更享受來自身後的快感,鄭海濤的雞巴每一次都能輕而易舉深深地頂進她的最裡面,就像是一針針嗎啡打進她的身體,讓她情不自禁的哼哼。她一邊叫,一邊努力地含著郝軍的雞巴,口水不自覺地流下來。郝軍面帶微笑看著陳文惠扭曲幸福的臉,手伸進她的頭發裡輕緩地撫摸,似乎在撫慰又似乎在欣賞。少時,他站起身離開沙發,鄭海濤便抱起陳文惠讓她跪伏在沙發上。陳文惠像個無力的嬰兒任人擺佈,高高撅起的陰洞大開,周圍的黑毛亂糟糟地黏在一起。鄭海濤一條長腿跨在沙發邊上,粗大的雞巴又一次頂進陳文惠的陰道裡。郝軍坐在他們身後邊看邊玩弄著自己的雞巴。妻子被扭轉著身體動彈不得,那高高撅起的陰道裡飛舞著他好朋友的雞巴。

  「不,不要……啊……」

  妻子的呻吟聲像是在念唐詩宋詞,美妙悅耳。郝軍心裡一陣激蕩,手裡加快擼動,隨即一股精液噴發而出射在地上。

  此時的高妍霞已經被王敏舔得高潮一陣接著一陣,整個肚子都在強烈地收縮,敞開的肉縫上淫水和唾液混在一起像被水洗過一般。王敏的呻吟隨著豐滿的肉一起顫抖,她已經無心再去舔高妍霞的屄,疤拉的抽插一次強過一次,讓她全身無力卻又異常興奮,幸好前面有把椅子,否則她就會趴在瞭地上。疤拉看著眼前兩個光屁股女人心想:肏!我要是有兩個雞巴就他媽牛屄瞭!

  高妍霞緩過神來,站起身走到堂屋。此時的鄭海濤按著陳文惠的屁股狂肏一陣,拔出雞巴將一股股精液射在她的背上。高妍霞走過去微笑著吻他,鄭海濤放開已經癱軟的陳文惠,轉身壓壓高妍霞的頭。高妍霞會意地跪瞭下去,含住那根依然挺立濕漉漉的大雞巴貪婪地將上面殘留的液體吮進嘴裡。

  疤拉想強忍著感覺再多肏一會兒,因為王敏的屄太舒服瞭,而且她叫得也好聽。可身體裡那股勁還是不老實地向外拱,一直拱到他再也控制不瞭的時候,疤拉一咬牙,對著王敏的濕穴猛肏,隨即奔騰的精液就湧進王敏的深處。

  屋裡頓時沒瞭聲音,像是沒有發生過任何的事情,依舊典雅肅靜,隻有那隻老舊的座鐘像個睿智的旁觀者一樣滴答滴答審視著屋裡赤裸的六個人。

  休息瞭一會兒,六個人重新坐在一起,隻不過這次誰都沒有穿衣服。

  「小巴,嘗嘗,這是妍霞帶來的。」

  惠姐遞給疤拉一杯咖啡。

  疤拉正好渴的厲害,端起杯子就往嘴裡倒,可中藥般的味道差點讓他把咖啡都噴出來。他咬瞭咬牙,聳瞭聳鼻子,硬咽瞭下去。

  「不習慣吧?」

  高妍霞笑著問他。「這就是電影裡外國人喝的咖啡。」

  「是嗎?我看電影裡他們喝的倍兒享受,敢情都是假的,蒙咱們中國人民。以後咱們也拍電影,喝中藥,蒙老外去。」

  疤拉的話把其他人逗得大笑不止。看著他們,疤拉也跟著笑起來。

  「你這個小巴啊,其實真的是挺可愛的。」陳文惠說。

  「嘿嘿,是嗎,嘿嘿……」

  「小巴,感覺怎麼樣?」王敏問他。

  「蓋瞭帽兒瞭。我覺得跟做夢似的。」疤拉有些手舞足蹈。

  「對,我們就是在做夢,做美夢。」陳文惠說。

  「就像我說的,性不僅僅是傳宗接代的一種手段。在彼此都是自願的情況下,男女之間的性理所當然是美好的,值得贊美的。性交是上天賦予人類最美好最浪漫的權利。而我們卻認為性是淫穢的,骯臟的,不能放在臺面上講的。可又無時無刻不在需要著它,我們的人口數量就是最好的證明。」王敏說。

  「沒錯。性被我們扭曲變形抹黑以後,就成瞭淫穢的代名詞,而它隻剩下瞭最原始最基本的功能,可同時卻負載瞭太多的惡名,在我們這個具有五千年文明史的國度,一個人類最普通的和吃飯睡覺一樣的行為活動卻成瞭過街老鼠。《孟子?告子上》說,食色,性也。古人尚且懂得的道理,為什麼我們到現在還忌諱莫深呢?」郝軍說。

  「我覺得,這正是我們中國人人性扭曲的地方。一方面就像王敏說的,我們有著全世界最多的人口,而這個巨大的工程必須要通過性交來完成的。另一方面,我們卻對性這個話題,甚至是這個字都避之不及,好像誰一說到性,就會十惡不赦,是十足的流氓。我們把本來美好的性當成瞭隻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裡見不得陽光的罪惡。可一旦當人們暗地裡說起和性有關的話題,卻又表現出極大的興奮。」高妍霞說。

  「成年人為什麼沒有權力去自由支配自己的身體?而雙方自願的性活動也被視為淫亂?淫亂到底是屬於道德范疇還是法律范疇?淫亂這個詞本身是一個形容詞,而據我所知在法律文本裡隻應該客觀陳述事實,而不能出現任何主觀色彩的詞匯。我一直在想這些問題。你們都知道,就在幾年前,我們很多人結婚還要通過組織上領導的批準,如果領導不同意,兩個人就算再相愛也結不瞭婚。反之,如果是領導的意見,那麼兩個本來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也沒有任何感情基礎也要結婚生孩子。唉,也許過瞭很多很多年以後的人再來看我們,都會覺得我們是那麼可笑和可悲。」鄭海濤說。

  「是啊。其實我心裡是很驕傲的,我們作為實踐者和先行者,也許會被人唾棄甚至批判,但我感到我心裡是充滿瞭陽光和喜悅。我們開放自己的靈魂,袒露自己的身體,從來沒有感到淫蕩,也沒有覺得羞愧。性和裸體不是淫蕩的,而虛偽的道德才是下流的。」陳文惠說。

  疤拉看著面前五個赤身裸體的男女表情嚴肅,講的頭頭是道,可他卻聽得亂七八糟。雖然每個字都聽得懂,連在一起在他腦子裡卻像是一鍋粥。不過他心裡高興的是這個晚上牛大屄瞭,讓雞巴好好地開放搞活瞭一回,他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