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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一百七十七章

  我楞在瞭當場,甚至以為難道是自己因為思念過度而產生瞭幻覺,但大姨顯然沒有什麼反應,見我手上也拎著個同款垃圾袋,大姨將她手中的垃圾袋放在瞭門口,同時用眼神示意瞭一下我,然後轉身就關上瞭大門。

  Excuse me?

  你都不打算解釋一下的嗎??

  這下我都不需要考慮是幻覺還是現實瞭,這麼熟悉的沒節操的感覺除瞭大姨還能有誰?

  我激動的鞋子都來不及換,一個箭步就躥到瞭對門前瘋狂的按著門鈴,然而緊閉的大門絲毫沒有再次打開的意思,甚至連門鈴都按著按著就沒聲瞭,不知道是被我按壞瞭還是被大姨拔瞭電源,不過沒瞭張屠戶還不吃豬肉瞭嗎?我Duang、Duang、Duang的就敲起瞭房門,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今天哪怕是把門都敲穿瞭我也得見大姨一面。

  終於,在我不懈的努力下,房門突然就打開瞭,一點征兆都沒有,以至於我高頻率敲著門的手都來不及剎車,跟著慣性繼續前沖,敲在瞭一團柔軟又不失彈性的地方。

  大姨黑著臉,顯然是被我的敲門聲煩到瞭極點,以致於都沒有第一次對我敲在她胸脯上的事情發難,而是屈指就往我腦門劈頭蓋臉的敲瞭下來。

  “敲!敲!敲!你叫魂呢?我上個廁所都不安生!”

  我並不躲閃,現在才覺得還能被大姨揍一頓居然是這麼美好的事情,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覺醒瞭什麼奇怪的屬性。

  半晌之後大姨終於喘著粗氣停下瞭對我的爆頭行動,叉著小蠻腰瞪著大眼睛看著我,從牙縫中擠出瞭兩個字:“幹嘛!?”

  我一肚子疑問終於有機會得到解答,連忙諂媚的搓著手笑道:“這個……您不是已經走瞭嗎?怎麼會在這裡……”

  “什麼這個那個的,這是我買的房子,我還不能搬進來瞭?”

  大姨沒好氣的答道,我雖然有瞭些預感,但還是吃瞭一驚,連忙追問道:“您什麼時候買的呀,怎麼也沒聽您說起過,之前不是住著人呢嗎?”

  “怎麼,買個房子我還得張燈結彩,再拉個條幅昭告天下嗎?”大姨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瞭,“我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買的瞭,當時出門散步的時候偶然看到這間屋子在出售,順手就買下來瞭。”

  我聽得直抽涼氣,在大傢都在為瞭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遮風擋雨的小地方而奮鬥一生時,這些萬惡的有錢人出門散個步都能順手買套房子,簡直比我買個包子還要隨意,大姨這條大腿我可得抱緊瞭,我的目光下意識向下移去,嗯,又長又白,雖然大姨沒穿黑絲,但白花花的大腿帶來的視覺沖擊一點都不下於穿著黑絲的時候。

  大姨破天荒沒有呵斥我望著她大腿的熾熱目光,或者說她已經習慣瞭我這副豬哥的樣子,也可以說是已經麻木瞭……

  “沒事瞭吧?感覺把垃圾丟瞭,少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大姨說著就又要關上房門,我急忙伸手攔住,好不容易敲開的房門這都還沒聊兩分鐘就又要關上瞭,我哪能甘心。

  “您今天剛搬過來一定有好多地方需要收拾整理吧,讓我進去幫忙吧。”

  大姨一手扣著門框,一手把著房門,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面無表情的說道:“不勞你大駕瞭,我已經請瞭阿姨收拾過瞭。”

  “那我參觀一下總可以吧!”

  我沒頭沒腦的就往裡擠,但大姨顯然沒有放我進去的意思,我硬是往裡擠,大姨硬是不肯讓我進去,僵持瞭幾分鐘,我也不打算繼續死纏爛打瞭,反正大姨都搬過來的瞭,來日方長,我還有大把的機會,不需要急於這一時,隻有大姨沒走就好,不管大姨買下這套房子是為瞭和媽媽慪氣還是因為其他什麼不可名狀的原因,我都當做是為瞭我照單全收瞭。

  我屁顛屁顛的拎起大姨門前的塑料袋就往樓梯間的垃圾桶走去,大姨又是給我的背影翻瞭個大大的白眼,想來是沒見過倒個垃圾跟中瞭彩票一樣高興的。

  我因為大姨的離去而陰鬱的心情一下子煙消雲散,甚至遠比之前還要好上許多,局面一下子天翻地轉,變得對我極其有利,大姨這一搬走不僅僅是給我和媽媽創造出單獨相處的空間,我偷偷去騷擾大姨的時候也不用再擔心來自媽媽的背刺,簡直是一箭雙雕的好事突然就落在我頭上瞭。

  等等,那媽媽知不知道大姨並不是真的回去瞭,而是搬到瞭對面?

  我站在橙黃色的垃圾桶前冥思苦想瞭半天,想來媽媽大抵應該是不知道的,不然她今天的表情也不會透出一抹隱藏很好的不舍與內疚,要是被媽媽知道大姨居然來瞭個暗度陳倉,直接搬到瞭對面,江湖上勢必要再次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那麼我能否利用這個信息差從中謀得什麼好處呢?

  我越想越是可行,越想越是興奮,馬不停蹄的跑瞭回去,回頭望瞭一眼大姨緊閉的房門,心裡說不出的安心,我重新整理下瞭面部表情,壓下瞭我的喜形於色,重新擺出一開始知道大姨離去的陰鬱表情,甚至為瞭天衣無縫我還掏出手機對自己全方位的評估瞭一下,確定沒什麼破綻後這才重新進瞭傢門。

  桌上已經擺好瞭幾個菜,媽媽剛好正解下瞭腰間的圍裙,她的神情已經恢復得和平常一般無二,正疑惑的看著我說道:“都到飯點你跑哪去瞭也不說一聲?”

  “我…剛才倒垃圾去瞭。”

  我盡量讓自己的嗓音維持平靜,暗自揣測著方才媽媽應該都在自己的房間中,應當並沒有聽見大姨那邊的動靜,不過話說回來,媽媽到底知不知道大姨並沒有真的離去,而隻是搬到瞭隔壁這件事我也不敢下定論,萬一這倆姐妹又是聯手給我下瞭個大套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我還是得找機會旁敲側擊,試探一下媽媽才能放心。

  “嗯。去洗個手吃飯吧。”

  媽媽點瞭點頭,也沒有過多的追問,畢竟倒個垃圾不是什麼值得上心的事情,甚至連語氣都比原來溫柔瞭數分,想來她潛意識中也認為自己勸退自己的親姐姐多少有些過意不去,連帶著對我也有瞭幾分愧疚,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不動聲色的洗瞭手,默默的坐在桌子前,略微低著腦袋往嘴裡扒飯,偶爾才伸手夾一筷子菜,基本上就是一副光明正大的擺爛給你看的姿態。

  通常我這種狀態就是小時候看上某個昂貴的玩具,準備和媽媽打持久戰時才會擺出來,比一哭二鬧三打滾管用多瞭,後者非但不能達到我的目的,反而極有可能挨上媽媽一頓胖揍,但擺爛就不一樣瞭,媽媽出師無名,沒辦法光明正大的揍我,又看不下去我這副半死不活的頹廢模樣,最重要的還是擔心我的身體因為賭氣而受到傷害,最終我多半都能得逞,不過這種不能常用,也不是萬無一失的殺招,因為媽媽通常也會在妥協之後加倍剝削我來報復這段時間我擺的臉色。

  不過如今這一套把戲似乎對媽媽失去瞭作用,媽媽很快就註意到瞭我的刻意不對勁,皺瞭皺眉頭,雖然不知道我意欲何為,但她顯然不打算慣著我。

  媽媽沒有吹胡子瞪眼的拍桌子,也沒有苦口婆心的跟我擺事實講道理,隻見她原本挺直的脊背一塌,炯炯的雙眼變得有些暗淡,媽媽竟然當著我的面剽竊瞭我的專利,她學著我的樣子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飯碗,就好像她的碗裡裝的不是白米飯,而是她最喜歡的婆媳劇一般,她手上的筷子雖然沒有放下,但卻是再也沒有動過,我好歹還時不時的扒上兩口白米飯,媽媽竟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連飯都不吃瞭,雖然我看不見媽媽的表情,但那種顧影自憐、黯然神傷的憂鬱不間斷的從媽媽身上散發出來,詭異的氣氛在客廳內彌漫,明明是最親近的兩個人卻是一句話都不說,一個像是被強勢又不講道理的傢長強行拆散瞭剛剛萌芽的愛情,一個像是被不識柴米油鹽的不孝子偷偷霍霍瞭所有的棺材本。

  沒想到媽媽瞬間就識破瞭我的計倆,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此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這招成功的基礎是建立在對另一方無限深沉的愛與關心上,因為不舍得對方因為賭氣而傷害瞭自己的身體,所以才會選擇妥協。

  母子二人莫名其妙僵持瞭起來,就看是媽媽先心疼我的身體,還是我先擔心媽媽餓壞瞭身子,本來要是這麼一直耗下去鹿死誰手還不好說,但我還是選擇瞭投降,因為我一個大小夥子一兩頓沒吃好屁事沒有,但媽媽不同,雖然她保養的很好,看著像剛剛踏出社會的青春靚麗的職場精英,但我可舍不得媽媽因為跟我置氣沒糟踐自己的身體。

  我暗自嘆瞭口氣,終究還是媽媽棋高一著,伸出筷子夾瞭一塊紅燒肉遞到瞭媽媽的碗裡,這是舉白旗的信號,向交戰的另一方宣佈投降,原本還一臉低沉的媽媽瞬間抬起瞭頭,陽光燦爛的笑臉仿佛讓房間內都亮堂瞭幾分。

  “跟我鬥。”

  媽媽得意的夾起碗裡的肉放進瞭嘴裡,“說吧,你又想搞什麼幺蛾子。”

  我無奈的看著媽媽的如朝霞映雪般的嬌艷面龐,心道果然媽媽早已識破我的小把戲,小時候屢屢得逞隻不過是因為我所圖的不過是物質就能滿足的,但一旦涉及到原則性問題時,這種招數就不能對媽媽起作用瞭。

  但,我也並不是想通過這種幼稚的手段來達成什麼目的!

  我無聲的盯著媽媽笑顏如花的俏臉,臉上非但沒有計謀沒有得逞的失落,有的隻是成竹在胸的自信,媽媽在我的註視下笑容逐漸消失瞭,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她總覺得自己似乎漏算瞭什麼,但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起什麼線索。

  我看氣氛鋪墊的差不多瞭,於是緩緩開口說道:“我親愛的媽媽喲,您還記得當初的約定嗎?”

  “什麼約定?你打牌欠我的錢不是給你打八折瞭麼?”

  媽媽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茫然,忽然她似乎想起瞭什麼,整個人一下子就僵住瞭。

  我的嘴角慢慢勾起,自顧自的說道:“當初您可是跟我約定過瞭,在暑假還沒有過去之前,我可是擁有作為一個男人來追求您的權力的哦,現在大姨這個大燈泡終於走瞭,那麼我是不是可以開始瞭~”

  媽媽如遭雷擊,一瞬間諸多想法略過腦海,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將大姨請走是不是中瞭我的奸計。

  其實媽媽不知道的是,她的直覺並沒有錯,讓大姨與我分開可謂是在臨門一腳時將瞭我一軍,但我故意將大姨在媽媽心中從嫌疑人重新引導回跟她同一陣線的存在,隻是因為一時被我蒙蔽瞭雙眼,這才會做出自斷一臂的愚蠢決定。

  這樣一來我在媽媽心中的評分或多或少會受到一些影響,但我並不後悔,大姨是媽媽在這世上除瞭我之外最親近的人瞭,兩人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若是因為我而生出瞭嫌隙,從此天各一邊,不相往來,那麼我才會覺得後悔。

  此時我表現的越是得意,媽媽就越是會懷疑自己的判斷,說不定當場就要掏出手機將大姨喊回來,隻是媽媽知道驕傲如大姨可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存在,哪怕媽媽拉得下臉去跟大姨道歉,已經搬到隔壁的大姨顯然也不輕易答應再搬回來瞭。

  這一天過得的真是起起落落、跌宕起伏,原本以為會是我人生中的至暗時刻,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陰差陽錯下反而達成瞭一個完美的局面,有一句話我可是發自真心的,那就是大姨的存在讓我束手束腳,不敢對媽媽造次,雖然大姨自己都快讓我造瞭,現在大姨搬到瞭隔壁,少瞭她的虎視眈眈,無疑就是我開始秀操作的時候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