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媽媽喂瞭兩口之後,我就閉緊瞭嘴巴,說什麼也不肯再張嘴。
媽媽著急道:“怎麼瞭亮亮,不合口味嗎?要不嘗嘗媽媽做的薯條?”
所謂的薯條,其實也就是地瓜切成條狀過瞭一下油罷瞭,但我知道這是媽媽僅憑現有的條件,絞盡腦汁為我豐富著菜單。
“這樣幹吃好無聊哦,咱們來玩石頭剪刀佈吧,誰輸誰吃。”
“那怎麼行!!你現在需要營養……”
知子莫若母,媽媽一下子就看穿瞭我一點也不高明的把戲。
我幹脆耍起瞭病號的特權,重重哼瞭聲,把頭偏向瞭一邊。
“你乖啊好不好……”
媽媽舉著勺子,湊到我嘴邊,急的都快哭瞭,我卻是狠下瞭心,不去看媽媽的表情。
“好好好,媽媽陪你玩……”
媽媽對我的倔勁心知肚明,知道不答應我,我怎麼也不會再吃瞭,隻好無奈地和我猜起瞭拳。
其實石頭剪刀佈也是可以作弊的,我雖然沒有大姨那份心理學的造詣,但我的反應速度卻足以使我對陣媽媽時立於不敗之地。
當然,我也沒有很誇張的放水,這樣隻會使媽媽心裡更加難受。
大概是以六比四的比分,我和媽媽瓜分瞭這碗略顯稀薄的地瓜粥,沒想到碗底還藏瞭兩片午餐肉,在我的凝視下,媽媽隻好夾起一片送進瞭自己的嘴裡。
最幸福的還是吃烤紅薯的時候,我故意將勝負控制在五五開,媽媽咬在哪裡,我就跟著在哪裡輕輕咬上一口。
許是太過刻意,媽媽發現瞭我意圖,臉蛋微紅,嬌嗔地給瞭我一個白眼,卻沒有點破,繼續和我進行著幼稚的遊戲。
然而吃完烤紅薯後,媽媽說什麼也不再跟我玩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把半截薯條含在嘴裡,同時示意媽媽去咬住留在外面半截的緣故。
吃完飯,媽媽氣色明顯好瞭許多,簡單收拾瞭一下,就出去瞭,臨瞭又把弭花花叫瞭進來陪著我。
萬幸不是大姨那個惡魔……
弭花花這丫頭現在和我獨處就跟我和大姨獨處一樣,生怕我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一進門就拉著椅子一路拖到瞭床尾,這才坐瞭下來,像看犯人警惕地盯著我。
“坐那麼遠幹嘛,聊天都不方便,我又不會吃瞭你,過來。”
不知道呆頭鵝能否領會我語氣的雙關,我拍瞭拍床邊,示意她坐過來。
盡管不情願,弭花花還是聽話的靠瞭過來,卻是坐在離我一臂之外的地方,小算盤打的噼裡啪啦,這個距離,即使我突然變異,也沒辦法第一時間咬在她身上。
我沒有再去逗她,免得又把弭花花驚走。
掉線瞭這麼久,許多情況已經脫離瞭我的掌控,當下最重要的是抓緊瞭解目前的處境。
很多事情不方便去問媽媽,她可能會怕我擔心,從而隱瞞一些關鍵信息,隻往好的地方說;而大姨倒是會如實相告,隻是她怕是輕易不會搭理我,於是弭花花就成瞭最合適的人選。
我詳細地詢問瞭我想要知道的所有信息,重點是陳興生等人的異動。
弭花花隻是表面上看起來呆萌,其實有著她自己的小精明,不然初見時也不會打瞭我個措手不及,差點就著瞭這丫頭的道。
(//相應情節略寫,隻做個大概介紹)
不出我所料,弭花花並沒有傻乎乎地信任陳興生,多次巧妙地躲過瞭他的糾纏,後來幹脆盡可能的呆在房間裡,輕易不再出去閑逛,連同那夥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敬而遠之。
食物果然成瞭最嚴峻的問題,我的下場讓大傢對五樓的安全產生瞭懷疑,幾乎不敢再踏出房門一步,也就意味著這段時間來,食物隻出不進。
眼下主要的食物來源就是我們帶來的那一箱紅薯。陳興生他們也有著一些罐頭和袋裝食品的儲備,在有計劃的限量供應下,每個人每天倒還能維持著三分飽。
但,主要矛盾出現在我和弭明誠身上。
當時我被不明生物暗算,從此人事不省;弭明誠也跟著倒瞭黴,在力的作用下,被我帶著一頭磕在門框上,本就虛弱的他差點就直接涼瞭。
萬幸還有一口氣在,經過幾天的精心照料,弭明誠總算是穩定瞭下來,中途還斷斷續續的醒過幾次,但意識都不是十分清醒,很快又昏睡瞭過去。
他被困的時間是最久的,差點就開瞭花,極度虛弱,即便是好吃好喝的供著,都得修養好一陣子才能恢復元氣;更何況現在隻有單一的紅薯作為主食,缺乏有營養的東西,還不管飽,恢復是談不上瞭,隻能勉強吊命罷瞭。別說弭明誠這個病號瞭,連媽媽、大姨和花花也都有些不同程度上的營養不良。
雖然陳興生他們有好幾種罐頭,但隻肯拿出一些豆制品來交換每日的食物。
(//次要情節略寫,大致就是陳興生卡著需求然後威逼利誘媽媽那啥,當然女主肯定是不會被占一點便宜的,隻是沒有男主的參與,光是女主的機智,巧妙的周旋,精彩的談判之類大傢估計也不愛看,心裡對這種環節可能也不舒服,篇幅也要占很多,但為瞭故事的完整性,又不能不提,所以一筆蓋過,略。)
至於肉類的食品,弭花花和媽媽都曾單獨找過陳興生談判,毫不意外地,陳興生算準瞭她們急著為最親近之人補充營養的需求,獅子大開口,提出瞭誇張的兌換比例,自然是為瞭真實的目的做下的鋪墊。
果然,在卡著肉類供應兩天後,陳興生順理成章地提出瞭隻要陪他一次,就能換到兩個罐頭的交易。媽媽自然不是胸大無腦、任人擺佈的女人,當即一改一位心力憔悴的柔弱母親形象,女強人的氣場提瞭上來,接連施展瞭各種手段,加上大姨這個核WuQi的威懾,最終敲定瞭一個兌換比例,但也貴的離譜,午餐肉這種東西都需要足足三個紅薯才能換到一片。
這麼昂貴的代價自然隻有我和弭明誠兩個傷員有這份待遇,然而我和弭明誠兩個植物人無法為集體做出什麼貢獻,卻要消耗兩份珍貴的食物,尤其是媽媽每次還要偷摸著給我加餐,即便那些食物不是我們自己帶來的,就是她交換而來的,雙方的矛盾也已經都快擺上臺面瞭。
不光是食物的問題,我和弭明誠兩個廢人還各自占瞭一個房間,陳興生他們隻能選擇睡沙發或者在客廳打地鋪,陳興生他們的不滿也越來越嚴重。
盡管這套房本就屬於我們,但人就是這樣一種貪得無厭的動物,放他們進來避難的恩情已經消耗的快差不多瞭。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弭明誠也是一直處於沉睡狀態,陳興生越來越明目張膽,在以食物要挾不成後,開始以關心的名義接近著弭花花,同時也沒少去騷擾媽媽。
大姨默默地拉瞭一把椅子,立在客廳中央,一腳踢斷瞭實木椅子的靠背,瞬間隱隱占據瞭領導的位置。
陳興生嚇得老實瞭許多,至少明面上不再有意無意的當刺頭,姒紓婧這個二傻子就被推到瞭臺前,跟大姨對著幹。
大姨本想先下手為強,將陳興生這個隱患排除,但陳興生十分機警,幾乎一直和劉國強呆在一起,房間又不是很大,沒找到機會悄無聲息的做掉他,隻能暫時任由著跳梁小醜興風作浪。
雙方的和諧,幾乎連表面都快維持不住瞭。
聽完弭花花的敘述,我有些後怕,還好我在這個節骨眼醒瞭過來,再躺平幾天,不定要發生什麼變故,隻是我的癱瘓一定不能被他們發現,否則也許我還不如一直躺著。
食物方面,省一點,要再撐過一周問題不大,但我根本沒有辦法讓他們相信一周之後一切都將恢復原樣。
提到瞭弭明誠,弭花花變得有些傷感,小丫頭低著腦袋看著床底,突然沒頭沒腦的說瞭一句:“喂,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子……”
“嗯?我叫喂嗎?”
我還在思考著該怎麼平穩的過渡到系統修正一切的那一天,絲毫沒料到弭花花的腦回路突然拐瞭十八個彎,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選擇先搪塞過去。
“哼!壞人!就知道欺負我!”
弭花花氣鼓鼓瞪著我說道,忽然又垂下瞭眼簾,低聲糯糯的喊瞭句:“哥哥……”
弭花花的反應再次出乎瞭我的意料,我本以為她會生氣的跑出去,沒想到居然會表現的如此溫順。
我實在鬧不明白呆頭鵝在演哪一出。
你要說在逗我玩吧,難道她在故意引導我,並且偷偷錄音瞭?
要是我說出什麼不得瞭的話,她就有瞭牽制我的手段,防止我利用她之前的許諾,逼迫她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可我和弭花花認識以來,雖然欣賞於她的顏值,但我也沒對她過多的上心,弭花花應該也不是自我感覺良好的類型,不就逼著她叫瞭一聲哥哥嗎?不至於就把我劃入欲求不滿的變態陣營,需要這樣防著我吧。
要說我在她絕望的時候天神下凡般救瞭她的父親,弭花花就此愛上瞭我,這個可能性也不太現實。
弭花花對我的好感度肯定漲瞭一截,毋庸置疑,但應該沒到對我傾心的地步。
感激,有;感動,有;感情,那還需要更多時間的相處。
再說,弭明誠也同樣拯救瞭身處絕境中的她,這會不會也加重瞭這丫頭的戀父情結?
如果弭花花的戀父情節已經變得如我這般無可救藥,我可不想成為弭明誠的替代品。
啪啪啪的時候,身下的女人心裡卻念的是她的父親,這是我完全接受不瞭的。
要說是被大姨指使來整我的,如果我和大姨沒發生那檔子事,這個可能性幾乎就是答案瞭。大姨一定偷偷躲在哪裡等我出糗,說不定還要威脅一番等我結婚那天放出來。
然而我和大姨已經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瞭,我巴不得大姨還能對我如此,但理智告訴我這個可能性也是無瞭。
許是弭花花見我沉默瞭半晌沒有開口,小丫頭臉皮薄,一個女生問出這種問題而遲遲得不到回應,是件極度尷尬的事情。
弭花花伸手在我腿上狠狠擰瞭一把,不再逃避我的目光,堅定地看著我:“你不要覺得我說過的話是在開玩笑,人無信則不立,你冒著生命危險救出瞭我父親,那麼我承諾過的事情,也一定會做到!……不過,得……得等到成年之後..才……才可以……”
說道後面,小丫頭的底氣已經不是很足。
弭花花似乎害怕我借機提出什麼非分的要求,慌慌張張的落荒而逃。
咦,這小丫頭不會真的想要以身相許來報答我吧……
有一說一,呆頭鵝的顏值極高,身材又標準,非常適合cosplay,豈不是每次都能有新感覺,說不定還能實現透到二次元老婆的願望……
幻想著各種羞恥的play,我有些想入非非。
直到媽媽端著一盆溫水走瞭進來,把臉盆放在椅子上,然後,掀起瞭被子,嫻熟的開始脫我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