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足足持續瞭近十分鐘,老人才結束瞭這個慘無人道的吃播,意猶未盡的拍瞭拍肚皮,目光看向瞭吵鬧不停的雞圈,伸出手指點瞭點,搖瞭搖頭,重新將一個個攝像機恢復運行之後,這才消失在瞭畫面裡。
媽媽早在老人將公雞的腦袋直接放進嘴裡的時候就跑去廁所哇哇大吐瞭。我一個大男生也得時不時的轉移註意力,回想下大姨完美無暇的胴體來平復心情,這才斷斷續續的看到瞭最後。
唯有大姨依舊強悍如斯,居然完整的從頭看到瞭尾,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不過大姨鐵青的臉色證明她的內心並不像表面上那麼淡定。
“這是我偷偷安裝的一個針孔攝像頭記錄下來的畫面,算是解開瞭老王留下的謎團,但更嚴重的問題你們也看見瞭,這已經遠遠超出嘩眾取寵的范疇瞭。我認為這個地方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安全,咱們還是盡早離開這個地方,將這個視頻交於警方處理。”
弭明誠見我們都已看完視頻,又給我們留瞭幾分鐘緩沖的時間,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大姨放下瞭iPad,揉瞭揉緊鎖的眉頭,深吸瞭一口氣,將我們和媽媽晚上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知瞭弭明誠,我則去廁所攙扶著膽汁都快吐出來的媽媽。
我們原本就已決定明天一早就要動身離開,弭明誠的視頻更加堅定瞭我們跑路的決心,誰能料到這個小小的村莊竟然真的會有這麼多古怪,當初眾人可都是沖著戳穿村民自導自演的騙局才來到這個地方的。
弭明誠毫不懷疑大姨向他講述的匪夷所思的故事,事實上,觀察力敏銳的他這一路走來同樣也隱隱察覺到氣氛越來越不對勁,當即與大姨一拍即合,敲定瞭明早提桶跑路的計劃。
既然已經知道瞭這地方的不同尋常,那麼聚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選擇,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互相之間都能有個照應,弭明誠下樓將弭花花也接瞭上來,而我的行李都在媽媽房間,倒是什麼都不用收拾。
說起來,我自己的房間可是連一個晚上都沒住過,也不知那對疑似兄妹的情侶晚上會不會嗯嗯啊啊。
可惡啊,本來我還有一點點小期待的……
大姨定下的總統套房總算是發揮瞭它寬敞的優勢,五個人圍坐在客廳裡一點都不顯得擁擠,弭花花毫不客氣的取代瞭我的位置,和媽媽大姨擠到瞭一起,而我和弭明誠則分別坐在瞭兩側的單人沙發上。
在場的眾人要數弭花花最為懵逼瞭,這隻呆頭鵝到現在都對當前的情況一無所知,埋頭寫瞭一天的作業,剛進門的時候手裡居然還拿著一份試卷,看來是弭明誠怕嚇到女兒,還沒有和她提起過錄像和大姨告訴他的事情。
弭花花完全不能理解這麼晚瞭為什麼突然把自己叫到這裡,明明手感剛剛上來,正寫的起勁呢,難道,爸爸要和那個女人官宣瞭嗎?
念及此處,弭花花忽然以銳利的目光看向瞭媽媽,試圖在氣勢上壓到這個女人。
我有些奇怪呆頭花為何忽然直勾勾的盯著媽媽,不過現在也沒心情去揣測她的小心思,眼下還有個棘手的問題——我們的晚飯都還沒吃呢!
剛剛才看過那種錄像,原本與嫂子齊名的餃子變得難以下咽,我覺得接下來的小半個月對於肉類都會有心理陰影,雖說一兩頓不吃也不礙事,可為瞭應對明天可能的突發情況,我必須多吃點肉來保證體力,大姨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然而她強撐著吃瞭幾個就面色發青,再吃下去就要反胃瞭。媽媽幹脆看都不再看自己用命換來的食物一眼,跑去廚房“咕嚕咕嚕”灌著清湯,試圖混個水飽。
在我們面對著各自的食物發愁時,弭明誠也將弭花花拉到瞭一旁,措辭謹慎的跟弭花花粗略的介紹瞭當前的情況。
弭花花半信半疑,要讓她突然相信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出沒,還有可能犯瞭癔病的村民,著實是沒什麼實感,不過看弭明誠這麼鄭重其事的,弭花花還是選擇姑且接受瞭這個設定。
趁著晚上的時間還算寬裕,眾人簡單的收拾完行李就準備早點休息瞭,大姨還特意在門把手上懸瞭個玻璃杯,算是一道簡單且實用的預警線。
分配房間時,大姨原本是打算讓我和弭明誠一間,結果媽媽擔心我呆在大姨那間鬧過鬼的房間內不安全,在媽媽的強烈堅持下,我和弭明誠一起升瞭艙,雙雙在媽媽房間內的床邊打起瞭地鋪。
作為五人中唯一的成年男性,弭明誠倒是很有覺悟的拉瞭一把椅子守在瞭門邊,大有種一夫當關的氣勢,看來今晚是打算這麼湊合著過一夜瞭。
我暗罵瞭一聲,這種時候還不忘在媽媽的面前表現一下,當即也想去和他湊成一對門神,卻在媽媽的死亡凝視下老老實實的在地上鋪好的床鋪上躺瞭下來。
弭花花趁著上床的空隙,突然在我耳邊小聲的說瞭一句:“晚上記得少翻身哦,要是一回頭看見床底下有張血漬呼啦的人臉直勾勾的看著你……”
尼瑪有畫面瞭啊!!!
弭花花的隨口戲言害得我老是覺得低矮的床底下會不會突然冒出個小孩子把我拖進去,時不時我就得扭頭看一眼,確認沒有什麼血淋淋的手伸出來。
除瞭沒有親身經歷,隻是道聽途說,沒什麼切身體會的呆頭花,其餘眾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也沒人有興致聊天,一熄燈,房間內就隻剩下平緩的呼吸聲。
我終於有機會可以進入精神世界探究一番,這麼多詭異的事情同時爆發,我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漆黑如墨的無垠空間內,那臺老式的大屁股電腦依舊靜靜的矗立在光柱的中心,然而從那不時冒出火星子的顯示器上就能直觀的看出此時的情況有多麼的不妙。
這麼高科技的東西為什麼會設計的這麼接地氣啊!
會死機就算瞭,現在是鬧哪樣?燒主板瞭還是中病毒瞭?我說系統怎麼偷懶瞭這麼久,原來是它自身出瞭致命的問題。
我連忙坐到瞭系統化身的電腦之前,隻見滿屏意義不明的亂碼在飛速的滾動著,鼠標更是連影子都看不見瞭。
MMP外面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果然是你搞的鬼吧!
系統原本僅存的功能就是依托環境去推波助瀾,隻要你有幹柴,就能給你弄成烈火,雖然我還不能百分百確定是系統的鍋,可如果真的是它秀逗瞭才導致瞭現在的這個局面,那麼我們所處的環境可能遠比我們判斷的更加兇險。
我著急的大聲呼喚著網管,然而小白毛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躺屍,杳無音信。我的活動范圍僅限系統所處的光柱之內,踏出一步就會立刻被深邃的黑暗纏繞,如同將手伸進一桶墨汁一般,一旦全身都被黑暗所侵蝕,天知道等待我的會是什麼。
連喊瞭數分鐘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回音,看來眼下隻能靠我自己來解決這個危機瞭。
我深吸一口氣,擼瞭擼莫須有的袖子,使出瞭傳說級的修復神技——拍一拍。
賭上瞭所有人的命運,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掌在系統的主機上拍打瞭幾下,結果屏幕上的亂碼看起來更加無序而凌亂瞭,這下我可不敢亂動,要是給我拍出個異形什麼的,我可不想體驗被抱臉蟲騎臉。
剩下能做的,唯有重啟系統一途,可我完全支付不起那海量的點數,除非我能在短時間內和媽媽取得突破性的進展,然而我又實在沒有這個把握,突然,我想起瞭和大姨發生的香艷意外,不知能否從大姨的身上薅點分數,系統的顯示界面早已卡死,按理來說,即使我以前對大姨的欲望沒有強烈到能為系統提供動力的標準,就我的雞巴插進大姨身體裡的那一刻,那也絕對是遠遠超標瞭,隻是系統現在這個鳥樣,我暫時也無法去驗證這一點。
我憂心忡忡的收回瞭心神,回到瞭現實世界,現在也隻能按照既定方案,先逃出這個妖魔鬼怪狂歡的地方再說吧,可真的能那麼順利的逃出生天嗎?
拜弭花花所賜,我老是隱隱覺得床底下有什麼東西躲在角落暗中窺探著我,我一晚上都不敢翻身,既不想面朝床底,更不想背對黑暗,直挺挺的躺瞭快一個小時,這才勉強迷迷糊糊的睡著瞭……
不知是不是人氣達標瞭,一整晚都沒有什麼飄來飄去的東西跳出來刷存在感,安穩的睡到瞭大天亮,直到一團溫熱的嫩肉貼在瞭我的臉上,我瞬間驚醒,雞皮疙瘩掉瞭一地。
臥槽,抱臉蟲真的登場客串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