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對不起啊媽媽,害你難得放個假還要窩在房間裡看電視。」我有些歉意的說道。

  媽媽嗔怪地看著我:「這怎麼能是你的錯呢?你姨已經跟我說過事情的緣由,媽媽以你為榮!再說看電視怎麼瞭,總比在外面瞎跑有意思多瞭。當然,這件事情你處理的也不是很妥當,你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媽媽心裡也好有個底不是?以後不要再去招惹那種社會敗類瞭,助人為樂的前提是得保全自己,凡事不要總想著自己出頭,不然還要警察做什麼呢?」

  「嗯,我知道瞭。」

  我點瞭點頭,接著問道:「那彌叔叔他們呢?」

  「明誠又去那些農傢小院調查去瞭,不知道他哪來那麼高的興致。花花早上的時候還堅持要跟著去,下午就被蚊子叮的受不瞭,跑回房間寫作業瞭。對瞭,你見到明誠的時候可得好好謝謝他,人傢可是特地趕瞭回來幫你檢查瞭身體。」

  我答應瞭一聲,拿起瞭手機和媽媽打起瞭雙排,雖然我不待見弭明誠,但我還是很感激他的,不隻是因為他幫我治傷,更重要的是給媽媽吃瞭顆定心丸,要是沒有弭明誠這個權威的醫務工作者在場,這小山村裡的赤腳醫生媽媽肯定是信不過的,恐怕媽媽會急得連夜趕回城裡,崎嶇的山路本就不好走,更何況是視線更差的晚上。

  輸輸贏贏瞭一個多小時,大姨才抻瞭個懶腰醒瞭過來,本來還老老實實地呆在一旁看電視,結果看我和媽媽玩得起勁,大姨被勾起瞭興趣,非要插足我們的二人世界,卻又不屑於玩這種幼稚的手機遊戲,翻箱倒櫃地找出瞭撲克,硬是逼著我們跟她打起瞭鬥地主。

  才玩瞭兩把,大姨又覺得這麼幹玩也沒意思,非要搞點彩頭。

  我敏銳的捕捉到瞭契機,內心祈求著系統賜我一張脫衣鬥地主的道具卡,想想媽媽和大姨在我精湛的牌技下嬌羞地輕解羅衫,雞巴就開始不住得跳動。

  然而不管我的主觀意願有多麼強烈,所有的祈禱一如既往的泥牛入海。

  到頭來還是俗氣的人民幣加入瞭戰鬥,媽媽的手氣出氣得好,我和媽媽大姨三人鬥瞭一下午地主,各自輸給媽媽三千到五千不等。

  一直玩到肚子咕嚕咕嚕叫瞭起來,我轉頭看向窗外,嚇瞭一跳。

  太陽不知什麼時候躲瞭起來,外面的天空昏暗的仿佛深夜一般。

  我還以為和媽媽大姨打牌上瞭頭,忘記瞭時間,抬頭看瞭眼掛鐘,時針才堪堪指向瞭十七的方向,這丫是壞瞭吧,五點鐘天能黑成這個樣子?

  拿起手機對瞭下時間,現在居然真的才五點出頭,媽媽和大姨註意到我的舉動,也望向瞭窗外,嘖嘖稱奇。

  大姨把手牌胡亂一丟,跑到窗臺前向外張望。

  「喂!耍賴是不是?!這把還沒打完啊!我手上三個炸呢,對尖你要不要啊!」

  媽媽緊握著手牌追瞭上去,我偷偷從牌堆裡抽瞭張梅花七,連上瞭我殘缺的手牌,這才將手牌壓在手機下,跟瞭過去。

  「這是日食瞭還是要下暴雨瞭,也沒打雷啊,怎麼就黑成這個德行,土地公忘交電費瞭?」

  「跟你有一毛錢關系嗎?!趙詩蕓!你外甥還在這裡呢,你好意思玩賴的?!快回來打完這把!」

  媽媽不管不顧地往回扯著大姨的衣袖,大姨雙手扣住窗沿,就是一步不退。

  「你都贏那麼多瞭,收手吧阿祖!做人可別太貪心瞭啊!」

  媽媽見大姨鐵瞭心要耍賴瞭,這把難得抓瞭三個炸,不打完這一把簡直寢食難安。

  大姨依托著有利地形,不管媽媽怎麼拉扯,就是穩如泰山。

  媽媽索性直接環住瞭大姨的纖腰,牟足瞭勁地往回拖著。

  盡管媽媽用上瞭全力,但大姨的手勁也不小,加上有窗沿可以借力,雙方僵持不下。

  我眼睛都看直瞭,隻見兩個豐腴性感的美婦貼合在一起,媽媽胸前的大白兔緊緊壓在大姨的背上,大姨隨著媽媽的拉扯,滾圓的美臀高高地向後撅著,媽媽的胯部嚴絲合縫地頂在大姨的翹臀上,隨著來回發力的慣性研磨著。

  媽媽見持續拉扯的策略並不能奏效,又改為蓄力猛拽的方式,而大姨則是趁著媽媽蓄力的空隙又扒著窗沿挪瞭回來,就這樣媽媽每往後拽一下,大姨就往前縮回來,場面一時間似乎變得更加淫靡,媽媽抱著大姨的肥臀大開大合地撞擊著,仿佛要將一根無形的肉棒狠狠貫入大姨的嬌軀。

  兩人像小孩子般較著勁,嘴裡時不時發出意義不明的『呻吟』,我腦子裡幻想的畫面越來越不對勁,漸漸偏向瞭十八禁的范疇。

  就在這時,媽媽扭頭朝我使瞭個眼色,以我和媽媽的默契,我自然是領會瞭媽媽的意思,媽媽需要我這個第三方的勢力來打破平衡。

  來自債主的凝視讓我壓力倍增,然而大姨也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我權衡著利弊,媽媽和大姨倆個富婆本來想一百塊錢起步,考慮到我這個窮逼的面子,當然,主要還是擔心我債多不愁,還不起幹脆就直接賴賬,最後選擇瞭十塊錢作為底分。

  饒是如此,在媽媽一個接一個的炸彈和大姨不管不顧的超級加倍下,我還是輸給瞭媽媽小四千塊錢。媽媽可不會因為我是她唯一的兒子而對我心慈手軟,可以預見我被她剝削到隻剩下一件褲衩子的未來。

  我微薄的積蓄在上次被大姨狠狠宰瞭一筆之後,還不夠債務的三分之一,得罪大姨是死,得罪債主也是死,相較而言,人活著,錢沒瞭,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下定瞭決心,我假裝站到瞭窗臺旁看著風景,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該看些什麼,左手借著身體的掩護,悄咪咪地伸到瞭大姨緊緊扒著窗沿的手掌上方,捻起大姨的一根手指,緩緩地往上抬著。

  「趙亮!你……!」

  大姨驚怒交加的瞪著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媽媽獰笑著拖走瞭。

  「你個傻嗶——,我嗶——……」

  大姨憤怒的咆哮依稀從遠方傳瞭過來,我雙手插著褲兜,仰頭四十五度看著漆黑的天空,默默嘆瞭口氣。

  對不起瞭老姨,死道友,不死貧道。

  「亮亮,你也快過來呀,媽媽要出牌啦~」

  還沒等我傷感完,媽媽的召喚又緊隨其後。

  我猛地打瞭個激靈。

  我特麼忘記瞭媽媽才是地主啊!!!

  我不僅投敵叛變,幫助地主鬥瞭農民,到頭來自己還得被地主卸磨殺驢瞭!

  顧不得再裝什麼憂鬱的美男子,我急急忙忙地趕瞭回去,還好我偷偷留瞭一手,希望能夠力挽狂瀾,至少保住我的底褲。

  窗外深邃的黑暗裡隱約彌漫起淡淡的霧氣,遠處人聲嘈雜,火光四起,分不清是在歡呼,還是哀嚎。

  村子裡僅有的幾根路燈下,不時有奇形怪狀的陰影一閃而過……

  ……

  媽媽害怕節外生枝,寧願舍棄瞭一個炸彈,四帶兩對走完瞭手牌,我再次欠瞭媽媽一千塊錢的債務,鑒於我立功的表現,媽媽小手一揮,豪爽的給我打瞭個八折。

  合著我冒著吃槍子的風險居然就為瞭區區兩百塊錢的好處費??

  大姨原本一直神色不善地盯著我,看到我吃癟的樣子,心情一下子又好瞭起來。

  打完瞭這一把,眾人暫時也沒瞭興質,惰性上來瞭,都懶得不想下樓吃飯瞭。

  大姨催著媽媽下樓去打包飯菜,贏瞭那麼多錢,沒道理不請客。

  「我沒說不請呀,中午不是我去的嗎?這回輪到你瞭,給你一百!」

  媽媽一下午就掙瞭將近一個大不溜,出手十分地闊綽。

  雙方爭執不下,我連忙舉起瞭手說道:「我去!我去!」

  本該是出門放松娛樂,我卻欠下瞭一屁股債,我隻能抓住每個掙錢的機會,不然我接下來的日子裡,隻能靠撿瓶子度過瞭。

  大姨高舉雙手表示同意,然而卻被媽媽一票否決瞭,理由竟是我還需要靜養,不要過多的走動。

  我當即單手做瞭兩個俯臥撐,卻還是被媽媽無視瞭,我靈光一閃,那我是不是也能以腦子不夠清醒來抵消債務呢?

  思考著這個可能性,一旁的媽媽和大姨已經開始猜起瞭拳。

  從三局兩勝到五局三勝再到七局四勝,媽媽輸得體無完膚,恨恨地摔門而去。

  媽媽不知怎的被大姨拐帶到石頭剪刀佈裡去瞭,和一個搞心理學的人玩猜拳,那不等於明牌跟人傢打嗎?

  大姨大馬金刀地坐著,得意地翹起瞭二郎腿,手上若是夾根雪茄,懷裡再摟個妞兒,簡直就跟一個土匪頭子一模一樣。

  這個點的電視節目已經陸續接近尾聲,準備播放新聞瞭,我拿著遙控換瞭兩圈臺,不是在唱片尾曲瞭,就是比新聞還要無聊,和大姨兩個人也沒法繼續鬥地主,我突然想起昨天大姨不也租瞭幾個攝像機嗎,不知有沒有什麼收獲,便開口詢問道:「老姨,你今天去收攝像機瞭嗎?有沒有拍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沒去啊。」

  大姨一把奪過瞭遙控,挑起瞭下飯劇。

  「我讓老弭順道幫我收瞭,再幫我看一下,沒有錄到什麼好玩的話就換個地方接著拍。」

  我無語的看著大姨:「那您直接等弭明誠拍完之後借過來看看不就好瞭?何必昨天白白忙活瞭一下午。」

  大姨不屑的『切』瞭一聲:「你懂什麼?重在參與知道嗎?」

  我懶得再跟大姨爭論,就怕她一急眼就掏出手槍頂在我腦門上。

  自從知道大姨時刻帶著槍之後,我對大姨的敬畏等級又往上撥瞭兩格。

  我陪著大姨看起瞭古裝懸疑劇,左等右等,都快半個小時瞭,媽媽還是不見蹤影。

  專門找來下飯的劇集都快看完瞭,大姨一扔遙控器,掏出瞭手機開始搖人瞭。

  「你媽那個小心眼子絕對是躲起來喝奶茶去瞭,我又沒有作弊,明明是她自己非要一直出剪刀的……咦,你手機有信號嗎?」

  我們的房間靠裡側,加之山裡的信號本就弱一些,手機信號一直在一兩格之間遊離,就是站到戶外,最多也就三格的信號而已,雖然網速時快時慢,不過直接連電話都打不瞭倒還是第一次。

  我拿起瞭手機,結果也是顯示得無服務,大姨煩躁的弄亂瞭自己的頭發,起身走向瞭裡屋。

  沒一會兒,大姨又走瞭出來,手上提著一個袋子:「我先去洗個澡,哼,要是我洗完你媽她還沒回來,今天的賬可就一筆勾銷瞭!」

  我眼前一亮,這感情好!說不定我也能搭個順風車,賴瞭這筆巨債。

  嘩嘩的水聲很快從浴室傳來,我擺弄著手機,嘗試著來回切換飛行模式、開關機來重新搜尋信號,結果依舊是無服務的狀態,明明早些時候還十分正常。

  正當我百無聊賴地玩著塗鴉跳躍時,大姨忽然一聲驚叫,緊接著就是一陣乒裡乓啷,東西掉落的聲音。我連忙跑瞭過去,本以為大姨是不是不小心滑倒瞭,結果還沒等我靠近,大姨忽然打開瞭浴室的門,沖瞭出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對豐滿而挺翹,白得攝人心魄的巨乳。

  兩顆碩大的乳瓜先聲奪人,隨著大姨的跑動,上下翻飛著;硬幣大小的乳暈上,粉嫩如少女的蓓蕾不規則的舞動著,晃得我幾乎暈眩。

  大姨竟然不著片縷的跑出瞭浴室!

  她的身上還彌漫著氤氳的蒸汽,佈滿水珠的嬌軀如剛剝瞭皮的雞蛋;兩條修長勻稱的美腿之間,一道粉嫩的細縫若隱若現;高聳的肉丘肥美誘人,仿佛能掐出水兒似的;平坦光滑的倒三角地區和媽媽一樣,並沒有芳草的點綴,如稚女一般,配在成熟性感的肉體之上,非但沒有一絲違和感,反而增添瞭百倍的魅惑,更加讓人獸血沸騰。

  一時間,我渾身的血液竟不知該往上還是往下流去,倒是避免瞭我流著鼻血挺著一個大帳篷的尷尬。

  大姨神色驚惶,看到我呆呆的站在客廳裡,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身體,卻並沒有勃然大怒,反而加速朝我沖來。

  我還以為大姨要給我來一套失憶拳,沒想到大姨卻是一個閃身,躲到瞭我的身後,揪著我的衣服,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像一隻被獵人追擊的小鹿。

  「老……老姨,怎麼瞭這是……」

  我強壓著心頭的悸動,佯裝鎮定地說道。

  大姨抬起胳膊,指向瞭浴室,顫聲說道:「上次那種東西……又出現瞭……」

  我一下就理解瞭大姨的意思,然而這回我可沒有發動任何道具卡。

  難道,這小村子真的不太對勁,大姨撞上野鬼瞭?

  我咽瞭口唾沫,今時不同往日,上次的[ 鬧鬼] 事件,我之所以能那麼鎮定,是因為所有的異常現象都是由系統引導出來的,就像傢養的藏獒,雖然危險,但脖子上栓瞭條大粗鏈子,嚇人歸嚇人,但不會涉及到生命危險。

  然而野生的鬼物可就沒有什麼條條框框的限制瞭。

  大姨雖然勇猛過人,但畢竟還是一個女生,遇上這種超自然的東西,無助地就跟一個尋常得小女人一般,再不見一絲一毫的兇悍。

  此時大姨正緊緊貼著我的後背,急促得喘著氣,兩團柔軟的凝脂白玉頂在我的背上,讓我回過瞭神。

  眼下不是心猿意馬的時候,我剛想脫下衣服給大姨穿上,一條白色的浴巾突兀地從浴室裡緩緩飄瞭出來。

  空空蕩蕩的浴巾之下,卻是被撐出瞭一個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