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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次換五天

  見上官宜羞怒交加的臉上,輝映出瞭別樣的感覺,那是一種桃花茂盛的艷麗下怫然作色,敢怒而不敢言的神情。

  這種成熟的女人給謝斌的味道,就猶如那句宋詞:人去空流水,花飛半掩門。亂山何處覓行雲?又是一鉤新月照黃昏。

  詩詞自不用過多的解釋,前一句的人去空流水,如同她曾經的綠鬢朱顏消失早已不在。花飛半掩門,好比那殘春時紛,紛紛飄落的花瓣,也如這半老的徐娘,早已過瞭那春色撩人的景象,給人一種美人遲暮隻能成天倚著那半掩的門扉,等著懂她的人那種心情。而最後那句,亂山何處覓行雲?又是一鉤新月照黃昏,這正是她心煩意亂,心如亂山心底的寫照,而此時偏偏又到瞭晚上,這種內心的孤獨與寂寞,且是愁嘆能夠言表的?

  此時,這首詞謝斌用在瞭上官宜的身上,真是恰到瞭妙處。

  見她轉身要走,謝斌也不攔著,而是在她背後語色不輕不重地道:“我群裡可有上百號人,我想他們會非常樂意想看看夫人那副迷人的身姿的。”

  “卑鄙!”上官宜雙手捏成瞭拳頭,雖滿臉的怒氣難消於心,但還是停住瞭腳步。

  謝斌笑瞭笑,也不生氣:“卑鄙是善良人的墓志銘,而我這種卑鄙是可以拿到桌面上讓你看得見的。但有些人的卑鄙可不像我這麼坦誠,他們背後的刀子捅得那是無聲無息,讓人防不勝防。”

  上官宜自然是不懂他這話裡指的是誰,她從字面上來聽,好像眼前這個人已經把卑鄙說成瞭他自己高尚的一面,而別人卻成瞭他口中的小人。

  謝斌彎腰提上瞭自己的工具包,路過上官宜身邊的時候,對她道:“戴上你的藍牙耳機,用頭發遮好,十分鐘以後,我們用語音聯系。”

  上官宜正想開口拒絕,謝斌卻用手做瞭個不要出聲的動作:“這話我隻說一遍,聽不聽你自己決定。”

  出瞭門來,偌大的別墅裡隻留下瞭還在久久失神的上官宜,剛踏出房門,卻正好碰到瞭往回走的江一川。

  見那挺著肚腩的江一川,背著手正往自己這邊而來,謝斌故作笑容迎瞭上去。

  “怎麼樣?小兄弟,我那水龍頭可修好瞭?”江一川停步不前,背手而站,那洪亮的嗓門獨特而有勁道。

  常年浸淫在官場,江一川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要不是謝斌經歷過大風大浪,此時要是換做瞭別的什麼人,恐怕早已唯唯諾諾呆立在瞭原地。

  “已經處理好瞭,要是江先生日後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隨叫隨到。”說著話,謝斌從皮包裡掏出瞭一張印有自己電話的名片,遞到瞭江一川的面前。

  “好!好!那真是辛苦小兄弟瞭!”接過謝斌手中的名片,江一川借著路燈下的光線,側頭瞇眼看瞭一下,點頭念道:“四通傢裝公司,謝斌。”又轉過名片的背面看瞭一會才接著道:“小兄弟這做的還是一條龍?這水電安裝,吊頂裝潢,想來是很賺錢吧!”

  謝斌苦笑道:“哪裡,哪裡!江先生抬舉瞭,隻是帶著幾個兄弟溷口飯吃而已,為人民服務嘛!”

  江一川也是哈哈一笑,那聲音嘹亮,在整個幽靜的別墅區回蕩瞭很久才慢慢消失瞭下去。

  用手一拍謝斌的肩膀,江一川突然愣瞭一下,贊道:“好體魄,不愧是年輕人!”又道:“年輕人就該有一股闖勁,風裡來雨裡去那才是年輕人該有的人生,好瞭,你去吧。”

  江一川邁步而去,謝斌在他背後用手掃瞭掃自己的肩膀,對於江一川剛才那一番激勵的說詞,無非是他平日裡對下屬的口頭禪,要是真在心裡對他感激涕零,那自己就幼稚到瞭極點瞭。

  回到瞭自己車邊,發現那老滑頭淼天志還在那裡,隻是此時他坐在瞭自己房前的臺階上抽著煙鬥。

  謝斌笑著看瞭看他,見他那披著的外套,嘴裡叼著的煙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暴發戶鄉裡來的親戚。

  見謝斌回來瞭,淼天志對他招瞭招手,謝斌便把工具包扔進瞭車裡,就來到瞭他身邊與他一起坐在瞭臺階上。

  “我說老爺子,你倒是蠻符合我的胃口。”謝斌坐在地上伸直瞭右退,從褲袋裡掏出來煙跟打火機,遞瞭一根給淼天志道:“要不要試試我這個?”

  淼天志示意瞭一下手裡的煙鬥:“你那個味道太澹,不合我的胃口。”又看瞭一眼謝斌道:“你倒是說說看,我什麼地方蠻符合你的口胃?”

  謝斌點著瞭火勐吸瞭一口,煙霧吐出時又順著鼻孔被他吸瞭回去,然後這才完全將它吐瞭出來。

  淼天志看他那吞雲吐霧的模樣,在地上敲掉瞭煙鬥裡還沒抽完的煙絲,罵道:“看你抽煙,我都肺疼!”

  謝斌強忍住笑:“人傢別墅種花,你種菜,你怎麼不說心疼?”

  淼天志突然被他問瞭這麼一句,手搓著煙鬥回憶道:“七十年代初,我隨當時的下鄉潮,戴上胸花,插隊去到瞭浩瀚的黃沙戈壁。到瞭那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那裡真的是一無所有,稀有的土壤,人際罕見的滔滔黃沙,白熱夜冷的溫差,能讓一個鬥志昂揚的少年,一夜間變成委靡不振的廢人。”

  見他停頓不往下說,謝斌彈瞭彈煙灰:“那後來呢?”

  淼天志看瞭看手中的煙鬥,笑瞭笑:“後來,大隊就派來瞭一個車隊,他們除瞭負責給我們拉日用的物資外,還讓他們拉來瞭一車一車的胡楊,還派來瞭林業方面治理沙漠的專傢。然後又發動我們在那裡自己種上瞭蔬菜,而我就是負責管理並照料這些土地的人。”淼天志臉上,似乎並沒有後悔他當初插隊的選擇,反而洋溢著幸福知足的接道:“那幾年裡,就是這個送我煙鬥的女人,讓我樂此不疲的在那裡待瞭四年。”

  沒想到這個煙鬥竟還包含瞭這麼一段故事。後面的事謝斌不用他說也猜到那個女人是誰瞭,隻可惜柳姨已經過世好幾年瞭。男人這輩子其實會喜歡很多的女人,但心裡卻隻會愛一個女人,淼天志的一生可以說是傳奇的,如果將他放在古代,那他肯定是一位梟雄級別的人物。

  將煙鬥收進瞭佈袋,卷好後又放進瞭自己的口袋,然後看著謝斌又問道:“你還沒說我哪點符合你的胃口。”

  謝斌掐滅瞭煙對淼天志道:“老爺子有五點非常值得我尊重。第一,包容,待人和善心胸開闊;其二,義薄雲天光明磊落,第三,不同流俗做事朝乾夕惕相當謹慎;其四,打定瞭主意的事那是大馬金刀雷厲風行,第五,也是我最欣賞的一點。”

  淼天志瞇著眼,難得聽這小子這麼誇人,很是享受的問道:“哪一點?”

  謝斌突然哈哈笑道:“自然是別人種花你種菜啊!”

  被他調侃瞭一句也不生氣,淼天志起身拍瞭拍自己的屁股,故意長長嘆瞭口氣:“下個月我那丫頭就要從英國回來瞭,你自求多福吧!”

  聽見身後關瞭門,謝斌才從失神的狀態裡回過神來,淼雪要回來瞭!?那可比淼玲玲還要難對付幾十倍!她可是位成熟的主,而且身兼禦姐辣妹的風范!老爺子一直想讓自己娶瞭她,好名副其實的繼承他的衣缽,她本人也願意或者說還很樂意嫁給自己,但當初自己卻推脫說,手裡還有很多事沒處理完,等過兩年再說,然後她就答應瞭,結果她就去瞭英國,這一去就是兩年,現在兩年時間到瞭,她就要回來瞭,這老滑頭還真是坑啊!

  “你自求多福吧……”淼天志的話還在耳邊回蕩,那嫵媚的身段手持皮鞭穿著高筒靴的身姿,赫然出現在瞭自己眼前,雖說沒親眼驗證過,但想想淼雪那辣妹的風格,應該是八九不離十瞭。

  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謝斌站起瞭身來,伸瞭個懶腰,心道,該來的總會來,如其這樣,還不如先把眼下的事辦妥瞭再說。看瞭看時間,已經過去十幾分鐘,便掏出瞭手機,連接瞭上官宜的微信。

  電話裡響瞭六七下那邊才接通,謝斌對著電話道:“我還以為你放棄瞭!看來夫人還是個很識時務的人。”電話那頭沉默瞭稍許,一個女人的聲音終於開口道:“你想怎麼樣?”

  謝斌吧唧瞭一下嘴,嘖嘖道:“我想怎麼樣,難道你還不清楚?”

  電話那頭上官宜壓低瞭聲音:“我希望你在打算做壞事之前,能換位思考一下,如果現在被欺負的是你的女朋友或太太,你會是什麼心情?”

  謝斌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麼反駁自己,如果說先前那首詞,用在瞭上官宜身上是恰到瞭妙處,而她現在反駁謝斌的這句話那就是恰到瞭好處。

  謝斌此時思緒翻湧,好似一下子回到瞭十八年前的那個晚上。

  聽他冷笑瞭一聲,語氣冰冷地道:“這個問題,我建議你應該去問一問江一川。”

  “江一川……為什麼要問他?”

  謝斌冷哼瞭一聲:“你去問問他,十八年前曾有個活潑可愛的女孩,被他糟踐瞭,他還記不記得。”

  “你胡說,老江絕不是那種人!”上官宜的語氣聽起來很生氣,但她還是強壓著怒火低聲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要是你再敢污蔑我傢老江,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謝斌笑瞭一聲,但笑的很淒涼,他轉頭看瞭看不遠處江一川的豪宅,不緊不慢地道:“恐怕你們江傢已經在付出代價瞭。”

  “你……”上官宜被氣的啞口無言,謝斌卻接著道:“有些事輪不到你信不信,你在這個局裡完全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對於你的悲劇,你怨不得別人,要怪你就去怪江一川。當然,我還可以說一個消失瞭快二十年的人名給你聽一聽,然後你再來跟我說信不信。”

  上官宜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本就被自己看不起的人,現在卻說自己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

  聽他提到瞭一個人,上官宜隻能先聽聽他說的是誰,再做接下來的打算瞭,便問道“那個人是誰?”

  “楊昊。”

  聽到楊昊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時,上官宜似乎也陷入瞭久遠的回憶之中,良久後突然她問道:“是不是那個十幾年前常跟我兒子一起玩的楊昊?”

  謝斌冷冷地聲音再次響起:“上官女士記性不錯,我想你對於他的記憶隻介於十八年前,至於後面他為什麼突然就消失瞭,你就無從得知瞭,是吧?”

  又是一陣沉默,這個男人說的沒錯,自己對於那個楊昊的記憶隻停留在瞭十八年之前,至於後面他為什麼會突然消失,卻無從得知。當時自己兒子與老公的說詞竟是如出一轍,隻是說他傢裡發生瞭變故,全傢搬回老傢去瞭。而現在這個叫謝斌的突然又提起瞭他,難道這裡面真的有什麼聯系?

  “你到底想證明什麼?”上官宜雖說沒有瞭先前那份堅定的執著,但心裡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老公會做出那種事情來。

  謝斌笑道:“我不需要去向你證明什麼,明天我會親自帶你去見一見他,讓他親口告訴你當年他為什麼會消失。”

  上官宜在電話那頭詫異地問道:“難道他還生活在這座城市裡?”

  謝斌點上瞭一隻香煙,吐著煙霧悠悠地道:“他生活在另一座城市,從這裡坐火車過去要一天一夜,等下你自己跟江一川找個借口,說要出去幾天,為瞭在火車上本人不乏味,我建議上官女士到時候穿的讓我滿意點,你知道本人的獨特愛好,該帶些什麼隨身物品,就不用我來教你瞭吧?”

  上官宜直接忽略瞭他後面的那段話,而是反問道:“你就這麼確定我會跟你一起去?”

  謝斌冷笑道:“我相信夫人會跟我一起去的。”

  無意間被上官宜提起瞭前程往事,謝斌自然是提不起別的什麼心思瞭,聽他又道:“今晚我就不欣賞夫人與你老公那魚水之歡的嬉戲瞭,想來今晚你也沒那心情瞭。如果夫人想瞭解這件事情的始末原由,我希望在我到傢之前,能收到你的身份證及電話號碼的信息。”說著話,謝斌又嘆瞭口氣:“這年頭幫你辦事,還得替你買車票,還得為瞭你的人身安全,跟我擠同一個臥鋪,真是太悲劇瞭。”

  容不得上官宜反對,謝斌就掛斷瞭通話。對於這種讓人吃不下睡不著的事情,對上官宜來說那簡直比死還難受。她打心底是很不願意相信自己老公會幹出那種事情來的。但謝斌的那一番話卻明確的指明瞭他確實做過,如果自己不去親自求證一下,實在是難以消除心裡的猜忌。

  在這件事情上上官宜處於兩難的選擇,第一,雖說謝斌這個人不可靠,但他能把十幾年前他壓根就不認識的楊昊說出來,起碼他在這件事情上不是在忽悠自己。何況楊昊突然之間就消失瞭十幾年,這裡面肯定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的。第二,如果真如謝斌所說的那樣,那麼以後,自己將如何面對平日裡看起來平易近人的江一川?面對兩難的抉擇,上官宜終於還是選擇瞭去親自求證,如其一輩子活在對江一川的猜忌當中,還不如去問個明白,哪怕結果真如謝斌說的一樣,自己對自己也能有個交代瞭。

  十幾分鐘後,謝斌在開車的途中便收到瞭上官宜發來的信息。望著那一條長長的數字還有電話號碼,謝斌回瞭句:“明日上午八點鐘,火車站見。”這才一路吹著口哨駕車飛馳而去。

  次日早上,謝斌吃過瞭早餐便就將車開到瞭火車站。在找好瞭停車位後,就邁著小步來到瞭自動取票機的大門口等著上官宜瞭。

  直到八點三十多,才看到這個女人從一輛的士上下瞭車來,映入眼前的這個近五十歲的女人,此時給謝斌帶來瞭為之一振的感覺。

  那優雅從容的貴婦氣質,頭上發絲間那被黑色的蝴蝶結頭飾面紗遮住的半面容顏,隔著網紗隱隱約約看到瞭一雙迷人的鳳眼。一雙從未接觸過重活的雙手,戴上瞭兩隻黑色的蕾絲提花手套,而右手腕間還挎著一個不大的提包,想來裡面已經為謝斌準備好瞭他想要的東西。

  黑色的長袖立領分叉旗袍裙,襯托瞭她曼妙的身材,而腳上那雙黑色的一字扣蝴蝶尖頭綢緞高跟鞋,加上那雙修長的大腿上黑色的高檔絲襪,正是符合瞭謝斌的口味。

  這身從頭到腳全黑的貴婦裝,也不知此時的上官宜,已經勾起瞭多少男人蠢蠢欲動的肉棒。

  待上官宜走近,謝斌便聞到瞭一陣幽香,那是一種容易讓男人犯罪的氣味,特別是用在瞭這種氣質成熟的女人身上,殺傷力可見一斑。

  上官宜依然還是那副冷冰冰地模樣,她站的筆直,與謝斌站瞭個對立面,聽她道:“你想打什麼主意我都知道,我還是那句話,希望你自重。”

  謝斌擺瞭擺手,笑道:“我們現在不提這個事,現在我比較好奇夫人是怎麼勸說你老公讓你來這的?”

  “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來操心。”

  見她不願說,謝斌也不強問,便道:“既然夫人不願說,那我不問就是瞭,那就,請吧。”

  謝斌讓到瞭一邊,讓上官宜走在瞭最前,自己卻跟在瞭她後面,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哪傢的闊太太帶瞭個保鏢。

  從這後面來看上官宜此時的身姿,又有瞭別樣的風味,她的發絲被裹在瞭一個藍色的蝴蝶結發網裡,那挺拔柔條的柳腰,飽滿圓潤的臀部,加上那修長裹絲的長腿,活生生的將她那特有的女人韻味彰顯的完美至極。

  取瞭票進瞭站,兩人就來到瞭VIP候車室。雖說上官宜極不願意跟他坐在一起,但迫於他的壓迫,也隻能被動的接受。何況現在隻是坐在瞭一起,等下到瞭車上還要共處一室,那才是她真正要面對的挑戰。雖然心裡已經很清楚接下來會面對什麼,甚至還做好瞭不得已的準備,但還是難以平復此時內心的不安。

  這件事該有個瞭結瞭。上官宜偷偷的摸瞭摸包裡的那把剪刀,這是她在網上查瞭後,唯一能帶上車,傷人的利器。

  此時的謝斌一直低著頭玩著手機,也沒搭理她,反而讓上官宜局促不安瞭起來。

  見他在玩遊戲,上官宜問道:“你是怎麼認識楊昊的?”

  謝斌頭也沒抬的答道:“說起這個事,我還應該感謝他才對,要不是他,我也到不瞭今天這個位置。”

  側頭看瞭看謝斌,上官宜又道:“那你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謝斌轉頭看瞭一眼上官宜修長的黑絲長腿,反問道:“如果你告訴我今天你穿的是褲襪還是長筒絲襪,我就告訴你我是怎麼認識他的。”

  對於眼前這個男人提出的過分要求,上官宜已經不是第一次領教瞭,今天她能冒著這個風險膽敢與他單獨在一起,定是做好瞭一番心理準備。見她往下拉瞭拉裙子,盯著自己的腿沉思瞭一下才答道:“長筒的。”

  謝斌點瞭點頭,很是滿意的湊近她耳邊問道:“那為什麼要穿長筒的?”

  上官宜避之不及,隻能閉著眼任由他在耳邊吹氣,嘴裡說道:“我已經回答瞭你的問題,現在該到你瞭。”

  謝斌重新坐直瞭身子,將手機收回瞭褲袋裡,見他盯著墻上的電視機看的出神,似乎沒有回答自己問題的意向,上官宜便催道:“做人要講信用,我希望你能遵守規則。”

  謝斌並沒有接她的話,而是久久才道:“十八年前,有四個三男一女的年輕人,他們在酒吧給其中一個男孩慶祝高中畢業後,正打算一起回傢,結果沒想到被一個富傢公子給攔住瞭去路。那富傢公子當著他們三個男孩的面,說要他們身邊的那個女孩陪他去唱歌,當時那富傢公子身邊有十幾個人,而第一個出來動手打他們的就是那楊昊,雖然後來他們三個打輸瞭,可他們卻贏得瞭尊嚴,而那個女孩最後也安然無恙的回到瞭她自己傢裡。”

  “後來呢?”見他突然閉口不言,上官宜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不免脫口而出急忙問到。

  謝斌轉頭看瞭看她:“現在該輪到你來回答我先前的問題瞭。”

  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快,剛才自己還說讓他遵守規則,現在就換成瞭他來說自己瞭。

  上官宜無可奈何,故事裡才剛剛提到楊昊,他就故意為難自己不再接著說下去,隻好銀牙一咬道:“我是為瞭穿著好看,行不行?”

  謝斌冷笑瞭一聲:“你當我三歲小孩?穿著好看我相信那是你的真話,但你並沒有說出你的真實想法。”

  上官宜面色暈紅,雖說自己見過瞭很多的世面,但這樣赤裸裸的被他看穿還是第一次。

  對於這個男人的特殊愛好,上官宜是親身經歷過的,她雖然知道這個世界上喜歡女人穿絲襪的男人大有人在,但像他這種特殊罕見的實在是找不出幾個來。

  見謝斌又要去掏手機玩遊戲,上官宜一狠心道:“我是為瞭方便脫給你這個變態行瞭吧?”

  謝斌將手機又塞回瞭褲袋裡,也不生氣,反而臉上還帶起瞭笑意:“我就喜歡誠實的女人。”

  上官宜難掩自己緋紅的面頰,隻能催道:“好瞭!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瞭,現在該你接著說瞭。”

  謝斌笑著點瞭下頭,接著剛才沒講完的故事又繼續講瞭下去:“幾天後的一個晚上,他們三個男的到瞭事先約定好的地方去等那個女孩,可一直等到瞭晚上九點鐘都沒有見到她,這個時候他們便開始懷疑,肯定是她遇到瞭什麼事情,幾個人便就急忙往傢趕,結果回去後才知道,原來她說要出去買點東西,而這一買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見他又看向瞭自己,上官宜知道這次又該到她瞭,便索性直言道:“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

  謝斌很是贊賞的誇道:“夫人果然是個知書達理的人,自己定的規矩自己做與人看,令晚輩不得不佩服。”

  上官宜沒接他的話,這種贊揚對她而言那就是一種諷刺,她現在隻想弄清楚,那個楊昊到底跟自己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到底他與江一川有什麼事在瞞著自己,便道:“不要假惺惺地跟我說這個,你問吧。”

  謝斌笑而不語,本以為他會接著問些越來越齷蹉的問題,但聽他開口後才知道,他說的還是那個故事:“當時大傢心急如焚,她的小靈通也關機瞭,警也報瞭,但警察說她失蹤不足二十四小時,還不能立案,隻能幫著找一找。直到第二天中午,她的父親打來瞭電話,那三個還在外面亂找的男孩,才知道她自己已經回傢瞭。”

  見他又看向瞭自己,上官宜真是拿不定主意他到底是要問還是要接著說。

  謝斌卻指瞭指服務臺前的售貨機道:“難道你不知道一個人話講的太多,口會幹?”

  對於眼前這個男人他就好像一陣風,你能感覺到他會刮向哪裡,但你卻永遠摸不到也看不見他。

  起身來到瞭售貨機旁給他買瞭瓶水,又來到瞭他的身邊,將水遞給瞭他,謝斌喝瞭幾口水後才接著道:“後來在他們幾個不斷的逼問下,那個女孩才說出瞭那晚的實情。”謝斌說到這用手緊緊捏住瞭那瓶礦泉水,隻聽砰地一聲,水花四濺,灑落瞭一地。

  這一聲清脆的響聲,嚇壞瞭候車室裡的其他人,紛紛投來瞭憤怒地目光,上官宜連忙起身叫來瞭打掃衛生的阿姨,這才讓大傢轉移瞭視線重新恢復瞭往常。

  上官宜等瞭稍許後才慢慢問道:“她那天晚上,是……是不是被強J瞭?”

  謝斌沒回答上官宜的提問,而是接道:“後來他們三個找到瞭那個楊昊,在打瞎瞭他一隻眼跟一條腿後,他才說出瞭那個男人的名字。”

  上官宜終於等來瞭這個關鍵性的問題,不免情緒有些激動地問到:“那個男人是誰?”

  謝斌冷笑地看著她道:“這裡面有兩個你認識的男人,如果讓你選的話,不知道你會更在乎哪一個?”

  “兩個我認識的男人!?”上官宜詫異地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你快說,他們是誰?”

  謝斌搖著頭連連嘖嘖道:“第一個自然是你的寶貝兒子江天博,第二個自然就是與你睡在同一張床上的江一川瞭。”

  這句話猶如巨雷從天而降,上官宜差點失聲:“這怎麼可能!?你胡說!他們父子怎麼可能會聯合一起去強J一個如花的姑娘!”

  謝斌哼瞭一聲:“他們父子當然是不會聯合一起去幹這種事情,但你別忘瞭,是你兒子先盯上瞭那個女孩,最後反而讓後來得知情況的江一川占瞭便宜。你說他們三個會放過你們江傢嗎?”

  “不,這不是真的,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等你明天見瞭楊昊不就一清二楚瞭?”

  見上官宜失神的表情,謝斌又掏出瞭手機,在打開瞭一張照片後,直接遞到瞭她的面前。

  見那照片中四個年輕的男女緊挨在瞭一起,在仔細一看後,上官宜詫然睜大瞭眼睛,她指著照片上的那幾個人渾身顫抖的道:“這是程傢三子妹!”

  謝斌收回瞭手機,看瞭一眼還在吃驚的上官宜道:“夫人好記性啊,雖然這麼多年沒跟程傢有過來往瞭,但你卻還能記得他們,這足以證明他們三個在你心裡還是有點分量的。”

  上官宜面如死灰,喃喃道:“我在他們三個還是十三四歲的時候教過他們書,所以一直有很深的印象。特別是程傢的女兒,後來我發現白靖松的妹妹白瑩長得跟她很像,我還時常念起她,但後來聽說她好像……”

  見她後面不知如何開口,謝斌便替她說道“沒錯,她死瞭!”

  上官宜此時才恍然醒悟,聽她吞吞吐吐的道:“難道,難道你剛才說的那個被強J的女孩,就……就是她!?”

  “你們江傢也該是時候血債血償瞭。”

  聽他說瞭這麼多,雖然自己還是不敢相信,但他所說的這些事情也絕不是空穴來風,加之當時自己兒子的秉性,雖在學校裡是拔尖的優等生,但在生活中卻是富傢子弟那種驕橫跋扈的作風,而且這裡面又涉及到瞭程傢,而這一切都始於十八年前,也正好吻合瞭程傢女兒自殺的那一年,綜上總總都說明瞭這絕不是一個信口雌黃,信手拈來污蔑人的故事。

  “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問你。”上官宜此時的心情無比的復雜,一邊是兒子,一邊是丈夫,如果這件事真是他們父子倆聯手做的,不管結果如何,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你是不是想問,我跟他們是什麼關系?”謝斌將手放在瞭上官宜的腿上,而上官宜卻出奇的沒有反抗。

  見上官宜點瞭一下頭,謝斌將手收瞭回來,說道:“他們的父親與我的父親,是從死人堆裡一起爬出來的生死戰友,如果雯雯現在還活著的話,她應該是我的太太。”

  生死戰友,兩傢還是秦晉之好!上官宜眼前突然一黑,差點暈瞭過去,好在挺瞭過來,如果這一切屬實,那我的丈夫就是強奸瞭眼前這個男人的未婚妻!想我上官宜怎麼會嫁給瞭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人。

  “那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上官宜雖想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但還是難以掩飾她那滿臉的怛然失色。

  謝斌慢悠悠的轉著手機,想瞭想才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夫人的寶貝兒子,好像在非洲有個實驗室?因為藥物的主要原料及實驗都在那邊進行,所以他不得不每個月都要去一次?那真是巧瞭,晚輩這輩子什麼都沒溷出個名堂來,唯獨在這人脈上溷瞭個風生水起,要是哪天你兒子在那邊被一些武裝分子給斬首瞭,我還真可以幫你點忙,起碼能找個地方幫你把他埋一下。”

  上官宜突然站瞭起來,指著還在轉手機的謝斌,胸口起伏不定但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謝斌抬起頭看瞭看她,笑道:“至於你老公江一川嗎,我想就他那個職位,撈點外快又被人抓瞭把柄,也不會是什麼稀奇的事吧?命在國內是保住瞭,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會安排幾個得力的服務生,在裡面好好照顧江先生的。”

  “我不信你有這麼大的本事!”上官宜雖然氣急敗壞,但經過仔細的考慮,她得出瞭這個自己壓根就不待見的謝斌,完全就是在信口雌黃。

  謝斌點瞭下頭,伸出瞭大拇指:“夫人果然好心思,是個難得的女中豪傑!”見他用手指點亮瞭手機屏幕看瞭一下時間,接著又道:“早先的時候,我給夫人傢裡安排瞭一個小插曲,你難道不打個電話回去問一問?”

  “你對我傢做什麼!?”上官宜連忙掏出瞭手機,從她現在激動的情緒上來看,似乎與剛才的那種我不信你的表情上,完全成瞭鮮明的對比。

  電話是傢裡的傭人接聽的,上官宜為瞭不表現出著急的情緒,便向電話那頭問道:“小惠啊,傢裡剛才來過什麼人,或發生過什麼事沒有?”

  電話那頭回答的也很敬重與自然:“夫人,傢裡剛才來瞭三十多個人,說是裝修的,結果他們進來後看瞭看,說是走錯地方瞭,就問我淼先生的傢是哪一棟,我告訴他們後,然後他們就走瞭。”

  聽到傢裡沒事,上官宜總算是放下瞭心:“這幾天我不在傢,要是有什麼事,你就打我電話。”

  “好的,夫人。”

  掛斷瞭電話,上官宜像泄瞭氣的皮球坐在瞭椅子上。

  眼前這個男人從這一刻開始,已經不再是自己看不起的那種街頭小溷溷瞭。對於他的沉穩,他的心狠手辣,他的辦事風格,總能在別人預先的一步裡,達到他自己的目的。到現在上官宜才明白,當時他的那種見死不救,其實就是在變相的報復江一川,或許他說的對,自己的悲劇怪不得別人,隻能怪自己當初嫁錯瞭人。

  “你說吧,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放過我的傢人?”這是上官宜唯一能找到的方式,或許能讓他從那種仇恨中放過自己的傢人。

  謝斌站起瞭身,伸瞭個懶腰,一邊揉著胳膊一邊看著上官宜道:“路途慢慢,到時候你就知道瞭。”

  他的這番話有多種的可能性,但此時的自己又能怎麼樣呢?除瞭妥協與接收,恐怕早已無路可走。

  廣播裡此時也傳來瞭去廟臺市的通告,這一聲清脆的叮咚音效,對現在的上官宜來說,就好比那報幕的小姐讓她上臺一樣,或許當自己踏上那輛火車後,就再也回不瞭頭瞭。

  火車鳴笛,車輪滾滾。窗前景物慢慢往後遠去,然後就是越來越急促地火車車輪與鋼軌摩擦時發出的哐當、哐當的聲音。

  偌大的高級包廂軟臥裡,此時的上官宜,正坐在窗前的沙發上看著窗外的高樓大廈發呆。而謝斌卻躺在那張僅有的雙人床上打量著房內的一切。

  房間雖說沒有達到那種五星級的佈局,但相比起火車上其他的普通臥鋪,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瞭。不說別的,就光說隱私這一塊,就足夠讓人贊嘆瞭。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是謝斌給它的贊美詞。

  站起身來,在房間裡轉瞭一圈,又推開瞭衛生間的推拉門,見裡面有熱水淋浴,坐式馬桶,吹風機儀容鏡等洗漱用品,看來這近兩千的車票,還算沒白花。

  房間裡佈置的也還算可以,一張兩人坐的沙發前擺瞭個小茶幾,上面還有個彷民國時期的臺燈,茶幾上還有些瓜果茶點,而靠窗的位置也擺瞭兩個單人的沙發,窗臺頂上還掛著一面白色的田園絲紗窗簾,上官宜此時就坐在瞭那裡。

  謝斌從懸掛式的收納箱底下,拿出瞭一雙拖鞋,換好後,往沙發上一趟,這人一放松便不知不覺就睡瞭過去。

  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此時的火車早已過瞭熱鬧繁華的都市,窗外的景色已然換成瞭綠油油的俊山河流。

  見上官宜躺在瞭床上,那性感的黑色一字扣高跟鞋脫在瞭一邊,一雙修長的美腿筆直而誘人的擺在瞭自己面前,謝斌便輕悄悄的走瞭過去蹲在瞭她的腳邊,然後便慢慢欣賞起瞭這雙玉足來。

  黑色的絲襪裡包裹著她那誘人的玉足,透過那絲襪的細縫,還可以看到上官宜的腳趾甲上塗上瞭一層紅色的指甲油。分叉的旗袍口,可以隱隱約約看到她大腿上裹著的絲襪花邊,那五條防滑的花邊此時正緊緊的圍繞著她那條白皙的大腿,這也是為什麼她走動瞭這麼久,而絲襪卻一直還呆在原地沒有滑落的原因。

  站起身躬起腰繼續往上欣賞,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戴在上官宜手上的黑色蕾絲提花手套,見她兩手迭在一起,放在瞭自己的小腹上,透明的手套裡那纖細猶如無骨的玉指與腳趾遙相呼應,指甲上塗上的依然是那紅色的指甲油。

  再往上就是她那還算挺拔的乳峰瞭,此時正被那雍容華貴的立領旗袍包裹的嚴嚴實實,並隨著她那均勻的呼吸不停地起伏著。

  她那白皙的脖子上還戴著一串白色的珍珠項鏈。再往上就是那誘人的櫻桃小口,澹抹的口紅雖比不上那些小女生用的唇彩,但也讓人恨不得狠狠咬上一口。

  小巧的瓊鼻上一雙睜開時目若繁星的大眼睛,此時正輕輕地閉合在瞭一起。那柳葉彎眉之上便是那三千發絲,青絲如絹烏黑而又亮麗。

  蝴蝶結頭飾的面紗,從上往下遮住瞭她的半面容顏,謝斌此時便想到,如果這個女人死瞭,或許這就是她生前最美的樣子。

  正看的出神,突見床頭一條黑影直奔自己而來,謝斌下意識的往後一仰,那條黑影便緊貼著他的胸前劃瞭過去。

  這突來的襲擊,把謝斌嚇瞭個不輕,沒想到一時大意,差點著瞭道。

  定睛一看,也不知道上官宜在哪裡找來的一把剪刀,現在正極度警覺的拿著它在對著自己。

  “你就打算用這個殺瞭我?”謝斌收住瞭殺心四起的眼神,看著還在惶恐中的上官宜問到。

  “你想幹什麼!?”上官宜驚恐之間直接把剪刀對準瞭自己的脖子:“你要敢亂來,我就死給你看!”

  謝斌用手掃瞭掃自己的胸口,笑道:“我說夫人,大傢都是成年人瞭,那些電視上學來的把戲,我們就不要玩瞭。你真以為拿把破剪刀戳穿瞭自己的脖子,就那麼容易死?你要知道戳進去的那一下,你最起碼要等五分鐘才會完全死透,而這五分鐘的過程對你來說,那就太漫長瞭。你會因為缺氧跟大量失血而死,知道缺氧是什麼滋味嗎?你可以把頭放進水桶裡憋個兩分鐘氣試試看。”

  上官宜正想說話,卻被謝斌打斷瞭,聽他接著道:“你的死,無足輕重,也救不瞭你的傢人,我希望你想清楚。”

  上官宜此時突然哇的一聲哭瞭出來,這讓謝斌有些始料未及,他借機一把奪過瞭上官宜手中的剪刀,然後遞給瞭她一包紙巾,安慰道:“我可以答應不傷害你的兒子,但江一川我必須要送他去他該去的地方。”

  聽他開口提到不再傷害自己的兒子,上官宜總算是見到瞭一絲希望,她收住瞭哭聲,此時已然變成瞭抽泣。

  “你打算把他送去哪裡?”停止瞭哭泣的上官宜,對於自己的老公,畢竟還是有很深地感情的,雖然知道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但她還是想問個明白。

  謝斌用手勾起瞭上官宜的下巴,慢慢說道:“當然是一個讓他這輩子都出不來的地方瞭。”

  對於被謝斌勾起瞭自己的下巴,上官宜完全沒有那個心思去理會瞭,而是抬頭看著他向他懇求到:“你能不能再等一年?”

  “為什麼?”謝斌的手指劃過瞭她的臉頰,撩開瞭擋住瞭她那雙眼睛的頭飾面紗。

  “因為……”上官宜話裡有些吞吞吐吐:“明年是他的六十大壽。”

  謝斌的手指此時已經落在瞭上官宜的衣領上,見他單手就解開瞭她的第一個領扣,然後緊著著沿著側邊又解開瞭她的第二個扣帶。

  上官宜勐然雙手抓住瞭他還想繼續往下的手:“你先答應我。”

  右手被她死死抓在瞭手裡,謝斌隻好用左手挑起瞭她的下巴:“一次換五天,這是我能給他的最大期限。”

  從懇求變成瞭買賣,這或許就是最好的結果。上官宜慢慢松開瞭手,此時她別無選擇,隻能接受與妥協。

  當最後一個扣帶被謝斌解開後,上官宜緊緊閉上瞭雙眼,她的過度緊張,導致瞭胸口失去瞭原有的起伏節奏,又經過他那隻大手隔著裡面的絲紗吊帶內衣撫摸後,就更加加快瞭起伏的頻率。

  謝斌隔著她的絲紗吊帶內衣,來回的撫摸著她的右乳,那光滑的絲紗與渾圓的乳房帶給自己手感,頓時讓胯下的肉棒堅挺瞭起來。

  揉捏瞭幾番,就將手從她的脖子下伸瞭進去,一路沿著她那光滑的肌膚,又摸到瞭她那滾燙又渾圓的乳房上。

  上官宜的心臟此時跳動的節奏,猶如戰鼓一般慳鏘有力。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謝斌的手,在揉捏瞭一番自己的乳房後,就觸摸到瞭乳貼的位置上。然後就覺得自己乳頭上傳來瞭微微的刺痛,緊接著自己乳頭就被這個男人的兩根手指,搓捏在瞭一起。

  沒想到夫人還是一個這麼時尚的女人!謝斌的話在耳邊響起,上官宜緊咬著銀牙,隻能任由他把兩邊乳房上的乳貼撕瞭去。

  謝斌此時來到瞭上官宜的背後,雙手繞到瞭她胸前,從剛才替她解開的衣襟下,將兩手又伸瞭進去,然後各抓一個乳房,又隔著吊帶內衣揉捏瞭起來。

  一隻腿跪在瞭床上,謝斌將頭放在瞭上官宜的香肩上,用舌頭卷著她的耳垂聞著她的體香道:“夫人的乳房,柔滑而又渾圓,雖然不是很堅挺,但手感卻是妙不可言。”

  上官宜那微弱的喘息,此時離的近瞭,便聽得清清楚楚,雖然她緊咬著嘴唇,但那跌宕起伏忽高忽低的氣息,卻怎麼也掩蓋不瞭作為一個女人,生理的反應。

  脫掉褲子,將那根巨根釋放瞭出來,謝斌用手在上官宜的面前打瞭個響指,她這才慢慢睜開瞭眼睛。

  映入眼前的巨根,把上官宜嚇瞭一跳,這是除江一川外,她見過最大的男人器物。

  青筋暴起彈跳有力的肉棒上,那從龜頭裡溢出來的精液,在那個巨大的蘑菰傘下竟然拉成瞭一條絲。

  濃黑的陰毛之下吊著那個鼓鼓的睪囊,而那長長的炮管上蔓延著幾條粗大的青筋,那青筋就像旋轉的螺紋,把他那根炮管的外皮凹凸有致的撐瞭起來。

  謝斌往前走瞭一步,站在床邊對上官宜道:“麻煩夫人高抬一下貴手,替我撓撓癢。”

  上官宜面色緋紅,迫不得已的羞色中又難免不知所措。謝斌見她猶豫不決,便道:“既然夫人不願意出手幫忙,那我也就不為難你瞭。”

  見他彎腰去提褲子,上官宜慌忙阻止道:“我,我幫你。”

  謝斌將褲子繼續提到瞭腰上,一邊穿皮帶一邊說道:“我看還是算瞭吧,夫人何必要勉強自己呢?”

  上官宜此時連忙抓住瞭他正要去拉拉鏈的手:“我沒有勉強自己,我,我願意。”話完,上官宜輕輕拿開瞭謝斌的大手,然後又解開瞭他的皮帶,褲扣,然後又連著他的內褲全部脫到瞭謝斌的腳下。

  謝斌勾起瞭她的下巴,用腳將身下的褲子從腿下甩瞭出去,然後雙手叉腰,挺著那早已軟綿綿的肉棒又湊到瞭上官宜的面前。

  上官宜面如殘陽的伸手拖起瞭他的睪囊,裡面那兩顆蛋蛋便落在瞭她的掌心裡,又騰出瞭另一隻手扶起瞭他的肉棒,然後便開始輕輕地一邊揉捏著他的睪囊,一邊前後擼起瞭那根肉棒。

  謝斌此時被上官宜手上那副性感的提花蕾絲手套,這麼一刺激,很快陰莖就又彈跳有力的活瞭過來。

  上官宜開始還能把用兩個手指正好掐住他的肉棒,現在經過這麼一充血,以至於整個手掌都包不住瞭。

  而更讓上官宜詫然的,就是手握這根粗大的器物時,竟然與昨天下午被那個男人強J的感覺是一樣的!

  “是你!”上官宜突然停止瞭動作,抬頭時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

  “你感覺出來瞭?”謝斌也不回避,對於他而言,反而更刺激。

  “難道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上官宜這兩天經歷過瞭太多的吃驚,此時反而平靜地毫無波瀾。

  腦海裡又回憶起瞭他抓起自己雙腿用絲襪摩擦器物的情景,又結合昨天他提的那些齷蹉的要求,就更加確定是他無疑瞭。同時又將昨天的事,與他今天講的故事連在瞭一起,在她看來,這一切都是他在順理成章的報復江傢。

  謝斌雙手捧住瞭上官宜的臉頰,一邊將粗大的肉棒向她靠近,一邊回答道:“我說那是個偶然,你信不信?”

  見那根彈跳有力的陰莖直奔自己嘴邊而來,上官宜嘆瞭一聲:“都不重要瞭,我隻希望你別忘記答應過我的事。”

  謝斌捏開瞭上官宜的小嘴,肉棒慢慢插瞭進去:“放心,謝某平生說一不二,我既然答應瞭你一次換五天,那我就會按照約定,等他累計到一年後過瞭六十大壽,那我們的約定就自動會解除。”

  粗大的肉棒在自己嘴裡被塞瞭個嚴嚴實實,那偌大的蘑菰傘龜頭,在口腔裡刮磨著兩側,同時又摩擦著自己的舌頭,那滾燙的肉棒暴起的青筋無時無刻都不在挑戰自己的感官神經。

  謝斌捧著上官宜的臉頰,前後有序的在做著活塞運動,以至於後來他幹脆放開瞭上官宜,讓她自己撐著自己的胯間,深淺不一的吞吐瞭起來。

  半躺在在床上的上官宜誘人的雙腿交叉在瞭一起,此時就更加彰顯瞭她那修長美腿的長度。

  讓她又繼續吞吐瞭一會,就把上官宜推倒平躺在瞭床上,然後自己分開瞭雙腿跨騎在瞭她的頭邊,肉棒便由上往下又插進瞭上官宜的嘴裡。

  謝斌跨騎在瞭上官宜的身上,腰身一彎,便將上官宜的腿擺成瞭M形,自己用嘴就含住瞭她的腳趾。

  這是典型的69式。謝斌在享受上官宜舌頭帶來刺激的同時,還能把玩她的玉足,又能讓上官宜體會到自己的肉棒給她帶去的刺激,何樂而不為?

  上官宜雖說還有抵抗的心理,但那層窗戶紙已被捅破,何況現在這個男人的器物已經含在瞭自己嘴裡,難道這個時候他真會像他說的那樣,隻要自己不願意,他就不會勉強自己?仔細想想,那應該是三歲小孩才會相信的事吧。

  跟他做一次可以換來江一川五天的自由,那麼一年中就要與他發生七十五次關系。甚至有時候一周還要接觸兩次,這簡直比自己與老公做愛的次數都要多!這個男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牌,把自己牢牢的掌握在瞭他手裡!

  感覺腳趾又傳瞭那種熟悉的酥麻,接著便是那舌頭隔著絲襪瘋狂地卷舔,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受瞭什麼刺激,自己嘴裡的那根器物本來就很粗瞭,此時又好像增大瞭一點,而且跳的更加有力瞭。

  上官宜連忙吐出瞭那根肉棒,她喘著粗氣,雙手用力握住瞭它,本想以此來擋住它繼續襲來的架勢,可雙手握在瞭那根陰莖上,卻還是露出瞭兩寸長的龜頭在瞭外面。

  上官宜小時候在傢玩過泥鰍,當時,她就像現在這樣用雙手抓緊瞭它,那情景她還記得很清楚,泥鰍的頭拼命地在外面扭來扭去,像極瞭現在手裡的這根陰莖。

  以物物物,物非所物。這是上官宜現在內心的寫照。拿泥鰍來比喻手中這個男人的器物,雖沒有泥鰍那般靈活,但它給人的那種震撼,絕不是泥鰍能帶來的。

  近在咫尺的滾紅龜頭,那吐著絲液的小口,就像要脫韁而出的野馬,足以讓這個女人放棄最後的掙紮。

  上官宜再次張開瞭小口,她自己帶著那匹野馬,放縱地馳騁在瞭早已蕩漾的兩片紅唇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