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白秀被他抱著很不自在,掙紮瞭幾下,感覺到腿間被什麼抵住,到底已為人婦,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她再也不敢亂動。
“三弟,我們不能這樣。”
蔣丞不吭聲,就當沒聽見般,抱住她不放。
約莫一炷香後,白秀抵擋不住睡意睡在他懷裡。
可能是因為睡姿讓她睡得不夠舒坦,發出輕鼾聲。
蔣丞不禁笑瞭,低頭在她發頂落下一個輕飄飄的吻,低聲喃喃著:“好好睡吧!隻要我在就不會讓你有任何危險的。”
蔣宥從捕快那兒得知消息,匆匆趕往衙門,此時已經入夜。
距離三哥大嫂被抓的時間過瞭好幾個時辰,也不知他們怎麼樣,他心裡焦急得很,跑到衙門偏偏有守衛攔著不讓進,無奈之下,他隻得擊鼓鳴冤。
外面有人擊鼓,住在衙門裡的孫長宏自然能聽到,他對徐則明不甚放心,親自前去觀審,一看來人竟然是自己昔日同窗蔣宥。
說起來兩人曾今雖為同窗,但自己比蔣宥大瞭七八歲,要不是蔣宥無心做官,考瞭秀便去瞭教書,科舉肯定是他拔得頭籌。
當他得知事情經過後,怒不可遏,身為父母官不為百姓辦事,反而縱容兒子欺男霸女,當即將徐則明收押,派人調查他這些年在漕縣的所作所為,又親自去瞭趟地牢接蔣丞出來。
蔣丞抱著白秀走出牢房門,瞅瞭眼穿著一身深藍觀袍的男人,笑著低聲道:“這麼晚瞭,勞煩知府大人瞭。”
孫長宏本來詫異於他們叔嫂抱在一起,聽到他這話,不禁有些慚愧,想起自己進京趕考盤纏不足,都是眼前之人幫忙。
於是,他向他拱手行禮道歉:“蔣丞兄,是我禦下不嚴,讓你和大嫂受苦瞭。”
蔣丞頷首:“我蔣丞一介賤商,可不敢跟知府大人稱兄道弟,隻希望以後別發生這類的事就好。”
“不會,不會。”
孫長宏又要請他們吃飯,蔣丞婉拒瞭抱著人上瞭馬車。
蔣宥見他一直抱著大嫂不撒手,眉心擰成深深的褶皺,心裡也生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火氣。
待蔣丞將人送入大哥屋裡,他才上前道:“三哥,大嫂沒受什麼驚嚇吧!”
蔣丞搖瞭搖頭:“有我在能有什麼事。”
三哥這話,語氣好似完全把大嫂歸為他的所有物般,大哥大嫂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他這樣把大哥置於何地。
蔣宥心裡不悅,盡量忽略自己那不斷作祟的隱秘心思:“三哥,容我提醒你一句,你與大嫂到底是叔嫂,如今又不是在村子裡,武館上下那麼多人盯著,若是被人看到,不知會怎麼詬病你和大嫂。”
“隻要能過大哥那關,以後不論發生什麼,都有我來撐著,”蔣丞說著陡然想起一件事,目光微涼瞅著面前的人:“四弟,為瞭讓我歇下心思,你煞費苦心把人安置在外面的宅子裡,看著我和大哥在傢裡心焦,過得可心安。”
蔣宥當然不可能心安,而且因為讓大嫂住那宅子接觸多瞭,竟然生出瞭非分之想,更是讓他愧疚不已。
“此事是二哥安排的,三哥你要是對此感到不悅,找二哥去。”
二哥,蔣丞眉心擰出深深的皺褶,這樣的話他還真不敢找二哥。
記得以前自己有一回犯渾,惹大哥生氣瞭還死不悔改,二哥直接把自己揍得鼻青臉腫,還說警告說要把他的舌頭給割瞭,看他還敢不敢嘴賤。自傢兄弟相處久瞭還好,一般人對上二哥都不敢直視。
此事也就到此為止瞭。
天剛露出魚肚白,正是萬籟俱寂之時,東邊地平線出現瑰麗的朝霞,將周圍的雲霧暈染成淡淡的紅色。
這會兒公雞還沒打鳴,白秀卻醒瞭,還是被餓醒的,昨天就吃瞭一頓早飯,睜開眼發現自己回到瞭傢裡。
剛搬過來兩人新婚不到半年,床帳被衾都是喜慶的紅色,繡著鴛鴦戲水圖樣,輕嗅瞭下被子仿佛還能聞到男人沐浴後幹凈清心的皂莢味。
還是回來瞭好,即便沒見著他,隻聞著味道便覺得安心。至於孩子,隻能看緣分瞭,實在命中沒有孩子,那也不能強求,蔣傢還有其他三兄弟,不至於沒瞭香火。
經過一個多月的思念,白秀心裡打定主意不會再離開蔣彥瞭,隻是想到固執的蔣丞,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偏偏蔣彥還需要兩天回來,蔣珉回瞭師門,蔣宥又在私塾上課,傢裡就她和蔣丞在,她再怎麼待在屋裡不見人,吃午飯的時候還是免不瞭。
自從找到白秀後,蔣丞的目光絲毫不避諱,一頓飯下來一直盯著,讓白秀都忍不住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長瞭花,好在他舉止比起曾經做出的混賬事收斂瞭不少,又想到他在街上相互,她也不好做得太難看,隻當什麼也沒看到,埋頭默默吃自己的飯。
蔣彥收到蔣宥寫的信,找瞭個認字的人幫著念,得知白秀回來瞭,參加瞭大賽就立刻趕瞭回來。
他趕路太急,又是夏日,回到傢裡滿頭大汗,進門就直接往自己屋裡走。
白秀正在繡帕子,聽到蔣丞叫瞭聲大哥,連忙放下手中的針線。
蔣丞聽到開門聲,轉過身便見那人快步跑出來如同乳燕投林般一頭紮進瞭模樣硬朗的男人懷裡。
白秀緊緊地抱著男人,眼淚差點沒落下,低聲不斷呢喃著:“蔣大哥,我很想你。”
蔣彥本來心裡有氣,如今抱住懷中嬌軟的身軀,所有的怒氣盡數化作思念與憐惜,這些天他找她都快要找瘋瞭。
也怪自己擔心她受到刺激,不敢告訴她身體情況,否則她也不會做出離傢出走這種事。她一個嬌嬌弱弱的女人在外面又沒有可靠的親人,也不知道怎麼過下來的。
沉瞭口氣,他出聲囑咐道:“既然回來瞭,以後再也不許跑瞭,否則我就把你關起來。”
白秀嗯嗯瞭兩聲連連點頭,乖順地靠在他懷裡。
這會兒日頭大,不想她一身嬌嫩的皮膚被烈日曬黑瞭,男人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大步向屋裡走。
夫妻兩回瞭屋,徒留蔣丞在院子裡黯然神傷。
他不是不知道她喜歡大哥,隻是親眼看著他們親昵,看著她對大哥的眷戀如此深厚,心裡難免會感到難過。
~第八十七章
闊別兩個月,夜裡惹火的纏綿聲在院中飄蕩到深夜,惹得另外兩個青年浴火渾身,幾乎徹夜未眠。
這些天她不在,蔣彥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要不是身板結實估計要瘦瞭一大圈。昨晚在她身上發泄瞭所有的精力之後,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摸瞭摸身側空蕩一片,連忙起身去找。
他剛掀開窗簾,便見女人坐在竹椅上繡著花,聽到動靜她抬頭看著他,抿嘴嫣然:“醒瞭,我去給你煮碗雞蛋面。”
這會兒吃飯太早,吃早飯時他睡得沉,白秀不忍打擾,面得剛煮,要不然就坨瞭,不好吃瞭。
蔣彥想著自己昨晚沒少折騰她,便說:“你好好休息,讓王婆做。”
白秀也沒堅持,她確實腰腿酸得厲害,快兩個月沒做過,昨晚被他弄暈過幾次,醒來他都在身上馳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停下。
見他要穿衣服,想起自己在四弟那宅子裡給他做瞭兩套夏裝還沒穿,連忙取瞭一件紺青色鍛袍,替他穿上。
紺青色不挑膚色,又不比他往日總是著裝深色,顯得整個人愈發老成。
蔣彥等她替自己整理好腰帶,將人樓到懷裡親瞭兩口,才肯出門去洗漱用飯。
本來蔣彥並不知白秀和蔣丞被抓到牢裡這事,傢裡人也不想他擔心,反正事情已經解決瞭,便沒告訴他。
可沒想到王婆和她兒媳談論起這事,湊巧蔣彥去找她讓她給自己煮碗面,得知此事後,他飯也沒吃直接出瞭門到繡莊去找蔣丞。
掌櫃的見大老爺難得上門,連忙讓小二上茶,自己去找瞭蔣三爺來。
蔣丞得知大哥來找自己,自從大哥知道他對白秀做的那些事後,就再也不曾踏足繡莊,莫非是發生瞭什麼事。
他生意也顧不上談,連忙趕回繡莊。
一見到人,他就急著上前問:“大哥,是不是秀……大嫂她……”
見他眼下烏青一片,蔣彥眸色微深,打斷他的話:“找個沒人的地兒再說。”
蔣丞隻買瞭三下間鋪面,一間庫房,平時在傢裡休息,也就沒有買臥房,便帶著蔣宥進瞭庫房。
庫房光線有些暗,專門用來放置積壓下來的衣物和各種綢緞、佈料。不過,到底是白天,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兩人也沒地兒坐隻好站著。
“把你和秀兒入獄的事給我仔細講講。”蔣彥說。
“大哥你從哪兒知道的。”蔣丞有些納悶。
蔣彥沉聲道:“你甭管,講就是瞭。”
“我那掌櫃去別傢繡莊發現瞭……我知道是我一時沖動,大哥,以後我不會瞭。”蔣丞說完夠抬眼看著對面的人的反應,見他神色晦暗不明,想著要不要繼續再懺悔一番。
蔣彥沉默瞭好一陣,看著面前身量高挑的青年,雖然沒自己高大結實,但也能扛起一片天。
他不可能隨時守著秀兒,也不可能一直讓秀兒待在院子裡。她生得貌美,不提繼母處心積慮想把她送給地主傢當妾,尋常男人也護不住她。
或許,她身邊多個人照顧她也未嘗不可,雖然心裡有點難受,但還是自傢人,且之前知道瞭老三做的那些事兒,蔣彥接受起來也容易瞭些許。
半晌,他開口,嗓音低沉:“你心裡還有她。”
蔣丞不解他為何突然這般問自己,難道是因為他們倆住同一間牢房,心存芥蒂,但這些他剛才並沒有說啊。
他拉回飄遠的思緒,對上男人黝黑的雙眸,極為認真地回答:“一直沒忘,”說完,他低下頭看著自己腳下的石板,“大哥,我對不住你。”
起初蔣彥以為他強行淫辱兄嫂,是因為沒和女人相處,再加上秀兒長得花容月貌,在一塊相處久瞭才生出邪念。對他打也打瞭,罵也罵瞭,過瞭這麼久也沒歇瞭心思,看來是真上瞭心。
他嘆瞭口氣:“以後讓秀兒也給你當媳婦吧!”
蔣丞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腦子轉不過彎,說話都有些結巴:“大哥,你……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蔣彥像小時候一般伸手在他額頭上彈瞭個腦瓜崩:“我什麼時候騙過人。”
他下手不輕,蔣丞嗷瞭聲,撲過去熊抱住他,要不是地方小估計還要抱起來轉兩圈,眉開眼笑道:“大哥,我就知道你最好瞭。”
蔣彥直接把人推開,語重心長地囑咐著:“以後你得疼著她,要是讓她不高興瞭,我就不讓你跟她在一塊瞭。”
“我鐵定會疼她。”蔣丞笑著連連點頭,兜兜轉轉瞭這麼久,費勁瞭心思才得到大哥的同意,他能不寶貝。
昨天買的糕點全丟地上瞭,蔣丞又跑到回味軒買瞭幾樣,又去翠玉閣裡挑瞭兩隻發簪一隻步搖,活像個散金童子般,直到雙手拿不下瞭才停下。
回到傢,他將東西放屋裡就去膳房去吃午飯,見他們三人已經坐好瞭,笑著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笑瞇瞇地瞅著白秀。
白秀被他分外灼熱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垂頭一個勁地扒飯。
蔣彥夾瞭塊肉到她碗裡,對著蔣丞咳瞭聲,蔣丞才收回目光,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一旁的蔣宥瞧著覺得有些奇怪,怎麼覺得兩人私下裡像是達成瞭什麼似的。
一頓飯吃下來,白秀渾身不自在,早早地回瞭房。
蔣丞本來要追上去,被蔣彥摁住吃瞭兩碗飯才放過。
他放下筷子,用手肘撞瞭下身旁人的手臂:“大哥,你別不是後悔瞭吧!”
蔣宥聽聞,大抵猜瞭出來,一時沒瞭胃口:“大哥,我吃得差不多,回房瞭。”
蔣彥頷首,等他離開瞭才對著壓制不住振奮的蔣丞說:“你性急,別嚇著她。”
說得好像他不性急似的,救瞭人傢就拐瞭來當媳婦,抱著睡瞭大半年不說,昨天晚上吃飽喝足瞭,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蔣丞暗暗吐槽著,嘴上還是得乖乖應好。
~第八十八章
白秀回瞭屋裡,心裡還有些慌,剛坐下喝瞭口茶,就聽到一陣腳步聲。
蔣蔣彥進瞭屋裡,蔣丞緊隨其後。
白秀看著跟進來的蔣丞,心生疑惑,還沒等她開口問,蔣丞快步躥到她面前,笑容滿面地說:“秀兒,大哥答應瞭讓你也給我當媳婦。”
咣!白秀感覺像是被迎面打瞭一棒,不敢相信地看向蔣彥。
蔣彥沒有說話隻是點瞭下頭。
白秀心情頓時變得復雜,她緩緩垂下眼簾看著腳下的青石板,低聲呢喃著:“這樣會不會不好。”哪有跟兄弟兩個在一塊的,這要是被人知道一傢人都面上無光。
蔣彥也知道她在想什麼,沉聲說:“不用擔心,萬事有我們哥倆撐著,你隻要安心過日子就好。”
蔣丞也跟著說是,握住她垂在身側的雙手:“別怕,以前村裡就有不少女人嫁給好幾兄弟當媳婦的,婆子不到咱們院子裡來,咱們在一塊的事除瞭傢裡人不會再有別人知道。”
“可是二弟四弟會怎麼想,尤其四弟還是讀書人,懂得四書五經道德倫常,難道也不會介意嗎?”白秀還是有些猶豫。
她的反應隻是擔心,而不是排斥自己,蔣丞心裡滿滿都是歡喜,眉飛色舞道:“怕什麼,有我和大哥在呢!”他忍不住低頭在她瓷白嫩滑的臉上啄瞭下,柔聲說:“今晚你去我屋裡睡。”
蔣大哥還在,他就……白秀頓時傻眼瞭。
蔣彥知道老三性子不羈,卻也沒想到他孟浪起來就像個紈絝子弟,厲聲警告:“三弟,註意……”
不等他說完,蔣丞就出聲打斷:“大哥,你得讓著我點,你們都睡過那麼多夜,可憐我親一下都要被罵。”
白秀還沒完全接受這事,更別提跟他睡瞭,她剛要說話,卻被男人攔腰抱起來,樂顛樂顛地往外走。
蔣彥這回沒有出手阻止,他既然做瞭決定,就算心裡再難受也不會後悔。他們兄弟中,數他最平庸,二弟武功高強,三弟腦子活絡,四弟更是聰明絕頂,如果不是他救瞭她,她這麼年輕好看的姑娘肯定輪不上他。
他比她大瞭十歲,以前為瞭養幾個弟弟,償還老爹欠下的賭債去深山狩獵受瞭不少傷,雖然現在看來沒什麼,但總有年老照顧不瞭她的時候,多個人照顧她,也能讓他安心。
蔣丞用腳踢開門,抱著人進瞭屋後,腳下一勾就把門給關上瞭。他抱著人去瞭裡屋,將她放到自己床上,蹲下身給她脫掉繡鞋。
白秀局促不安地坐在床上,想要縮回腳,可腳腕被他的手握住,根本抽不出來。
將一雙淺藍色為底繡著木槿花的鞋子脫下後,蔣丞又將寬松的白襪脫下,露出一雙玉白玲瓏的腳丫。
“三弟,別,別看。”白秀還是不習慣男人盯著自己的腳看,蔣彥也喜歡看,行房的時候還會下嘴親,總是讓她羞赧不已。
十根腳趾因為主人害羞而微蜷,粉色的剪指甲修剪得十分幹凈,蔣丞看得微怔:“這麼好看的一雙玉足,為什麼不讓看。”以後他要天天看,天天把玩一陣。
兀自玩瞭一陣,他突然想到什麼,笑著揶揄道::“還叫我三弟,秀兒,以後你也是我媳婦瞭,來叫我一聲三哥哥聽聽。”
三,三哥哥,這稱呼太過親昵,白秀哪能接受得瞭,紅著臉搖頭拒絕。
不肯叫嗎?男人漂亮的葡萄眼微微瞇起,做到床邊,抬起她一隻腳擱在自己腿上。
隱約感覺到不妙,白秀想要縮回,可依舊敵不過他的力氣,隻能向他服軟:“三弟……”
“叫三哥哥。”蔣丞說著,手下開始撓她的腳心,動作輕盈宛如撥弄著琴弦般。
“別,好癢……哈哈哈……”
女孩立刻笑得花枝亂顫,眼淚都快流出來,小臉染上瞭一層薄紅,咬著唇就是不肯叫。
蔣丞再接再厲,修長的手指不斷在腳心遊移著,嘴角含著得意的笑,仿佛在等待她屈服:“叫不叫。”
白秀想用另一隻腳踹他,卻被他發現她的意圖,將雙手合並在一起,一隻手捆住,另一隻手繼續撓癢癢。
“不……停下……哈哈”
美眸水霧朦朧,蔣丞看得心裡癢癢,柔聲誘哄:“乖乖地叫三哥哥,不叫我就一直撓。”
白秀笑得都快脫力瞭,眼淚控不住流下:“哈哈……你壞……”
男人俊美的臉上笑意愈發盛大:“隻對你一個人壞。”
終於白秀受不瞭瞭,她笑得渾身無力,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三,三哥……哥。”
聽著她細軟柔媚的聲音叫自己三哥哥,蔣丞身心仿佛被一汪清泉滌蕩過舒暢得很,他放過雙腳,看著癱軟在床上媚眼如絲的人兒,幹涸瞭多日的欲獸忍不住開始逞兇。
自己有多久沒碰過她瞭,他們隻有過兩次,而她夜夜躺在大哥身下,被他肏幹著,怎麼可能知道他夜夜輾轉難眠,隻能憑借想象自己讓自己釋放。
從今以後,他再也不必忍瞭,他要爭取地位,即便比不過大哥,也要在她心裡留下印記,讓她再也無法忽視自己。
蔣丞低頭覆上芳香馥鬱的檀口,唇瓣輾轉,舌頭鉆入嘴裡,卷起嫩滑濕熱的小舌輕輕吮著,吸著,繞著轉圈,不斷的撩撥她。
白秀漸漸沉溺在他的溫柔又富有技巧的吻裡,雙手緩緩搭在他的肩上,笨拙地回應他的吻。一直以來她面對蔣彥是毫無招架之力,他在床上極為霸道,而她根本跟不上他的步調,每次都被他吻得快隻有進氣沒有出氣。蔣丞則會挑逗她,讓她失去抵抗的能力,慢慢臣服於他,再開始攻城略地。
兩人就像兩條幹渴的魚互相汲取彼此口中的津液,都顧不上吞咽從唇角溢出來。
等到男人移開唇時,空氣中隻剩下兩人喘氣發出的哼哧聲。
好不容易平復好呼吸,卻見那人雙眸被情欲一寸寸蓄滿,目光氳黑種燃燒著烈焰,就像隻饑渴瞭許久的狼。
白秀被他看得汗毛都快要豎起來,平日裡再床上應付蔣彥都應付不過來,如今多瞭個蔣丞,可不就是要她的命。
紅腫的唇瓣不安地翕動著:“三弟,這,這是白天,要不晚上……”
“不要,我等不瞭瞭,你讓我等瞭好久。”蔣丞急切又委屈,在她脖頸間落下一個個吻,拉開她的衣帶,快速地退掉外衫。
~第八十九章
“又大瞭不少,你吃飯時胃口跟貓似的,身上的肉倒是長得恰到好處。”隔著水紅色的並蒂蓮肚兜揉捏高高挺立的兩隻玉乳,即便隔瞭一層佈,摸起來手感特別軟。
這麼大的奶子,這樣纖細的腰身,活脫脫的一個小妖精,也難怪她繼母會起邪念,男人心想著越發用力蹂躪著兩團嬌乳,揉捏成不同的形狀。
“嗯……輕……輕點……”白秀羞赧不已,閉著眼不去看他,卻又抑制不住發生細細的嬌哼聲,身體軟得跟一灘水似的沒有半點力氣,隻能任由他捏揉玩弄。
男人親瞭下她微張的紅唇,兩唇輕輕相貼貼,一點點地啄吻極盡溫柔,吻得她的心都快要融化瞭,雙手不由自主地勾上他的脖子。
大手罩在她的左胸上揉捏著,隱約能感覺到劇烈的心跳。蔣丞看著她徹底沉溺在其中,這才褪去兜衣中褲,緩緩分開兩條雪白的玉腿,讓她最隱秘的花園暴露在自己眼下。
昨夜縱情私處略微有點紅腫,又因為剛才的撩撥,兩片花唇上沾著晶瑩的蜜液,如同晨曦露水未消的嬌花,要不是身體的欲獸在洶湧,蔣丞真想去舔舔。
他快速地將自己脫光,扶著肉棒用那溫熱光滑的圓頭物事抵在不斷吐出花液的小縫處,來回磨瞭幾下後慢慢擠瞭進去。
“嗯……好深……”他的肉棒雖然沒有蔣彥的那麼粗,卻很長,全根沒入時可以抵達她最深處,頂得白秀忍不住溢出一聲嬌吟。
時隔半年再次感受到這種緊致得讓人癲狂的包裹,讓蔣丞忍不住發出一聲喟嘆,肉棒越發地充血膨脹,被她的花穴夾得快射出來瞭。
他緩緩擺動精瘦的窄臀,在那緊致濕熱的嫩穴中緩緩抽動。堅挺火熱的大肉棒每次都頂到最深處,最敏感的地方。
白秀身體忍不住輕顫著,玉白如雪的嬌軀泛上瞭一層動人的粉色,雙腿緩緩纏上瞭男人的蜂腰,擺動著腰肢去迎合他的抽送。
酥麻麻的快感如潮水般層層襲卷而來,蔣丞的欲望越發強烈,不斷加快抽送的速度,同時含住白秀求饒的小嘴,舌頭不斷舔舐著紅潤的唇瓣和潔白的貝齒。
“嗯……哼……”白秀隻能從鼻子裡發出難耐的輕哼聲,纖腰如水蛇般扭動著有節奏地上抬下壓,方便粗長的肉棒不斷貫穿自己。花穴也跟著分泌出越來越多的花蜜,讓男人抽插得更加順利瞭。
雙舌纏綿,津液互哺,酥酥麻麻的快感不斷傳遞到兩人身心,淫靡的啪啪聲更是響徹一室。
“啊……哦……三,三弟,你慢點,插得太深瞭……嗯……不要瞭……”待男人移開唇,白秀終於從那幾近窒息的吻中得到呼吸後,婉轉地求饒。
他插得太快瞭,象是要把她弄壞般,堅硬如鐵棍般的肉棒在敏感窄緊的花穴中肆意抽插,讓她無力承受之餘也獲得瞭無窮無盡的快感。
蔣丞微微仰頭急促地喘息著,看著她在自己身下動情的喘息,媚眼間染上瞭無盡的魅惑,美得讓人心折。
他抬起她的雙腿掛在自己有力的臂彎上,跪坐著俯下身窄臀狂野地挺動,兇猛地撞擊著她的柔軟。
“嗯……啊……啊啊……慢點……受不瞭……”白秀雙眼水霧迷離,體內的狂情刺激下眼淚止不住留下,身體被動的顛來顛去,雙手抱不住他的脖子,隻能抓住他的手臂。
“秀兒,舒不舒服,叫我三哥哥。”蔣丞邊低聲蠱惑著她,身下瘋狂地抽插頂送,深入淺出,感受著甬道如絲綢般柔軟,層層媚肉不斷擠壓吸吮著自己的性器。
“啊啊……不要瞭,太強烈瞭……受不瞭,你放過我,三弟,放過我……”白秀承受不住哀求著,臻首左右搖擺,珠釵掉落,發髻散開,嬌顏酡紅。
好不容易送到嘴邊,蔣丞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俊美的面容被情欲熏染得眼尾發紅,身下不斷加快瞭速度,胯部撞擊女人雪白的翹臀,發出一陣陣響亮的啪啪啪聲。紫紅色的肉棒在粉嫩的小穴中快速抽插,不時翻出裡面嫣紅的媚肉。
白秀被肏得泣不成聲,花液潺潺流出打濕身下的床褥,花心被圓潤的龜頭撞得酥麻不已,身體更是如痙攣般抽搐顫抖著,本就緊致的甬道開始劇烈收縮,一股花液噴湧而出。
可是身上的男人還沒到,正在繼續抽送,快速兇猛地撞擊著最敏感的花心。快感如潮水般湧來,一波接著一波,白秀隻剩下喘息的力氣,眼眶中淚水盈盈,花穴一抽一抽地收縮著。
“快瞭,快瞭……叫我三哥哥……”蔣丞吻著她的嘴角,聲音粗啞而性感,一邊安撫著她,一邊固執地誘哄著她乖乖叫自己這個親昵的稱呼。
“哦……嗯……三哥哥……”層層堆積的強烈快感讓女人無力承受,隻能妥協,乖乖地按男人的要求叫著,求著。
軟媚的聲音傳入耳畔,讓男人身體一抖,再加上花穴口緊緊箍住肉棒不斷收縮,一股股熾熱的花液沖刷著自己的肉棒,這快感幾乎要將他顛覆,又是一頓兇猛地抽插頂撞。
“唔……唔……”這劇烈的快感超過瞭她的極限,不斷延長的高潮更是讓女人忍不住翻白眼,整個人幾乎要暈過去。
身上揮汗如雨的人才低吼一聲,將濃稠的子孫液盡數送入她溫潤的子宮裡。
知道她受不瞭太多,蔣丞隻要瞭一次,雖然這一次時間不短,但也沒讓他吃飽。他歪身躺在她身側將昏睡過去的小女人抱在懷裡親瞭親她汗濕的鬢角,心裡滿滿的都是幸福。
雖然好事多磨,如今美人在懷,一切都是值得的。
~第九十章
這兩天,蔣氏武館所有人都在過夏天,而蔣丞則好像在過春天,整個人格外地春風蕩漾,逢人便笑,還大方地給武館裡的徒弟、店鋪裡的長工發瞭賞錢。
每天更是晚出早歸,趁著大哥在大堂裡教徒弟們練拳,抱著白秀到自個屋裡顛鸞倒鳳、被浪翻滾。
雖然他們兄弟兩說好瞭,但在床上可沒少較勁,本來白秀就承受不住蔣彥,要不是他疼惜自己,估計得死在床上。
如今多瞭個蔣丞,僧多粥少不提,蔣丞還喜歡在她身上留下印子,到瞭晚上和蔣彥親熱的時候,他一看到這些印子就不高興,非得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跡才肯罷休,這幾天兩兄弟過得倒是挺滋潤,白秀卻是苦不堪言,開始想辦法躲著他。
差不多到蔣丞要回來的時候,她就把門給拴瞭,雖然他之前撬門過,但現在能躲一會是一會。
蔣丞回來經過大堂時,拎著兩件禮盒,感覺有人在看自己,側眸便見大哥沉著張臉,不由一笑,大搖大擺地進瞭內院,沖著北屋朗聲道:“秀兒,親親媳婦,瞧瞧我給你帶什麼瞭。”
白秀聽到他的聲音,感覺心裡好像有隻小貓爪子在撓,癢癢的。
知道他又帶瞭什麼新奇的玩意兒哄自己,雖然挺好奇,畢竟蔣丞挑的東西都是她沒怎麼見過的,吃喝玩樂、珠寶首飾皆有,甚至還買瞭幾套寢裙,樣式好看卻極為暴露,多用於夫妻床笫間情趣愛好。
她心裡好奇得很,也隻能按捺住,否則待會兒鐵定下不瞭床。
“咦!鎖瞭。”蔣丞推不開門,將東西放在一旁,雙手不斷地敲門,嘴裡不時嚷嚷著:“媳婦兒,你怎麼把門給鎖瞭,快打開,把在外辛苦勞碌好不容易歸傢的丈夫給鎖外邊像話嗎?”
白秀在屋裡來回走動,煩躁地捂住耳朵當成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不知道。
“不開,就不開,你回自個屋裡去。”
過瞭好一會,聽不到聲音,她悄悄湊到門邊,心想他不會生氣瞭吧!自己把人關外邊好像確實不太好。
白秀心裡升起一絲愧疚,緩緩抽掉門栓推開門探出頭環顧瞭一圈,沒見著人。她又走出兩步,突然從梁柱後躥出一道身影,她被嚇瞭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抱起來。
對上他得意的笑容,她有些氣自己還擔心他生氣,結果一下就掉進他挖的陷阱。
她哼瞭聲,低斥道:“你騙人,壞蛋。”
罵人都不會罵,每次都是這句,卻把他罵得心裡軟得一塌糊塗,蔣丞不禁笑瞭起來:“誰讓你這麼壞,把我關外邊。”
白秀才不承認自己壞,撅著小嘴不滿地嘟囔:“你才壞,你最壞。”
蔣丞抱著她往屋裡走,不時調侃她:“是啊,我們兩個都壞,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才不是,你一個人壞。”白秀對於自己的人品問題異常堅持,才不要跟他同流合污。
瞅著她較真的樣子,男人覺得頗為有趣,越發想逗她:“我不壞,你才是最壞的,每天都勾得我魂牽夢繞。”
“……”
白秀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哼哼瞭兩聲。
蔣丞將她抱到屋裡放在榻上,笑著捏瞭捏她的小鼻子,平日裡她總是端著副長嫂的樣子溫柔大方,沒有人見過她這麼孩子氣的一面,讓他心裡愈發想要珍藏。
“小壞蛋,有沒有想我。”
這些天他在床上可沒少叫她什麼親親小寶貝,親親小媳婦兒,如今又來瞭個小壞蛋。白秀皺著鼻子,頗為嫌棄這個叫法:“才沒想你。”
她推開他的手,同時下瞭塌走到桌旁坐下,省得一上塌他又想做那事。
蔣丞起身跟瞭上去,走到她身旁坐下,兩人坐得近膝蓋都快貼到一起。
眼前一亮,心裡起瞭個主意,他分開腿夾住她隔著繡裙兩條纖長的腿。
白秀想要抽出自己的腿,但他夾得太緊,又怕太用勁自己穩不住往後跌,隻能瞪著他:“你又要幹嘛?”
蔣丞笑瞭笑說:“不幹嘛,省得你亂跑。”
這個姿勢維持不瞭多久,男人特別喜歡抱著女人嬌小香軟的身子,一松開腿就把人給撈到懷裡,低頭噙住香馥甜美的朱唇,唇舌相纏,一隻手圈住女人纖細的柳腰,空著的手則將她的右腿拉開跨坐在自己身上。
兩人衣衫還算完整,層疊的裙擺掩蓋下讓人無法窺探到期間有多香艷。
男人的性器本就長每次都能頂到花心,偏偏還要用這個姿勢,頂撞瞭十幾下白秀就承受不住泄瞭身。
“嗯哼……不要瞭,我好累……”白秀雙手環住他的肩膀,將頭也埋在寬厚的肩上,軟著腰身不肯配合瞭。
想想她這幾天確實被他們兄弟弄得太狠,蔣丞雖然沒盡興,但也沒繼續要。從她體內退出後,抓著她的柔軟的小手握住自己的肉棒上下擼動。
許久,他才發出一聲悶哼,拿出一張帕子擦瞭擦兩人手上的濁液。
晨光破曉,窗外還有些灰蒙,蔣彥隱約聽到有動靜,右手輕輕抬起白秀的頭將左臂抽出後,給她掖好被角,這才輕手輕腳地出瞭門。
男子一身玄衣,氣質不俗,手中握著一柄長劍,見到他後拱手行瞭一禮。
蔣彥掃瞭眼他腰帶處的星雲標識,知道這是二弟師門中的人,沖他頷瞭下首。
瞿長秋:“蔣傢大哥,長秋冒昧打擾,請見諒!”
蔣彥:“不必客氣。”
“師兄日前代表師門參加武林大會受瞭些傷,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歸來。”
聞言,蔣彥眉頭擰起,二弟這人是個硬骨頭,一般的傷不至於要休養。
“傷情如何。”
瞿長秋如實回答:“比武臺上玄冥鬼佬使詐,師兄不慎中瞭她的毒針,蔣傢大哥不必擔憂,這毒我師傅會解,隻是祛毒不能操之過急,每七日一次,一個月後方可祛除幹凈。”
雖然他這麼說,蔣彥還是不大放心,他雖然不算江湖中人,但也知道一些能人異士精通毒術蠱術,不少武功高強之人都喪命於此。
“長秋公子,可否勞煩你帶我去見見二弟。”
“抱歉,師門不允許非本門弟子入內,師兄讓我帶消息也是為瞭讓蔣傢大哥放心,既然話已帶到長秋這就告辭瞭。”
“長秋公子慢走。”
……
~第九十一章
夏去秋來,院子裡兩顆槐樹樹葉已經沒有夏日那般綠意幽深。
蔣宥春日種瞭幾盆菊花,精心照料下已經結出瞭些花苞,他挑瞭其中最難得的墨菊送與白秀。
白秀一個女人自然是喜歡漂亮的花草,乍看到這盆墨菊還愣瞭下,因為還未盛放,黑色的花苞攏成球狀並不覺得好看。
她也不懂這些花,隻以為蔣宥覺得這花太醜才送給她,到底養瞭半年,不管的話委實可惜,她便收瞭下來,再不濟等花開瞭還能剪下來泡泡茶。
於是蔣傢老四一番苦心碰到個不識貨的也成瞭白忙活。
這一個月,因著傢裡人都擔憂蔣珉,蔣宥寫瞭好幾峰信派人送到長陵峰,蔣珉都有回信,他們才稍微安心些。
秋季是蔣彥和蔣丞最忙的時候,前者之前靠打獵謀生,雖然如今成瞭拳師,但在冬季動物冬眠之前他還想抓些狍子、山雞什麼的給傢裡添肉,外面買要花錢不說,還沒自己抓的現殺現做來得新鮮,而蔣丞也要回一趟村子算算將果園池塘的收成。
兩個男人都要走,白秀留在傢裡怪沒意思也想跟著去,可他們倆顧不上她,蔣丞又擔心再發生劉二麻子那事堅決不答應。
無奈之下,白秀就被留瞭下來,正好也該替蔣宥看看婚事。
不得不說,蔣宥行情頗好,白秀找瞭媒婆幫著打聽有沒有適合婚配的姑娘時,就有不少傢世清白,品行端莊的好姑娘有相看的意願。
畢竟蔣宥今年才十九,年紀輕輕中瞭秀才,以前讀書時有名的鴻儒稱贊他文章做得好,才思敏捷,是個可塑之才,隻要他願意繼續考科舉,以後謀個小官不成問題。但他偏偏志不在此,之前蔣宥讀書考秀才到私塾教書也隻是為瞭每月五兩銀錢替兄長們減輕負擔,之後他的字畫在書齋被人高價賣下,他又畫瞭幾幅存瞭不少錢,就更無意志仕瞭。
“這些姑娘都挺好。”白秀暗暗記下幾傢姑娘,到時候跟蔣丞繡莊裡的管事仔細打聽,如果可以她想看看到底如何,再由蔣宥決定。
他是讀書人取妻自然也有講究,不像她隻會做些繡花做飯,知書識禮的姑娘才適合他。
兩人處在一個屋簷下,再加上辭去瞭私塾先生一職,蔣宥也空閑瞭不少,自然也知道她最近在做什麼,心裡苦悶不已。
他看得出她對自己心存敬意,覺得讀書便是高人一等,以至於他根本不敢像大哥和三哥那般肆意妄為。
他索性待在房中閉門不出。
三日後,他繪出一本圖集。
白秀收到時還有些納悶,自己又不是讀書之人,四弟送她做個有何用。
蔣宥輕咳瞭聲:“前些日子看大嫂在院子裡賞花銹花樣,太過傷眼,我就繪制瞭一本圖集。”
白秀翻開一樣,花鳥蟲魚節有,惟妙惟肖,若是銹在衣裙上定能讓繡莊的生意更好,沖他莞爾一笑:“四弟,你真是厲害。”
雖然已為人婦,但到底才二八年華,一顰一笑尤帶著幾分純真,看得蔣宥挪不開眼,胸口好似有一頭小鹿在亂撞。
男子目光灼灼,白秀被他看得心裡一顫,連忙垂眸低聲喃喃著:“麻煩四弟瞭。”
“你別與我客氣。”蔣丞回過神說,他最受不得她跟自己客氣,好似除瞭大哥、三哥,他對她來說隻是個外人。
明明再普通不過的話,可白秀愣是從他的語氣中聽出幾分委屈。
為何委屈,她想不明白,卻也知道他們是叔嫂,蔣彥蔣丞不在得避嫌,而且快要給蔣宥說親瞭,自己跟兄弟倆在一塊,萬萬不能跟他有過多交集免得耽誤瞭他的名聲。
“四弟,那我先回屋瞭。”
目光落在她垂在身側的手,蔣宥暗暗沉瞭口氣,伸手握住瞭她的手。
圖集啪嗒一聲落在地上,微風掠過將書頁翻開露出一頁頁精美的圖樣。
白秀愣愣地瞅著他,整個人好像傻瞭,竟然忘瞭抽出手。
男子不像往日總是安靜地站在兄長們身邊,被打趣後害羞得耳根泛紅,久久也說不出話來。
烏眸光彩湛湛,透漏出堅定之色,他抿瞭抿唇,到底有些難為情,低聲用著僅是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大嫂,我心悅你。”
不要再給他看親事,不要隻看著大哥三哥而忽略一直註視著她的自己,至始至終他想要在一起的人是她呀!
白秀被他這話驚得六神無主,慌亂地低垂著頭,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蔣宥卻緊扣著那纖細的皓腕用力一拽,將人拉入自己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