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來的拳頭在距離廖良臉上還有二十公分左右的地方停止瞭,上面握住瞭一張強有力的手。
苗晴怎麼也沒想到,這位601的客人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擋住瞭自己男朋友憤怒的一擊。
她當然想不到,廖良是練過的。
他的肌肉不僅僅是健身房搔首弄姿的擺弄那些廢鐵後的產物,而是真真正正經理過正兒八經的搏擊訓練後的成果。
“哥們,你真的誤會瞭。”廖良不慌不忙的對眼前一臉怒火,又一臉驚訝還帶著不解的男人說道。
“我誤會你媽瞭個逼。”那男的氣急攻心,而且在自己女朋友面前怎麼能下的瞭臺。另一隻手向後蓄力,然後電光火石似的又向廖良的臉上招呼過來。
苗晴這時候也反應瞭過來,在櫃臺裡叫喊著:“曉光,你真的誤會瞭,快停手。”
酒店經理也從大門口的房間裡探出頭來,他早就聽見瞭叫喊聲,急急忙忙的穿上鞋伸出腦袋查看出瞭什麼事。
廖良輕盈的向左側閃身,那拳頭順著他右側耳朵過去。自己的右手也猛的握拳發力,兇猛又準確的朝著男人的心口窩打去。
按廖良教練測量過的力道來說,這股寸勁的爆發力是極強的,足足有一百五十磅。如果以這種速度、這種力量以及擊打的位置,外加上兩人的距離,如果命中,苗晴這冒冒失失的男朋友今晚就要去醫院報道瞭。
苗晴的視覺神經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應,倒是這一剎那,那位剛剛還怒火沖天的男子心理已經後悔瞭,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邋邋遢遢的小子居然是個搏擊高手。他已經想到瞭自己零點幾秒後的慘狀,還沒有東西接觸到的心口窩已經好像已經傳來瞭一股痙攣,讓他冷汗直冒。
可是,廖良的拳頭並沒有如約而至的打過去,而是在中途松瞭力道,化拳為掌不輕不重的拍在瞭男人的胸口。
一時間男人大腦中被大起大落的沖擊給弄懵瞭,所有人都沒瞭呼吸。時間僵住幾秒鐘後,廖良臉上露出瞭友善的笑容,說道:“你看,哥們,不至於動手啊,你聽我解釋完,你想打我也來得及。”
這句話給足瞭男人面子,明明是自己剛才已經要被人傢打得夠嗆,可是這會兒他卻說得好像自己可是隨時有能力把他暴打一頓的樣子。
他不是傻子,人傢這明明是給他臺階下,可能事情真的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他勸著自己。
經理這會兒也看的明明白白,趕緊上來分開瞭兩人說道:“是啊,是啊,廖先生不是那樣的人,來曉光先坐會兒消消氣。晴晴啊,趕緊拿兩瓶飲料來,算我的,來,來,廖先生你也坐,坐。”
不得不說,經理畢竟是老油條,這和稀泥的功夫也是爐火純青。
那個叫曉光的男人,低著頭在經理的引導下一屁股坐上瞭旁邊的沙發上,經理也伸伸手請廖良坐在瞭與曉光一個茶幾之隔的另一側沙發上。
苗晴也醒悟過來,心裡突然對這位客人一陣感激,自己剛剛入職,又和男朋友的感情很好。如果打起來,自己的工作可能不保,而剛剛那一幕自己也看在眼裡,她雖然沒看得十分明白但是也看得出來,601的客人明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萬一把自己男朋友打壞瞭,這自己不得心疼死。
她聽到經理的話,趕緊答應一聲,小跑著拿瞭兩瓶飲料放到瞭廖良和自己男朋友中間的小方形茶幾上。
還沒等她說話,旁邊601的客人已經開口說道:“曉光兄弟吧?你消消氣,能看出來你和你女朋友感情很好,你也夠爺們,換做誰都會第一時間沖上去揍人的。”他說著還掏出煙來,遞瞭一根過去,自己也點上瞭一顆繼續說道:“但是今天這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跟朋友喝酒才回來,我房卡消磁瞭想麻煩你女朋友給我充磁,結果她一下沒站穩,我這不反應快嘛,一下拉住瞭她。哈哈,就這麼一剎那你就進來瞭,這不就誤會瞭嘛。”
廖良還是一臉友善的微笑,略帶著歉意的說道。
苗晴看著還在喘著粗氣的一頭冷汗的男朋友,柔聲說:“是啊,曉光。我這平衡感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剛才拿房卡的時候用力過猛瞭,差點張過去,人傢...呃,這位客人把我拉住瞭,要不我就得摔個好歹的。”
坐在沙發上還心有餘悸的男人沒抬頭,聽瞭苗晴的話點瞭點頭,沒說話,抽著煙。
“是啊,曉光。這不還有我在這兒呢嘛,我哪能讓不認識的人進來啊。廖先生在這住好幾天瞭,不是你想的那樣。”經理也趕緊上來勸面前的年輕人,言語中還不忘瞭把自己摘出去。
沙發上的年輕人還是點瞭點頭,心想:“要他媽不是你這逼天天晚上在這,我還不會這麼不放心呢。”
想罷,他抬起瞭頭朝著廖良笑瞭笑,說:“哎呀,原來是這樣。怪我脾氣太急瞭,不分青紅皂白就上來打人,對不住瞭哥。”
這小子,到這會兒嘴上還要逞強,這話的語氣好像他已經把人打瞭,然後安然的坐在這給人傢道歉一樣。
廖良也沒有跟他計較,而是笑著說:“沒事,我剛不說瞭嘛,換瞭誰都一樣會沖上來的。”然後他又看著苗晴客氣的說道:“我有點累瞭,還是得麻煩你幫我把房卡沖個磁。”
苗晴答應瞭一聲,又看瞭看自己的男朋友,轉身走到櫃臺裡操作起來瞭電腦。
經理這會兒看也沒啥事瞭,就客氣瞭幾句轉身回屋去瞭。
“你看哥,這事兒鬧的,要不我請你吃飯吧,怎麼樣也得道個歉啥的。”苗晴的男朋友雖然說著,可是話裡卻沒什麼誠意。
“哈哈,你客氣瞭,不用,不用,我也沒怎麼樣,你不用放在心上。”廖良哪裡會不知道這個小子根本沒有要請自己吃飯的意思,趕緊客氣婉拒。
這時候,氣氛緩和下來瞭,或者是因為廖良進屋時間久瞭,從他的褲子上散發出來的一股尿味和酒味彌漫開來。
曉光嗅瞭嗅鼻子,然後打量瞭一下廖良說:“哈哈,哥你今晚沒少喝啊,這麼大的味兒啊。”
廖良尷尬的笑瞭笑說:“可不嗎,幾個朋友好久沒見瞭,喝的七葷八素的,哈哈哈。”
曉光聽罷,看瞭看還在電腦前忙活的苗晴,轉過頭靠近瞭一點對廖良說:“這喝完酒一身味不洗洗哪行啊?我要不介紹給你一傢好點的浴池吧,你可以去試試,好好洗洗。”
廖良著實有點累瞭,可是又不好就這麼突兀的結束對話,隻好問道:“哪傢啊?”
“有傢叫九重天的,裡面的環境很好。”他又突然神秘的接著說:“你要是洗累瞭可以去樓上的休息大廳歇著,還可以找點別的樂子呢。”說罷,饒有深意的朝廖良眨瞭下眼睛。
廖良當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笑瞭笑問道:“老弟你常去?有沒有什麼介紹?”
廖良想試探看看他會不會也認識小麗,等明天去找小麗的時候可以好好調侃這丫頭一下。
曉光笑瞭,又瞄瞭一眼苗晴,說道:“去,經常去。”轉念又覺得不妥,眼前這位萬一轉頭把這話告訴瞭自己女朋友怎麼辦,接著說:“不過我從來沒上去過,我是聽朋友說的,我這都有女朋友瞭。”說完,趕緊抽瞭一口煙。
苗晴這時候,給房卡沖完瞭磁,一扭一扭的朝廖良走來把卡遞給廖良說:“沖好瞭,你們沒事兒瞭?聊啥呢?”
“噢,”廖良掐瞭煙頭,接過房卡站起來對苗晴說道:“你男朋友看我喝得一身味,就介紹一個好浴池給我。”說罷,朝著曉光投向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曉光趕緊點頭說:“是啊,我看這個哥身上喝得這個味兒,就把我常去的一傢浴池告訴瞭哥,讓哥去試試。”
苗晴這時候也聞到瞭廖良身上的味道,不禁皺瞭皺鼻子,對著自己男朋友說:“那好啊,你哪天也帶我去吧。”
曉光趕緊應道:“好啊,去唄,明天我就帶你去。”說著也站起瞭身。
“好啊,好啊。”苗晴笑著說道,眼裡滿是喜悅和期待。
廖良也覺得這事差不多這樣就可以瞭,對著前臺小妹和她的男朋友說:“不早瞭,我也沒少喝,我先去睡覺瞭。”
曉光覺得這個人挺有意思,身手又好有意想認識一下,萬一以後有啥事能用上呢,便開口問道:“哥,怎麼稱呼你啊?我叫孟曉光。”
苗晴也看向瞭這位“不同尋常”的客人,好奇的也想知道他到底叫啥。
廖良趕緊伸出手去,說道:“噢,你好,我叫廖良。”兩個男人握瞭握手。
“噢,原來是廖哥,你以後叫我曉光就行。”孟曉光大咧咧的說。
苗晴絕的這件事是因為自己而起的,便也伸出瞭小手朝著廖良說道:“廖哥,我叫苗晴,今天真的不好意思。”
廖良趕緊笑著輕輕的用握瞭握苗晴的手指尖,馬上收瞭回來規規矩矩的說:“噢,苗小姐,你好。”
孟曉光看到瞭廖良這個舉動,心裡大贊這個男人處事講究,自己剛才真的是太魯莽瞭,說道:“廖哥累瞭,讓廖哥去休息吧。改天,咱們找機會一起吃飯吧。”
廖良還是沒覺得這小子有什麼誠意,客氣瞭兩句便走上瞭樓梯。身後傳來瞭孟曉光和苗晴的對話。
“怎麼突然又要加班啊?”
“李燕紅說她來大姨媽瞭,痛的......”
聲音隨著他的步步高升,逐漸聽不到瞭。
他刷卡開瞭門,回到瞭自己的房間。
他快速的沖瞭一個澡,然後把臟衣服裝到瞭一個大塑料袋裡,準備找機會拿到幹洗店洗瞭。
拿著被田雅尿濕的褲子,愣瞭愣,又搖頭笑瞭,之後他從一個櫃子裡拿出瞭一個不大的旅行箱,從裡面拿出瞭一套奇怪的背帶。
他把這個背帶系到瞭要上,然後用力的把上面的一個圓形的金屬環套在瞭自己寶貝的頭上,熟練的拉緊在大腿上固定。那根軟軟肉棒子被拉的很長,幾乎快要纏到瞭自己的屁股後面。
廖良疼的皺瞭皺眉,深深的呼吸,仰著頭等待疼痛感的消失。
幾分鐘後,他臉紅脖子粗的長長的吐瞭一口氣,看瞭看窗外已經開始泛白的天空,然後又從櫃子裡拿出瞭一套睡衣穿上。爬到瞭床上,頭沾到枕頭沒兩分鐘便睡著瞭。
冬天的北方天亮的很晚,慵懶的太陽七點半左右才不情願的慢慢爬上瞭窗外樓房的頂端,馬馬虎虎的撒出瞭幾抹吝嗇的陽光。
廖良這一覺睡的時間很長,他這兩天確實睡眠不夠,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瞭。
他起床洗漱,然後回到房間把身上的奇怪的背帶摘瞭下來,換瞭另一套黑色的休閑運動服。新的黑色的帽衫上面有些破色的白色線條圖案,新的加上黑色寬松的收腿角運動褲配合上他前幾天新買的黑白色相間的籃球鞋,讓他的年紀看上去小瞭好幾歲。
他提著那個裝滿臟衣服的塑料袋,一步一步的走下樓去。
苗晴已經下班瞭,換瞭一個披著頭發的女人在櫃臺後面忙碌著。廖良有印象,自己剛來的那天就是她給自己辦理的入住手續。廖良咂摸咂摸嘴巴,有些幹渴,可能是昨晚喝的酒精在睡覺時從體內揮發帶走瞭大量的水分。
他提著那包大塑料袋朝著前臺走去。
李燕紅這時候也註意到瞭走來的男人,她記得他是住在601的客人,看過他的身份證,是姓廖。
“起來瞭,廖哥。”畢竟是在酒店做前臺的時間不短瞭,李燕紅能夠勉強記住那些要在這裡久住客人的姓名。她朝著廖良歪著頭笑著打招呼道。
“啊,你好啊。”廖良隨和的打著招呼,笑瞭笑,打量瞭李燕紅一下。
她有二十五歲左右的年紀,個子不高,垂肩的頭發被染成瞭一種低調的暗紅色,在陽光下才能看出來一些。高高的額頭,一條細長的紋眉,眼睛不大,但是在高超的化妝技術下生生的被放大瞭一圈。她的鼻子很長,配合上略高的顴骨,十分的撩人,有點像狐貍一樣的魅惑。她的嘴巴不小,張嘴笑著,牙齒很整齊,可是側前方有一顆突出來的小虎牙,看起來十分俏皮。
廖良收回瞭眼神,問道:“咱們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幹洗店?”
李燕紅笑著說:“不用去幹洗店,咱們酒店就能洗衣服,無論多少衣服一共收費20元。”
“噢,那更好瞭,我這有包衣服能麻煩你幫我洗瞭嗎?”廖良說著把塑料袋提瞭上來,放到瞭櫃臺上。
李燕紅伸出胳膊接過瞭這一大包的衣服。廖良的眼睛被吸引到瞭她的身材上。
她的身材還不錯,有點微胖,這伸手間男人的眼神無可避免的搭在瞭她的胸脯上。一對圓登登的肉球驕傲的展露著它們的形狀,看起來要比另一個前臺小妹大瞭兩圈還不止。腹部有幾條很淺由脂肪從扣子的束縛中撐出來的波浪,看著不但不讓人反感,反而有些性感。
女人似乎也註意到瞭廖良直勾勾的目光落在瞭自己的身材上,她笑瞭笑兩條提著塑料袋的胳膊特意的向自己下方垂立,擠的胸前硬生生隔著衣服出現瞭一條乳溝,還特意扭瞭扭腰。
“廖哥還有別的事嗎?”李燕紅很享受男人的欣賞,說話間還特意在“別的”兩個字上加瞭重音,讓人想入非非。
“噢,”廖良這才覺得自己有些無禮瞭,趕緊假裝自己剛才陷入瞭沉思,可是自己的喉結卻出賣瞭自己,深深的吞瞭一口口水。
李燕紅看到男人這副囧樣,笑著低瞭低頭,又再次看向廖良的臉,好像在等待他給自己一個說辭。
“我有點渴瞭,這兒有橙汁嗎?”廖良趕緊找瞭一個完美的借口來掩飾剛才的失態。
李燕紅笑的更甜瞭,說道:“有啊,你要冰的還是常溫的?”
“冰的吧。”廖良感覺自己臉上紅的要冒火瞭,說道。
“好的,”李燕紅覺得自己可以再調戲一下這個男人,於是風情萬種的看著男人說道:“就不請我喝一瓶嗎?”
廖良一愣,然後隨即笑瞭笑,說道:“好啊,那我也請你喝一瓶。”
女人笑著提著塑料袋,扭著身體走進瞭裡面的工作間,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多瞭兩瓶冰鎮過的橙汁。她把一瓶放到瞭廖良面前,然後依然雙眼冒火的盯著男人。
廖良被她盯得不好意思,伸手拿過瞭橙汁,擰開蓋子假裝很渴得喝瞭一大口,然後才想起來,自己本來就很渴。
“哈,真冰啊。謝謝你,一共多少錢?”廖良感覺很爽,摸著嘴問道。
“等一下啊,我要算一算。”李燕紅還是媚眼如波的瞟瞭廖良一眼,然後慢慢的也把橙汁寧開,小小的喝瞭一口,抿瞭抿嘴伸出瞭舌頭舔瞭舔上嘴唇,然後在電腦上按瞭幾下,慢悠悠的說出瞭一個數字,“一共是28塊。”,她說著從電腦前面的打印機上撕下瞭一張洗衣服的收據,說:“廖哥,這張紙別弄丟瞭,不然我不給你衣服哦?”
“謝謝啊,”廖良明顯的感覺自己被調戲瞭,他有點窘迫的趕緊掏出錢包,掏出30元放在瞭櫃臺上,跟這位厲害的前臺小妹說道:“不用找瞭。”
他拿起瞭那張收據,逃也似的離開瞭斌知酒店的大門。
站到瞭酒店門口的廖良,深深的吸瞭一口氣,把手上的果汁一飲而盡。頓時感覺神清氣爽,他攔瞭一輛出租車憑著記憶找到瞭地球村網吧旁邊的那傢小時候總吃的煎餅果子店鋪,走瞭進去,要瞭兩份煎餅果子塞瞭個飽。
讓他很開心的是,店鋪的老板居然還認識他,拉著他東扯西聊的半天才讓他走。廖良苦笑著,他知道,這位大叔很早就死瞭老婆孩子,而且在廖良很小的時候就在這開瞭這傢店,幾乎是看著廖良他們長大的,對他們的感情也著實不一般。
廖良滿身煎餅果子味的邁進瞭地球村網吧。
他一進門就看到英子和田雅坐在前臺裡面盯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英子抬頭看瞭一眼廖良,白瞭他一眼沒支聲。倒是田雅看到瞭廖良,眼睛裡頓時放光,立刻就站瞭起來朝著男人脫口而出的喊瞭一句,“爸爸,你來啦。”
這一句,空氣都凝固瞭。
英子聽到這兩個字,猛然抬起瞭頭看瞭看田雅,眼珠動瞭動,又帶著憤怒和委屈的瞪向瞭廖良。
廖良這下被這個丫頭坑的不輕,這兩個字是隨便叫的麼?他頭腦飛速旋轉,想著什麼好主意能化解這要把人壓成人肉餡餅的殺人眼神。
可是幾秒鐘過去瞭,他還是好無頭緒破解這死局。隻好硬著頭皮應道:“啊,乖。”
說完這兩個字,他幾乎想向自己臉上抽兩個大嘴巴子,這他媽是就是你想出來的回答啊?不說話都比這句話要好。
英子聽到廖良居然就這麼答應瞭,心裡吃瞭一大驚。還有些宿醉的腦子裡拼命的腦補昨晚她喝醉瞭之後這兩個人發生瞭什麼。可是半天她都沒有得到一個合理的可能性,無論發生瞭什麼,田雅也都不應該叫廖良“爸爸”啊?
以她的想象力,確實很難想象男女關系中還有這麼復雜的一層。
她性感的嘴唇不停的張翕著,好不容易才控制好瞭舌頭肌肉朝著田雅問道:“你,你,你……你叫他啥?”
田雅也感覺到瞭自己對廖良稱呼的不妥,可是已經說出來瞭,總不能吞回去吧。她靈光一閃,趕緊坐下朝著英子的耳朵邊上小聲的嘀咕兩句。
英子瞪大瞭眼睛,不可置信的朝著田雅說道:“啥,就因為這個你就認他當瞭幹爹?他才比你大幾歲啊?”
田雅也不避諱旁邊的廖良,直接對英子說道:“可是他長得很老啊,不是嗎?”
廖良聽後差點把剛吃下的煎餅果子噴出來,我老?什麼意思?田雅到底跟英子說啥瞭?不會是昨晚“教育”失敗瞭吧?田雅把昨晚的事都跟英子說瞭?
廖良被迫害妄想癥一般的想出瞭許多種可能性,似乎沒有一種是對自己有利的。他的猜想很快得到瞭答復。
英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廖良說道:“他說服瞭你重新復習一年考大學,你爸就讓你認他當幹爹?你爸見過他嗎?知道他多大嗎?”
廖良松瞭一口氣,這個理由確實很扯,但是好像也在某種邏輯之中。而且田雅爸爸確實不知道我有多大,但是,田雅卻確確實實的“體驗”瞭我有多大。
沒想到,田雅這時候卻一語雙關的回答瞭一句讓廖良又冒瞭一身冷汗的回答。
“他,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