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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別怕,都是假的。

  兩人聽著英子的胡言亂語,相視一笑。

  田雅說:“良哥,你把英子扶到我房間去吧。她坐在地上,別著涼瞭。”

  “好,你在前面領著我吧,我把她抱起來。”廖良說著,站起身來彎腰將一條胳膊伸到瞭英子的腿彎裡,另一條胳膊摟住瞭英子的肩膀。

  “啊?你就這麼抱啊?她挺重的。”田雅似乎有點擔心的說道,“別再掉下來摔到瞭,算瞭,我幫你一起扶著她進去吧。”

  可是這時,廖良卻輕描淡寫的已經將喝得爛醉,嘴裡隻會含糊不清念叨著“不行,這個不行。”的英子抱瞭起來。

  田雅吃瞭一驚,她知道英子可不瘦,大骨架的英子不但豐滿而且體型高挑,穿上高跟鞋幾乎能跟廖良差不多高。上學時,英子的男朋友曾經嘗試抱過她,但是最終也隻能是像蛤蟆一樣的捧著英子的身體邁幾步,最後還引來英子的一頓嘲笑。

  而眼前這個男人似乎,並沒費什麼力氣,就像抱著一個小孩子上床睡覺似的,就把英子給摟在瞭懷裡。

  這要歸功於張胖子的衣服瞭。

  張淵給廖良帶瞭兩件他自己的衣服,身材肥大的張胖子的衣服穿在瞭廖良身上,完美的把廖良的肌肉給遮蓋瞭,所以才能扮豬吃虎的嚇瞭田雅一跳。

  “沒事,”廖良笑瞭笑說,“走吧,你的臥室在哪?”

  英子這時候已經神智不清瞭,但是卻還有感知的覺得自己被人抱瞭起來。她能感覺到一雙強有力的手臂在用力的把自己往一個強壯的胸口上緊緊的壓著。她微微睜開瞭醉的嫵媚惺忪的眼睛,看清楚瞭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的面部輪廓,然後又安心的閉上,張開瞭修長的胳膊,摟在瞭廖良的脖子上,將頭靠在瞭男人的胸口。

  田雅看到瞭這一幕,什麼都沒說,隻是低著頭領著廖良來到瞭一個房間門口,推開瞭門。

  房間不大,伴隨著淡淡的香味,一看就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房間的陳飾很簡單,隻有一個書桌和書桌旁邊的一張蓋著粉色卡通床單的單人床。

  “你就把她放在這兒吧,我幫她把衣服脫瞭。”田雅推開門口,看著廖良說。

  “好,謝謝你瞭。”廖良抱著英子走瞭進去,輕輕的把這醉妞兒放倒在床上,然後準備出去。

  沒想到英子身子躺在瞭床上,可是摟住廖良脖子的胳膊卻怎麼樣都不松開。廖良無奈的一笑,伸手握住瞭她的胳膊,想把她的手拿下來。可是這時,英子的腦袋突然向上一挺,抱在廖良脖子上的胳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把男人的頭往下一拉,兩片誘人的嘴唇重重的貼在瞭廖良的嘴唇上。

  廖良怎麼也沒想到這瘋女孩醉成這樣還能有這麼一手,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自己嘴唇貼到瞭英子那軟軟的、噴著酒氣的嘴上。

  一會,英子用完瞭最後一絲力氣,連頭帶手都一股腦兒的癱軟在瞭床上,嘴上還念叨著:“不行,這個不行。”

  這句話有什麼意思,廖良沒有細想,他才懶得去跟一個醉鬼探討什麼文法呢。幾秒鐘後,床上的女人打起瞭輕輕的呼嚕。

  門口的田雅目睹瞭這一切。

  她隻是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等英子睡著瞭,廖良走瞭過來朝她不好意思的笑瞭笑,說道:“這小妮子喝的不少,麻煩你幫她把衣服脫瞭吧。”

  田雅朝廖良笑瞭笑說:“她就是這樣,總喜歡跟男孩子鬧。”

  說完,她走到瞭英子旁邊,幫英子脫掉瞭身上已經沾上一點嘔吐物的羽絨服,然後捏在手裡,跑到瞭衛生間扔到瞭洗衣機裡。

  廖良站在門口,看著床上熟睡的英子身上穿著自己的羊毛衫,不禁想起瞭白天在網吧裡的種種際遇,又想起瞭剛才英子對自己做的事,笑瞭笑,走到瞭客廳裡去。

  田雅的傢裝修的挺豪華,紅木的地板剛剛打過臘,挺上檔次的純木沙發坐落在客廳。廖良剛才是穿著鞋進的屋,他趕緊走到門口的鞋墊上。正好碰到瞭從衛生間裡出來的田雅,她到瞭門口的廖良,趕緊從旁邊的鞋架裡拿瞭一雙拖鞋放到廖良腳下。

  “良哥,你換上拖鞋吧。”田雅說道。

  “噢,不瞭,不瞭,我這就走瞭,你也趕緊睡覺吧。”廖良覺得不再方便打擾,便要告辭。

  “沒事的,你也忙活半天瞭,進來喝杯水再走吧。”田雅的聲音很小,伴隨著衛生間裡洗衣機的聲音,幾乎聽不到。

  “還是算瞭,這麼晚瞭,不太方便。”廖良說道。

  田雅的臉上顯出瞭一絲焦急,看瞭看英子所在的臥室的方向,又朝廖良說:“英子現在剛躺下,萬一一會又起來吐,我怕,我怕我弄不動她。”她說著抬起頭望著廖良。

  “呃。”廖良覺得田雅說的似乎也有道理,於是就說:“噢,哈哈,也對,那我就再打擾一會兒,等她睡踏實瞭我再走好瞭。”

  “嗯,進來吧,我去給你倒杯水。”田雅說完便轉身走進瞭廚房裡。

  廖良脫瞭鞋,換瞭拖鞋,又重新回到瞭客廳裡,在沙發上坐下。他再次環視周圍的環境。

  沙發的正前方是一套蠻不錯的傢庭影院,前面放著一張根雕茶幾,十分考究。旁邊的傢用電器算是應有盡有。

  “啪”的一聲,天花板邊上的一圈小燈被人打開瞭,整個屋子被籠罩在一個昏暗但是十分舒適的暖黃色光照下。

  田雅端著一個托盤走瞭過來,蹲在瞭茶幾面前,放到瞭上面。那托盤上放著兩杯咖啡和一小杯牛奶外加一盒沙糖塊。

  “我聽英子說你是從國外回來的,所以我給你沖瞭咖啡粉。”田雅笑著對廖良說。

  “噢,謝謝謝謝,你太客氣瞭。我喝什麼都可以。”廖良趕緊道謝。

  “不客氣呀。”田雅低著頭把托盤裡的東西一一放到茶幾上,然後拿出兩塊糖分別放到瞭兩杯咖啡裡,抬頭問廖良,“良哥,你喜歡加奶還是直接喝?”

  廖良很想告訴她,因為自己健身,所以不喝咖啡。

  “哦,不用加奶瞭,我喜歡直接喝。”廖良說道。

  “哦,好的。”田雅朝著廖良笑瞭笑,就把那瓶牛奶和糖放回到瞭托盤上,又端回瞭廚房去。

  廖良看瞭看亮著燈的廚房,笑著搖瞭搖頭,掏出瞭煙,拉過瞭茶幾上的煙灰缸。那煙灰缸很精致,裡面還有一隻看樣子放瞭很久的煙蒂。

  廖良點燃瞭香煙,喝瞭一口咖啡,苦的皺瞭皺眉頭。

  這時候,田雅從廚房裡走瞭出來,看著廖良說道:“我去幫英子把衣服脫瞭,良哥,你要是沒意思的話就看會電視吧,我很快就來。”

  廖良嗯瞭一聲,沒有別的。

  說罷便走到傢庭影院前面,拿出瞭遙控器,打開瞭電視然後把遙控器放到瞭茶幾上,微紅的小臉朝著廖良笑瞭笑就走進邊上的小臥室裡,關上瞭門。

  深夜的電視節目總是一些產品推銷或是又臭又長的廣告,廖良拿著遙控器換瞭一圈臺也沒發現什麼提神的節目,索性扔瞭遙控器百無聊賴的擺弄起手機來。

  “鈴鈴鈴”

  正好在這個時候,廖良的手機響瞭起來,他看瞭看手機來電顯示,是個不認識的號。但是他還是接瞭電話。

  “喂,你好。”廖良說道。

  “廖良嗎?我是陳雪。”電話裡傳來瞭陳雪的聲音。

  “哦,嫂子啊,你們到傢瞭嗎?”廖良問道。

  “到瞭,你張哥睡著瞭。你們在哪瞭?”陳雪問道。

  “噢,我們到瞭田雅傢瞭,英子已經睡著瞭,我也準備要走瞭。”廖良對著電話說。

  “噢,那就好瞭。你回去時候小心點啊,那沒事瞭,我撂瞭啊。”陳雪的終於放下心來。

  “嗯,放心吧,嫂子再見。”廖良掛瞭電話,正好看到田雅從房間裡走瞭出來。

  “是嫂子的電話吧,她可真是操心的命。”田雅笑著說。

  “是啊,”廖良用兩個字回答瞭她兩個問題,“英子怎麼樣瞭?睡瞭吧?”

  田雅走到瞭廖良旁邊坐下,拿起瞭咖啡喝瞭一口,似乎也不太喜歡這苦味,便放瞭回去。

  “她在床上迷糊呢,似乎還想吐。我幫她把衣服脫瞭,看看她一會能不能睡著。”田雅說。

  田雅剛才想幫英子脫掉上衣,卻發現裡面什麼都沒穿,而那件衣服還有點像男人的,不禁看瞭看廖良的身材,低著頭想著心事。

  “噢,”廖良抽瞭一口煙,突然反應瞭過來,不好意思的說:“你看,我也沒問你,看到有個煙灰缸就自顧自的抽瞭起來。”

  說罷,又掏出瞭一根煙遞給瞭田雅。

  田雅趕緊擺擺手說:“我不抽煙。”

  “啊,哈哈,你看我,習慣動作。”廖良撓著頭說道,“我抽煙就是這麼被我爸發現的,他坐在我旁邊冷不防得遞瞭一根煙來,我想也沒想就拿過來叼嘴上瞭。後來被我爸打瞭一頓。”

  田雅被逗得咯咯的笑瞭起來,說道:“你爸太壞瞭。”

  廖良也樂瞭,又咬文嚼字的說道:“千萬要小心啊,一失足被父打成豬頭。你爸這麼試過你沒有?”

  田雅聽完笑的更歡瞭,用小手捂著肚子說道:“沒有,我爸不抽煙,他也很少回傢。”

  廖良頓瞭一下又問道:“你父母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傢啊?沒找個親戚朋友什麼的來照顧照顧你?”

  田雅臉上的笑意還沒褪去,說道:“沒啊,我自己很會照顧我自己的。”

  “那你還真瞭不起。”廖良說完又抽瞭一口煙,隨即又拿起瞭茶幾上的咖啡喝瞭一口。

  田雅也拿起來咖啡喝瞭一口,看到電視裡播著無聊的電視廣告,就拿起瞭遙控器換著臺。

  這個時間段基本上沒什麼節目瞭,田雅看瞭看旁邊一臉無聊的廖良,跑到電視前面蹲下翻著什麼,說:“良哥,我們找部電影看吧。你喜歡看什麼類型的電影?”

  廖良盯著蹲在地上的田雅。

  巨大的屏幕把她本來就嬌小的身軀襯托的更袖珍起來。廖良似乎對剛才女孩提出的問題沒什麼興趣,便隨口說道:“隨便,什麼都行。”

  田雅聽到這話,回過頭來對廖良說:“我爸年前給我帶回來瞭一盤恐怖片,我自己一直沒敢看,良哥,你怕鬼嗎?”

  廖良看著田雅的小紅臉笑著說:“我不怕鬼,你放吧。”

  田雅被廖良盯的有點不好意思,應瞭一聲,轉過頭來把一張光盤放到瞭DVD裡,然後擺弄瞭一陣後快步跑瞭回來緊挨著廖良坐下,好像這就已經開始害怕瞭起來瞭。

  廖良撇瞭一眼身旁縮成一團,抱著膝蓋,緊靠在沙發背上的田雅,笑瞭笑,把煙掐瞭,脫掉瞭外套。

  電影開始瞭,是一部美國恐怖片。

  田雅眼睛盯著電視,身體隨著情節的發展和被音樂渲染得緊張異常的氣氛逐漸縮的更緊瞭。

  廖良倒是沒覺得又什麼,隻是感覺到旁邊的田雅靠的越來越近,身體還在不住的發抖,不禁勸道:“沒事,都是騙人的。”

  還沒等田雅回答,突然間,屏幕上出現瞭一張恐怖老太太的臉。

  這一幕確實很恐怖,配合著一驚一乍的音樂和特效,也把廖良嚇瞭一跳。身旁的田雅更是嚇得抓緊瞭廖良的胳膊。

  田雅感覺到瞭一條粗壯的手臂,上邊的肌肉硬梆梆的,不自覺的抓的更緊瞭。

  廖良被她抓的生疼,但是也沒有抽出手臂,繼續看著電影。

  又一會。

  又一幕恐怖的畫面在鋪墊瞭很久之後,突然出現在屏幕上伴隨著刺耳的音效。廖良已經摸清楚瞭這個電影的套路做足瞭心理準備,並沒有什麼反應。

  反倒是田雅被這一幕嚇的“啊”的失聲尖叫起來,倒是嚇瞭廖良一跳。她的小手已經抓上瞭廖良的胸口,胳膊緊緊的抱住瞭男人的胳膊。

  廖良感覺到自己的左臂上被兩個軟軟的饅頭大小的肉球夾住,舒爽不已。

  他的長根今天經過瞭好多次捉弄,裡面的存貨都堆積在瞭他排泄的管道裡,受到瞭刺激,迅速的排班速列做好瞭戰鬥準備,在廖良的褲襠裡鬧騰瞭起來。

  田雅沒有發現旁邊男人的生理變化,依然口吐清瀾的盯著電視屏幕。

  劇情繼續向前推進,男女主角按部就班的,在擺脫瞭惡鬼的追殺後,跑到瞭一個安靜的地方,理所當然的脫光瞭衣服開始做愛。

  通常這種畫面是會被剪掉的,可是這個版本的DVD似乎沒有做種處理。

  男女主角赤裸著,伴隨著悠緩的音樂發出瞭肉體碰撞和交歡的聲音。畫面的染色被處理的很曖昧,導演選擇的角度刁鉆,鏡頭裡幾乎完美體現瞭他們交融的全部畫面,卻始終避開瞭那最重要的部位,看得人心裡猶如貓抓。

  廖良的肉棒再次行動瞭,他的褲子配合的放棄瞭抵抗,一個大大的凸起在上面呈現瞭。

  田雅這次註意到瞭男人身體上的變化,她偷偷的抬頭看瞭看男人的臉,廖良似乎還在專心致志的欣賞屏幕裡的畫面。

  她抓著男人胸口的手輕輕的松開,並沒有抽回去,而是悄悄的放在瞭男人的肚子上,然後向下挪瞭挪,終於沒有再動。

  劇情再次有瞭轉折,惡鬼陰魂不散的再次找上瞭門,又是一波緊張的追逐。緊接著,惡鬼毫不意外的又藏瞭起來,恐怖的氣氛再次開始鋪墊。

  田雅緊張的把嘴藏在瞭廖良胳膊的後面,用力的抱起男人的手臂當在瞭自己的臉前,就露出來瞭一雙帶著圓圓黑框眼鏡的眼睛。

  廖良的胳膊被抱的離開瞭自己的身側,他苦笑著沒有支聲,任由幾乎快鉆到自己懷裡的女孩拿自己的胳膊當著掩體。

  沒過多久,隨著“啊”的一聲尖叫,田雅也跟著“啊”的一起叫瞭起來。她的頭嚇的埋到瞭男人的肩旁後面,抱著男人胳膊的手快速松開繞過瞭後腰,和自己放在廖良肚子上的手匯合,然後緊緊的扣住瞭。

  廖良的胳膊這個時候顯然覺得無處安放瞭,他善解人意的把左臂抬起,搭到瞭沙發的靠背上。這樣一來,田雅的頭就順理成章的靠在瞭他的胸口上。

  兩個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看完瞭電影。

  廖良等著電影出瞭幕後名單之後,低頭看瞭看還縮在自己胸口還心有餘悸的田雅,說:“看完瞭,沒事瞭,你還好吧。”

  田雅松瞭一口氣,但是頭還是靠在男人的胸口,小聲的說:“這電影嚇死人瞭。”

  廖良笑瞭笑說:“沒事的,都是假的。”抬頭看瞭看表,說道:“這都十二點多瞭,我走瞭。”

  田雅趕緊抬起頭來,睜著眼睛看著廖良,一臉委屈的說道:“良哥,別走,我,我害怕,我都不敢睡瞭。”

  廖良笑著看瞭看周圍的格局,這是一個典型的兩室一廳的格局,也就是說還隻剩一間臥室瞭,便低頭看著田雅說:“我今晚不走的話,我睡哪啊?”

  這句話無疑將瞭田雅一軍,她愣瞭愣,說道:“那,那你跟我睡我爸媽的房間吧,那間的床很大,我們兩個都睡得下。”

  “可是,這..這不好吧,要不我就睡沙發吧。”廖良看著懷裡的妹子說,“這沙發也挺舒服的,你幫我拿個毯子來就行,我明早起來自己走。”

  田雅聽罷,想瞭想,點瞭點頭。她小跑著到右邊的一間屋子裡翻騰瞭一陣,然後抱著一個被子來到廖良前面說:“那謝謝你啦,良哥。”

  廖良朝著她笑瞭笑說聲:“不客氣,你也早點睡吧。”說罷,接過瞭被子,在沙發上展開。

  田雅應瞭一聲,低著頭朝主臥室走去,關門前她想瞭想,最後留瞭一條縫對正準備在沙發上躺好的廖良說道:“良哥,門別關瞭,我怕。”

  廖良回過頭回瞭一句:“行,那就留著一條縫吧。”

  田雅望著廖良的眼睛,十分嫵媚的一笑說:“晚安,良哥。”

  然後消失在廖良的視線內。

  廖良把頭枕在瞭自己的上手上,回想著今天一天發生的事,笑瞭笑,伸手拽過來瞭剛才脫下的外套,疊瞭疊當作枕頭躺瞭下來,慢慢閉上瞭眼睛。

  夜色依舊那麼濃,房間裡安靜瞭下來,隻能聽到墻上的掛鐘的鐘擺在“嘀嗒,嘀嗒”的驅趕著時間的流逝。

  不知道過瞭多久,躺在床上的田雅來回的翻著身,無法入眠。

  她最終定格在瞭一個平躺的姿勢上,睜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

  周圍死一般的安靜,她的心裡卻跟外面的環境截然相反。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她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數著這有規律的節奏,聽著,數著。

  這時,臥室的門口傳來瞭一串呼嚕聲。

  這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清楚楚的落入瞭田雅的耳膜裡。她猛的閉上瞭眼睛,嘆瞭一口氣。

  又過瞭一會,田雅似乎開始討厭那一串串的呼嚕聲,她猶豫瞭一下,還是坐起瞭身子。

  這時的她穿瞭一件白色的吊帶連衣裙睡衣,摘取瞭眼鏡的她看起來沒有瞭乖乖女的感覺,但是看起來依然十分的可愛。

  她光著腳,踩在紅木地板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在開啟的門縫裡露出瞭一隻眼睛,找瞭個剛好能看到沙發的角度。

  沙發上的男人正是那一串串呼嚕聲的發源地。

  她閉瞭閉眼,然後慢慢的打開瞭門。實木的房門質量很好,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音。

  她悄悄的走到男人的身邊,蹲瞭下來。輕輕的叫瞭一聲:“良哥?”

  廖良用一串呼嚕聲回應瞭她。

  她又站瞭起來,小心翼翼的坐到瞭沙發上,轉過身子把頭側著放在瞭男人身上的胸口,兩隻手輕輕的把在瞭廖良的肩膀上。

  “嗯?”

  田雅身下的呼嚕聲停瞭。

  廖良感覺到呼吸不太順暢,有股壓力從自己的胸部壓向自己的肺葉,使之在一張一息間倍感艱難。

  他睜開瞭眼睛向自己的胸口看去,他看到瞭一個圓圓的頭頂,那正是梳著乖乖頭的田雅。

  “田雅,怎麼瞭?做噩夢瞭?”廖良輕聲的問道。

  田雅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廖良的眼睛,搖瞭搖頭沒說話。

  “怎麼瞭,怕的睡不著?”廖良再次發問。

  過瞭好久,田雅張瞭張嘴,問道:“良哥,你喜歡英子嗎?”

  廖良愣瞭一下,他顯然沒有做好準備來應付田雅這個問題,一時間無言以對。

  田雅琢磨瞭一下男人的表情,眼睛向下看瞭看,突然再次盯上瞭廖良的臉又問道:“那你喜歡我嗎?”

  廖良繼續愣住,他也沒有做回答這個問題的預案,再次沉默。

  田雅瞟瞭瞟英子睡覺臥室的門口,對廖良柔聲說道:“良哥,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