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充斥在他們分別後的無數個突如其來的瞬間。在他穿上貝甜送他的衣服時,在他收到展會志願者的報酬時,在他路過學校後門的一排水果攤時,在他疲憊至極卻難以入眠時……
貝甜匯報時淡然自信的神態,和與他相處時輕挑誘惑的表情,總是不斷反復而真實地出現他的腦海中。
這個沒預兆地闖入他生活的女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占據在他腦海裡最感性的角落。
他分不清想念的到底是她的人,抑或僅僅是她的身體?縱然他不認為自己隻是精蟲上腦,忘不掉她在床上媚人的模樣,卻又不得不承認,在每一次單純的想念之後總會發現自己身體可恥的變化。
再想下去又要難受瞭。
太安靜的環境不利於轉移註意力,時淵拿著手機起身,想出去透口氣,邊走邊回復【還有麼?想看。】
得寸進尺,自找苦吃。時淵笑自己,面對她總是把持不住。
貝甜:【想看哪兒?】
時淵:【哪兒都想看。】
貝甜:【美死你,不約不給看。】
時淵:【不給看不約。】
貝甜扔瞭個拿刀砍人的表情:【好瞭不鬧瞭,方便接電話麼現在?】
“嗯”字剛發過去,屏幕上就顯示瞭陌生的號碼。
時淵接起來剛準備說話,聽筒裡已經傳來貝甜的聲音:“您好,請問是時淵先生嗎?”
時淵還沒搞懂這套路,愣瞭一下答:“我是。”
“這邊是‘倍兒爽’洗浴中心哦。”貝甜捏著嗓子裝清純。
“您昨晚在我們這裡做瞭大保健之後,把錢包落下瞭。”
“你搞錯瞭。”時淵憋著笑,“我沒有去過。”
“沒有搞錯哦先生,我們這裡有個叫貝甜的公主,說她確定昨晚點她服務的就是您哦。”
“我真的沒去過,而且我也沒丟錢包。”
“你要不要這麼認真啊!”貝甜急得演不下去瞭,“我都犧牲自己去做雞瞭,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出去嫖一次啊。”
“我很安分守己的。”時淵認真地說,“你要相信我。”
貝甜笑出瞭聲,“乖。”
時淵也笑,越想越覺得她好玩,“你剛才真的好幼稚誒,姐姐。”他刻意加重瞭那個稱呼,像是在強調她的幼稚。
“你有點情趣好不好。”貝甜埋怨道,“等等,你喊我什麼?”
時淵不敢吭聲。
“意思我很老是吧?”
時淵立刻否認,“沒有沒有。”
“沒有這個意思還是我沒有很老?”貝甜不講理地咬文嚼字。
時淵居然沒被繞暈,“都沒有。”
“這還差不多。”貝甜略表滿意,“再給你一次機會,換個稱呼。”
“那……”時淵思索瞭一下,“甜甜?”
貝甜“嘶”瞭一聲,瞬間一身雞皮疙瘩。
時淵笑著試探說:“還是……貝貝?”
貝甜無語:“……”
“寶貝?”
“???”
“寶寶?”
“!!!”
兩分鐘後,貝甜以接受不瞭時淵這麼奇特的畫風為由,強行結束瞭這個話題。
掛掉電話她拉起被子蒙住頭,悶得透不過氣瞭才猛地掀開,拍拍自己熱乎乎的臉,忽然覺得被他叫寶寶其實也不錯。
就……好像真的很幼稚。
因為第二天有考試,時淵一直泡在圖書館裡自習。貝甜今天要加班,也是一整天的雜事。閑下來的時候,她有時會給時淵發條信息,但更多的情況是,手機裡已經躺瞭很多條他的信息。
貝甜總是笑著看完,然後回幾個表情就繼續去忙。忙完再來看,又是一大堆。